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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齐心合力做了一顿川湘小炒,小炒黄牛肉、鱼香肉丝、麻婆豆腐、笋干腊肉……
卓尔怒干三碗东北大米饭。
过了饭点卓红才领着橘子回家,卓尔定睛一看,黑长直的小公主被烫了一头羊毛卷,穿上了外婆新买的蓬蓬裙,头顶别了个两个蝴蝶造型的闪光发夹。
“我美吗?外婆说这样才像公主呢。”橘子臭美地转圈给卓尔和周子童看。
“瞧这小嘴多会说啊,哪像三岁多的小孩,这孩子表达能力语言逻辑能力都是顶呱呱。”卓红激情地讲述了一遍聪明的橘子靠这张小嘴征服美发店所有Tony的趣事。
卓尔担心地问:“用的什么药水啊?她这么小哪能烫头发啊,好好的发质都烫坏了。”
“哎哟,一次性啊,瞧把你吓的。从前小梦带她那么细,也没你这么膈应人。”
如今大家已经能自在地提到他们的名字,卓尔揉了揉鼻子,说:“下不为例,美国可没免费的美发店供她臭美。”
“那你平时也要好好打扮她呀,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别总配运动装和球鞋。”
两代人的育儿观念碰撞地稀里哗啦,卓尔谨遵走前林恪的叮嘱,再三告诫自己——不要跟红姐斗嘴,不要跟红姐争辩,不要跟红姐较真!-
橘子度过了非常快乐的暑假,外婆疼姑姑爱,松口气的妈妈笑哈哈。
卓尔问她:“还想爸爸不?”
“想。”橘子撇嘴,过了会儿,又皱起小眉头,“可是走了也会想外婆和姑姑的。”
卓红打量卓尔的腰,不确定她有没有长回去几斤肉,漫不经心地说:“要不是林恪发展势头正好,你们就都回来得了,我看你跟橘子也调整得差不多了。”
卓尔从小跟着卓红四处搬家,对任何地方都不太有归属感,不过对比国内外的生活,她还是更喜欢在霓城的舒适感。她的确已经是已婚人士,但卓红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她现在也有些迷茫了,不知道生活的重心究竟应该在哪里,也不知道到底在哪个地方发展会对橘子更好。
“中午想吃什么?”卓红岔开话题,“红烧肉?糖醋里脊?还是炖个猪蹄给你补补?”
卓尔听笑了,“你到底是希望我瘦还是胖?”
“你以前往嘴巴里面塞东西是因为心情不好,这次回来拼命吃是因为在美国吃不到。反正你自己控制一下吧,我是不会嫌弃你胖的,但你还要想想你老公嫌弃不嫌弃……”
卓尔即刻打断卓红的话,“做糖醋里脊吧,橘子爱吃。”
卓红看看卓尔的好身材,心想真是便宜那小子了,问:“林恪没有发福吧?”
“他才二十五啊。”
“让他多锻炼。”
“你能别对他那么多要求吗?”
“不能。女婿就是半个儿子,何况我早就把他当自家孩子了。”
“行行行,你真幸福,俩闺女一儿子,还有个小橘子。”
如今卓红逢人就说,女儿女婿在美国,是精英人士,干女儿在名牌大学学法律,毕业了就是大律师,外孙女漂亮又可爱,三岁就精通英语,还会一点意大利语……-
老婆孩子不在家,林恪干脆申请了短期职务派遣,想在晋升考评上给自己多加点分。领导也很器重他,派到他到迈阿密分公司的市场部协助对接墨西哥业务,为期一个半月。跨时区后,跟国内的时差正好变成十二小时。
橘子最近常看纪录片,对一些猛兽很感兴趣,听说迈阿密的沼泽地公园里有鳄鱼,一直催促林恪去给她拍照。
“爸爸,你去了吗?”
“对不起哦,爸爸最近真的实在是太忙了。”
“那辛苦你赚钱了,你好好的,别累着。我想你,我爱你。”
跟橘子聊完,林恪要求看看卓尔的圆圆脸。
“看吧看吧,自己凭本事吃胖的。”
林恪笑了,“你这身板就得有点肉才好看,别有负担,吃就是了,回来之后就又吃不到了。”
“你怎么样,海边热不热?”
“忙到根本见不到海。”林恪伸了个懒腰,轻声问:“敢不敢没人的时候找我视频?”
“不敢,谢邀。”
林恪哼笑一声,“走之前那三晚白送你了?白眼狼。”
“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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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了?送出来的东西不都扔了嘛。”
林恪听得脸发烫,“还是卓老师段位高。”
“彼此彼此。”
“晚上橘子睡了之后找我。”
“大哥,我跟你有时差,那会儿你应该在办公室里吧。”
“……”
说到某些带颜色的话时,卓尔其实也有点心跳加快,但这家伙都尊称她是卓老师了,她必须要表现出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
他们的第一次,卓尔也是一副临危不惧的成熟姿态。
那晚橘子太争气,晚上八点就睡着。林恪连蠢蠢欲动都不演了,直接把卓尔扯进隔壁卧室。
卓尔的脑中突然冒出某著名宫斗剧男女主第一次在温泉边牵手的那个画面,心中一阵恶寒,决定反客为主。林恪可太喜欢她占上风的样子了,丝毫不觉得这会影响自己彰显魅力。
可是看似主导的过程真的很不舒服,这一点也不适合新手。玻璃上有船只行至狭窄的小溪,入侵者掀起的波痕弥漫在潮湿的河岸。
掌舵的人汗涔涔。
林恪看见一双湿润的眼眸,紧张又煎熬,此刻温柔和勇敢好像都无法使用恰当,犹豫中反而更加折腾。
探路的节奏也是乱的,像两个实实在在的感受派,不讲道理也没有章法。不过再艰难,也没人想让旅途终止。
浓墨重彩的火花喷射后,卓尔整个人都是懵的,像激烈的钢琴曲断在一场暴风雪里,余音和风声混在一起,从极热烈到极平静,满足感在一瞬间降临。
林恪不停地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脸,亲吻她的眉心和头顶,她在内心的寂静中稳稳地抓住一根绳索,因为她只从气息就可以感知,钢琴家的野心并没有停歇,而风雪也会再次弥漫。
第二次、第三次,就是“变好”和“很好”的体验了。
从前卓尔只是清楚他们在精神上很有默契,身体也能有默契感属实是一种惊喜。她也在身体主动接纳时承认,她确实从十八岁开始,就对这个男人的样貌、身材、皮肤、五官,甚至是味道,有天然的好感。
对,她就是颜控加好色。二十三岁才敢承认也很有种。
三个夜晚,很多个回合,他们乐此不疲、筋疲力尽。看片的快乐不及实操的亿分之一,他们轮流做了小狗,依次摇晃尾巴,他们在荒野里奔跑,也在果园里偷窃。
他们是没有缰绳的马和快乐至上的牧马人。
他们的身体,先学会用力去爱-
离别的这一天,橘子在卓红怀里哭,在周子童的肩头哭,在候机厅哭,在飞机上默默地流泪。卓尔哄到崩溃,急需机器猫直接送上一个时光机,好让林恪立刻接手小哭包。
飞机终于落地,哭包又在等行李时化身复读机,一遍遍问到底还有几分钟才能见到爸爸。
“爸爸——”
终于看到林恪的那一刻,卓尔的天亮了。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需要他。
父女情深的画面比想象中还要令人头皮发麻。橘子又在林恪的颈窝里哭了好一会儿,哭着说是如何想念他的,哭着说再也不要离开他。
卓尔想,这绝对是一个超强力的橡皮泥公主。
林恪抱着橘子,希望卓尔也能像橘子那样对他送上一个亲密的见面吻,可卓尔却躲在一边无所事事地挠她的头发,像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他只好先凑过去亲了她一口。
“妈妈香吗?”橘子问林恪。
“很香。”
卓尔耸耸肩。她都没机会在飞机上洗脸,哪里就香了?
深夜,林恪像巨大陨石坠入地球,把柔软生物撞击地四分五裂,他的鼻息落在卓尔洗后半干的头发里,说她就是香的。
她是有香气的毒果子,汁水有迷幻效果,让人上瘾,无法戒断。
“想我没?”
有人想说情话,有人故弄玄虚,“我吃了xx记的米粉,排队喝了xx的奶茶,还有小龙虾、螺蛳粉、烧烤……”
“你是猪!”
“做猪真幸福,我要是八戒绝对只惦记蟠桃不惦记嫦娥,”卓尔汗涔涔地伏在浴缸边缘,摸到林恪额角的汗水,“可惜,回来之后就只能吃你了。”
越是正经的眼睛说荤话时越是迷人,林恪觉得卓老师才是无师自通的高手,他又谄媚地吻上去,“那你好好吃,一口也别错过。”
身上的液体总也干不了,就干脆没回卧室,在镜子前,在浴缸里,在盥洗台上,来来回回地涌入和吸纳,用肢体语言和身体表情交换快乐和满足。
舌头寻觅到新大陆,体验感上了新台阶。顽皮的蜥蜴在雨后苔藓里觅食,露水的甘甜是最好的前菜。
一起洗澡的夜晚被无限拉长。
后来卓尔翻到林恪在她本子上的那段批注,他写下超大一行汉字——
一百分的卓尔是林恪的好老婆!九十分的林恪认识他老婆六年了。
【📢作者有话说】
今晚没有啦,明天开始回忆篇结束接现实线的内容~
25 ? 25
◎爱你爱我◎
卓尔在社区大学旁听社会实践课,觉得挺有意思,报名了一周八小时的社工活动。她和邻居一起去宣传环保理念,和不同种族的居民交流,口语表达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问林恪,她现在的程度是不是可以申请到当地大学的短期课程,比如社会学或者心理学相关的成人教育学科。
林恪问她:“想读书了?”
“做长期计划嘛。”
“那如果我告诉你,计划有变,你会不会想打我?”
卓尔早有预感,但没想到这么快,冷漠地说:“我现在就想打你。”
西雅图分公司有了一个职务空缺,职级比林恪现在的职务要高两级,这是短期内林恪能拥有的最好晋升机会。如果他能顺利通过考核,前途不一定百分之百光明,但他们略显紧张的经济现状可以立刻得到缓解。
卓尔就再也不必熬夜做兼职。
卓尔问:“你要调岗?”
“多考两个证书还是有用的,我还是主要做法务,但会兼顾两个顾问工作。”
“顾问?听上去是年资很久的职位。”
“只是叫的好听,本质上就是做技术咨询和内部体系维护。”
“那你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三十吧。”
“百分之三十?那你怎么说的像找个机会唾手可得似的。”
“有百分之五十的不确定因素……”林恪突然拉住卓尔的手,“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的想法同样重要。我不能总是一意孤行,总让你围着我转跟着我走,我知道你跟橘子都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突然换一个环境……”
“我们会换一个带院子的大房子吗?”卓尔看着林恪的眼睛。
“会,你知道我们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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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福利的。”
“那幼儿园呢?”
“附近有两所可以挑选。”
“西雅图的冬天会冷吗?”
“雨季很长,也会下雪,城市里能看到雪山,我们可以在院子里堆雪人。”
“那我想上学的事情,还有办法可以办到吗?”
“我现在就去打听。”
卓尔点点头,认真说道:“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是现实主义,比起安逸我更需要dollr。”
他是愿意为家庭牺牲的野心家,想上进肯定不全是为了他自己。
这就是老婆是好朋友的巨大好处,关键时刻,她永远给他底气。
林恪心里很感动,说:“你再深思熟虑一下,我们也需要跟橘子好好谈谈。”
齐心协力有商有量的生活,没有成员会计较家庭话语权的分配比例。他们这个小家和万千个普通家庭一样,都行驶在想过好当下也展望更美好明天的坎坷之路上。
卓尔和林恪分阶段地跟橘子谈起搬走这个话题,小孩再小也懂思考,在她的逻辑思维里,搬家或许不是大事件,但离别一定是。
林恪的自信从来没有在大事上翻过车,几个月之后,调令下来,他带着复杂的心情跟橘子和卓尔分享这个有些忧伤的好消息。
橘子皱眉:“我真的再也见不到Susn和Dnie了吗?还有Penny……Penny做的千层面和鳕鱼,你们俩可做不出来。”
“对不起宝宝,爸爸的选择让你为难了。”
橘子嘟了嘟小脸,立马话锋一转,“外婆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我做礼物送给他们吧,还有Kren,她现在也喜欢熊猫。”
孩子太懂事会让大人感到心酸,卓尔和林恪对视一眼,心中都有小小的迷茫在蔓延。卓尔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总是搬家,但每一次卓红都会带她去到更好的环境。可是小孩,需要的到底是稳定环境带来的安全感还是变动中跃进的所谓品质更高的生活?
新手爸妈又有新的育儿课题了。
西雅图雨季漫长,冬季“致郁”,自然美景多过摩登建筑,新年伊始,一家三口开启对这个新版图的探索,迎来令人慌张又兴奋的适应期。
小崽子越大会越好带,卓尔和林恪永远平视她,说“……更好”比“不要……”的次数要多,比起她看不懂的博物馆,他们更喜欢带她在大自然里疯玩。
四岁的橘子站在了新的成长台阶上。她喜欢上雪山和河流,喜欢上植物和昆虫,喜欢越野自行车和轮滑鞋,也喜欢攀岩和做手工。
她的一张小脸也从肉嘟嘟变成了小瓜子。她的眼睛越来越像小梦姐,话不多的时候又是活脱脱的小周哥。
只要她健康快乐地活着,不管在哪里,都好像那两位朋友从来也没有离开过。
有一天,橘子突然说,她不想当普通的公主了,公主裙会影响她翻跟头,皇冠只是漂亮,不是武器,她要学中国武术,像花木兰一样骑马射箭,和花木兰一样坚定勇敢。
卓尔和林恪对他说,女孩子可以是任何样子,无论她是穿公主裙还是运动裤,都不会妨碍她爱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爱她。
当然,最爱她的还是她的爸爸妈妈们。
次年春天,卓尔在家附近的学校申请到旁听课,社会心理学的教授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人。她对英国文化产生浓厚兴趣,和林恪一起看了《唐顿庄园》和《伦敦生活》。她把去英国旅行写在心愿贴里。
到了夏天,卓尔又突然对音乐着迷,他们一起追国内的乐队综艺、买唱片,计划回国之后要去看音乐节。想学武术的橘子短暂地喜欢上了disco,但动作仅限于扭屁股和摇花手。
卓红在视频里问她想不想学芭蕾或者拉丁,她摇头,说她还是要学武术。
那一年冬天,院子里的三个雪人紧紧相依。西雅图的冬季不再致郁,他们又一起答对了一道生活选择题。
……
“我那张书桌是怎么处理了来着?”卓尔忘了他们从旧金山搬去西雅图的很多细节。
“书桌留在公寓里了。你跟橘子做的挡风帘带走了,后来还带回国了,现在估计在家里的储藏室里吃灰呢。”
帘子还在就行,总得留点东西用来追忆往昔岁月。卓尔努努嘴,“说吧,你搞这一出,到底是想干嘛?”
林恪想给迷茫的卓尔一个跟他并肩作战的选项,当然,只是选项。
他对卓尔说:“这两年我太忙,但凡空出点时间也都用来陪橘子了,对你的关心实在太少。好像我们上床的次数全部加起来都没有过去两个月多吧……”
“你在这里说这个干嘛?”卓尔警觉地环顾起四周。
“我的地界,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林恪关了窗帘,继续说道:“从霓城到旧金山,又从旧金山到西雅图,姑且算是你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变动,但后来我突然决定要回国,你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吧,你是不是觉得你跟橘子就像我的一个挂件,好像意识必须得跟着我走,这个家才能成立。”
她想继续学习的热情、正在物色的新工作、终于融入环境的自我认同感、对橘子步入正轨的教育探索,都在他“回国创业”的一声令下里被终结和改变。
回国之后,他为了自我价值的实现而奔命,帮助橘子适应不同教育体系的重任全部落到了她一个人的头上。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繁琐的家务和独自带娃的精力消耗。
她嘴上不说,却日渐沉默。
忙碌的他甚至都忘了她是在什么时候买的第一包烟,又是在哪个深夜第一次为迷失自我而叹气。
哪怕他也在尽自己所能分担家庭责任,可幼儿园老师遇到事情永远先找“橘子妈妈”。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只知道她是卓不凡的妈妈,不知道她叫卓尔,也就更没机会知道她是个多么可爱多么有趣的人。
就连在小区电梯里抽烟的烟鬼也会大放厥词,把她伸张正义的行为说成是一个全职带娃的宝妈在家闲得无聊才会多管闲事。
后来一些熟悉的朋友又开始称她为全职太太,她多了一个新身份——林恪的妻子。这更人唏嘘,因为这个身份里依然没有她自己的名字。
只有他知道,其实她只是她自己,她只想做她自己。
卓尔很清楚林恪这番反思的重点在哪里,她正是因为找不到解决办法才陷入混乱的迷茫期。
他的这些话当然是好听的,表达也足够真诚,可这不只是一个家庭议题。
这可能需要所谓宏大的思维和宽广的胸怀去排解。她没那么高深莫测,索性就不压抑自己了,随时“发疯”吧。
“谢谢你为我想这么多,”卓尔笑着对林恪耸了下肩膀,“但如果我不接受你安排的这一切,你会失望吗?”
林恪诚恳地摇头,“我很虚伪的,只是想给你一个选项。”给她一条她可能会鄙视但他不认为是捷径的捷径。
他又说:“你的能力我又不是不清楚,策划、企宣、设计、文案、公关和行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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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OK的,离开西雅图之前你还想过要考OSTA吧?”
卓尔往沙发上一坐,“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要是老公变成老板……天呐,杀了我吧。”
“那你愿意让我跟你一起面对这些问题吗?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
卓尔想了想,鼓着脸点了点头,问:“这一个月你都在琢磨这些事情?”
“不,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生气,”林恪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怎么可以说要离婚呢,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打击有多大。”
现在回想,那的确是带着赌气心理在逃避问题。
卓尔不想承认自己的不理智,嘴硬道:“我当时是真的想……”
“别说梦话了!”林恪转身看着窗外,“我知道很多事情怪我,没求婚就领证了,仪式感是一点也没有,后来我也挺粗心的,跳过很多步骤……”
“你反思别过度啊,多矫情啊。”
林恪不理会卓尔的调侃,回头看着她,“我们忘记恋爱这件事了。”
“……”恋爱,可能是个好词。风花雪月或许真的能当饭吃。
他们一路走来,其实做过很多恋爱的事,只是过去没有名义,后来又在一日三餐的小日子里认定了新的人物关系。
有一句话,林恪觉得到了非得告诉她不可的地步了。他走到卓尔身边,目光异常坚定。
“干嘛?”被从沙发上拽起来的卓尔好担心这个男人再说什么煽情的话。他们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很松弛的,她不打算跳出舒适区去迎接新挑战。
“再不告诉你,我的婚姻可能就要完蛋了。”林恪把眼前这个眼露惶恐的女人紧紧地抱进怀里,轻柔地开口,“卓尔,我爱你。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是爱了很久了。你……应该也是爱我的吧。”
26 ? 26
◎应得的爱◎
天呐,她是中计了吧!卓尔闷在这个挣脱不开的怀抱里,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是被什么奇怪的深情物种附体了。
他过去无数次温柔地叫她老婆,给她在这段婚姻里敲定身份,她也早就心甘情愿地接受现实。可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完全不符合他们的故事情节和设定啊。
就好比一个已经裱好具体祝福的蛋糕,在装盒时才明确谁才是它的主人,这太奇怪了。
而且他竟然还想诱导她也说出同样的话。居心叵测!
卓尔的脑子乱了,心率飙升,担心自己胡说八道破坏气氛,决定先回应林恪这个拥抱,努力做个不扫兴的人。
她向来是很理智的,理智的她在慌乱中选择了撒娇,“生气就可以一个月不联系我一次吗?”
“是你先不理我的,你说要冷静冷静,要跟我分开一段时间。”林恪完全是尊重她的想法。
况且他当时是懵的,他需要时间反省自己,需要时间消化她的话,更需要时间想清楚解决问题的方案。
“亏你自诩情商高智商也高,女孩子说气话你听不懂?”
林恪捏住卓尔的耳朵,“听听,好不要脸的话。你那是气话吗?你当时的样子比宣判的法官还要严肃,我哪敢轻易申诉。”
“严肃吗?我跟你有商有量的来着。”
“商量个鬼!以后别再提那两个字,永远都别再提。”
行吧,她尽量。
两人在插科打诨的真心交流中达成共识,婚姻要继续,问题要携手面对。他们不能只懂得共苦,学不会同甘。
林恪要求卓尔明确一个重点——她不是为了橘子才答应继续做他老婆的。
“为了你为了你,”卓尔漫不经心地说,“没钱的时候都不离不弃,有钱了就更要死死守住了。”
她琢磨着,难道这家伙是需要安全感?那要不先转二十万给她挥霍挥霍吧。她不是多么清高的女人,她完全可以让他见识见识“全职太太”的威力。
林恪用力地捏卓尔的脸,“你最好今天晚上在床上也这么横。”
卓尔万万没想到,自己被“我爱你”三个字震慑住了。她紧绷的状态莫名其妙地松懈下来。她现在是一根失去弹性的皮筋,橡皮断了,外在精神变长了,可以原地打一个标准的蝴蝶结。
她可能不是中计,是得逞。这难道是她想要的?她以前为什么不知道。
去接橘子的路上,卓尔把林恪车上的墨镜翻出来戴上。她知道自己很奇怪,但奇怪是一种新鲜体验。
婚姻需要新鲜感-
卓红看见两个人和和气气地来接橘子,心想,应该是和好了吧。那既然和好了,就该轮到她来当一回主角了。
她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我想宣布一件事情。”
卓尔内心不安地看着卓红,她一般说这句话,那接下来的那句话就必定会让在场的人大跌眼镜。
“我打算跟我男朋友结婚了。”
“结婚?”林恪和橘子异口同声。
果然啊,红姐的基本操作又升级了。卓尔立刻变成张牙舞爪的样子,“你男朋友是谁啊,哪儿的人啊,多大了?做什么的?我们人都还没见过,你就要结婚了?”
“下周末我让他过来,”卓红瞥了卓尔一眼,“你给我坐下。你能结婚我不能结?我又不会老蚌生珠弄出个孩子让你帮忙带,也不会跟你要嫁妆,你急什么。”
卓尔竟然哑口无言。
林恪:“妈,你起码先把你男朋友的基本情况跟我们说说吧。”
卓红一一回答,对方比她大十岁,明年退休,是公职人员,有个儿子,刚满三十,没结婚没恋爱,在医院里工作。
林恪笑了下,“很符合你这几年的择偶标准啊。”
卓女士偏爱知识分子,奈何这些年跌跌撞撞,遇到的不是包工头就是老Tony,之前好不容易谈了个她真心喜欢的体育老师,后来却被对方的前妻搅了局。
卓红挑了挑眉毛,“可有气质有文化了,到时候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卓尔抱着胳膊在客厅里踱步,“你们俩才在一起几天啊,就要结婚?他财务状况你了解吗?体检报告你看过?他儿子知道这事了吗?”
卓红:“审犯人呢!你给我坐着。”
“大姐,你记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你说要结婚了?”
“坐着吧。”林恪把卓尔拽回沙发上,把橘子正在玩的卡牌塞了几张到她手里,请她闭嘴,他问卓红:“下周六还是周日?我来安排吧。”
“周日吧。子童要周六晚上才回来,人到齐了大家再见面。”
“好。”
回家路上,橘子问卓尔:“我要有外公了吗?”
“八字没一撇呢。”
橘子嘟嘴:“外婆最近挺高兴的,她高兴我也高兴。你下回能别对外婆这么凶吗?”
林恪听见橘子这话,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我哪里凶啦?”卓尔才不承认,她其实就是关心则乱,她总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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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只有她才了解卓红那稀碎的爱情观。
“好,以后我会注意的。”她又用妥协的口吻对橘子说道-
橘子睡了,林恪把卓尔拉进书房。
“别逼我学习,我头大。”卓尔翘起二郎腿,仰面看着顶灯叹气。
林恪把拿进来的吹风机插上电源,给她吹半干的头发,跟她说:“查过这大叔的征信了,没什么问题。”
“你怎么弄到他身份证号的?”
林恪说保险公司的人需要,卓红想都没想就给了。
“你给我妈买保险了?”
“妈马上五十了,有些险种再不买就来不及了。”
卓尔拍拍林恪的手,“行,你总是衬得我像个坏女儿。”
“你要把橘子的话听进耳朵里,下回别在橘子面前跟她外婆嚷嚷。”
“知道了知道了。”卓尔趴在书桌上,胡乱翻开一本小说,上面的字像蚂蚁在爬。
林恪确认她的头发吹干了,收起吹风机问她:“你现在想做点什么?看书?”
卓尔抱起膝盖,“你想干嘛呀。”
“我可以陪你看书……”
“我装的,”卓尔把书合上,拉住林恪的手,“你陪我打游戏吧,打三局,打完就睡觉。”
“你打游戏的乐趣是什么?”
“刺激,赢了会开心,得MVP更开心。”
“那你跟我一起组队,MVP肯定就不是你了。”
卓尔还就不信了,快速登陆游戏,把橘子的iPd放到林恪面前,“你拿橘子的号玩。”
林恪看了看橘子的皮肤,还真不少,等级也不比卓尔低多少。他问卓尔:“橘子最喜欢玩什么?”
“枪战类的。她现在都知道冲锋枪比榴弹枪好用,突击步枪打的远,狙击枪很鸡肋。”
“你会陪她玩?”
“当然了,我跟她合体天下无敌好嘛。别啰嗦了,上号上号。”
林恪选了牵制位,卓尔玩医生,开局抓捕就出生在卓尔旁边,她遛了半张地图,避开矿工,把鬼遛到林恪附近。
“你倒会省事,人往我这儿引。”
“没事,你残血我给你治疗呗。哎呀,你打他呀,昨晚你不是挺会玩的嘛。”
“他也没打我啊,跟我发表情呢。”
“他肯定是假佛,”卓尔探头看了眼林恪的屏幕,“你怎么穿这个衣服了?难怪他围着你转。”
“我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稀有皮肤。”
“……”
“不行,他打我了,我大招没了,我去废墟那边,你奶我一口。”
卓尔得意地哼笑一声,“过来吧菜鸡。”
“……”
不熟悉新地图的林恪第一局惨遭炸机,他怀疑最后卓尔是故意不救他的。卓尔前半局光顾着跟林恪纠缠了,最后让矿工捡了便宜拿了MVP。
“不行啊小林同学,当年的风采一去不复返。”
“你就损我吧,有本事再开一局。”
“行啊,要不我们俩赌点什么吧。”
“你想赌什么?”林恪嗤笑一声,“谁排名高谁晚上在上面。”
“……”卓尔心里一咯噔,“行,你等着享福吧。”
第二局林恪鸡贼地选了矿工,他看明白结算机制了,修机会带来最大的贡献值,只要能赢,他就能保证自己拿MVP。
“不要脸,全程你都没遇到鬼。”卓尔恨恨地说。
林恪拍拍她的头,“感谢你牵制的好,给我做了嫁衣。我在上面还免得你受累了,走吧,不玩了,睡觉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了那句“我爱你”,听进去的人长出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林恪为自己的英明决策鼓掌,她这么聪明敏锐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品不出爱的甜味呢。
这是她应得的爱啊。
卓尔很久没有今晚这样的感觉了,对方豁开了一颗心,她也揭开了一层面纱,心脏不停地起伏时,她再次怀念起他们在旧金山的夜晚。
林恪的节奏好像从未改变,她也没有偷懒。
夜深了,两人决定盖一床被子。林恪要卓尔发誓,半夜不会让他受凉。
“保证不了,你自求多福吧。”卓尔困到睁不开眼睛。
林恪控制住她的腿,锁住她的脖子,打算一个姿势睡到天亮。
“明天我带橘子去游泳,你自由活动。”
“太好了。”
“你是有什么计划吗?我看到你在弄简历。”
“想去吃点打工人的苦,吃不到的话,考点证,或者再继续读点书吧。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不想先出去玩玩吗?我可以休年假在家带橘子,你一个人出去走走。”
卓尔很意外,他竟然没有提议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而是让她自己出去玩。
她可太高兴了,但装模作样地说:“也不是不行,我想想吧。”
林恪又说:“你也可以邀请我一起去。橘子给子童带。”
卓尔好久之后才应声:“行,我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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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夜战◎
卓红给橘子约了摄影师和彩妆师,要在她毕业典礼上好好给她打扮一下,留下一组纪念照。前一天晚上,林恪带橘子去试妆。
“你妈呢?”卓红问橘子。
林恪说卓尔明天有面试,在家准备。
卓红啧啧嘴:“当初说好的,幼儿园她负责,小学我负责,她倒是懂得准时收工。”
一家三口刚回国时,卓红正热火朝天地在外地搞她的微商,身边还绑着一个比她小好几岁的男朋友。那时候林恪创业是个未知数,她担心卓尔手头不宽裕,不想放弃赚钱的机会,就提出还是先让卓尔陪橘子度过回国和转学的适应期。
卓红想着,等橘子上了小学,每天中午需要回家吃午饭,那生活才是真正繁琐起来,她便到那时候再接手。
其实卓尔和林恪都没有把卓红看成带娃的主力军,这个约定是她自己偏要挂在嘴上说。
“橘子,外婆给你报几个暑假班,跟姑姑轮流陪着你去上,好不好?”
“武术、跆拳道都可以,乐高和画画也行。”
“我们学点上小学有用的好不?”
橘子小眼珠子一转,看了林恪一眼,林恪立刻接话道:“以后就有暑假作业了,这个暑假就让她玩吧。而且她游泳课还没上完呢。”
“人家大班上学期就开始幼小衔接了……”
林恪想,今晚得亏来的是自己,要是卓尔,肯定又要跟红姐呛起来-
卓尔看资料看的太久,眼皮一直跳。有个快递到了,她去快递站拿,当是出门放个风。
“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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