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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中秋
三天后,兔子产下了一窝幼崽,李弥数了数足足有八只呢,这可把她高兴坏了。
姜五妮做饭的时候也切了些红薯块倒进兔子窝里。
“吃,使劲吃,多吃点好下奶。”
这几天里闻昭也在训练可乐,虽然她已经很久没训过犬了,但那些技能就像刻在骨子里一般,用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而且可乐又是功勋犬的后代,十分聪明,一学就会。
短短几天里就掌握了随行、拒食、搜索、障碍训练等,更别谈那些简单的坐卧、握手等指令,可乐本来就会。
大型犬需要的活动量也大,院里场地对于可乐来说还是有点小了,因此闻昭每天上山砍柴的时候都会带上它,让它释放天性的同时还能锻炼体能。
顿顿都能吃饱,可乐一身的腱子肉又慢慢长了回来,天天在地上摸爬滚打的,姜五妮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给它洗了个澡,洗完澡后更显得油光水滑,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军犬威风凛凛那样子了。
今天的训练科目是扑咬。
闻昭头上戴着冬天的绒线帽,用黑色面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姜五妮拿家里不要的旧棉袄给她缝了个袖套,姜早怕太薄,又往里面塞了几层废纸板。
把可乐从狗屋里放出来的时候,它已经冲着闻昭手里的棍子跃跃欲试了。
闻昭弯下腰,拿木棍敲击着地面,做出一副恐吓它,随时准备攻击的模样。
可乐再也按捺不住,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猛地扑了上去,死死咬住了闻昭右手的袖套,来回撕咬着。
在可乐咬上来的时候,闻昭脑海里就冒出了两个字:“糟糕。”
它的速度快如闪电,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大型犬出色的咬合力几乎在瞬间就洞穿了袖套。
狼与狗的后代,即使经过驯化也还是保有野性的,尤其是这种训练更激发出了可乐作为动物骨子里凶狠的那一面。
它不光死死咬着闻昭的胳膊,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甚至还试图把闻昭拽倒。
姜早脸色一变,瞬间站了起来。
“可乐!快松口!”
听到熟悉的声音,可乐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嗷呜一声,夹着尾巴,退了开来。
姜早上次扭伤了脚还没好,一瘸一拐从堂屋门口跳下来:“你没事吧?”
“没事……可乐真厉害啊,这还没怎么训都这么凶了,要是勤加训练,别说丧尸,遇到狼估计都能搏一搏。”
闻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摘掉帽子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可乐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凑过来吧唧吧唧舔着她的脸颊。
姜早取下她的袖套一看,就连塞在最里面的废纸板都被可乐的牙咬穿了几个孔。
闻昭的手臂早已淤青一片,再深一点就破皮了,姜早的脸色很是不善。
“可乐你怎么下嘴没轻没重的,罚你晚上没有鸡腿吃了。”
可乐在一旁嗷呜嗷呜叫着,可怜巴巴地摇着尾巴,用头去拱她的手。
姜早不为所动。
闻昭揉了揉它的脑袋:“可乐不是故意的,是我戴着它不认识的头套,先拿棍子挑衅它的……”
“你才认识可乐几天啊,就跟它做这么危险的训练,晚饭你也别吃了,好好反省反省。”
姜早转过脸来,没好气道。
闻昭:“……”
得,早知道我就不说话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等姜早脚好一点了,她和李弥便开始跟着闻昭学习格斗术,教起东西来的闻昭大概是把她们当成新兵练了,一点都不含糊。
互相喂招的时候也拳拳到肉,即使是经过魔鬼锻炼计划的姜早也有些吃不消,毕竟拳头打在身上是真的会痛。
又是一记右勾拳狠狠砸了过来,姜早躲闪不及,被正中下颌,她倒退了几步,吐出一口血沫,脸色有些难看。
闻昭立马收手上前:“你没事吧?”
“没事。”姜早拿手背抹掉唇角的血迹。
闻昭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软。
“我轻一点。”
“不用,你不是说想学会格斗的第一步就是先学会挨打么,我可以,你出拳就好。”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闻昭即使不忍,也还是点了点头:“好,再来。”
到了晚上闻昭又总是会拿着药油准时出现在她门口。
“就,我这都是小伤,不要紧。”
“上次从药店拿的有多的,小弥那里我已经给过她了。”
姜早接过来,看着闻昭走到门口,又回头跟她说了一句:“晚安。”
她挥是。”
***
一眨眼,夏天就结束了。
山里秋天来的快,一场雨下过之后,漫山遍野的叶子都黄了,出门都得添件衣服。
往常三五天才上山一次,为了迎接冬天的到来,她,囤积食物,上次捡回来的那只发/情的时候,姜五妮想把它们喂的肥肥的,都是割清晨最新鲜的草料回来喂。
可乐是捕猎的主力军,什么野兔松鼠啊之类的根本不在话下。
闻昭也陷阱,有一次还意外抓到了一只狍子,成为了她们餐桌上的美味,但也运气,差不多半个月才能吃上一次肉。
这也是姜五妮想养兔子的原因,成本低好饲养,繁殖能力又强,等到时候兔子多了,就基本可以涵盖她们的日常蛋白质摄入了。
虽然姜早觉得只吃兔肉饮食种类有些单一,而且兔子的脂肪含量也不高,提供的热量有限,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寄希望于每天上山打猎的时候能有些意外收获了。
除了兔肉外,山上还有条小溪,是从冰川上融化下来的雪水,姜早也尝试过钓鱼,没有专业的渔具就用竹竿代替鱼竿,鱼线和鱼钩倒是有,鱼饵就用红薯蒸熟了加面揉成团。
钓鱼这一项活动实在是时间大杀器,不适合她这种急性子的人,而且忙活大半天,也不见得能有鱼上钩,还不如去水浅处摸螃蟹呢。
每次三个人都能摸塑料桶半桶,回去洗干净用油炸的金黄,撒上调料粉拌一拌就可以吃了,但奈何这东西也吃不饱,只能打个牙祭。
更何况这东西太费油,也不能天天吃,现在资源有限,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除了这些活动外,她们上山砍柴的时候也会捡些野果子吃。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山里的果子也不例外,托姜五妮的福,闻昭吃到了好多以前在城里没吃过的野果子,像什么刺梨子、金樱子、八月瓜、高粱泡、野猕猴桃等,除了酸牙外,倒真是补充维生素的绝佳方式。
今天她们一路上山,又到了往常捡果子的山林,李弥走着走着,忽然蹲了下去,从落叶丛里扒拉出来了一粒浑身带刺的果子。
“姐姐,你们快看,是野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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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诶!”
姜早抬头望去,不远处的树枝上黑压压一片,都被压得沉甸甸的,顿时喜上眉梢。
“看来咱们今天有板栗吃了。”
“日子过得真快啊,板栗都熟了。”姜五妮拿竹竿把果子往下来打,忽然想到。
“枣儿,是不是快到中秋了?”
不用上班,也不用掐着点儿更新视频,没有人在意今天是星期几,早上出门的时候隐约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一丝冷香,沁人心脾。
姜早:“桂花开了,约摸是快到了吧。”
“那咱们捡快点,一会去摇点桂花,回去给你们做桂花糕和糖炒栗子。”
桂花树坡上到处都有,小时候她最爱的事就是跟着姜五妮来摇桂花,她拿着簸箕站在树下,冲着树梢大声喊:“姥姥,再摇快一点!”
纷纷扬扬的桂花便会落了她满身,晚上回去洗头就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如今姜五妮已经爬不动桂花树了,拿着簸箕站在树下发号施令的人就变成了她。
“哎呀,怎么摇的,看准了摇啊,都落地下了,回去还怎么吃。”
“反正都是要洗的。”
“你眼神好你来趴地上捡来。”
两个人一边干活一边还斗起嘴来,姜早赌气把树枝晃得跟蒲扇似的,什么树叶灰尘都往姜五妮头脸上落,她一边呸呸呸一边骂。
闻昭被声音吸引过去,不自觉地就弯起了唇角,树下传来呼喊:“姐姐,这边。”
“好。”
她回过神来,去够那繁盛的桂花枝。
李弥扯着衣角,在树下接着,轻轻晃动一下,花雨便簌簌而落。
李弥咯咯地笑了起来。
“姐姐,这么多够了吧。”
闻昭看一眼天色,太阳快落山了。
“走吧,该回去了。”
回到家里对于晚饭依旧是红苕稀饭的姜早很是不满:“不是说吃糖炒栗子和桂花糕吗?”
姜五妮白了她一眼,又一人给添了一勺粥:“米不得泡啊,那么多栗子不得剥啊,赶紧吃,吃完干活!”
四个人捡了满满两背篓回来,还有一筲箕桂花,姜五妮吃过饭后把第二天要用的米泡上,剥了一会栗子就推说头晕回去睡了。
院里只剩下三个人借着月光继续干活。
野板栗外面还有一层壳,壳上带刺,即使戴着手套,剥久了还是有些扎手,更何况手套也不厚,就是工地上干活用的那种棉线手套。
闻昭眼角余光瞥见姜早摘下手套轻嘶了一声,便立马把她手中的栗子夺了过来。
“行了,剥了这么多了,你先拿去洗吧。”
洗好的栗子闻昭统一拿到阳台上去晒。
剩下两个人在水井边淘洗桂花。
李弥一边洗看着水中的月亮道:“以前妈妈也经常做桂花糕吃,他们吃不完的才会给我,妈妈偷偷拿一点给我还会被打。”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李弥提起她的原生家庭,除了妈妈外,都用笼统的“他们”替代。
这段日子以来,李弥比以往的十年都快活,眼里也慢慢有了神采,只有在提到妈妈时,神色才会稍显落寞。
姜早神色微动。
“那明天你多吃一点。”
闻昭正好从屋里出来。
“你们两个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姜早和李弥对视一眼。
姜早:“在说明天怎么做桂花糕呢。”
闻昭手里抓了一把洗好的栗子。
“我偷偷拿了一点,咱们去灶上烤着吃好不好?”
李弥头一个举手同意:“我去,我去。”
一听有吃的,趴在她脚边的可乐眼睛也亮了,站了起来摇着尾巴,眼巴巴地看着她们。
姜早把洗好的桂花也端了起来。
“我来烧火。”
***
第二天,姜早是被楼下的石磨声音吵醒的,她一睁眼,可乐就在旁边舔了一下她的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上来的。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穿衣服下床,叼着牙刷出去的时候,姜五妮正在灶房门口指导闻昭推磨呢。
“你怎么把这个老古董都翻出来了?”
“你买的那劳什子破壁机,一点都不好使,按键那么多,都不知道按哪个。”
“我不是教过你嘛。”
闻昭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用力推着石磨上的把手,磨盘转过几圈,雪白的米浆便顺着两侧的凹槽流进了下面放着的不锈钢盆里。
“破壁机坏了,只能用这个了,你别说……还挺沉哈。”
姜早蹲在屋檐下吐掉漱口水:“肯定是你太长时间不用放坏了,连箱子都没拆吧。”
姜五妮正拿勺子往磨盘上的小洞里加米呢,一听这话,恨不得给她一脚。
“赶紧洗你的脸去,人小昭都忙半天了!”
童年的时候能吃顿豆腐对于这个贫寒的家庭来说,都算是一顿大餐了。
因此,姜五妮每次磨豆子的时候,姜早总是会在旁边守着,彼时她刚上小学三年级,姥爷在一次酒后从镇上骑摩托车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摔断了腿,在床上起不了身了,家里干活的主力军只剩下她和姜五妮。
她的个头还没磨盘高,干不了这活,姜五妮也嫌她碍手碍脚的,看着佝偻着腰,吃力地推着磨盘的姜五妮,当时的姜早觉得这磨盘一定有千斤重吧,不然怎么连姥姥的腰都压弯了。
直到现在一上手,这磨盘虽然沉,却也没有那么重,只是推久了会觉得胳膊有点酸。
灶房里的李弥叫起来。
“奶奶,火引着了。”
“来了。”姜五妮放下勺子就过去了。
闻昭把她从石磨旁边挤开。
“你推一会了,换着来吧。”
早饭当然还是随便吃一口,吃过早饭,对于农村人来说,忙碌的一天才算正式开始。
闻昭要去山上砍柴,顺便去前几天布下陷阱那里看看,姜早和她一起。
姜五妮和李弥在家准备下午的食材。
不多时,两个人就回来了,姜五妮正从笼子里抓兔子呢,看了她们一眼。
“有收获没?”
背篓里全是柴火,两个人两手空空。
姜早摇了摇头。
“兔子就弄一只吧,这窝还没怀上呢。”
“行,那我多蒸点桂花糕,咱们也过个中秋节。”
姜早看着那被拎出来的小兔子,摸了摸它的脑袋:“兔皮留着吧,以后说不定有用。”
兔子杀好,兔肝兔心都留着,一会煮好了可以喂给可乐吃。
兔头也是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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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姜五妮也不忘处理好和兔肉一起腌着。
毕竟是养了这么久的兔子,骤然变成了这幅模样,看着那光秃秃的兔头,闻昭的表情还是有些一言难尽。
姜早看着她:“你不吃兔头啊?”
“呃……以前确实不怎么吃。”
放眼全国,好像确实只有她们这个地方的麻辣兔头比较出名,她在临海市上学工作的时候,心心念念的就是家乡这一道美味。
“一会尝尝你就知道有多好吃了。”
闻昭点了点头:“你说好吃那我就尝尝。”
兔肉腌好后接下来就是蒸桂花糕了,早上磨好的米浆里加入白糖、面粉和酵母,搅拌至没有什么颗粒,然后盖上盖子醒发一会。
醒发完继续搅拌到之前的状态,给碗底刷上油,把搅拌好的米浆面糊倒进去,再震一震,把气泡排出去,洒上昨天洗好晾干的桂花,就可以上锅蒸了。
剩下的桂花干都找干净的塑料瓶子装了起来,也可以泡水喝。
等桂花糕蒸好的功夫,另一边的灶上糖炒栗子也开工了,洗干净的栗子提前拿刀划道口子,一会才好开口,炒出来更入味。
闻昭以前秋天在街边买那种糖炒栗子都是炒好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要先煮一会才行。
等煮好从锅里捞出来栗子基本上都已经开口了,姜五妮又拿蜂蜜、白糖和一点点油做了料汁,全部搅合开之后倒进去,炒干水分就可以出锅了。
刚盛出来,姜早已经迫不及待从盘子里抓起一颗,一边嚷着“烫烫烫!”一边来回在手里倒着,三下五除二剥了壳,塞进嘴里。
惹来姜五妮频频白眼。
“馋死你得了!人家都没吃呢!”
闻昭也上手抓了一颗,果然,是比在街上买的更软糯香甜。
“好甜啊,我从没吃过这么甜的栗子。”
听见有人夸她,姜五妮便高兴:“是吧,枣儿小时候也爱吃这个,快快快,你们先端出去,我把兔肉一炒就可以开饭了。”
兔肉先焯水去腥,葱蒜辣椒是屋檐底下花盆里栽的,花椒、八角、桂皮、香叶都是以前家里的存货,豆瓣酱是这道菜的灵魂调料,但只有一罐了,姜五妮只用勺子剜了一点提色,大火爆炒出香味,然后再加入准备好的青红辣椒,一道鲜香麻辣的双椒兔丁就做好了。
麻辣兔头是另外卤的。
端出来的时候那红彤彤的色泽,就让人食指大动。
主食是西红柿疙瘩汤,里面还放了洋芋丁,闻昭又从房间里拿出了四罐可乐摆在桌上。
姜早:“你怎么有这么多存货?”
“就上次在超市仓库拿的。”
当时姜早在那里挑洗化用品,闻昭则直奔了食品专区,想着她爱喝可乐就拿了一提。
李弥大惊:“闻姐姐怎么藏了这么久?!”
闻昭看一眼姜早:“过节的时候拿出来喝才有意义嘛!”
姜早拿起那只麻辣兔头,正准备拆分,姜五妮忙道:“你们吃,我吃不了这么辣的。”
李弥虽然咽了咽口水,但很懂事。
“姐姐我不喜欢吃这个,你吃吧。”
话音刚落,姜早掰开腮帮子上那两块最肥的肉,一人分了一点。
“兔子是我们大家的劳动成果,人人都有份。”
“你的。”
闻昭刚想说话,姜早已经将兔头上的其他肉包括兔舌拿筷子扒拉下来放进了她碗里。
“你第一次吃兔头就吃肉吧,脑花留给我。”
“好。”
闻昭心里一暖,轻轻夹起那块兔肉抿了一口,出乎意料地好吃,没有任何腥味。
又麻又辣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窜过舌头,直达天灵盖,让人回味无穷。
她举起了可乐。
“末日后的第一个中秋节,没想到还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要不是……”
姜早适时地举起了手中的易拉罐。
“诶,感谢的话就别说了,中秋节快乐。”
闻昭微微一笑。
四个人的易拉罐轻轻地碰在了一起:“中秋节快乐!”
可乐在桌子底下急得把自己的饭盆刨来刨去,见没人注意自己,终于忍不住汪了两声。
几个人都笑起来。
“倒是忘了还有你呢。”
姜早进灶房把它的饭也端了出来,倒进不锈钢盆里,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摸了摸它的脑袋:“你也中秋节快乐。”
第32章 脚印
今晚轮到姜早和李弥洗碗,把灶房收拾干净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李弥回房间睡觉了,姜早吃的有点撑,在院里活动活动消食。
她一抬头,看见槐花树上有人。
“还没睡呢?”
“吃的有点多,睡不着。”闻昭低头看着她,拍了拍身旁的枝桠。
“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好。”
“小心。”
闻昭伸手拽了她一把,姜早在旁边的树枝上坐下来,这槐树论起年纪来,比姜五妮还大,据说她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了。
姜早倒是不担心树干会突然断了掉下去,就是双腿悬空会让她觉得没安全感。
闻昭一只手虚虚扶在了她的后背上,直到她完全坐稳,才收了回来。
姜早看她手上还把玩着口琴。
“怎么不吹?”
在她没来的时候,闻昭好几次把口琴放到唇边,蓄力想吹,却又放了下来。
“天黑了,怕招来丧尸。”
她话说的平淡,眼里却有一丝怅然。
姜早了然,今天是个阖家团圆的日子。
“想家了?想吹就吹吧,口琴声音也不大,围墙很高,丧尸进不来。”
闻昭似是有一丝诧异她会这么说,在姜早略微期盼的眼神里,闻昭启唇。
口琴婉转悠扬的声音就这么缓缓流淌在小院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1]
一曲毕,姜早看着她眉目间染上的愁思。
“怎么不吹了?”
闻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只会这一首。”
她见姜早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口琴,以为她也想玩,便慷慨地递了过去。
“你想试试吗?”
她一脸期盼,姜早却迟疑了一下没接,闻昭恍然大悟,又用袖子擦了擦口琴挨着嘴唇的那一侧,再次递了过去。
也许是她的错觉吧,月色下她看见姜早快速弯了一下唇角,然后恢复如常,谢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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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好意。
“不用了,我不会这个。”
今晚的闻昭稍显低落,不过倒也不是因为被拒绝了,她只是摩挲着口琴,喃喃道。
“不知道我的……朋友在天上还好吗?”
“人活着总是要死的,区别就是早一点还是晚一点,搁现在末世的情况来看,估计也不会太久。”
姜早说这种话的时候总是淡淡的,带着一种调侃的,玩世不恭的感觉。
就好像她真的死过一样。
闻昭偏头看向她:“好像没听你提过你的妈妈。”
“我妈妈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得病死了。”
姜早转过脸来:“你怎么不问我爸去哪了?”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家连他一张照片都没有,感觉也不是很重要。”
堂屋里除了姜五妮供在最中央的观音神像外,旁边墙上贴着的全是姜早的奖状,以及一张一家三口的相框。
最中间的抱着孩子的女人,眉眼依稀和姜早有几分相像,旁边站着的就是姜五妮。
“听我姥姥说,我生下来是个女孩,男方家人要把我溺死呢,我妈拼死不愿意,让人给娘家报了信,姜五妮就推着板车把我们娘俩接了回来,那天她翻山越岭的,跑断了一双草鞋,在我们这里把嫁出去的新娘接回来就算是断绝了往来了。”
“那男的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你?”
姜早很高兴她没用“爸”这个字眼来形容那个男的。
“没有,我很庆幸没有,不然我长大了他再来纠缠我,让我给他掏赡养费,多麻烦啊。”
“你怨过他吗?”
“我天生六亲缘浅,怨憎恨,这些都是还对他们有感情的人才会做的事。”
今晚月光明亮,从树叶缝隙洒进来罩在姜早身上,她已经长出来的头发显得毛茸茸的,她说话的时候,也分外想让人摸摸脑袋。
闻昭抬起手,又放了回去。
“那你想你妈妈吗?”
“想啊,但更多的时候我在想,她为什么要生下我,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受苦,为什么要结婚生孩子拖坏了自己的身体,在我还没有记事的时候就撒手人寰离我而去,但我越长越大,其实也越来越能理解她,姜五妮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的姥爷酗酒,打人,无所事事。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和我妈妈的身上,而对于我妈妈那一辈子人来说,逃离原生家庭的方法就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依附一个愿意娶她的男人是离开这里唯一的办法,和我拼命想考出大山一样,只是我有的选,她没得选罢了。”
闻昭知道像看得极淡的人,其实不需要安慰,她已经足够坚强,她需要的只是一。
“你上一个想考出大山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如果末世结束了的话,你想做什么呢?回临海市吗?”
茫。
“不知道,其实我对临海市也没什么归属感,即使我在那里算上大学的话已经待了十年了,如果末世结束,可能还是想像以前一样,做一个户外博主,到处看看吧。”
闻昭拿树叶折了一艘小船递给她。
“那想成真。”
姜早接了过来,看着掌心里树叶做的小船,谢谢。”
那晚她们还聊了许多,聊各自的工作、生活、原生家庭,甚至聊起了闻昭以前做的蠢事。
“我妈以前在我们学校门口摆摊卖煎饼,那时候我刚上高中,你知道的,青春期嘛,一辈子自尊心最强的时候,我每天早上走校门口过,我妈都会递给我一个加肉加蛋的煎饼,让我拿着吃,时间长了总有同学起哄,问那是不是我妈。”
“直到有一天我被他们推搡着走到了小摊面前,看着我妈帽檐下藏也不藏不住的白发,张口,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句阿姨——”
“我看见我妈眼里雀跃的光一下子就灭了,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好像每个人年少气盛时身上那股强烈的自尊心总会伤害到在意的人。
姜早对这事也颇有感慨,她高中时也不喜欢姜五妮到县城中学里来找她,即使姜五妮来一趟得翻山越岭再坐两个小时的大巴。
她拎来的那些土特产并没有让她在同学们面前讨到好,反而会让自己觉得抬不起头。
但是如果现在谁在她面前说姜五妮做的咸菜红豆腐不好吃,她一定会大骂对方不识货。
“不过没关系啊,你后来加入了PRRF部队,她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感到……骄傲么……”
闻昭霎时咬紧了下唇,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在姜早看过来之前,她又恢复了镇定。
“姜早,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要是像上次一样问我对末世是不是能未卜先知之类的就算了哈。”
闻昭摇摇头:“不是,我是想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PRRF部队的人,你还会救我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闻昭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真话。”
姜早透过树枝的缝隙眺望着那一轮明月,语气轻飘飘的:“不会,我不会救一个身份不清不楚的人,给自己带来危险。”
闻昭敛下眸子,压下眼底那一丝失落。
月渐西斜。
姜早还想说什么,闻昭已经跳下了树,然后向她张开了双手:“不早了,回去睡吧。”
“晚安。”姜早抓住她的手,也跳了下来。
回到房间后,姜早把那只树叶做的小船放在了窗前,一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那一晚竟然罕见的没有做噩梦,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被可乐闹醒,伸着懒腰坐起来,楼下的灶房已经炊烟袅袅。
无论寒来暑往,每天清晨起床到吃早饭的这段时间雷打不动的就是她们的锻炼时间。
当第一场秋霜来袭的时候,姜早发现自己在和闻昭的切磋中已不再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察觉到这一点后她愈发兴奋了起来。
在躲过她一记直拳后,姜早顺势按住了她的手臂往下压,右手直击她的胸口,与此同时迅速提膝撞向她的下巴。
一股劲风袭来,闻昭瞳孔一缩,一个游龙摆臂挣脱了她的桎梏,噔噔噔后退了两步。
“学的挺快啊。”
姜早甩甩拳头,眼神里爆发出一股狠劲,又冲了上去。
“这就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与闻昭中正平和的招式不同,姜早出手自带几分刁钻狠辣,不是下三路就是扣喉挖眼的,闻昭吃了几次亏,连连后退,摆手作罢。
“停停停,你这不是公平切磋。”
姜早想起之前被揍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唇角弯出个玩味的笑容。
“丧尸才不会跟你一对一决斗呢,小弥,可乐,我们一起上。”
在一旁观战的李弥和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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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等不及了,可乐汪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闻昭转身想跑,被人拽住衣领,她一个翻身,抓住姜早胳膊,抬肘撞向她腹部,趁着她卸力的功夫,闻昭还想跑,却发现脚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地上,低头一看,可乐正死死咬着她的裤腿子呢。
李弥和姜早对视一眼,一齐扑了上去。
三人一狗,滚到了菜地里,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混乱。
姜五妮挥着锅铲从灶房里跑出来。
“姜早!一天天地正事不干劲嚯嚯我的大白菜,就这么一点种子我容易吗我!没叫霜打死让你给我踩烂完了!赶紧给我滚出来!”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2]
山里一场霜冻下来,气温就降到零下了。
堂屋里也燃起了火炉。
上次捡回来的那只小兔子的崽崽们又生了一窝小崽崽,天气冷怕冻死,都挪到了屋内。
可乐的窝也搬了进来。
柴火烧的旺,炉壁通红,外面的烟囱冉冉冒着黑烟,上面还放着几个红薯和土豆。
姜早不时拿火钳翻动着。
屋里光线昏暗,姜五妮戴着老花镜,镜腿上次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拿布缠着。
她手里捏着根绣花针,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把针穿过鞣制好的兔皮,大气都不敢喘。
经过几天的不懈努力。
她手里的兔皮,已经有了围脖的形状。
“小弥,来。”
李弥趴在旁边的桌子上写作业,听见姜五妮叫她,抬起头来。
“奶奶。”
“试试这围脖合身不。”
姜五妮把兔皮给她围上,另一端用剪刀开了个口,刚好穿过去。
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还可以,要是再长点就更好了,就这还缝了四张皮子呢。”
姜早翻动着烤红薯,闲闲来了一句。
“我的呢?”
“就那么几只兔子,你脖子长,十张皮子都不够你用的!”
姜五妮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李弥要解下来:“姐姐,给你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