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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朔正欲追问,忽闻一声清脆呼唤,“表哥!”
回首望去,只见一位着淡蓝罗裙的娇俏少女与一位挺拔青年并肩而来。
青年目光在苏丞身上停留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少女却已嘟着嘴嗔怪,“表哥来诗会竟不告知我!”
“随五皇子赴宴,不便携人。”韩文朔淡淡解释,转而向青年道,“表哥,母亲时常念叨你。”
青年苦笑道:“近来公务缠身,过几日定去探望姨母。”
寒暄过后,韩文朔为双方引见:“这是家表兄江瑞亭,表妹江书婉,这位是苏丞苏公子。”
江瑞亭闻言眸光一闪,那日宫宴上惊鸿一瞥的少年,竟与自家表弟相识?
他拱手还礼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位近来在皇城掀起不小风波的苏家公子。
江瑞亭面上不显,温声道:“太后圣寿那日得见苏公子大作,那幅民俗画卷当真令人叹服。”
一旁的江书婉也忍不住接话,“苏公子在皇城声名远播,听闻寿宴上那幅画技惊四座,连圣上都赞不绝口,可惜我身为女子无缘得见,实在遗憾。”
“二位过誉了……”
见苏丞面对称赞依旧神色淡然,江书婉眼波流转,她早闻这位苏公子姿容绝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步入王府后,江瑞亭很快被几位同僚拉去叙话。
江书婉却不愿随兄长同往,这让韩文朔颇为困扰,他袖中那枚要赠予苏丞的玉佩,始终寻不到机会送出。
正当韩文朔暗自思忖该如何支开表妹时,一位身着紫袍的年轻公子朝他们走来。
“书婉?”来人热络地招呼道,“远远瞧着像你,果然没认错!”
“二哥?”江书婉面露诧异,眼前这位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江瑞麟。
虽为庶出,但在生母被扶正后,倒也成了名正言顺的嫡次子。
江书婉向来瞧不上这个二哥,不仅因其曾经的庶子身份,更因他整日与纨绔厮混,屡屡令江家蒙羞。
此刻见他独自现身诗会,不由奇道:“你竟会对这等雅集感兴趣?”
江瑞麟不以为忤,反倒好脾气地整了整衣襟,“本是要去打马球的,硬被友人拉来凑数。”
江书婉心中暗嗤,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淡淡道:“大哥也在,二哥不去见礼么?”
“不急……”江瑞麟敷衍一句,转而看向韩文朔。
他虽纨绔,却也知晓这等端方君子素来看不上自己,便只随意拱手,“韩兄,久违了。”
韩文朔虽不喜与这等浪荡子往来,却仍维持着基本礼数,“江兄。”
这声称呼生疏得很,江家兄妹虽与韩文朔是表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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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江瑞麟生母与韩家毫无瓜葛,自然算不得正经亲戚。
江瑞麟浑不在意这些虚礼,他此番前来本就不是为叙旧。
打过招呼后,目光便迫不及待黏在了一旁的少年身上。
“在下江瑞麟。”他热切地拱手,眼中闪烁着惊艳的光芒,“不知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
自小就是个色中饿鬼的江瑞麟,方才在园中闲逛时,远远就被这道白色身影摄去了魂魄。
少年一袭素白长衫,袖口衣摆绣着几丛翠竹,衬得那肌肤如雪似玉。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少年嫩红的唇瓣上,宛若白玉盘上的一点胭脂,教人移不开眼。
这一眼便惊为天人后,他便急匆匆赶来,这才发觉美人身旁站着的竟是自家妹妹与韩家二少。
如今的苏丞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少年,江瑞麟那赤裸裸的目光立刻勾起他心底最不堪的记忆。
他浑身僵硬,唇瓣抿得发白,几乎要夺路而逃。
见苏丞迟迟不语,江瑞麟正欲再开口,韩文朔却已察觉异样。
他不动声色地挡在二人之间,“书婉,我与子丞还有要事相商,就不打扰你们兄妹叙话了。”
说着轻拍苏丞肩头,“子丞,借一步说话可好?”
虽遭冷遇,江瑞麟反倒愈发心痒难耐。
他痴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暗自咂舌,这般冰肌玉骨的美人,便是冷着脸也格外动人……
江书婉将二哥这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尽收眼底,鄙夷道:“往后在宴会上见着我,二哥还是装作不认识为好,这般丢人现眼,我可受不起。”
江瑞麟这才回神,也顾不得妹妹的嫌弃,急急追问:“好妹妹,那位小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打听这些作甚?没瞧见人家压根不待见你?”江书婉甩袖便要离开,“我可没闲工夫与你废话。”
江瑞麟哪肯罢休,拽住妹妹衣袖央求道:“好妹妹就告诉哥哥吧,否则我今夜怕是要辗转难眠了!”
江书婉深知自家二哥死缠烂打的性子,若是不说,怕是要闹到韩府去。
她没好气道:“那是皇商苏家的二公子苏丞。”
“竟是他!”江瑞麟恍然大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早闻苏家二公子姿容绝世,今日一见果然……”
江书婉如何看不出自己这位二哥的肖想,她心中冷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配!
她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你既已知晓,我要去寻表哥了。”
“且慢!”江瑞麟拽住妹妹衣袖,压低声音道,“我看文朔表弟对苏公子颇为上心,莫非他们……”
“住口!”江书婉勃然变色,“你以为谁都似你这般龌龊?表哥岂是那等人!”
这一声怒喝惊得江瑞麟愣在原地。
待回过神时,妹妹早已拂袖而去,他悻悻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韩文朔才是你亲兄长呢……”
另一边,韩文朔已带着苏丞来到王府花园的凉亭,此处远离前院喧嚣,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子丞可是识得江瑞麟?”韩文朔温声问道。
苏丞轻轻摇头,他在皇城世家子弟中往来极少,除却韩文朔,唯一有过交集之人,留给他的只有不堪回首的阴影。
江瑞麟那毫不掩饰的目光,让苏丞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曾给他留下阴影的人。
他抿了抿唇,轻声道:“我不认识这位江公子,只是他看人的眼神……让人不适。”
韩文朔虽不与纨绔往来,却也听闻过江瑞麟的荒唐事。
见苏丞这般反应,他反倒松了口气,“既如此,往后见着他避开便是,那江瑞麟在皇城是出了名的浪荡子,最会纠缠不清。”
“嗯,我记下了。”
见少年乖巧应下,韩文朔心头一软。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羊脂玉佩,温声道:“上回在酒楼是我唐突,这枚玉佩权当赔罪,不知可入得了你的眼?”
阳光透过亭檐洒在玉佩上,莹润的光泽映得苏丞眸中微亮。
他没想到韩文朔竟为那点小事特意备礼,一时赧然,“韩大哥不必如此,这太贵重了……”
“你既唤我一声大哥,我送件小玩意又算什么?”韩文朔柔声道,“若再推辞,反倒显得生分。”
苏丞终是抵不过对方恳切的目光,双手接过玉佩,“多谢韩大哥。”
见少年收下,韩文朔眼中笑意更深,他望着苏丞空荡荡的腰*间,轻声道:“不如现在就系上?”
“现在?”苏丞本打算回去珍藏,可见韩文朔满眼期待,终是红着耳根将玉佩系在了腰带上。
那莹白的玉坠衬着月白衣袍,愈发显得少年清雅出尘。
随着诗会临近,园中赏景的宾客已渐渐散去。
韩文朔凝视着少年腰间那枚莹润玉佩,眸光幽深似潭。
他声音轻柔得如同拂过水面的春风,“很衬你……”
自幼深居简出的苏丞,鲜少在意这些饰物。
此刻垂首看着腰间玉坠,倒也觉得别致,不由莞尔,“是韩大哥选得好……”
“子丞,我……”
望着少年展露的笑颜,韩文朔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满足。
那股压抑已久的情愫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他多想就此倾诉衷肠。
可最终,他只是将满腹柔情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第63章 黑化将军爱上我他哪敢坦言是因见少年……
农历五月初五,端午将至。
随着暑气渐盛,大崇皇室迎来一年一度的祈福盛典,圣上将携宗室重臣前往寺庙祈求国泰民安。
所谓重臣,自是三品以上官员,如宰辅韩大人、光禄大夫苏明琮等。
其余官员则可享半月休沐之期。
苏丞本无甚打算,偏巧韩文朔邀他同往邻城观龙舟竞渡。
出城远游对鲜少离京的少年而言,既令人忐忑又心生向往。
听闻届时文人雅士、达官显贵皆会云集,盛况空前,他虽心动不已,却也不敢贸然应允。
因为他不知素来严厉的父亲,能否准许他离京。
这日难得苏明琮回府用膳,见小儿子几番欲言又止,他便放下竹箸问道:“丞儿可是有事?”
苏丞指尖微颤,半晌才轻声道:“父亲,韩公子邀我去邻城观龙舟……我能去么?”
“出城?”苏明琮眉头微蹙,显然并不赞同。
“其实不算远……”他急忙解释,“从皇城出发,正常赶路的话,也才一半天的路程,我保证三五日内必定返京。”
“近来你与韩家公子倒是往来甚密。”苏明琮并未直接作答,而是细细端详着小儿子肖似其母的昳丽容颜,“在你看来,此人品性如何?”
“韩公子温润如玉,才学渊博,确如传闻所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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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端方君子。”
苏丞这番极力夸赞,既是真心实意,也存了几分说服父亲的心思。
“丞儿,人心难测,莫要轻信。”见少年神色骤黯,苏明琮终是松口。
“罢了,你既想去便去吧,免得总说为父拘着你,只是路上随行之人,须用为父指派的护卫。”
*
两日后,苏明琮随圣驾启程祈福。
临行前对苏丞千叮万嘱,少年表面乖巧应下,实则心早已飞到了即将到来的远游上。
这毕竟是苏丞头回出城,兴奋之情让他辗转难眠,以致次日误了时辰。
等他匆匆赶到府门时,韩文朔已在马车旁等候多时。
“二少爷,您不上咱们府上的马车吗?”新来的随从见苏丞径直走向韩家马车,急忙出声阻拦。
“我乘韩大哥的马车。”
苏丞头也不回地掀开车帘钻了进去,那随从张了张嘴,想到老爷的叮嘱,他神情有些为难,却终是没敢强拦。
车厢内,韩文朔见少年眼下泛着淡淡青影,温声问道:“昨夜没睡好?”
“嗯……”苏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想着要去看龙舟,翻来覆去睡不着。”
见他这般模样,韩文朔眼底漾开温柔笑意,心中忍不住暗道,还是小孩子心性呢。
他体贴地未再多言,转身取出备好的软褥,“既如此,不如在马车上小憩片刻?”
“这怎么好意思……”苏丞慌忙摆手,“我还是回自家马车……”
“方才不是还说不习惯那陌生的随从?”韩文朔无奈地摇头,“回去对着生人,岂能安睡?”
见少年还要推辞,他不由分说地铺好被褥,“你安心歇着便是。”
韩文朔利落地铺好软褥,心中却忍不住暗喜,能得见少年睡颜,于他而言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幸事。
这般盛情难却,苏丞不好再拒绝,只得依言躺下。
躺在对方亲手铺就的被褥上,他不由轻声道:“韩大哥不必如此照顾我……”
“嗯?”韩文朔垂眸望着少年轻颤的睫羽,心尖仿佛被羽毛拂过,又酥又痒。
他嗓音不自觉地放柔,“我年长你几岁,照顾你是应当的。”
“多谢韩大哥……”
这声轻若蚊呐的道谢,让韩文朔心头一暖。
少年自幼心防甚重,从前唯有父兄能得他全心信赖。
而今自己竟也能成为他愿意依赖之人,这份认知让韩文朔满心柔软。
“不必言谢……”他凝视着少年恬静的睡颜,眼底盛满柔情。
若可以,他愿护这人一生平安喜乐,“睡吧。”
“嗯……”
或许是对韩文朔的全然信任,又或是真的困极了,苏丞很快便在马车上沉入梦乡。
韩文朔久久凝视着少年精致的眉眼。
良久,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一缕散落的青丝,在唇边轻轻一吻,无声呢喃,“丞儿……”
*
苏丞醒来时已近晌午,腹中空空如也。
恰在此时,一缕甜香飘来,他抬眼望去,韩文朔正打开一个雕花食盒,里头码着精致的糕点。
“醒了?”
少年睡眼惺忪的模样与平日的疏离大不相同。
他撑起身子,青丝如瀑散落,那双桃花眼泛着朦胧水光,纯真得让韩文朔心头一颤。
“韩大哥?”
这声带着睡意的轻唤,让韩文朔喉头发紧。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少年嫣红的唇瓣上,险些按捺不住心中躁动。
“先用些点心吧。”他仓皇移开视线,将食盒放在榻边,“我去外面透口气。”不等回应便匆匆离去。
苏丞疑惑地望着晃动的车帘,很快被糕点香气转移了注意。
几块甜糕下肚,精神渐复,他掀帘四顾,发现马车停在一处河岸,却不见韩文朔踪影。
“小少爷可要下来活动筋骨?”守了一上午的随从连忙摆好马凳。
苏丞下了马车,向树荫下歇息的韩家仆从问道:“可知韩大哥去了何处?”
“少爷只说去林间走走。”仆从指向河岸旁的密林,见苏丞欲往,忙劝阻道,“苏公子不通武艺,林中恐有猛兽,还是……”
苏丞闻言顿住脚步,确如仆从所言,他从未远行,若在林中迷失反倒添乱。
于是温声道:“多谢提点。”
那仆从没料到这位神仙似的公子竟会向自己道谢,顿时手足无措,“公子折煞小人了……”
既不能入林,苏丞便想去河畔走走,他问道:“韩大哥去了多久?”
仆从这才惊觉不对,不由面露忧色,“少爷进林确实有段时间了……”
正说话间,苏家随从上前一步,“小少爷若是不放心,不如让小的去寻韩公子?小的有些拳脚功夫,即便遇上野兽也能脱身。”
苏丞略一思索便点头应允,“那就有劳了。”
“苏公子是头回出远门吧?”仆从忍不住搭话。
“是啊。”苏丞轻叹,“从前最远只到过皇城郊外。”
仆从笑道:“此去邻城尚有大半日路程,沿途荒僻,今夜怕是要露宿野外,不过公子不必忧心,野兽惧火,有人守夜便无碍。”
“韩大哥常出远游吗?”
“倒也不算。”仆从回忆道,“不过皇城周边的城镇,少爷倒是都去过,邻城的龙舟赛,也看过几回。”
苏丞闻言不禁怅然,若非体弱多病,父亲想必也会允他四处游历吧?
正沉思间,忽闻车轮辘辘,抬眼望去,一辆华盖马车正徐徐驶来。
原以为是同去看龙舟的旅人,谁知车帘一掀,露出的竟是张意想不到的面孔。
“哟,这不是苏公子吗?”江瑞麟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见那紫袍男子热络地迎上来,苏丞先是一怔,随即认出这正是端王府诗会上见过的江家二少。
那日此人露骨的目光犹在眼前,令他至今想起仍觉不适。
“江公子……”苏丞勉强维持着礼数,声音却透着疏离。
“苏公子竟还记得我!”江瑞麟喜出望外。
自那日一别,他魂牵梦萦,连醉春楼的头牌都索然无味。
眼前这谪仙般的人儿,岂是凡尘女子可比?
“真是天赐的缘分!”江瑞麟厚着脸皮凑近,“苏公子也是去看龙舟?”
“嗯。”苏丞不欲多言,转身欲走,“我身子不适,先告辞了。”
谁知这话反倒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江瑞麟一个箭步拦住去路,不由分说就要揽他肩膀,“我车上有良药,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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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苏丞急退两步,眉尖紧蹙,“多谢好意,我自去歇息便是。”
“苏公子何必见外……”江瑞麟好不容易将人揽入怀中,哪肯轻易放手?
他收紧臂膀,几乎是将少年禁锢在胸前,“我那马车布置得极好,不如随我去看看?”
苏丞自幼体弱,哪敌得过壮年男子的力道?
他挣脱不得,只得冷声呵斥,“江公子请自重!”
这般怒意反倒让江瑞麟愈发肆无忌惮。
怀中人因愠怒而泛红的面容,看得他心头燥热,竟得寸进尺地揉捏起那单薄肩头。
“你!”
这狎昵举动犹如利刃,瞬间剖开苏丞深藏的噩梦,他面色倏地惨白,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一旁的韩家仆从早已看不下去,硬着头皮上前,“这位公子,请您放开苏公子!”
“什么东西?也配管小爷的事?”江瑞麟轻蔑冷笑,“滚开!”
见这纨绔竟要强行将人带上马车,仆从咬牙拦在车前,“万万不可!”
“找死!”
正当江瑞麟抬脚欲踹时,一声厉喝骤然炸响,“住手!”
江瑞麟浑身一颤,循声望去,却见韩文朔与苏家随从已疾步赶来。
二人见他将苏丞强行搂抱的场面,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苏家随从奉家主之命护卫小少爷,见主子受辱,当即就要冲上前去。
不料一个精瘦车夫突然横刀拦住去路,“休得伤我家少爷!”
两方顿时刀剑相向,战作一团。
韩文朔无暇顾及打斗,径直朝苏丞走去。
江瑞麟见他面色阴沉,慌忙松开怀中少年,连退数步辩解道:“韩兄误会了!我见苏公子身子不适,只是想扶他上车……”
话未说完,已被韩文朔冰冷的目光冻住。
上次在端王府就察觉这厮心怀不轨,没想到竟敢趁他不在轻薄苏丞。
若非顾及两家情面,他恨不得亲手教训这个登徒子。
将苏丞牢牢护在身后,韩文朔扫了眼激战的二人,声音里淬着寒意,“江兄现在又当如何?”
江瑞麟干笑两声,急忙朝那车夫喊道:“刀子!住手!”
精瘦男子闻声收刀后撤。
苏家随从见小少爷垂首不语似受惊不小,心有不甘,正要再攻,却听少年低声道:“住手。”他这才愤然收剑。
苏丞死死攥住自己的肩头,想要抹去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可越是用力,那种被猥亵的感觉就越发鲜明。
他强忍着反胃的冲动,却不愿将事情闹大,让韩大哥难做。
“韩大哥,我们走吧?”少年声音依旧平静,可那苍白的脸色却骗不了人。
韩文朔心如刀绞,既懊恼自己未能及时护住少年,又恨不能当场教训那个混账。
可碍于两家情面,他终究也只能强压怒火。
待两辆马车相继驶离,河畔重归寂静。
江瑞麟转向身旁的精瘦男子,“那苏家随从身手如何?”
“尚可,不及我。”男子曾是江湖上有名的刀客,因惹了祸事才投奔江家。
原来江瑞麟一路尾随,故意挑衅试探,为的就是摸清对方底细。
此刻得了准话,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
马车缓缓前行,车厢内却弥漫着异样的沉寂。
韩文朔频频望向苏丞,见少年面色依旧苍白,心中愈发自责。
“子丞,今日之事都怪我……”他声音低沉,“若非我在林中耽搁,也不会让那登徒子有机可乘。”
苏丞闻言微怔,方才系统紧急通报,说江瑞麟在河畔密林中与两名形迹可疑之人会面。
“听清他们说什么了吗?”苏丞在脑海中询问。
“只能看到他们鬼鬼祟祟聚在一起,听不清具体内容。”小呆答道,“不过霍延洲的人一直在暗中跟着您。”
“那就好。”苏丞暗自松了口气,“霍延洲再恨我,也不会容许旁人动我分毫,江瑞麟的算计,注定要落空。”
“子丞?”见少年神色恍惚,韩文朔忧心更甚,“可是身子不适?”
苏丞垂眸掩去思绪,轻声道:“无碍,只是……想起些旧事。”
这话让韩文朔心头微动,犹记初春相识时,少年眼中总笼着层若有似无的阴翳。
那时他便察觉,这未及弱冠的少年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此刻,他忽然生出股冲动,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或许自己已不再是那个只能远远守护的旁观者。
他是否……已有了走进少年心门的资格?
韩文朔正踌躇着如何开口,却听少年先问道:“韩大哥在林中耽搁那么久,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这话让韩文朔心头一紧,他哪敢坦言是因见少年睡颜娇憨,一时情动难抑才躲进林中冷静?
只得轻咳一声道:“本想在林间走走,不料撞见两个形迹可疑之人,一见我便如惊弓之鸟,转眼就窜入密林深处了。”
见苏丞面露讶色,韩文朔也不由蹙眉,“那二人鬼鬼祟祟,必有问题,可惜林深路陌,终究让他们逃脱了。”
“莫非是官府通缉的逃犯?”苏丞若有所思。
“极有可能。”韩文朔颔首,“若非做贼心虚,何至于见人就逃?”
想到夜间要在野外露宿,苏丞不免担忧,“那我们今晚……”
“不必忧心。”韩文朔温声安抚,“我略通武艺,今夜与你那随从一同守夜便是。”
车厢内一时静默,良久,韩文朔终是忍不住开口,“子丞若有心事,不妨说与我听,虽未必能帮上忙……”
“心事?”苏丞抬眸,对上他关切的目光。
“那日在端王府,”韩文朔斟酌道,“见你对江瑞麟颇为抗拒,我知你素来知礼,这般反常必有缘由。”
见少年垂眸不语,他又急忙解释,“并非要窥探隐私,只是觉得……有些事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些。”
“说出来……真的有用吗?”苏丞喃喃低语,眼中尽是挣扎与迷茫。
对苏丞而言,那段梦魇般的记忆本不愿再提。
但细想之下,真正令他恐惧的,与其说是那夜险些遭遇的不堪,不如说是“花魁之子”这个身份带来的沉重枷锁。
他从不怨恨生母,可在这看重门第的大崇,这个烙印注定成为一生都洗不净的污点。
夜深人静时,他常自问,这般努力究竟有何意义?他即便真能入仕为官,又能否向父亲证明自己并非是只能仰仗苏家庇护的废物?
皇太后寿宴上的一鸣惊人,圣上亲赐的文房四宝,皇子伴读的殊荣……
这些本该引以为傲的成就,却抵不过那些世家子弟下流的打量,轻佻的调笑,甚至太子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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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掩饰的狎昵。
桩桩件件,都如重峦叠嶂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终于明白,无论自己如何蜕变,在那些权贵眼中,他永远都是那个带着原罪出生的“花魁之子”。
就像与生俱来的烙印,注定要承受无尽的轻贱与羞辱。
这认知如同一柄悬于头顶的利刃,时刻提醒着他,所有努力换来的荣光,或许终会如泡沫般破碎。
而“花魁之子”这个烙印,也终将把他拖回深渊。
见少年神色黯然,韩文朔心头泛起阵阵怜惜。
他多想抚平那眉眼间的郁色,却又怕唐突之举会惊走这个看似沉稳,实则脆弱易碎的少年。
最终,他只是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对方,轻声道:“若你愿意尝试……”
苏丞怔怔望着对面的韩文朔,这位素有君子之名的男子生得一副好相貌,此刻温柔的神情更是令人难以拒绝。
本就对他心存信赖的苏丞,终是在犹豫片刻后,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缓缓道来。
只是隐去了林中与太子那段纠葛,他不愿将信赖之人卷入储君的是非中。
“那些畜生!”听闻少年曾险遭纨绔玷污,韩文朔面色骤寒,字字如刃,“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他终于明白,为何端王府诗会上少年会对江瑞麟那般抗拒。
原来在第一次真诚结交外人时,少年遭遇的竟是如此肮脏的背叛,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痕。
“哥哥说……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苏丞不愿旧事重提,这等丑闻若传开,只会成为世家子弟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他百害无益。
韩文朔知道,少年口中的“哥哥”正是那位令敌军闻风丧胆的镇军大将军霍延洲。
虽未亲眼见识过那位的手段,但能让朝臣都忌惮三分,想必确实狠辣。
往日听少年提起霍延洲时,那崇拜亲昵的口吻总让他心头泛酸。
如今得知对方早已为少年出气,两相对比下……
他在少年遭受江瑞麟的轻薄时,却因韩江两家关系而束手束脚,不由更觉自惭形秽……
但很快一股热血就涌上心头,自初见那日起,他就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若连保护少年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能走进对方心里?
“子丞,”他郑重道,“往后若再有人欺辱你,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这一刻,守护少年的决心无比坚定。
他暗自发誓,绝不会再畏首畏尾,定要比霍延洲做得更好!
*
夕阳西沉,暮色渐浓。
连夜赶路显然不妥,马匹也需要休整,韩文朔命车夫在林间寻了处开阔地暂作歇息。
天光尚明,随从们去拾柴备夜。
苏丞下了马车,接过韩文朔递来的水袋,轻蹙眉头,“没想到乘车一日竟这般疲累……”
“这才一日半的路程。”韩文朔失笑,“我曾为赏花南下,足足乘了半月马车,途中连个借宿的村落都没有,你以后多出来走走就习惯了。”
“半月都露宿?”苏丞讶然打量着他,“可韩大哥看起来……不像是能受这等苦的。”
“家父虽是文官,但大崇尚武。”韩文朔笑道,“我自幼习文练武皆有师长教导,比起练武的苦,赶路算不得什么。”
“也是……”苏丞忽忆起幼时,在偏院与哥哥同住时,也曾想习武强身。
可惜根骨不佳,勉强练了几日便累得昏厥,只得作罢。
“根骨奇差?”韩文朔若有所思地端详着他,“幼时根骨未必与现在相同,虽这个年纪习武已晚,但你若有意,我可为你看看……”
“韩大哥也懂这个?”苏丞努力回想当年那位於先生是如何看根骨的,却只余模糊印象。
“习武之人多少都懂些。”韩文朔目光落在少年莹白如玉的手指上,心头微动,又强自按捺,“先让我看看你的手相。”
就在韩文朔专注地为苏丞查看根骨时,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一双阴鸷的眼睛尽收眼底。
江瑞麟藏身于粗壮的树干后,一路尾随而来的他此刻正死死盯着二人亲密的互动,眼中燃起妒恨的火焰。
“好个道貌岸然的韩文朔!”他在心中咬牙切齿。
“什么不近男色,什么高风亮节,全是装模作样!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般卿卿我我,分明就是个伪君子!”
骂完韩文朔,他的目光又黏在了苏丞身上。
自打见过苏丞,他这颗心便再容不下旁人。
可这让他魂牵梦萦的少年毕竟是苏家公子,若在皇城乱来,怕是要被父亲扫地出门。
眼睁睁看着如此绝色却不得亲近,对江瑞麟这等色中饿鬼而言,简直是蚀骨灼心的煎熬。
这痒意日日夜夜挠在心头,终在得知韩文朔与苏丞的出游计划时,有了缓解。
然而即便谋划周全,这一路上他仍是几番迟疑。
虽说平日放浪形骸,也不过是喝喝花酒、调戏良家。
如今竟要雇凶劫人,纵不伤性命,也是匪盗行径。
一旦败露,即便他是江家少爷,也难逃严惩。
可当那柔软身躯入怀,幽香沁入心脾时,所有顾虑便烟消云散。
正如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能得此良宵,纵是冒险又何妨?
江瑞麟得意地轻哼一声,蹑手蹑脚退入密林深处。
在那里,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正静候他的到来。
第64章 黑化将军爱上我这般乌发雪肤的妖冶模……
“江少爷……”
这两个江湖人并非江瑞麟直接结识,而是经他府上车夫刀子引荐。
据刀子所言,此二人虽武艺平平,却精于暗器偷袭之术。
江瑞麟审视着眼前两个匪气十足的汉子,仍不放心地叮嘱。
“我再提醒一次,除了苏家随从,那韩文朔也身怀武艺,你们切莫因他是韩府少爷就轻敌大意。”
“江少爷尽管放心!”高个男子拍着同伴的肩膀,得意道,“我这二弟一手吹箭绝技出神入化,咱们先趁着夜色撒迷药,待他们神志不清时再补上几箭,保管手到擒来!”
“你那吹箭不会闹出人命吧?”江瑞麟可不想为这事吃官司。
“绝对安全!”高个男子拍胸脯保证,“箭上涂的是迷药,最多让他们昏睡一宿。”
“如此甚好……”江瑞麟表面应着,心中却另有盘算。
为保万无一失,他决定让刀子暗中接应,若这两人失手,便立刻让刀子出马!
*
夜色渐深,篝火在夜风中“噼啪”作响。
车夫与随从早已备足柴火,四人分食着刚烤好的野兔,倒让这露宿之夜平添几分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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