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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书的地方。”.
欧洲大陆地理位置偏北,即使八月盛夏,清晨的阳光依旧温和宜人。
烟惜祯扎起高马尾,换上简单休闲的打扮,看起来像个趁着暑假来欧洲旅行的游客。
直到飞机落地,烟惜祯依然没反应过来,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俞钦?
她昨天才知道,俞钦就读的学校,是整个欧洲最难考入、毕业难度最高的高等学府。
凭自己的实力,重新回到小学一年级努力,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入学门槛?
她怎么敢啊?
意大利和德国同属于欧盟国家,距离还算近,飞机只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约等于京市飞往沪市。
刚走出机场,烟惜祯便感觉到德国和意大利的不同,从建筑风格到风土人情都有区别。
烟惜祯之前没怎么出过国,人生地不熟,见什么都觉得新奇。
听见旁边有人用陌生的语言说着什么,烟惜祯专注地看向他,仿佛这样就能够听懂。
俞钦从后面走过来,用德语对那人说了些什么。
对方目光在他俩之间徘徊一圈,默默走开了。
“他说什么?”烟惜祯小声问。
俞钦言简意赅的回答,“夸你漂亮。”
实际上,‘夸漂亮’后面还跟着几句,索要烟惜祯的联系方式。
严谨如俞钦,却并没有转述。
烟惜祯回想他刚才说的那些,偷偷想:德语的体系真复杂,一个‘漂亮’居然要说那么多话。
俞钦之前在德国读书,熟悉本土环境,自然没有放过当地市场。
可烟惜祯站在机场通道出口等了半天,左右瞧瞧,没有瞧见俞家的人。
她判断‘俞家人’有个诀窍,无论在哪里,他们身上总是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老派。
可机场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没有符合特征的人。
“俞钦,来接我们的人呢?”烟惜祯疑惑地问。
“今天是私人行程,没有通知。”俞钦顿了顿,反问,“怎么?”
“没、没什么。”烟惜祯本来想把话题打回去,瞥了眼俞钦,又小声嘀咕,“我有点不习惯。”
“嗯?”
“你身边居然没有跟人。”反正已经起了头,烟惜祯索性大胆地说,“你平常到哪里,总是前呼后拥。”
其实还有后半句没说。
她一直觉得,俞家人自理能力很差。
也就俞似锦好点,俞钦和俞钊如果身边不跟着一大帮子人,仿佛自己主宰的帝国突然失去兴趣。
“从我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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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便是如此。”俞钦解释道,“老爷子拿我当继承人,一举一动都要合他的规矩。”
烟惜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忙问,“如果不顺着他心意呢?他们会打你吗?”
“不会。”俞钦目视前方,平静地说,“他们会以‘教导无方’为由,自我惩罚。”
俞承沛那样封建,不舍得动最优秀的孙辈一根毫毛。
他如果做事不顺着老爷子,身边人轻则安排做无用的体力活,重则直接开除。
正因如此,搞得周围人处处小心,仿佛真的比俞家人低一等。
年幼时,俞钦拒绝执行老爷子安排的课程。
那晚,身边人无不红着眼眶,如丧考妣。
俞钦从那时便知,想要忤逆俞家的封建大家长,就不能有多余的感情。
只要有分毫心软,他总能抓到自己的软肋。
此前,俞钦从未跟烟惜祯说过这些。
他太清楚俞承沛的作派,直到老爷子松口前,都尽量阻止他跟妻
子正面接触。
本以为烟惜祯听到这些,又会吐槽老爷子‘清朝穿越过来的’。
哪知道她蹙着弯弯的柳叶眉,杏眼盈着水波,看起来满是怜惜。
“好过分,这不就是道德绑架吗?”说完,她伸手抚上小腹,庆幸地碎碎念,“幸好,我的宝宝不需要经历那些事情。”
话音落,烟惜祯想起什么,试探地问,“说起来,你家里知道宝宝的事情吗?”
“只有阿锦知道,我提醒过她。”俞钦太清楚老爷子的德性。
俞承沛最重视‘血脉’,把俞家血统看得比什么都高贵。
即使认为女儿跟人私奔,未婚生子太过丢人,却还是把俞钊按照俞家的规矩养着。
假如他知道烟惜祯怀着俞家的‘血脉’,哪怕想尽方法,也会把孩子夺过来。
“还好还好。”烟惜祯松了口气,却没办法彻底放心。
刚想问俞钦接下来怎么办,赶来接他们的司机到了,把他们一路送到俞钦的母校。
由于国情不同,国外的大学跟国内大学有所区别,不像烟惜祯熟悉的氛围。
俞钦就读的属于综合类大学,侧重学术研究,学术门类齐全。
德国高等学府以‘严出’闻名,经常有人调侃‘在德国留学的三年,是我未来五年中最漫长的八年’,足以见得德国学府的苛刻程度。
这边学校内的文化多元开放,社团活动丰富,注重培养学生的社交能力和各种专业技能。
烟惜祯走进校园,发现来来往往的人,除了适龄大学生,还有许多二十岁中后代、甚至三四十岁的人,经过社会打磨后选择回到学校深造。
相比之下,自己跟俞钦混入其中,显得毫无违和感。
虽说区别很大,但有一点类似。
八月份,德国大学也会放暑假,时间长达三个月。
不过,依然有很多学生因为科研项目、实习、或者为了享受便利的校园环境选择留在学校,其中以各个国家的留学生居多。
烟惜祯才参观了没多久,迎面走过来几个亚洲面孔的人。
瞧见他俩,那些人小声交流一番,为首的短发女生主动走向烟惜祯,用英文试探她是中国人还是韩国。
听见烟惜祯用中文回答,她庆幸地说,“我就觉得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同胞,还好我没有问是不是日本人。”
烟惜祯除了工作之外,其余时间有些社恐,应付不来自然数,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俞钦。
“学校里的中国留子我基本都认识,你是新生吗?”
“我……”
烟惜祯正要回答,对方突然无所谓的说,“算啦,管他新生老生呢。反正你进了咱们学校,三十岁之前很难毕业,大家迟早都会变成老熟人,走吧,我们正好约着要去市中心参加街头音乐节。”
烟惜祯连忙摇头,“我刚来德国,不适应那种场合。”
“去了就适应了,很嗨的!来嘛来嘛~”
女生朝朋友使了个眼色,好几个人扑上来怂恿。
“对啊,一起玩呗!”
“你刚来不熟悉环境,我们罩着你。”
有个妹子朝俞钦飞了一眼,自然地跟烟惜祯说,“带你男朋友一起呗。”
第25章
“……男朋友?”
烟惜祯微微一怔。
对面女生听出她言语中的迟疑,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你们不是情侣吗?抱歉抱歉,看起来太般配了。”
旁边几个人也跟着附和,语气甚至有些惋惜。
“对啊,我还以为肯定是情侣呢。”
闻言,烟惜祯悄悄看向身旁的俞钦。
今天没有公务,重回学校,俞钦总算换下那副焊在身上的打扮。
然而,他就算不穿正装,依然考究板正,每个衣角都被熨得工整。
乍一看……
倒像是为了跟女朋友约会,特意打扮过。
难怪那些人会误会。
可仔细想想,自己跟俞钦结过婚,离过婚,却没有谈过恋爱。
‘男朋友’对于烟惜祯而言,是从未解锁过的身份,听起来实在有些陌生。
偶遇的几个留子,以为擅自误会了他们关系,尴尬地连声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烟惜祯见不得别人尴尬,想想两人的关系,连忙摆摆手说,“也不算误会。”
虽说带了个‘前’,起码两个人确实是类似情侣的关系。
俞钦听见,垂眸瞥了她一眼,似乎默认了这个说法。
短发女生秒懂,倾身凑近烟惜祯,暧昧地眨眨眼。
“crush啊?”
“……”烟惜祯毕竟是大学老师,从表白墙或者学生口中,听过很多次这个词,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只是她未曾想到,这个词,居然会用来形容自己跟俞钦。
“懂,都懂。”
对面留子们飞快交换眼神,默契地达成共识。
“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享受二人世界吧~”
他们最后的话别有深意,搞得烟惜祯面红耳赤。
俞钦不经常混社交群,不明白‘crush’指代什么,转而看向烟惜祯。
“他说……”
“没什么意思!”烟惜祯飞快抢答。
俞钦的话被堵回来,见她耳尖和脖子都开始泛红,识相地不再追问。
正值暑假,学校内相对比较空旷,往来行人不多。
夏日炎炎,烟惜祯和俞钦沉默地走了一阵,两相无话。
走了好一阵,直到烟惜祯快要受不了漫长的沉默之前,俞钦才抬手指向前方的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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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我读书时做实验的地方。”
烟惜祯立刻顺着他手看过去,瞧见一栋拱形的实验楼,几个看起来就很学霸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
“学金融也需要做实验吗?”烟惜祯问。
俞钦目光投过来,“我第二学位是金融。”
“啊?”烟惜祯倒是没想到。
她记得俞似锦提起过,家里安排俞钦负责公司内部事务,小公主负责对外宣传,所以默认俞钦主修金融。
“那你主要学什么?”
俞钦迟疑片刻,才回答,“心理学。”
“……哈?”烟惜祯忍不住睁大眼睛。
她想过俞钦可能学计算机、医学、化学等等专业性强的学科,却没想到,俞钦竟然把心理学作为主要学位。
而且,平常跟俞钦接触过程中,她倒是没感受到,俞钦是心理学毕业的。
当然,俞钦也没告诉她。
如果自己不把心理学当做主修,其实不用在德国留学那么久.
作为国际最权威的奖项之一,维纳奖收录来自世界各地的作品,都是过去一年占据社交媒体头条、刷新拍卖价格,话题度与身价并重的作品。
公布提名时,《囚野》作为中华区的入选作,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偶尔注意到《囚野》的网友,看到惨淡身价,还吐槽东方已经没有像样的作品了。
万万没想到,从送奖到开展这几天,所有媒体的头条完全被《囚野》占据,时机把握的刚刚好。
近些年,维纳奖因为过分偏重作品的话题度和身价,经常受到大众诟病。
主办方早早放出话,今年将会有所调整。
烟惜祯和《囚野》搞得这么高调,无异于让主办方抓到典型。
开展后,众评委原本带着批判的目光。
再加上孟歆昭有意无意提醒,透露《囚野》国内排名底价只有3500欧,惹得评委更是带上许多偏见,对这副‘廉价’的画作指指点点。
能成为维纳奖评委的,自然从小接受艺术熏陶,某种程度代表着‘权威’。
在网络高度发达的现代,许多人失去自我判断能力,思维容易被外界声音带偏。
听他们那样说,再看看画作本身,似乎
只是平平无奇的野草野花。
无非是画师美貌和媒体报道,为这幅画增色许多罢了。
然而,这副言论发出没多久,艺术界无人不晓的安尚青沉寂多年突然出现,洋洋洒洒剖析《囚野》的艺术价值。
如果换做别人,大家可能怀疑他收了好处。
但安尚青爱画成痴,从进入画坛到现在,除了创作的成本以及一些生活开支,其余收入原本如数捐出。
之前的四季组画拍出天价,安尚青同样眼都不眨,自己照样过得朴素。
由他嘴里说出的话,断断没有贪图名利的成分。
再加上,跟评委那种‘底价只有3500能有什么好货色’的言论不同,安尚青的分析全部基于专业性,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经历过种种风波,《囚野》展出期间,每天都是迎来送往,话题度居高不下。
为期一周的入围作品展会结束,终于到了颁奖的时刻。
维纳奖颁奖有两个参考标准,30%来自现场参观的大众,70%来自专业评审。
经过几次诟病后,主办方再三申明:本次评审,绝对不会把话题度作为主要标准。
开奖之前,业内纷纷猜测,《囚野》的话题度会不会带来debuff。
终于到了开奖当天,美术类颁奖虽然不像时装周那么盛大,却也安排了受邀画家入场环节。
有幸入围的画师,纷纷给予维纳奖最高的尊重。
不仅出席率高达90%,而且几乎都盛装打扮,穿的比婚礼还隆重。
烟惜祯已经怀孕三个月,肚子尚未显怀。
但她之前有过‘前科’,害怕过于紧绷的礼服会给肚子造成负担,因此选择较为宽松的汉服。
本以为麻烦意大利这边的造型师,做汉服妆造,可能会给他们造成困扰。
结果出乎意料,汉服近两年传播速度飞快,意大利造型师显然也有所研究,很快给烟惜祯选中一套天青色汉服,簪起瀑布般的头发。
为了迎合夏天的氛围,还搭配一把刺绣团扇,妆造十分精致。
早在上上个月,烟惜祯穿明制服饰逛十三陵,就因为妆造小小出过圈。
她皮肤白皙,属于略施粉黛便艳惊四座那种大美人。
这次挑选的衣服颜色素淡,考虑到烟惜祯怀着孕,没有选择太浓的妆面。
本以为只是个美术奖的颁奖典礼,应该对嘉宾的着装不太关注。
可烟惜祯显然忽视了,自己风头正盛,之前才因为拍卖会的照片全网刷屏。
许多人明明不关注艺术,瞧见那张照片,密切关注维纳奖后续动态,就等着一睹芳容。
颁奖礼没有红毯,只有一个嘉宾签到区。
烟惜祯刚刚从车里下来,围观人群发出明显的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呼,惹得小烟老师差点犯了社恐。
虽然没见过这场面,但她好歹做了一年助教,接受过不少采访,短暂惊愕后便调整状态,用团扇朝着围观的人打招呼。
蹲守颁奖会现场的媒体记者咔嚓咔嚓一顿猛拍,甚至想改行做烟惜祯的站姐,出图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烟惜祯来到签到处,在名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目光注意到旁边的评审签到册。
果然,既然是颁奖典礼,孟歆昭自然也来到现场。
烟惜祯有些迟钝,却不傻,哪能不知道孟歆昭有意针对自己。
她跟孟歆昭接触次数不多,也不知何等何能被孟家千金视为眼中钉。
既然她在,相比今天结果不会太好。
烟惜祯短暂失落,又很快打起精神。
来之前,她已经跟俞似锦和唐玥说好。
为了这次送奖,他们已经做出足够的努力。即使最后没有拿到满意的结果,烟惜祯也不会因此内耗。
奖项固然重要,有了锦上添花。
纵然没有,《囚野》依然是自己目前最优秀的作品。
烟惜祯做足了心理安慰,这才走进颁奖会现场。
颁奖会现场类似电影院,上面有一个颁奖台,下面是编好顺序的位置,已经安排好谁坐在哪里。
能坐在中间的,要么有地位,要么是得奖热门。
烟惜祯拿到自己的位置11排23座,算是个不前不后的边角座位,大概称得上陪跑专区。
幸好陪跑又陪跑的好处,不像前排人被无数双眼睛盯着,都不敢偷个懒。
烟惜祯自我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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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自己位置,右手边已经坐着一个人。
他身穿西装,看起来却依然颓废,有些萎靡的样子。
“你好,请问你不舒服?”
烟惜祯问出口,意识到对方可能听不懂,又用不熟练的英文问了一遍。
谢天谢地,这周呆在欧洲,她的口语总算能起到简单交流的作用。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对方手放在膝盖上,颓然地说,“我只是难过,坐在这个位置,今年得奖又没机会。我已经48岁,陪跑维纳奖15年。当初他们都说我是天才,现在……”
烟惜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出那么多,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男人看向她,绝望地说,“像我们这样的三流画家,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是你,不是我们。”烟惜祯表情严肃,纠正道,“我只要还拿得起画笔,还有想要留下的作品,就永远都有机会。”
第26章
那男人听了烟惜祯的话,表情首先是震惊,然后错愕,最后低头思索着什么。
颁奖礼现场,除了受邀画家和媒体记者,还有许多拿到邀请函的收藏家、或纯纯凑热闹的人。
正式开始之前,熟悉维纳奖颁奖风格的人,按照画家座位,已经猜得七七八八。
“……11排那个长头发的男人,之前已经陪跑维纳奖五次了,估计本届又要陪跑。”
“当然,他那个位置属于公认的陪跑区,连分猪肉的优秀奖都很难捞到,更别说金银铜三个有分量的权威奖项。”
“那一片都不行?我喜欢的新人画家怎么办?”
“你喜欢哪个画家?”
“当然是烟惜祯,瞧,她就坐在那个长发男人旁边。”
“坐那么厚,能有提名已经谢天谢地。真正有得奖机会的,全部坐在前排容易被摄像机捕捉的位置。”
“可是,有许多摄像机都在拍她。”
“那是因为她会制造话题,有热度,媒体需要流量所以拍摄她。可是他炒作太凶了,对我造成困扰,想必评委们也这样认为。除非主办方是她亲爹,否则她很难拿到奖项。”
烟惜祯座位距离观众席和媒体区都比较远,当然不清楚那些人议论什么。
等待开场期间,烟惜祯坐在自己位置静静候着,突然觉得有些……饿。
她身为美术助教和画家,经常需要搬运画材,因此需要锻炼力气。
烟惜祯保持着跑步的习惯,身材远没有看上去纤细,平常食量就属于女生中比较大的类型。
怀孕后,肚子里多了个宝宝分担营养,几乎每天都要多吃一餐。
今天早晨开始,她为了准备颁奖典礼,忙得只吃了早饭。
眼瞅着已经过了中午,烟惜祯被食欲支配,脑海中甚至开始循环报菜名的BGM。
毕竟是正经场合,饭可以暂时不吃,先把颁奖礼应付过去。
烟惜祯暂时压下对世俗的渴望,心想自己大概率拿不到奖。只需要像俞似锦说的那样,在别人获奖时微笑鼓掌,然后等待结束便可以离场。
又过了几分钟,全场空位陆陆续续坐满,主办方和评审已经就位,颁奖却仍未开始。
前排正中央空了一个位置,据说是本届的赞助商。
维纳奖分量很重,想要成为赞助商,不止需要钱,还需要公认的地位和鉴赏能力。
过去几年,维纳奖的赞助商要么是业内顶尖的收藏家,要么是身价像安尚青那么贵重的画坛大师,要么是财富榜赫赫有名的顶级巨富。
无论是谁,总之都是需要等待的人。
金主不来,颁奖没办法开始。
烟惜祯倒不关注本届金主是谁,反正他提供的奖金与自己无关。
她看向身边,那个位置依旧空着。
倒也正常。
虽说大多数人对维纳奖重视,但也有少数人不在乎获奖与否。
或者太在乎,看到分配的位置,就知道自己拿奖希望渺茫,因此负气离开。
颁奖会现场不好明目张胆玩手机,烟惜祯百无聊赖,盯着隔壁空位出神,甚至开始脑补小故事。
脑补到第三个版本,烟惜祯视线内出现一双腿。
包括在西装裤内。
长,笔直,匀称。
走动时,隔着裤子都能看到肌肉曲线。
属于可遇不可求的人体素材。
烟惜祯身为美术生的DNA狠狠动了,脑内简单构思了一下,就拥有几个不错的灵感。
她顺着那双腿看上去,想要看看拥有这样完美比例的人,究竟有着怎么的容颜。
仔细一看,确实出众,英俊得过目难忘。
尤其是烟惜祯过了很多次目,一眼就认出来。
俞钦。
放在往常,烟惜祯突然在某个场合,毫无征兆看到俞钦,八成会觉得拘束或者异样。
大概因为前些天跟俞钦重返校园,当了几分钟的‘crush’。
明明最亲密的动作,甚至连牵手的没有,可关系无端端被拉近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烟惜祯疑惑地问完,看向他背后跟着的主办方代表,又看向前排空着的座位,很快反应过来。
那位神秘、同时具备地位、财力、鉴赏能力的赞助商,就是自己的前夫。
“他们邀请我。”俞钦回答完,低声对后面两个人说了些什么。
主办方代表面露难色,焦急的叽里呱啦,似乎想要据理力争什么。
但俞钦这个人,一旦做出决定,只要自己认为正确,便不考虑其它。
只见他掉转方向,走向烟惜祯,然后……
在她旁边坐下。
从俞钦进来时,全场目光有意无意追随他。
直到俞钦坐下时,空气变得无比静默。
主办方代表尴尬又着急,还以为自己表述有歧义,请来翻译,想让他把俞钦请到前方。
随行的翻译,恰好是陪同烟惜祯参加拍卖会那位。
听完主办方的说辞,她没有转述给俞钦,而是用意大利语清晰地说了句什么。
两位主办方代表听到,同时沉默半分钟,而后一言不发的走向前排,跟评审组说了些什么。
评审组肉眼可见慌了起来,立刻离席,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全场变得骚动,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旁边长发中年画家小声吐槽,“还不开始啊。”
烟惜祯也有些急,倒不是在意开奖结果。
维纳奖颁奖肯定需要时间,再拖下去,自己不饿,宝宝都该饿了。
她伸长脖子,想看看前面,有没有开始的迹象。
结果目光刚探出去,就被什么东西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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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钦伸手过来,递给她一块牛奶巧克力。
“???”烟惜祯顺着那块牛奶巧克力,难以置信看向俞钦,不敢相信这玩意居然拿在他手里。
要知道,俞家对继承人饮食把控非常严格,这样高热量、高脂肪的东西,只有作为点缀会出现一些。
“谢谢。”烟惜祯接过来,拆开咬了一口,好奇地问,“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俞钦没有直接回答,伸手摸了摸,从裤子口袋又拿出一块巧克力。
“程叔说,你中午没有吃饭。”俞钦坦白。
他解释得有些太具体,搞得烟惜祯原本那些恍惚逐渐消散。
倒也是,程叔是个细心的人。
烟惜祯低头,默默吃完巧克力。
虽然谈不上饱,姑且可以再坚持一会儿。
可巧克力遇热易溶,拆包装时沾了一些在手上。
俞钦见状,递了一块奢牌真丝手帕过去。
“谢谢。”烟惜祯再次道谢,心想这块手帕,大概也是俞钦准备的。
她偷偷擦干净嘴巴,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她本来就是全场关注重点之一,俞钦出现后,大家更是议论纷纷,讨论他身份。
见他坐到烟惜祯身边,不少人表现出震惊。
有些记性好的人,突然想起来,俞钦就是那个以809万欧元天价,拍下《囚野》的买家。
舆论发酵几天后,有国内的小伙伴赶到外网,兴奋地科普自己嗑了很久的CP。
于是,外网许多网友得知消息,知道烟惜祯其实是俞钦的妻子。
——嗑到真夫妻了!
自从俞钦拒绝主办方代表,坐到俞钦身边,对他们的观察就没有停过。
甚至有人实时直播,分享给自己的姐妹,搞得全网都忙着嗑真夫妻。
当然,最忙的不是他们,而是主办方。
在所有人等到不耐烦之前,主办方终于焦头烂额的宣布颁奖开始。
按照普通颁奖流程,自然要从分量最轻的作品开始。
分完了优秀奖和创意奖,以及许多有title但没有分量的奖,终于轮到今年几个大奖。
“没戏了。”
身边男人叹了口气。
“按照往年规则,铜奖三人,银奖二人,金奖一人,座位都集中在前两排。我们坐在最后一排,根本没有得奖的希望。”
烟惜祯听他这么消极,嘀嘀咕咕将自己作品贬的一文不值,语气严肃地问,“你创作的时候,只为了拿奖吗?”
男人被问得迟疑片刻,才回答,“有一部分原因。”
“我不否认你这种以拿奖为目的的创作方式,但如果就因为没有达到功利性的目标,就看轻自己的作品,被你创造的世界太可怜了。”烟惜祯停顿片刻,又问,“你刚开始学画画,也不是冲着拿奖吧?你的创作,不应该被它定义。”
男人陷入更久的沉默,最终,郑重地点了点头。
烟惜祯跟他互相交换信息,恭维几句对方的作品,约定之后要‘顶峰相见’。
话音刚落,他听见颁奖嘉宾宣布:
“获得本届银奖的作品是——”
报完三个作品的名字,正要邀请获奖作者上台。
突然,有人跑到台上,递给颁奖嘉宾一张小纸条。
他展开看完,慌忙说,“等等,获奖作品还有一部!”
第27章
颁奖嘉宾哪经历过这种场面?
拿纸条的手微微颤抖,一个没拿稳,那张纸轻飘飘落到地上。
台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似乎空气都变得尴尬起来。
那位嘉宾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一分钟做了好几个假动作,然后才把地上的纸片捡起来,宣布今年的第三个银奖得主。
实际上,在他公布之前,观众们早已有所猜测。
主办方几乎把黑幕写在脸上,结合往届维纳奖判断,第三个银奖得主一定是新加的。
至于新加的是谁,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只见颁奖嘉宾展开那张纸条,表情似乎有一瞬的错愕,然后清清嗓子宣布:
“第三位获得本届维纳奖银奖的作品是——”
现场灯光和镜头格外配合,扫视过众位有可能的得奖者。
被镜头扫到的人,要么正襟危坐,要么连忙整理衣服和头发,保持得体仪态。
烟惜祯坐在中后排边缘区域,从开始到现在,没有被镜头扫过一次,早已经放松警惕。
趁着现场骚乱,烟惜祯偷偷从里面的口袋拿出手机,给唐玥和俞似锦拉的小群发消息。
烟惜祯:没有被提名,也没有拿到参与奖。
烟惜祯:[流泪猫猫头.jpg]
唐玥:抚摸一把惜惜~没关系啦,能参加颁奖已经很棒了。
俞似锦:连提名都没有?不应该。
俞似锦:大概因为前两年,维纳奖被diss营销奖。今年想要去营销化,把惜惜姐当场典型了。
烟惜祯:可能是我的取材有问题,没有社会视角和国际影响,辜负了你们的努力。
烟惜祯:[小狗抱歉.jpg]
俞似锦:才没有辜负!《囚野》国内热度堪比顶流,我们之前开启的预约参观,已经排到明年!
唐
玥:对,一个破奖而已!
群里两个小伙伴说得义愤填膺,烟惜祯本来就没多少的难过情绪,消散了大半。
她扬起唇角,笑眼弯弯,没注意前方的镜头越过大半个场馆,投到自己身上。
“烟惜祯。”
俞钦轻声叫她名字。
“啊?”
烟惜祯抬头,眉梢眼底的粲然笑意还未散去,精准被大屏幕捕捉到。
维纳奖的颁奖会现场,之前主要用于举办时尚活动、明星晚会等等,媒体设备相当完善,摄影机和屏幕都是最清晰的。
烟惜祯身影刚出现在屏幕中,略低着头,似乎有些烦恼地微微蹙眉。
稍顷,她眉头展开,露出一抹笑意。
然后,旁边英俊的男人倾身侧过去,低声叫她名字。
烟惜祯闻声,立刻抬起头看过去,正好被摄像头捕捉。
屏幕中,貌美的女人眼底带着浅淡笑意,表情有些惊讶,却丝毫没有失态。
发现屏幕捕捉到自己,她立刻调整状态,向摄影机摆摆手打招呼。
摄影师原本还要拍摄下一个人,却在烟惜祯这里停留十秒还多。
烟惜祯被弄得迷茫,用气音询问俞钦为什么拍自己。
正当所有人以为,之前所有行为都表示,突然增加的银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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