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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蝶 瘾

那本画册最终被程舒妍珍藏, 随着她走过四季,又跨越国度。

风卷着落叶,藏进皑皑白雪中, 有嫩芽从融化的雪水里破土而出,又在茂密的绿树旁野蛮生长。眨眼之间, 已是六年后的盛夏。

“六年,你想过我吗?”

随着涣散的思维渐渐聚拢, 程舒妍开始思考商泽渊的问题。

他们分开这么久,她有想过他吗?

程舒妍不得不承认,有过。

刚开始会频繁一些, 看到特定的事物、听到熟悉的歌,甚至是每个生理期,她都会不由自主联想到他。只不过后面她专注学业, 毕业后又专注事业, 这些过往回忆也就慢慢淡化了。但绝对不能说是把他忘了,他这个人太深刻,深刻到无论在她人生中任何阶段出现,都不会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而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尤其在她尝试与别的男生来往时, 这种感觉格外明显。

从读书到工作, 程舒妍不乏人追,也有朋友看她独来独往,几次想帮她牵线搭桥。

程舒妍不抗拒在无聊时找个男人消遣, 只不过放眼望去, 能拿得出手得寥寥无几。要么品味太差,要么色心太重,要么爹味太浓, 长得太丑她看不上,稍有姿色的不仅花心还喜欢装逼。

不过也有综合条件还不错的人,可惜参照物是商泽渊,就显得平平无奇,挺无聊的,根本没法调动她的兴趣。

有时候想想,还真给商泽渊说准了。

谈过他这种男人之后,确实很难看得上别人。

如同魔咒一般。

其实在他们重逢这晚之前的一晚,她梦到他了。

也许是交画稿日期在即,她太焦虑,也许是因为恰逢排卵期,她碎片化的睡眠里居然出现了他的身影。

梦里,他染着在美国留学时的白金发色,上身仍穿着那件淡蓝色外套,敞着怀,她伸手便能摸到他结实滚烫的胸肌。

他们在房车里,开着车窗,窗外一会是急促的雷阵雨,一会是燃着篝火的盛夏夜,呼吸是潮湿的,人是炽烈的。他脖子上那串银链就在眼前晃动着,是她没见过的款式。

挺拔的鼻尖滴着汗,他蹙着眉,眼眸深邃。而她在他的包围下,不断被向上推。

梦醒时已经是中午,程舒妍去冲了个澡,后面便因为画不出来躲在阳台抽烟,晚上又被姜宜叫去喝酒。

她记得,她明明已经醒了,但怎么这会……又入梦了?

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愈发昏沉,现实与梦境重合,让她有些恍惚。不过实实在在的触感与愉悦,又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是真的再次见到他了。

还和他睡了。

这一晚他们做了几次?

印象中应该是两次,只不过迷迷糊糊入睡后,他好像又从身后进了一次。

程舒妍是在清晨六点醒来的。

天已经全亮,卧房只拉了扇白纱窗帘,视野不算明亮,但也足够让她看清周遭的一切。

衣物散落一地,因过于激烈,床铺变得皱皱巴巴,被子也乱作一团。

商泽渊面朝着她侧睡,略显凌乱的黑发下,是他愈发深刻优越的五官,此刻眼睫阖着,呼吸均匀。他只盖了个被角,堪堪遮住腰部以下,肌理分明的腹肌裸露在外,手臂肌肉线条紧实好看。肩膀处有两个红色咬痕,是谁的杰作,她心知肚明。

程舒妍眉心跳了一下。

移开视线,抱着被子坐那反应了一会,而后缓慢地下了床,将衣服一件一件捡起,迅速穿好,离开套房。

她动作算轻,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但门关上的那一刻,商泽渊还是醒了。

睁开眼,第一反应是拿起一旁的手机看时间,随即面无表情坐起身。

套房临江,江景在白纱的遮挡下雾气朦胧。

床铺一片凌乱,无一不在宣告着昨夜的“盛况”,而他身边空无一人。

商泽渊疲倦地抬手,捏了捏鼻梁,片刻后,蓦地低嗤一声。

程舒妍,你好样的。

……

下了楼,程舒妍打车回家。

宿醉过后,头有点晕,脑子里也乱糟糟。但她还是在楼下的早餐铺买了包子和粥,到家洗漱,换了身舒适的睡衣,她坐在桌前边吃早饭边复盘。

总的来说就是四个字,色令智昏。

喝醉了,撞见勉强算前男友的前男友,两人一时冲动,一拍即合,跑去开了房。

这听起来只是一夜荒唐,奈何对方是她不能再招惹的人。

幸好她醒得早、跑得快。

不过托他的福,有了这么一遭,她思路终于通了。

程舒妍仅用一下午加一晚上,便把拖了许久的画稿完成。

自从投身于事业后,程舒妍鲜少画画,这次也是受国外留学时校友的委托。他邀请她一同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也就是拍卖个人画作,将所得收益以个人名义捐赠出去,用来救助妇女儿童。

程舒妍觉得挺有意义,便投入了不少精力进去。

大功告成后,她拍了张照片发他,对方很快回了消息。

靳洋:【很棒啊sy,你准备给它取什么名字呢?】

程舒妍撑着下巴想了想,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打了个字过去。

s·y:【瘾】

*

困扰了多日的事终于解决,程舒妍窝在家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再次收到靳洋消息是一周后,他说慈善会在明晚六点,已经寄了入场票给她,希望她能到场。

程舒妍转头问了助理,明天有没有安排,助理说没有,她才答应。

只不过隔天,她还是到公司看了眼。

Rebirth是程舒妍一年前创办的一家公司,以广告设计为主,公司里聚集着一群有想法的设计师,大多是应届毕业生,年轻且充满活力。

这群人平时在公司里插科打诨,可一见到程舒妍便安静如鸡。

程舒妍不苛刻也不严厉,只不过为人冷冷淡淡,很有边界感。加上她话少,总是公事公办,有事说事,就让人感觉不大好接近。

此时午休刚过,一群人正聚拢在一起瓜分奶茶,而当程舒妍入门后,他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开了,办公区域顿时落针可闻。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忍不住惊叹道,“老大今天好漂亮!”

另一人紧跟着纠正,“不,是今天更漂亮!”

为了参加晚上的拍卖会,程舒妍做了发型化了妆,哪怕仍穿着暗色调的衣服,还是让人眼前一亮。

闻言,她投去视线,勾了下唇算是回应,随即侧过头继续听助理汇报工作。

两个小员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捂心口。

“您的个人画展定在八月十号,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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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的下午三点,场地已经沟通好了,合同pdf版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签到板和场地设计、作品排版,公司设计A组正在赶进度,预计后天给到方案,到时候您亲自过目。”

程舒妍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工作进展整理得差不多,她又交待了几句准备离开,这时虞助理忽地想起什么,说,“稍等我一下!”

她转身去前台,没一会拎了把黑色长杆伞过来,说,“昨天有个男人到公司,交待我们务必要把这个送到您手里。”

程舒妍面露不解。

“对方说,您贵人多忘事,出门不爱带雨伞,所以……”虞助理稍稍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继续小声道,“所以要我提醒您,今晚有雨。”

程舒妍微怔,随即蹙起眉,长久地陷入沉默。

她不喜欢带伞这个习惯,只有商泽渊最清楚。

那时江城多雨,每次放学,他总要来接。有时车开不进来,他便会撑着把长杆伞,在D教前等她,好几次还因为这调侃她是大小姐。

所以送伞这事,除了他应该也没别人了。

程舒妍不认为这是一种关怀,相反的,她知道他在暗示她。

两人分开时闹得难看,他对她撂下的狠话,她从没忘过。

是他亲口说的,再叫他见到她,他一定会亲手毁了她所追求的事业。

如今他打探到她的公司,又叫助理提醒,是说明他准备开始了吗?

想到这些,她难免不安。

虞助理见她许久没说话,主动道,“程总您没事吧?”

程舒妍这才回过神,静了静,她转头问,“那人……长得帅吗?”

她没看监控,而是用这种直白的问题来判断,送伞的究竟是不是他本人。

“啊?”虞助理回想了下,说,“好像,一般。”

……

另一边。

灯光璀璨的宴会厅里,长相一般的俞特助正跟商泽渊汇报明日议程。

此刻一楼厅内高朋满座,周遭奏着悠扬的小提琴曲。商泽渊特地选了人少的二楼,手肘撑着栏杆,姿态闲散地靠在那。

他右手攥了杯橘子汽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吸管,助理还在说,商泽渊边听边应,只是双眼垂着,漫不经心地扫着楼下。直到大门再次开启,有人走了进来,他视线缓缓定格。

商泽渊抬了抬手,像启动音量键一样,俞特助自动消了音。而后一瓶汽水塞过去,商泽渊直起身,不紧不慢地下了楼。

人一露面,便有不少人凑上来恭维。

都是些商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有专门做慈善的。一旁媒体见状,也冲过来准备拍照,但都被保镖拦在了外圈。

程舒妍是听到声音,才投去的视线,随即轻而易举便看到了商泽渊。

本就鹤立鸡群,身高又有优势,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也根本围不住他。

他一身黑色西装,肩宽腿长,敞着怀,里面穿了件白色衬衫,衬衫底部工整别进裤腰里,腰带收紧,脖颈处野蛮生长的藤蔓纹身明显地露着。闲散不失正式,野性又矜贵,却不违和,反而有种矛盾的张力。

周围人对他说话,他始终笑着听,从容体面,一杯酒递过去,他伸手接过,与人碰杯,仰头喝酒时,视线却慢悠悠落到她脸上。

很轻很淡的一眼,和那晚在酒吧里一样,轻描淡写,不留痕迹。

酒喝完,那一抹视线也早已收回。

程舒妍站定在原地,几秒钟后,她不动声色地偏开头,转身便走。

以她的判断,在这种场合遇见,很有可能是他故意为之。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本就猜测他不怀好意,此刻那种不安更浓重了几分。

她的席位在靳洋旁边,他看她神态紧绷,问她是否是因为作品拍卖而紧张,程舒妍摇摇头,心里已经做好结束就走的准备。

六点一过,拍卖会正式开始。

程舒妍的作品是第六个出现的,果不其然,一整晚都没参与竞拍的商泽渊,偏偏在这时候叫价二百万,并且点了天灯。

最终程舒妍的《瘾》以二百万的价格成交。

程舒妍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想走,但按照规定,画家本人要留下与竞拍成功者合影留念。

她会是遵守规定的人吗?

显然不是。

更何况竞拍者是商泽渊。

她不是喜欢逃避,也不怕事,但极其讨厌麻烦。

她知道商泽渊多半要找她麻烦,所以走才是最合理的。

程舒妍再三和靳洋道歉,说自己有急事,靳洋说没关系,待会合影环节他替她就行。

此时拍卖会还未结束,程舒妍拎起包和外套,从最右侧的过道离席。

推开门,外面果然下了雨。

空气潮湿,雨丝随着风一起迎面吹来。

幸好她的车停得不远,程舒妍和工作人员说了声,对方把钥匙送还给她。

结果她刚接到手里,就见面前的工作人员冲着她身后微笑点头,说,“晚上好,商先生。”

她整个人一顿。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低沉熟悉的男声,“你的工作态度和你为人一样,都不怎么负责啊。”

“程小姐。”

第32章 蝶 你骗我感情这事怎么算?

夜幕低垂, 细雨如丝。

会场外灯火通明,照得人无处遁行。程舒妍起初没动,直到一阵凉风刮过, 卷着雨,钻进她的衣领, 她放空片刻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转。

她这人的准则是尽可能规避麻烦,但如果麻烦找上门了, 那就淡定应对。

她知道,那晚醉酒后的放纵没那么容易过去,既然已经遇见了, 他们早晚要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对峙,一场时隔六年的对峙。

程舒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与他面对面。

她的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 没有汹涌翻滚的感情,更没有被撞见的慌乱与不安。她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十分坦然地选择了老土而实用的开场白,她说, “好久不见。”

商泽渊却淡淡道, “两周, 也不是很久。”

他的视线始终未从她脸上错开半分,眼眸低垂,唇角勾着, 带着明显的嘲意, “还是说,你忘了那晚……”

“我记得。”程舒妍及时把话接过来。

她察觉到不远处有人端着相机藏在树丛里,时刻锁定着他们。

商泽渊明明也知道, 但他不在意,上下嘴皮一碰,随时随地就能蹦出几句惊世骇俗的话,这股张扬狂妄的劲一点没改。他可以不顾及,但她不行。

周遭人来人往,实在不适合展开话题。

眼下走也走不成,她主动提议换个地方说话,商泽渊说不必,他跟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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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他没看她,掏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偏过头点火。脸颊鼓动,火星燃起,烟也飘着。

程舒妍隐约能闻到薄荷烟草味和他身上的木质香,混合着纠缠着,在潮湿的雨天一点点向她蔓延,却点到为止,始终不靠近,如同他们两人的距离一般,隔着几步远,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对话。甚至中途几次有人从他们之间穿过,他与她在交谈,却没有一丝连接。

明明两周前还火热地缠在一起,而今满脸都写着不熟悉,带有调侃意味的话也说得冷淡。

他们确实不是能叙旧的关系。

程舒妍默了默,问他,“那您找我是?”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有些事,你得记着。”商泽渊懒懒地提了下唇角,“顺便看看你国外进修几年,学了点什么东西回来。”

花两百万拍下她的画,说白了还是因为当年的事。

记恨摆在明面上,字里行间都带着刺。

程舒妍笑得清淡,“我记性向来不错,只不过有些事不适合记太久,对别人对自己都不好。”

商泽渊也笑,“我不介意帮程小姐回忆起来。”

“这就不用麻烦了。”

“用不用似乎你一人说了不算,总得问过另一人的意见。”

“那还请商总帮我问一下,既然已经都重新开始生活了,可以放下了吗?”

“问过了,”他向上呼出一口烟,随即抬手,将半截烟摁灭,垃圾桶上飘了雨,盖子潮湿,触到烟火的瞬间,“滋”的一声响,与此同时,他再次开口,“他说,不行。”

他们互相说着只有对方能听懂的哑谜。而在商泽渊明确态度之后,程舒妍深吸一口气,选择将话说得直白点,“你想怎么样?”

至此,哑谜结束。

商泽渊没应。

恰好此时助理找出来,和他说拍卖会已结束,要不要进去和画家拍照,商泽渊说,“不了,我本来也没兴趣。”

助理读懂他的意思,立即打电话通知司机,没一会,一辆黑色迈巴赫从雨幕中驶来,稳稳停在台阶下,随后,司机开门下车,撑伞来接。

商泽渊边回消息边迈步,只是刚走下两个台阶,他才想起什么似的,站定脚步,偏过头冲程舒妍侧了眼。

雨越下越大,灯光在雨幕中像被蒙了层模糊的薄布,而他侧着脸,五官轮廓宛如雕刻,下颚线冷硬锋利。他那一眼甚至没确切落到她身上,就只敷衍而淡漠地点了一下,说,“程小姐,我们很快再见。”

说完,他利落收回视线,重新迈步。

俞助理这才意识到两人是认识的关系,出于职业敏感,他礼貌地和程舒妍打招呼,又体面地问,“程小姐,您叫车了吗?还是……”

“不需要。”回答他的是商泽渊,他还未走远,但也没回头。长腿不紧不慢地迈着,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朝这边摆了下,意思是,别多管闲事。

助理看懂,再次冲她点过头后,撑伞追了出去。

直到商泽渊上了车,车子重新驶入夜色,程舒妍才不轻不重地呼出一口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先走,把她扔雨中。但程舒妍并不在意,也没心思想这些,她满心满脑都是自己惹上的麻烦。

到底还是没躲过。

*

事实证明,程舒妍的顾虑没错。

那晚之后不过两周,公司状况百出。

先是原定在两周后的画展出了问题,租赁场地的合作方临时毁约,赔偿违约金,作废了合同。

其实取消倒也无所谓,本来这次的个人画展也是交流公益类的,以前更正式更大的她早都办过。现阶段对于程舒妍而言,画画只是情怀,服装设计和公司才更重要,是她的面包。

但坏就坏在面包也被动了。

开画展的场地被调换成了软件开发研讨会,甲方公司点名要他们Rebirth做活动流程,并且开价很高,要高于市场价五倍还多。程舒妍知道这种挑衅的事,多半是商泽渊动的手脚,她不接,紧接着别的业务就被堵了。

一般来说,这种对接工作,程舒妍都会交给公司的AE,但这次的状况AE显然办不妥。没办法,她只能亲自去谈,结果也一样,所有的合作方避而不见。

他们就像被包裹在一个盒子里,完全封闭,密不透风。

现下业务全部取消,新的合作又找不到,近两周,公司里的人直接躺平。有几个闲不住的,时不时趴在办公桌上哀嚎,说自己原本下班后会接几个设计稿,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全黄了。其中一人问虞助理,“要不要劝老大去算算风水?”

虞助理玩笑似的转达这话时,程舒妍正坐办公室里,手握滚烫的茶杯,默默抿直唇线。

这哪里是风水能解决的问题,这分明有人在一手遮天。

她也是想不通,商家的根基一直在江城,什么时候扩张到北城了?北城这么大,他又怎么做到这么迅速的?

Rebirth虽然规模不算大,但也不至于被全方位封锁,然而他却夸张到连员工的私活都能干涉,简直到了可怕的程度。

当晚,程舒妍直接给姜宜打了通电话。

姜宜是个小富二代,也是个万事通,只要在北城范围内,几乎没有她打听不到的事。

她委托姜宜去打听一下商泽渊,她总得知道他已经到什么程度了,才能进一步想办法。

姜宜说,“咦?好巧,我刚好因为他的事准备给你打电话来着。”

程舒妍拧眉,“什么事?”

“他在我朋友那酒吧呢,托我朋友传话,说猜你有工作想跟他谈,”说到这,她忍不住八卦,“大画家,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啊?”

程舒妍火烧眉毛,也没有时间解释,匆匆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她开始坐沙发上沉思,翘着腿,抱着臂,指尖在胳膊上迅速点了几下,终于,她站起身,去卧室换套衣服,拎包出门。

路上,姜宜将整理好的资料打包发了过来。

她说她开酒吧的朋友天天在群里吹,自己认识了个多牛逼的大佬,她出于好奇,所以早在程舒妍跟她开口前,就偷偷调查了商泽渊。只不过范围有所局限,因为对方的势力并不止在北城,而是蔓延到全国各地乃至国外,她能查到的仅仅是北城的这一部分。

酒吧外豪车成排,程舒妍从中找了停车位,坐车里看姜宜发的资料。

车上没开灯,光线昏暗,手机屏幕成了唯一光源,打在她逐渐凝重的脸上。

资料上对商泽渊的家世背景一概不知,只有他掌管的部分企业。从金融到影视再到地产,他无一不涉足,如同藤蔓一样扩张蔓延,遍布整个北城,确实达到了一手遮天的程度。

什么叫青出于蓝,他不过二十七岁,实力已经盖过商景中,手段也是。

程舒妍惊讶惊叹的同时,不免感到窝火。

这段时间工作频繁受阻,屡遭碰壁,本就让她焦头烂额,在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后,她满脑子只剩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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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吗?

有必要对她赶尽杀绝吗?

程舒妍无意识攥紧手机,又静了片刻,开门下车。

她脚踩高跟鞋,带着情绪,走路生风。酒吧有人包场,走到门口,工作人员伸手拦人,程舒妍说,“里面有个叫商泽渊的,跟他说我在外面,我姓程。”

商总是今晚请来的大人物,也不是谁想找就能找,但对方见程舒妍气场足,长得漂亮,看起来多半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思忖过后,便进了门。

隔了会,有人推门出来,却不是刚才的工作人员,而是商泽渊。

彼时他正打电话,一手捏着烟,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边说边朝她撂了眼,挺淡的一眼,没跟她使眼色也没打招呼,却偏偏站在她旁边。

程舒妍就抱着臂在那等,也不急,暗自酝酿着情绪,直到他对电话那边说,“我这有事,先挂了。”

她才抬眼看向他。

商泽渊将手机随手揣口袋里,对上她的视线,勾唇,“来了。”

他知道她会来,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这俩字也被他说得轻描淡写。

可他越是这样,程舒妍越生气,有股邪火蹭蹭往上蹿。

她也没心情跟他兜圈子,直言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商泽渊慢条斯理地吸了口烟,没应她这句,转而问,“不进去吗?”

“我没时间。”

“那就等你有时间再说。”

说完,他没准备在这耗,转身便走。

程舒妍对着他背影喊,“商泽渊!”语气很急,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商泽渊脚步一顿,再度转过身,还是那副不甚在意的表情,“怎么?”

程舒妍步步被他逼紧,也没心思管体面不体面了,她只想解决问题,越快越好,“你知不知道断人财路天打雷劈?!”

闻言,商泽渊舌尖抵了下腮,没说话,片刻后,才了然地点下头。

他沉默地吸了口烟,再次吐出时,伴随着一声低笑,“程舒妍。”他也叫她的名字,而后捏着烟,几乎是以摔的力度扔出去,火星被摔散,很快熄灭在夜色中。

他垂眼看她,平静地问,“那你骗我感情这事怎么算?”

第33章 蝶 “混蛋。”

十几分钟前, 程舒妍还怒气冲冲质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而商泽渊这一句轻飘飘的反问,让她彻底陷入沉默。

“千万别再让我碰到你,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毁了你。”

“他可以放下了吗?”“不行。”

其实他早就告诉过她答案了。

他就是记恨她的背叛, 他就是要报复她,让她难受。

至于吗?

程舒妍又将这个问题重新拿出来问自己。

好像, 还真至于。

当年那事不只是欺骗他感情那么简单,更是对他全方位的否定和打击, 程舒妍心知肚明。

这些但凡放在她身上,她也不会忘的。

这样一想,那股冒上心尖的火就这么泄了, 程舒妍双手从胳膊上滑落,垂在身侧。再次开口,语气平静了许多, “算了, 随你吧。”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办法。他在高处,她在弱势,反抗无望。况且是她惹下的桃花债, 至不至于不是她能说了算, 他心里有气, 想发泄,那她就受着,忍一忍就过去了, 总归折腾不死人。

“这就算了?”商泽渊笑着问。

虽是笑着, 可眼底里的情绪却是冷的,他说,“没那么容易, 程舒妍。”

“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八月中旬的夜透着股凉,月光被云层遮挡,光线微弱,周遭却闪着各色的灯。隔着一道门,酒吧里的音乐声震天响,而两人立在门口,一言不发地对视着。

是程舒妍先移开视线的,先是无奈地呼出一口气,而后抿了抿唇。

她知道商泽渊向来说一不二,也许她该早早回家,洗个澡睡觉,好迎接之后的暴风雨。可转念又想到Rebirth,它是她的心血,她又怎么舍得让这么久的努力付之东流。

夜里起了风,吹乱她的头发,她伸手捋了下,掖在耳后,因为在思考,动作显得慢吞吞。

她不知道她这幅模样,在别人的视角看来特委屈。平时不服输不低头,怒气冲冲跑来跟他对峙时,整个人都带着股冲劲和韧劲,让人想跟她磨。这会却一言不发,低垂着眼,本就皮肤白,又瘦,往刮着风的夜幕里一站,像随时能被风摧了似的,清冷又易碎。

商泽渊莫名涌上股烦躁,“啧”了声,他蹙眉,撇开眼,口袋里的手机在震,他拿在手里,停顿了会,问她,“你来找我是不是谈事的?”

不是谈事情还能来找他干嘛?

程舒妍应了声,“昂。”

他又问,“你一般就这么跟甲方谈合作?”

程舒妍顿了顿,抬眼看他。

他正回消息,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字,发送后,才从屏幕上移开眼,对上她的视线,“冲人喊,叫人大名,刚来就一脸要弄死对方的模样。”

甲方。

程舒妍明白了,原来他想这么玩。

“我好好谈,这项目就能好好做了吗?”

“那要看你怎么谈。”他锁屏,手机在手里打了个转。

程舒妍定定看了他会,说,“行,谈。”

不就是甲方吗,这点面子她给了。

她从包里拿了根皮筋,三两下将披肩长发捆起,低盘,又涂了点口红,随即把口红丢包里,重新看向他,问,“去哪谈?”

她五官生得非常标致,稍微涂点口红便足够惹眼,此刻穿了身黑衬衫配高腰牛仔裤,挺干练也挺有味道的。

商泽渊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几秒,转身推门,又冲她撂话,“过来。”

……

这是程舒妍第二次来这里,上次还是跟姜宜。

也就是那次,她偶遇了商泽渊,又跟他上了床,才导致两人纠缠不休。

她是发自内心觉得这地方实在不怎么吉利。

酒吧被清场,没别的客人。DJ放着曲,灯光频闪,程舒妍跟在商泽渊身后,落座到靠近舞台最中央的位置。

座位上约莫坐了七八人,都是男的,其中几人穿着正装衬衫,程舒妍一个都没见过。

商泽渊坐中间,拍拍沙发,示意她坐旁边,程舒妍照做。

商总出门打了四十多分钟电话,回来就带了个女人,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陆续跟程舒妍打了招呼。

程舒妍礼貌回应。

交谈之间,她听出来在座这几人基本都是奔着合作来的,还真是场工作局。

商泽渊叫了两排酒,随即转过头,冲她提了下眉梢,没说话,但她懂他的意思——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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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谈合作吗?他们怎么谈,你就怎么谈。

程舒妍扯唇角,回给他一个微笑——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她也算在职场上摸爬滚打过,该怎么做她很清楚。

首先就是要拿出态度,礼得送,酒得喝,态度要诚,嘴皮子要溜。

他们说,她也说。

他们喝酒,她也喝。

期间,商泽渊就靠坐在那,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转着食指上的戒指。垂着眼,勾着唇,静静地听,时不时应两句。

当然,大部分时间里,他的注意力都在身边的程舒妍身上。他没看她,却把她的话听得仔细。

刚刚还在门口诅咒他天打雷劈的人,这会对着他笑,叫他商总,还说了不少违心话。为了她的前途和事业,就是这么能屈能伸,适应能力超强。

后来对面的人要跟他喝酒,程舒妍忽然道,“我来吧。”

看,还会替他挡酒。

商泽渊侧眸瞥了她一眼,脸红了,目光也有点迷离。她虽时常喝酒,但量浅,就那么点,多喝就会吐,所以她以前跟他喝酒,他会盯着她,她也知道见好就收,今天却一杯接着一杯,不管不顾。

“不用。”他开口拒绝,而后自然地从她手中抽走酒杯。

酒杯是凉的,他手指带着温度,就这么在她手背上擦过,又毫不留恋地收回。

程舒妍视线跟着酒杯动,不着痕迹地转移到他身上。

他整个人笼罩在红光之下,一言不发仰头喝酒,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她就盯着那下方的十字架看。

这时有人拍了拍脑门,问程舒妍,“你是S·Y?”

程舒妍闻言,看过去,点头。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之前在Regl Rdince的品牌发布会上见过你。”那人说着,又跟其他人介绍,“你们和这行不搭边可能不知道,这位程小姐是著名设计师,也是画家,我老婆很喜欢她的作品。”

“幸会幸会。”他主动伸手过来。

程舒妍笑着回握。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就明白了。

早有人发现,程舒妍和商泽渊之间眼神始终有来有回,她人又漂亮,言谈举止自带距离感,身份还是画家设计师。

看样子不是他女朋友,就是还在暧昧发展中的。

于是其中一人试探地问,“那您跟商总是?”

这问题有点不好回答。

前任?还是……他记恨的人?

程舒妍下意识朝他看。

商泽渊撂下酒杯,残留的碎冰撞击杯壁,发出脆响,他慢条斯理擦着指尖上残留的水,眼也没抬地说了两个字,“乙方。”

不假思索,轻而易举地划分了两人的界限,语气也称得上是冷淡。

没人敢质疑,他摆明了态度,也没人会质疑。

程舒妍在短暂的沉默后,笑了下,就着他的话表以肯定,“确实。”

那既然是乙方,就和他们差不多了,都是来借着交际来求人办事的,酒少不了。

他们很快进入了第二轮。

其中认出程舒妍身份的那人夹带私货,想跟她多喝几杯,程舒妍说好啊,态度还挺热情。

只不过酒递过去,对方特地瞄了眼商泽渊,像是询问他的意见。

商泽渊没说什么,而程舒妍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又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这几杯度数高,酒顺着喉咙而下,一片灼热。

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喝到后来程舒妍甚至舌头都开始打结。

直到工作人员走过来,低声对商泽渊说,门口有位逢小姐找他。

他应声后,起身走了出去。

再次回来是二十分钟后,他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后,和座上几人说,“今天先这样。”

彼时程舒妍弓着腰,手肘撑在桌上,低着头。

她是真喝多了,明知道这时候该跟着他们一起去送伟大的商总,可实在头重脚轻,走不动路,就只能坐这醒神。

商泽渊拎起外套,路过她时,脚步略有停顿。

察觉到一道身影立在身边,程舒妍口齿不清地说,“商总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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