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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亚瑟,这是我的疏忽。我的错。我没有早告诉你传染的事,导致你冒了不必要的风险……】
“呵。”亚瑟喉咙间滚出声低沉的笑。“找唐斯是我自己犯蠢。用不着你……行了,就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喝酒?”
相当明显的掩饰。古斯放缓语气:【那你当时干了些什么?】
这回亚瑟沉默得久了些。
“我就……听着他在大街上叨叨什么给孤儿筹钱。没人理他。后来……施特劳斯凑过去了。”
“那账簿精想放高利贷。我就去把唐斯拽开,警告他,要是欠了钱还不上,那得跟我打交道。”
“结果,那痨鬼哭起来了,说些什么孩子们等着他救命。我就……给了他根烟,由着他唠叨了会。”男人烦躁地挠挠下巴。“操。我也好久没抽烟了。”
古斯叹了第二口气。
跟原剧情的因催债而染病不一样,甚至能说在做好事。但病菌可从不管好坏善恶:【我第一回问你时,你怎么不把话说全?】
亚瑟收紧下颌:“现在你听全了。”
【是。】古斯注视他。【甜心,这可比‘聊几句、借了火’复杂得多。你们构成了很标准的近距离接触。】
【不过,事情还没那么糟。半年到两年内,九成的原发性感染者有机会自然痊愈。所以,甜心,不能喝酒,别想碰烟。我会一直盯着你——】
亚瑟顿时嗤笑。
“‘会’盯着我。”他重复,“什么时候不是你他*的盯着我?我画个该死的仙人掌你都指指点点,我洗个澡你他*还要吹口哨,你个混账玩意从来就没消停过——”
古斯当场又吹了声流氓哨:【但你习惯了,不是么?】
亚瑟的手指危险地敲了敲枪套。
“少废话,小子。”他做了个驱赶手势,“赶紧告诉我,你看中了哪块地方。”
【呃……】
古斯赶紧回忆过亚瑟的教学:让马匹愿意喝水、让枪管不生锈、最好还能让自己看见敌人的火把先于他们看见营地的烟——【看那片空地?】
“哪片?”
【东北方向,有树围着,地势挺好?】
“那叫做水松,小子。最爱和落羽杉搭伙。底下那些是铁兰草。觉着适合做窗帘是吧?鳄鱼也这么想。它们晚上一准来找你问好。”
【真可怕,摩根先生,你可得救救我——】
“再废话,明晚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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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转悠。”
【好吧好吧。那么,再边上一点,有棵歪脖子树——我是说,柳树,好像。】
亚瑟站起身,皱眉打量了会:“地太潮,马会陷进去。”
【比上一个好?】
“强不了多少。除非你那驱虫巫术能一直管用,不然蚊子能把你活吞了。”
这可能得感谢游戏开发团队没有闲到做蚊子……古斯识相地继续找:【我们左边不远,那个缓坡?】
“离兽径太近。”亚瑟抬起手臂。“注意看,那些树和草乱七八糟的,是野兽压过去的。再看前面——人走的路是直的,又宽又平。”
【那么靠近人的地方……?】
“这是黑沼泽。小子。离得太近,要么跟幽灵作伴,要么就是遇上跟我们一样想避开条子的人。”
【我感觉你对哪都不满意。】古斯嘀咕,【甜心,我没辙了,来点提示?】
“想活着过沼泽,就得靠这些技巧,伙计。”亚瑟哼笑,“记好,要能看见火把,却不被火把照到;要挨着水,但得提防那些该死的爬行动物来挨着你……”
铁箍车轮碾过一片丛生香蒲,月色已至,潮气更重。镜头中的一切都像蒙起了雾,选露营地的难度也相应变得更大。古斯越转镜头越绝望,正想着要不要径自把锅扣给亚瑟的选路品味,车架突然传来两记闷响。亚瑟的指节叩在马车挡板上——
“抬头。”
【……啊?】
“不是那边。”亚瑟闷笑,像是才出门就追到了蹄印。“邪祟,往天边看。”
不知多少码外,深浅不一的棕、黑与绿豁然开裂,铁路桥的深灰铆钉结构刺下来,仿佛一枚被沼泽含在齿间的锈蚀胸针。在这片到处是泥的鬼地方跋涉这么久,终于见着些规整的人造物件,古斯简直热泪盈眶:
【啊,我亲爱的文明世界——】
“想不想干一票?”
【……】
“……”
【亚瑟,你想抢火车?】古斯默默转回来:【一个人?】
亚瑟翻了个白眼。
“别犯蠢,小子。上回想一个人干票大的是个瓦伦丁的醉鬼。那白痴缺了枪手,缺了炸药,最后就剩一地碎肉……昨天莱莫恩的抢火车都来了十个,现在咱们有哪样?”
【呃,一辆能横在铁轨上的私酿酒马车?】
“太矮。太轻。火车能把它撞成木片。”亚瑟干脆地否定,继续驱车,胳膊指前:“那边。瞧见那几根水松了么?大小能放马车,地面发黑,说明不会积水。”
扪心自问,古斯只觉得哪哪都黑,而亚瑟选中的地点跟自己先前那几个比也看不出多少差别。但不用继续写作业就是好。趁亚瑟跳下马车,古斯再开大地图——
古斯:【……?】
古斯退出所有地图,回到自由视角,再重启。
【呃……亚瑟?甜心?】
“说。”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一间奇怪小屋?】
正在捡柴火的亚瑟闻言直起身。
“那间鬼屋就在附近?”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鬼屋……】
“……”
【……】
“多远?”亚瑟问。
【你想去看?】
“来都来了。”亚瑟耸耸肩,继续干活:“天亮透后出发。先说好,看见不对头的就跑。”
这是个合理的选择,古斯没什么意见。亚瑟利用马车里的防水布搭了个铺位,还搬出几箱酒作为碰着万一时的掩体。防蚊防虫这点游戏系统自带,有背包加成,晚餐也荤素齐全。
火光穿透夜雾,亚瑟合拢日记——今天这家伙没写,只是画,画的还是身上的六角警徽。要是没有下午的学习,古斯会选择揪住这点调戏他,再就奖学金支付问题进行一番探讨。但一整个下午,学成那样……古斯决定悄悄地、若无其事地:
【睡吗,甜心?】古斯语调平稳地问,【明天还有活。】
“唔。”亚瑟不置可否。“过来。邪祟。”
古斯谨慎地让镜头平移半寸:【过多来?】
亚瑟没吭声,喉结却动了动。突然间他扭过头,篝火几乎给那双蓝眼淬出鎏金裂痕:“今天……车没散架。”
【呃。】古斯尴尬道,【应该的?】
“马也没瘸。”亚瑟继续说。
【呃呵呵,我真棒。】
“你还……凑合。”
古斯:【……】
古斯:?!
夜雾仿佛有了黏稠质感。某种直觉驱使古斯猛地凑近,而亚瑟也正好脱下手套,站起了身。他没开死神之眼,古斯看着那双带枪茧的手缓缓划过空气,隔空勾勒出自己轮廓:额角、鼻梁、下颚线,最后停在唇齿交界。亚瑟的指尖在模拟触碰时微微蜷曲,仿佛真能穿透虚空,撷往意识本身。
“今天表现不错,小子。”亚瑟的呼吸喷吐在夜间的潮气里,声音绷得很紧,“值得一点……奖励。”
男人毫无预兆地探身,古斯火速深入现实。但晚了半秒——昏黄滤镜自另一头开启。亚瑟的奖励精准地略过他的唇角,啪地印在他的侧脸。
噼啪。
火堆中一声爆裂,亚瑟的嘴唇飞快撤离。这个纯结又克制的颊吻比任何调情都致命。古斯追着想再要一个,但亚瑟已三步并作两步退回了铺盖里。
“睡觉。”亚瑟闷声砸来一句,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还是说你们邪祟也需要摇篮曲?”
【摩根老师,你想唱,我不会介意的。】
“……”
【没有曲……那来个晚安吻?】
亚瑟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完全的装模作样。古斯憋着笑,眼睁睁地望着这家伙卷成个倔强的茧。
明天还要决定敲不敲那神秘小屋的门。古斯不打算继续骚扰。渐渐地,亚瑟那头的睡意缠绕过来,篝火跃动的金边也晕染成潮湿光斑。古斯微笑着,准备退往熟悉的冰冷虚空——
古斯:【……】
古斯:【…………】
什么情况。好像退不回去了。
44 ? 显影
◎“我会慢慢来。”◎
课本曾举例, 回归虚空的感觉当如鱼回大海。
要让对重力的眷恋消散,意识与记忆彻底舒展,无尽的辽阔中连形体也渐渐化开——但此刻, 过不了,化不动。
没有熟悉的脱离感, 意识像被某种粘稠的蜂蜜黏在现实,蜂蜜的源头正窝在篝火边呼呼大睡。那声音是某种从喉管里挤出来的含混咕噜, 像是在梦里解决现实被强迫戒酒的渴意, 也像张悄然漫开的网,将他困在虚空边缘。
古斯屏蔽听觉,再次尝试后退, 这次将他推回的却是气味:土腥, 马膻,沼泽地的酸败, 私酿酒的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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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醇香,草木呼吸的甜涩, 混合着篝火堆里时隐时现的木脂焦香……
当然,还有亚瑟。
罗兹镇旅馆残存的皂角香正从羊毛毯里偷溜, 挟着枪油、火药、皮革和一点汗味。像暴雨前的铸铁, 像咬开野薄荷根茎的刹那——于是, 古斯记起,自己终究不是什么鱼, 虚空也永远不会重新将他收纳。
“……你他*是在闻我?”
含混的咕哝裹着热气溢出,亚瑟的睫毛突然掀起一线,一点蓝芒反着火光与月光, 几乎能割破这片黑暗:
“睡。明天有活……”
和神情间惯性凑出的威胁不同, 最后的单词音节浑浊地消失在唇齿间, 半阖的眼皮随之垂落。亚瑟根本没醒全,呼吸在短暂收紧后重新变得绵长。但那薄毯下的两条长腿艰难地斜支起来,马靴跟蹬地,腰肢挪动,堪称极不情愿地让出了点小小的空间。
现在这家伙半个身子都在铺盖外了。
【我觉得我们以后得自己做张床。】古斯诚实地评价。
亚瑟没应声,露在毯外的左臂却往空着的位置捞了一把,一副要把他卷走的模样。篝火将熄未熄的光里,古斯看见自己雾状的躯体正被对方体温蒸出一圈淡金的轮廓。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碰到困难睡大觉?
古斯毫不客气地挤进那方窄地,仿佛这就是世间唯一的归处。
次日,汽笛声撕裂黑沼泽的黎明。
这玩意的穿透力强过世间所有闹钟。第一声尚在不知多少里外吞食铁轨,第二声已刺穿晨雾刺进脑仁。古斯痛苦地咒骂一声,本能地想要揪过一个枕头护住睡意,指尖却陷进一片温热的起伏。
“……该死的破铁皮。”
亚瑟闭着眼诅咒,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意:“还有你,邪祟。别跟头发躁公鹿似的乱拱。”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出胳膊——“老实睡你的。”
床都主动这么说了,古斯便愉快地把这抱枕扒回被窝:“我很高兴我们达成一——嗯?”
斥力。
并不如完全是意识体时那么直接,但依然存在。古斯睁开眼,撞进一双同样困倦的眼瞳。下一秒,这片弥着水光的蓝骤然大睁。亚瑟猛地半撑起身,羊毛毯滑落腰际。
为防夜间意外,亚瑟是穿着衬衫和马甲睡的。又出于舒适考虑,那些纽扣一路开到底。于是晨光里一道慷慨深沟,荒野锤炼出的肌肉腾腾地蒸出热气。
古斯吹了声口哨。
“早上好,亲爱的摩根先生。我算理解了你怎么上的通缉,你的身材可比淘金热还火辣。”
“滚蛋。”
亚瑟当即啐出一口,蓝眼睛却死死盯过来,整个人也像上了发条——肩绷着,右胳膊微屈,左手撑地,两条盘起来确实很有力的腿似乎在毛毯下蓄势,连带那些漂亮的腹肌跟着收缩,仿佛是想用目光给他上膛。
但这家伙又没有真的动作,只是维持着这个攻击前兆似的姿态,仿佛一头犹豫要进攻还是逃跑的野兽。古斯趁机往毛毯的凹陷挤进个膝盖……
……亚瑟微微后仰,却依然没有真往后退。
“我以为在做梦。”他嘶声说着,嗓音沙哑。
古斯把膝盖又往前蹭了蹭:“要确认我是真的么?”
亚瑟没吭声。也不动弹。这家伙要是真不乐意,早就已经踹过来了。然而现在,他就维持着这个凝固的模样,像打算把自己当成一尊雕像。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古斯心安理得地凑过去,啃上那张紧抿的嘴——
亚瑟喉头吞咽,躯体更僵,右手也动了——不是推拒。那只满是枪茧的手试探地环过来,在接触时一顿,在落到实处时好奇地一摸。
“你真是个鬼魂。”他评价,错开脑袋,又试探地抓了抓,喉咙里挤出声低笑。
“你这鬼东西摸着倒是实打实……怎么看着就像团鬼火。”
“说得我好像该带你去找点宝藏?”古斯也笑,趁机叼住那只染上绯红的耳朵。亚瑟闷哼一声,本能后仰。可他本来就坐着,这一下,带着古斯,他们一起倒在铺盖里。
晨雾里,毛毯未散的暖意缠绕过来,那件本来就没扣好的衬衫也彻底敞开。古斯顺着领口的弧度往下品尝,但才到喉结,一只满是枪茧的手先抵过来。这倒是明确的拒绝了。古斯抬眼,另一只也跟着抵上他的肩。
“——见鬼。不行。”亚瑟喘息着,力道不大,却相当坚决:“我说了这该死的病——操!”
古斯毫不客气地咬下一口。
“异烟肼。我还记得它的分子式。”
“——说点人能听懂的。”
“制药。甜心。”古斯抵着他的唇齿低语,“我需要橡胶手套,通风橱,煤焦油,在圣丹尼斯的化工商店……唔?”
古斯暂停亲吻,饶有兴致地审视亚瑟——每念出个陌生的专业词汇,男人的呼吸就似乎随之更紧一分:
“怎么,甜心,这些词烫着你了?”
“你他*就像在念咒。”亚瑟冷笑着反击,声音却暗哑得毫无威慑力。古斯试探着想继续往下,那股拒绝却更坚定,那张散着胡茬的脸也浮出抹不自在:
“东西……不太够。”
古斯动作一滞。那药瓶里具体还有多少他没怎么关注,但包里似乎还有些可作替代的——
亚瑟支起身,扳正他的脸。晨光里,那双锐利的晶蓝双眼危险地眯着,像头正在研判局势的山狮。
“省着点用。”亚瑟声音紧绷,那只被火药与缰绳重塑过的手轻柔地摩过他的下巴,硫磺、马鞍油与草木汁液混合的气息钻入鼻端——“还要进城。”
这是个邀请,同时也是个要求。发出邀请的那方神态强硬,刨除姿态和颊边那点温度,完全能说是个威胁。古斯挑起眉。
“好啊。”他侧过头,亲吻这头野兽的前爪,温和地笑起来:
“我会慢慢来。”
……
古斯很好地实践了自己的许诺。
亚瑟估算得很对。多年的西部生活让他善于忍耐,也擅长计算——关于枪管何时过热,弹仓深处的子弹能支撑几次,以及当前的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但这位身价七千五百克黄金的要犯却不大熟悉被表扬,被赞美。他能顶着乱飞的弹片前冲,能在暴风雨中稳稳控住缰绳,简简单单的“你很好看”却能轻松激出从牙缝里挤出的闭嘴。
误差在越来越亮的光线中发酵。很快,古斯又在实践中再度确认,亚瑟相当惯于执行明确的指令,“抓紧”和“打开”这样的要求总能得到干脆利落的回应。可一在执行间隙掺入肯定,添加鼓励,那双蓝眼便会开始躲闪,附赠一阵警觉似的收紧。仿佛一头未经驯化的野物,在沉溺的边缘徒劳地绷紧神经。
日光漫过篝火。
余烬在微风里消散,亚瑟披着毛毯靠在马车边,皱眉确定需要新添的东西:
盖毯得换成双人尺寸,但混账睡觉不老实,大概还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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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实的单人毯更实在;食物倒还够吃,但万一混账也要吃,那绝对是个挑剔鬼,得额外多备些;衬衫衣裤都得有多余的,不过,混账力气虽大,看着摸着却似乎比自己瘦些——
亚瑟抬头,视线掠过营地,正巧看见青年搬下马车里的燕麦。阳光穿透那道身形,轮廓朦胧,像水洗过的画作。
“小子,先让马喝水——不是沼泽里的脏水。”他下意识提醒,“桶在马车右轮后头。”
“知道了,亲爱的摩根老师。”青年拖长声调应着,倒是干脆地去拿水桶。转身的瞬间,光线穿透他的肩,往潮湿的草地上投下一片溶解的影。那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被风扰乱的水面,却又实实在在地印在地上。
亚瑟看得入了神,不自觉翻过账本,笔尖追着那道介于实体与雾气之间的轮廓,这种光影效果他还从没画过——
亚瑟砰地合上日记本,霍地站起身——
“……该死。”
“怎么了?”古斯回过头,正见视野中小地图上方,亚瑟的三个状态标同时一闪,代表核心值的图标处泛起几道不适的褶皱。
但男人已经抖落毛毯,大步走过来。半敞的领口里,先前留下的印记若隐若现。古斯心虚地站直,顺带茫然地环顾过一周:
地图在,周围既没敌对的红点,也没表示事件的灰点;背包和键位先前试过,依然起效,自己也不过是从能乱转的无形镜头变成了受限魂体……可能也不叫做魂体。不过这还挺好,隔着屏幕时亚瑟的套索能套着幽灵,穿过来后那双满是枪茧的手能环上自己的背——
亚瑟的手掌又按上他的肩。
老练猎手的力道,简直是在检查受潮的火药袋。古斯夸张地嗷出一声,换来那只手更重地钳住。
跟头巡视地盘的大猫似的,亚瑟紧贴着他,转过一圈:
“所以,那些杂碎的命真有点用。”
“当然,多亏你。”古斯歪头,“多谢了甜心?”
“闭嘴,小子。”亚瑟烦躁地嗤声,暗金的浓眉拧成结:“我们还得进城。但你这样,跟把通缉令贴脸上有什么区别?”
45 ? 文明
◎“要是你想回那种地方去……”◎
虽然以写实著称, 可《荒野大镖客2》里其实存在幽灵。
还有幽灵列车,吸血鬼,UFO等等一系列彩蛋——而其中这些, 玩家能用枪去打,能用套索去捆, 甚至还能从它们身上搜刮出现金和值钱的东西。
古斯举起手,阳光从半透明的肢体穿下, 像是穿过冰层或融化重组的玻璃。影子也被折散, 干脆就是些光斑——除开这项,单论外观,几乎就是游戏同款半透明发光鬼魂。
但现实体验, 自己又能确切地碰到亚瑟, 感知到亚瑟的温度、颤抖和紧绷。
“得给你搞些像样的穿的。”亚瑟在嘀咕,那双蓝眼睛目不转睛地盯过来。“你这样活像刚从监狱逃出来。达奇见了你, 准得问你是不是把袖子啃了充饥。”
又是达奇。古斯克制着翻白眼冲动:“怎么,甜心, 准备好把我介绍给他了?”
亚瑟却不吭声了,古斯几乎能听到那双蓝眼睛后的脑子加速运转的声响。半晌, 亚瑟惊醒似的眨眨眼。
“我得想想。”他咕哝, “还有, 小子,做了人就管好你的嘴。”
“现在起, 有别人在不准这么叫,把你那双下流的爪子也收好——”
古斯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私下里可以继续。”他总结着, 惯性先摸上那截紧实的腰, “奇怪, 怎么感觉待遇反倒有点降……”
亚瑟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古斯老老实实地收回爪子。
亚瑟哼笑一声,反倒伸过了手,拇指勾上他的领口,又好奇地扒拉几下:“这料子倒是软和……但连个口袋都没做?你从来不用装子弹?”
“这是睡衣,甜心,”古斯解释,“不需要口袋——”
他忽然一顿,低下头,拉起自己身上的短袖T恤。阳光底下,它也是半透明的,泛着珍珠白的光晕。
如果要凑启动资金的话……
古斯灵机一动:“亚瑟,在你们这,一件会发光的衣服能卖多少?”
男人一声嗤笑。
“少打这个主意,小子,我还不至于让你去卖衣服。”他摇着头,手也松开:“过来。这边还有些帆布,得把你这身鬼火遮严实了。”
亚瑟往马车走,古斯却不死心:“这跟至不至于没关系甜心。一些神棍可巴不得见到个发光神迹,咱们完全可以包装一下去诓他们,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肥——”
他一边说,一边扯着自己的后领,飞快把T恤衫脱下。但布料离开躯体的瞬间,一阵灼目的辉晕闪烁,像是水珠落进沸油,转眼就消散在空气里。
古斯的指节茫然地抓了抓:“呃……”
亚瑟挑起眉。
“看来你那天才生意就这么完了。”他慢悠悠地说,“还是说,你打算亲自充当这个神迹,圣·奥古斯图斯大人?”
“见鬼,闭嘴,这一点也不科——一点也不神秘学啊?”古斯大惑不解,又往空气里捞了捞:“这到底什么原理?明明我能留在你里——”
一块帆布糊向他的脸。
……
这趟前往圣丹尼斯的旅程纯属临时起意。而自从和古斯共享起游戏背包,亚瑟虽然嘴上仍警惕着邪门货色,身体却早已诚实地接纳了这款邪门的便捷。
毕竟,当食物可以储存,子弹约等于无限,野外采集和猎获的物资不必再担心腐坏变质,进趟房间摸到衣箱就能换上干净衣物,即便自律如亚瑟·摩根,也难免被养得散漫——手头除了必需的武器、惯性留下的一人份给养,其它能不带就不带。
而游戏背包又细分出三个区域:马鞍包,营地箱子,亚瑟身上的斜挎包。
多余的衣物和武器全在前两项。私酿酒马车里只有些保护货物和伪装用的东西。他们搜罗半天,最终,古斯以头顶麻袋、腰扎麻绳、身披帆布的造型完成伪装,活生生一个刚从货船底舱爬出来的偷渡客。
亚瑟抱着手臂,上下打量,大声嘲笑。
“好歹挡住了。先坐我边上,进了城就躺后边装死,免得让人以为我在抛尸。”
“呵。真风趣。”古斯冷哼。“要是被发现,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先灭了那蠢货的口,再去把银行给抢了。”
亚瑟鼻腔里滚出半声短促的笑,头顶的帽子摘下,啪地扣在他头上:
“你要真想干点什么,等哪天我带你去。现在安分点,先去看看那屋子里有什么你能用的。”
古斯:“呃……”
坏了。这家伙好像当真了。该怎么向一个1899年的悍匪解释,自己嘴里的抢银行通常只是玩笑话……
不过,反正有亚瑟在,抢一抢,好像也是个不错的约会项目……
古斯纠结地扭过头,但私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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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已经晃晃悠悠,碾着软泥往前开跑。太阳已升得老高,最后几缕沼雾缠在秃柏树的瘤节间,被阳光烫得蜷缩成珠。更远处,几只长腿的鹭科鸟类被车轮声惊起,扑腾着翅膀消失在沼泽深处。
哪怕古斯再不愿意,也必须承认,没了自己拖累,亚瑟驾车的本事确实能发挥得更好。马车在泥泞的沼地里几乎飞驰。穿过一道铁路桥,再往里斜去一阵,一座不起眼的木屋便在前方显出。
它显然已经在这片潮湿的土地上伫立了好些日子,整体泛绿,偶见发黑。模样和游戏建模相差不大,甚至能说更破败些。古斯去摸亚瑟的望远镜,亚瑟的手肘倒先拐过来。
“就是个烂屋子。”亚瑟压低声音,马车依然保持着速度,“看着像块发霉的硬饼干……你确定这真是个鬼屋?”
古斯更纠结了。
“不是那种吓唬小孩的鬼屋,亚瑟。是那种,怎么说呢——一种有点讲规矩的神秘存在。理论上,进去还能给你免费算命一卦,内容可能跟你的命运……嘿,你等等!”
亚瑟大步流星,沼泽地的软泥在他马靴底下嘎吱作响。古斯才跳下马车,男人已在门前站定,一手叩上门板,另一手拇指无声地顶开左轮击锤。
没人应答。
亚瑟眯起眼睛,又敲了一次,力道比先前更重,响得像往铁皮桶里扔哑弹。古斯咒骂一声,拎起酒瓶赶上,还没过门廊,亚瑟却已经推开了那扇没上锁的门。
屋内光线昏暗,发霉纸张与融化蜡烛的气味相混,不过倒能看清是个简单的单间布局:暗红的窗帘,横在窗前的木桌,几本摊开的厚重皮面书,散落各处的蜡烛。角落里孤零零地立着个衣帽架,一顶黑色高礼帽歪歪斜斜地挂在最上端。
还真和穿越前见的布景差不多。
“怪。”亚瑟压低声音嘀咕,左轮手槍始终没有放下,“这儿明明没人,但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看。”
古斯干笑,抢在亚瑟戳向书本前截住那只爪子,塞进匆忙拎来的私酿。
游戏里,这间屋子里画像中的动物,将昭示当前存档中亚瑟最后的命运。进屋前,古斯有过犹豫,有过好奇,也有过紧张——
眼前墙壁空空如也。不光没有那些关于亚瑟的预言,那幅只有亚瑟死后,玩家操作约翰重访此处才能看全的屋主肖像,同样不见踪影。蜡烛仍在跳动,仿佛那位神秘存在刚离开不久。
但这反倒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别去赌这是不是没加载出来。
哪怕一开始,古斯还真想看看这地方会显现什么。
谁能不心痒呢?要是这屋子真有点什么,要是它真能预示点命运……那画会画出什么?是鹿,是狼,还是传说中因经费不够而砍掉的鹰和秃鹫?
可气氛不太对。
这里的空虚不是缺失,更像某种压抑。某种机制,某条法则,已经在运行,只等有人踩中它设下的阈。
也许是他,也许是亚瑟。
古斯盯着空空的墙,忽然意识到:
我不需要它给我看未来了。
我不是来打探“亚瑟会成为什么”的。
我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预言也好、命运也好,都不如我亲自去改写它。
古斯深吸一口气,向那衣架看了一眼。
神秘学的地盘,能上的也只有更古老更神秘的东西。他曾在那本奇怪的选拔教材里读到过它——存在于神话时代,古文明与蛮荒之间的习俗,一条比法律更早、比契约更旧的规矩:
宾客法则。
“敬古老的规矩。敬那些懂得守望边界的存在。作为过路人,我们带来礼物。”古斯抬高声音,将自己的酒瓶重重磕在亚瑟瓶口,顺势把亚瑟的枪管一并压下:
“这两瓶酒,献给门槛的主人。”
亚瑟的眉毛扬了起来,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和仪式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任由他拽着带着,把私酿放去了该放的位置。
烛火仍在明灭摇曳,房间依旧安安静静。古斯抓着亚瑟就往外走。这家伙倒也相当配合,既没开口问,也没去碰任何东西,连脚步都放得很轻。
走到门边时,古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忽然一愣。
角落里,那个挂着礼帽的衣帽架不见了,一面一尘不染的穿衣镜取而代之。
镜中倒映的根本不是他们当前所在的木屋。
仍是关着的窗,拉着的帘,但烛火的颜色变了——幽蓝、冷寂,像烧尽前的灯油。不远处隐约浮现画框的一角,某种树脂燃烧的腥甜气息正从镜面渗出来。
——回应到了。
不是言语,不是手势,而是它的方式。
古斯眯起眼,按上亚瑟的背。男人步伐一滞,手已去摁枪。古斯拽住他,再拉住。
“在红河两岸,远在拓荒者的篝火还没烧开的时候……”
古斯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清晰,“拿着酒囊的客人能走进任何部族的营地,就像带着盐的旅人能在迦南地得到保护。”
“我们带来了酒水,并非子弹。所有传统,所有古老法则为证——这个世界,献上酒水的客人受到庇护。这是比枪和法典更古老的规矩。”
镜中烛焰倏然熄灭,那点未成形的预兆如这年代被曝光的胶片般褪去。画框隐退,帘幕归位,衣帽架立在墙角,礼帽耷拉着,仿佛那面镜子从未存在。
古斯没有再看。他转身,直接推门。
阳光劈头盖脸砸下来,灼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亚瑟一言不发,只是一把钳住古斯的胳膊,闷头往马车走。这家伙腿长步子大,力道大得像打劫。等亲眼看着那座木屋在颠簸中化作一个模糊的影子,男人才长出一口气,皱眉回望过来:
“你是在跟谁谈买卖?”
“一种超自然实体,甜心。不用管祂。”古斯笑眯眯地,反扣住亚瑟的手,“蛮荒在退潮,未来终究属于钢铁、电磁……还有,两个聪明人选的同一条路。”
亚瑟的脑袋迅速扭回去了。
“我在驾车呢,小子。”他咬着重音,哼出一声,“我是没你聪明,但我清楚得很,什么世道都只认两样东西,要么是能掀头盖骨的铅弹,要么是能塞进钱袋的金子。”
“至于其他那些……比枪和金子更古老的玩意儿?”他冷笑,“早晚他*拖人进棺材。”
这倒是个和警告混着的劝告了。古斯低笑:“放心,我亲爱的,就是打声招呼,不会再有别的了——总得让本地势力知道,你戴着我的戒指。”
亚瑟不置可否。
“呵,‘招呼’,‘戒指’……前面路还行,要是你闲得慌,就滚到后面去,把酒给数了。”
“这还用数吗?”
“一瓶好的至少一块。有你一半。”
古斯:“……”
古斯回头望望,决定先把这笔装进口袋。
私酒马车正在放缓,古斯撑住篷布木架,才落到货仓,前方的亚瑟却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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