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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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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旧日篇章 “恢复得很不错,对么?主君……

星光蒙照下的原野于静谧之中氤氲着生机, 日夜不息的流水被镀上一层绚丽的银鳞,仿若巨蟒的躯体在徐缓挪动。

两座高塔之间的白石塔桥上,两位龙族主君默然并肩而立。

这个位置视野极佳, 众星拱月般围绕圣白宫排布开来的低矮建筑一览无余, 更远处的新田与纯粹的绿野划开清晰的界限, 大小不一深浅各异的色块毗邻而布,亲密无隙。

这是第一批从城邦迁来的住民,龙族与龙仆的数量几乎对半开, 随着时间推移, 往后还会有更多的龙与人到来。

千流南下之地的富饶土壤、群山为盾的优越地形, 再加上开明善治的主君,足以让一座繁荣兴盛的王都在此扎根散叶,福泽后世。

当然, 主君还需要时间慢慢成长, 而彻底转变龙族根深蒂固的独尊观念、从根本改变两族关系并提高龙仆的地位也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

或许漫长到——戈利汶都不确定自己能否活着亲眼见证两族达成真正和睦局面的那一天。

虽然这股希望才刚萌芽,但千流王庭有一位身上龙命累累、实力难以估量的王后,抛开他的屠龙理念是否过于激进这点不谈,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是人族在龙祸中最大的权重砝码, 让天平不至于完全倒向五君并立的龙族。

新君加冕,目之所及的每家每户都用铁、铜或木制的灯杖挂起了水晶灯, 绚烂耀眼的各色龙焰储于其中,被吹拂成了风的形状,摇曳不止。

角鹰都憩息在浮空的风神殿上, 仅有一只还时不时滑翔出来,在两位主君头顶无声地盘旋一阵子后,这才拍拍翅膀飞回栖身之处。

赫兰极目远眺,敏锐地注意到, 这正是白天杵在一旁盯着阿弥沙与他接吻的那只巨鹰。

鹰崖城的巨鹰被绿龙主君通过血契强行转化后,头部长出了黑褐色的龙角,并不显眼,乍一看就像是猫头鹰的耳羽簇,将那原本英姿勃发的威猛样貌都钝化了几分。

而那只对他异常关注的巨鹰与同族都不一样,其龙角上有一圈圈亮丽的金纹,看得出特别受到卡拉提的宠爱,或许它正是鹰群的领袖。

刚刚在来时的路上,他向戈利汶询问了风神殿外那十二尊巨鹰塑像及鹰王骨的由来。

蓝龙告诉他,鹰王的体型比一般巨鹰更大,实力也更为强悍,它们是风暴阵的阵眼,能够独自开启或瓦解狂暴的风阵。

巨鹰有可能被风吟者之外的存在驯驭,而鹰王却只与鹰崖城的王族共生。据说王室每迎来一位新生儿,鹰王就会同伴侣诞下一枚卵,所有王室成员从小就拥有一只鹰王作为共生伙伴。

但阿弥沙没有,他与他的共生伙伴彼此错失了。那只巨鹰或许等了他很久很久,直至它在翡翠王庭的猛烈攻势下为守卫家园而亡。

戈利汶还说,他们在鹰崖城清理残骸的那几日,阿弥沙每天都会朝不同方位射出由疾风魔铸而成的风箭。

按理说,那些速度无与伦比的风箭早已走遍整个罗塞瑞尔大陆了,可是没有一支得到过回应。

由此他的龙仆确定了,鹰王的血脉确实已经断绝。它们与共生伙伴生死相随,最后留在世间的痕迹仅剩十二具未在龙焰炙烤下化为灰烬的骨骸。

“风神殿铸入了你的龙晶,你就是这世上除他以外唯一可以独自开启或瓦解风暴阵的存在了——巨鹰都要集群布阵才能做到呢。”

戈利汶说这话时,他心里涌动着一种微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成为了阿弥沙的共生伙伴。

他们已经是伴侣了,阿弥沙对他的感情毋庸置疑,就算他们之间隔了一个银龙,他也相信阿弥沙的私心之中肯定糅杂着几分对自己的真心。

但是,比起需要侍奉的主君、提供温存的伴侣,被当作并肩而行的伙伴更令赫兰心潮澎湃。

“你想从哪里开始听?”

夜色之中,发了半天呆的蓝龙主君忽而开口。

“我想知道阿弥沙的一切。”他转身望向蓝龙,表情诚挚。

“你这要求有点高啊。”戈利汶不由得咋舌,“我哪能知道他的一切,我连他跟银龙什么时候好上的都不知道!”

糟糕。一时嘴快又踩着小银龙尾巴了。

蓝龙主君下意识地偷瞄身旁的人一眼,旋即回身朝后边几名提灯的龙仆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灯留着就行了。”

“是,主君。”龙仆垂首齐声应道。

等仆从尽数退去后,戈利汶清了清嗓子,“唉,我还是直接从十五岁说起吧。前面没啥好讲的,那时候都没几个人认识他。”

“嗯。”赫兰敛起被银龙搅乱的心绪,轻轻应了一声。

“就在他十五岁那一年,屠龙派的艾丽塔大主教寿终正寝,在圣城礼葬。席琳大主教闻讯从南方赶回,没想到黑沙王庭趁机袭击并占领了狮心城——那几乎是当时人族最繁荣强大的城市了。

数万人在那场劫难中被转化为龙仆,更多的则被活活烧死,连席琳最寄予厚望的学徒都死在德克索手上。

所有人都以为屠龙派要一蹶不振了,而导引派也不乐观,因为九位银袍大主教谁也没有把握能够驯驭黑死神。阿弥沙就在这个人人自危的灰暗关头崭露锋芒。”

戈利汶似是说到激动处,迈开脚步绕着赫兰边转圈边往外讲,蓝色大尾巴也一摆一摆的。

“没人知道那时还是个低阶学徒的他是怎么接触到席琳大主教的,一切都那么的扑朔迷离。

教廷拥有的黑死神龙晶非常有限,据说甚至不足以铸刀,那仅有的一点还是席琳大主教以半张脸烧伤为代价从棘峰谷地的黑沙王庭偷取回来的。

然后她竟然就这么把来之不易的龙晶交给了阿弥沙,交给一个被导师评价为天资愚钝的导引派学徒!

而阿弥沙也真的带着龙晶独身前往狮心城,当时黑沙王庭的龙族在城中大肆举办庆功宴,慕名前来膜拜德克索的龙也不在少数。它们不只集聚在城中,听途经的御法者描述,彼时方圆百里全都是龙,龙山龙海。你猜他怎么靠近的?”

赫兰默默听着。目前来看,这跟他以往听到过的版本大差不差,只是更为详细。

“用树杈子来伪装龙角!千面神教刺客的小伎俩,在千年前就被你的龙仆玩过了。”戈利汶的一只爪子在他肩上拍了拍,“可能龙族都有点睁眼瞎,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阿弥沙就这样潜入了龙群之中,在德克索行焚星礼时射出了那惊世一箭。”

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惊世一箭,不仅一举击穿了黑沙龙祖的护心鳞,令它再不敢随意进犯人族,同时也向星律教廷所有人宣告了他从导引派到屠龙派的转变。

脑海中浮现出年少时的龙仆神情坚定地搭弓射箭的模样,赫兰多想亲眼见证——不仅十五岁的辉煌开端及之后的步步高升,还有之前的一切。

他知道少时默默无闻的阿弥沙过得不算好,但那时他还没有经历失去和背叛,身上涌动着北地的严寒霜雪也无法冷却冻结的朝气,就像愈燃愈热烈的火种。谁会不想在其最炽热时拥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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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阿弥沙也很好,只是,赫兰总觉得自己没有完全将他从时停之地的雾障中解救出来。

龙仆整个人都仿佛被影影绰绰的灰雾所笼罩,他触碰不到最真实的他,也害怕那不祥的灰雾终有一日再次将他吞没。

赫兰愣神的片刻,戈利汶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

“这太夸张了,我当时在北方的泰瑞斯,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只当天方夜谭来看,其他人想必也多是如此。

席琳当作继承人培养的学徒死在狮心城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在知情后就疯了,才会把龙晶交给阿弥沙。

他们觉得阿弥沙也是歪打正着,毕竟没人敢去黑沙王庭瞅瞅黑死神是不是真的缺了块鳞片——直到阿弥沙击杀了古伦达,那些质疑的声音才被堵住。

之后的一年,南方度过了一段前所未有的安宁时光,数百城邦联合向教皇请愿,阿弥沙被破格直接从高阶御法者提拔至银袍大主教,一下子就跟他的导师平级了。”

“然后他就被流放北地了。”已经知道走向的赫兰心情复杂。

“是的,”戈利汶似是绕圈子绕累了,终于顿住脚步,“席琳大主教都够犟的了,阿弥沙比她还犟,竟然敢在大殿上跟教皇据理力争,说什么屠龙才是星语者正统、导引只是谎言、律法被曲解了之类的。”

这话从一个银袍大主教嘴里说出来实在太惊世骇俗了。饶是赫兰现在听着,也不免为龙仆掐一把汗。

“雷诺四世当时已经上了年纪,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何况阿弥沙说的还是那么大逆不道的话,教皇一怒之下就将他流放到北地,谁都挽回不了。

阿弥沙在流放地待了两年,期间帮牧民对付雪魇立功,再加上席琳大主教和艾德温坚持替他求情——当时艾德温可是教皇面前的红人,于是后来他就被召回了。”

赫兰凝眸沉思。偷羊贼,牧民,雪魇……这完全照应了他的梦中所见。

真奇怪,多数梦中自己都是作为旁观者存在,唯独那个漫天飘雪的梦境如此真实,就像他曾亲历过一般。

“你有在听吗?”戈利汶见人一动不动,不由得伸手在那双紫眸前挥了挥。

赫兰回过神来,眨眨眼睛,轻声慨叹:“这时艾德温还将他视作朋友。”

阿弥沙毕竟已经高调地转换阵营投向屠龙派了,两人关系再好也难免会生嫌隙。

“好不了多久了!”蓝龙主君摇摇头,“那家伙估计以为能劝阿弥沙回头,但他低估了阿弥沙的死犟程度,两人最终还是走向决裂。”

“雷诺四世薨逝那年,阿弥沙大概二十岁,他与艾德温角逐教皇之位落败,被对方反手流放到云海高地。”

赫兰微微蹙眉。

自己求着从流放地接回来的人,最后被自己亲自流放。志不同道不合原会造就如此深切的隔阂。他们本该是星律教廷最璀璨耀眼的双子星,却走到了水火不容王不见王的地步。

到底是什么令阿弥沙坚定了屠龙的念头?以至于,他不惜与挚友为敌,不惜与大半个星律教廷为敌。

“后来那家伙就在云海高地钻研调雨阵法,所有人都快要淡忘他的时候,他又从天而降给了世人一个惊喜——”

蓝龙主君故意拉长音调,赫兰被吸引了,目光一刻不停地追随着他的身影。

“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七国龙祸频发,接着在辛戈王宫的夜宴中,我见到了那个本应待在流放之地的人——和他的银龙在一起。”

银龙主君眼睫轻微一颤,默默移开视线。

嘿嘿。戈利汶贱兮兮地笑了,脑袋凑到他跟前,“你介意不?我可以跳过这部分的。”

赫兰依然面不改色,违心地开口:“我不介意,你继续说。”

银龙的存在是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的,除非他有能力让时光倒流,回到过去,赶在银龙之前先抢走阿弥沙。

但那不现实,他的介意实在改变不了什么。

“介不介意都没关系,”蓝龙主君觍着脸注视那绷着脸的银龙,“因为我记不太清了,七国动乱还真挺乱的,你懂吧?反正最后辛戈王的混血身份暴露,金银龙和阿弥沙三个力挽狂澜、成功还七国一片安宁。”

“噢对了,还有辛戈王的生父古伦达被阿弥沙屠了,就这样。”

“……”

赫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掐紧拳头。他都已经做好准备听阿弥沙是怎样与银龙情浓似蜜难舍难分了,戈利汶真是忘得恰到好处。

“击杀古伦达平定龙祸让阿弥沙又一次名声大噪,加之他被流放期间黑沙龙祖再度肆虐南方,艾德温三世难违民意,不得已将阿弥沙从流放之地召回。之后的你都知道了吧?”

之后的?赫兰低垂眼眸缓缓回忆着。

之后,席琳大主教死在德克索手上,而阿弥沙用导师所铸的刀在棘峰谷地将其击杀。

黑死神的死无疑会为他赢得无数的狂热拥趸,想必阿弥沙正是凭此逼迫艾德温退位,成为星律教廷有史以来第一位屠龙派教皇。

这样的猜想得到了戈利汶的肯定。蓝龙点点头,接着往下讲。

“刚开始他还比较正常,扶持自己的派系,压制对立面的导引派。每一任教皇都这么做,这无可厚非。

但后来阿弥沙愈来愈疯魔,举个例子,他制定的新规将每年八月至次年二月定为狩猎季,期间御法者遇到龙族可自行屠杀或捕捉,进行买卖交易不受任何限制。”

戈利汶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脊背发凉。也不知道小银龙今晚回去对着阿弥沙会不会做噩梦。

“那、另一半时间里,龙族的安全会得到保证的,对吗?”赫兰有些僵硬地发问。

“那不是,”蓝龙主君幽幽道,“教皇铁令,非狩猎季,见龙族格杀勿论,一律焚化处理。”

赫兰呼吸一滞,指尖不受控制地抽动两下,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顷刻。

屠龙狂魔。这个称号原来真的不带任何偏见,可是……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往往对此一笔带过,他从不知道阿弥沙实际做了什么,现在知道了也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他的阿弥沙吗?

如果,如果阿弥沙真的对龙族恨之入骨,那银龙的存在不就太讽刺了吗?

“谁知道他呢?”戈利汶耸耸肩,“我猜除了那个银龙,从没有谁能真的走进他心里。”

“呃你肯定行的,我是说当初!”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忙不迭找补。

赫兰摇摇头,眼眸中的迷惘愈加深重,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啊。”戈利汶表情顿时变得极不自然,像是害怕面对他的眼神那样同手同脚地挪到后面,连嗓音都刻意压低了,“我说了,你可不要怪我。”

……

寝殿中烛火未熄,赫兰疲惫不已,动作轻缓地合上门,转身在微弱烛照的指引下走到床边,却没有见到熟睡的龙仆。

扭头四顾,发现那人正安静地站在外边的露台上。漫天星辰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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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吝啬于福泽其信徒,散落的光华将眼前略显孤单的身影映得很亮、很亮。

凝望片刻,赫兰强压下瞬间涌至喉间的无数疑问,迈开腿默不一言地来到龙仆身后,长靴踏地却没发出什么足以引人注意的声响。

“伤口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阿弥沙转过身,嘴角漾起的笑令他不免觉得莫名其妙。

“被人捅了一剑,有什么可开心的?”他闷声开口。

“我见到了一个人,主君。”

说这话时,那双灰眸仿佛被什么点亮,以至于某一瞬间它们好似又变回从前金色的模样。

“谁?”赫兰想继续问下去,却因为龙仆自然而然地解开睡袍的动作而哽住,一时有些气短,目光也不知该往哪处落脚。

那肌肉紧实线条优美的上半身就这样裸|露在自己面前,阿弥沙还要抓住他的手按在腹肌上,迫使他不轻不重地摁压着那触感极佳的肉|体。

“你、你……”

“恢复得很不错,对么?主君。”龙仆若无其事地问,抬眼望向面前的小银龙。

赫兰的脸已经烧了有一阵子了。

他双唇翕动一瞬,想顺着龙仆的话回答“很不错”,旋即又觉得这样不太对劲。虽然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这样实在不应该,但他还是毫无招架之力地石化在原地,任凭阿弥沙戏弄着。

“好了、伤好了就穿好衣服。”

好不容易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嗫嚅着整理出这么一句话,阿弥沙顺从地松开他的手,在他面前不徐不疾地将衣服穿好。

“主君,您会跳舞么?”

未待赫兰松一口气,他的龙仆又突发奇想似地抛出这么个问题。

“什么?”

“我来教您跳舞吧。”阿弥沙笑吟吟地牵起他的手邀请着,有模有样地俯身吻了他的手背,“很简单的。学不会我也不会取笑您。”

“不要。”他冷淡地表示拒绝,将手抽了回来。

自己也不是任人予取予求的,这家伙一点也不爱惜自身,他才没那么好的脾气继续跟他闹。赫兰决定要直接回去睡觉。

本打算转身就走,孰料遭到拒绝的龙仆直接低头吻了上来,轻缓磨蹭几下后在主君气息骤乱之时稍稍分开,灰眸直勾勾地凝视着眼前人,“这样呢?”

“……”

赫兰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一团糟。为什么,阿弥沙在做这种事时完全不考虑氛围,随心所欲得毫无情调。

在那炽热目光的注视下,他叹一口气,认命道:“跳吧。”

再拒绝一次,阿弥沙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得到肯定回答,俊逸面庞上即刻绽开笑容。赫兰的左手被抓着搭至龙仆肩上,右手则与他交握,循着对方的指引谨慎而凌乱地落脚。

阿弥沙的右手覆在他左侧肩胛骨下方的位置,赫兰能感觉到自己被稳稳地扶住了,虽然几圈转下来也没多舒坦,但起码不至于摔倒。

这个距离也不近不远恰到好处,仰起头的每一次对视,他都觉得龙仆下一瞬好像就要吻上来了,下意识地闭眼,旋即就因为走神而踩中对方的脚。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阿弥沙又在捉弄他。

“是不是很有情调?”就这么傻愣愣地在星空下的露台上晃悠了一阵后,龙仆蓦然朝他发问。

赫兰微微一怔,险些又一脚踏错。说实话,他光顾着数自己第几次踩到阿弥沙的脚了,完全没有其他方面的想法。

情调?银龙主君缄默须臾,心里纠结得紧。

要不哄哄他吧。

“嗯,确实……可为什么每一轮的脚步都不同。真的是这样跳的?”

被拆穿的龙仆徐缓撇开视线,心虚得不愿再与那双漂亮的紫眸对视。讲道理,当年在辛戈王宫面对着那个人,他怎么可能真的有心思学舞步。

赫兰不知道龙仆又在想什么,以为是自己的话太扫兴了,欲言又止,末了还是缓缓开口:“……要不你还是直接做你想做的吧。”

话音刚落双唇就被人急不可耐地堵住了。

银龙主君在心里微微叹息,仰起头回应龙仆的渴望,主动搂住他的脖颈,任由这支不成模样的舞就此无疾而终。

阿弥沙还是直接一些的好。拥吻间赫兰眯着眼有些不着边际地想,自己面对欲望不够坦诚,他的龙仆不能再做不坦诚的人了。

唇瓣反复碾压辗转过对方的唇,舌尖缱绻着彼此撩拨,游移退却又追逐挑衅,体内的热意被拨动得逐渐攀升,这一次阿弥沙的呼吸变得比他还急促紊乱,揽在腰间的双臂收紧了,转而开始解他的外袍。

察觉异样的赫兰浑身一颤,蹙眉咬了龙仆一口,急迫推开他终结这个吻。阿弥沙面露不满地凑近来,小银龙险些应激,往后退去却因为尾巴被牵扯着而摔倒在地。

“别缠我的尾巴!”

龙仆欺身而上将他压得难以动弹,灰眸晦暗异常,看起来已经不太清醒了,慌乱之中他只能强装镇定地试图喝止身上的人,果不其然收效甚微。

平时阿弥沙不是没有用尾巴撩拨过他,但那只是小打小闹,现在那一黑一白的鳞尾却彼此攀绕抵死缠绵着,绞动得比交|媾的蛇还要激烈,实在是太……

赫兰向后仰躺在地不住地喘息,额间冷汗密布,阿弥沙缠得太紧了,他不是一般的难受,并且这难受还牵扯着其他异样的感觉,交尾的冲动刺激得他很想就这样将龙仆彻底转化。

但是不行的。他们都还没准备好。

“阿弥沙、你冷静一点……”

他摸索着抚上龙仆的脸庞,却被反握住双手,以十指相扣的姿势被压在身侧地面上,彻底动弹不得。

“阿弥沙?”

锁骨处传来一阵锐痛,赫兰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有热流在缓缓渗出,而那温热柔软的触感清晰提示着,阿弥沙在舔食他的血。

第32章 夜谈与吻 你竟然能睡着……竟然睡着………

银月湾的怀抱中, 天鹅船循着海浪轻轻飘摇起伏,搁置其间的水晶灯经夜风一拂,光焰便跃动得凌乱晃眼。

“我跟你们说, 那个奉光使者动作可快了!他嗖地就……”

“嘿!你忘了说他手里的盒子!”

海潮声不绝于耳。在风神殿目睹了加冕仪式和行刺全过程的希尔妲和黛娜成了塞壬们关注的焦点。

讲至兴头处, 黛娜直接扑通一声跪下, 满脸虔诚地低垂脑袋,希尔妲则带着神秘莫测的表情走到她跟前,牵住她的双手将人拽了起来。

“我宣布她是我的王后!以后我们要生好多龙宝宝!”

一起挤在几只天鹅船上的塞壬霎时炸开了锅, 兴奋之余不知是谁尖叫一声跌进了水里, 百灵搂着天鹅颈激动地追问:“他真的这么说吗?然后呢?我们一起给龙宝宝做的衣裳送出去了吗?”

“那是自然!我亲手交到阿弥沙手上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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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灰长发的塞壬骄傲地一扬下巴, 然后和黛娜牵着手在船上蹦着转圈圈,疯闹间又有几只塞壬被挤了下水,咚咚的水花声连成一片。

“讨厌啦你们两个!……”

有人欢喜有人愁。蓝龙主君心不在焉地在白石长廊上信步前行, 听着塞壬们的欢笑声逐渐远去, 一路遣退所有出现在视线之内的龙仆。

迈进寝殿,他懒散地用背部将门推合,甩甩袖子径直走向床榻。

“戈利汶。”

一道冷冽威严的声音凭空响起。

蓝龙脚步一顿,惊疑之下僵硬地扭头一瞥, 冷不丁发现——原本要作为赠礼送出的那面潮汐镜不知被谁搁在了扶手椅旁的边桌上,正朝向自己。

镜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面容。

异于常人的月白色肌肤, 面上隐约可见海波一般的深色暗纹,海藻般浓密的宝石蓝长发被数根纤长的骨刺固定在脑后,乍一看就像是佩戴了一顶森然的白骨王冠。

锚定自己的那双浅金色眼瞳中, 足以掀翻一切船只的狂风暴雨在酝酿着。

祖宗奶奶啊。

戈利汶如芒在背,故作镇定地回过头,拖动发软的腿脚继续迈向自己的床。

“星律教廷足足覆灭一千年了。”海皇沉郁的嗓音震响在他心间,像海啸的前奏, “为何不回归深海,重振海龙一族的荣耀?”

蓝龙主君一把掀起丝被。

“没有陆地的压制,你的实力早该凌驾于绿龙红龙之上了,现在却为一己私念甘愿在陆上做个废物,难道你以为自己会是——”

被子铺天盖地兜头蒙下,严严实实地将镜子笼罩起来后那道声音随之戛然而止,再无响动。

戈利汶冷汗淋漓地转过身,长吁一口气,滑倒在扶手椅上。

潮洇龙祖的话语阴魂不散地回荡在耳畔,他不得不捂紧了耳朵,仿佛就此掩盖住自己的私心。

……

“兴许是纵欲过度。”

“放屁。”阿弥沙坐在床边,瞪眼瞅着有些瑟缩的医官。

对方顿时局促地低下头,不住捋着自己的辫子胡须,黑灰龙角上串着的七个银铃响成一片。

赫兰将手搭在略显暴躁的龙仆肩膀上作为安抚,接着询问医官:“没有别的原因可能导致他……渴望交尾吗?”

“主君,一般来说,龙仆在转化受孕期间才会有血欲,而现在王后不在转化期,却渴求您的血——”

老医官停顿一下,汗涔涔地掀起眼皮瞄了眼面色不太好看的男人,“呃……有时候,交合太频繁也会让未转化的龙仆产生血欲。”

阿弥沙正欲反驳,下一瞬柔软微凉的指腹就按在了唇上。银龙主君选择用这种简单干脆的方法令急躁状态的龙仆噤声。

“其实,血欲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加速龙仆的转化。”医官从床塌边的座椅上起身,恭敬地站到一旁,颈间的串珠骨链彼此相撞,发出一阵轻响。

“属下斗胆猜测,只要短期内频繁有亲密之举以致情动,龙仆的身体便会做好接受转化的准备,这样就有可能造成血欲。”

“猜测?”赫兰诧异于经验丰富的老医官这含糊的用词,“你也没有把握么?”

“主君,王后这种情况实属罕见呐。”医官扯着胡子叫苦不迭。

愿与龙仆生育劣血后代的龙本就不多,况且以龙族的秉性,凡是情投意合,崽子早都下了好几个了,怎会有现在这等棘手的情况。

阿弥沙狐疑地瞥他一眼,老医官手都抖了两抖。

“那要怎样避免呢?”赫兰温声发问,不愿再惊吓到这把老骨头。

“简而言之就是,王后的身体做好了接受转化的准备。”医官清了清有些浑浊的嗓子,“主君若想避免这样的情况再发生,只有将王后彻底转化才能一劳永逸了。”

“……好,我知道了。”

医官擦着额头退下后,银龙主君望向床边那闷不吭声的人。

“你前不久说见到一个人。见到谁了?”

龙仆抬起头,似是略微诧异于他转移话题的做法,继而和熙一笑,“等您见到她,就会知道了。”

“阿弥沙,”赫兰不悦地开口,积压的情绪在此刻缓缓外泄,“你有太多的事瞒着我了。”

如果不是戈利汶,他怀疑有些事情阿弥沙甚至能瞒他一辈子。其实他们都不坦诚,只不过他隐瞒欲望和妒忌,而龙仆隐瞒的是过往。

若阿弥沙不愿意,自己是不应该探究他的过去的,但那千年前的遥远篇章却真切地影响着他们的今时今日。

安卡莎,加迪安,白塔奉光使,银龙……这些过往阴魂不散地攀附在阿弥沙身上,他根本无法忽略,也做不到听之任之。

“主君。”

阿弥沙直接用鳞尾勾住他的臂弯,把他拉到身旁坐下,又将他发凉的指尖捂在手心。

手上的龙晶戒指在烛火营造的昏暗光线下仍不失璀璨,赫兰默然瞧着,既不回应也不拒绝。

“我年少时并不出挑,”龙仆轻声开口,灰眸蒙络上一层平静的光,“导引术学得一塌糊涂,驯驭十有八九都不成功,和导师学徒们的关系也没多好。”

我知道的。赫兰在心里回应道。

“我很早就想要逃离弗罗伊斯,但每次都会被负责抚养我的灰袍主教逮回去——直到十四岁时偶然学会御风,我意识到南方的鹰崖城正是自己的故乡,于是花了将近一年时间来策划怎样离开。”

“然后你就给了黑死神一箭。”赫兰眨了眨眼。

十四岁与十五岁,能相隔多长时间呢?

“是的,”阿弥沙失笑,“那时我不知道将来自己会转变为屠龙派,只想着要回家。”

“我不知道自己会杀死三头巨龙,不知道会与挚友反目,不知道要见证导师的牺牲……您看,无知有时并非坏事。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我可能根本走不到今天。”

“我没想让你告诉我将来会怎样,”赫兰不解地微微蹙眉,将手抽了回来,“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过去。伴侣之间不应该坦诚吗?”

阿弥沙的身体靠近些许,挽留地重新握住他的手,眼底似有压抑的情绪在无声蔓延,“倘若我的过去就是您的未来呢?”

“什么?”

赫兰迷惘的目光落在龙仆脸上,银白羽睫扑闪几下,感到难以理解这句话,“我不懂,为什么?”

“主君,不要把注意力全倾注在我身上,”龙仆温暖的手抚上他的面庞,“您降临到世间,要找到自己的位置,找到存在的意义。”

小银龙偏转脑袋去蹭他的掌心,眷恋地闭上眼,“可是,你说初代龙族来自世界之外,我们生来就被世界排斥。”

“您不像安卡莎之流,他们愈强大愈轻蔑,妄图打破秩序建立自己的统治,这样的存在必然遭到排斥。”阿弥沙的视线流连于眼前这张尚未脱去稚气的精致面庞,徐缓描摹过眉眼、鼻梁和唇瓣。

“假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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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捡到传说人物后》 30-40(第5/21页)

日,您会像加迪安那样,成为受两族尊敬景仰的第一主君,却不会步他的后尘。”

“我怎么变得像他那样呢?”赫兰怀疑地睁开眼,望向神情专注的龙仆。

梦中所见的金龙主君,高大俊美如日华般耀眼,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强悍。他光是想想都不免自卑。

“时间会打磨您,”阿弥沙的手从他脸颊处移开,拨弄着他鬓边的银丝,“等您在这世间找到为之而生为之而死的意义时,就会真正强大起来。比加迪安还要强大。”

“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赫兰认真思量过这番话,抓住龙仆的手,“就是你。”

“不能仅仅是我,主君。”阿弥沙眼神中的笑意如此明显。

“噢。”小银龙垂下眼眸,复而又抬眼看向龙仆,“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

“是什么?”

“完成作为星语者的使命。”阿弥沙认真地回答。

赫兰微微失落,“只有这样么?”

龙仆被这起起落落的情绪逗笑了,终于没忍住将别扭的主君揽进怀里,贴在他耳边温声低语,“除此之外,我还期待着您真正长成的那一天,期待再次见到那个强大耀眼的主君。”

为什么是再次?赫兰想不通,正欲开口,却因为阿弥沙的唇恰好蹭过他的耳垂而轻微发颤,直截了当地忘了要说些什么。

“我期待有朝一日鹰崖城能够重建,巨鹰回归阔别已久的家园,与它们同行的,或许是幸存下来流散在外的风吟族人,或许正是我们的后代。”

脑海里浮现出成群的银龙与角鹰相伴而飞的场景,滴酒未沾的赫兰觉得自己有些醉了,额头抵在龙仆的肩膀处,小声道:“我也期待。”

这话像是触及了什么开关,阿弥沙低下头,捏住他的下巴就要凑近来,赫兰忙不迭用手抵住龙仆的唇,“等等!你不许动。”

阿弥沙闻言狐疑地挑眉,最后还是顺从地松开怀抱,“好。”

为避免太过激烈再度勾起龙仆的血欲,银龙主君打算自己掌握主动权。他让龙仆倚靠在床边,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爬到对方身上,将碍事的外袍脱下拋至一边。

阿弥沙好整以暇地等待小银龙的主动,欣赏着那什么都没做就率先沾染红晕的脸庞。

温软的舌尖磕碰着叩开唇齿,试探地探入口腔,身上的人努力将呼吸放平缓,但环在自己脖颈上有些许颤抖的手臂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阿弥沙抬手扶住他的腰,防止自己的主君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又稍微扯开其领口,指腹缓缓摩挲过银龙的锁骨,确认先前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已然愈合,这才收手。

赫兰被龙仆这一下摸得颤栗不止,却也没因此退开,而是稍加用力,试图咬肿龙仆的唇来表达不满。

阿弥沙眯起眼看面前的人,紧了紧环在其腰间的手,末了还是由他去了。

片刻后再次感受到尾巴的异样,赫兰当即警觉起来,轻轻推了下龙仆,没有回应,倒是搭在自己腰侧的手臂忽而滑落到床上。

他疑惑地退开一看,发现靠坐在床边的龙仆已经勾着他的尾尖睡着了,呼吸平缓绵长,因为接吻所以双唇微启,莹润的唇瓣明晃晃地昭示着他们方才在做些什么。

不,应该是自己在做些什么。

“……”

你竟然能睡着……竟然睡着……

赫兰羞愤地枯坐半晌,越想越懊恼,最后摘掉额冠一扔,扑上去拥紧自己的龙仆,带着他一起倒在床上,再扯过薄被给人盖好。

“晚安,阿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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