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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争执中你疯了吗
牢笼之中,巨狼的四肢与脖颈都被铁链锁的结实,皮肉中发出诡异的光彩,身上火红色的毛发也已经被血水粘连的狼狈不堪,黯淡无光的倒塌在躯壳上。
少年人的状况却更加糟糕,他被铁链锁住了脖颈,浑身上下都沾染着层层叠叠颜色不一的血红色,连漆黑的发丝都被血色完全覆盖,呈现出大片凝结的暗红色,他静静的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让人甚至分不清他是生是死。
一柄长剑落在他的身侧,剑上更是血迹斑斑,甚至已经看不出锋刃,凝结着层层叠叠的血痕。
“祁宜春!你——怎么把这小子放进去了!”
眼前的一切,让祈承啸与二人祈存峰全都震惊意外,祈承啸完全不管堡内之事,祈存峰是对他这个独子一向纵然,虽然知晓他带回来一个少年人,但也只口头教训了几句,就随他去了。
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把这个少年人直接关到这个禁锢了妖狼的牢笼里。
祁宜春伸手掏了掏耳朵,不以为意的说:
“老爹,干嘛这么紧张,我只是提前把食物送进去投喂猎火大人而已,你看,他们玩的多开心啊。”
说话之间,祁宜春朝后看了一眼,看到父亲竟然带着一个兜帽,实在奇特,视线朝旁边转移,看到某个身影之后,不由乐了一下,笑道:
“哎呀,祖伯父也来了?真是稀客。”
祈承啸却没心情来和他说什么废话,直接走了过去,命令道:
“你知道他是谁么——还不赶紧把他放了!”
“还能是谁,不就是个小鬼,我好不容易才抓回来的玩意儿,怎么能说放就放,我可还没玩尽兴呢。”
祁宜春伸了一个懒腰,没耐烦的说:
“祖伯父!您老人家从没管过我,这个时候也不要做扫兴的事情——啊!”
他一句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从椅子上抽飞了出去,整个人摔在石头地上,疼痛遍布全身,甚至连动都动不了。
祁宜春捂着被打的脸庞,深吸几口气,才强忍着被摔伤的疼痛,挣扎着站了起来,又想起来什么一样,朝着自己的父亲看去,就连兜帽之下,父亲脸上似乎隐隐约约,也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巴掌印。
父子俩对望一眼,互相间眼神一言难尽,祁宜春却是嗤笑一声,眼中划过厌恶狠厉的神色,而后想也不想就朝着靠近牢笼的人大骂道:
“你搞什么啊!尊敬你才喊你一声祖伯父,别太自以为是了!真以为占了一个长辈的身份,就能为所欲为啊!”
他不无怨恨的看着那苍老狼狈的身影,见他竟然真的要打开牢笼放走那个小鬼,便哼笑一声,眼中一丝精光划过,手中一动,便听见一阵铁链掉落的声音——那是牢笼里的妖狼,四肢上的铁链齐齐开锁掉落。
这变故来的突然,让准备打开监牢的祈承啸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了手中的动作,而后回头看向祈宜春,神色又惊又怒:
“你做什么……你怎么敢放开它……”
血霞堡建起时,这条妖狼就已经被关在这最底层的牢笼里,用北海精铁与蛟龙筋骨打造出世上最坚不可摧的锁链,施加上威力最为巨大的锁妖咒,才能安心将这只妖狼囚禁,并世世代代提取妖狼妖血来强化弟子们的修为筋骨。
这些锁链从未被取下过,现在就这样被这个后辈轻易的解开了。
祈宜春看着他惊恐的表情,却畅快的大笑起来:
“是祖伯父想做什么,难道想救他?哼——我偏要让你看着这小鬼被这头狼吃的渣都不剩!”
祈承啸眼前一黑,完全没想到他任性到如斯地步,就为了这么一个念头,竟然就敢把妖狼放开。
而当他想要念咒束缚这只妖狼时,它却长啸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道小小的人族少年人飞扑而去,以谁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将这少年人完全在身下,然后俯首一口咬了过去。
顿时只听见一声破音的凄厉惨叫声,只看到一阵鲜血从这少年人的脖颈处泼洒出来。
“不要怕死,就不会死——!”
“这是你那师尊托老夫传给你的话……”
祈承啸双手握住栏杆,情急之下连忙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只是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淡如云烟。
因为这是一句不过用来自我安慰的废话,被这只妖狼如此凶狠的咬上一口,怎可能还会存活,接下来,只怕更是要被撕咬成碎片。
在众人视线中,只能看到那少年人瞠目欲裂,大口张开,发出最后的悲鸣。
林姜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站在一旁的祈宜春,就忍不住噗呲一笑,而后哈哈大笑,笑的泪水都从眼睛里飞流出来。
“不要怕死,就不会死——哈哈哈哈,这是什么骗小孩的可笑话,还以为会是多厉害的人物,原来也是个只会说些没意义的场面话的胆小鬼啊。”
“你疯了吗?!”
祈承啸手中凝聚灵气,化出一条灵鞭,就要朝这个不肖子孙抽来:
“你怎么敢解开锁链,它若跑出来,谁能制它,这个少年人……他是那个天下第一邪修的弟子——你自己作死,却是要牵连整个血霞堡来为你陪葬!”
“我看祖伯父才疯了!”
祈宜春这次没让他得逞,直接挡下了飞过来的鞭子,看着这个早就被吓破了胆气的祖伯父,还有旁边同样早被吓傻的父亲,不屑道:
“你们胆怯成这种模样,可真是笑死人了,不就是解开几条链子,还有锁妖咒呢,到底是怕什么?至于这个小鬼——什么天下第一邪修,早就死的没影了,伯祖父你对他也太畏惧了,别人骗骗你,你就着急忙慌的跑来放人——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到底谁能突破血霞堡的防御,竟然找到伯祖父你的身影,不会是假冒的吧。”
说道这里,祈宜春笑的更加夸张,甚至带有鄙夷的看向眼前的祖伯父:
“祖伯父真是老了,被人随便骗一骗就上当,说什么师尊,连亲自找来都不敢,就算真是什么天下第一邪修,看来也很是名不副实。”
他侃侃而谈,又自以为是发现什么漏洞一样说出嘲讽的言论,但祈承啸却比任何人都明白,那必然是公冶慈来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亲自上来救徒弟——祈承啸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无比明确的肯定,血霞堡这次必然是大难临头。
他长叹了一口气,对仍然口出妄言的这个侄子,失望至极:
“你太小了,才敢说出这种话出来,血霞堡今日必有灭顶之灾……哈,苟延残喘到今日,本就是多出来的年月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是全然的颓废与无力,像是放弃所有力气等死一样。
祈宜春却以更加强横的态度,更不耐烦的语气回敬:
“就算伯祖父你说的是真的,若不放他,我们血霞堡要因他灭亡,若放了他,我们血霞堡也没明日,既然都是死,那为什么不拉一个垫背的!”
“你——!”
祈承啸是真没想到他这个侄子竟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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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胆气,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而在他们都沉默间,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弟子却忽然惊恐出声:
“它它它……他们在做什么啊!”
这声音实在*太古怪,让互相都对彼此不满失望的两个人,连带着从方才都不说话的堡主都吸引目光,又顺着那弟子剧烈颤抖的手指看去——
牢笼之中,那妖狼红色的毛发正在逐渐枯萎,生出丝丝缕缕的银白,而被他咬住脖颈的少年人,却并没有被撕成碎片,甚至这么长的时间,这一狼一人的姿态都没发生过变化。
而妖狼的毛发在变白,那少年人的发丝……却在逐渐变红。
不是被血液浸染的暗红,而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转变为一头红发。
这是——
“它是在——”
“它在把自己的妖力全都渡给这个少年人!”
更让所有人都绝望的叫喊声,充斥这座牢笼的每一处角落。
***
不要怕死,就不会死……
不要怕死,就不会死!
林姜仰头瞪着头顶的石壁,眼角都要瞪裂。
变故来的太突然,这头血色的妖狼朝他扑过来时,他只来得及抬头,来不及,也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就被这头妖狼咬住了脖颈。
那疼痛太过剧烈,甚至连大脑神识都跟着全被疼痛占据,让他除却这八个字,以及“师尊”这两个字之外,再没任何余地去想外面那些人在说什么。
他紧紧地咬着唇肉,甚至咬掉了一块血肉,血腥气混合着剧烈的疼痛弥漫整个口腔,鲜血从嘴角止不住的流出。
可再多的痛,再多的血,都没脖颈处的疼痛更加剧烈。
那只狼将林姜的四肢都压制下去,一口咬住了林姜的喉咙,本该让林姜立刻断气,可林姜虽然感觉到无法忍受的痛苦从脖颈处传来,甚至感觉神识正在一点点从体内抽离。
他却还活着。
他只要不怕死,就绝不会死——师尊不会骗他的。
林姜握紧了手心,心中只一遍遍的念着那八个字,任凭那疼痛剥夺他所有的感觉,任凭身体内的血液好像被完全流尽,任凭一种陌生的毒素从脖颈处涌入自己的血脉之中,在一点点吞噬自己。
任凭他时时刻刻都想要昏死过去,他却仍坚持着绝不闭眼。
那巨狼也没再进行下一步的撕咬动作,也没任何想吞噬林姜血肉躯壳的意思,不如说——
它其实是在将自己的妖气尽数灌注到林姜的体内。
第112章 由人化妖已经等的太久了
适量的妖气能够使人族获得原本没有的力量,过度的妖气却会让人族的躯壳因为承受不住而爆体身亡,又或者——彻底从人转化为妖族,但那种几率太小了,而且妖族在人间界本也没什么很好的名声,更何况从人变成妖,更是遭人白眼,谁会做这种自损一千的事情。
就算是血霞堡,也只是用少量的妖气来激发杀手的潜能,且还有另外一层原因,是要用妖气控制这些被惊醒培育的杀手——妖气如附骨之疽,得来容易,想要祛除却是难上加难了。
若是妖族主动奉献妖气,却又更说不过去,过度的妖气被汲取出去,无论主动或者被动,妖族本身则会因为妖气流逝而变得虚弱,尤其短时间之内将妖气倾囊而出,更是有可能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无论是从人族还是妖族的角度去讲,眼前的情形都太诡异了。
这只狼仿佛是不要命一样,在将它的所有妖气全都“送”给林姜,它有这么好心吗?
察觉到无穷尽的妖气替代人族血液贯穿灵脉时,林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巨狼,和那一双猩红色的狼眼对视——一定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或者是失血过多引起的幻境,他竟诡异的觉得自己……似乎看懂了这只狼的目的。
它将自己所有的妖气灌输到自己体内,其实是想夺舍自己……
开什么玩笑!
自己怎么可能会被一个畜生夺舍!
林姜以更凶狠愤怒的目光瞪过去,他感觉到脑海中出现了另外一个神识在和他争夺这具躯壳,但他是绝不会退缩的。
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既然不会死,那再多的痛苦,流出再多的血,混进来再多的妖力,就算身体内所有的血液都被妖气替换,他也绝不会有任何退缩的念头。
眼睛,嘴巴,耳朵……五官都流出鲜血,林姜的心神却毫无任何动摇,甚至愈加兴奋与激动。
而后就听到那道神识在脑海中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真是无可比拟的勇气。]
[吾等一个能够承载吾之全部妖力的躯壳,已经等的太久了。]
[不必担心吾要夺舍汝,吾已经太苍老了,历练之心早已经磨灭,只剩百年仇恨未消。]
[汝继承吾之妖力,也要继承吾之仇怒。]
[将这些禁锢我百年自由的人类,全都撕咬殆尽,让他们以血还血。]
[好孩子,继承我的全部妖力,然后替我向这些人收取这百年妖力的报酬吧。]
……
如同巨浪一样的妖气彻底占据了林姜的所有灵脉,并侵入他的灵台,将灵台也变成妖丹,林姜控制不住的怒吼出来,人族的吼叫声中混着诡异的狼啸,双目彻底赤红一片,口中也长出獠牙。
监牢外争吵的祖孙二人,为眼前的变故,震惊的难发一言。
其余更多人,无论是得意洋洋的表情,还是或担忧或绝望的表情,全都在看到巨狼迟迟没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点点转变为不解,疑惑,以及——彻底的惊惧!
谁都没想到这只狼妖竟然没吃掉这个少年人,反倒将妖力全都灌输给他,是要……夺舍吗?!
“存峰,带着宜春离开这里!”
在旁人都僵硬在原处不知所措时,祈承啸已经暴呵出声,而后伸手掐诀,想也不想就以最大力度启动施加在眼前这只狼妖身上的咒术。
“其他人也全都撤离,我为尔等断后,会争取更多时间——通知堡内弟子,全都尽数撤离血霞堡,一刻钟后将堡内所有防御阵法全都开启,断掉铁链桥!”
“是!”
“领命!”
此刻也顾不得他早就不是堡主,下意识的就朝外跑去,就连现任堡主自己,也领命逃离。
祈宜春还想说些什么,还没出口,就被他父亲扯着朝外奔跑,他仍有不忿,不知道为什么要逃命。
“你这傻孩子,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祈存峰也想打自己这个胆大妄为的儿子一顿了,此刻只能一边向上奔跑,一边急促的解释:
“那狼妖要夺舍那孩子从监牢里逃出来——虽然极大概率会因为承载不了过量的妖气而爆体而亡,然而,一旦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祈宜春又道:
“可就这样让祖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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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一个人,断后吗?”
祈存峰朝后望了一眼,他们已经向上跑了数层楼梯,再看不到监牢的状况,闻言也只能叹气一声,说道:
“留下来才是给他添乱。”
若狼妖彻底夺舍成功,多留一个人,只是多留一条命而已。
监牢之中,红色巨狼身上爆发出剧烈的光辉,光辉来源便是那一行行御兽的咒文,在妖兽不听话时,这些咒文就会施加最严苛的惩罚,就算是妖王,也到死无法挣脱。
御兽之咒被启动之后,如火焰沿着体内血脉骨骼燃烧起来,将体内妖气尽数燃烧吞噬。
那也不过是短短几刻钟,狼妖身上已经焦黑一片,奄奄一息,妖气全无,处于濒死边缘
而这只妖狼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咬断了林姜脖子上的那条铁链。
让他彻底自由。
其实用不着它咬断铁链,继承了它全部妖力,又没有咒术束缚的林姜,这些铁链对林姜而言,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了。
它这样做,只是想亲自迎接一次自由而已。
最后和林姜对视一眼,那双赤红色的狼眼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变得晦暗一片,扑通一声,朝林姜怀中倒了下去。
林姜愣了片刻,才伸手将它的眼睛闭合起来,而后缓缓站了起来。
他披散着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手中提着斑驳长剑,只是略微一震,妖气绵延而下,剑上沾染的层层血斑便完全跌落,又显露出光彩熠熠的本体。
他挥剑一砍,那堪称无坚不摧的铁牢,也噼里啪啦的尽数断裂。
林姜一步步踏出牢笼,猩红双目注视着牢笼外仅剩的一个人族。
只是对视一眼,林姜就不在关注他,直接朝着楼梯口一步步走去。
他还记得这老头是帮师尊传话的人,所以他可以放这个老头一命,可他却又找死的挡在自己面前。
“你不能出去!”
祈存峰想也不想的就阻挡林姜妄图出去的举措,然而林姜继承了狼妖全部修为,配合着越杀越烈的荧惑剑法,让他越战越勇,祈存峰却太过苍老了,况他的功法早在数十年前就因为应对公冶慈消损太多,只用了一刻钟不到,他就被林姜一剑穿透了心脉。
这是致命伤,却不一定会真的让人再无法活命——至少对于眼前这个曾经的血霞堡堡主,应该也有保命的办法。
但林姜只是低头看了他一眼,就抽出长剑,继续前行,不再管他。
祈存峰只能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袖,看着眼前的少年人,用再卑微不过的语气祈求道:
“你想要怎样的惩罚都可以,但请不要——”
“你没提要求的资格。”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姜打断,林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耐烦的说道:
“我放过你,可不是因为于心不忍,只是看在你替我师尊传话的份上,才放你一次,你再拦路,我会割掉你的头颅。”
在满脸血污的衬托之下,血红色的眼珠让他越发显得像是要毁灭人间界的魔王。
——谁说他不是要毁灭血霞堡的魔王呢。
林姜绕开了他,提着长剑,继续向前行走。
祈存峰死寂的跪在原处,听着那脚步声越走越远,才惨淡一笑,低声道:
“若放你出去屠戮堡内弟子性命……我这条命,又有什么苟活的必要。”
他估算着时间,而后才缓缓起身,走向一旁的墙壁旁边,伸手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摩挲片刻,找到了一处暗板,将暗板取下,内里是一个可以按下去的石块。
这个石块按下去,整个血霞堡将彻底倒塌——或许是先祖早就预见到血霞堡将会陷入极度为难的时候,所以建立之初,就先设定了自爆的阵法。
血霞堡的先祖可比他们这些没本事的后辈强硬太多,若真到了会被人毁灭的地步,那不如先行自毁,谁也不要妄想得到血霞堡。
他最后长吸一口气,而后闭目将石块按了下去。
片刻后,巨大的震动声,先从他的脚下生出,而后天摇地晃,山石崩裂。
整个血霞堡从此最低处开始,一层层的向上崩毁起来,直到最后整座血霞堡,全都陷入巨大的震动崩毁中,到处都是飞速逃离的身影。
林姜却才是走到中途,他抬起头看着簌簌下落的山石,缘何猜不到这是什么原因——不过是想要拉着他同归于尽而已。
但他可不会死在这里,他还没报仇呢。
他微微闭目,而后蓦然睁眼,妖气被全然释放出来,由此生出的飓风将他的发丝与衣袍全都吹散开来,连带着滚滚而来的山石全都粉碎成灰。
他一步步向上行走,有低沉的笑声从喉咙中发出,沿着山壁,随着妖气,传荡在整个血霞堡之中。
于是所有逃亡的弟子,全都听到那从牢狱地下传出的,越来越近的声音——
“借吾百年血,扬汝世荣兴,今朝清恩仇,还吾千条命——还债的时期到了,跑,又能跑到何方呢。”
那声音叠着属于少年人的清脆语调,又叠着成年人的威严语调,叠加在一起,听的人头皮发麻。
渐渐,在地下监牢完全倒塌之后,在围观之人心怀庆幸,以为狼妖被压死在下面的时候,却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妖力,掀翻无数沙石。
第113章 同归于尽时只可惜,凡事总有意外……
林姜浑身浴血,在漫天飞沙走石中,从倒塌的地牢里一步步走了出来,他浑身上下全都是深深浅浅的血红色,像是从幽冥爬出的恶鬼,或从魔界转生的魔王。
当他重见天日的时候,鲜血将彻底替代霞光铺满整个血霞堡。
在其他人还为之震惊时,他手中的长剑已经转了一圈,在一片惨叫声中,取了防备不全之人的性命。
而他再抬眼的时候,周围已经错落有致的站满了血霞堡所有留存的弟子——不少弟子已经听从吩咐奔逃出了血霞堡,但还有一些可称之为死士的杀手,却选择了跟随堡主留下应对从地下逃出来的妖物。
无论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对宗门的忠心,又或者是低估了妖物的能为……他们既然选择了留下,想要求活,唯有死战。
血霞堡弟子如巨网一样朝着林姜发起攻击时,他也全然释放出自己所有的妖气,来运转荧惑剑法,应对这场生死之战。
没有任何保留的妖气铺陈,覆盖整座血霞堡,连带着周围的城镇居民,全都感受到那莫名的威压,让人没来由的心慌意乱。
而从血霞堡之倒塌引发的山摇地动,更是引起所有人的注目,不多时,就已经聚集无数人站在悬崖彼端,不可置信的眺望着倒塌成一片废墟的血霞堡。
百年名门,就这样毁于一旦。
不是没有人想要前去一探究竟,但却无法过去,因为连接城镇与血霞堡的那条铁链桥,已经不知何时被人解掉。
从连接城镇一段松开的铁链条,并没有垂落到峡谷之中,而是随风而起,绕着倒塌的血霞堡层层向上缠绕,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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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霞堡完全包裹在内的同时,沿着开始发白结霜的链条,朝外绵延一层层的冰霜。
直到最后,整个血霞堡全都被一片密不透风的冰雪覆盖,像是一座巨大的雪山矗立悬崖彼端。
深冷寒意,就算是隔着一道深不可测的悬崖,也能让城镇中的民众感受到恍如深冬的冰凉。
这才是血霞堡最后的自毁装置,或者说是与那只被关了数百年的狼妖同归于尽的办法,因为早就预料到若有朝一日狼妖出逃,其滔天恨意必然会血霞堡弟子尽数杀戮殆尽,说不一定还会连带着周围城镇的民众遭受泄愤的牵连。
所以在一开始造就血霞堡的时候,就设下了这道自毁的机关,若狼妖出逃,那就按下机关,自毁地牢,然后用这条铁锁链将整个血霞堡瞬间冰封。
再加上血霞堡自身护山阵法——一共三道防线,纵然这只狼妖原本有滔天本事,被源源不断汲取数百年的妖力已然损耗太多,想要连续闯过这三道防线,实在是难上加难,纵然真的侥幸连最外层的冰封之阵也被破除,那到时候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届时,想要用残余的妖力拖动遍体鳞伤的残躯,越过深不可测的峡谷,那是绝不可能的,而血霞堡灭亡,整座山峰的灵气也会荡然无存,不必想能够借由修行弥补自身,所以最后还是必死之局。
只可惜,留在血霞堡内的弟子,如此一来,难免成为妖物的陪葬品——冰雪一寸寸将整个血霞堡覆盖完全时,林姜心中对血霞堡的仇恨,便化作了嘲讽的大笑,可怜这些视死如归的弟子,为了血霞堡卖命到死,结果却是死在血霞堡主人的算计之中。
只可惜,凡事总有意外,想要完全算计到百年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几率实在是太过渺茫。
至少公冶慈不认为自己有这种本事,但他却很乐意破解这些精妙绝伦的棋局。
无穷的变数自天机演变,天衣无缝的布局,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变数,就会全盘皆输。
比如狼妖并不打算真身逃出,再比如——以人类躯壳绝不可能承载的妖力,若换成同为妖族的躯壳,却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公冶慈站在一旁的山巅之上,眺望着被冰封的血霞堡,脑海中却浮现出有关真慈道君捡到林姜的那个雨夜。
不是什么很惊心动魄的场景,只是真慈撑伞路过一处偏僻的山林时,看到了一群成精的野狗在追逐一个小乞丐,所以出手帮忙赶走了那群野狗精。
当时,真慈道君察觉出那一群野狗修行出了妖气后,心中涌现些微的疑惑,除却几个妖族聚集之地,其他地方的妖族无一不是对人族能避则避,绝不敢如此大批量的对人族进行谋害,而且那小乞丐并没任何修为灵气,吃掉他除了惹麻烦上身之外,再没其他好处,既是如此,那这群好不容易修行成精怪的野狗妖,为何会对人族动手?
不过——若是心性险恶之辈,吞噬人族血肉也不算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就是了。
所以真慈道君也没想太多,不过是顺手施为,将那个小乞丐放置到了附近的荒庙之中,就打算离开,但小乞丐却冒雨跟了出去。
或许是被他轻而易举就将野狗赶走的行为吸引,在得知真慈是修行之人后,那小乞丐便软泡硬磨的非要跟着他修行。
真慈本可以一走了之,他想避开这个小乞丐,有无数种办法,但还是一步步走下山,然后在周围城镇转悠,半个月后,终于要离开的时候,那小乞丐还不依不饶的跟在身后,原本就瘦小的躯壳,在连日来跟着真慈到处转悠之下,更是瘦的像是皮包骨头,但他的精神竟然还很不错,至少双目中对拜师修行的渴望不减反增。
其他暂且不说,这小乞丐的意志力和体力,真是相当惊人,远超世上绝大多数人了。
真慈也只能为之叹服,坐在一处面食铺子前,招呼这小乞丐坐下。
在小乞丐捧着大碗呼哧呼哧的吃饭时,真慈查验了这小乞丐的灵台,本是想看一看他是否有修行天赋,再根据他的特质随便把他丢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去,结果却发现了一个意外惊喜。
这小乞丐竟然是个妖族,但他的妖气被完全封印起来,那封印相当厉害,就算这小乞丐死掉,也只会以人族的模样亡故,而不会露出任何属于妖族的破绽。
若非有强盛修为之人,是绝不可能看出什么异常的——不过,修为强盛之人,也没这个注意力来关注一个街边乞讨的小乞丐。
这样倒是说的通那群野狗精为什么会对这个小乞丐出手了,因为它们只是诞生出那么一点点的妖力,几乎是凭借本能来狩猎同为妖族的猎物而已。
所以,为什么一个街边乞讨的小乞丐,身上会有这样强大的封印呢,显然背后有一个可供挖掘的秘密。
真慈撑着下颚,看着吃面的小乞丐沉思片刻,便决定将他带回去,顺便为他起了一个名字。
真慈问了小乞丐有没有名字,小乞丐摇了摇头,真慈百无聊赖的左右看了看,视线落在一个叫做“林家姜茶铺”的摊子上时,就给这个小乞丐取名叫做“林姜”,然后就带他回去了。
虽然带了回去做弟子,但真慈也没打算询问他有关身世的想法,他只是不想把放在眼前的秘密,想送给别人解谜,所以就把这个小乞丐当做一个普通人类幼崽带回去教养。
不过,他也只是暂时没关注这件事情而已,将来有一天,这个秘密总会有解开的那一天。
现在,就到了解密的时刻。
在其他人的目光全被冰封的血霞堡吸引过去时,公冶慈却抬眸看向北方。
在天地交接一线的远方,似乎有滚滚浪潮在朝着这个方向聚集而来。
***
那狼妖的妖力太过强盛,以林姜那副少年人的躯壳,而且并没很高深的灵台,是绝不可能完全承受的,在极致的濒死威胁,与其他力量强大的妖气想要侵占主人躯壳的刺激下,那道封印被彻底破开,瞬间妖化林姜的骨骼血脉,以同为妖族的躯壳,来承担磅礴的妖气灌输。
而当他被封印的妖气被完全解开后,伴随着全然铺陈开来的妖气,不仅仅是绵延在血霞堡周围。
在更遥远的东海之中,闭目假寐的海妖之王蓦然清醒,手抚心口,感受到自血脉深处沸腾的呼唤,那是一种同源血脉之间的感应。
海妖之王静静感受心脉处传来的剧烈不安,几乎是下意识的判断,有某位至亲血脉陷入濒死的危机之中。
可,那会是谁呢。
她垂眸沉思,不动声色,直到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多时,便有侍从带着一脸惊喜的表情快步走来,激动的禀告说:
“主上,感应到灵夷殿下的存在了!”
而后又面带忧愁的说:
“灵夷殿下……似乎陷入危难之中,有一股强大妖力在吞噬殿下的妖力,殿下的妖力已经十分微弱了,只怕是落入可恶的人族手中啊!”
灵夷?
灵夷——!
竟然是你啊。
海妖之王扶额而叹,方才她将有可能会出意外的选择想了一个遍,却完全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失踪许久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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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消失那么长时间,为何会突然现身呢。
真是让人无法不去联想,这是否会是一个阴谋。
侍从在一旁忐忑不安的等待了片刻,见王上只是沉默不语,正想要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时,便听见王上开口说道:
“查到妖力来源在何处了么?”
侍从点头,海妖之王便道:
“让密罗僧带人前去接应,以及——让世英过来找孤。”
待侍从离开之后,她也从卧榻上起身,神色冷峻起来,因为接下来,她或许要迎接一个巨大的危机。
第114章 倒霉的姐弟俩现在再后悔也晚了
这大概是龙重与玉向溪姐弟二人生长这么多年,最开眼界的一次经历——说是最倒霉的一天也不是不行。
他们只是一时间没想好怎么从悬崖上完好无损的爬下去,再来,就是想看一看真慈道君让传的那八个字到底是有什么作用,所以才留在血霞堡内,然后悄悄地跃上山头,沿着屋顶悄声游走,朝内窥视。
龙重可以对天道发誓,他没任何想在血霞堡闹事的念头,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他和姐姐在找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屋顶后,就趴在那里向下眺望,没再继续行动惹人注意了。
甚至还使用能够遮掩身形的法器,就是不想造成任何麻烦。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那个老头在听过那八个字之后,如临大敌的模样,竟然直接说要解散整个血霞堡。
姐弟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大为吃惊的模样——至于吗?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八个字而已,真的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吗?
然后下面就出现了更诡异的一幕——他们两个,跟着那老头一路游走,就见那老头竟然一巴掌朝着看起来就地位不低的另外一个男人的脸上扇去。
力道之大,让龙重也感同身受的捂着脸,心中震惊和疑虑更多,于是原本说好的只是随便看看,最后还是留下来看了全程。
便看到那老头带着一群人走到了一处牢狱里面去。
在龙重与玉向溪悄声商议到底要不要继续跟下去的时候,变故又生。
这次是那个被打了巴掌的男人,带着另外一个捂着脸的年轻人匆匆的跑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其他人,却都是一脸惊恐,脚步也杂乱匆忙,仿佛身后有什么追着他们斩杀的怪物——也确实是真的有。
在那几个人还没跑出多远的时候,伴随着一阵地震山摇,地下传出巨大的轰鸣声,似乎,还有什么野兽长啸的声音。
没等他们再进行辨认,身下的楼阁就摇晃倒塌起来。
如朝天长剑一样的血霞堡,所有楼阁都开始连绵倒塌,于是姐弟二人也顾不上去关心别人,匆忙从倒塌的楼阁上向下跳跃。
下面是血霞堡弟子疯狂逃窜的身影,上面则是玉向溪与龙重沿着倒塌的房屋连续跳跃,只是他们方向相反。
血霞堡弟子都在朝着正门的方向奔跑,玉向溪与龙重二人却是朝着来时的山坡奔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血霞堡内出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变故,就算龙重很想留下来围观,但再三细想,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然后他们就出不去了。
当他们到达来时的那个山坡,准备扯着藤蔓下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寒气迎面扑来,二人紧急止住了步伐,随后,便听见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由远及近的扑来。
随后,便见一条如成人手臂粗细的巨大铁链沿着山壁缠绕上来,而从铁链与石壁连接的地方开始,有冰霜之气瞬间铺陈绵延,最终将整个血霞堡由里至外整个都变成冰雪天地。
龙重被冰雪扑了满脸冰渣时,有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从身后倒塌的楼阁中传来。
又有铺天盖地的妖气铺陈而来,妖气之强大浓郁,是让他们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思索,就能完全明晰的存在。
玉向溪与龙重对视一眼,都生出十分不妙的危机感。
外有铁链锁山,释放持续不断地寒气,内有大妖肆虐,释放持续不断地杀气——他们不会今天要死在这里吧。
真慈道君可没说,只是传话一趟还会遭受这种危机——果然有些热闹是不能凑的。
可现在再后悔也晚了。
他们轮流去砍外面的铁链,非但没能留下什么痕迹,反倒是让剑也变的冰凉一片,那寒气沿着铁链传到剑上,又从剑绵延到握剑的手上,若非及时运转灵气进行抵抗,只怕这冰霜要绵延到骨血之中。
饶是如此,也足以让两个人感到后怕,见此处不通,于是二人又折返回去,想要找另外的出口,或者随便找个弟子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