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服输 > 60-70

60-7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鬼灯如漆点松花 谪宦 [封神]我用100kg物资成圣 关山月 越轨沉沦 小声点 没有奥特曼?我将以怪兽形态出击 老公不爱我了怎么办? 当卑微师尊被第一邪修魂穿后 小怪物,但被上交了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服输》 60-70(第1/18页)

第61章 蝶 狼狈(补了个结尾)

程舒妍经常飞国外, 由于路途远时间久,她基本上了飞机便开始补觉,中途醒来吃个饭, 再处理处理工作,十几个小时也就转瞬即逝。

然而这一次的飞行, 对她来说却有些漫长。

明明在今天之前,已经熬了那么多个通宵, 该是困极,可怎样都睡不踏实。飞机稍微颠簸,就会把她惊醒。

就这样维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下机。

换上国外的流量卡, 程舒妍第一件事便是看微信,消息栏里铺天盖地的工作消息,唯独置顶的商泽渊安安静静, 两人最后的对话, 仍停留在她说的那句会想你。

他还没消气吗?

虽没收到回复,她还是照常报备:【我下机了,现在在等车。】

消息发出去,依旧石沉大海。

程舒妍估测了下时间, 商泽渊这会大概率也在国际航班上, 所以她也没太在意。

可直到第二天, 他还是没回,不仅不回,程舒妍给他打去的视频通话也没接。

要知道她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时间, 中午的交流宴还是她以胃痛作借口, 硬逃出来的。

【还谈不谈?】她一边啃着干巴巴的面包,一边给他发消息。

【我这几天行程很紧,微信都未必能回, 你现在不接,我就真没空了。】

这句发过去,程舒妍等了片刻,见对面始终没动静,便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次直接被挂断了。

她再打,对面再挂,并且挂得越来越快。

到这会,她才生出些不满情绪。

吵架是两个人的事,他怎么独自生这么久的气?

真是没道理。

面包叼在嘴里,程舒妍手指在屏幕上戳得很用力:【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忙,总之,看到消息回一条。】

【下午事太多,我去工作了。】

发完,直接揣起手机,拎起牛奶,咬着面包走出便利店。

之后的行程比预想的还要紧凑。

没给一点倒时差的机会,短短三十几个小时,程舒妍开了无数的会,参了好几个展,从早七点到晚十二点,几乎都在外面跑。

在这种高强度工作下,几个助理回到酒店便累得东倒西歪,而她还要赶PPT方案。到底是熬得太狠,过度劳累加上水土不服,程舒妍直接病倒了。发烧、呕吐不止,高层领导破格给她放了几小时假,允许她上午不参会。

程舒妍难得补了个觉,但因为身体不适,也没睡太熟。

不过上午十点便醒了,胃疼疼醒的。助理给她点了白米粥,她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一边喝粥,一边修改初稿。

也许是生病让人产生脆弱情绪,也许是国外的东西实在难吃,她莫名就想到商泽渊经常带她吃的那家虾饺,想到虾饺,再想到他,手上动作便就这么停了。

放下勺子,程舒妍拿起手机,点开他的消息栏,入眼一片绿,都是她发过去的消息,他始终没做回复。

咬住唇,思考片刻,程舒妍还是发了条语音过去,“商泽渊我生病了。”

嗓音哑哑的,语气也挺委屈。

在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的一整天里,程舒妍的手机特地没调静音,汇报会上看了一眼,交流会上看了两眼,赶下一个行程时又看了两眼,然而毫无例外,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程舒妍从未在工作上分过心,越高强度她就越专注,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开小差,第一次反复盯手机,第一次在吵架后主动,还主动了这么多次。而一直要留她沟通的人,从分开后始终拒绝沟通。

这简直莫名其妙。

她烦躁地将手机倒扣。

算了,他不回,她也没必要再发。

眼下工作还很多,她必须全身心投入才能在时间内完成。

往后的几天依旧很忙,程舒妍几乎连轴转,但好在一切进展顺利。

回国前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会,几名高管留了程舒妍和另外两名创意总监,商讨调任相关事项。

一共三人,一人当场同意,另外两人选择拒绝。

程舒妍是拒绝的其中之一,原因她综合考量过,也照实说了。

上司表示很惋惜,不过也支持她的决定,说期待她在国内分部继续发光发热。两人笑着握手,后面散会,对方热情邀请她们多留几天,转一转,就当做是放个假,毕竟前些天都很辛苦。

程舒妍询问了几位助理的意见,她们挺想在这玩一圈的,于是便帮她们推迟了回国日期,自己照常回去。

当晚,程舒妍闷头收着收行李,小助理在一旁帮忙时还问,“程老师,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吗?机会难得耶。”毕竟回去就又要忙了。

程舒妍说,“不了,你们好好玩。”

拉好拉链,她站起身,锤了锤僵硬的脖子,而后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一眼,又放下。

这些天,她虽一直在忙自己的事,还是会有意无意看消息。他始终不回,她心里有气,但无法否认的是,生气之外也有期待,然后那点期待就在无数次拿放手机的过程中,慢慢落了空。

……

程舒妍独自回了国,落地时是北京时间十一点。

没着急回家,反而在便利店买了打火机和烟,又来到国际到达的出口,靠站在透明的玻璃门旁,默默抽烟。

她在等。

商泽渊在国外的会议只有两天,他早该回来了的。而她一共出差五天,航班信息也发给过他,他们对彼此的行程向来心知肚明。

一旦哪一方回国比较晚,另一个早回来的便会来机场接,然后一起去吃饭。这事他们没商量过,是在日积月累中形成的默契,并且从没失约过,风雨无阻。

所以哪怕他们闹了矛盾,哪怕她没收到他的回复,她也仍然选择站这等他。

所幸,没等太久,一支烟还没抽完,她听见有人喊她——“程舒妍?”

就这么一刻,她是有雀跃的,然而在大脑接收声音进行分析后,那点雀跃转而变成了更加强烈的失望。以至于她回过头时,表情并不算好。

周嘉也拖着行李箱朝她走,说,“好巧啊,刚回国吗?”

程舒妍略微调整了下,弯唇,“对,刚从罗马回来,你也出差?”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周嘉也说他爸妈正在来接他的路上,问她要不要一起,刚好顺路送她。

程舒妍:“不用,我也等人。”

“商学长吗?”他看向她。

“嗯,”她点头,又补充,“我男朋友。”

*

商泽渊是在助理的低语声中醒来。

病房里只拉了道白纱窗帘,窗外阳光刺眼,他第一反应是伸手遮眼,紧接着,开口叫人,“俞助。”

口干舌燥,嗓音低哑,意识不算清醒,所以疼痛也还不明显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服输》 60-70(第2/18页)

俞助理闻声,立即挂断电话,凑上前,“商总,我在。”

与此同时,从桌边拿起手机,送到商泽渊摊开的手上。

手机触感冰凉,棱角分明,崭新的。旧的那个在他意外休克那天,被人趁乱捡走。他是隔天才发现,那会他正在医院接受保守治疗,挂了一夜的水,高烧反反复复,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已经是这种状态,还没忘伸手跟助理要手机。

丢了,没了。

助理光在医院忙前忙后办手续,完全忽略了这事,当下便火速联络小区物业查监控,但找了一天也没找到。最后还是商泽渊说,算了,买新的吧。

新手机送到,卡也补办好,他登微信,什么消息都没管,就看了眼置顶,然后手上脱力,手机丢一旁,说,“拿走吧。”

等吃过药,挂过水,人睡了又醒后,再度重复这件事,这几天都是如此,哪怕是在他进手术室之前。

俞助理能看得出他在等消息,再多的话也不敢问,也不是他该问的。一边把手机放回到床头,一边转述医生的话,“商总,下午还有个检查要做。主治医生说您恢复得不错,大概率三天后就能出院,也就是五月十三号。”

商泽渊闭着眼,仍是有些混沌不清,只听他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压根没法理解他的意思,便随口“嗯”了声。

“今天已经可以正常进食了,我现在下楼买点清淡的,您稍微吃点。”

他还是那声,“嗯。”

俞助理帮他倒了杯水后才离开病房,门关上,商泽渊依旧平躺着,呼吸平稳,但没过五分钟,他蓦地睁开眼,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立即翻身,到床头摸手机,手机上显示五月十号,上午十点二十分。

快要来不及了。

他脑子里只剩这句话。

那会压根没多想,也没法想,完全是凭借着本能拔针,下床,开衣柜取了件外套披身上,走出病房。

心里着急,步子却迈不快,感觉腹部扯着后背疼,迷迷糊糊间跟一楼的保洁撞上,水桶里的水溅到他裤子上,他说,“抱歉。”

没去擦,完全没理,头也不回地跑到医院门前,挥手拦车。

“城东机场T2航站楼,赶时间,请快点。”

上车后,他这样催促。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说,“好嘞,系好安全带。”

说完,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路上商泽渊又催了几次,司机还开玩笑说,“知道你着急,但咱也不能不要命嘛。”

话虽这样说,一路紧赶慢赶,还是在十一点二十分时抵达航站楼。

商泽渊下车,边朝前走边拿起手机,准备拨电话出去,稍一抬眼,脚步直接顿住。

十米开外,程舒妍正站在那里,和别人说着话。

她面前站着对中年夫妇,周嘉也站在夫妇俩中间,一手搭着中年男子的背,脸上是温和的笑意,视线在中年女人和程舒妍之间往复。

女人慈眉善目地拉着程舒妍的手,笑着说,“有时间到我们家吃饭。”

程舒妍弯唇回道,“好的。”

出门时还高悬着的太阳,不知什么时候隐进了云层里,不算柔和的风拂面吹过来,吹得他身形微乎其微地晃了下。

商泽渊仍攥着手机,站在原地,没上前,也没有上前的意思。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他向身侧转眼。

透过反光的透明玻璃,他看到了他自己。

那个比任何人都在意形象,也随时随地保持形象的人,此刻披了件深棕色皮衣,里面穿着成套的病号服,裤脚被污水浸湿,额前黑发被风拂乱。

到这会,到这一刻,商泽渊整个人才像彻底回过神一样,才彻底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是病糊涂了,身体没恢复明白,矛盾也没解决,便梦游似的赶来机场接她,又在撞见这一幕后,如梦初醒。

真的醒了吗?实话说,可能也不算。他知道自己带了许多敏感情绪,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脆弱,或者可以说是矫情,以至于此时此刻并不能理智看待事物。但就这么一瞬间,记忆和情绪一拥而上,毫无防备也不讲道理地挤进他的脑海。

他想起他曾多次和她提起去见他的家人,她没有同意。

想起在医院里,他忍着痛一次次拿起手机,没有看到她的消息。

想起他没有出现在她未来的计划里,想起她从不吃醋,也想起她不需要自己,就连他送她的东西,也没见她开过、戴过。

桩桩件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在这一刻却被成倍放大,都成了她不爱他的证据。

也对,从一开始就是他缠着她,和好也是,吃醋也是。她从没说过非他不可,是他强迫她在意,也是他一直在逼着她做选择。爱的也是他,怨的也是他,一切都是他。

她就像一片平静而深不见底的湖,他是长久望向湖面的人。

他观察她全部情绪和动向,无时无刻不在意着她,但凡湖面起了点涟漪,他的心情也会随之波动。那么她呢,她有没有一刻,是望向他的?

身上的疼痛放射般四散开来,但说不清是伤口痛还是心脏痛。

画面还在延伸,情绪也仍在翻涌,鼓胀,即将难以负荷,而后理智全部罢工,潮水也终于冲破了堤坝,击垮了那道防线。

他唇角漾起一抹弧度,似有若无,带着嘲意与不甘。

种种画面与情绪最终只化作一句反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段感情里这么狼狈?

……

和周嘉也父母道别之后,程舒妍长长呼出一口气,倦怠地揉了揉额角。

近几日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头昏脑涨,恰逢遇到周嘉也父母,进行了一场并不擅长的社交,应付几句已是精疲力尽。她点了支烟,试图让自己清醒,而后坐回到一旁的长椅上,继续等。

从坐着等,到站着等,循环踱步后,再坐回去等。

期间,视线始终漫无目的地扫着周围,试图在来往的人群中看到他。只可惜目送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也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她始终没等来。

天际被浓重的云层压着,这会起了风,吹乱她的长发。她没理睬,弓着背,手肘撑上膝盖,手抵着下巴,垂着眼看脚尖,尽可能掩盖心里面那点不合时宜的酸和涩。

真的不来了吗?

过分了吧。

以前她也在吵架后来接过他,他这是要做第一个失约的人吗?

吸了吸鼻子,她抿唇,重新坐直身子,拿手机看时间,下午一点。距离她落地已经过去整整两小时,他还是没来。

真的不过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程舒妍也不想忍了,手指在屏幕上用力戳两下,给他拨去电话。

令她意外的是,一直没人接的电话,这次不过响了两声便被接起。

电话那边很安静,而她腾地一下站起,叫他,“商泽渊!”

停顿稍许,他应,“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服输》 60-70(第3/18页)

声音低沉好听,她几乎能透过这样的声音,联想到他闲散的姿态和好看的眉眼。

某种心情被悄然勾起,是因他避而不谈的生气,也有在异国生病时,一遍遍发消息给他,却得不到回复的委屈。

下意识攥紧手机,她问,“你在哪?”

他淡淡地应,“有事?”

程舒妍顿了顿,眉心不自觉蹙起,紧接着,委屈被淋了一把油,又点了火。

质问就含在嘴中,随时随地便能吐出,可最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程舒妍攥紧衣角,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恢复平静,“我落地了,你还来吗?”

问出这句话后,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给她个理由,忙,或者没回国,什么理由都好。哪怕他说现在就来,她可以继续等,一小时,两小时,没关系。再不济她自己回去,碰了面,把话说清楚,到那会有情绪发泄情绪,完全可以的。

而他却在长久的沉默后,冰冷地丢出两个字,“不去。”

第62章 蝶 分手吧(结尾新增1200,重看)……

商泽渊这人什么都好, 就是偶尔会触发少爷脾气,小吵小闹不要紧,但凡涉及吃醋或吵得太凶就原形毕露。不过一般来说, 来得快去得也快。有时候甚至不需要程舒妍给台阶,人家自己就消气了。

这次明显闹得厉害。

战线长, 冷言冷语,也开始玩冷战。

先前不回消息, 拒绝沟通也就算了,回国那通电话她是摆出态度想跟他解决问题的,可他不, 不来,不解决,挂电话, 家也不回了。

这就很过分。

玩冷战是吧?

可以, 程舒妍最擅长冷战,以前她可以做到三个月不跟程慧说一句话。

他想玩,她就陪他玩。

程舒妍照常上班,在公司和工作室之间穿梭。这期间, 他没再出现, 她也没给他发过消息。

后来是因为他送她那辆满钻的Murcielgo在车库停了太久, 某天她恰好看到车旁站了俩小孩试图抠钻石,这她怎么舍得?于是当晚便开着它直奔商泽渊家,准备放在那边的车库里。

说来也巧, 刚开进八栋, 恰好跟他撞了个正着。

夜晚月明星稀,别墅前亮着两盏门灯,商泽渊就站在三步开外, 靠着辆黑色商务车,身穿深色衬衫西装裤,单手插兜,腰窄腿长,整个人像隐进浓厚的夜色里,偏侧脸被微弱光线轮廓勾勒得清晰。

他正垂着眼打电话,挺专注的,巨大的声浪也只让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并没被分走注意力。

手指在方向盘敲了敲,程舒妍像打定主意,忽地猛踩油门,轰的一声响,到这时,他才朝这边扫了眼。

一道粉色急速闪过,车身流光溢彩,在即将靠近大门时,轮胎与地面摩擦,声响刺耳。程舒妍猛打方向,手刹拉起,紧接着,车身漂移,甩尾入库,车头正对着他的方向。

解开安全带,程舒妍开门下车。

车灯未熄,尘埃在光线里飞舞,两人的视线也遥遥撞上。

手上的电话还没挂断,他边讲边看她,神色淡淡,眸中无波无澜。程舒妍向着他走,他没移开目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心跳没由来变快。

分开五天,冷战三天。

到今天为止,他们有八天没见。

其实她本想停好车就回,但既然遇上了,总得说点什么。

所以等会要怎么开场?

思绪还乱着,人已经走到他身前。

脚步停顿,钥匙在手里转着,“我……”

她发出一个单音,后面的话悉数咽了回去,因为他还在打电话,且丝毫没有挂断的意思。

工作的事要紧,她也不是不能等。

结果刚这样想完,就见商泽渊默不作声移开眼,站直身子,又转过头,食指曲起敲了下车窗。

当时程舒妍还纳闷,下一秒,司机从驾驶位下来,三两步站在两人中间,直接将他们隔开。

程舒妍蹙起眉,往司机身后看,商泽渊已经转身往别墅里走,她准备喊他,司机先一步开口,“程小姐,您是打算停车吗?”

“?”

合着这是找人来跟她对接?

程舒妍吸口气,咬牙,仍看着他,仿佛要将他背影盯穿,他却始终没回过头。哪怕在她丢钥匙给司机,撂下“还车”两个字时,他也置若罔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然后程舒妍便走了。

司机说要送,她没同意,攥着拳抿着唇,朝相反的方向迈步。

从八栋到正门要几百米,她穿双平底鞋,走得不算快,而这一路安安静静,没有车,也没有人跟上来。

……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意识到不对的。

他们这次好像不是闹脾气和冷战那么简单。

当晚程舒妍失眠一整夜,事实上,从回国后她就没睡好过。

这套她独自居住两年多的房子里,忽然少了一个人,她不习惯。

她陷入了睡眠障碍,时常在凌晨三四点还保持着清醒,反复辗转,又反复侧着耳朵去听楼梯间的声音,又或是关注手机的动态提醒。

这种感觉很糟,所以她尽可能把精力放在加班上。忙起来,其实也还好。可自那晚过后,她再没办法忽视。

失眠、食欲不振、心烦意乱。

她完全静不下来,只要一空闲,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想他们之间的争吵,想他在电话里冷漠的语气,以及他淡然的眼神。

又一次在茶水间走神,泡咖啡的水滚烫,溢了她一手。

“嘶——”程舒妍甩手,立刻到一旁冲洗。

水流源源不断,在她烫红的手背上散开一层水花。

她盯着看了会,忽然觉得不能这样下去。

她得去找他。

擦手,掏手机,发消息过去:【今晚在不在家,谈谈。】

消息是下午一点发的,六点才收到回复,那会程舒妍正打算拨电话,他的消息刚好进来,只有简短的一个字:【嗯。】

……

傍晚那场雨还没停,赶上晚高峰,道路拥堵,放眼望去一片红色的尾灯。

程舒妍带着一股气,掌心用力抵着喇叭,摁了又摁,鸣笛声绵长刺耳,银灰色的沃尔沃在密集的雨幕和紧挨的车辆间反复穿行。

抵达江湾城已经是一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前,她冒着雨进了门,站玄关处,掸了掸身上的雨珠,又给他发消息:【我到了。】

刚发出去,便听到客厅那边的微信音。

程舒妍揣起手机,顺着声音走过去,一眼便看到沙发上的商泽渊。

客厅一片昏暗,院子里的灯成了唯一的光源。

他仍穿着一身黑,背光靠坐着,头微微仰起,正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服输》 60-70(第4/18页)

闭目养神。明明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却像被一股浓厚的倦意笼罩。

再靠近些,她先是闻到淡淡的酒气,随后看清他的面前、脚边,分别摆着喝空的酒瓶。

脚步放缓又停下,他也有所反应,睁眼,朝她侧过来,没说话。

程舒妍不确定他喝了多少,于是问,“还能谈吗?”

他说,“可以。”坐起身,敲了支烟出来,点燃,腮颊鼓动,一口烟缓缓吐出,他问她,“想谈什么?”

说这话时,他始终侧对着她,没给一个眼神,语气也挺淡然。

程舒妍忽地笑了,“你问我谈什么?”

这几日压着的情绪,因他这一句轻描淡写的反问,开始纷纷往上涌,“我倒想问问你,商泽渊,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一句话不肯说,不肯沟通,就把人晾在那,见了面还摆出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冷战很好玩吗?爽约很好玩吗?”

她情绪激动,他却既然相反,平静、平淡。在她一连串的提问过后,他只是轻飘飘应一句,“不好玩。”

“不好玩你还玩?”胸口起伏着,在更加激烈的词说出来之前,她倏地停顿住,深呼吸,随即才道,“不是说了等我回国解决问题吗?你玩这些算几个意思?闹脾气也不是这么闹的吧?就这么冷处理下去,难道你是想……”

到这,再停顿,她偏开头,紧紧抿住唇。不知道为什么,眼中竟有些酸胀,她兀自忍了会,才重新看向他,“好,我们有事说事,从我临走前那件事开始说吧。工作,你跟我因为工作吵架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总觉得我会抛下你,扔下你,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理智想想,就算我真去国外又能怎么样?这跟我们之间冲突吗?我又没说要跟你分开。”

“调任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蓦地开口,打断她的话。

嘴边的话停了停,她回答,“拒了。”

“其实这事你也没必要生气,因为我虽说要考虑,实际心里早就有答案,我在国内有公司,也有工作室要带,后续还有别的合作要推进,项目挺多也挺忙的。调到意大利确实是个好机会,但并非必要,也就是说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我是不会去的。”

她说着,他便静静地听,半晌,才无声勾了下唇,“嗯。”

态度与语气仍是不咸不淡,仿佛并没从她这段解释里提取到他想要的答案。

一支烟熄了,他又点了一支,没抬头,沉默地抽着。

白烟缓慢升腾、扩散,他不说话的期间,她便一直站在旁边等,两人保持着静止。

窗外的雨仍在下着,夹在风中,无规则地拍打着玻璃,路灯在雨幕里映出模糊的光斑。

就这么僵持了两分钟,她终是没忍住,“所以呢?”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嗯一声,不表态吗?消气了还是没消气,理解了还是没理解,你倒是说啊!”

“你想错了,”他这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我没跟你生气。”

“那你这些天是在做什么?”

他起初没应,手腕抵着桌沿,修长的手指掸着烟,一下,两下,看着赤红的火焰慢慢化作灰烬,再看灰白色的烟灰簌簌掉落,半晌,他重新开口,“我只是在想,于你而言,什么才是重要的。”

但其实这个问题早就有答案。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明确表明过,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以及她的事业。至于其他的被摆在哪里,他不知道。

“所以绕来绕去,又回到这个问题了是吗?”她问。

他没说话,神色与情绪都很淡。

程舒妍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要在这种事上较劲,让人做抉择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二选一更是幼稚至极。

但她没说,她只是问,“为什么那天你一定要我做出选择,为什么我选择了工作就等同于抛弃你?你也要出差的吧?你难道不忙吗?”

忙啊,当然忙,而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忙。

“但我可以为了你放下工作。”他抬起眼,看向她的目光平静。

其实,能为她放下的又岂止是工作。

视线对上,程舒妍怔愣片刻,紧接着,一声轻笑伴随着叹息而出,“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们根本就不一样。”

“你得到这一切都太简单了,所以你不能理解我。商泽渊,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很难很难,真的很难,这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不过,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毕竟你跟我,从一开始就来自两个世界。”

“是啊。”商泽渊也笑,他不否认,即便父母婚姻破碎,商景中待他并不差,该有的资源他都有,所以他轻而易举,一路顺风顺水。可以说他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都是在她这里。但他喜欢她,所以他认了。

一切他都认。

他接受自己在职场上冷静严肃,在她那却感性幼稚,患得患失。

他接受自己擅长运筹帷幄,呼风唤雨,在她那却总是求而不得。

所以他最近才一直在思考,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明明最懂算计,跟任何人相处都能在几分钟内将人看个透彻,可是,他好像永远都看不透她的心。

烟在无声无息之间,已经燃尽,他将最后一截烟摁灭,点头,“你说得都对。我得到这一切,确实很容易,唯独在爱你这件事上,让我觉得很难。”

他说,“我很累。”

依旧是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淡的如同刚刚熄灭的那一缕烟,缥缈轻盈,可她莫名觉得呛眼至极。

到目前为止,两人已经对峙整整一小时。

他坐着,窗外的光映在他的周身。而她站着,身后是无边的黑暗,她第一次在他们同处一个空间时,感觉到孤独,是的,就是孤独,明明他们距离很近,却像隔着一道看不见屏障。

她肩身被淋湿,发丝垂落在身侧,无声地滴着水。

这场雨下个不停,风也不讲道理,仿佛隔着墙也能吹到她身上,冰冷刺骨。周身都透着阵阵的凉,她脊背僵直着,几乎撑不住突如其来的沉重与冷意,止不住地轻颤着。

按照正常的对话,她应该问他,你是什么意思,然后她便能听到答案,那个从她感觉到不对后,便已经猜测出几分的答案。

可她又觉得,他们不该是这样。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她试着说,“两个人在一起,各种都是相互的。你真的不能试着理解我一下吗?”

喉头有些堵,她吸气,努力将哽咽咽了下去,“我也很辛苦,我也很累,我为你做过让步了。你知道我在出国之前,熬了很多个通宵。我把两个月的事压到一个月去做,我都是为了……”

“那就分开吧。”

他平静打断。

话猛地顿住,人也是。

抬眼,看向他,目光是满是不可置信。

他没看她,哪怕她双目泛红,哪怕下一秒泪水就要决堤,他也始终没抬过眼。他只留给她一个侧脸,从一开始便是这样。撑着腿,疲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服输》 60-70(第5/18页)

的,颓然的,也带着某种决绝和倔强。

嘴唇几不可查地轻颤,脑海里已是一片嗡鸣,她几乎是强行从怔愣的状态中挤出一些反应,蹙着眉,紧紧盯着他,问,“你说什么?”

“分手吧。”

第63章 蝶 他哭了(结尾重写噜,大家重看)……

记不得是怎么从他家离开的。

当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他的话宛若一道巨大的钟,不由分说罩过来,歇斯底里地敲撞, 她周遭嗡鸣作响,久久回不过神。

她记得她淋了雨。

在屋里对峙时, 只觉得雨声吵,出来才发现, 原来它下得这么大。风裹着雨,刮过她的发丝,又打在她的脸上。雨水冰冷彻骨, 可她的眼睛却很热,酸胀、滚烫。

应该是没有流泪的,她忍住了, 哪怕当时如同游魂一般, 她也坚持咬着牙根,将那股苦涩一而再往嗓子里咽。

回到家后,程舒妍浑身凉透,手指麻木到无法伸直也无法握拳, 就那么僵着, 右手手背上还有一块烫伤的红痕。

她慢腾腾地拖着步子, 走进浴室冲了个澡,站在淋浴头下,从头到脚地淋, 可那股寒气却怎么都消散不了。

最终她木然地擦身子, 吹干头发,再木然地钻进被子里,占着二分之一的床, 另外一半空着,她面朝着飘窗,蜷缩着发抖。

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噼里啪啦击打在窗上,又顺着玻璃滚落,怎么都下不停、流不尽,一股又一股,将晦暗的夜色模糊成一片。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外面风雨交织,几乎没有行人。

江湾城内,一把黑伞在雨幕中穿行,伞下的人胳膊夹着文件袋,举着伞,另一手循环拨打着同一个号码,步子迈得很急。

雨滴砸着伞面,听筒里发出嘟嘟的声响,这个雨夜不太安静,但他还是在靠近八栋时,听到微弱的手机铃声。

随着他越走越近,铃声也越来越大。

终于,十步开外,他看到一辆卡宴,商泽渊的。

周遭光线昏暗,黑色的车身几近融进夜色里,驾驶位车窗没关,远远便看到他胳膊搭在那里,袖口上挽,冷白的腕骨上戴块黑色手表,修长的指节夹了半支烟。

俞助理松口气。

原本是要找商总签材料,但对方一直没接电话,他还以为他旧病复发晕倒了,还好人没事。

挂断电话,手机揣进裤兜,他继续向他走。

直到临近车前,俞助理抬眼,微笑,正要开口唤人,下一秒,嘴边的话和平稳的步伐同时停住,笑意也僵在脸上。

左前方的路灯轻轻浅浅散着光亮,映到滚着雨珠的后视镜上,也映着他深刻的脸。

他静静地坐那出神,胳膊搭着窗,指尖的烟早已被淋透,而他一动未动,无声无息。雨还在下着,雨滴溅上又滚落,镜面模糊又清晰,糅杂着暖黄色路灯的水光,在他脸上时隐时现。

他哭了。

……

一夜无眠。

隔天,程舒妍照常去上班。

还算平静,能正常和人对话,能正常工作。但就是感觉有些木,像是从头到脚都充了水,眼睛发胀,头脑发胀,做事不算利落,时常会分神。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分手这种事,她不是没经历过,光是跟商泽渊就分了两次。

不过以前最多觉得烦,心情差,这次却截然不同。很茫然,好像一直没从那晚的状况中反应过来一般,看似平静,实则平静之下藏的是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种状态维持了整整三天,最终瓦解在一个深夜。

那天她特地加班到很晚,回家时已是十一点,很累也很乏,长期睡眠不足和超负荷的工作,像把她罩了起来,声音触感情绪,都隔绝在外,她能看到,但是触不到听不到。

进门,开灯,她一头栽进沙发里。

大抵是累糊涂了,闭着眼,翻个身,莫名嘀咕了句,“我好累啊商泽渊。”

念出这个名字的第三秒,也就三秒,心脏骤然一紧,再睁开眼,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时,呼吸紧跟着一滞。那一瞬,她是怔忪的,她能感觉到一股剧烈的、强大的情绪正试图朝她接近,无声且迅速。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柯南同人] 就说不能让他在柯学世界里兼职 第二人生模拟器 第二公祷书 [综漫]第二人生模拟器 浪尽雪 帝王攻略 巨星手记 锦帐春:被禁欲权臣金屋藏娇 少年白马:我,叶鼎之,祭万魂幡 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