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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花厅,不少夫人和小姐已经在喝茶闲聊。比起上一回来谢家赴宴,那些探究、好奇、讥讽、嘲弄的目光如今变了模样,今日同来赴寿宴的夫人小姐们见到她无不客客气气,甚至热情与她攀谈。
戚淑婉一一笑着回应。
直至谢露凝陪同长乐公主萧芸过来,围在她身边的人方才散去。
看一看今日衣饰华贵、妆容精致的萧芸,戚淑婉了然她为何来得有些迟。
这足见她对与贺长廷见面并亲自道谢的重视。
戚淑婉不纠结这个,微笑拉着萧芸在她旁边坐下来,只夸赞她:“长乐今日又更漂亮了。”
萧芸羞涩一笑,小声抱怨说:“我特地起个大早,偏生折腾了几个时辰也不甚满意。但露凝也夸我漂亮,又听三皇嫂这么说,想来不至于太差。”
“还要怎么漂亮?”戚淑婉逗她,“是要变成天上的仙女吗?”
萧芸忍俊不禁,人也放松下来,陪着戚淑婉一道喝茶。
后来宴席开,她们与众人一起移步膳厅用膳。
才要落座,忽有人来报,说太子妃同宫中的赏赐到了,所有人又随谢家的大夫人迎了出去。
太子妃本便是谢家的女儿。谢老太爷的寿宴,她是要来的,这事儿戚淑婉和萧芸都清楚,也知她不方便久留,今日略坐坐便又要回宫去。
众人迎至垂花门外,先瞧见的是太子妃的仪仗队伍,之后方瞧见被大宫女扶着从软轿上下来的太子妃谢雪晴。戚淑婉和萧芸分位高,相迎时走在人群前列,亦将谢家众人与太子妃见面时可谓是执手相看泪眼的场景
看个分明。哪怕只凭这一幕也晓得她们关系甚笃、情谊深厚。
行过礼,在垂花门外寒暄过片刻,谢家众人笑迎着太子妃入内,其他人自也跟着回到膳厅。
重新落座后,膳厅内宾客夸赞太子妃的话语不绝于耳。
萧芸便在这个时候扯了下戚淑婉的衣袖。戚淑婉附耳过去,听见萧芸低声道:“一会儿大皇嫂走了,三皇嫂便陪我去走走可好?露凝也会帮我。”
戚淑婉明白了她这是要去见贺长廷。
有谢露凝帮忙,想要在今日见上来赴宴的贺长廷一面确实容易。
萧芸既愿意让她同往,她也能帮忙看着点儿。
这么一想,戚淑婉便答应下来。
太子妃稍微尝得几口饭菜、饮得两杯酒便搁下银筷,眼见才坐得不过一刻钟,谢家夫人红了眼,却无法强留,只得按照规矩,恭送女儿离去。戚淑婉和萧芸上前宽慰过几句,待席间气氛重新热闹起来,两个人才借口更衣离了席。
萧芸来谢府次数多,可谓轻车熟路。
她不让人跟着,带戚淑婉去到一处小花园,等得半晌远远瞧见谢露凝的身影,急切迎上去。
“如何?事儿办成了吗?”萧芸走近便迫不及待追问。
谢露凝抬手掐一把她的脸:“已经按你说的意思去办了,之后七哥若怪罪下来,你可别卖我。”
萧芸闻言只笑:“天塌了有我顶着,你待我这样好,我岂会卖你?”
便不在这处小花园多待,拉上戚淑婉兴冲冲往别处去。
戚淑婉不知她和谢露凝之间是怎么商量的,难免云里雾里,索性问萧芸:“长乐让谢三小姐去办什么事了?”萧芸也不隐瞒,“也没什么,不过借了下谢知玄的名义,说他请贺公子去一趟书房。因而我们得快些过去,只要半道把人截下,便无碍了。”
萧芸行事实在大胆,戚淑婉认为自己跟着她来是对的。
但当瞧见贺长廷并且认出与贺长廷一道的人时,她的想法变了。
崔景言。
在谢家偶遇崔景言实不在戚淑婉的预料之中。
因而即便轻易认出崔景言这个人,她依然犯了一回懵。
谢家几位大爷在朝为官,其中一位在翰林院任职,崔景言入朝堂后与他们的确有些交集。但眼下崔景言尚未考中状元、不曾入翰林院,他同谢家不是应当没有来往的吗?何况,以她所知,崔景言同贺长廷哪怕是后来也无甚来往,今日为何他们两个人竟会走在一处?
戚淑婉理不清楚头绪。
萧芸却更简单,只觉得旁边的崔景言碍眼得很,但为着正事,她按原本计划好的走上前,面有惊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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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贺长廷说:“是你!好巧,竟在这儿碰到了。”
戚淑婉知萧芸暂不欲在贺长廷面前暴露身份。
但若崔景言暴露她宁王妃身份,少不得要令贺长廷在意起萧芸的身份,也要坏萧芸的计划。
怕今日道谢未能如愿反令萧芸对贺长廷这个人更执着,戚淑婉本欲赶在崔景言之前开口,不想反是崔景言先略带惊讶唤她一声“表妹”。
一声“表妹”使得萧芸朝她看过来。
萧芸心思在贺长廷身上,脑子有些转不动,便没有立刻醒悟戚淑婉口中的“表哥”究竟是哪一位表哥。她反而一笑,冲戚淑婉使了个眼色:“当真是巧。”
戚淑婉硬着头皮也弯了下嘴角。
她点点头:“表哥。”
不过,这一回的崔景言没有像上次在宁王府那样目光灼灼看她。
这让戚淑婉少了些不自在。
“表妹,借一步说话。”崔景言又开口。
当着外面的人,戚淑婉无法,不得不随他走出去十来步,好在也没有离萧芸与贺长廷太远。
萧芸目光追着戚淑婉去。
见她在不远处停步,萧芸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贺长廷:“还记得我吗?”
贺长廷表情冷淡:“小娘子是?”
萧芸笑:“我便知你不记得我了,但我却一直记得你,因上一回你在闹市中从马蹄下救了我。”
贺长廷便又看她一眼,似勉强记起有过这么一桩事情。
他态度有所缓和,颔首问:“有事吗?”
“有呀!上一回太过匆忙,也不曾认真道过谢。”萧芸笑靥如花,“今日能遇见便是你我有缘,正好我也同你认认真真道个谢,多谢公子仗义相救。”又从袖中摸出一块吉祥如意玉佩,双手递上说,“未能道谢,一直于心难安,小小谢礼,望公子能够收下,也令我安心。”
贺长廷去看萧芸手中那枚玉佩,质地温润,雕工精湛。
一看便价值不菲。
“不必。”贺长廷没有收她的谢礼,“小姐的心意我已知晓,若无他事,不如就此别过。”
话说罢,他毫无留恋,转身便走,一如救下她那一日。
萧芸望着贺长廷高大的背影,暗自轻啧一声。
这人……莫不是软硬不吃?
偏头去看戚淑婉,见戚淑婉一个人立在原地,那位“表哥”已经同贺长廷一道离开,她疾走几步到戚淑婉身边,笑着打趣:“三皇嫂,我今日才知你还有这么一位玉树临风的表哥。”
戚淑婉回神,没有和萧芸聊崔景言,只笑着问她:“谢礼送出去了吗?”
“没有。”萧芸摇摇头,又笑,“不碍事。”
戚淑婉仔细辨认下萧芸的神色,见她没有失落沮丧之类的情绪,微微一笑:“那我们回去吧?”萧芸应好,她们便离开这里,回去膳厅。
假山上一座凉亭里,萧裕负手而立将萧芸同贺长廷、戚淑婉同崔景言见面的种种尽收眼底。
谢家七郎谢知玄陪同在他身侧。
萧裕看着戚淑婉纤细的身影问:“本王这位崔家表哥同谢家还有渊源?”
谢知玄失笑:“真有渊源,王爷怎会到得今日才知?”
“前些日子,我二哥去参加一场诗会,他们是在诗会上认识的。王爷也晓得,我二哥向来爱惜人才,见其颇有才学,两个人又相谈甚欢,遂引为知己,也因此邀他今日来府上赴宴。”
谢知玄解释过,又对萧裕道:“王爷……为何这样在意此人?”
他直言不讳,“无论如何,此人总归是王妃的表哥。”
直至再寻不见戚淑婉的身影,萧裕收回视线,笑了笑:“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谢七郎。”
谢知玄被噎了下,无奈叹轻叹一气,跟在萧裕的身后离开凉亭。
戚淑婉和萧芸回到席间后如常用饭吃酒。宴席将散时,有小丫鬟来传话,说萧裕在垂花门外等着她,她便同萧芸知会一声,先行离开去寻萧裕了。
两个人在垂花门外碰面,又乘马车回宁王府。
马车车厢里很安静,谁也没说话。
戚淑婉一时想起今日在谢家偶遇崔景言,又记起萧裕同谢家相熟,兴许已经知晓她见过崔景言。王爷往日对这种事便十分敏感……戚淑婉稍加思索便决定同他坦白此事,她在一片安静里低声开口:“王爷,我今日见过崔表哥。”
见萧裕望过来,她继续说下去。
“那会儿长乐让我陪她去见贺公子,我想着在旁边看着也好,于是陪她去了。不曾想贺公子同崔表哥在一起,于是同崔表哥见了一面,且,崔表哥同我说了他要和继妹分开的事情。”
崔景言没有同她透露什么。
是以说得两句话他们便已散了,比萧芸和贺长廷更快。
她不知道崔景言为什么特地告诉她这件事。
但的确像只是同她说一声而已。
放在旁人身上,这样的举动或许寻常,放在崔景言的身上依旧反常得紧。
至多不至于让人太不舒服。
准确来说,他出现在谢家、与贺长廷走在一处,以及主动告诉她要和戚淑婉分开……桩桩件件,皆与她前世所认识的那个崔景言对不上。
她探不清崔景言性情转变的原因。
即使她同戚淑静重活一世,她也没有觉得戚淑静变得多么陌生,变得不像记忆里的那个人。
王爷会知道崔景言的事吗?
可有意打听,反倒更显得在意这个人,没得弄巧成拙。
戚淑婉心思百转
,萧裕却闲闲评价:“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倒要来同你说,难道要你替他这个表哥做主不成?况且已经娶了你那位继妹,未及半年便休妻,当真是连条活路也不给。你那位继妹是蠢,可哪里就那样招他恨了?既娶了人家小娘子,合该负责到底。”
“他却不曾说是何缘由。”
戚淑婉试探着道,“我对崔表哥所知甚少,从来不知他同谢家有往来。”
萧裕便笑:“谢七郎说崔景言前些日子在诗会上结交了他二哥,今日是受谢家二爷相邀来赴宴的。当真瞧不出来,我们这位表哥如此长袖善舞。”
诗会结交谢二爷?
戚淑婉被这句话震了一下。
崔景言……是这样的人吗?她记得,上辈子的崔景言在考中状元之前,根本不屑花费时间精力在这些事情上。不说去诗会那样的场合,便是逢佳节让他陪她出门去看花灯,他也是从来不肯的。
“我亦从来不知。”戚淑婉轻声道。
若谢二爷是崔景言新结交的,那么贺长廷应当也是了。
从萧裕口中得知这些后,再想崔景言那声“表妹”,愈发诡异。
毕竟“表妹”总比“宁王妃”来得亲近。
戚淑婉又想,或许如是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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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背后不过一个原因,崔景言是渴望权势的。考取功名、重振崔家,本便离不开“权势”二字。兴许戚淑静的强嫁以及醉仙楼的祸从口中让崔景言受了刺激,是以开始结交他想结交的人,为自己铺路。
她而今是宁王妃。
大约在他眼里,他们表兄妹的这层关系若维持得住不会有坏处。
“王妃今日怎得特地告诉我这些?”
案几下,萧裕长腿略伸,鞋尖轻抵着戚淑婉的鞋尖,“本王可不是那等恨不得随时探听王妃消息之人。”
戚淑婉想说,不在意,怎么把崔景言来谢家赴宴的因由了解得一清二楚?
但她忍下这话没有说出口。
“嗯,便是想告诉王爷。”戚淑婉捡了个非常朴实的理由。
便听萧裕愉悦笑得一声:“王妃这样说,本王心中深感宽慰。”
戚淑婉也笑了下,不再聊崔景言,转而聊起萧芸:“长乐今日当面谢过贺长廷了,不过她准备的谢礼,贺长廷没有收下。我那会儿瞧她倒也没有什么不快的,想来无什么大碍,说不得放下一桩心事。”
“她自己的事情让她自己料理。”
萧裕正色提醒戚淑婉,“王妃日后总归少插手为好。”
戚淑婉笑:“王爷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的,我也知道到底是她自己的事情,不会非要插手。”停顿几息,补上一句,“但若是求到我面前想我帮忙,有帮得上的也没法置之不理。”
萧裕冷哼一声,没接话。
乘马车回宫的萧芸却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她拿帕子揉了下鼻尖,搁下帕子,又一手托腮,一手将那块玉佩拿在手里把玩。回味过许久同贺长廷的见面,她终于分出点儿心神想戚淑婉也同自己表哥偶遇。
在谢家脑子未能转得过弯,这会儿思量起三皇嫂的表哥,萧芸蓦地愣住。
她记得……三皇嫂原本同她一位表哥有婚约?
今日在谢家遇到的那位表哥不会正是三皇嫂那位有过婚约的表哥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萧芸便浑身颤一颤。
她那时说过什么来着?
当真,是巧。
萧芸:“……”
三皇兄,应该不会知道这件事罢?
……
戚淑静在祠堂罚跪半个月,跪至最后,命都快没了半条,直接便病倒了。
这半个月没能从丫鬟口中问出任何崔景言的消息,饶是再迟钝,她也发觉其中的蹊跷。奈何人在病中,只能留在永安侯府养病,没办法亲自回崔家看一看。
一场病来势汹汹。
戚淑静养得又七八日方能下地,在屋子里待得闷了,日头不晒的时候也让听雪扶她出去走一走。
“二小姐这是当真被休了吧?”
“怎么不是?连同嫁妆都全送回来了,可见二姑爷是来真的。”
“听说一样不少……”
“二姑爷为何这样狠心?二小姐也嫁过去这么久了。”
“谁知道呢。”
“也许一开始便……毕竟是二小姐非要嫁。”
“嘘!不要命了,什么都往外说?去去,赶紧干活去,仔细传到二小姐耳朵里,看二小姐不扒了你们的皮!”
假山后丫鬟们的议论一字一句传到戚淑静耳中,她身形一晃,扶住假山才勉强支撑住。听雪上前来扶她,她偏过头去看听雪的神色。她看着听雪毫无惊讶之色的一张脸,心下顿悟,丫鬟们说的即便不全是真相,也八九不离十了。
被休?崔景言休了她?
从她罚跪到养病,大半个月不见人,原来是因为崔景言想休妻?
连嫁妆也一样不少帮她送回来了。
这是铁了心,不愿意同她继续过日子不要她这个妻子。
她辛辛苦苦、委曲求全为自己努力筹谋,换来的便是崔景言的休妻?即便最初她是有心算计,但后来她对崔景言不好吗?任凭他怎么对待她,她不都忍让了吗?
戚淑静简直想笑。
她便当真扶着假山笑出声,她大笑不止,笑到最后,眼泪滚滚落下,将她的素面衬得更为凄苦。
听雪看着戚淑静状若疯癫的模样,心下犯憷。
只能小声劝:“小姐宽心些,您病未好透,得当心身子,不能这样哭。”
戚淑静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又哭又嚎,间或笑得几声,又忽地扭头恶狠狠盯着听雪:“去,准备马车,我要去崔家,我要见崔景言!”
听雪吃惊:“小姐,您现在不便出门。”
“去!”戚淑静咬牙切齿,“你若不听话阻拦我,我明儿便让人喊牙婆来,把你发卖了!”
听雪知道她家小姐当真做得出这样的事,再不敢劝阻,连忙去安排。
两刻钟后,戚淑静从永安侯府出来去往崔家。
听雪去吩咐准备马车的时候,也让个小丫鬟把消息递到冯燕兰跟前,但冯燕兰没有去阻止。崔景言铁了心不肯接纳她的女儿,事已至此,纠缠蹉跎无用,她的女儿和崔景言有个了断比什么都要紧。
左右有这么一遭。
今日撞上了,那便今日了断了,病过一场,说不定人也想开了。
“念霜,你去瞧着些。”冯燕兰摁揉两下额角,吩咐。
念霜一福身:“是,夫人。”应声出门。
乘马车到得崔家,戚淑静从马车上下来便直奔书房,果然在书房寻见崔景言。见他如个没事人一样在看书,她心如刀割,再不要听雪相扶,脚步踉跄朝崔景言走过去,忍不住颤着声质问:“你怎能这样对我?崔景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竟要这样对我?!”
听见动静时,崔景言已经站起身。
他淡漠看着戚淑静步步逼近、听戚淑静声声质问,语气无波无澜:“你我之间本该毫无关系。”
“什么叫本该毫无关系?”
戚淑静瞪大眼睛,“我嫁你了,我们是夫妻,你说我们本该毫无关系?”
崔景言道:“戚二小姐,我是同你大姐姐有婚约不是同你。若非你强嫁过来,我同你大姐姐已结为夫妻,若非永安侯以你性命要挟,你我早已形同陌路。在最开始,我便不会将你留在崔家。”
“如今,我不过是想明白了。”
“任凭过得多少时日,我也绝无可能接纳你为我妻子,哪怕以性命要挟也是如此,故而才想有个了断。”
“起初我将和离书送至永安侯府,你父母不肯应我才不得不改成休书。其实你我不曾官府登记造册,也不曾有过夫妻之实,但未免往后有些闲话,还是处理得干净些为好。戚二小姐,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便是。”
戚淑静只听出崔景言的狠心与绝情。
“不,我不答应!”
她发了狠,逼近崔景言,“我偏要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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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绝不会放过你,崔景言,我不会放过你的。”
崔景言对戚淑静的威胁毫不在意:“戚二小姐若执意纠缠,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但烦请戚二小姐想清楚,赔上自己的一
辈子是否值得。”
锐利的目光落在戚淑静身上,她下意识往后退得一步。
崔景言又道:“何必执念,一错再错。”
戚淑静从崔家出来时没有上马车,她失了魂般游走在长街上,对周围的一切事物全无反应。纵然雷声轰鸣、倾盆大雨落下,她也不躲,反在雨中艰难前行。
大雨不多时将戚淑静整个人浇透。
单薄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她却觉不出冷,这一刻,她大脑也一片空白,生不出半分念头。
雨下得太大。
马车里带着的油纸伞撑不住,听雪本想为戚淑静撑伞却是徒劳。
她只能陪戚淑静一起淋雨,在瓢泼大雨的哗哗声中努力劝着戚淑静回府。可所有的话语像淹没在雨声里,没有得到戚淑静任何回应,到最后,她看着戚淑静跌得一跤,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俯下身去扶。
“世子妃,前边有人挡了路。”一辆华丽马车于大雨中慢悠悠从长街经过,坐在车辕上、头戴斗笠的丫鬟转过脸对马车车厢里的人禀报。
须臾,马车车厢里响起一道温婉的声音,问:“如何挡路的?”
那丫鬟回答:“一人跌跤,一人去扶,跌跤那人似不肯起身又似无力,结果两个人倒在路上。”
“去瞧瞧。”马车车厢里的吩咐道。
那丫鬟“哎”得一声,示意车夫将马车停下,又跳下马车快步上前。
听雪拼尽全力也没能将戚淑静从地上扶起来。
她急得快哭了,未想有人好心主动来问:“小娘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雪努力抬起头,隔着雨幕,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凭对方衣着,她辨得出应当也是个丫鬟。瞥见不远处停着的马车,她当即说:“我家小姐乃是永安侯府的二小姐,不知可否行个方便,送我家小姐一程?大恩大德,定当重谢!”
“稍等,我先请示一下我家主子。”
丫鬟怜悯看一看地上的戚淑静,对听雪说得一句后折回马车旁。
“帮。”
听过丫鬟的禀报,马车里的人没有迟疑,“去将人扶上马车,不去永安侯府,去我那儿。”
于是昏昏沉沉的戚淑静被扶上这辆华丽马车。
她本在病中,被崔景言气得一场,再淋雨,这会儿头脑已不甚清醒。
但当看清楚马车里坐着的人那张脸,戚淑静立时寻回几分清明。只是此时反应迟钝,她不过怔怔看着对方,身上发冷,哆哆嗦嗦没能说出一个字。
燕王世子妃,周蕊君。
戚淑静几乎落下泪,上辈子皇室里待她友善的没几个,但燕王世子妃是其中对她最好的那一个。
没有想到这辈子她们有这样的缘分。
在她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她竟会遇见燕王世子妃。
“戚二小姐?”周蕊君见坐在她对面的戚淑静面如白纸默默流着泪,一面拿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泪一面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不论发生什么事,也要顾惜身子……”
她手指不经意碰了下戚淑静的脸颊,“呀”的一声,吃惊道,“怎么这样烫?戚二小姐,你生着病,怎么这样在外面淋雨?”言语之间满是关心。
戚淑静只顾着流泪。
周蕊君却很耐心,一遍遍帮她擦着眼泪,问她:“送你回府可好?”
“不……”
听见要回永安侯府,戚淑静惊恐摇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
她不想回去。
这样狼狈,回去又有何用?
周蕊君皱一皱眉,像迟疑不定:“那……去我那儿?”
她慢慢说着,“戚二小姐先去我那儿待一待,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府,我再让人送你回去。”
“谢谢……”戚淑静嗓子哑得厉害,又挤出来两个字。
周蕊君笑:“举手之劳,难为二小姐信我。”
“我叫周蕊君,二小姐可以唤我蕊君。”她主动向戚淑静介绍自己。
戚淑静一颗心变得熨帖,更有股说不出的感动不断翻涌,哑着声回:“我是戚淑静……蕊君。”
“很高兴认识你,淑静。”
周蕊君闻言又笑了下,那笑却未达眼底,辨不出情绪。
……
六月至。
燕王世子携世子妃入京,歇息过两日,入宫正式拜见皇帝皇后。
今日宫中有一场家宴。
是为宴请燕王世子与世子妃而办。
作为宁王妃,戚淑婉要与萧裕一共入宫赴宴。
也好在只不过是家宴,宴席上人不多,除去燕王世子和世子妃外,大多戚淑婉也已经相熟。
“王爷,我们可以走了。”
梳妆打扮妥当后,戚淑婉自梳妆台前站起身,朝着萧裕走过去。
萧裕扫一眼戚淑婉手腕上的桃花镯子,方牵过她的手,带她从里间出来。他们乘马车离开宁王府,进宫赴这一场为燕王世子和燕王世子妃接风洗尘的家宴。
到宫门外,他们从马车上下来。
萧裕对戚淑婉道:“待会我先去见父皇和皇兄,王妃去母后那儿,应当也能见到燕王世子妃。”
“好,王爷不用担心我。”
戚淑婉笑应,同萧裕分别上得软轿,之后她乘软轿去往凤鸾宫。
到得凤鸾宫后,从软轿上下来,戚淑婉步入正殿。不等她上前去与赵皇后行礼,但见一位身穿湖蓝夏衫,戴珍珠耳饰、发鬓间也是珍珠发饰且容貌清丽无比的小娘子迎上前:“一直听说三皇嫂仙姿佚貌,今天总算让我见到了。”
戚淑婉顿时明白这位小娘子的身份。
她笑一笑道:“世子妃才称得上是美若天仙,令人见之忘俗。”
第24章 第24章见她羞红了脸,耳根也红了,……
燕王乃是太子、宁王与长乐公主等人的皇叔。
燕王世子与燕王世子妃同他们是平辈,且燕王世子与宁王是同岁,但他比宁王略小两个月。
眼前的燕王世子妃姓周名蕊君。
虽然喊她一声三皇嫂,但这是随的世子,实际上,周蕊君比她要大一些。
此番燕王世子与世子妃入京是因万寿节将至。她听王爷说燕王本也是要进京祝寿的,奈何年初燕王旧疾复发,一直缠绵病榻,故而才只世子和世子妃来了。
燕王戎马一生,旧疾正是其年轻时四处征伐、平定战事落下的。
陛下念其劳苦功高,不曾怪罪,且命人送得许多珍贵药材并数名医术极好的太医去往燕王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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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几乎是戚淑婉了解的全部。
眼前的世子妃颇为热情,亲昵拉着她的手与她叙话,语声柔和,性子瞧着很好,让她面上的笑容又真切两分。
“好了,你们两个莫不是准备一直站在殿门口说话?”
赵皇后含笑打趣的话语传来,周蕊君笑盈盈道:“今日才与三皇嫂见面,我便有种一见如故之感,因而忍不住多聊几句,皇伯母可不要怪罪我。”她一面说一面带戚淑婉走向上首处。
太子妃与长乐公主萧芸此时同在凤鸾宫正殿。
听见周蕊君的话,她们两个人俱同赵皇后一般笑起来。萧芸更调笑说:“这可是巧了,我初见三皇嫂时也有此感,却不知我的那三皇兄可也是这般感觉。”
众人又忍不住笑。
戚淑婉面上若有羞赧之色,嗔怪瞥向萧芸,却见萧芸乐得眯起眼睛。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说话怎么这样没遮没拦,竟胆大包天打趣起你三皇兄。”赵皇后手指点一点依偎在她身侧的萧芸,“你再招惹你三皇兄,等他腾出手来治上你两回,你才晓得老实。我却
是乐见其成,难得有人替我管管你,届时你便哭着求我也无用。”
萧芸一点儿不怕,握住赵皇后的手笑嘻嘻道:“母后,那都是以前了。”
她又冲戚淑婉挤眉弄眼,“有三皇嫂在,我才不怕!”
戚淑婉反被萧芸说得窘迫不已。
宁王惧内,这又从何说起?萧芸说得这样笃定,没得真有人信。
“母后说得对,该叫王爷好好管管长乐才是。”戚淑婉看一眼萧芸,“你呀,且等着吧,母后心疼你,我可不心疼,哭着求我更无用。”话说罢,她冲赵皇后、太子妃分别福身见礼。
萧芸佯作因戚淑婉的话备受打击而哭丧着脸。
众人愈笑,周蕊君也似被长乐的话提醒,一笑道:“三皇兄和三皇嫂新婚燕尔,感情甚笃,可惜没赶上三皇兄和三皇嫂大婚,但贺礼也是备下了的,只望三皇嫂莫要嫌弃。”话音落下便示意身边的大丫鬟去将东西取来,片刻后几个锦匣展示在众人面前,竟是一套珍珠头面。
戚淑婉不好意思收:“太贵重了。”
“说是贺礼但来得迟,也存着道歉的意思。”周蕊君说,“三皇嫂不收,我便当是怪罪我了。”
赵皇后见戚淑婉感到为难,笑着开口:“收下吧,也是蕊君一片心意。别听她说得漂亮,这是变着法子从你这里掏好东西呢,往后还能没有你回礼的时候吗?”
周蕊君“哎呀”声:“皇伯母怎得将我那点心思全说出来,怪羞人的。”
赵皇后愈笑:“皇伯母能不知道你吗?”
太子妃和萧芸也帮忙劝得两句。
戚淑婉这才谢过周蕊君,将东西收下了。
说笑之间,天色渐晚。
家宴设在蓬莱殿。
见时辰差不多,赵皇后便领着众人从凤鸾宫出来,各乘软轿去往蓬莱殿。
戚淑婉也得以在蓬莱殿见到那位燕王世子、周蕊君的夫君萧鹤。太子与宁王皆身量修长,萧鹤亦如此,大约因是堂兄弟,这位燕王世子眉眼也同他们有一二分的相似,但气质上,萧鹤要冷硬一些,或许同他在封地长大有些关系。
也与周蕊君这位世子妃不同,世子萧鹤话少。
除去与众人见礼之外席间极少主动开口,更多是在帝后问起燕王与燕王妃近况时认真回禀。
不过好在是家宴,没什么拘束。
话多话少,配上殿内未曾停歇过的歌舞,不影响席间热闹气氛。
及至酒过三巡,帝后先行起身离去。
恭送过陛下与皇后娘娘离开,余下的一群小辈继续坐下来喝酒用膳。
没有长辈在,殿内气氛比起之前又多些许轻松与随意。
萧鹤更携着周蕊君来敬酒。
他们先敬过太子与太子妃之后,转而来到萧裕和戚淑婉的面前。又一次对萧裕和戚淑婉道过新婚之喜,各自饮下一杯酒,萧鹤方说:“同三皇兄太久未见,没能赶上三皇兄大婚,也已许久不曾同三皇兄去狩猎了,倒怀念得紧。”
周蕊君笑:“三皇兄的骑射之术精湛无比。”
“世子常唠叨想同三皇兄多多讨教,如今总算有这个机会了。”
萧裕也笑一笑:“堂弟的骑射之术从来不输我,从前赢堂弟几次皆侥幸罢了。不过的确许久不曾同堂弟一起狩猎,得闲一聚未尝不可。”
萧鹤问:“不知三皇兄几时得闲?”
“近日却恐怕有些不得闲。”萧裕沉吟中回。
周蕊君在一旁笑说:“提起这个便叫我想起从前同长宁县主一起狩猎的日子,本可惜长宁县主尚未到京城。既然三皇兄近日不得闲,正好等着长宁县主一起,届时我们这些人又能一起狩猎了。更不提这次还有三皇嫂一起,定然比往年更加热闹有趣。”
萧鹤颔首,对自己妻子的话表示赞同,又问:“三皇兄意下如何?”
“如此也好。”萧裕笑道。
唯有戚淑婉听见要一起去狩猎,傻了眼。
别说猎什么小动物,她既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跟着去岂非只能干瞪眼?
萧鹤同周蕊君已经回自己的位置上。
偏头瞧见王妃傻眼的模样,萧裕很快想到她为何如此。
骑马、射箭须得有人教且专门去学方能学会。
他的王妃只怕从前没有这个机会,眼下听闻要一起去狩猎,少不得犯难。
“愁眉苦脸做什么?”萧裕心思稍转,凑到戚淑婉的耳边低声笑问。
戚淑婉也往他跟前凑一凑,坦白:“王爷,我不会。”
萧裕笑意更深,继续偏头凑到她耳边明知故问:“不会什么?”
戚淑婉声音更低了点:“骑马、射箭。”
即便王爷近日不得闲,想来也不会多久便要去狩猎了。这些是短短时日能学得会的吗?抑或是不求别的,只求不至于从马背上摔下来、一箭射不出一丈远?
戚淑婉想一想,觉得这样现实些。
她便又低声问萧裕:“我明日开始学来得及么?若来得及,王爷帮我寻个女夫子教一教?”
女夫子?
萧裕几不可见挑了下眉,觑她一眼,在案几下轻轻握住戚淑婉的手。
戚淑婉眼露不解。
只听萧裕低笑着在她耳边道:“王妃想学骑马射箭,眼前便有现成的夫子,何必非要折腾再去别处寻?”
想象了下那样的画面,戚淑婉忙说:“王爷近日不是不得闲吗?还是寻个女夫子方便些。”
萧裕笑,意味深长道:“陪王妃,自然怎么都得闲。”
戚淑婉:“……”
余光瞥见萧芸和周蕊君正偷笑着朝这边望过来,她后知后觉方才同萧裕说话的姿态有多么亲密。坐直半晌,转念又想,以方才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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