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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事吧?!”
小弥虚弱地点了点头,脑袋一歪又靠在了姜五妮的怀里。
闻昭快速从包里取出了注射器,抽出了安瓿瓶里的澄澈液体,然后挽起了小弥的袖子。
“忍着一点。”
在她给小弥打针的时候,丧尸又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踏碎了本就不堪重负的柜子,就连屋内的玻璃也被挤碎了,丧尸和碎玻璃渣子一起滚了进来,又嘶吼着爬了起来,向她们扑来,更多的丧尸从破窗里翻了进来。
姜早只得不停地扣下了扳机。
枪口喷出了火舌,血肉横飞。
闻昭背起小弥,就往楼上跑去。
“走,走,快上楼,去天台!”
姜早回转身来,推着姜五妮就往上跑。
一直跑到了三楼上锁着的铁门前才停了下来,闻昭飞快地从兜里摸出了黑色发夹,插进了锁孔里旋转着。
门后的几个人抱在一起,看着不停扭动着的门把手往后退了几步,男人咬牙冲了上去。
“不能让她们进来,快堵住门!”
紧接着是女人,然后是那个少年纷纷扑了上去,用身体的重量压在了门上。
闻昭用力推了几下却没推动,又用肩膀狠狠撞了上去,姜早也后退了几步,抬脚用力踹着,还是纹丝不动,不由得红了眼眶。
“这门打不开怎么办?!”
眼看着丧尸的脚步声已经纷至沓来,她把小弥交给了姜五妮,自己则拿走了姜早手里的枪。
“后面有东西挡着,你们继续砸,我来挡住丧尸!”
姜早反手掏出了冰镐,一下一下用力砸着门锁,一边砸一边不停地用肩膀撞门。
门外的几个人也都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坚持住……不能让她们进来!”
姜早一下一下砸下去,整个楼道里都回荡着“砰——砰——”的巨响,她也急红了眼,喘着粗气,声嘶力竭地吼着:“给、我、开!!!”
她高高地双手举起了冰镐,瞄准锁芯用力砸了下去,砰地一声巨响,就连锁具都被她凿了个四分五裂,连带着锁芯都扯了出来。
姜早的虎口已经鲜血淋漓。
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门后的几个人也往后倒退了几步。
姜早顺势又用肩膀撞了上去,姜五妮也双手用力推着门,在她们的共同努力下,铁门终于慢慢移动了一条缝。
透过门缝,姜早也看见了门后的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睛,她不由得大喜过望。
“有……有人!是幸存者!是幸存者!开、开门、快开门……救……救救我们……”
楼梯上已经血流成河。
机/枪子弹已经全部打空了,闻昭一枪托砸在了丧尸的太阳穴上,把它揍翻,又是一个丧尸跃了上来,闻昭举起枪身塞进了它的嘴巴里,然后一脚踹在了它的腹部,丧尸滚下了楼梯,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连带后面的丧尸也摔倒了一大片,互相踩踏着,挤压着,踩着同类的尸体往上爬,仿佛永不知疲惫似的。
闻昭扔了枪,一把抽出了背后的山涧雪,照着丧尸脑袋就砍了下去,她已经数不清挥了多少次刀,又杀了多少丧尸。
只听见了不绝于耳的砸门声,以及自己沉重的喘/息声,闻昭也逐渐杀红了眼,手里的刀也愈发沉重,每一次挥舞都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甚至是榨干她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
山涧雪雪白锋利的刀刃上已经出现了豁口。
闻昭扑通一声,撑着刀,跪倒在了地上。
男人回过神来,再次扑了上去,用身体堵住了门:“不想死就别让她们进来!”
姜早用力抓住了门框,指骨都泛了白,眼里全是血丝,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精疲力竭的闻昭,眼底不自觉地就涌起了泪花。
她再次回过头来,咬着牙,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怒吼,用肩膀一点一点用力往外推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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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五妮也扑了上来帮她,用脚尖抵进了门缝里,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泪流满面。
门外的少年目光却逐渐落到了她背上奄奄一息的小弥脸上,恍了神,手上的力道一松。
“阿爸,她们带着小孩子……”
姜早趁机把半个身体挤了进去,她红着眼眶嘶吼着:“可乐!冲进去!”
可乐一个飞扑,撞向了男人的胸膛,男人怕被咬,这才撒了手,姜早和姜五妮用力过猛,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直接摔了进去。
“阿昭!”
姜早还来不及爬起来,回头看去,闻昭拼尽全力斩落了身前丧尸的脑袋,跌跌撞撞爬了起来,赶在丧尸冲进来之前飞扑进了门里,用背抵住了铁门,喘着粗气,跌坐在地。
姜早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她还未来得及庆幸,就被人用枪口抵住了脑袋。
“说,你们是谁?!从哪里——”
话音未落,男人的瞳孔突然就放大了,从眉心处喷出了一道血线,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小弥手里拿着枪,气喘吁吁。
“老公!”
女人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抄起斧头就向小弥劈了过去。
姜早瞳孔一缩,起身一脚把人踢了出去,女人的头重重磕在了天台边沿上,睁着眼睛,抽搐了几下,瘫软在地。
“阿爸,阿妈!”
从刚刚开始,少年的手就一直插在裤兜里,也许是握着什么武器,始终望着小弥。
眼看着爸妈接连惨死在眼前,他也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哭叫,手就要从兜里拔出来:“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群……咳……咳咳……”
少年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利刃,终是满脸不甘心地仰面倒了下去,从他的右手掌心里滚出了一根快捏化了的棒棒糖。
闻昭默默垂下了头。
姜五妮抱着李弥流着眼泪,也没有说话。
天地间,万籁俱寂。
只有雪花又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覆盖了一切。
从铁门上不断传来的撞击声提醒着她们危机尚未完全解除,闻昭环顾着四周。
“这里的楼间距很近,小早,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过去隔壁的天台。”
好在西北地区向来干旱少雨,都是平房,要是像大部分的南方房屋一样都是斜坡,她们就危险了。
姜早很快就从天台上的杂物堆里翻到了一块长方形木板,也不知道原来是从长条餐桌还是衣柜门上拆下来的,看起来分外结实。
她把木板从这头小心翼翼地伸到了隔壁的天台上,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独木桥。
在翻找东西的时候,还有一个插曲,她意外拉开了天台上的帐篷,发现了里面躺着的老人,她探了一下老人的鼻息,早已去世多时了。
姜早伸手,阖上了她的眼睛。
姜五妮把刚刚堆在门口的那些障碍物又搬了回去堵在了门口。
闻昭这才得以脱身,在姜五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捡起男人掉落在地的那把猎枪。
“走。”
谁也没注意到,躺在雪地里的几个人,包括帐篷里的那个老人颈后都有一道绿色的太阳纹印记。
姜早背起了小弥,用一根绳子捆在了自己身上,先踩着木板走了过去。
紧接着是可乐,然后是姜五妮,楼底下都是密密麻麻的丧尸,她站上木板,看了一眼便有些胆战心惊。
姜早向她伸出了手:“别往下看。”
姜五妮点了点头,也慢慢地挪了过去。
最后一个是闻昭,也如法炮制地走了过来,姜早把木板又抽了回来。
刚做完这一切,铁门就被汹涌而至的尸潮吞没了,眼看着丧尸扑了过来却犹如下饺子一般掉了下去,闻昭一把牵起了姜早的手。
“快走,这里还是不安全。”
好在镇上的房子都是这种一排连着一排的平房,她们用这个方法接连穿过了几个天台后,已经逐渐听不见丧尸的嘶吼声了。
她们躲在一栋民房里歇息了片刻,喝了口水,吃了点东西,便又下了楼,沿着墙根,蹑手蹑脚地溜回到了停车的地方。
这里的丧尸还未完全散去,姜早张弓搭箭,替她们开出了一条血路。
一行人迅速跑到了车边,闻昭跳上车,迅速把钥匙插进去扭动着:“快上车!”
姜早来不及回收箭矢,先让姜五妮上去,然后放下小弥,便也回身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开车!”
闻昭一脚踩下油门,在尸群还未来得及包围过来之前,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第63章 麦子
出了镇子之后,按照地图上的数据,她们应该沿着白沙江畔的高速公路一路往西,再经过两个地级市后,便正式进入了东远市地界。
进入市区就意味着可能会遇上尸群,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她们手头现有的弹药已经不足以支撑再遭遇像小镇上那般规模的尸群了。
因此闻昭还是选择了更稳妥一些的方案,选择了走国道或者省道,虽然耗费时间但起码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小弥一路上虽然还是昏昏沉沉的,但好歹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了。
从小镇出来,车内的气氛便有些凝重,谁都没有说话,就连可乐都趴在后座上恹恹的。
闻昭看了一眼姜早,她也是满脸疲色,一直望着窗外奔腾的江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从遇见她开始,她就没露出过这种茫然、无措、又失落的神情。
闻昭心里一酸,腾出一只手,轻轻覆上了姜早放在膝头的手背。
姜早回过头来,轻轻冲她笑了一下,那笑容也是既轻又淡,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一样。
闻昭抓紧了她的手,动动唇,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车辆燃油报警灯伴随着“滴滴滴”的声音亮了起来,姜早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拿起了仪表盘上靠着的枪。
姜五妮也从后座惊醒,抄起了旁边的平底锅,每个人的神经都像上了一根发条一样。
紧绷又脆弱。
闻昭放慢了车速,赶紧解释。
“是车子快没油了。”
“还有多久到?”
“差不多六十多公里,满打满算,油箱里的油也只够我们再跑五十公里的。”
“那剩下的路就只能步行或者找找别的交通工具了。”姜早回头看了一眼姜五妮的状况。
“你还走的动不?”
听到离幸存者基地越来越近,姜五妮心中有块大石头逐渐落了地,她摸摸小弥的脸颊。
“为了小弥,我不行也得行啊。”
闻昭一直把车往前开到没有一滴油了为止,才在路边停了下来。
这是一条人迹罕至的乡道,狭窄的小路上只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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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一辆车单向通行,哪怕是后面再来一辆摩托车都过不去,只能找宽敞的地方会车。
她看着地图,此时距离幸存者基地还有十公里,不算近也不算远,但也在步行可接受的范围内,闻昭熄了火然后拔掉钥匙。
“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再上路吧。”
几个人已经整整一天水米未进了,闻昭从路边的陡坡下到江底,打了些水回来。
姜早生了火,就在车旁边席地而坐,几个人总算是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顿热饭。
小路上静悄悄的,林子里就连鸟叫虫鸣声也没有,更别谈丧尸了。
闻昭刚才下去打水的时候也没看见有人,一般来说,有水的地方就会有聚集的村落。
“说起来,不是丧尸一直在迁徙么,怎么我们进入了东远市之后,丧尸反倒感觉变少了。”
姜早搅着碗里的粥,神色淡淡的。
“不知道,但希望这是个好消息。”
姜五妮一边给小弥喂着饭,想起镇子上的事还是心有余悸:“丧尸少了这不是一件好事么,兴许……兴许是海拔高了它们进不来。”
东远市所在的郎康省位于华国的西南边陲,是世界屋脊的中心,平均海拔都在4000米以上,东远市作为郎康省的行政中心,也享有“世界高城”的美誉。
说到这里,姜早又想起了一件事。
“白天的时候丧尸怎么会跑到屋子里去?”
一说到这个,姜五妮就变得一惊一乍的。
“我也不知道啊,那些丧尸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明明我和小弥一点声音都没出!它们在大街上游荡着游荡着突然就嘶吼着冲了过来……”
提到小屋,大家又难免想起天台上的一家四口,都沉默了下去。
姜五妮慢慢搅动着碗里的勺子,苦笑了一下,忽然有眼泪砸进了碗里。
“我吃斋念佛信了一辈子菩萨,临到了了,没想到手上还沾了人命,不知道以后下去了菩萨会不会原谅我……”
姜早动动唇,本想说“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这个世界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但不知为何,她徒劳地张着口,却没说出来,只是把手轻轻放在了姜五妮的背上。
姜五妮回过神来,忙用粗糙手背抹着眼泪,。
“嗐,我跟你们说这干啥呀,都是迫不得已……吃饭吃饭,吃完了咱好上路。”
闻昭也轻轻捏了捏姜早的手,无声地给她安慰的力量,姜早回过头去,笑了一下。
的江水,落日余晖洒在林子里,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多事,每天都命悬一线,每个人都身心俱疲,但总算是要结束了。
等把小弥的伤治好,她们便回到元溪村,的生活。
虽然谁都没有说,但姜早知道,正是这样的念头,在支撑着她们一步步走下去。
闻昭抱起了小弥,拿绳子捆在了自己背上,姜早背上了她的大包,姜五妮则没忘记拿上她的平底锅,还有姜早曾给她的那个对讲机。
可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抖了抖毛发,一行人踏着落日余晖又迈上了她们的征程。
十公里的山路听起来不算远,但走起来却困难重重,首先是她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本就体力不支,再加上连日来不眠不休的赶路,人困马乏的。
这看起来短短的十公里,竟然也走到了天黑,太阳落山后,气温降下来,又起了风。
姜早呼出一口浊气,立马便消散在了空气里变成了白雾,在山里行走她才是行家,因此拿着地图在前面引路。
在又穿过一片森林后,视线骤然变得开阔起来,黄泥小路变成了机耕道路。
姜早心里一喜,加快了脚步。
“加油,我们就快到了。”
沿着机耕道路一直走到了半山腰上,姜早停下脚步,忽然觉得下方的丛林里好像透出了点点星光,她拿起望远镜一看,顿时喜出望外。
“你们看那是什么?!”
在崇山峻岭之间,白沙江畔的山谷里坐落着一座巨型的银色蛋壳建筑,蛋壳依山而建,下半部分几乎快深埋入了地下,与周边青山绿水的秀丽不同的是,那是人类文明才有的钢筋水泥制造出来的产物,从蛋壳的四个方向里分别延伸出了四条柏油色的飞机跑道,犹如巨兽的触角一般,深深扎根在了大地上。
闻昭拿过望远镜一看,停机坪上还停留着几架涂装着红旗的直升飞机。
最重要的是,整个停机坪在夜色里灯火通明,有电就意味着有人在这里。
姜五妮几乎快喜极而泣了。
“太好了,我们小弥有救了。”
姜早又看了一眼地图,带头钻进了高山杜鹃林里。
“我们不沿着机耕路走了,直接从林子里穿过去,下到江边,那里有一座桥,从那里过去要快的多。”
闻昭往上托了托小弥,也快步跟了上去。
离幸存者基地越近,人类生活的痕迹便也越发明显,林子里随处可见被砍伐过后留下的树墩,随手丢弃的烟头,口罩,饮料瓶子,甚至是发电机。
“东远市幸存者基地欢迎您——”
当看见桥头挂着的已经褪色斑驳的红色横幅时,几个人都难免有些热泪盈眶。
“太好了,我们终于到了。”
姜五妮用手背胡乱抹掉眼底的泪花,闻昭也回过头去鼓励着小弥。
“小弥,再坚持一下,我们已经到了。”
李弥只是睁开眼,虚虚地看了一下前面这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桥,又趴在了她的背上。
“姐姐……放……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闻昭又把人往上托了托。
“说什么傻话呢,马上就能做手术了,做了手术你就好了,又能和从前一样蹦蹦跳跳的。”
李弥只是笑了笑,不再吭声。
闻昭见她连说话都费力,脸色也白的跟纸一样,嘴角都干裂起了皮,奄奄一息的。
事不宜迟,她拔腿就向桥对岸的入口跑了过去,姜早和姜五妮也快步跟了上去。
在她们冲过桥的时候,一阵劲风刮来,卷走了桥头挂着的红色横幅,飘落到了江水里。
停机坪上的直升机里,有人豁然睁开了眼。
“有人吗?!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闻昭一边朝着蛋型建筑的入口跑了过去,一边喊着,入口处还有个岗亭,里面亮着灯,却没有人。
桥的尽头是一个向下的斜坡,灯光就在斜坡下戛然而止,在即将迈入黑暗的那一瞬间,闻昭猛地顿住了脚步。
看不见人但细微的风里能听见呼吸声。
黑暗中一排排猩红的眼睛亮了起来。
身后的姜早一无所知,直挺挺地还想往前冲,却被一只手牢牢拦了下来,闻昭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这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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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时候,就连牙关都在打颤。
“别……别下去……跑……跑……快跑!!!”
姜五妮还未回过神来,就被姜早拽着胳膊跌跌撞撞转身跑了几步,最后的眼底是就像水库泄洪似的,如潮水般翻涌而来的丧尸,它们从休眠中醒了过来,互相挤压着,翻涌着,嘶吼着,张开了血盆大口,向她们扑了过来。
“去桥上!快过桥!”
闻昭抽出了山涧雪,砍翻几个追的紧的丧尸,姜早拉着姜五妮一直往前跑,却又猛地停下了脚步,桥对面也有丧尸冲了过来。
闻昭咬牙大喝:“别停下来,后面的丧尸只会更多,一鼓作气直接冲过去!”
姜早取下挂在肩上的猎/枪,一枪一个,血雾纷飞,一行人脚步未停,冲进了尸群里。
她们在丧尸的包围圈里左突右闪,奋力还击,就连姜五妮都抄起了锈迹斑斑的平底锅,一下一下,像挥舞着锄头一样,用力砸下去。
猎/枪也快没有子弹了,姜早把枪管塞进了丧尸嘴巴里,用最后一颗子弹送它上了天。
她一脚踹在丧尸的腿弯上,趁它跪下的时候,气喘吁吁地举起了冰镐,用力凿在了丧尸的头骨上,把冰镐抽出来的时候血花四溅,也沾染上了她的眉心。
很快,她胸前的衣服就变得血迹斑斑。
闻昭手中的山涧雪真的像雪花一样飘逸,每一次手起刀落之间都有丧尸倒了下去,她冲在了最前头,就如同以前每一次一样,硬是用血肉之躯替她们开出了一条生路。
“走!快走!马上!马上就要冲出包围圈了!别停下来!”
话音刚落,前方尸群里一个穿着军装的高大丧尸,也许是曾守卫这里的战士,嘶吼着转过了脸来,重重一拳就砸向了闻昭的头顶,闻昭只能咬着牙举起山涧雪抵挡。
坚韧的刀身都逐渐被压弯了下去。
这丧尸身手明显比其他丧尸要灵活的多,姜早咬牙,从背后取下弓箭,谁知道一箭下去只打在了防弹头盔上,丧尸倒退了几步,又再次嘶吼着扑了上来。
她再次迅速从腰间的箭袋里抽出了一根羽箭,再次瞄准它的脖子的时候。
一个变异丧尸从身后的尸群里四脚着地,高高跃起,伸出尖利的手斜刺刺向她抓了过来。
“枣儿!”
说时迟那时快,姜五妮一把将她用力推了出去,姜早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丧尸乌黑尖利的爪子,穿过了她的胸膛,眼里瞬间涌起了泪花。
“姜五妮!”
从姜五妮的唇角不断地溢出了血丝,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还在活动着的利爪,身体已经摇摇欲坠,却强撑着又对姜早露出了一个温柔到极致的笑容。
她看了一眼姜早身后冲过来的闻昭,冲她轻轻点了点头:“小昭,带她们……走!”
怪物的爪子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姜五妮又“哇”地一口喷出了一大滩鲜血,姜早看着她胸前明晃晃的那个大洞,眼泪夺眶而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嘶吼着她的名字,跌跌撞撞向她奔了过去。
闻昭一把拦腰抱住了她,也早已泪流满面。
“小早,别过去,别过去……”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姜五妮,姜五妮,你要做什么?!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给我回来……”
她嘶吼着,挣扎着,歇斯底里喊叫着,跪在地上,膝行着,哭求着,往过去爬着,伸长了手臂想要再触摸一下她的衣角。
姜五妮却只是再一次拿起了平底锅,这个向来胆小又懦弱的老太太,在第一次面对丧尸时被吓的双腿发软的老太太。
这一次面对成千上万的尸群,她像个战士一样,不,她本来就是战士,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爆发出了强大的能量,挥舞着手里的平底锅,冲进了尸群里。
“你们这些……这些怪物!有本事冲……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们!我不怕……不怕你们!”
姜五妮用她瘦小且佝偻的身体,像一座大山一样,堵住了丧尸的去路,她手中的平底锅每一次砸下去都有丧尸倒了下去,新的丧尸又踩着同伴的尸体爬到了她的身上。
血流的太多了,姜五妮渐渐失去了力气,视线也变得模糊,但她心中有一个念头却愈发清晰:那就是绝不能让它们伤害到枣儿。
至少……至少枣儿要活下去。
她那么好,那么优秀的枣儿,吃过那么多苦的枣儿,值得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看到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姜五妮的脚步就如同这崇山峻岭生了根一样,任由它们啃咬着自己的躯体,撕扯着她的血肉,也绝不退让一步。
“走啊!小早!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眼看着桥的入口处又涌过来了些丧尸。
闻昭死死抱着她的腰,把人往后拖着,不让她往前一步,不知不觉间也早已泣不成声。
姜早从没想过,扎根在她生命里,如同大山一般的人,也有轰然倒下的那一刻。
姜五妮重重摔倒在地的时候,她好似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看着尸群逐渐吞没了姜五妮,她手里的平底锅也掉了下来,从她兜里滚出了那个黑色的对讲机。
姜五妮伸出手,看着姜早,似想要描摹她的轮廓,泪水积攒在眼眶里,唇角却扬起了笑意,一字一句,断断续续说着。
“麦子……枣儿……我叫……姜麦子。”
姜早一怔,想起曾问她要不要改个名字时,她支支吾吾说着自己已经年纪大了的事。
“姜五妮!”泪水瞬间冲破了眼眶,姜早扯开闻昭的手,声嘶力竭吼着,向她扑了过去。
颈后一股剧痛袭来,姜早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闻昭抱起她,冲向了桥边。
“可乐,跳!”
可乐呜咽着从姜五妮身边跑了回来,没有一丝犹豫就纵身一跃,和闻昭一起落入了汹涌的江水里。
身后追着她们的丧尸挤在桥边如同下饺子一般掉了下来,挣扎了两下,就被急流冲走。
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姜五妮眼前最后的画面里,仿佛看见有人穿过麦浪翻涌的盛夏,慢慢向她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梳着马尾,鬓边有几缕银丝,面容却祥和平静,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蹲下身,向她伸出手来。
“妮儿,咱回家了。”
“妈……妈妈……你……来找我了吗?”
姜五妮颤抖着,轻轻搭上她的手,喊出每个孩子咿呀学语时学会的第一个词,慢慢闭上了眼睛。
***
初春时的白沙江水冰冷刺骨,姜早一入水便被巨大的压力差彻底拍晕了过去。
闻昭憋住一口气,带着她奋力往上游,脑袋终于冒出了水面的时候,背后系着的绳子却被湍急的江水冲开了,背上一松。
闻昭伸手去抓时已是来不及,眼睁睁看着急流快把李弥卷进了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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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狗头从水底下冒了出来。
可乐咬住李弥的衣服,奋力往她这边游了过来,把小弥送到闻昭手边的时候,自己却因为力竭而被湍急的水流卷进了漩涡里,挣扎了几下,便消失在了滚滚江面上。
“可乐!”
“可乐,你出来啊!”
“不要玩了,快出来……快出来……”
闻昭左顾右盼,大声喊着可乐的名字,回应她的却只有江水拍打岸边的声音。
闻昭再也按捺不住,她甚至不敢用拳头来击打水面泄愤,只是一边哭发出了那种类似野兽受伤时才有的呜咽声,一边把背包当做了漂浮物,左手拉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右手拽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往岸边划去。
好不容易飘到了岸边,拽住树枝稳住了身形,她把姜早和李弥推了上去,自己也狼狈地爬上了岸,还来不及喘口气或者悲伤,就哆哆嗦嗦地爬到了李弥的身边,摸着她的颈动脉。
察觉到搏动微弱后,便迅速颤抖着冻僵的手指,从背包里扒拉出注射器和肾/上/腺/素,好在这些东西一直都装在背包里,未被江水冲走。
因为手指已经有些不听使唤,她不由得停下来,蜷缩起身体,放到唇边不停哈着气,泪水也簌簌而落,一滴一滴砸在了石头上。
她把液体一点一点推进了小弥的胳膊里,然后解开了她的衣服,开始做着人工呼吸,一边压一边嘴里振振有词。
“小弥加油,挺过来……你不能出事,你这么坚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针肾/上/腺/素下去,小弥还是静静躺在这里,小脸惨白如纸,没有一丝生气。
闻昭颤抖着,又从背包里取出第二支,再次扎进了她青色的血管里。
她一边按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姜早,姜早也躺在那里,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闻昭的嗓音已然开始哽咽。
“我求……求求你们……醒过来……快醒过来……不要……不要留我一个人……”
泪水啪嗒啪嗒掉了下去,砸在小弥脸上的时候,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闻昭喜极而泣,把背包垫在了她的脑袋底下,让她能躺的更舒服一些,又扑了过去查看姜早的状况,发现她的心跳也很微弱,也许是溺水了,便又如法炮制地做起了胸外按压。
“小早,醒醒,快醒醒啊……姥姥已经不在了……我不能、不能没有你……”
整个天地间只有她抽泣的声音。
在看到姜早呛咳了两下,睁开了双眼时,闻昭便一把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她的身体。
“小早……小早……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以为你……”
滚烫泪水滑进了颈窝里,姜早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现在是在哪,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姜五妮呢?”
闻昭松开了她,姜早起身,环顾着四周,都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提起了闻昭的衣领。
“我问你姜五妮呢?姜五妮……她……她人呢?”
闻昭偏过了头去,默默流着眼泪。
“姥姥……已经……已经不在了。”
姜早摇着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我还答应了她,等末世结束后就带她去旅游,怎……怎么可能?!”
她似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用力摇晃着闻昭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去救她,我可以……我可以救下她的!”
“我一定……一定可以的……”
她喃喃自语,状似疯魔,闻昭再也看不下去,选择揭穿了她的自欺欺人。
“姥姥那个时候已经被感染了,她选择用生命来为我们争取时间,如果我们那个时候不走,就谁都走不了了!”
“不、不可能……我、我要去找她……”
姜早回身,从地上捡起冰镐,站都站不稳了,却还在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看着她的身影,闻昭也浑身脱力地跪了下来,积攒许久的委屈终于和眼泪一起夺眶而出。
“姜早!姥姥已经死了!她……她不在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以为我就不难过吗?那……那也是我的姥姥啊……”
“你知道……知道我眼睁睁看着……看着姥姥倒下去,看着可乐被冲走……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你和小弥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我恨不得死的人是我……是我!”
“小弥还……还命悬一线,我好怕失去你们……姥姥不在了……可乐也不在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和小弥了!”
“如果……如果你已经不爱我……丝毫不在意我和小弥的死活,也不爱惜姥姥留给你的这条命的话,你就去吧,去找丧尸,和它们拼个你死我活!”
自从遇见闻昭开始,她始终都是一副温和淡然的模样,面对丧尸也临危不惧,这是她头一次在自己的面前痛彻心扉地哭成这样。
听着身后的呼喊,姜早的脚步就如同生了根一样定在了原地。
她咬着唇,颤抖着,泪水从脸颊上一滴一滴滑了下来。
姜早回转身,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两个人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抱头痛哭了起来。
哭声响彻云霄,甚至盖过了惊涛拍岸的声音。
第64章 长信
夜里温度降下来,天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三个人浑身都湿透了,姜早很快就牙关打颤,发起抖来,当务之急是迫切需要找个暂时的,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闻昭脱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走,先离开这里。”
她们顺着江水往下游不知道飘了有多远,地图装在包里也被泡烂了,失去了导航,只能沿着江边一直走,跋涉在齐膝深的雪里。
姜早的嘴唇很快就变得青紫,再加上她一时经历了大喜大悲之事,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脚下一个没踩稳,摔倒在了雪地里。
闻昭回转身来扶起她,这才发现她虽然手脚冰凉,脸颊却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一摸额头,竟是滚烫,开始发烧了。
闻昭眼眶一红,险些又掉下泪来。
“小早,我知道你很难受……就当是为了我……再坚持坚持好吗?”
姜早脸上甚至连一丝苦笑都没有,就像一尊了无生气的瓷娃娃,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闻昭没有办法,只得牵住了她的手,拉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往前走去。
风雪也逐渐大了起来,凌冽的北风夹杂着雪粒子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闻昭的脚步也很快变得沉重,就在两个人都快要体力不支濒临绝望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座木屋的轮廓。
她跌跌撞撞冲了过去,木屋门上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铜锁,发卡也弄丢了,闻昭只能一下下用肩膀撞着,好在这锁子也并不结实。
很快就掉在了地上。
闻昭环视一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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