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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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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你知道我师妹去什么地方了吗?”

那路人似乎是笑了一声,又叹了一声,说道:

“我当然知晓她去了什么地方,但劝你不要去,有一个鬼王在那里等着她,姑娘也是修行之人,且你的师妹若是鬼族——你该知晓能够冠以鬼王称号的鬼族,不是你能够抗衡的。”

“那我更要去了!”

郑月浓握紧玉符,想也不想就先给师尊发去一道求救的讯息,又祈求的看向眼前这位路人。

“拜托,请您告诉我师妹在哪里——我只是去看一眼,绝不动手,我会找师尊来救人的!”

“你的师尊啊——难道他很厉害,有足够的实力打过鬼王么?”

这位路人笑吟吟的看向郑月浓,随手将熟睡中的孩童递给身旁的童子,吩咐了一句让他找丹药喂服给这孩童吃下,又让他将孩童抱去方才呆过的楼阁等候,再来找人处理这些拍花子的人,然后才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对郑月浓说道:

“你所谓师妹,就在最前面那条临河的小道中。”

郑月浓便连忙转身飞奔过去,她走出一大段的距离之后,身后的这位路人也抬脚跟了过去。

一刻钟之后,郑月浓就找到了独孤朝露——那分明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地方,但当她踏出某一步后,周围的环境忽然就产生了变化,浓郁的黑色雾气铺天盖地,而在黑气之中,独孤朝露似乎已经昏死过去,被这股黑气拖着入了半空之中。

“朝露!师妹!”

郑月浓手中夹着剩余所有的银针,连佩剑也召唤了出来,虽然她不适合也不想学剑道,但此时此刻,抬头望着被黑雾越拖越远的师妹,郑月浓也顾不得什么,只恨不能使出自己所有的本事将人救下。

而随着她的叫喊,原本陷入昏迷之中的独孤朝露竟然有苏醒的迹象,只是喃喃回应了两句“师姐”,就又朝旁边一歪,似乎陷入到了更深处的昏迷之中。

“麻烦的人族,将她解决掉。”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郑月浓周围突然出现数道黑影,朝着她扑来,郑月浓立刻甩出飞针,然而银针却穿过了这些黑影,没入到了浓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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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这些黑影抓住郑月浓的手腕时,她却是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入骨的寒意,像是将三尺寒冰贴在身上一样,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在越来越多的鬼气将她弥漫淹没时,郑月浓听到了方才那路人的声音。

“我的针法可不是用来害人的。”

“当然,在我面前,也不会让害人之事发生。”

随着话音一句句落下,那股要将郑月浓完全吞噬掉的气息减轻不少,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对上路人那温和中带有怜悯的神色。

彼此对视,沉默之间,仿佛能够听到心脉跳动的声音。

鬼气包围之下,有路人救下郑月浓,可同样的鬼气围杀之中,分明师尊近在咫尺,白渐月却孤立无援。

***

子时已过,隐尘寺内,今夜多次显现怪异景象的天灵塔仍然紧闭着,在等待许久后,围观民众没等到那个入塔扫撒的人从塔内出现,反而看到塔中飘荡出丝丝缕缕的鬼气,然后那些鬼气在空中化形,竟然化为修罗恶鬼的行踪。

越聚越多的民众之中,爆发出越发凄厉的叫喊声——他们是听说天灵塔显灵才都跑过来瞻仰,却绝没有想到,所谓的天灵塔显灵,竟然放出了塔内的恶鬼!

等等——天灵塔内所刻画的,不应该是诸天神明吗?怎么会飘出恶鬼!

在越来越多的人提出质疑,而人群也越发躁动不安时,一道传令从天灵塔附近,一路传到遍了昨梦城:

“天灵塔内诸天神佛本是为了镇压恶鬼而画,方才那入塔之人只怕是破坏了塔内壁画,毁了阵法,才放出这许多恶鬼!”

竟是如此?!

在慌乱的人群之中,隐尘寺的弟子以再合理不过的理由将白渐月包围了起来——

“身为那人的徒弟,在他出来之前,或许要先请你先去别处暂侯了。”

在周围愤怒的人众注目之下,白渐月若想动手或者选择拒绝,只怕是要被这人山人海压死。

所以在沉寂片刻之后,他选择了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这种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难不成——不会是你们师徒早与所谓恶鬼勾结,所以才趁机入塔,放走塔内恶鬼吧!”

而白渐月接着说出的话,竟好像是印证这个猜测:

“我笑你们大难临头。”

第93章 弄巧成拙么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要着急……

“这算是人族所言那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

柳雪蒲垂眸望着天灵塔下一片混乱的状况,注视着公冶慈的那名目盲徒弟,在众目怒视之中被押解带走,想也知道,恐怕不会有什么好待遇。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公冶慈自己。

方才,他与公冶慈探讨一番鬼族为何要突然过来这边,以及公冶慈为什么摇身一变,成为所谓的真慈道人——那应该说交换各自的猜测或许更加恰当,公冶慈猜测鬼族是为独孤朝露而来,并且兵分两路,一路负责和隐尘寺做交易,来困住身为师尊的真慈道人,一则便前去找寻落单的独孤朝露。

柳雪蒲并没评价这种猜测是对是错,但他的神情已经告诉公冶慈,猜测丝毫不差。

而柳雪蒲则猜测当年公冶慈自爆而亡**破损,所以才夺舍他人**重生,只是他说完之后才想起来人族对夺舍之事似乎深恶痛绝,所以又迟疑的补充说,这具躯壳,也许是公冶慈用了莲藕什么之类的法宝重塑肉身也说不一定。

公冶慈也同样没对他的猜测给予对错评判,只是从旁边的窗户向下眺望,忽然一笑,说:

“你们鬼族来此一趟,如果不在人前现身一见,岂不是白来一遭?”

柳雪蒲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种话鬼族来说才更恰当吧,你一个人族说出这种让鬼族在民众前现身的话,是生怕塔外的嘈杂场面,还不够混乱么。

哦,他差点忘了,公冶慈似乎从来都我行我素,没在意过旁人安危,否则,当年也不会在鬼域大闹一通了。

但公冶慈为什么要讲出这种提议呢,总不会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要为民众多添一点刺激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柳雪蒲也并没任何拒绝的理由,毕竟看起来对鬼族好像并没任何损失。

而且他也没任何拒绝的资格,或者机会——在公冶慈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塔上的阵法就已经被公冶慈隔开了几道缝隙,放出去了数十条修为浅薄的小鬼。

倒是也有修为高深的恶鬼想要趁机流出去,但被公冶慈揪了回来。

“小乱怡情,大祸免了,单方面的碾压与屠戮可没什么意思,如果尔等真的想出去,我可以帮你们先散掉部分修为,成为下三层的小鬼之后再出去透风。”

那还是不必了。

在胆大的几个恶鬼试探逃出,结果被那只来回飘荡的白玉尺一拍一个四分五裂之后,剩下的恶鬼全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挑战这个人族的命令了。

不过——柳雪蒲在目睹塔外发生的一切后,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可值得称之为“怡情”的地方。

其实,在听到公冶慈说出这个提议时,柳雪蒲的心中涌现出一个猜测,是以为公冶慈是准备借由这种“物证”,来说明隐尘寺与鬼族有所勾结。

但公冶慈好像真的只是想放出小鬼制造出来一些动乱而已——放出小鬼之后,公冶慈自己并没有出去天灵塔,而他那个徒弟也和他没默契,并没理由这些鬼气来揭穿有人族与鬼族勾结之事,倒是被隐尘寺的主持抓住机会,来了一出栽赃嫁祸,成功将鬼族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推脱到了公冶慈身上,又连累他的徒弟受难。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弄巧成拙呢。

偏偏公冶慈本人,实在是淡定过头,在这种时候,竟然还依靠在墙壁旁,专心致志的……把玩一串灵珠。

***

公冶慈看着灵珠上发出的五颜六色的光辉,一时颇有些心情复杂。

一共六枚灵珠,分别代表着他的六个徒弟——当初在入微山重新设下护山阵法时,公冶慈曾为弟子们授引阵法认证所需印记,而则六枚灵珠正是支撑阵法的部分灵石所化,能够实时传递几个徒弟当下的修为灵气状况。

现在嘛——

代表着锦玹绮的烟紫色珠子上萦绕一层白雾,示意他陷入到了一处迷阵之中无法自拔,同样的,代表着花照水的海棠色珠子,也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只是雾气淡薄,像是受到了锦玹绮的牵连所致,但也有可能是两个人都是设阵之人的目标,只是影响程度不同,而且,属于花照水的灵珠中,似乎多了一道陌生的气息。

代表着独孤朝露的黛青色珠子,则是被一团绿色的鬼火包围起来,而且珠子内的灵光越发渺茫,这证明独孤朝露正在飞快远离这座城池,只怕是要被直接挟持到鬼域去了。

代表着郑月浓的琥珀色珠子,同样也笼罩上一层若有似无的鬼气,大概是和独孤朝露一道遇到了鬼族的袭击。

代表着白渐月的云水色珠子倒是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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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处于什么状况,不通过灵珠也已经亲眼看到了。

代表着林姜的乌红色珠子,此刻更是一团浓郁的血红,非但灵光越发渺茫,甚至隐隐有开裂的痕迹。

迫害的这么彻底,竟然一个弟子也不给他留下么?

公冶慈对这个冷酷可怕的人间界,真是相当的……满意啊。

少年人总是要经历足够多的危机磨炼,才能成就不同寻常的绚丽光彩,不是么。

柳雪蒲在一旁静观公冶慈的神情变化——他倒是想通过灵气波动来更直接的感知公冶慈的真正心态,但公冶慈气息平稳如山石,完全没留丝毫破绽给他,于是也只能学着人族一样,通过五官神情变化来判断眼前之人心情的好坏。

而此刻他若没有猜错的话,公冶慈脸上所流动的表情好像是——愉悦?

柳雪蒲不可置信——怎么会是愉悦!

一个弟子遭受牵连,正被不怀好意的人带走,另外一个弟子大概也要被鬼王挟持回去鬼域,正常师尊应该心急如焚才对吧,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叫柳雪蒲忍不住产生质疑的心情——所谓的徒弟,真的是你的徒弟,而不是你仇人的徒弟吗?

但想想看能称之为公冶慈的仇人——还真想象不出来。

主要是无法想象谁能让公冶慈产生仇恨之心,还能让他无法当场报复回来。

或许是他的情绪太过明显,终于是吸引了公冶慈将目光从灵珠上移开,抬眸看向他,有些好笑的说:

“遭受考验的,似乎是我的弟子,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要着急。”

那是因为你太不着急了。

柳雪蒲叹道:

“你的心态,果然也无人可及,不过,楼下这个弟子是被同样人族带走也就罢了,那位叫做独孤朝露的鬼王后裔,你竟然也不怕她被一路带回去鬼域吗?鬼域中可到处都是想要炼化她为己所用的存在。”

公冶慈却只是哦了一声,然后打量着柳雪蒲,用很平静的语气发表感慨:

“鬼域之中,总不能一个支持独孤氏的鬼众都没,那也太惨了一些——或者我应该先问问你这个鬼王,是打算和其他鬼众一样炼化独孤朝露,还是打算扶持她登上鬼王之位,又或者是作壁上观呢。”

柳雪蒲:……

他都已经伙同其他鬼王一道,设下这擒拿独孤后裔的计谋,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总不能是给自己一个反悔的机会……吧?

柳雪蒲都已经准备张开嘴巴回答,对上公冶慈意味深长的目光,又将话咽了下去,不抱希望的和他对视片刻,才苦笑一声,叹道:

“支持这位小殿下重归王位的鬼众,只怕不到十分之一,她太过弱小,而且逃出鬼域多年,怎么能让鬼众向她俯首——公冶慈,你是想让我为了这位殿下与近乎整个鬼域为敌。”

他大概明白公冶慈什么意思了,但就是明白,才感到头大,第无数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掺和进来——他若猜的没错,公冶慈竟是准备让他成为除却一直都在等待独孤朝露回归的鬼众之外,第一批归顺她,助力她的鬼王。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为了夺取独孤朝露的鬼心才来的,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将弟子的安危交付过来,是很自信一定会按其所想去执行吗。

公冶慈还是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是什么话,我可没强迫你做出这种选择。”

柳雪蒲继续苦笑:

“我若不做出这种选择,你难道不会在这里就先把我解决掉,好提前为她减去一个威胁吗?”

公冶慈“唔”了一声,不置可否道:

“那是选择之后的事情。”

所以果然是有这种打算的是么。

选择听公冶慈的,那肉眼可见的将来会过得十分艰难,但若不听公冶慈的,则很可能连将来都没有,会死在这座塔内。

要如何选,似乎并不难抉择。

柳雪蒲长叹一口气,还是向公冶慈这个人族恶势力低头。

柳雪蒲道:

“这位独孤殿下有我照拂,那塔下这个目盲的弟子,你又要请谁来保下他呢?”

“这么关心我的弟子?你看起来比我更适合做师尊。”

公冶慈调笑一声,继续用很散漫的语气说:

“我不是说了,等等看第一个进入塔内来找人的弟子是谁么。”

柳雪蒲:……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他实在是搞不懂公冶慈的想法,想要知晓他到底是准备搞什么名堂,似乎只有跟着他等下去了。

好在,等的时间不算太久,半个时辰之后,天灵塔的大门就再次被人打开,一道气喘吁吁的身影,急促的跑了进来,一叠声的喊起来“师尊,你在哪?”之类的话。

但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在大厅查看无果之后,这道人影便向上抬起头,才恢复些许的气息,在看到头顶一层层仿佛看不见尽头的楼梯之后,霎时间血色尽退,以为自己还在方才的阵法之中。

跑来这里的,正是方才陷入无尽楼梯之幻境的锦玹绮。

那仿佛永远也走不完的楼梯,破阵关键便在那些萦绕在耳的乐曲声,锦玹绮自闭双耳听觉,才扰乱了那些曲调,又用师尊所传授给花照水,花照水又教会他的附火咒,直接将垂地的幕帘也燃烧起来。

于是幻境之困迎刃而解。

锦玹绮想要询问花照水与林姜二人的行踪,但当他见到朝云居主人时,对方却告知他,他的师尊与鬼族勾结,放跑了镇压天灵塔内的恶鬼,来为祸人间界,如今正被困在天灵塔中,他确定不去看一眼吗。

锦玹绮不相信一座塔能够困住师尊,但他很在意师尊与鬼族勾结这件事情——那是一种直觉,必然是有人在陷害师尊!

锦玹绮也不担心师尊真的会因此落入下风,甚至相当明白,师尊或许压根不在意这些传闻,但诬陷终究是诬陷,师尊不在意,做弟子的却不能视而不见。

第94章 此举为何你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独孤朝露身为鬼族,在他们师门中并没受到什么带有偏见的对待,可放眼整个人间界,鬼族的名声,也只是比魔族好一些,但又比妖族差一些,属于一旦出现虽不至于立刻绞杀殆尽,沾亲带故都要被清算一遍,却也会受尽排斥厌恶,戒备警觉,甚至来进行度化灭杀,也实属常见。

至少对锦玹绮而言,听说有鬼怪出现,还是会心有芥蒂——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也是将独孤朝露当做普通的人族师妹来看待,并没怎么将她和鬼族联系在一起。

而此刻在听说了师尊可能与鬼族勾结之事后,锦玹绮就心慌意乱,再顾不得去思索其他事宜,而是飞奔进入到了隐尘寺,而后便在混乱的人群之中,见到天上飞舞的那些鬼气。

隐尘寺内自是安排了弟子对这些小鬼进行度化,然而小鬼源源不绝,实在是力不从心。

锦玹绮不解,既然鬼气源头是在所谓的天灵塔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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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派人进入塔里去解决源头么,只在塔外和这些散出来的鬼气斗争,岂不是白费力气。

然而隐尘寺的弟子们支支吾吾,却没人敢进去塔内查探真相为何,锦玹绮此刻也已然从众人口中探听清楚,他的师尊还在塔内没有出来。

是以,无论是出于何种考量,最后还是锦玹绮选择了在众人瞩目之下,孤身进入塔内去进行探寻。

外表看去古朴风霜的千年高塔,进入其中却是焕然一新,只是塔内静悄悄的,锦玹绮没看到师尊,也没看到什么鬼怪的存在,只是被墙壁上栩栩如生的壁画震撼到了。

但现在也不是欣赏壁画的时候,在没有听到师尊的回应之后,锦玹绮便试探着向塔上找寻去。

公冶慈与柳雪蒲一道俯身在顶楼的栏杆上,施展能够一目千里的术法朝下张望,只看到握着剑小心翼翼向上找寻的锦玹绮,与瑟瑟发抖躲在壁画里注视着他的鬼众。

能够看得出来彼此间都紧张万分,预防着彼此的突然袭击,实际上却没任何一方想要主动出击。

这可不符合公冶慈想要试炼弟子的想法,于是他决定小小的推动一下:

“都愣着干什么呢,有人来了,也不迎接么。”

公冶慈敲了一下手中白玉戒尺,灵光如长风一样从上向下荡去,躲在壁画中的鬼怪顿时被这股灵气吓得齐齐一抖,想也不想就连忙从壁画中跑了出去,然后又于自己所在的楼层处焦虑聚集,等候着少年人一层层闯关上来。

那情况委实是有些诡异——虽然鬼怪本身就是诡异恐怖的存在,但锦玹绮一层层打上去,却发现这座塔内所镇压的鬼怪,实在很不像是鬼怪,它们分明藏身壁画之中,却没通过壁画来故弄玄虚,而是直接站在所处楼层处等着他的到来,然后和他斗法,并且很有礼貌的点到为止。

整个过程中,这些鬼怪既没任何偷袭的想法,也没做出什么以多欺少的举措,和锦玹绮打完之后,就飞快的跑进壁画里,为他让开上楼的道路。

锦玹绮战战兢兢一路闯到第五关,还是不可置信——这么守规矩,竟然是恶鬼吗?

人间界各种涉及到斗争的比试,也不一定有这些恶鬼“老实单纯,”啊。

还是说天灵塔果真有什么净化能力,可以将恶鬼净化为好鬼?

锦玹绮一边打鬼过关,一边乱七八糟的想各种可能,但越到后面,鬼怪的修为就越加高深,就算只是单纯的比拼修为功法,也渐渐吃力起来。

当他胜过第十一层的大鬼时,塔外日月已经更替一轮,到了第二日的长夜将尽之时。

而锦玹绮本人也已经灵气耗尽,若非扶着栏杆,第十二层甚至爬也爬不上来。

旁观全程的柳雪蒲,倒是还觉得他的表现可圈可点:

“竟然能够撑到第十一层,已经很不错了,怪不得天道偏爱人族,果真是后生可畏。”

又看向公冶慈,说道:

“但他也只能止步于此,若强行突破第十二层,只怕于灵台有损,你不打算下去找他吗?”

公冶慈深深以为柳雪蒲投错了胎,他不该生在鬼域,而是活在人间界才对,这忧心忡忡的模样,还真让人分不出来到底谁才是锦玹绮的师尊。

不过,他说的话也没错,锦玹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实战预演而已,并没必要死磕下去——而且,外面的人从昨天晚上枯等到了今天晚上,恐怕也不怎么好过。

当锦玹绮爬上第十二层的楼阁之后,公冶慈便先让柳雪蒲隐去身影,然后用白玉戒尺敲了敲栏杆,引起锦玹绮的注意,示意他往顶楼上来。

锦玹绮本已经心力交瘁,连走一步路的力气都没了,听到头顶异响,还以为是第十二层守关之鬼攻伐而来,只觉得心中涌现出名为绝望的情绪,但当他抬头看去的时候,却只看到师尊趴在更上一层楼的栏杆上,正俯首看着他,对他微微笑着。

师尊——!

不得不说,在看到师尊的那一瞬间,锦玹绮已经无比沉闷的心情忽然间又重新焕发心机,他稍作歇息之后,就连忙继续向上行走。

第十二层的恶鬼果然是已经很有灵性,看着自家鬼王都隐去身影,于是也跟着眼疾手快的跟着隐入壁画,让锦玹绮畅通无阻,直接到达了顶楼。

公冶慈注视着他到了顶楼之后,才恍若无知的问:

“你来这里做什么?”

“师尊!”

锦玹绮一路跑到了公冶慈身侧,匆匆行了一道礼节,还没喘匀气息,便急促的说道:

“师尊可是被鬼怪所伤,所以才待在塔内无法出去么?”

啊?

他会被这些小鬼伤到吗?放眼整个鬼域,也没一只鬼敢想“将公冶慈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逃命的机会都找不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吧。

公冶慈听到弟子荒谬的猜测,不由失笑: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你一路打上来,有受到什么很严重的伤吗?”

那当然是没有。

锦玹绮抿了抿唇,很疑惑的问:

“所以,既然师尊也没受伤,师尊为什么不出去?”

“等你来啊。”

公冶慈随口回答了一句,看到锦玹绮愕然的表情,才轻笑一声,低头看着下面层层叠叠的楼阁,认真思考道:

“怎么样,你一路过关斩将上来,有没有觉得这种层层递进的试炼方式,其实还挺适合弟子们修行。”

锦玹绮:……

都已经火烧眉毛,师尊怎么还有心情思考这些事情!

锦玹绮哀叹一声,不得不打断师尊的畅想:

“师尊!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公冶慈听出来他语气中急切焦虑的情绪,于是也很贴心的停止了这个话题的讨论,转头看向他:

“那现在是要说什么,才算正是时候?”

锦玹绮便焦急的说道:

“师尊在塔内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处都是小鬼肆虐,虽不至于致死,却也很是使人惊惧了!关键是有传闻说师尊……传闻说这些小鬼是师尊……师尊不甚放出去的——师尊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说完之后,似乎是怕公冶慈误会什么,锦玹绮又连忙补充说:

“弟子相信师尊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必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弟子知晓师尊或许不慕名利,但总也不能被无故泼上脏水,还请师尊快和弟子一道出去,趁着那些被误解的民众还没散开,才好及时解释。”

他是真正为此感到焦虑不安,尤其是看到师尊竟然好似无事发生一样的状态,就更是恨不能直接拖着师尊出去才好。

但就算是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师尊还是没任何为之动容的表现,甚至还很有兴致来问他问题:

“在那之前,我倒是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凭借什么,来判断外面肆虐的恶鬼,绝非是为师所做之事呢。”

锦玹绮:……

凭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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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玹绮的眼中有片刻的茫然,随后便被坚定取代:

“我相信师尊不会做这种事情!弟子相信师尊,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么,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他说的情真意切,句句肺腑,然而公冶慈垂眸看了他半晌,却只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呵笑,然后直起身躯,叹了一声,说道:

“你能有如此维护之心,为师很敢欣慰,但这是一个可笑的答案。”

锦玹绮:……

他还来不及为师尊上半句的夸赞而开心,就被后半句再明显不过的失望而惊到。

难道他相信师尊,还相信错了吗?

锦玹绮疑惑的神色逐渐被惊吓代替——他有很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在看到师尊身后,那道从阴影中无声浮现出的,浑身散发着鬼气的陌生身影之后。

“你——师尊小心,有鬼要偷袭!”

对于他的提醒,公冶慈还是淡定如常,倒是显出身形的柳雪蒲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方才大意之间,被公冶慈锁上的,用灵气凝结而成的链条。

链条的另外一端,这是收拢在公冶慈的衣袖之下。

柳雪蒲颇为无辜的说:

“你可看仔细了,这真是我偷袭你的师尊吗?”

分明是你这个师尊太过狡诈,趁着他沉迷眼前的师徒交谈,竟然悄声地变化锁链来束缚他。

这锁链其实不难挣脱,但柳雪蒲还没搞明白公冶慈突如其来这一遭的用意为何,所以决定静观其变,先配合他来看到底是又在想什么捉弄人的把戏。

同样的,锦玹绮也全搞不明白眼前这又是*什么状况,只能也颇为迷茫的看向师尊。

第95章 师与徒只是想送君一程而已。

公冶慈站在窗前,垂眸看向塔外。

天灵塔下,除却隐尘寺的弟子外,又聚集了不少其他赶过来的修行者,外面密密麻麻黑漆漆的人头,表示着还有不少没有修为的普通民众也在围观,从昨夜等到今晚,都在焦灼的等待一个答案。

可惜,锦玹绮选择了错误的答案,所以他将要面对最为残忍的炼心之道,而此刻所有待在塔下围观的民众,全都是这场炼心过程中所需的陪练品。

公冶慈收回目光,看向站在原地,还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锦玹绮,慢晃晃的说道:

“掺杂太多私情的直觉,有什么相信的必要吗?这位魔王大人,请你告诉我这位靠直觉辨认真相的傻徒弟,外面那些鬼气,究竟是谁放出的。”

后半句话,当然是对旁观的柳雪蒲讲的。

对上眼前这少年人迷茫中带有担忧的目光,柳雪蒲“哎”了一声,由衷的为他感到可怜了——这位称呼公冶慈为师尊的少年人,大概是想进入塔内来找寻师尊,并且证明师尊的清白。

但现在他要失望了,他的师尊看起来并不打算隐瞒自己恶趣味的行径——真够可怜的不是么,认谁当师尊不好,竟然拜入公冶慈名下做弟子,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但可怜归可怜,柳雪蒲身为鬼族,本身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所以他很轻易的就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个让人心碎的附和回答: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师徒之间是有什么秘密——但鬼气确实是我身边这位师尊大人放出去的。”

柳雪蒲甚至还很有兴致的,用了一个与公冶慈讲话时相同的句式,并且还朝公冶慈投去一个得意的神色——这是公冶慈最常用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可是了解的相当透彻,此刻亲自体验一番,倒是也感觉不错。

但听到他们讲话的锦玹绮,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甚至如招雷劈。

怎么可能!

锦玹绮下意识就想否认,但他又如何看不出来这个所谓鬼王的存在身负强盛鬼气,那绝非是人族能够假扮的气态。

可他与师尊之间——无论是他们之间并没任何敌意存在的气氛,还是诸如这样仿佛是颇为配合的说话语气,实在是让人很难不去怀疑……师尊和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可称之为熟悉的牵扯。

若真是如此,那……那师尊当真是与鬼族勾结的人么——这样说来

锦玹绮愣在原地,一时间大脑空白一片,好像想了很多纷杂的东西,又好像什么所以然也想不出来,但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完全被震惊到傻掉一样在原地发呆。

片刻之后,锦玹绮抬起头,用仍然恍惚的神色看向师尊,下意识的问:

“为,师尊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冶慈却懒得回答他这个愚蠢的问题,转而继续对柳雪蒲说道:

“魔族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该离开了。”

这就开始赶客了吗?他可还没看完热闹。

柳雪蒲带着一半留恋,一半遗憾的说:

“这算是用完就丢吗?”

公冶慈摇了摇头,道:

“只是想送君一程而已。”

柳雪蒲:……

听起来还挺客气。

不过,并没有什么好送别的地方吧,柳雪蒲可没看出来公冶慈利用鬼族所做出的这一切,对他到底是有什么好处可言,竟然能让天下第一邪修亲自相送——不如说,一切正朝着无比糟糕的方向发展,但公冶慈看起来并不为此着急。

但也有可能是他向来山崩于眼前而神色不变,据说当年被万人围攻而毫无惧色,现在只是弟子出意外而已,对经历丰富的公冶慈而言,确实也不算什么值得为之变色的大事。

说不一定是觉得怎么看也没办法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干脆把事情变得更糟糕一些,毕竟,公冶慈一贯的风格,不就是会给人带去灾厄的邪修吗——

似乎是为了佐证这种猜测,公冶慈接下来的做法,更是让柳雪蒲这个魔王都感觉太没人性。

因为公冶慈所谓的“送君一程”,竟然是直接破开了万灵塔的封印,送所有塔内的鬼怪出去——就算公冶慈想要反悔,或者只是说的玩笑话,将束缚鬼怪的封印破开之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由不得他说不准了。

只是瞬间的静谧之后,整座天灵塔内便发出此起彼伏的鬼啸之声,自由与本能对人族灵气的渴望超越所有的畏惧,让万千鬼怪齐齐激动起来,在塔内来回乱窜,又试探着朝外飞奔而去,确认再无任何阻碍之后,便全都一窝蜂的朝着塔外簌簌飞去。

那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塔外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在肆虐的鬼怪,凄惨的叫喊声衬托之下,公冶慈嘴角的微笑,比鬼怪还想是要索命的修罗。

“你的直觉,现在还能告诉你,师尊是无辜的吗?”

千万只鬼怪凭空乱舞,像是狂风骤雨迎面扑来,师尊的话,更如利刃直接刺入锦玹绮的心脉之中,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冰凉刺骨。

锦玹绮终于开始动身,上下楼层奔波间去阻挡这些鬼怪,但面对成千上万只鬼怪——在感到愤怒与绝望的同时,又有一种心有余悸劫后余生的感觉,因为没想到隐藏在壁画中的鬼怪竟然如此之多!

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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