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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91章苏琯璋将避子药做出来了……
宣槿妤摸了摸女儿额头上红肿未消的一个小鼓包,有些愧疚,又颇为无奈,“可不是,性子这样跳脱,日后会走了可还得了。”
前几日苏琯璋在小山洞里做饭,她留在石床上和岚姐儿玩耍。
但谁想岚姐儿本好好地坐在她腿上,非要躺回床上,然后“咕噜噜”地翻滚了起来,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她便滚到地上去了。
连救都来不及救,宣槿妤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脸朝地摔了个结结实实。
亏得石床不高,才只在她额头上摔了一个大鼓包,不然小脸着地的后果,才不会这样轻松。
那日可将宣槿妤吓坏了,苏琯璋听闻声响飞身回大山洞时,便见妻子抱着女儿,一大一小都哭得甚为凄惨。
也将他吓得不轻。
如今想起来,心里仍旧有些后怕。
“可不能再乱滚了,很疼对不对?”苏琯璋轻轻地揉着岚姐儿额头上的小鼓包,亲了亲她的小脑袋,被她已经长长的细软头发糊了一嘴。
岚姐儿皱了皱小眉头,转动着小脑瓜子,想要躲开爹爹的手,但却被娘亲摁住头,不给动了。
她嘴巴一瘪,大眼睛里便蓄了一汪水雾,像是下一瞬便要哇哇大哭起来。
但夫妻俩养了她七个半月,基本已经摸清了她的脾性。
他们这女儿就不是个爱哭的主儿,除了还小时饿了拉了会象征性地哭个几声,其余时候都只会哼哼唧唧的。
因着前几日摔的那一跤,才真正大哭了一回。
而后给她热敷、冷敷和按揉散鼓包时,她疼归疼,眼泪是真的,但不会哭出声来。
这会儿瞧着她甚为可怜的小模样,宣槿妤已经十分熟练地开始哄人,“岚姐儿乖,等爹爹给你揉完了就快好了,日后就不疼了。”
岚姐儿憋着泪花儿,等爹爹终于松开手,她便一头扎进他怀里,将眼泪蹭了他一身。
倒不是个会记仇的,被她爹爹揉得那样疼,还是要扑进他怀里。
宣槿妤哑然失笑。
“爹爹待会儿给你做鱼肉泥好不好?”苏琯璋摸着她毛绒绒的头,开始以食物引诱。
岚姐儿如今已经开始吃各种糊糊,米糊、面糊、果泥、肉泥、蔬菜泥,她都来之不拒,甚好养活。
今晨他抓到几尾不大不小的鱼,暂时养在小木盆里,如今还活蹦乱跳的,在大山洞里都能听到它们甩尾拍打在木盆里的“啪啪”声响。
这样鲜活的鱼儿制成的鱼肉泥,最是鲜美。
岚姐儿闻言,慢慢安静下来,抱住他的脖子,“啊啊啊”了几声,也不知是高兴了,还是在回应他。
夜间,宣槿妤涨奶涨得有些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
苏琯璋伸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又难受了?”他哑声问道,声音里未见睡意。
岚姐儿前几个月食量甚大,因着喂她,宣槿妤奶水一直十分充足。如今女儿已经开始尝试奶水以外的食物,喝奶的次数便少了。
宣槿妤自己又下不去手给自己挤奶,便都是让苏琯璋替她纾解涨奶之痛的。
白日里还不觉得有什么,夫妻俩都正正经经的。
但现下夜深人静,山洞里流水声潺潺,和着岚姐儿细微的呼吸声,便显得越发静谧。
再让他帮忙……
宣槿妤支支吾吾的,想也不想便出声否认了,“不,不是。今日听闻二叔平安无事,我,我就是开心。”
“嗯,我就是开心。”她强调道。
但说着,她的语气也顺畅许多,“二叔真的好厉害!”她由衷地钦佩道。
身为敌国主将,却敢只身一人混入人家皇宫、直面国君,不仅成功斩杀国君、亲王,搅得他国陷入内乱,他竟还能功成身退。
实在太了不起了。
苏琯璋轻笑出声,“嗯,二叔真的好厉害!”
……
宣槿妤咬着唇,忍着身上那处越来越难受的疼痛,没有再说话。
苏琯璋伸手朝她身上探去,很快摸到平素柔软如云团之处,此时发烫且发硬。
宣槿妤那处本就胀痛,被他一摸,力道再轻,也忍不住轻嘶了一声,眼中沁出了泪花儿。
苏琯璋心疼极了,“是不是很疼?”他吻了吻她的唇,压低了声音:“我来帮你?”
宣槿妤烫红了一张玉面,身子实在疼得慌,便再顾不得羞涩,轻声应了。
苏琯璋小心地护着她,带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山洞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仅有几线月光从缝隙里穿入,带来一两分光亮。
他摩挲着她绯红发烫的脸颊,声音低哑,“很快就好。”
须臾,汨汨流水声中,响起不急不缓的吞咽声。而后,又有几声压抑不住的娇吟声低低响起,但迅速消失在唇齿间。
宣槿妤仰着头,只觉得山洞外虫蛇鼠蚁窸窣声响比往日都大了几分。
苏琯璋将避子药做出来了,而宣槿妤前些时日也已出孝,夫妻俩又旷了一年有余……
昏暗中,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很快,单薄的中衣便被扔到地上。
……
苏琯璋堵住宣槿妤的唇,将她的娇吟悉数咽下。片刻后,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丝笑意,“嘘,莫吵醒了岚姐儿。”
宣槿妤抱着他的脖子,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控制不住地在他后背划过;因着过于用力的关系,到底在上头落下一道道细微划痕。
她的身子在止不住地颤抖着,被他越发用力地嵌入怀中。
岚姐儿已经戒了夜奶,亦早已可以睡整觉。此时她小拳头举在脸颊边,唇边扬起一抹甜甜的笑意,像是好梦正酣。
果真如苏琯璋所料,新帝盛誉恢复苏家人名誉,请人入京的圣旨在三日后抵达淮招县。
且是快马加鞭、六百里加急送过来的,一路吸足了朝野的视线,昭示了新帝对于苏家人的看重,表明了他的诚意。
如此一来,不明真相的百姓们便会被帝王感动,觉得他对待蒙冤的臣子及其家眷们,诚意十足。
苏声接完圣旨,送走客客气气的信使,心里嗤笑一声。
可真行,新帝姿态做得倒是充足。
漠北送军报入盛京城,八百里加急也不过三日,但漠北送信至淮招县,可是还多了三千里的路程。
新帝这是将军报压在案头多少日,拖到无可再拖之时,才压着怒气做出这样一番姿态来?
苏琯煜、苏琯绵、苏琯文和苏琯武他们都围了过来,“父亲/伯父。”
苏声回过神,“无事,先进去。”
他率先扶着苏老夫人进了大门,其余人紧跟其上。
“我们要回京了。”
宣文晟闻讯赶来时,便听苏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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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说道。
他想也不想便道:“苏伯父,我留在这里。”
不只是因着宣槿妤在这里的缘故,夺回帝位,谋划的许多细节都要他和苏琯璋确定。
而苏琯璋被困在崖底,信息掌握上都要靠着他们山外之人。如今二人仅靠着白隼往来通讯,本就十分不便,若他再离开,便更难谋划。
苏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先将情况和璋小子说罢!”
崖底的夏日并不难过,相反,这里微风习习,很有几分凉意,驱散了炎热。
林子里许多果树上的果子都成熟了,芒果、桃子、葡萄、李子……等,竟还有盛京城中难见的荔枝。
鸟儿们可饱了口福,整日里在果树上叽叽喳喳的,山洞外面日日都十分热闹。
岚姐儿是个人来疯,见鸟儿在枝头跳跃,她也“哦哦哦”地叫嚷着,小身子扭成麻花儿,想要去抓鸟儿。
苏琯璋将刚写好的信放到白隼爪子上,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温声道:“劳烦你了。”
白隼朝他歪了歪头,很快展翅冲上蓝天。
眼见着白隼成为一个小点,又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宣槿妤忽而想起了她之前十分好奇的问题。
“为什么不用飞鸽传书?”她问道。
古有鸿雁传书,今有白隼替他们传信,她想起了曾经在苏琯璋给她淘回来的奇闻异事里边提到的飞鸽传书来。
山外的传信都是依靠暗卫们,但换马疾行,到底不如会飞翔的鸟类速度快。
虽然能够被人驯服的鸟儿,飞行速度都不如白隼,但总归比马儿奔跑来得快罢?
“没那么容易。”苏琯璋答道,将她怀里扭个不停的岚姐儿接了过来,“飞鸽驯养倒是比矛隼驯养容易许多,但它们飞行能力较之过于逊色。”
而且,鸽子一般只能定点传送书信,人稍微偏离了原来的地点,它便容易找不到人,而丢失信件。
“鸽子在空中也有天敌,它们送信时万一被鹰隼盯上,十死无生。”这时信件便容易失落,万一被人捡了,可又是一出麻烦事。
他怀里的岚姐儿身子不扭了,打了个小哈欠,显然是困了。
苏琯璋熟练地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边哄她睡觉,边对宣槿妤说道:“最重要的是,鸽子也容易被人盯上。”
大盛以武起家,并不拘一格。
太祖皇帝揭竿而起推翻前朝之时,所打的几场重要战役,便是提前蹲点敌方的飞鸽,截获他们的传书,再放个假消息回去。
苏琯璋说起这些时也一脸的坦然,“当然,史书上不会写这些,史官认为,这是不入流的手段。”
但兵家之争,赢了便好,史书还不都是由胜利者书写?
文人清高,不屑于这种技俩,但在他看来,只是掌握敌方通信的寻常手段而已,哪里就不入流了?
人为截获信使,致使敌方书信往来受阻或受到迷惑,不也是一样的手段么?只不过,狩猎的对象从鸽子变成人罢了。
他们莫不是以为,鸽子还比人高贵了?
苏琯璋摸了摸对他笑得甜蜜蜜女儿的小脑袋,有些无奈,都困了还不睡?
“她喜欢听我们说话。”宣槿妤对这一幕看在眼中,拉着他的衣袖,转身往山洞里走去,“先将她哄睡再说罢!”
困了还不睡,要听爹娘说话,可别困劲儿过了睡不成,下午就得睡到晚上,那今夜他们谁也别想歇息了。
也是自己亲自养孩子了才知道,原来养个孩子竟是这样艰难的事。
一家三口回到山洞中,双双陪着岚姐儿躺在床上,看她小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才压抑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宣槿妤苏琯璋二人松了口气,相视一眼,忍不住都无声地笑了起来。
将岚姐儿放在小竹床上,二人也没起身,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势低声说起话来。
苏琯璋说起方才未完的话题,“大盛建立之后,虽然飞鸽传书也没有受到影响,一些风雅之士也喜欢用。”
“但世家多数都知道那段历史,重要的通信往来,都不会交给飞鸽。”
最保险的,当然还是人。
且人会随机应变,真遇到危险,避无可避之时,也能及时将信件销毁,不至于落到敌方手中。
“白隼是个例外。”他说,“它在那时候出现,只能说,是一种缘分。”
宣槿妤十分感慨,“确实。”
“他们都要走了。”说着她神色便有些落寞,“日后岚姐儿每月的小像他们可都要很久才能收到了。”
且飞鸽传书已经被他们排除,日后通信,便基本都是依靠暗卫们快马往返,通讯频率便也得下降。
往日还有家人频繁的传书关心,让她不至于觉得他们一家三口被遗忘在这崖底。但一旦他们都回京了,他们便也只能改为每月通信,那便十分难熬了。
苏琯璋摸了摸她的脸,还未说些什么,便见她脸上又高兴起来,“但他们都能回京了,真好!哪里都不如家里舒服。”
最重要的是,苏家人洗清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往后便可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人前。
而不是像这半年里,只待在一座宅子里,行动间都有所限制。
他们知道,苏家人都是为了他们一家三口,但世人并不明白真相。
在新帝的运作下,苏家人被冠上“抗旨不尊”的罪名,但被大度的帝王体恤他们失去亲人的不幸,允许他们继续待在淮招县找人。
苏家人在大盛的影响力是有些,但离漠北越远的地方影响力越淡。
到了淮招县这样的地方,百姓们便只偶尔听闻苏家军的威名,到底不曾经历过战事带来的伤害,无法感同身受。
他们更多的,是认可那把龙椅上的人。
于是,这半年间,淮招县谣言四起,道是苏家人不仅不感恩新帝当初饶恕他们诛三族的罪过,只判了流放;反倒冥顽不灵,继续拒绝南下去广虚府。
实在是罪孽深重。
百姓们都知道淮招县郊外宅子里住的是苏家人,初时谣言刚起的时候可没少人到宅子外扔臭鸡蛋和烂菜叶,被侍卫们阻止之后,才被吓退了。
但这又加剧了他们对苏家人的坏印象,扬言不会将粮食、布匹等生活必需品卖给他们。
好在商队的人机灵,经得宣文晟同意,早早便从宅子里搬了出去,才能如常地在淮招县内采买东西,供宅子里的人吃用。
不过后来,在有心人的宣扬下,城中的百姓们也都知道了商队和宅子里的人是一伙儿的,也拒绝将物资卖给他们。
商队只得出淮招县,翻山越岭,到临县采买物资。
都将他们逼到这种程度了,百姓们还是不甘心。甚至有人专程越过高山,到临县劝阻商铺卖东西给商队。
第92章 第92章羞愧,他们实在没脸见人……
不过幸好,临县的商铺老板要挣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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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情达理许多,没有理会淮招县过来的百姓,如常将粮食布匹等东西都卖了出去。
商队返程时,有一次还遇到了拦路的百姓们,胡搅蛮缠,要将他们采买回来的东西都扔到崖底。
幸好商队有侍卫随行,还有身手极佳的暗卫在暗中保护,见状,出手将他们逼退了。
商队负责人扬声道:“若再如此,便官府见。”这样的拦路行径,报到官府,可以当成劫匪处理了。
官府之人再对百姓们种种挑衅、欺压苏家人的行为视而不见、听之任之,也到底担心会酿成匪祸,不会真放任不管。
百姓们生怕吃官司,更怕被官府当成劫匪抓进大牢而小命不保,这才消停了些时日。
不过,官府和百姓们都不知道的是,宣文晟一向教导商队有备无患,宅子里的物资足够他们几年吃用。
商队苦哈哈地一次次翻越高山,只是为了迷惑当地百姓而已。免得将他们逼急了,再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之下,集结起来围攻苏家人。
苏家人不惧流言蜚语,也不惧刀枪暗杀,只是,到底不愿意伤害这些被人蒙蔽的百姓们。
这些事,苏家人在信中是不会和苏琯璋宣槿妤提及的。
但是,宣文晟在写信时,被气急了偶尔也会透漏出一两句。
夫妻俩拼拼凑凑,便也将苏家人在外面的生活了解个大概,心里到底也不好受。
如今得知他们身上的冤屈被洗刷干净,得以回京,不必再在这里和被他利用的百姓们耗着,怎能不高兴?
圣旨下来,淮招县的百姓们得知自己这半年来一直冤枉亏待了朝中忠臣良将,心里如何愧疚难言不提,苏家人倒是已经将行李
细软收拾妥当了。
“祖母,您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京?”苏琯煜在苏老夫人面前蹲下身子,一向像是焊在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露出面下真诚的底色。
苏老夫人摸了摸长孙的头,“璋小子、槿妤和岚姐儿还被困在崖底,不知何时才能出来。若我们都走了,留下他们,祖母哪里舍得。”
“有暗卫们在,不会短缺他们物资的。”苏琯煜继续劝。
不止如此,既然还要继续瞒着崖底一家三口的存在,那么,日日进山搜寻的侍卫们便都不能撤走。
暗卫和侍卫们都是从苏家出来的,忠心自然不必怀疑;他们也足够稳妥,必定不会让小弟他们在生活上受限。
虽然他心里也同样舍不得,但祖母年纪毕竟摆在这里,去岁又摔过一跤,只母亲一人留下看护,他们哪里放心得下。
孤零零的两个女眷,便是身手再好,亦有暗卫侍卫们守护,但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苏老夫人语气很慈和,但却十分坚定,“不必多说了,祖母就是要留下。”
她转头看向许玉娘,“你也不必留下陪我,跟着孩子们回京罢!家里也离不得你。”
许玉娘是苏国公夫人,掌一家之事,缺席主人一年多的国公府,离不得当家主母。
但许玉娘依旧坚持,“我和娘留在这里,家里有二婶和几位媳妇儿在呢!哪里需要我操心?”
尤其许萱娘是世子夫人,嫁进来十年,也跟着她打理家务十年,更是在许她的放手下独自操持过不少重要家事。
便是只许萱娘一人,也能支撑起国公府内务。
许玉娘没甚可担心的。
苏老夫人拗不过长媳,便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当是同意了。
苏琯绵此时亦有些踌躇,“要不,我和孩子们也留下,陪着祖母和母亲罢?”
她本就是外嫁女,若非当初听闻狼袭之事,不放心一家子,且担心新帝牵连他们母子四人,她也不必从佟城一路赶来这淮招县。
来都来了,好不容易和家人团聚,她实在舍不得和母亲分开。
许玉娘有些无奈,“你都出来这么久了,便是不回国公府,佟城你也是要回的罢?”
她都带着孩子们离开佟城大半年了,就女婿一人孤零零的,只能待在军营里,不可怜么?
“女婿日日对着个空荡荡的府邸,听说都不愿意回城了,你也好歹心疼他一些。”许玉娘说道。
她看向三个外孙,“孩子们也有大半年不见父亲了。”
苏老夫人也附和,劝她跟着回去。
苏琯绵才没再坚持。
只临走前,都快上马车了,又轮到苏二婶有些犹豫。她回头看婆母,“要不,我也留下来陪着娘?”
苏老夫人打了她一下,“说什么傻话?老二好不容易平安回来,你便是不愿意待在京中等他归来,也可以去漠北寻他。留在这里陪我算个什么事?”
老二失踪了多久,老二媳妇儿便为生死未卜的丈夫忧心了多久。便是她后来不再露出端倪,但亲人间相处这么多年,谁能看不出来呢?
只不过不敢提起,怕惹得苏二婶再添几分担心难过罢了!
苏老夫人那一巴掌力道不轻不重,但苏二婶不敢再说什么,便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
女眷和孩子们都上了马车,苏声和三兄弟正欲上马,便见宣文晟对着他们作了一揖,“多谢各位!”
苏家人皆被骇了一跳,站他旁边的苏琯文忙将人扶起来,“亲家三兄怎的这样多礼?”
宣文晟直起身时,眼圈都有些发红,只略略颔首,并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虽然圣旨已经下了,但是苏家人其实也并非一定要遵旨。一家子要这时候入京,只不过是为了他的大计。
尤其苏声和三兄弟,这一路还得依靠他们为自己的事费心。
若非这样,他们一家子也不必分离。
这份恩情,他记在心里了。
马车辘辘行驶,站在宅子大门前的苏老夫人、许玉娘和暗卫、侍卫们的身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视野中。
宽阔的官道两旁,不知站了多久的百姓们见到苏家人出现在眼前,怯怯地跪了下去。
“起来罢!”苏声下了马,连带着骑在马上的苏琯煜兄弟三个也一齐翻身下了马。
苏琯煜亲手扶起为首的一名老人,笑得温和,“老人家和他们说说,都起来罢!”
老人家老泪纵横,“这半年来,是我们对不住各位大人。”
不过是跪一跪,亦难消他们心头的不安和愧疚。
保家卫国的将军和他们一家,竟在他们淮招县落得个无米可买、无菜可购的境地,甚至险些被他们“强抢”米粮——只不过他们没有成功便是了。
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他们一县的百姓,都要活在旁人的唾沫星子下。
再想想,他们都这样过分,要断人生路了,苏家人也还是没有对他们怎样,只言语威胁告官而已。
羞愧,他们实在没脸见人。
苏琯煜依旧笑着,替老人家拭了泪,笑容十分有感染力,“老人家想多了。我们当初确实有罪名在身,你们也不过是受人唆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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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原。不必放在心上。”
可不是罪名在身么?抗旨不遵呐!
直到一家子远去,马匹嗒嗒声再也听不见,一群人朝着老人围了过来。
“族长,当初陛下圣旨中,好似没有说苏家人通敌叛国罢?”一名书生打扮的人率先开口道。
老人回忆了一番,“确实没有。”
不仅如此,“便是苏家人没有南下去广虚府,也得了陛下口谕,体恤他们失去亲人的悲痛,说是待他们平复心绪之后再继续流刑。”
这大半年来,除了大雪封山实在进不去的那两日,其余时间,这家人的侍卫们何尝停止过进山寻人?
便是他们一家男丁,也都分批和侍卫们进过山。
想通这些,老人沉着脸,眼中是饱经世事后的沉淀,“是我们被有心人利用了。”
他吩咐起来,“六子,你去找找借住村头的那家人,还在不在。”
不愧为一族之长,一旦回过神来,便是雷厉风行。
“老五,你去县上问问,最先提起不卖苏家人米面的人是谁。”
“老大,当初提议拦路不给采买回城的商队回来的那人,去看他的铺子还在不在县中。”
……
午时,一群人找到一处阴凉之地,埋锅造饭。
天气太热了,骑马的几个男人身上都湿了一片。
启哥儿拿着扇子,替祖父和父亲扇着,忽然问:“祖父、父亲,今晨你们为何要对那些百姓那样客气?”
分明他们对自己一家并不好,若非宣家三叔父早有准备,他们一家子连同一群暗卫和侍卫们都要饿死在宅子里。
听闻此言,正卖力替祖父/外祖父、父亲/舅舅他们扇扇子的其余孩子们,也都望了过来。
见状,苏声抬手招呼孩子们都坐到他身边。
“你们是不是和大哥哥一样,都是这么想的?”他温声问其余九个孩子。
孩子们面面相觑,很快,一个个都点了头。
最小的慕哥儿什么也不懂,见哥哥姐姐们都点了头,他便也跟着点头。
苏声捏了捏他的脸蛋儿,看着小孩子皱巴着一张小脸,才松开手。“那些百姓不过是遭人利用,以为我们一家不是好人,才那样做的。”
孩子们都小,他讲得十分通俗易懂,“就好比说,你们如果是卖米的商贩,可以自己决定卖不卖米给谁。一天你们遇到一群坏人,他们要找你们买米,你们卖不卖?”
“不卖。”孩子们异口同声。
“嗯。”苏声颔首,“是这个道理。”
许萱娘将煮好的绿豆汤
端了过来,“都喝上一碗,消消暑罢!”
等孩子们都喝完了绿豆汤,苏声才继续说道:“你们记住,我们苏家人,刀枪剑戟都只能对准敌军,永远不能对准手无寸铁的百姓。”
他们苏家已经绵延了数百年,经久不衰。历经数朝,皆得朝野敬重。
不是因为他们忠君,才换回的荣誉;相反,他们苏家并不愚忠。
每逢改朝换代,他们都安然无恙,不过是因为他们懂得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
他们忠的,永远是这万里河山,和生活在这锦绣山河中的百姓。
“听懂了吗?”苏声温和地问启哥儿。
不问其他孩子,是因为他从他们紧紧皱着的眉头上看出,他们没听懂。
启哥儿摇摇头,“祖父,我没全听懂。”
前边苏声举的例子很好懂,但后边说的什么忠不忠的,他不大明白。
只隐隐明白了,为什么外祖父和父亲轻易地就原谅了企图将他们饿死在宅子里的淮招县百姓们。
苏声摸了摸长孙的头,“没关系,日后你就会懂了。”他说。
七月,山壁后方的温泉水位开始下降,不过几日,便露出了暗灰色的的山岩。
初时,水位下降时还将正在浴池中沐浴的宣槿妤吓了一跳。
第93章 第93章恭迎公子、少夫人出山……
苏琯璋当时正陪着岚姐儿在玩儿,听到山壁后方传来一声惊呼,没有多想,抄起岚姐儿就足部轻点,瞬间推开了山壁。
“槿妤,怎么了?”苏琯璋紧张地问。
宣槿妤抬眼看到他,再看看他怀中高高兴兴地对她笑的岚姐儿,愣了愣,红着脸将身子埋进水里。
虽然她平日里给岚姐儿喂奶的时候没有避着他,夜里她醒不来,岚姐儿要喝奶的时候他也是直接解开她衣襟让女儿喝的。
且自六月以来,他们也经常亲密,同浴也是常事。
但那都是发生在岚姐儿睡着之后的事。
如今,岚姐儿正一脸兴奋地对着她“啊啊啊”叫着,满眼的懵懂,让她怎么好意思面对她?
“槿妤。”苏琯璋倒是没想太多,只担心地蹲下来,“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岚姐儿小脑袋被父亲转到后面,背对着娘亲,她凶凶地“啊”了一声。
见父亲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倒也没生气,只咬着小手,嘴里叽里咕噜地说起些只有她自己才懂的话来。
宣槿妤的羞意被淹没在女儿奶声奶气的稚音里,她慢慢放松下来。
“你看温泉。”她说。
苏琯璋闻言,看过去时,便发现了问题,“温泉水位下降了。”
他单手抱着岚姐儿走过去,伸手去探,“水位还在持续下降。”他收回手,转头对宣槿妤道:“槿妤,你洗好了吗?”
宣槿妤点点头,他便继续说道:“先出来,我们再观察下温泉到底有什么情况。”
宣槿妤却没动,绯红着一张脸,在昏黄的烛火摇曳中,明眸潋滟,“你先带岚姐儿出去。”她嗔道。
苏琯璋意识到什么,眼神一晃。
“噢!”他难得结结巴巴,“我,我先出去。”
他深吸口气,慢慢站起身,捂着岚姐儿的眼睛退到山壁后,还贴心地背对着山壁口。
宣槿妤起身时滑落的水声、穿衣裳时的窸窣声落在他耳中,被无限放大,他心如擂鼓。
苏琯璋闭了闭眼,想将方才不小心瞥见的旖旎春色从脑中驱逐出去,毕竟,他怀里还抱着咿咿呀呀的女儿,这种想法是多么不合时宜。
但没什么用。
即便他方才没有瞥见,过去夫妻几年间的种种亲密已经刻在他脑中、落在他心上,赶不走,忘不掉。
更何况,他们二人,昨夜才亲密交合过。
苏琯璋有些口干舌燥,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她的美好来。
岚姐儿懵懵懂懂的,发觉自己“说”了小半天的话,但父亲不似以往那般及时和她玩儿,竟是没给半点回应。
她盯着苏琯璋好半晌,忽然,伸出小手“啪”地在他脸上拍了一记。
苏琯璋脑中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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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些旖旎情思,瞬间消散在这一小巴掌下。
疼倒是不怎么疼,只是……
苏琯璋脸上霎那间落下的绯色也很快散去,他苦笑着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儿,“你怎么还没忘记和白隼学的这招?”
岚姐儿不明所以,见父亲终于理她了,便冲他咯咯笑得甜甜蜜蜜的,小脑袋也靠过去,歪在他脖子上,蹭得他痒痒的。
苏琯璋心都要被她笑化了,亲了亲她的额头,“乖孩子。”他说。
宣槿妤站在山壁门口,将岚姐儿打她父亲一巴掌后,再亲亲热热地朝他撒娇的事看得清清楚楚。她失笑着将女儿接过来,“还以为你忘记了。”
她说了苏琯璋一样的话。
自外祖父辞世的消息传来,岚姐儿拍着宣槿妤的脸,试图为她拭泪无果之后,过后这几个月,她都没有再做过这个动作。
他们是真的以为她忘记了。
“可能白隼拍打翅膀起飞时它也记住了,”苏琯璋猜测道。
温泉水位持续下降着,此时“咕噜噜”的气泡声有些明显。
不到一日的功夫,温泉所在的位置便已经成为一口大坑,温热而干燥。
翌日,苏琯璋从坑中跳上来,压抑着兴奋,对宣槿妤说:“槿妤,我们有望离开这里了。”
他们好像可以出去了。
第三日,是七月初七,乞巧节。
这一日一大早,住在山脚附近的村民们便发现,那些日日到崖底来寻人的侍卫们,身后还带了几辆马车。
老头子和往日一样捧着猪草回来,往后瞥了一眼,便惊呆了。
老婆子听闻声响打开院门,见老头子站在门口不动,觉得奇怪,“老头子,你怎的站在门口也不进来?”
老头子回过神,神神秘秘地朝妻子靠过去,“老婆子,你看看那马车上的两人,可都是贵人。”
老婆子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即发现,一名身手敏捷的夫人跳下马车,很快从里面车厢里扶出一位老夫人
二人身上衣着虽然瞧着并不鲜亮,但他们家中女儿嫁入城中,是布匹铺子的老板娘,他们也是有见识的人。
老夫妻俩自然看得出,两位夫人身上衣料的不凡来。
何况,他们都听说了,住在淮招县城外宅子里的,是盛京城苏国公府的人。
他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淮招县里,见到的最大老爷不过是县衙里的县太爷,还是偶然升堂时他们远远瞥见的。
何曾见过更大的人物?
盛京城里的国公府,那可是他们往日做梦都没敢想遇见的人。
“嘘,她们望过来了,快别看了。”老婆子红着脸,将老头子拽进门去。
前几个月县里城民们和附近村民们做的事他们都听说了,可真是造孽啊!虽然他们一家子都没有掺和,但女儿他们家的布匹,可是也没敢卖给他们。
老夫妻俩后来得知真相,脸上可羞得慌。
山脚下马车旁。
许玉娘踢走脚边的碎石,对苏老夫人道:“娘,他们没那么快出来。您要不还是回马车上坐着等罢?”
七月天气已经渐渐开始转凉,但到底暑热还未散,太阳已经出来了,她担心老人的身子。
昨日收到苏琯璋来信,说是他们找到出来的路了,今日便可以带着妻女出山。
可将婆媳俩高兴坏了。
虽然苏琯璋信上说他们走出来也要些许时辰,让她们好好在宅子里等着便是。
但苏老夫人和许玉娘,都将近十个月没见苏琯璋、宣槿妤他们了,哪里耐得住性子在宅子里等着。
何况,她们还心心念念着她们那素未谋面的重孙女儿/孙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