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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岂名愉快:“那就不送了。”
积极地赶跑了似星河,还没出声,转头段沉舟抓着他的胳膊,直直进了自己房间。
“解释吧。”
段沉舟把他往中间一放,挥手设下静音结界,皱着眉头看他。
一个人,硬是端出了三堂会审的威势。
“这、这么严肃干嘛,”燕岂名抬手摸摸鼻子,拉过椅子往上一坐,又伸长了手去够茶壶:“师兄,此事说来话长,你让我先喝点茶,润润口……”
那小模样,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
段沉舟深吸一口气,抬抬袖子。
倒扣的茶盏稳稳翻落,浅色茶液瞬间注满。茶好了。
他就站在一边:“喝吧。”
燕岂名手才伸到一半:“……”
他只好战术性喝茶。
“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燕岂名吞了一口茶水,含糊其辞,“师兄不是也猜到了,我之前救的那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混成魔尊了,他没什么坏心眼,钥匙反正也在他手里,顺道来修真界玩玩。”
说得和小狗长大了,牵着去踏青一样。
孩子,段沉舟没好气:“这么大个孩子。”
燕岂名:“……”他也不知道啊。
不过确实古怪,他回想着皱起眉来,问段沉舟:“师兄,典籍记载过,修真界和魔界之间的时间流逝有差异这件事吗?”
“差异?”段沉舟十分敏锐,不答反问,“他那边过了多久。”
燕岂名晃晃脚,低头喝茶:“三年。”
而修真界不过才半月。
段沉舟也有几分震惊,但又觉得,好像这样才说得通。
他沉默了一会,神色复杂:
“师尊留下的典籍浩如烟海,这些年你我查阅了许多,也不能尽数读完。但……阿名,人心易变,更别提魔的心,你应该最懂。”
燕岂名抿了口茶,没说话。
段沉舟还记得在魔界时,他和自己据理力争,说小孩心性纯良,可以向善。
阿名看着散漫,打小性格就执拗,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看他这样,指定已经撞了一回了。
今天看到的魔尊,可不是一个善茬。
而且……想到那人看燕岂名的眼神,段沉舟皱眉拍板:“魔界的事我会查,你本命剑的问题解决之前,不要再掺和他的事了。”
他这话说得颇具师兄威严,是只在真想让燕岂名听话时,才会有的严肃。
燕岂名……燕岂名突然觉得桌上花纹极为好看。
他心虚转了两下杯盏,眼神飘忽:
“师兄,我突然有件事好像忘记与你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还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什么?你监管他?!”
段沉舟听了交易内容,咬牙切齿,一脸愤懑。
燕岂名疑惑,慢慢眨了眨眼。
他自认把这件事解释得挺清楚了,师兄怎么一副更不放心的样子。
燕岂名摸摸鼻子:“真要打起来,他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吧,我会好好看着他,不给我们天衍宗惹麻烦的,更不会让他去为祸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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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沉舟无语:“……”
他不放心的是宗门和人间吗?自己怎么有这么傻的师弟!
张口欲言,看着燕岂名一脸无谓的样子,段沉舟又硬生生憋回去,差点没呛出一口老血。虽然该敏锐的地方毫不敏锐,但没有察觉好像也不是坏事……
嘶——
趁他纠结的功夫,燕岂名一溜烟跑到了门口,临走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了师兄,他还没认出来我,你可别说漏嘴了,我是个冷峻的剑修,也不认识他啊。”
段沉舟以为自己幻听了:“???”
话过于荒谬,以至于嘴自己会重复:“他没认出你?”
燕岂名挥挥手:“包的!”。
鹤舟上的房间很宽敞,布置得也颇为舒适,修士筑基之后就无需睡眠,可以吐纳代替,不妨碍有燕岂名这种异类。
但回到房间,他也没躺下,甚至连榻边都没去。
在师兄那灌了一肚子茶,清醒得很。
燕岂名推开窗,外面夜色正好,晚风习习。
舟上的月亮没有浮云遮眼,好像比山上更亮一点,月光也更皎洁。
他忍不住抬头,听楼上的动静。
师兄不知道怎的如临大敌,恨不得把似星河发配得越远越好,但他一个人上去,想必会自己挑间好的?
整栋鹤舟,就数中间这几间最好,因为燕岂名懒得走太远。
不知道小崽子的品味是不是也随他。
燕岂名漫无目的地想着,看着夜色的辉蓝一点点加深。
楼上一整排的窗棂都十分安静,分辨不出似星河住进了哪间。
哦,说不定住满了他的人,毕竟好像下属挺多的。
想象着渡鸦在鹤舟里偷偷筑巢的样子,燕岂名忍不住想笑。
似星河大概在睡觉,魔修和仙修不同,遵循自己的欲望,没有什么规矩。
想到这,燕岂名突然心念一动,手往窗槛上一按。
要是他睡下了,自己是不是可以上去看看?
白日里见小崽子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但临别时,他为了救剑逆转血脉,受了不轻的伤。
燕岂名不喜欢欠别人的,要是真影响了根基,趁着修真界天材地宝充足,还比较好治。
他心念一起,按在窗槛的手瞬间用了力,脚下一轻。
但不等翻出去,满舟渡鸦的场景浮现在燕岂名脑子里,瞬间又缩了回来。
想什么呢,小崽子现在正是防备的时候。
还是等再过几天,他打消了主意再说。
燕岂名关上窗,睡觉。
楼上正对的房间里。
窗棂紧闭,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窗边,透过朦朦的窗纱,不知道在想什么。
殃渡低头站在身后,没发出一丝声音。
直到楼下传来关窗的声音,似星河又停留了一会,转身挥袖,设下一个隔音结界。
微垂着眸,声音带点哑意:“查清楚了?”
他手里握着一块灵简,上面刻着凌云城的标识,被反复摩挲得光润。
殃渡不需要看,也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剑灵化形,意由天生而形摹于人,意思是剑灵没有对形的认识,往往会偷学人的样子化形。
在较少的几例记载中,多参照的是亲近者的形象,首选就是剑主。但也有例外,比如初次剑意共鸣之人,甚至还有剑灵化形极晚,作为灵识时便存在很长时间,见多识广,最终挑选了一个外形最俊美的路人。
内容敏感,偏偏出自一只早从凌云城取到、今天才突然蹦出来的玉简。殃渡心知尊上不会喜欢自己的答案,压低嗓音,字斟字酌:
“是一只渡鸦挑拣时打翻了星匣,才将两批玉简混在一起,属下已经严惩。但这只遗漏的玉简,签引编号确实是凌云城的样式,且和之前那批能完全对应……并、并不属今日燕仙君指给尊上的那些。”
说到后面,他额头已经挂上汗珠。
化神修士的威压让空气有如凝固。
似星河面无表情,眉眼间尽是雷霆,骨节分明的手指收攥,玉简在他掌间咯咯作响。
殃渡顶着压力,又补充道:“燕仙君年少根骨奇佳,天生剑骨……”
似星河不辨喜怒地看向他。
殃渡擦了把汗:“每次、每次进剑冢,都会引起群剑嗡鸣。”
喀——
似星河手里的玉简裂开一道缝,直接化为粉齑……
第二天一早,鹤舟已到了天衍宗近前,遥遥可见主峰巍峨。
燕岂名心情很好,起了大早在舷板上吹风。
段沉舟从他身边路过,颔首走开两步,顿了一下突然撤回来,像是突然看见这里有个活人:
“阿名?!”
燕岂名笑眯眯:“师兄早啊。刚没看见我吗?”
段沉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难得起这么早。”
燕岂名:“昨晚睡得早。”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收敛神情,冷冷点头:“偶尔早起一下也不错。”
段沉舟:“……”
好吧,看来是新形象的一部分。
真是很努力了,师弟。
燕岂名捏了一把灵米,站在舟头喂仙鹤。
鹤舟在云间穿行,朝阳的曦光映得到处灿金一片。
“唳——”
仙鹤扑翅而起,轻掠过燕岂名身边,叨下他撒出的灵米。
整个鹤群都欢腾起来,轮番飞舞,身姿曼妙。
一只冷沉着脸的似星河悄声出现。
燕岂名心里哼着不成调的民谣,头也没回:“魔尊大人,早上好。”
男人在背后定定看了他一会:“燕仙君。”
似星河走上前来,燕岂名递过手,给他分了一把灵米,两个人肩并肩,冷脸站在舟头喂仙鹤。
鹤舟行得极快,转眼快到山前。
一些鹤大约突然吃饱,觉得值卯时溜号不是正派鹤所为,规规矩矩排着队飞去前面开路,彰显大宗气派。
剩下的应该不饿,弱声弱气叫了几下,也隐进了云层里。
燕岂名一下子无鹤可喂,把灵米撇在一边的篓中。
想了想,面若寒霜地控诉:“魔尊大人收敛一下威压,灵鹤都被你吓跑了。”
似星河轻轻抬眼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岂名面无表情,无懈可击,他是一个正直的冷峻剑修。
风轻轻卷开两人交织的袍角。
“我们的交易——”
似星河看向正前方的天衍宗,突然冷声开口。
燕岂名微微提高音调“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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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星河转头看他,眼神冷漠,但直直看进他的眼睛。
“改一下。我要你,和我一起进剑冢。”
第24章 第24章(加更二合一)夜探星……
“剑冢?”
燕岂名心下挑眉,对似星河转移注意十分满意,但他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废话,上哪再去找把剑放进去。
他故意冷肃着脸:“魔尊难道不知,剑冢只对上十二仙门开放。更何况,魔患一日不除,仙盟绝不会有精力处理此事。”
最大的魔患站在他身边,忍不住讥讽:
“你们昨日不是才共商讨魔,怎么商议一半,各奔东西了?”
燕岂名:“……”
真是好刁钻的角度。
其实理由挺简单,说出来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平时让人笑笑没什么,就当仙盟行善积德。
但为了死扛冷峻剑修的脸面,燕岂名毫不退让:“魔尊觉得奇怪,自然是有魔尊不知道的缘由。”
似星河凉凉点评:“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的燕岂名一点不虚,冷冷看了小崽子一眼:“魔尊若是真感兴趣,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
似星河忍了一下:“什么办法?”
燕岂名挑了挑眉,飞身踏上一只仙鹤。
云雾缭绕之间,层峦叠嶂,一道山门徐徐展开。
燕岂名的声音远远传来:
“师弟,还是先回宗门再说吧。”
……
鬼话连篇。
一回宗门,燕岂名就拉着段沉舟跑没影了。似星河拉着脸站在山门边,旁边的小弟子战战兢兢,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位刚冒出来的师叔,只说小师叔和掌门议事去了。
似星河冷声打断:“燕岂名的住处在哪。”
剑冢的事说到一半,但他们之前的交易还在,似星河才不耐烦站在外面给人围观。
仙门之人真是比乌鸦还聒噪。
他身上寒意一开,后面一排冒头的小弟子纷纷缩了回去,莫名忙碌起来。扫地的扫地,看书的看书,还有人突然掏出一把剑,练了起来。
似星河冷着脸越过他们,在带领下朝山上行去。
带路的小弟子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偷偷看。
男人面容英挺俊毅,偏偏一副死了老婆的表情,那寒气能把整个峰头冻成一根柱子。
说是师叔,掌门一脸不熟,多半是小师叔的朋友。
怎么小师叔修了无情道之后,结交的朋友都这么冷了。
这么明显的视线,似星河不会感觉不到,但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其后果是,小弟子看得越发肆无忌惮。
往山上去一路碎石变多,他一边提醒客人看路,一边琢磨。
这人和小师叔你追我赶到的山门,互相之间一副不太热络又有点事情的样子。说起来,小师叔对他也格外冷,就像是故意——
“砰”地一声,扭着脖子的小弟子踩到颗石子,脚下一滑,啪唧撞在了树上。
树上立马噼里啪啦掉下一堆果子,不避不闪,也全砸在他头上。
似星河停在一丈以外,皱起眉头,对天衍宗上下的愚蠢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小弟子回过神,一手捂脸,一手揉头,忙不迭道歉。
小师叔的朋友居高临下看着他,树荫在脸上投下阴影,一脸恨乌及屋。
小弟子的手一顿。
一瞬间,仿佛醍醐灌顶。
“到、到了,那就是了。”
他伸手往前胡乱一指,捂着脸一溜烟跑了。
似星河凉凉一句嘲讽堵在胸口,觉得没必要和傻子计较。
他不知道,离去的小弟子两眼放光。
指缝里,是捂不住的惊世骇俗。
天啦,这位难道是小师叔斩断的情缘,现在找上门来了!。
燕岂名议完事回来,就在洞府前撞见一只面色不佳的似星河。
他下意识一惊,似星河凉凉看过来:“你把我忘了?”
差点让燕岂名本能地摸鼻子胡扯。
好在他理智尚在,看了眼似星河,掐着冷淡的嗓音:“魔尊言重,怎会,不过是有事耽搁。”
似星河冷哼一声,转身迈步而去。
燕岂名的洞府在山崖边,往下俯瞰就是城里景象,边上一棵歪脖子树,方便他闲了躺上去吹风。
除此之外,门口是无遮无挡,一干二净。
似星河倒是个讲礼的魔,他没回来时,能耐性在外面等着。
燕岂名也跟上去。
走了两步,刚转过弯,没等洞府的门映入眼帘,他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
似星河是打算住他这了?
他布置得舒舒服服的地方,往里那么一窝,一会谁还能认出来自己是个冷峻剑修?
燕岂名瞬间停住脚步,似星河皱眉看过来:“又怎么了?”
燕岂名高深莫测:“失礼,竟将魔尊大人引错了方向。”
似星河看一眼山崖,卷了卷唇角:“怎么,你住下面?”
燕岂名:“……”
死孩子,这让人怎么接。
索性直接忽略过去,依旧冷淡着声音,不卑不亢:
“这是我平日练剑的地方,条件粗陋,只是住惯了,差点忘记还有别的住所。魔尊大人借住,自然不能委屈在此。”
似星河定定看过来一眼。
燕岂名淡定地让他看。
“走吧。”
似星河像是信了,没再说话,一马当先地走到了前面。
于是燕岂名就把他带到了一排小竹屋旁边——师兄练剑的地方。
接下来通知师兄去他那里练剑。
一排小竹屋,真就是一排用粗劣砍制的毛竹搭起来的房子,周围长期被剑气涤荡,寸草不生。
“这里清雅一点。”
燕岂名无辜道。
似星河视线从被剑气砍得乱七八糟的竹林边扫过,落到门前斑痕累累的试剑石,面色阴沉下来。
怎么了?你还真对清雅有追求?
燕岂名心里嘀咕,一边推开左边的门:“魔尊大人就住这里吧,我在隔壁。”
困了,溜了。
他嘴上说着有事尽可以找他,开门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隔壁房门一开,腿已经迈了进去。
门阖到一半,横里却伸出一只手。
似星河扶着门,突然问他:“燕仙君,自今日回来,怎么还没见过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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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岂名:“……”
日上三竿,正是睡回笼觉的时候,硕大一个日头挂在天上,把似星河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他抓着门框的手分毫不让,眼神死盯着燕岂名,甚至有几分阴郁。
燕岂名忍不住腹诽,今日没见怎了,昨天也不该让你看见。
冷脸胡诌:“昨日消耗太过,放在丹田里蕴养了。”
似星河脸色立马一变:“消耗太过?”
燕岂名还没觉得怎么,似星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是不是伤了根本?”
燕岂名:“???”
手上的力道重得吓人,勉强提醒起他来。
——小崽子现在的怀疑对象不是他,而是剑。
该死,也别怀疑他的剑啊!
燕岂名甩开手,退后一步,警惕地拉开距离:“魔尊怕是不知道,对剑修而言,本命剑极为珍贵,也极为亲密。
“多谢魔尊的关心,但我的本命剑,自己自会看顾好。”
你不要对别人的本命剑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啊!
像是读懂了他的潜台词,似星河脸上一瞬间闪过扭曲的激愤,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翻涌着嗜血的戾气。
刀锋般的狠绝被某种桎梏硬生生按回胸腔。
最终,他一言不发地抿紧嘴唇,狠狠甩上了门。
“啪——”
门扉在燕岂名面前闭紧,他悄悄松了口气。
转过身挠挠脸,嘴角忍不住翘起一点。
你别说,小崽子好像还是挺关心他的嘛……
该死!
该死!
似星河眼底烧得通红,背立在门口,空荡的竹屋低矮,让他心口肆虐的杀意无处安置。
小窗外面映着竹林风光,光秃一片,是剑痕的影子。
似星河分辨不清怒火从何而来。
就像他分辨不清燕岂名和他的剑。
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
混乱的气息搅和在一处,每时每刻挑动着他的神经。
似星河抬起手,掌间停留的触感,是青年的气息。
抬眼望去,窗外竹林,是青年留下的剑痕。
那一瞬间他起了杀意,是因为剑,但下一息的他,对着那张脸又无法继续。
——明明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自己好像在上面捉住了一丝臆想出来的活气。
就那一丝,足以将他击溃。
似星河苍白着嘴唇,捂住胸口,灵气催动到极致,刻在胸腔上道侣契毫无反应。
一墙之隔,不管是剑,还是人,都没给他任何反应。
典籍记载,契约相通之人,会在彼此身上留下属于对方的印记。
他不要命似地将灵气刻入,直到钻心裂肺地疼。
但清寒什么也没给他留下。
似星河红着眼,突然感觉到了恨。
恨得有些喘不上气……
整个白天,燕岂名窝着没再出门。
隔壁听着也挺安静的,倒没什么动静。
他从空间芥子里掏了掏,掏出一堆从师兄那打劫来的天材地宝,多数是对神魂和血脉根基有好处的。
今天和小崽子说仙盟四散有缘故,也不是胡说。
之前的问仙帖里隐了一道信息未提,上十二仙门中,失窃的不止是凌云城,还有天机阁,或者说最重要的,就是天机阁。
因为他们遗失了一个伪神器——山河盘。
能定位天下灵脉,自然包括各宗各派的位置。
仙盟一堆老头怕得要死,生怕自己藏得神龙不见首尾的宗门被魔修找上门去,所以才打算先下手为强,联手把魔修端掉。
结果被似星河的鸦羽大军吓到,谁也不好意思承认,聚在一块又打不过,还互相猜忌,担心比别人跑得慢点被视作挑衅,只好一个赛一个快地滚回家了。
毕竟在他们看来,宗门现在就被掌握着山河盘的魔尊捏在手里。
燕岂名一边把灵材灵药分门别类,一边觉得确实怪好笑的。
很快,各色各样的灵药铺满了一小片空间。
燕岂名又细细处理起来,有些灵药性烈需要调和,还有些要辅以阵法做特别处理。
似星河今天住进天衍宗,他那群手下没跟上来,是因为暂时卖他一个面子,护山大阵能挡住一时,却不可能一直挡着他们,不然堂堂一个魔尊,倒像是被囚禁在里面了。
在那什么殃渡找过来之前,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
再之后,他也要因为山河盘牵出的一条线索,出趟远门了。
燕岂名料理完毕,又一样一样、有条不紊地把它们归置回芥子里。
他不是四平八稳的性子,此时的动作却称得上可靠。
等这些都做好,窗外的月亮已经爬上树梢。
燕岂名数着高度,竖耳在墙边听动静。
其实不用听,他特意给似星河挑的房间,当然不会亏待了他。
——从前师兄在此练剑,经常不眠不休练到力竭,燕岂名哄他一道休息,在隔壁偷偷刻了安睡的法阵。
从筑基加固到化神,放倒另一个化神,妥妥地够了。
……
燕岂名掀开窗撑,稍一用力,鸽子翻身便跳进似星河的房间。
刚落地,一道黑影好险吓了他一跳。
条件反射地端出冷淡表情:“魔尊还没睡啊。”
椅子上支着下巴的人影却没动静。
燕岂名:“???”
手有点痒痒,过去轻轻推了推。坐在椅上睡过去的似星河一歪,头栽进他眼疾手快垫过去的掌心里。
不错,他的阵法还是值得信赖。
“睡得挺死。”燕岂名得意洋洋,把小崽子扶正,心里升起一点歪心思。
自从似星河破界而来,让燕岂名感应到那道契的存在,他就没睡踏实过。
这些日子还要战战兢兢维护人设,在小崽子面前卖乖。
啧——
燕岂名抬起手,想着要不*画个限时花脸娱乐一下自己。
手指一搓,他脸色却变了。
濡湿的液体微凉,经过夜色的发酵,染在指尖的触感丝毫不容忽视。燕岂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自己方才接托似星河时,从他脸上砸下来的。
黑暗里,他忍不住皱眉,小崽子哭了?
顺着脸往上摸了两下,眼角有一点潮,却好像只挂了这一颗泪,再摸就干了。
燕岂名拿不准地掐住他的手腕,先探脉。
修士在黑暗中的视力极强,似星河薄红的眼角和不平静的眉头都落在燕岂名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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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身体里的暗伤更让他触目惊心。
不只是血脉的亏损,还有许多以伤换伤留下来的痕迹,就好像太急躁着去成长,以至于来不及停下。
燕岂名给他送了一些灵药,疏通灵脉,又用自己的灵力抚平了一些暗伤,才发现这样偷偷地治,根本是杯水车薪。
“三年功夫,混上一个魔尊当当,你给自己整得挺能耐啊。”
他伸出手指,打算戳一下似星河的额头,到了边上,心里柔软的角落突然动了一下。
燕岂名的手掌落在小崽子头顶,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没那么软了,硬得有点扎手。
但他还是揉了揉。
不一会,月亮升到了树梢上面。燕岂名抬头看,觉得是时候走了。
到了窗边,他又突然停下。
窗户拉到一半放下,重新用窗撑支起,燕岂名回头看去,视线在睡得乖巧的似星河身上绕了一圈,若有所思。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
以小崽子的警觉,今天之后,怕是再没这么好的机会。
——嘿,任他搓圆捏扁。
而且醒着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他横眉竖眼的,今天都摔门了,明天发现自己睡得蹊跷,肯定也少不了找他一顿麻烦,说不定都得打起来。
打都打了,他总不能吃亏吧。
燕岂名提前消费了一个虚构的打架事件,心安理得回到似星河身边。
小崽子撑着头,身姿挺拔,坐睡都带出点睥睨的魔尊姿态,有点狂狂的,看着还挺好玩。
燕岂名俯身嫌弃他——
“啧,一身花里胡哨的暗伤,一层叠着一层,又不是解九连环,都不知道要治到什么时候去。”
他最讨厌欠别人,所以这伤是一定要治的。
但要想把小崽子放眼皮底下治伤,靠成天偷鸡摸狗不是长远之计。相较而言,还是悄悄把道侣契解开比较可靠。
燕岂名还是比较有长辈包袱,抬眼瞄了一下,正义凛然地伸出手,装模做样地咳嗽。
要想解开,就得先研究熟悉,他这边是没什么大问题,小崽子身上的,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燕岂名理由充足,手指挑开衣襟,往胸口里探去。
衣襟掀起一丝凉风,轻轻擦过露出的皮肤。
却在此时,浓重的黑暗突然像被刀锋割了一下,燕岂名探到一半的手生生止住,被一道力量用力钳住!
燕岂名:“!!!”
……
空气安静得连呼吸声都不存在。
燕岂名吓得直接屏住了气,眼神游移,试图假装自己是梦游路过。
月光从大开的窗户里轻轻漏进来。
皎白的颜色流水般温柔。
那一瞬的锋芒泄去,黑暗里的似星河歪了歪头,气息突然变得柔软,动了。
燕岂名大气都不敢喘,任由他动作。
但似星河只是轻轻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
燕岂名看着他,眼神不太聚焦。
然后似星河就像一只小狼,找到了家一样,急不可耐又小心翼翼地蹭进来,将自己的脸放在燕岂名掌间拱了一下。
珍重,又充满依恋。
他只觉得浑身战栗,仿佛似星河拱的不是他的手,而是有无数根羽毛在他心上挠过。
陌生的感觉让他无端害怕。
良久,燕岂名勉强找回一点声音:
“似……似星……”
重逢之后缄默于二人之间的名字重新响起。
燕岂名猛地闭上嘴,戛然而止。
透过黑暗,他看见似星河眼皮一阖,鸦羽般的眼睫倒扣下来,黑琉璃般眼眸里,那种梦游一样的神采消失了。
还、还好,原来没有醒。
燕岂名吓得心脏砰跳,隔着黑暗感觉都能听见那种声音。
他甚至担心似星河会被惊醒。
草草将睡着的人重新扶坐到椅子上,出于一种莫名的心慌,燕岂名落荒而逃。
第25章 第25章三枚玉简
“平日里找不见人影,现在三天两头往我这跑。”
段沉舟没好气地将茶盅一推,搁了碟灵米团在燕岂名面前:“说吧,找我又有什么事。”
灵米团子糯糯叽叽,是天衍宗自产的灵米舂成,以往他最爱吃。
燕岂名神游天外,本能反驳:“怎么?没事还不能找你?”
段沉舟一口茶送在嘴边,气笑了:“也不知道是谁,前日才问我魔界和修真界时间流逝差异的事,昨天一回宗门就来催,怎么,今天不是为那个魔修来的?”
燕岂名摸摸鼻子,干笑。某种程度上,还真算是因为那个魔修。
——他昨夜回去,左思右想,觉得不能等似星河醒了再做试探,要是他不觉得那是个梦,麻烦就大了。
得抢占先机。
“师兄……”
燕岂名腆着笑脸还没开口,段沉舟摆摆手,放下茶盅,先化出一卷竹简递给他:“既然说到这,顺便把这个给你,免得一会忘了。”
是昨日找到的线索,和两界通道有关。
燕岂名看也不看地收下,又是一脸乖巧地看他。
段沉舟叹了口气,捏捏眉心:“说吧,又要让我干什么坏事。”
燕岂名从小就是个皮的。
他金丹期凝结本命剑,年纪还小,正是喜欢游侠剑修话本的时候,不仅给剑取名清寒,还趁着大比夺魁参阅经阁的机会,把凌云城剑灵相关的典籍打包了一堆,很想让他的本命剑化出形来。
后来知道自己灵骨特殊,人剑合一,他的剑化不了形,甚至结结实实哭了一顿。
这件事里,最让段沉舟记忆犹新的是,自己还做了一回从犯。
——燕岂名带着玉简一路玩一路看,在凡人村落边救一个落水孩童的时候,玉简被暗流卷走了。那是凌云城的东西,遗失了需要师尊前去交涉,师尊最是怕麻烦,燕岂名怕挨揍,就偷偷来找段沉舟。
最后是段沉舟想办法用他记下的内容,捏了一个赝品送回去。
回到当下,燕岂名努力眨巴眼睛,卖乖:“师兄,那枚玉简上还留着你的灵气印记吧?”
段沉舟皱眉:“怎么了?”
燕岂名表情无辜:“你说巧不巧,我最近也捏了一枚。能不能帮我个忙,等感应到我的灵气印记靠近……就把先前你那枚悄摸毁了。”
段沉舟:“……”
凌云城真是倒了十八代祖师的大霉,把玉简借给你。
他喝了口茶,沉吟不语。
燕岂名十拿九稳的表情裂开:“师兄,你不能不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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