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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共鸣时吵死了
对比其他进出城池的人,只看穿戴皆是非富即贵,公冶慈师徒二人的穿着,简直可以用寒酸至极来形容了。
林姜又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围着公冶慈来回打转,一边打量着周遭从未见过的建筑装饰,一边发出感慨的声音,于是叫旁边路过的人,忍不住用轻视乃至鄙薄的目光看向他们。
但被林姜瞪了回去。
见他竟然没畏缩回避,反倒是让人惊异起来。
朝天城是世上第一繁华之地,更是世上第一最看重身份门第,钱财灵宝之处,捧高踩低乃是常态中的常态,若是出身微薄之人来了此处,那就要做好会被奚落刁难的准备。
而又因为朝天城的繁华和门第之见都广为人知,所以常常叫外地想要前来此城的人,还没进门,就先短了三分气度。
此刻见一身穷酸的破烂少年在城中闲逛,不但毫无畏惧,竟然还敢挑衅,当然引起某些人的不忿,立刻如往常一般出口嘲讽,本以为这少年人会被训斥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或进行有气无力的反驳——那就更落入自己的圈套,胆敢“出言不逊”,自己可是有无数种不重样的说辞来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却没想到他直接拔出了长剑。
“抱歉,我不擅长言辞。”
林姜看了师尊一眼,见师尊并没任何想阻止他的意思,所以也就放心大胆的继续下去。
顺手挽了一个剑花,眼中露出不屑的神采,跃跃欲试道:
“所以我们还是直接来比武吧,你胜过我,说我是狗屎都无所谓,我打败你,那你就趴在地上学狗叫好不好?”
无论是他出剑之快,还是言行之粗鄙,都惊呆了一众围观人等,但林姜全不在乎,现在又不是以前做乞丐时候,有师尊跟在身边,他可懒得听这些陌生人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嘲讽。
而被他直面相对的人,听到这样的话几乎要气到晕厥——真是倒反天罡!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对他说这样的话,真是岂有此理!
还要这毛头小子旁边的人——竟然也只是全程微笑,完全不打算制止这少年人的无礼行径,真是一丘之貉。
这样想着,怒火就更加茂盛,忍不住真的想要拔剑来教训他一番,好在被一旁的人制止下来——无论口头上如何争锋,还是暗中想要怎样报复,至少明面上,朝天城可是严禁私斗的。
这般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若真和这么一个破落少年一般见识,动了刀剑,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林姜继续跟着公冶慈无视旁人的视线,慢悠悠的在朝天城的街上晃悠,想要将所有景色全都尽头眼底。
至于公冶慈么,当然没林姜这样大惊小怪的惊叹,但数十年未曾再来朝天城,故地重游,也难免别生感慨。
但感慨最多的,还是渊灵宫果然财大气粗,数十年未见,本就奢华无双的朝天城,显然繁华的更加变本加厉,当然,朝天城内的民众风气,也同样比他上一次前来时更加嚣张跋扈。
但凡事又都是对比出来的,对于公冶慈而言,好歹他也是曾惹怒天下名门世家,对他群而攻之的天下第一邪修——虽然这没什么好骄傲的,总而言之,比起来那时候的状况,而今这些轻视的目光对公冶慈来讲,也有些不值一提。
只要不自找死路,来他面前做出什么挑衅的言论动作,公冶慈倒也懒得理这些路人。
退一步讲,就算是跑到他面前来当面说什么不好的话,还有林姜这个正闲着没事儿干,很想和人打架的弟子顶在前面呢,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那自然是有麻烦的话,也需要弟子主动站出来摆平嘛。
至于弟子不能摆平的,那就另当别论。
总之,公冶慈对让弟子做出头鸟这种事情,完全没任何心虚的地方。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走到街道尽头。
在将要转弯之际,林姜忽然停下脚步,仰着头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甚至连原本欢快的表情都跟着渐渐冷淡下来。
公冶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见在极高处的屋顶之上,矗立一座栩栩如生,如冰雕玉琢一样的雀妖——
不,那其实就是被冰封的妖族。
公冶慈只看一眼,就已经明晰那冰雕的来历。
渊灵宫动用无数人力财物,从雪域之外,无垠之地拉回来的冰封妖族。
见林姜仍望之失神,公冶慈思索道:
“怎么,你也很想被挂上去,看一看上面的风景吗?”
林姜:……
谁会想这个啊!
林姜顿时回神,为师尊所说的过分惊骇的话无语了片刻,才又开口询问:
“师尊,那些是真的妖族吗?”
公冶慈只是声音平淡的回答:
“有关渊灵宫的传说,你不也早就听说过了么。”
确实如此,师尊的提醒,让林姜想起来许久前他和其他一道聚集在师门庭院内,谈论各处灯火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似乎就提起来,渊灵宫又称天光不灭城,原因便是渊灵宫内负责照明的东西,就是这些被冰封的妖族尸首。
但那时候,林姜只是当做故事来听,如今身临其境,亲眼观望,他所感觉到的,却并不是对渊灵宫财大气粗的欣羡或者嫉妒,而是不可控制的愤怒。
尤其是随着他们前行,越发靠近渊灵宫,这样的雕塑越来越多,就更让林姜越发感受到烦躁不安的情绪一点点扩大。
林姜忍不住俯身垂首,捂着心脉,他也说不出这到底是怎样的原因,随着越发深入,他心中的沉闷越加争多,混杂着悲痛,绝望,与愤怒,让他忍不住想要把这些雕塑全都砍碎。
或者把运来这些雕塑的人砍碎。
其实也不是全无猜测,林姜杂乱无章的想着,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已不算是纯粹的人族,已经觉醒妖族血脉,甚至身负两种全然不同的妖族血脉,所以更让他能够对妖族的命运感同身受,所以看这些被挂在空中的妖族尸首,心中才会涌现出越来越多的愤怒与痛苦。
恰在此刻,他听到有人在耳边“幸灾乐祸”的闲谈:
“怎样,你们这些外地来的土包子,是不是看呆了,这可是我们渊灵宫千里迢迢从雪域搬运回来的妖族化灵石,据说还是当年跟随初代万妖之王跋涉前去妖域的那些妖族,本事可是一个比一个大——不过,也只是说说罢了,什么妖族,不过是渊灵宫的玩物。”
不过是渊灵宫的玩物……谁让你这样说,谁准你这样说!
“你该死——!”
话音未落,林姜已经剑出如龙,以此人完全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刺穿他的左肩——若非是下意识躲闪及时,这一剑将直接刺穿他的心脉。
饶是如此,也血流如注,叫这个倒霉的路人惊恐的看向他:
“你,你——你这小子抽什么疯!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突然伤人!”
林姜冷笑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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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厌恶的说:
“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不行吗?”
倒霉路人倒吸一口冷气,不曾想他竟然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不讲道理的话,周围也渐渐围了一圈民众,纷纷响起阵阵指责声。
“这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当街伤人。”
“啊,就是他!刚才还见他拿剑威胁人,啧,现在就真的用剑伤人。”
“果然是外地来的野蛮之徒!一言不合打打杀杀,除了一身蛮力,一无是处。”
……
周围渐渐围了更多的人,指责探讨的声音也越来越繁杂。
吵死了——
“吵死了!”
心中的话,不由自主便怒吼出来,林姜挥剑一扫,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低声吼道:
“不想死就闭嘴!否则我就把你们全杀了!”
此言一出,更是一片寂惊,全都用看疯子的目光看向他。
更有人悄悄地离去,是找城中的守卫前来捉拿这个无法无天,想要杀人的外地人。
公冶慈站在一旁,不由扶额,很想当做不认识他,但巡城的守卫已经到了眼前——而且不是一人,是一整个小队的守卫,各个手握长/枪,将他们师徒二人全都包围在里面,催促着要将他们押送大牢。
这可真是……出身未捷身先死了。
他们来此一趟,还没进渊灵宫的大门,就要先去渊灵宫的牢房坐一坐,说不一定,还要让白渐月出面来捞他们。
等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毕竟他们来这里就是要带白渐月回去,既是如此,当然是要先见白渐月*一趟。
所谓殊途同归,用在当下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见林姜对想要近前捆绑他的守卫怒目而视,公冶慈轻咳了一声,先一步开口说道:
“我们跟你们离开就是,没必要动用绳索。”
“师尊——”
林姜顿了一顿,有些委屈意味的看向他,公冶慈朝他安抚性的笑了一下,才有看向这一群守卫的领头之人,说:
“带路吧——无论是把我们压入大牢或者想问什么问题,在下都会十分配合。”
说完之后,他又看向方才被林姜伤到的那个人,朝他扔去了一个白玉瓶。
“代我这鲁莽弟子向你赔罪,若信得过在下,将此药温水服下,一个时辰内即可痊愈。”
那人手忙脚乱的连忙接过白玉瓶,下意识低头一看,然后整个人便愣在原地,似乎是很不可思议的念出了上面贴着的名字:
“九死还魂丹?!”
一个小伤口竟然用一瓶九死还魂丹来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人不露相么……
第132章 坐等你为什么要喊他师兄?
九死还魂丹,就算是在朝天城,也是难得的药丹,更何况是直接给了一瓶呢。
被打伤的人顿时消去所有的不悦情绪,甚至庆幸起来是自己被打伤了——从围观民众惊讶中带有嫉妒的表情来看,显然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他们想的应该是“怎么受伤的不是我”……
不等公冶慈开口请求,这位倒霉路人就带着无比惊喜的表情,主动帮他们向守卫求情,甚至说出了“其实是我自己不相信撞上这少年人伸出来的剑,虽然看起来血流的很多其实一点也不严重”这种话。
让林姜听得不由抽搐嘴角,甚至面容扭曲,对这个不知道该说是倒霉还是幸运的路人之演技倍感钦佩——不过,话说回来,这什么九死还魂丹到底是有多难得,才会让这个人发生如此巨大的态度转变?
林姜天马行空的发挥联想时,守卫也在思索究竟要如何处置他们。
按照朝天城的规矩,当街伤人,要在监牢里关上至少十天。
但若伤的不重,且认错态度良好,被伤之人愿意谅解,又肯出钱来缴纳保金,那就另当别论,或许可以直接释放。
先下,受害人都表示没有大碍不予追究,那接下来只需要他们缴纳一些保金,此事就可以轻松了结。
可惜公冶慈囊中羞涩,选择去蹲守监牢。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连带着围观民众都大跌眼镜——能随手送出一整瓶的九死还魂丹,竟然会说自己没银钱灵石来交付保金,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吗?
但那公冶慈坚持自己出不起这个价格,并且很有志气的拒绝了旁人的帮助,就连那倒霉路人想帮他交付罚款,他也选择拒绝。
在旁人看来,他看起来真像是为了所谓的面子活受罪的过分迂腐之人。
最后,守卫也只能带着他们回去监牢。
一路上,守卫还是很好心的暗示公冶慈,倘若没有钱财,那用些珍贵的药丹来做抵押也不是不行。
但公冶慈扮傻很有一套,全程都当听不出来对方的弦外之意,对蹲守监牢志在必得——倒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坚守这种诡异的底线吧!
林姜是想不透师尊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蹲监难道是什么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可惜他是决然说服不了师尊的,于是最后也只能跟着被关进大牢。
所谓天下第一繁华之地,即是连牢狱之地,也颇为宽阔舒适,就连睡觉的床铺都整洁柔软,相比于其他地方只用几困稻草糊弄了事的牢房,朝天城的牢房堪称是客栈了。
但再宽阔,到底还是牢房。
把整座牢房都仔仔细细的探究过一遍后,林姜的好奇心终于彻底消耗殆尽,不耐烦的走到了师尊面前,问道:
“师尊,我们为什么要跑来坐牢?”
不是已经赔了那个倒霉路人伤药,而且说不追究了吗?干嘛还要跟着来这里。
为什么吗?那当然是因为不想去过那些过分繁琐的关卡。
公冶慈盘膝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想。
灵渊宫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若是和灵渊宫毫无交集的人,想要进去探访,那需要层层递交探访的文贴,还要道道问询身份来历,更要等着渊灵宫不知何时才会回复的世界,简直烦不胜烦,仅仅是旁观,都觉得过分疲劳。
虽然上一世公冶慈来渊灵宫,都是直接御剑飞行进去的,从没走过这些繁琐的流程,他的速度够快,渊灵宫的重重关卡更困不住他,往往等守卫弟子在后面紧追慢赶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宗主的庭院内好整以暇的饮茶了。
但他现在带着一个林姜,若还想和上一世一样不管不顾的硬闯进去,只怕最后会演变成一场血流成河的混战。
那就更麻烦了。
再来,渊灵宫的人掳走白渐月,未曾没有等待他前来救援讨说法的可能,若是如此,他再坦诚身份走流程,只怕会受到不小的刁难。
那些刁难对公冶慈来说,并不难解决,但不代表他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毫无意义的试探和打压上。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干脆找个地方等人上门——以渊灵宫在朝天城的地位,相信很快就会查清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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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接下来,就看谁更耐得住心性了。
不过,留给对方的时间可不多,按照公冶慈的预计,不出十日,昆吾山庄的龙渊庄主大概就会得知他破解玄瀛岛封印的事宜,由此确定他的真正身份,再来查找他的下落,得知他到了朝天城,那必然要和渊灵宫交流讯息,若那时候自己还在监牢里——还是祈祷没人会被直接吓死吧。
毕竟,关押一个小门小派的长老,和关押天下第一的邪修,可全然不是一个量级啊,虽然人人都有屠龙之梦,却不代表人人都有擒龙的能力。
又但是,这些牵扯前世的考量,也没必要多解释给林姜听,反正他对这些长篇大论的话也从来都懒得倾听。
所以面对林姜的不解,最后公冶慈也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句话:
“与其东奔西走,不如以逸待劳。”
公冶慈看着林姜一副穷极无聊的模样,略想了想,就想到了一个来让他打发时间的好主意:
“此外,趁着这几日的清静时间,正好来传授你一道全新的静心经,用来压制你无法控制的杀心,免得你将来被杀心蒙蔽神识,成为杀戮的奴仆。”
不要啊!
林姜顿时哀嚎出声,愁眉苦脸起来,他对可以实战应招的功法有多跃跃欲试,就对这些长篇大论晦涩难懂,又没半点用武之处的心经有多避之不及。
他是很想说,他绝不可能会杀戮奴役,所以可不可以不学这个——但他对上师尊笑吟吟的眼睛,就知道答案是否定。
师尊在上,他想抱怨可以,想逃脱不可能。
况且——根据他自己以及其他同门的经验,师尊从来不做无用之功,但凡是交付给他们的功法经卷,必然都是他们将会很快用得上的秘籍。
所以是师尊预料到他将来会有被杀心控制的时候吗?
林姜下意识否定这种想法,可一直以来对师尊的信服,又让他不敢去赌这种可能。
最终,林姜无论有多少不情愿,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去啃读那些玄之又玄的心经,于是越发觉得蹲监牢的时间煎熬无比,简直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在诵读心经的同时,林姜可谓是发挥出了对旁人的最大好奇心,无论是看守监牢的那些守卫长什么样子,甚至连路过的人他都打量的无比认真,由此还引发其中某些人的主意,但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大多都感觉莫名其妙就是了。
并没有多少人会跑过来和他说话,帮他消磨在监牢里的无聊时光。
好在这种枯燥日子并没持续太长时间。
在他们被关入牢房的第五天,就有人来捞他们了。
监牢的守卫打开牢门之后,就低头垂手分外恭维的退至一旁,走进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名叫游高驰的渊灵宫弟子。
林姜认得他,是因为前两天这个人才来过一次监牢,应该是看望什么人,途径经过此处牢房,注意到了林姜炯炯有神的打量目光,所以走的时候特地过来找林姜问询了一番,但当时也只是说了两三句话,得知林姜只是因为被关的太无聊才会看他,并没有其他意思,也就离开了。
林姜可真没想到他还会有再回来找自己的一天。
而且竟然是准备把他和师尊捞出去。
带着他们走出牢狱的路上,游高驰就连讲话态度,都比上一次见面热情很多:
“实在是没有想到,两位贵客竟然就是收留白渐月白师兄的人,怎么不早说,真是失礼。”
啊?
林姜有些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收留白渐月?你为什么要喊他师兄?”
“咦——白师兄在外流浪时,不是有幸得到你们的收留么?”
游高驰也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露出歉意的目光,含笑道:
“抱歉,似乎忘记自我介绍——我与白渐月白师兄同样,都是宥容长老名下亲传弟子。”
这是什么话!
林姜本来还在为终于可以出去了感到分外喜悦,听闻此言顿感不爽,忍不住出声纠正他的说辞:
“他早就不是你们渊灵宫的弟子了,他是我的同门,这位是我们的师尊。”
然而游高驰却对此,却只是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声,说道:
“那只是白师兄一时气头上的玩笑话罢了。”
林姜“哈”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还以为这是什么好人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颠倒黑白的人。
对此人的好感,几乎瞬间跌落谷底。
而他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林姜无法反驳。
游高驰道:
“一个寂寂无名,连监牢都出不去的师门,和天下一流的名门世家,相信就是林小道友,也知晓哪个更有前途吧。”
林姜无言以对,唯有幽怨的看向师尊——所以就是说,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蹲大牢,现在倒好,被人抓到把柄,师尊这一步真是走错了。
但师尊表情轻松,好像并不觉得自己下了一步臭棋。
另外一边,游高驰也顺着林姜的视线,看向他口中所谓的“师尊”——虽然来时已经被人提醒过,这位真慈道君非同一般,需小心应对,万不可以貌取人,过分轻视。
但看到对方堪称平平无奇甚至颇有些清寒的装束,一贯眼高于顶的渊灵宫弟子,还是忍不住生出轻视念头。
第133章 听异想天开的想法。
或许每个人都有一颗想要创造奇迹的心。
游高驰从名叫林姜的少年口中,套问出他们师徒二人来朝天城的目的,是想要向渊灵宫讨要白渐月那个叛徒后,第一反应是感到不可思议——竟然有人敢来渊灵宫讨要叛徒,真不是嫌自己活的够久了么。
随之而来的是好笑与无奈——
该说什么呢,果然是出身寒门,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知道渊灵宫是怎样的庞然大物,就敢这样跑过来找人——如果不是恰巧在监牢里撞上自己,而是和普通人一样,去递交请帖请求见面,以他们两个寂寂无名的出身,恐怕连渊灵宫的大门都进不去,更遑论讨要人呢。
又或者这师徒两个是逞英雄的话本看多了,才这么英勇无畏的闯进来,以为只需要有一腔孤勇,就能爆发出前所未有,无人可敌的能为。
但那些述说着凭一腔热血,就可以无所不能的话本故事太过离奇,不过是满足看客的需求罢了,若真有人愚蠢到照着模仿,去做螳臂当车的行径,可不是吐口血喊一声就能真的止住行驶的车马,甚至连让其减缓速度都不可能,结果只会是被随意的碾成薄薄一片无关紧要的尸首。
但也仅此而已了,游高驰并没那么多的同情心,也没考虑太多,知晓他们就是收留白渐月的人后,就把他们两个的事情上报师门,等待了三天后,师尊才想起来处理这件事情,让他去把这两个远道而来的人请过来。
此刻带领他们师徒两个前去面见师尊,或许是夜色太好,叫游高驰难得生出一丝怜悯之心,想要再劝劝这个两个能够知难而退,不要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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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外一方面,也为了证实自己“白渐月留在渊灵宫比跟着去小门小派会更好”的说辞,游高驰想了想,还是接着刚才的话,补充说道:
“或许当真在短暂的流浪之中,体会到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新鲜,让白师兄回来之后还执迷不悟,对谁都不理不睬,似乎打定主意要与师门分裂,可——他听说您二人被关在牢狱之中不能自救,却还是不得不向师尊低头,请求师尊下令,将你们释放出来。”
那是不难想象的场景,叛逃的弟子以为获得了自由便获得了一切,可一点小小的磨难,就足以让他束手无策,放弃抵抗了。
公冶慈很有耐心的听他讲其中缘由,在他暂停讲述的时候,甚至还捧场感慨:
“真是有够可怜。”
“可不是么。”
游高驰也啧啧而叹:
“其实,若白师兄从未叛逃,那么,以白师兄在宗门的地位,不就是放两个当街斗殴的人么,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何须伏低做小的祈求,谁让他自己想不开其中关卡,非要执迷不悟呢。”
说完之后,他眼角余光看向旁边的真慈道君,想观察他对此的情绪——那当然是一无所获,于是沉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说:
“所以,为了白师兄的前途着想,还是请道君能够劝他一劝,不要和师尊置气了,只要认个错,师尊还是会原谅他的。”
“等等,等等——”
这次不等公冶慈开口,终于回过味来的林姜就立刻插话进来,不可思议的看向游高驰:
“你在说什么?你想让我们放弃救白渐月吗?”
游高驰抹模棱两可的说:
“只是觉得这样对谁都好,单纯作为收留过白师兄的过客,渊灵宫不吝酬谢,然而若自以为是,认为被同唤一声师尊,就有可以和渊灵宫平起平坐的身份,那可就不太美妙了,与其到时候闹得太过难看,让道君无地自容,何不如现在拿了丰厚酬谢走人,才是两全其美的做法不是么,道君觉得呢。”
公冶慈只是露出惯常的轻笑:
“究竟白渐月是要选择谁来做他的师尊,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去询问他自己?”
又哎呀一声,饶有兴趣的猜测:
“或许见过面之后,会是你们求着让白渐月认我做师尊呢。”
这可就是更异想天开的想法。
游高驰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尽,见他非但不见好就收,竟然该如此自大,也只能在心中感慨一声“自找的死路”,随后不再多言,只领着他们前去师尊的庭院。
公冶慈仍是优哉游哉的欣赏渊灵宫内的装饰,不得不说,数十年过去,渊灵宫在展露豪奢这方面,更加登峰造极。
数十年前已经是白玉为墙金为瓦,而今更是连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来源华贵,甚至整个渊灵宫的空中,都被价值不菲的香料蒸腾雾气笼罩着。
除此之外,诚如传言之中那样,渊灵宫内所有用来照明的灯火,全都是燃烧的妖光。
那些五光十色的妖力所化就的光火,在经过一番处置后,变换为一致的苍白色火焰,然而火焰下晶莹剔透的妖族尸首却并没进行任何改变,维持着它们死去的原状,静静矗立在渊灵宫的各个区域,且日夜不灭,支撑起渊灵宫天光不灭城的称谓。
比朝天城街道上更加繁多的妖族冰雕,几乎可称之为随处可见,冰封之中的妖族,有着千奇百怪的姿态与鲜活如初的神情。
林姜原本还在为游高驰说的话而悲愤非常,随着越发深入渊灵宫,见到越多的妖族雕像,让他的心神情绪也全都被这些冰封的妖族躯壳所吸引。
只是,他没有从这些冰封了妖族尸首的雕塑中感受到什么极度奢侈的欣羡,反倒是有无穷无尽的愤怒与悲哀一层又一层的蔓延心中。
可在愤怒与悲哀之外,又好像是有什么可称之为期盼的呼唤在他脑海中响起。
而且,并非是一个人的声音,那是千百种声音融合成巨浪,朝他迎面扑来。
【真冷啊。】
【没有尽头的路,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连风都没有的无垠之地,到底是死还是活着……】
【或许我们早已死亡,漫步而行的不过是已经脱离死去躯壳的魂魄】
【走不动了,想要就此沉眠……】
【倘若再没有前行的力量,那就沉眠在此吧,不要担心,我会将你们的妖力与躯壳冰封在永恒的时间之外,在到达新的故乡之后,会再次返回到这方北天道遗弃的无垠之地,将你们尽数带回妖域。】
最后一道声音被无数的声音重复着在耳朵与脑海中响起,却又像是只有一个人在威严的诉说着一个约定。
那声音带来的冲击太过猛烈,让林姜猛地喘促一口气,瞬间回神过来,可当他左右去看时,却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话。
那些妖族也好端端的的被冰封着做烛台,天上地下,只有他一个人听到那些从虚无中泄露的妖族声音。
所以,那到底是——
林姜找不到答案,他几乎是出自本能的抬起头看向师尊,近乎是急促的质问:
“师尊!你听到那些声音了吗?!”
师尊回头看向他,眼中似乎带有不明所以的疑惑,但随后便露出了然与安抚的笑:
“都走到这里了,怎么听不到,放宽心态吧,渊灵宫和其他地方并没什么不同,你不必为此焦虑。”
林姜松了一口气,以为师尊也听到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声音,若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当他抬头看向前方时,这口气又重新提了起来。
因为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庭院,门口站了好几个穿着一致的渊灵宫弟子,正在窃窃私语的谈话,谈话的声音随风飘荡过来,显然是在说他们师徒两个,而且言语之中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林姜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询问师尊:
“师尊所说的声音,是他们??”
师尊点了点头,似乎是感觉他的问题有些好笑:
“怎么?难道你说的不是这个吗?”
当然不是!
林姜近乎崩溃的摇头,他还不至于分不清虚假与现实——但那些声音他真真切切的听到,还能称之为虚假吗?
他很想把刚才听到幻音的事情立刻告诉师尊,可是他们已经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林姜无论说什么话都会被人听到——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直觉,让他不想把听到的幻声被这些渊灵宫的人知晓。
公冶慈看着林姜一脸纠结的表情,心中很清楚他所谓的声音,并非是这些渊灵宫弟子的窃窃私语声,而是来自于渊灵宫三千妖族余魂的幽怨。
这些余魂感受到了林姜身上同为妖族的血脉,所以——才会引发某些属于妖族之间的共鸣。
公冶慈听不到那些妖族到底和林姜说了什么,但现在倒也不是了结这个的时候,眼下最为紧要的是——要如何应对白渐月在渊灵宫的师尊。
真像是养父母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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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母争夺孩子归属的桥段,公冶慈默默而叹,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天。
公冶慈与林姜走到院门前时,那些说话的弟子便终止了谈话,数道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打量着,又不屑一顾的说:
“你们就是白师兄在其他地方认的师门?”
“白师兄到底怎么想的,竟然会放弃渊灵宫的正经内门弟子不做,跑去这么个穷酸样的师门受苦……”
但也就说这么两句话,就立刻被游高驰止住更多鄙薄的话语:
“说什么呢,来者是客,不许妄言,还不快前面引路,让师尊等的久了,小心受罚。”
这些弟子不过是侍奉的人,听到游高驰这个长老真传弟子的呵斥,再有不忿,也只能咽下,然后让开通道,将他们迎接进去。
第134章 身份他也是守关的弟子之一。
庭院内等候的一共有四个人——坐在主位的,是白渐月在渊灵宫时候的师尊宥容长老,留着长须,很是德高望重,高高在上。
公冶慈跟随前来,并没有隐藏气息,以这位长老的修为,必然早已经得知他们的到来,然仍是在位置上不动如山,一副毫无发觉的模样,可见他对白渐月在外另认的师尊,是有多么的不在意了。
但也有可能那是一种对所有来历卑微之人一视平等的轻蔑,太过低微的人,没必要放在眼里。
公冶慈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略微有些费时间的从记忆里翻出来有关此人的讯息,那倒不是公冶慈超凡的记忆力出现衰退,而是这人如今的形象和当年自己来渊灵宫时所见的样子已经很不一样,比如蓄起来的长须,以及大腹便便的身形,可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况且,当年公冶慈见到他时,这位宥容长老还是上任宗主身边一个资质平平的弟子,不过是按照礼节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此外就没有任何交集了。
公冶慈几次来渊灵宫,要么是从没见过他,要么他只是站在一旁做个凑热闹的人头,还真没正经和公冶慈打过交道——哦,还是有的。
当年渊灵宫的少主得意洋洋向公冶慈炫耀自家宗门的护山大阵如何密不透风,就算是公冶慈也不能攻破,争斗这种事情对公冶慈而言毫无意义,但此人几次三番挑衅公冶慈,甚至最后直接以龙象之心来作为挑战的信物,遍邀天下之人见证和公冶慈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