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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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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紧紧闭上眼:“纪凛我求你,你冷静点好不好,你这幅样子一定会引起京卫怀疑,可我答应过他一定不会让你出事。你相信京卫、相信皇宫卫,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他们能信吗?!”纪凛多日来的隐忍终于到达顶峰,“他们若是能信,我会在这儿吗?他会在这儿吗?你会在这儿吗?”

“难道你就真的非要去送死吗!!”

“死又如何?死又怎样!他要是有事,要是——”

“轰——”

如同怒雷一般的巨响砸断了两个人的争吵。

夏渊只觉得自己与怀里人同时一僵,方才还能用力箍住人的手不知怎么就失了力气,任由纪凛失了魂一样跑出了巷子,又在巷口猛地愣住了。

在冲天的火光中,在京卫凝滞的背影里,在呼号声戛然而止的那一瞬间。

清思宫塌了。

高大的、巍峨的、古朴的宫殿在火焰中分崩离析,如同人的生命,一起消失殆尽。

在纪凛冲出去之前,夏渊凭借最后的力气捂住了他的嘴,将他的嘶吼堵回了心口。

夏渊低下头,抵上纪凛颤抖不已的后背,听见了他无声的嘶吼。

放开我。

放开我。

他还在那里。

他还在那里啊!

他是我——朝思暮想又触不可及的——人啊!!!

豆大的泪水滴落在纪凛的背上,夏渊抵着他的背,声嘶力竭地哭了。

轰隆——

这次是真的有怒雷压过,不多时,淅淅沥沥的雨下了起来。

纪凛跪在雨中,任由那雨由小转大,又由大转小,自己浑身湿透,居然都不觉得冷。

夏渊捂住他的手松掉了,箍着他的双肩用力地摇了摇,好友泪流满面,却那般慌张地叫着他的名字——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只能呆呆跪在那里,看着京卫动手把废墟里的尸体搬出,在围观的人群间隙,他看到一只烧焦的手上带着一枚玉扳指。

那是赵平川送给靳怀霜的十六岁生辰贺礼,靳怀霜虽不习武,却也很爱重,自始至终都不曾摘下。

却没想到,这也是靳怀霜最后一份生辰贺礼。

他死在十七岁第一缕朝辉升起之前。

耳畔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纪凛终于听见了夏渊慌张地询问:“纪凛,纪凛你回我一句,纪凛,你别吓我。”

“承泽。”纪凛的声音像砂纸滚过一般粗哑,“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原来人的离开就是,天地茫茫,我能够踏遍千山万水,但在我见到的每一张或陌生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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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面孔里,再也没有属于你的了。

纪凛从梦中惊醒。

那晚潮湿的雨好像还萦绕在鼻端,耳畔传来绵长又安稳的呼吸,纪凛微微低下头,赵敬时窝在他怀里,鼻息轻柔地拂在他的锁骨。

痒痒的,却极大地缓解了他的心绞痛。

“你不知道你那晚的出现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那只烧焦的手自始至终都在纪凛的脑海里不曾散去,“也不知道上元节的祈福寺里,老天送了我多么大的一份生辰礼。”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但我还想留一留。就如同当年所有人都告诉我你走了,但我还是觉得你没有走,到最后果真就等到了你回来。”

“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拂在锁骨的呼吸停了一瞬,纪凛知道,赵敬时醒了。

“让我试试,如果恨才让你走到现在,那么接下来,爱能不能?”

耳畔传来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纪凛未去分辩,只用指腹轻轻碰了碰他缠了绷带的额头。

他还是没有回答。

气氛随着纪凛的心一同寸寸冷下,正在胡思乱想,门突然被敲了敲。

“纪大人,颜公子在前厅找你过去。”是段之平,他的身影投在门扉上,“我也找赵……阁主有事。”

*

“你们……没事吧?”纪凛脸色不大好,颜白榆还以为他俩吵架了,“阁主身体还弱,你身上也有伤还没好,有什么事等你们都康复了再聊吧?”

“他……他身体一直这么弱吗?”

纪凛攥了攥拳,曾经的靳怀霜虽然不善武术,但毕竟是锦衣玉食、精心照料养大的,甚少生病,更别提身体不好。

颜白榆沉思了一下:“我不清楚你问的这个一直是有多久,反正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了。”

纪凛按了按酸胀的额角。

“怕冷,体虚,之前他说自己一年四季手脚都是冷的。”颜白榆给自己和纪凛都倒了杯茶,“但是武力值又高的怕人,他和孤鸿剑很像不是吗?杀人如麻、见血封喉,却也纤细脆弱,不似重剑那般怎么用都没事。”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在他血洗拘魂道的时候。”

纪凛的眼神微微一变,微微倾身向前:“为什么?”

颜白榆只当自己读不懂:“这有什么好为什么的,上头主子都要换人了,我还能不认识新主子是谁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就是无可奉告了。”颜白榆敛了笑,“我只能说,拘魂道也好临云阁也罢,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换人莫非还要同你们似的,讲究考四书五经,还要张贴皇榜,昭告天下,令所有人心服口服?”

纪凛抿了抿唇:“那你……见到他的时候,他就长这个模样吗?”

“这什么意思?”颜白榆没想到这个问题,“他还能长成别的模样吗?”

那就是了。

纪凛摇了摇头,也闭口不答了。

“纪大人,希望你理解,我也是在阁主手下讨生活的,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不肯告诉你的事情,那我作为手下肯定要守口如瓶的。”颜白榆躬身,在他面前放了封信,指尖敲了敲,“与其关心已经发生过的事,不如先看看这个。”

信是京城来的,能够到颜白榆手里,八成是秦黯的字,纪凛眉心一皱,三下五除二撕开信封,里头果然是秦黯的笔迹。

“冯际良果然按捺不住了。青铜门的事他必定惊动,阙州这边得速速了结,回京抢占先机。”

纪凛抬头,颜白榆就气定神闲地站在他面前喝茶。

这人身上没什么文人习气,大手一握,站着叉腰就能把茶水一口一口饮尽,看起来像是渴了。

纪凛想起来什么似的:“这种信,你不先给赵敬时看,这就不用守口如瓶了吗?”

“对啊,我本来是想让你带给他的,也没说让你拆。”

颜白榆勾了勾唇,眼瞧着纪凛眉头皱起来,旋即哈哈一笑:“开个玩笑罢了,你别紧张。你和阁主是一条船上的人,他现在又受了伤,找他还真不如找你。”

“颜白榆。”纪凛站起身,二人身高相仿,站起身冷静地注视着彼此,“就凭你这张嘴,在赵敬时血洗拘魂道时,怎么就没弄死你呢?”

颜白榆脸上传来一丝微妙的神情,只耸了耸肩:“你打算怎么办?”

纪凛面无表情地撕掉来信:“现在对方急了,必定要于我设局,破局的关键不仅在于破,更在于在此之上设局,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能让冯际良活着逍遥,那我这七年来白干了。”

“可是他还在京城哦,近水楼台先得月。”

纪凛指尖一松,细碎的纸张落进火盆,像是一场触之即化的细雪:“那就让他淹死在水里。”

火焰倏然一跳,段之平从沉思中回过神,赵敬时已经拥着被坐了起来。

他脸色依旧不好看,嘴唇都泛着惨白,段之平喉头一滚,缓缓揉皱了衣摆:“我有些话想问你。”

“问。”赵敬时迟缓地一眨眼,“想问什么就说。”

“你叫赵敬时。”

“是。”

“你知道郑夫人当年即将足月临盆的孩子也叫赵敬时。”

“是。”

“你不只是因为钱才接了怀霜案。”段之平的胸口剧烈起伏,“我听到纪大人叫你……叫你……”

赵敬时掀起眼帘,突然笑了一声:“是。你想说又不敢说的那个人,是我。”

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段之平抽剑而出,剑刃上赵敬时苍白虚弱的脸一闪而过,眨眼间迎面劈了下来。

赵敬时猛地闭上眼。

第55章 伪证以恨饲养的魂,爱是填不满的。……

赵敬时动都没动,剑锋擦着他的颈侧划过,旧疤叠新伤,鲜血沿着脖颈滑落。

段之平执着剑柄:“为何不躲?”

赵敬时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你有这种能力,靳怀霜。”段之平气息不稳,“你明明能算计这么多,能够将那些恶人踩进土里,为何当年、当年的你不曾像如今这般出现过!!!”

赵敬时喉头一滚,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执剑的那只手上。

段之平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手腕微微颤了颤。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篝火宴的那个晚上,那天大家都很开心,就我不开心,因为我输给了力哥,他获得了能与赵小姐比试的资格。”

力哥就是那个生得高大威猛的男人,败在了赵敛晴的长棍下,但还是笑呵呵的,最后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战友挡去了大半刀剑,却也没有改变他们共赴黄泉的结局。

“那天晚上我躲在角落里,突然有人端了一碗汤站在我面前,他脖子上挂着野花串成的花环,那个笑容好温柔,我才知道男人不止有如我们一般风吹日晒的糙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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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也可以这么温柔。”

段之平用袖口擦了擦眼睛:“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会成为君王,我当时想,以你的性格,大梁会有一段天下太平、万民休息的好日子过了。”

赵敬时眼睫缓缓一眨。

“你知道吗?殿下。如果你当年在京城振臂一呼,哪怕将军再不同意,我们都会拥护你上位的。”段之平咬紧牙关,“成王败寇,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你是太子,龙椅本该就是你的,不干就是死,没有人会怪你的。”

赵敬时赞许地点点头,轻声道:“你说得对。”

然而,段之平一怔,从赵敬时一片平静的面庞上居然读出了痛苦。

赵敬时麻木地点着头,时过境迁,可是心底依旧还有一个声音在反问——不干就是死,干了,难道就能活吗?

对于当年的靳怀霜而言,反与不反皆是罪,是非真假早就无从辩驳。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他选的是哪一条路,死的都是定远军无名士卒,还有沿途的无数百姓。

再加上,弑君,也是父亲。

有些事,赵敬时能做,靳怀霜做不了。

这就是他与他最根本的区别。

段之平狠狠地摔下剑,用力地搓了把脸:“抱歉,殿下。当年的事猝不及防又环环相扣,你又能做什么,我不该逼你的。”

“别叫殿下了。”赵敬时对做与不做不可置否,“我早已不是殿下。”

“那我叫你……”段之平顿了顿,“叫你赵敬时吗?”

赵敬时抬眼:“你好像很好奇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名字。”

段之平一哽,被发现了。

赵敬时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段之平别开目光。

“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我从小没有爹娘,入了定远军,靠一手好箭法受到将军赏识,才能走到如今。将军与夫人就是我的爹娘。”段之平抬了抬头,“他们走了,我就是定远军的遗孤,为了定远军我什么都能做。只要能、只要能……”

他话锋一转:“殿下,你知道为什么定远军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吗?”

“因为当年那群骁勇善战的定远军士兵,大多都与将军一同死在了朔阳关外。”

赵敬时视线微微偏开,窗外一片霞光:“我知道。”

我早就知道。

因为我见过他们最意气风发的样子,所以知道他们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除非……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你刚刚说你是定远军的遗孤。”赵敬时摸了摸颈侧的伤口,“我是赵氏和郑氏的遗孤,所以我叫赵敬时,这个名字带着他们活下去。”

这世间唯一有二者血脉的灵魂,只有那个未来得及来到人间的婴孩。

他本该有顺风顺水的一生。

段之平眼眶通红,闻言一撩衣袍,单膝跪地,郑重道:“赵公子。少主在上,请受末将一拜。”

赵敬时一把托住他的手:“段副将,我不要你拜我,我只要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定远军这面旗,我是一定要保住的。”赵敬时手指发力,紧紧攥住他,“或许这面旗暂时变得残破不堪,但在漫天风雪中,我还要你扛起它,等到有朝一日,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段之平倒吸一口气。

在赵敬时不容置疑的目光中,他重重地放下另一只膝盖。

“末将定不辱命!”段之平砰地将额头磕在地上,再起身,“我在,旗在,定远军就在!”

*

段之平红着眼圈出来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他往后挪了一小步,警惕道:“纪大人?”

“嗯。”纪凛不知道站多久了,“他休息了吗?”

“还没有。”段之平快速地扫了一眼他的手,“你……”

“我知道他是谁,一早就知道。”纪凛波澜不惊地伸出手,将段之平偷偷抽出来的剑按了回去,“你放心,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换句话说,我是站在赵敬时这边的。”

赵敬时听见了二人的交谈,垂眸看了片刻,还是将膝上的东西抱了起来。

纪凛推开门,赵敬时站在火盆边,垂眸看着烧得过旺的火焰,似乎在盘算何时将手里的东西扔进去。

那正是那条红绸。

纪凛眼瞳一缩:“阿时!!!”

赵敬时五指一松,电光火石间,纪凛闪身扑过去,在火舌舔舐到匣子的前一刻抢了下来。

火焰燎了一下他的手背,他无暇顾及,只是担忧地望着赵敬时:“你要做什么?”

“帮你解决一些没用的东西。”赵敬时语气平淡,“有些东西,留着徒增负累。”

“于我而言负累与否那也是我说的算,你怎么……”

“纪大人。”赵敬时开口便是疏离的语调,“执着无用,我也不是你喜欢的样子,更不是你喜欢的人了。”

纪凛几乎要被气笑了:“那你是谁?你不是阿时,你是谁?”

赵敬时似乎很烦恼:“怎么就说不通呢。”

“因为你说的是歪理。”纪凛步步逼近了他,“因为你也不肯承认,你放不下我,你理亏。”

“我没有。”

“没有?”

纪凛一把抽出搁在一旁的孤鸿剑塞在他手中,又举着抵在自己的心口。

赵敬时躲了一下,没躲开。

“那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若不是阿时,我便不会帮你,我回去便告知朝廷你是谁,你还想报仇不想泄密的话,现在就一剑捅死我。”

纪凛紧紧攥着他的手:“动手,动手啊!”

剑尖在他的心口晃动,赵敬时急了:“你别胡言乱语来逼我。”

“到底是谁在逼谁?!”

纪凛丢开剑锋上前一步,寻着他的唇就要吻下去。

赵敬时偏头一避,纪凛察觉到他的抗拒,硬生生停了下来,鼻尖就抵在他的发端。

两人呼吸猛烈起伏,赵敬时不去看纪凛的眼:“纪大人,上次是意外,不要得寸进尺。”

“赵敬时,你看看你现在,”纪凛攥了攥拳又松开,拿眼前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怎么舍得这么欺负我?”

赵敬时纤长的睫毛在他视线里明显一颤,旋即又恢复了镇定。

“我没有欺负你,因为我仔细想过了,纪大人,你眼前有一条康庄大道,而我许诺过不会让你沾染分毫脏事,所以你绝对安全。”

赵敬时叹了口气:“何必要往泥沼里来?”

“是你看不破。”纪凛手指怜惜地拂过赵敬时的绷带,“我其实,早就在泥沼中了。”

赵敬时不为所动:“七年时间走到如今,外祖的才名在你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延续。纪大人,太多人排在我自己之前,你当帮帮我,行吗?”

纪凛手指一顿:“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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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是。以恨饲养的魂,爱是填不满的。”赵敬时眼睛极缓地一眨,“惟春,莫执着。”

纪凛懊恼地深吸一口气。

就在赵敬时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却话锋一转:“……刚刚颜白榆说,冯际良要动手了。”

这话题转得生硬,赵敬时微微瞪大眼,没立刻答腔。

纪凛也倔强地回望他。

“纪大人,你这是不想答应又不想反驳,所以干脆耍无赖不提了吗?”

“叫我惟春。”纪凛变本加厉,“你叫我不愿意听到的,我就叫你不愿意听到的。”

赵敬时:“……你别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的分明是你。”纪凛反唇相讥,“你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还把我往外推,你根本不知道……”

说这些已经是纪凛的极限,他不是个把伤痛外显于人,更何况是这种示弱的外显。

于是摇了摇头:“罢了。”

“你……”赵敬时看不得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你刚刚说冯际良,发生什么了?”

“冯际良应该是打算对阙州动手了,狗急跳墙,手段就那么几种,不难猜。”纪凛心情不佳,语速极快,“我已想好应对之法,你伤还没好,歇着就是,只是要劳动你手下人,于情于理还是要告诉你一声。”

赵敬时反驳:“我不用歇。”

纪凛无奈地看着他:“你平时逞强也就罢了,如今在我面前,就不要硬撑了,好吗?”

“我……”赵敬时抿了抿唇,“我只是大概能猜到你想干什么,如果我想得不错,由你一人来办会有诸多掣肘,有些事,我来做。”

纪凛无言地看着他。

赵敬时看懂了:“……惟春。”

纪凛终于松口:“好。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赵敬时眼睛一眯:“纪凛你别落井下石。”

“不难。我也不多问。”纪凛手指轻轻贴在他颈侧,那里鲜血早已干涸,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事成之后,我想让你告诉我,这儿是怎么弄的。”

*

半个月后。

八百里加急军报抵达京城,直送兵部,冯际良不敢耽搁,立刻送至大朝会,由皇帝和文武百官批阅。

“启禀陛下,军报刚到兵部,臣只看了一眼,便被吓得六神无主,赶紧带来朝会请陛下过目。”

靳明祈抬抬手,内侍连忙将军报送上,行动迅疾,来去如一阵风,站在文官之首的林禄铎眼皮动了动,又随着风一同沉寂了下去。

靳明祈展开军报,冯际良擦了擦汗,长揖一礼。

“御史大夫纪凛兼任朔阳关督军一职,期间,边关战争频繁,鏖战无果,日前,尚将军战败身亡,纪凛却隐而不发!”

靳明祈握着军报的手青筋都爆了出来。

“定远军士兵冒死千里送达军报,并附有证据——请陛下明鉴,纪凛已与漠北王步六孤诉桓结盟,里通外国、通敌叛国,罪当处斩!!!”

第56章 戏法“但你,没得选。”……

大殿上瞬间一片死寂。

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皇帝也陷入了沉默,御史大夫位比副相,乃是重臣权臣,通敌叛国的罪名若是真的,整个大梁怕都要为之颤动。

皇帝紧紧攥着那封军报,目光晦暗不明。

冯际良未得回应,偷偷觑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膝行两步:“陛下,军报言之凿凿、情真意切,乃是尚成和将军以命相换,临终肺腑,句句锥心。兹事体大,臣恳请陛下调纪大人回京,以便彻查!”

皇帝沉声道:“还有吗?”

“还有……”冯际良思忖道,“尚成和将军后事,还需好好筹谋,以告慰英魂在天之灵。”

话音未落,只见什么东西自皇帝掌心脱手而出,啪地一声砸在冯际良脸上,

冯际良措手不及,被砸了个满脸开花,低头一瞧,军报重重地摔在他膝前。

靳明祈厉声痛骂:“好好筹谋?告慰英灵?用什么?用你们青铜门后那些贪了多少年的军饷吗!?”

仿佛当头棒喝,冯际良瞬间脸色惨白。

“到底是纪凛通敌叛国,还是你财迷心窍!要以此等罪名加害发现真相的督军,冯际良,你胆子也太大了!!”

靳明祈恶狠狠地指了指那散落在地的军报:“看看!看看!这是纪凛的罪过书,还是你自己的投名状!!”

冯际良吓坏了,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捡起军报,刹那间惨白的脸色再蒙阴翳,上头的句子都要变成不认识的字。

不对……这不对!!!

他明明拿到的军报不是这样的!上面明明是他自己写好的纪凛罪过书,怎么会……怎么会是?!

军报上是段之平的笔迹,以鲜血为墨,字字珠玑,后头附着漠北王与冯际良的来往信件,言语之间都是关于青铜门之事。

怎么会这样?!

“不是我,陛下,不是——”

“陛下。”夏渊猝不及防地开口了,冯际良惊愕地回过头,看他拱了拱手,旋即奉上另一份卷轴,“臣之前奉命追查案件,阴差阳错发现京郊地下也设有青铜门,仔细比对后,发现五大军区下都有相似的青铜门,只是上头图样略有不同。”

中间黄龙,北方玄武,南方朱雀,东方青龙,西方白虎。

靳明祈气笑了:“冯际良,你竟然还是个很讲究的人。”

“不……不是我!!”冯际良抖着手,“陛下明察,这是污蔑!我从未和漠北王有联络,这上头的是假的!”

靳明祈冷冷地看着他:“与陆诉桓联络是假,那青铜门呢?里头可是自隆和二十四年起的军饷啊,朕若是没记错,当时正值你在前线督军吧。”

“可……可……”冯际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是赵平川!是他!”

夏渊斜睨着他:“死人的罪责就可以随便乱扣了,反正人都没了,是吗?”

冯际良快要疯了:“夏承泽!我好歹还被你叫一句世叔,你就这般对我赶尽杀绝!把我往死路上逼?!”

“没有人要对你赶尽杀绝,多行不义必自毙。”夏渊转向靳明祈,“陛下,兹事体大,臣不敢妄下断言,是以在发现京郊与阙州两座青铜门后,我拜托了驸马韦大人前往剩下三个军区,结果也发现了一样的青铜门,证据皆在卷轴中,请陛下过目。”

冯际良显然没想到还有韦正安掺和一脚,身体一歪,直接瘫软在地上。

韦正安既是刑部尚书的儿子,又是懿宁公主的丈夫,放眼天下,就算冯际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总有一方能保他。

靳明祈对韦正安的调查结果心知肚明,都不需再看,直接问道:“京郊门后是什么?”

“回陛下,都是军饷。哪年都有,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靳明祈不说话了,冯际良看着他一步步从高台上下来,整个人抖若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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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我没、没有……”

靳明祈提脚便狠狠踹在他身上。

“这么多银子,也不怕撑死你!!”靳明祈边踹边骂,“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纪凛发现了你的肮脏事,你就仗着人还没回来,想要先倒打一耙。然而呢?自鸣得意,倒叫人贻笑大方!”

靳明祈一路将人踹出大殿,冯际良不敢起身,只能死死抱住靳明祈的长靴。

“陛下!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臣还能解释,陛下!!”

“解释?好啊,留着跟三法司解释去吧!”靳明祈一脚踹在他腹部,直接将人踢下长阶,咕噜噜滚到了地上,“夏渊!由你牵头,给朕查!查出来他到底贪了多少,朕要听个清清楚楚!”

冯际良被人死狗一样拖了下去,他磕破了头,鲜血不断涌出,远远望去被拖成了一条血线。

只是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似乎到最后也不明白,为什么军报会变成这副模样。

*

一个时辰前。

伪造的军报送达,冯际良再三确认了一遍内容,这才志得意满地上了赶赴朝会的马车。

待到宫门口时,马车正巧停在一处水洼上,冯际良下来险些跌了一跤,又被车夫扶稳了。

“大人慢走。”

冯际良嫌恶地抖了抖袖口,再度抓紧了军报,忙不迭地进宫去了。

车夫目送他走远,牵着车慢悠悠往回走,果然在第一道巷口就遇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秦黯点了点自己下颌:“人。皮面具,翘边了。”

“是吗?看来下次得换个新的了。”面具被撕掉,赫然是本该远在千里之外的颜白榆,“不过那老东西得意忘形,这些小破绽根本看不见。”

秦黯没好气:“当心些吧。”

颜白榆眼前一亮:“怎么,秦老板这么关心我啊?”

“我是关心任务,要是搞砸了,莫说赵敬时,我也要唯你是问。”秦黯翻他一眼,手臂一翻,将一沓证据塞到颜白榆手里,“给承泽的。”

“得令,秦老板之言,小的哪敢不听啊。”颜白榆佯做叹息,“只可惜,只让我干活,也不给点甜头。”

秦黯不吃这套:“你是临云阁的人,想要甜头找你们阁主去。我忙得很,回了。”

颜白榆笑而不语,秦黯走了两步又站定。

“你是怎么把信换的?那老东西一路上肯定看了很多次,当真没有破绽?”

颜白榆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或许……秦老板看过变戏法吗?”

秦黯哽了哽。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不一样了。”

颜白榆手指一曲一弹,瞬间掌心便多了一枚东西,他上前两步,拉过秦黯的手,将它郑重地放进他的掌心。

“和这个一样。”颜白榆在秦黯复杂的目光中,推拢他的五指,“阁主说了,他知道你的恨意与痛苦,这第三个人,让给你了。”

手腕一松,颜白榆退了两步,目光依旧黏在秦黯怔忪的面庞上。

直到不走不行了,他才换上了张新面具。

颜白榆出发去找夏渊,那挺拔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张扬,背对着秦黯遥遥摆手:“秦老板,下次有机会给你变戏法啊。”

“无他,唯手快尔。”

秦黯愣在原地,半晌,才缓缓打开手掌。

七瓣血莲的第三枚花瓣静静地躺在他手心,裹了一层薄薄的刀鞘,赵敬时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的,只有颜白榆有。

“颜白榆。”

颜白榆已经走了好远,但听到他的声音,还是站下了。

秦黯顿了顿,才欲盖弥彰地用正事掩盖其他:“赵敬时他们……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陆诉桓答应一同伪造证据,让冯际良下地狱?”

*

半个月前。

风雪漫天。

陆诉桓火上烧着酒,香气顺着王帐的缝隙飘出,勾得人心痒痒。

他站在酒罐边,用长勺缓缓地搅弄酒液,觉得差不多了捞起来,递给对面的人一碗。

纪凛没接。

陆诉桓也不强求,自顾自地收回了酒碗,灌了一大口。

烈酒入喉,有些话也说得出口了:“阿凛,你说的这件事,舅舅我肯定要再考虑考虑的。”

纪凛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漠北王敬启,弟际良敬上。”陆诉桓咂了咂嘴,“这文笔真好,冯际良可不像有这等文笔的人,阿凛,你从哪里拿到的?”

纪凛道:“这就是冯际良写给你的信。”

“但我却对信上的内容一无所知啊。他说让我放心青铜门内的东西——那是什么?你们还有青铜门?”陆诉桓将信甩回纪凛面前,“阿凛啊,你这属于朝堂内斗,想要陷害冯际良,也别扯我这等外人了吧?”

纪凛淡定开口:“舅舅前几日才说要与我结成同盟。”

“那是自然。”陆诉桓急急道,“你我血脉至亲,只要你我联手,还怕这世上有不成的事吗?”

纪凛掀起眼帘,在无声的质问中,陆诉桓迟疑了一下:“但这件事情我真不知情,阿凛,漠北与大梁关系本就紧张,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也理解理解我的难处。”

顶着陆诉桓灼热的目光,纪凛捞起眼前滚烫的酒杯,眼睛眨都不眨地一饮而尽。

“舅舅到底是怕漠北与大梁的关系进一步恶化,还是怕冯际良背后的人觉得,你撕毁了与他们的盟约。”

陆诉桓执着酒杯的手一顿,笑容渐渐敛了起来。

纪凛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在醇香的酒液中徐徐开口:“我都坐在这里了,舅舅还不舍得说实话吗?”

“换言之。”他不轻不重地放下酒碗,“舅舅是真觉得我不清楚,如果你真觉得你们的盟约坚不可摧,冯际良的幕后之人还能与你同心协力,你会来找我吗?”

陆诉桓终于不笑了。

他缓步走到纪凛对面,正儿八经地打量着对面的外甥。

令他胆寒又懊悔的事还是发生了,纪凛继承了他母亲的聪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他那双熟悉的墨绿色里,谎言与欺骗于事无补、无所遁形。

纪凛双手放回膝上:“我是真心实意地想与你合作,但舅舅,你也得让我看到些你的诚意吧。”

“你想要什么诚意?”

“这里。”纪凛点了点右下角,“写一句批复就好,别的我不多要。”

陆诉桓沉声道:“你是想让你们大梁皇帝觉得冯际良与我互利共赢,接着战争的名义瓜分军饷,所以伪作战场,是吧?”

“是。”

“那我能从中获得什么呢?”陆诉桓蹙了蹙眉,“听上去我好像什么都得不到,如你所言,或许还会彻底瓦解我之前精心铺设的一些暗线。”

纪凛在他疑惑的注视下缓缓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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