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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颂抬眼。
她今天光顾着跟樊听年打游击战,没注意舒昂在群里发的信息。
小爱:“舒昂姐说,前三张稿件先生都没什么意见,甚至还夸了其中一张的侧面图案,说好看。”
小爱喋喋不休,感觉像撞大运了:“你是近几个月留下时间最长的设计师,我们的工作也减轻了,说不定马上这批家具的设计就能完成,不用再反反复复跟着改图,颂颂,你好厉害,一定会前途无量的!!”
初颂有一丝隐约的心虚,她右手轻蹭了一下鼻尖,弯眼笑笑,随后沉思片刻,再佣人把牛排端上来时,再次摸起手机。
打开对话框
,还没等她开始打字,屏幕上的“对方正在输入”又开始出现。
但对话框里还是没有消息弹出来。
初颂把手机翻过来看了又看,甚至怀疑手机坏了。
不过好在,这诡异的字样出现了一会儿又消失。
初颂:[樊先生,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关于工作的事情。]
不足一秒,对方回到:[好。]
虽然这样的话违背她想长久留在这里的初衷,但如果是因为她和樊听年之间“纠缠”的感情,从而让樊听年给她开了后门,至少她现在心里是有点心虚的。
她还是希望他通过她的图纸,是因为喜欢她的设计,而不是因为别的,这样或那样的原因。
初颂想了想,委婉道:[我希望你是真心认可我的设计,不是给我开绿灯。]
静了三秒,对方回:[开绿灯是什么意思?]
初颂忘了他是外国人了。
初颂:[就是你通过我的设计图,是因为你真的喜欢这张图纸,不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消息发过去,等了许久,大概是对方终于揣摩出这句话的意思。
樊听年:[喜欢你和喜欢你的图纸有什么区别?]
初颂左手握着手机,食指搭在手机边沿轻轻动了下,她总是会被樊听年这种话莫名地触动心跳,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人晃神。
她轻吸气,压抑住那点心动的情绪,耐心解释。
初颂:[是不一样的。]
初颂:[如果你认可我的图纸,从而我得到工作机会,能在这里一直干下去,证明我的能力很强,我会很开心,但如果是别的原因,不是认可我本身的工作能力,我可能不会想继续干下去]
其实为了钱,她还是愿意干下去,是人都愿意为五斗米折腰,但她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开心,毕竟那些图都是她熬夜改了很多遍。
樊听年:[我喜欢你的图纸。]
他这句话弹得太快,初颂将信将疑。
下一秒,屏幕再次弹出信息,男人的话逻辑非常清晰,让人不得不信,但又有种逻辑太清晰,欲盖弥彰的感觉。
樊听年:[我对设计的艺术性要求很高,能通过的图都符合我的审美,不然放在房间,我宁愿再也不去那个房间,我无法接受我的房间里有丑东西。]
初颂想到他连吃芦笋都要挑长相俊美的,暂时相信了这段话。
她缓缓吐息,这个话题暂时略过,把手机放下。
盘子里的牛排用的是上好的眼肉,外面包裹一层类似面包的奶香起酥皮,沾黑松露胡椒盐,味道非常好。
初颂只花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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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就把这道牛排肉吃完,等她再拿起手机,发现和樊听年的对话框,偶尔顶端还是会跳出“对方正在输入”。
初颂静了静神,稍皱眉,觉得应该不是手机坏了。
初颂:[你在打字吗?]
“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又冒出来。
樊听年:[结束对话了吗?]
初颂:[什么意思?]
樊听年:[你刚才跟我说聊工作的问题,十五分钟前我发了最后一句,但你并没有再回复我任何消息。]
一般一方不说了,就是结束了。
初颂:[是的。]
樊听年:[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樊听年:[我一直在等你。]
樊听年:[一句话不说就走是非常不好的行为。]
樊听年:[我非常讨厌这种行为。]
初颂觉得他有一点较真算了,他和正常人的脑回路好像有一些出入。
初颂:[抱歉。]
初颂:[【真的抱歉.表情包】]
表情包很可爱,是一只白色猫咪托腮,做道歉的动作,眼睛很大,左上角还有一个粉色的爱心。
樊听年:[没事。]
樊听年:[我原谅你了。]
看到最后一行字,初颂松了口气,虽然樊听年生气好像也不怎么吓人,但她还是不希望他生气,而且确实是她的问题,结束的时候应该跟他说一声。
初颂:[下次会告诉你。]
初颂:[【鞠躬.猫猫表情包】]
十分钟后,樊听年起身从工作间离开,他今天在工作室呆了一天,没有做任何事情。
万廷通知过他,雕塑展在明年,最近的一个画展也在明年年底,今年下半年他没有任何工作。
他作画,展出在国际的圈子里,一直用的是他的意大利文的名字,不是常用的中文本名,所以有人不清楚他的背景,经常会联系他的工作团队,找他约稿。
约稿的人非富即贵,但接不接还是要看他的心情,即使不接,也不会对他有任何损失。
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极高的天赋,让他在国际的艺术圈子本身地位就很高,一稿难求,哄抬价格,更是又抬了他的身价。
最近又有两家联系舒昂,想约一副稿子。
樊听年走回卧室时,从桌子上捡起几天前扔在那里的文件,翻开看了两眼,拨了个电话给舒昂。
他今天心情不错,打算接一副稿件。
和舒昂挂断电话,牛皮纸袋包裹的文件重新放回桌子上,他看到桌面上放的发圈。
很细的一根浅紫色皮筋,中央缀了一个深色的装饰物。
他拿起来看了两眼,确定是初颂留下的,前段时间她来这里和他一起看剧,头发上扎过这个皮筋,他记得。
他右手拎起那根细绳,对着屋内的灯光审视似的看了几秒,再接着右手垂下,把那根皮筋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皮筋上仿佛还有她的味道,但跟她本人相比,很淡。
樊听年皱了皱眉,戴着那根皮筋走进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刚起床,樊听年在微信上联系初颂,说今天又想涂石膏像。
初颂当时还没睡醒,手指划着屏幕反复看了几眼,在眼睛变得酸痛之前,这个用着渗人初始头像的微信来自樊听年。
初颂:[今天吗?]
初颂:[上午还是下午?]
樊听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初颂的时间很灵活,不是最后渲图改图的时候,工作并不紧张,不是一直坐在工作室才会有灵感,很多时候都要起来走动,或是看点别的东西,才能迸发出好的设计思路。
初颂:[今天不忙。]
初颂:[都可以。]
樊听年:[全天都涂。]
初颂深吸一口气:[好的。]
她跟樊听年约的九点半,去餐厅吃过早餐,又回了自己的卧室,收拾好东西,抱着电脑和画板去四楼找樊听年。
樊听年这两天都在那个有游泳池的工作室画画。
初颂抱着东西走进去时,再次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奢靡。
樊听年不知道吩咐下面的佣人干了什么,把另一个房间大部分的石膏像都移到了这里,放在一个金色的半身架上。
那个架子有一半的镂空花纹用的都是纯金,初颂路过时真的很想掰一块走。
她收回目光,再往前,往泳池的方向走。
悬在高空,澄净私密的私人泳池,总是能让人联想到脸红心跳的画面,初颂轻吐了一口气,再接着看到泳池的水纹波动,这才发现樊听年好像在游泳。
怪不得她刚进来时没有看到人,她还以为他是坐在泳池露台上。
快走到露台的台阶时,水里的男人听到响动,从水中出来,他穿了条深灰色的纯色泳裤,竞速布料,紧紧包裹。
初颂的呼吸下意识停滞,眼神不可抑制地扫过某处,再接着偏开。
但她很快发现,她并没有地方可以看,因为除了那块布料外,他身上的其它部位没有任何遮挡。
裸露的上半身更能看出他的肌肉线条——宽阔的肩背,窄腰以及大腿往下,都挂着透亮的水珠。
他从一旁的椅子上捡了条毛巾,但并没有披在身上,而是单手抓着,右手拨了下头发,任由湿发的水滑落,抵到下巴处,径直朝她走过来。
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弥漫在这个露台,初颂抱着怀里的东西,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再接着她看到他
右手手腕紧紧箍着的紫色皮筋。
男人已然走近,扫过她脚下还要往后退的动作:“Perchévuoinsconderti(躲什么?)”——
作者有话说:[狗头]
来晚啦,发个红包[撒花][撒花]
第25章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初颂无奈开口。
男人抬手拨了下额前的湿发,看到她脸上的略显害怕神情,随后换了句中文,没刚刚那句意大利语攻击性那么强。
嗓音也比刚刚温和一点:“我问你为什么后退。”
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居住在这里,鲜少和人社交的缘故,他说话一直没有那么口语化,像翻译过来的书面用语。
紧接着初颂感觉到,他的目光穿过额前的碎发落在她的唇上,往前走了一步。
初颂呼吸轻滞,再往后退,连续两步,她已经退到了露台通往房间的玻璃窗前,脚跟几乎抵到窗户。
她发现这个站位真的很糟糕,她不想抬头和他对视,只能低着头,这样一来,她就只能看到他腹部以下的部位。
紧实的腹部肌肉,挂着水珠,往下没进泳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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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而且网上说得没错,灰色真的很显大。
她撇开视线。
男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右手的毛巾搭在发顶,轻揉了几下。
两秒后,毛巾再拿下,头发比刚刚干一点,他的脸部线条干净利落,眸光深邃,凝着她,显得尤为性感。
他的视线自始至终落在她的脸上,缓慢扫过,像是在观察她。
初颂有点受不了这个氛围,开口打破:“你不是要涂石膏吗,怎么在游泳?”
男人还是维持刚刚那个站姿,把她堵在角落里,初颂甚至觉得他抬手间,游泳池里干净的水从他的身上沾到了她身上。
“我习惯工作时运动。”他还在动作缓慢的擦头发。
“是否可以帮我一下?”在初颂抬头看他时,男人把浴巾递过来,“后背有水,看不到。”
初颂大脑有些空白,反应过来时已经接过樊听年手中的毛巾,侧身面对了他的后背。
即使初颂是健身小白,也知道男人的背肌线条尤为优越,肩很宽,但并不是那种厚实的难看,每一处纹理都恰到好处。
露台阳光下,更显出野性蓬勃的张力。
初颂深呼吸,觉得自己有点绷不住了,文瑶说生理性的喜欢也是喜欢,没人能抵抗这种生理上的冲动。
“为什么不擦?”男人适时的转身,抬手托住她拿毛巾的手肘,视线锁在她的脸上,又开始观察她的表情。
初颂晃神一秒,心思其实没能完全收回来:“你转过去。”
樊听年依言转身。
昨天戴着她的发圈洗澡时,他难得的有一些反应,他从十几岁时就上过生理卫生课,也看过很多专业知识的顶级论文,知道应该怎样纾解,甚至是对手法,时长,怎样做更符合人的身体健康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没有那么做,水温调低,花洒下静了二十分钟,等那点蓬勃的感觉消散。
但现在她指腹不小心蹭过他的背,那丝兴致很容易又起来,他低头扫了一眼。
两秒后,他侧身,捏住她的手腕,把她手里的浴巾拿走。
初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把浴巾围在腰间。
她还没有帮他完全擦干,下意识问了句:“你干什么?”
他右手整理好浴巾,凝着她。
“Pensochenonvorrestivederlo.(我想你不会想看到。)”
“Miodi(你讨厌我吗?)”
“unpecctochetumibbiindisprezzo,miocomunquetivogliobene.(可是真遗憾,你讨厌我我也喜欢你。)”
初颂看到樊听年看着自己,说了一串很好听的意语,他的嗓音沉哑,说意大利文的时候,有种漫不经心的腔调,绅士优雅,但她听不懂。
她眉心轻轻皱起,疑惑地问:“你在说什么?”
男人弯下身体,帮她捡起掉落在脚边的文件夹,递给她:“我说你的文件掉了。”
“谢谢,”初颂接过来,还是疑问,“这句话这么长吗?”
男人深深凝望她,两秒后:“对。”
初颂跟樊听年并肩走回房间内,见他背对她扯下腰间的浴巾,从沙发上捡了件浴袍披上。
他慢条斯理地系上腰带:“你今天想在哪里涂?”
初颂有点奇怪,左右看了眼,不是他把她叫过来的吗?
在哪里涂不是要问他?
“你想在哪里?”她反问回去。
樊听年已经把腰带系好,但前襟半敞,眼皮稍稍抬起,以微微俯视的角度望着她:“我喜欢你,想和你呆在一起,所以你在哪里涂,我就在哪里涂。”
初颂被噎住了,觉得可能是他骨子里那点异国血统,所以说话格外直白开放。
她不可抑制地又有一些心动,任谁被顶着这样一张脸的男人表白都不会没有一点动摇,即使是假的也会在听到的一瞬间,脸上扬起笑容,更何况她觉得对方似乎有一些真诚。
她想不懂,也暂时没有把事情理清,她放轻呼吸,试图再次忽略这个话题,然而两米外的男人已经走近。
初颂站在茶几末端,樊听年想从茶几和沙发之间走出来,必须要绕过她。
他走到她身前,在即将跟她擦肩而过时停住脚步,他又是那种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仔细端详。
几秒后,初颂受不了要退开,他忽然弯腰。
他的唇靠近她的耳侧,抬手,用指尖碰了碰她的脸,低声了然:“原来观察真的很有用,我每次说这种话,你好像都会脸红。”
整个上午,初颂恍恍惚惚跟着樊听年去了另一间工作室,涂了石膏像,直到下午结束,她走出房间,心绪还没有完全平静。
樊听年好像非常聪明,而且双商极高,即使他好像之前从未接触过这方面,但从她的话里抽丝剥缕地理解了点什么,再加上他的感悟,现在用到她身上,在反反复复地拿捏她。
初颂背靠门,轻叹一口气。
她骨子里有些纠结敏感,做事偶尔没有那么干脆爽利,会瞻前顾后,拖泥带水。
就比如在樊听年的事情上,她承认自己有些想陷进去,但想到两人之间的背景差距,包括生活习惯,环境,甚至是居住地方的差异又觉得不能陷在这段情事里。
现在最理智的做法应该是好好做完这个工作,拿到报酬,回北城,付上一个小公寓的首付,再继续像其它人一样,过接下来的生活。
这件事一直反复萦绕在她脑子里,影响她到第二天下午。
经过上次借钱的事情之后,她把家里人的电话几乎都拉黑了,但张燕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手机号,又打了她的电话。
一般不认识的号码她是不接的,但可能这两天被樊听年影响,情绪波动有些大,偶尔走神,不小心就接了这个电话。
初江山好歹是她的父亲,虽说对她一般,但以前也供她上学,张燕打来电话先说的是初江山生病的事情,她耐着性子听了几句。再接着七拐八拐,又绕到钱的问题上。
初颂:“不可能,我不可能把我母亲留给我的钱拿出来给他治病。”
初江山的病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家里也不是没钱,他们这样说只是想把她手里的钱骗过去,她不可能答应的。
“但你知道家里的钱你弟弟以后还要用,他是一个男孩子,总要给他留一部分”
初颂打断她:“第一,无论
男孩女孩儿,只要他是一个人,有手有脚,就能自己赚钱,第二,男孩儿就比女孩儿高贵吗?如果你们觉得他更高贵的话,那为什么要给他留钱,他出去要饭也比女生要的多。”
张燕被她说的脸上挂不住:“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问你要钱是给你爸爸治病,你的孝心去哪里了?多跟你说两句,你还羞辱你弟弟”
“我的钱不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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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如果你们觉得我做的不对,想在背后骂我就在背后骂我,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初颂挂完电话,在张燕再次回拨过来之前,把这个电话号码也拉黑了。
没过多久,初江山的妹妹,她的小姑初江水也给她打来电话。
她小时候母亲刚去世,初江山还没有把她带到新家之前,她在初江水家住过一段时间。
“小姑。”初颂的语气比刚面对张燕要好很多。
初江水当然知道她家的情况,但她只是亲戚,自己也是个普通人,很多时候无能为力。
聊了几句,初江水把话题转到琐碎的日常上,问了她一些工作和结婚的问题。
再放电话,初颂背靠墙,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还在二楼的工作间,小爱和章章去吃饭了,她还在二楼渲图。
她起身,从自己的座位往窗边走,倚着窗户往外看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也收拾东西去餐厅吃饭。
她今天来得早,员工餐厅还没有什么人,龟毛少爷晚饭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兴致起来会在画室里呆到凌晨,所以晚饭,她一般不用去他的餐厅吃。
她今天心情不大好,今晚这餐吃得时间有些久,再从餐厅出来已经快八点。
刚走出餐厅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是熟悉的和蔼可亲的声音。
她回身,眼神里有点欣喜:“苏菲阿姨。”
苏菲长相面善,对她又经常脸上挂着笑,这个时候看到苏菲,无疑于有安抚到她的内心。
看到苏菲推着餐车,初颂走过去帮她一起:“这个上面是”
苏菲回答她:“一些葡萄酒。”
两人往餐厅旁的休息室走,苏菲问她:“是我酿的,樊家在美国东南部有一些庄园,用的在那里产的马斯卡丁葡萄,两个月前酿的,现在味道刚好,要尝尝吗?”
初颂心情不佳,没怎么犹豫,点点头:“好啊。”
初颂帮着把餐车推到休息室,挨着樊听年餐厅的休息室,靠墙有一排酒架,摆着很多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晶莹剔透,闻味道能知道,大多都是葡萄酒。
苏菲会把平时酿的酒都放在这里。
初颂凑近,用右手轻扇,闻了闻,苏菲用湿手巾把手擦净,戴上围裙,从后走上来:“傻孩子,不打开盖子是闻不到的。”
酒瓶里的酒颜色普通,有白有红,其中一个颜色更深一点,苏菲告诉她是石榴酿的。
初颂觉得自己简直进到了大酒缸,架子上还有一瓶青绿色的,是猕猴桃酿制的酒液。
苏菲把酒架子收拾好,从柜子里给她挑了两只杯子,又挑了几种酒,各给她倒了一点点。
初颂依次尝过去,因为就在古堡,喝多了就上楼睡觉,没什么可担心的,所以她多喝了一些。
“怎么样?”苏菲收拾了东西从里间走出来时,初颂手里的酒已经有两杯见底了。
初颂点点头,眯起眼睛笑:“味道很好。”
苏菲走过来,把刚从里间拿出的几个小瓶子洗净,也摆在架子上,回头又看了眼她明显失神的表情,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初颂眼神聚焦,抬起头。
苏菲温和道:“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好。”
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苏菲的语气太温柔,初颂忽然有点倾诉欲。
她右手转了转那个还有一点酒液的空酒杯:“今天我家人给我打电话了,我跟他们关系一般。”
苏菲走回来,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是因为这个?”
初颂摇摇头:“不全是,也是听了他们的话之后,忽然有点迷茫。”
她一直和大多数人一样,过着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生活。
她有点困惑:“学习新东西是为了考试,上学是为了找个好工作,谈恋爱是为了结婚生子,我不想按这个模式进行,所以觉得有点”
说着她又想到樊听年:“但不按这个模式我又不知道怎样去生活。”
苏菲想了想,回答她:“活着是为了活着,不只是为了找那个结果。”
“活着是为了活着?”初颂抬头。
苏菲笑笑:“活着是为了生活本身,如果那个结果对你没有那么强烈的意义,那可能过程更重要。”
苏菲:“而且你怎么知道,你现在想选的这个过程不会有一个好结果呢?”
苏菲阿姨酿的酒实在好喝,除葡萄之外,她还多喝了一杯石榴的,暗红色的液体装在玻璃杯里,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都一顶一的好。
初颂头有点晕,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反应迟钝了一点,她撑着桌子站起身,跟苏菲道别:“苏菲阿姨,我先走了,谢谢你的酒。”
苏菲摸摸她的头,确认她只是多喝了一点,没有到醉的程度,温柔的:“好,快上去睡觉吧。”
“好。”
“洗个热水澡会睡得很香。”
“嗯。”
她走出二楼的休息室,往走廊尽头的电梯间去,她走到电梯间,刚按了点电梯按键,关上的电梯门重新打开,里面站着樊听年。
她愣了一秒,欠身示意:“樊先生。”
樊听年不知道刚去了哪里,身上穿的是比平时更为笔挺的白衬衫,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扫过,落在她的唇上。
然后大约是感觉到她一直在看他的衣服,解释了一句:“刚去后面那栋楼,开了一个视频会。”
初颂想到万廷说过他管理着一些家族的投资生意。
她点点头,单步跨进电梯。
电梯门刚关,身旁的人再次转头,视线落过来,在她的脸上扫过,又落向她的脖颈。
她今天身上的果香很重。
几秒后,电梯在四层停稳。
初颂因为喝酒,头有点晕,跨出电梯时慢了一点,挡住了身后的男人。
身后的人扶住她的手臂,温热的手抓在她的肘间,半秒后,松开她,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初颂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
说完想起来,今天答应给他看的渲染图还没有交给他,电子版的已经发给他了,但还有一版纸质的画册。
所有给他看的图都要通过舒昂,下午联系舒昂时,舒昂说他在忙。
此时遇到他,初颂想起这事,开口:“你等会儿去哪里?”
樊听年抬手看了眼表,目光再次划过她的脸:“卧室。”
“好的,那我等会儿去找你,把图册给你看一下,工作进程上是安排今天交稿。”
其实晚一两天也没事,但初颂现在喝多了。
女生表情认真,樊听年盯了她两秒:“好。”
几分钟后,初颂叩响樊听年的门。
他穿着刚刚那件衬衫坐在卧室中央的沙发上,不远处的幕布上闪过画面,在播着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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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颂扫了一眼,好像是一个国外的爱情片。
她看过,但不记得细节了,只记得后期男女主整日在床上度过,其中有一个情节,是男主用手铐把女主的手腕拷在床头,情侣之间的小情/趣,两人在房间里关了三天三夜。
她视线从幕布收回,关门走进去。
沙发上的男人侧头看到她进来,把投影的遥控放下。
初颂走过去,在他身旁的沙发坐下,图册递出。
房间内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有不远处的幕布转化画面,散着柔柔的光亮。
男人没有接,而是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矮身凑过来,鼻子几乎抵到她的鼻尖。
初颂被他弄得有点痒,想往后退,被他捏住后颈。
他制住她的动作,近在咫尺嗅闻她
的气息,片刻后沉声:“你又喝酒了?”
初颂不觉得喝酒有什么不对,挣开他的右手往后退开,抬手蹭了蹭自己被他弄痒的鼻子,皱着眉:“喝酒怎么了?”
喝酒当然不好,他捏上她的下巴:“你喝完酒总爱亲我。”
咫尺之距,初颂忽然又看到他右手腕还套着的她的皮筋,深紫色,箍在他的腕骨。
初颂抬手想去拿,男人轻扬手避开,她眼里只有发圈,下意识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臀下是他有力的大腿,她右手抓在他的衬衫领口,坐在他怀里。
他的衬衣领口被她抓开一些,露着脖颈上一颗很小的痣,她盯着看了一会儿,鬼迷心窍,俯身,在上面咬了一口。
两秒后,她松嘴想要从他身上下来,被男人膝盖顶了一下,抵回去。
他拇指压着她的唇,指腹惩罚似的揉捏了两下,似乎有一声轻呵的笑声,冷冷的:“你不喜欢我,又总是亲我?”——
作者有话说:晚上12点二更[狗头]
第26章
初颂往后蹭了蹭,眼神又落在刚刚被她咬过的那颗痣上,说是痣,更像是吮吻,留下了一点红痕。
“对不起”她盯着那处。
下一秒,她被人捏着下巴抬起头,男人没有用太多的力气,但仍然可以卡得她纹丝不动。
“你放开”
“是你先亲我。”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倾身靠近,鼻尖几乎抵住她的鼻尖。
他用鼻尖轻蹭她的鼻子,另一手扣在她的后脑,不准许她往后逃脱,他似乎没有想吻她,只是用鼻子感受她的气息。
声线低沉,步步紧逼:“你说亲密男女才可以接吻,那你为什么亲我?”
他的压迫感太强,即使是初颂醉酒,也完全能感觉到,她再次下意识往后躲,脑子混沌地说“抱歉”。
樊听年顶着她的后腰把她重新带回怀抱,俯身,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不是这句。”
“说你喜欢我。”他纠正。
初颂确实是喜欢他,终于,在他这样的逼问下,她松口:“是,喜欢有点喜欢。”
逼迫她的人似乎没想到真的能得到这样的答案,稍稍忪怔,一直控制她的右手从她腰后松开,但还是维持虚虚揽住她,圈禁的姿势。
初颂四肢纤细,上身的开衫滑掉一半,露出半个白嫩的肩头,跨坐在高挺的樊听年身上。
男人开口:“那你亲我。”
初颂像是没听到,按着他的腿还在往后蹭,期间她蹭到他西装裤下的衬衫夹。
她不明白是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腿摸了两下。
樊听年被她摸得下颚线条微微绷紧,眸色幽沉,在昏暗的光线里望着她。
“是什么?”她皱眉,有点奇怪,右手拂过他的大腿中侧,“你穿了什么东西”
她的话被樊听年堵进了喉咙里,“唔”她被迫承受接吻,脖颈微微后仰。
她还在不听话地摸那个衬衫夹,两手被樊听年反剪在身后,他单手摘掉腕上的那只细发绳,捆在她两只手的手腕上。
终于没有令人躁动的手指,抚在他的大腿。
两人嘴唇分离时,唇齿之间断掉很细的银丝,樊听年低眸,视线描摹着她的唇,指腹反复按压过去。
不远处的幕布终于转换了画面,是这部电影后半段用来注水的亲密戏,女人的大腿夹在男人腰部,小腿线条微微绷紧。
樊听年扫了一眼,电影画面并不好看,没有他身上的人好看。
他感觉到一种汹涌的渴望和躁动,比前几天戴着她的发圈洗澡时还要再重,他克制着,最后扫了一眼女孩儿埋在黑发里的耳朵,随后往后收手,然而怀里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倾身,亲了下他的唇角。
短暂一秒的沉默后,他单手抱住怀里的人站起来,初颂下意识两腿夹紧他的腰。
男人的白色衬衫被从西裤里抽出一点,紧实的腰侧挂着一双纤细的腿。
樊听年抱着她走到床侧,跌进床内,初颂后背贴到床面的一瞬间,两臂抬起,圈住他的脖子。
她意识有点混乱,但她想到今晚苏菲说的话,她的生活确实不尽如人意,有时也想跳出轨迹,抓住一点惊喜,她醉醺醺的用脸颊蹭蹭男人的胸肌,小声说:“我确实有点喜欢你。”
仰头时,又亲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喉结:“见到你的时候也有点想亲你,想谈恋爱。”
男人的喉结在她的唇下深深滚动,片刻,他似乎是沉思之后问:“你确定?”
初颂脑袋埋在他的侧颈,小声哼着:“嗯”
下一秒,她被樊听年握着脚腕带到身下,他捡过床头的一条浴袍腰带,很轻松地把她纤细的手腕捆起来。
深灰色的浴袍绸带,在她的手腕处扎成蝴蝶结,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她的两只手,五指插入她的指缝,缓慢摩挲。
他低头,吻在她的耳朵,侧颊和脖子上。
他细密吻过,想到近段时间看过的艺术和文学作品,有一些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或许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我可以囚/禁你吗?”他低沉的嗓音问道。
“嗯?”
“就是不许走出这里,不许和别人说话,只能留在我身边,”他左手扣在她细腻的颈项,拇指指腹从她的前颈摩挲过,亲吻她的唇角,声线再低了一些,慢条斯理,“只许和我做这样的事情。”
“嗯”她意识朦胧,念念叨叨,“我本来就不喜欢出门身体也虚,不喜欢动”
初颂被亲到耳朵,耳垂湿湿的。
“那结婚吗?在我的家族,只有结婚的人才可以一起睡觉。”他循循善诱,目光落在她领口下细腻的锁骨。
“嗯”
布料掉在床边的地毯上,初颂侧头,咬住撑在自己脑侧的手臂,男人宽大的手掌拢在她的后脑,避免她的发顶撞到床头。
他背脊宽阔,初颂呼出浊气,朦胧睁眼,只能看到他的肩膀,确实看不到天花板。
她觉得好热,男人抚过她的唇,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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