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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笑着点头:“好多了。”
徐耀良则将简宜拉到一旁,小声问她:“你昨天半夜出去了?”
他能这么问,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简宜微怔,不知如何回答时,徐耀良又道:“那人不是明昊吧?我说明昊这孩子好端端怎么把我拉黑了,感情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跟你说……”
话没全说完,外婆回头看他们了。
徐耀良只能收了话匣,冲外婆笑了笑:“妈,我先去上班了,让依依推着您走走,待会皓宇睡醒了,会下来背您上去的。”
说罢,再次看向简宜:“这事,等我下班回来再跟你说。”
等人走远了,外婆拉着简宜的手:“你大舅是不是又说你不好了?”
“没有。”简宜摇了摇头,淡笑着岔开话题,“趁着太阳还不大,我先推您走两圈。”
八点过后,太阳毒辣,外头已经不能待了,徐皓宇还没醒,估计又是打了一晚上游戏,简宜推着外婆去了老年活动室看人下象棋。
都是差不多年纪的老头老太,外婆有了话搭子,简宜也不用时时刻刻在一旁陪着,寻了个角落坐下,给孟庭礼发消息。
那头回的很快,显然早就醒了,不过聊了没两句,孟庭礼嫌打字麻烦,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活动室不算安静,简宜坐角落无人在意,因而也没挪地方,同孟庭礼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期间轻笑出声时,外婆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并未注意。
孟庭礼第一次同她说起之前的事,早几年,他和解意洲在瑞士滑雪,解意洲逞能,明明是个半吊子,非要上高级雪道,后来把手摔折了才安分。
简宜听着半信半疑:“解老板看着挺精明,不大像是这样的人,我倒是觉得你挺像。”
遭她质疑,孟庭礼气乐了,怎么着也要同她证明自己,“之前答应带你出去散心,我瞧着干脆飞瑞士得了。”
简宜收了些笑意,见他在兴头上,过了半晌,才不得不打断:“这事恐怕不行。”
孟庭礼疑惑:“怎么?”
简宜声线淡淡:“护照和签证我都没有,哪能想飞就飞?”
孟庭礼本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是证件问题,心又落了回去,“回头带你去办,以后终归要用到的。”
以后这两个字让简宜既开心又难过,开心于他的未来有自己,但又难过于越了解,越发现自己跟不上他的步调,也跟
不上他的见识和眼界。
忽地想起魏教授反复劝说自己不要放弃交换生的名额,她似乎有了些理解,可金钱局限了她太多,她能怎么办?
察觉到她走神,孟庭礼轻唤回她的注意力:“怎么了?”
“没什么。”简宜切回若无其事的状态,“先陪外婆回家,晚点和你聊。”
巧得的是,电话挂断后,徐皓宇当真趿拉着拖鞋来了。
将外婆背上楼后,徐皓宇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出来,回头看向忙着做午饭的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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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懒洋洋靠着冰箱问她:“我的工作有眉目了吗?”
“没有。”简宜不太想搭理他,徐皓宇连徐耀良都不如。
见她没什么好气,徐皓宇切了一声,继续回房间打游戏了。
再和孟庭礼见面,已经是晚饭后的事了,她借口出去消食,小区门口,孟庭礼被陌生的阿婆拦住了去路。
“小伙子,你结婚没?我把我孙女介绍给你吧。”
孟庭礼明显一怔,显然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依照他之前的生活轨迹,大概率这辈子都遇不上这类热衷于做媒的阿婆。
简宜觉得好玩,立在原地看他的反应。
“我有女朋友了。”孟庭礼眼神淡淡,瞧了眼抓住他衣服的阿婆,没有不耐烦地甩开,反倒是在有车进小区时,拉了对方一把。
再抬眼,看到不远处的人笑眼弯弯地看着自己,他扬了扬唇角,垂眼看向阿婆,“我女朋友来了。”
见到简宜,阿婆自然而然地放过了孟庭礼,笑呵呵地就走了。
“站那看戏?”牵过她的手,孟庭礼不顾四周还有人,就往怀里揽。
简宜微微踉跄,单手抵在他胸前,笑着:“怎么就看戏了,万一打扰你好事了呢?”
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孟庭礼眼底的笑意不知要比在京市时多了多少倍,“那你不得躲起来哭?”
“我可不会。”她靠在他怀里,眼底有笑意但说得也是真的,“我不会为了这种事哭的。”
孟庭礼深深看了她一眼,另一只闲着的手轻轻抚过她脸侧,旁若无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是了,你对我一向没什么良心。”
简宜笑出了声,孟庭礼看着她,眼底宠溺明显,这一刻他们同旁的情侣没什么不同,拌两句嘴,在即将消散的落日里拥在一起。
简单而快乐。
但人生肯定没法永远如此。
十点多时,简宜提出要回去,孟庭礼不愿意松手,仗着夜黑风高又将人揽进怀里。
简宜看出他的意图,垫了脚,故意引他凑上,在要触上时,她又躲开,逗狗似的来了几次,终于把人惹急了,锢了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要说有多狠,其实还是收了力的,他可舍不得。
“就不能陪我住酒店?”他总共也待不了多少天,总觉得时间都被浪费了。
简宜摇头,她回来就是为了陪外婆的,能抽时间出来见他已经是存了私心了。
孟庭礼颇为无奈,但最终还是将她送到了楼下。
楼道口,徐耀良在抽烟,抬眼见到他们,轻嗤了一声,走下台阶:“不容易啊,总算等到你们回来了。”
徐耀良在简宜出门的那一刻就在这守着了,大夏天的,热不说蚊子也不少,但到底还是被他逮住了,不算亏。
走到孟庭礼跟前,徐耀良尽管比他矮了一大截,但见他年纪轻,便不把他当回事,只有倚老卖老的姿态。
“你小子,当我们依依这么好骗吗?你知不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
简宜蹙眉,她同孟庭礼刚和好,可不想再被徐耀良搅和了,因而制止的同时,她也示意孟庭礼先走。
不知道是信息接收错误,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孟庭礼不仅没走,反倒还同徐耀良聊上了。
最后,简宜眼睁睁地看着徐耀良一改之前的态度,殷切地朝着孟庭礼伸出了手:“孟总可真是年少有为啊,我儿子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孟庭礼嘴角有笑意,但不多:“好说。”
徐耀良满意地收了手,转身看向简宜,似是警告又是威胁:“你最好祈祷这事能成,否则我就告诉你外婆,你尽在外面做些不三不四的事。”
简宜蹙眉抿唇,直到徐耀良上了楼,她都再没露出过半分笑意。
孟庭礼瞧出她脸色不好,上前小声哄她:“怎么了?知道的那是你大舅,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仇人呢。”
要单纯是仇人就好了,简宜叹了口气,努力让沉着的脸缓和些:“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大舅是什么样的人。”
孟庭礼岂会看不出?他身边的那些人,哪个不比徐耀良精,哪个不比徐耀良狠?要是连这点路数都看不透,他当真是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哥了。
抚了抚她的后背,他又哄:“放心,我心里有数。”
简宜颇为怀疑:“有数你还答应他?”
“怎么,你还怕我吃亏不成?”孟庭礼笑了笑,牵了她的手缓缓摩挲,旁的不说,她的担心他都收到了,可他大概也能猜出些事来,这些年,简宜定在徐耀良这受了不少委屈。
但面对这一家沾亲带故的人,她多半只能嘴硬心软,真要让她狠下心做些什么,她估计还办不到。
既然如此,倒不如他这个外人来做,毕竟折腾人这种事,他最拿手了。
末了,他再次哄她。
“放心吧,除了你,没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吃亏。”
第25章 贪心人本来就是贪心的动物
简宜回到楼上时,外婆还没睡,独自坐在客厅,也没看电视,像是在发呆。
视线一转,她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厚重老相册,她认得这本相册,里面全是她小时候和父母的合照。
父母出事那一年,外婆经常抱着相册抹眼泪,简宜怕她总睹物思人,身体会吃不消,便将相册藏了起来。藏久了,连她自己都找不到了,如今看来,是外婆背着她又偷偷收了起来。
坐到外婆边上,简宜轻轻抚上相册封面,缓缓打开时,出神的外婆也收回了思绪看她。
“今天在活动室的时候,你是在和明昊打电话吗?”
简宜摸着相册的手顿了顿,既没否认也没肯定,笑了笑,模棱两可地敷衍过去:“您和人聊天还有空注意我呢?”
“难得见你笑得那么开心。”外婆说着拉过她的手,“以前每次提到明昊你话都很少,本来我还有些担心,现在看你们相处的不错,我也算是踏实了。”
简宜张了张唇,话都到嘴边了,外婆忽又伸手抚了抚她的脸。
“你呀,生得比你妈妈还要好看,我总怕你被人欺负。”
话悉数又咽了回去,简宜扶上外婆的手臂道:“不早了,我扶您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医院复诊呢。”
次日,简宜早起在厨房做早饭,通宵打完游戏的徐皓宇一脸不耐地走到她边上,催她:“你动作能不能快点,白吃白住的,做点事还这么磨蹭。”
简宜吸了口气,懒得和他争,继续煎蛋。
徐皓宇见她不搭理,拿起边上的厨房纸团了团,丢到她脸上:“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厨房纸掉落,好巧不巧挂在锅沿,灶台上的火苗瞬间就蹿了上来,简宜吓了一跳,慌忙将其扔到水槽里扑灭,手也因此烫红了一片。
怒气刚要发作,大舅妈走了过来:“依依你快些,我今天要早些去单位。”
“好,我知道了。”简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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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压了火回应,泛红的手背在水龙头下简单冲洗下,重新拿了鸡蛋开始煎。
一旁的徐皓宇早就溜了,根本不管简宜有没有受伤。
没多久,徐耀良也进了厨房,看着老三样,无端叹
气:“我说你就不能换一换花样吗?”
简宜没搭理他,盛了粥去端给外婆。
八点多的时候,简宜陪着外婆到了医院,排队缴费,等叫号时,外婆拉过她的手,看着她手背上的烫伤,轻轻叹气。
“你爸妈要是还在,你也不至于过这苦日子。”
“没事,早不疼了。”简宜收回手,拿缴费单盖住,假意去看单子上的就诊时间,从而岔开了话题,“再等等,马上就到我们了。”
十几分钟后,叫号机叫到了外婆的名字,简宜起身推着外婆进诊室时,抬眼看到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是孟庭礼,她微微诧异。
“怎么了?”外婆见她突然停下,回头看她。
“没事。”简宜收了视线,继续推着外婆往就诊室去。
她不知道孟庭礼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知道这人在她抬眼的瞬间,朝着她扬了扬眉梢,用唇形对她说了两字——等你。
这人真的是——
简宜无声笑了笑。
复诊结果不错,只是外婆年纪终究大了,恢复起来要慢一下。
再次排队缴费时,孟庭礼站到了她的跟前,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因而也注意到了她手背上的伤,眉心轻蹙。
“这才回来几天,手都伤了。”
外婆在休息区坐着,这里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简宜就由他牵着,淡淡开口:“没多大事。”
虽然没什么用,但孟庭礼还是将她的手背抬高放到唇下轻轻吹了吹,抬眼看她:“跟我回京市?”
到底大庭广众的,简宜这才抽了手:“我是回来看外婆的,哪能说走就走。”
说话间,队伍已经排到了他们。
等简宜付完钱,收费单子刚拿到手,就被孟庭礼拉到了一旁。
“既不肯跟我回去,又不肯和你外婆说实话,就打算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边上排队的人都看着他们,大抵是觉得这两人脑子有病,在哪谈不好,非要在医院谈情说爱。
简宜被这么多人盯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稍稍侧过了身子,想尽快结束话题:“这是我们的事,非得扯上我外婆做什么?再说了,你好歹见过我大舅,你们家我可是——”
话说一半,许是觉得不妥,后面的话简宜便没再说下去。
孟庭礼沉默了数秒,再开口这个话题便被他揭了过去:“我明天回京市,真打算一个暑假都不见了?”
简宜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回去,稍微愣了下才问道:“你不是说可以待好几天吗?”
“临时有事。”
如此,简宜也没了办法,又聊了几句,见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说道:“我得过去了,外婆还在等我。”
孟庭礼轻叹,松了手:“去吧。”
简宜走了几步,再回头时,孟庭礼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她收了视线继续往外婆的方向走去。
一整个下午,她都没和孟庭礼发上几条消息,因为徐皓宇抽风似的针对她。
到了晚上,徐皓宇打游戏不顺心,没吃几口东西就摔了筷子:“这是给人吃的?”
大舅妈拿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但纯粹是做个样子的,压根没用什么力,徐耀良则完全没当回事。
晚饭过后,简宜在厨房洗碗,客厅里传来徐皓宇的声音:“家里又不大,多个人麻烦死了,就不能早点让她滚回学校去吗?”
简宜碗洗了一半,双手撑在洗水槽边上不想再动。
没多久,徐耀良进了厨房,走到她边上:“依依,你一个女孩子老是睡在客厅也不是回事,要不——”
没等她说完,简宜解了围裙扔到一边:“大舅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把剩下的碗洗了吧。”
说罢扭头就出了厨房。
徐皓宇见她出来,故意拿起一旁的可乐罐,抬手做投篮状,可乐罐在她头顶飞过,掉入了她身后的垃圾桶里,但里头还有一小口没喝完的可乐,悉数落到了她的头上。
“哎呀你这臭小子!”大舅妈作势要打徐皓宇,但连着几下,手掌都并未真正的落下。
简宜吸气,攥紧手,扭头进了外婆房间,开始收拾行李,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她才看向外婆:“对不起外婆,我——”
“没事。”外婆全然理解,若不是自己动了手术,简宜根本不会在这住下,轻轻叹了口气,抽了纸巾,帮着她擦了擦头发上的可乐,“不用担心我,回学校吧。”
“那你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外婆点头。
简宜拖着行李才走出大门,徐耀良就追了出来,但他并非是来挽留的,而是提起了徐皓宇工作的事。
“昨天晚上的事我就当没看见,皓宇工作的事你千万帮着上点心。”
简宜没应,提着行李就下了楼。
像是有感应似的,她还未联系孟庭礼,这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楼下,见她提着行李,也丝毫不惊讶。
白天才拒绝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驱逐出门,简宜朝他露了个无奈的笑容:“又要孟总收留了。”
孟庭礼接过她的行李,牵过她的手:“不开心就别硬撑着了。”
因为这一句话,简宜的肩膀无力向下,没再出声。
一直到酒店,孟庭礼给她倒了水,紧跟着又不知从哪拿出一支烫伤膏:“手给我。”
简宜看着他,而后伸手乖乖递上。
孟庭礼垂眼给她涂药,末了又轻轻吹了两下,耐心十足。
简宜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身上,直到他抬眼看向她,她才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孟庭礼,你的耐心能够持续多久?”
他眉梢微抬,不答反问:“你希望多久?”
简宜笑了笑,没答,转身将水杯放到了桌上,起身走向阳台。
孟庭礼看着她的背影,起身跟了上去,而后贴上她的后背将她揽进怀里,很多时候,他都能一眼将她看透,她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心思,其实都摆在脸上,但也有极特殊的情况下,他会分不清她在想什么。
比如现在。
贴着她耳侧,他偏低沉的声线中既有引导又有无奈:“你想问什么不妨直说,是我的问题——”
“不是你的。”简宜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停顿数秒才又接着出声,“我想,我的问题比较大。”
孟庭礼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简宜转了个身,同他面对面站着,看着月色下,他更为立体的轮廓,缓缓开口:“我觉得自己好像变贪心了。”
孟庭礼微怔,而后轻轻笑了,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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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尖:“贪心就贪心呗,人本来就是贪心的动物。”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回是孟庭礼打断了她,轻轻落下的吻,从她鼻尖上移到她唇上,“而且,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也会贪心吗?”
简宜微愣,随后也笑了笑:“你什么都有,还有什么好贪心的?”
“你说呢?”孟庭礼反复吮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磨她,用足了耐心。
简宜习惯了他略带强势的深吻,第一次见他这样,反倒更加晕头转向,好在后背抵着栏杆,让她借了两分力。
借着月光,她半敛着眼看他,唇齿间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不知道。”
孟庭礼笑了笑,又磨了她片刻,才贴着她耳侧告诉她。
“当然是你。”
月色忽地躲进了云层,周遭暗淡了不少,但阳台上相拥的人反倒更紧密了。
贪心就贪心吧。
谁知道能贪心多久呢?
第26章 宝藏timo
回到京市的第二天,简宜去了常老板那兼职。
下班时,藏品馆里来了位意大利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身形挺括,蓄着络腮胡,一身白色西装时尚又优雅,但中文极其蹩脚,除了一句“你好”外,没人能分辨他在说什么。
简宜原本已经准备走了,见其他馆员用英语也交流不通时,她才上前试着问了问。
“Possofrequlcosperte?”(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听到熟悉的语言,意大利人当即舒展了笑容,说
明了他的来意。
他有位关系非常好的老朋友,对方十分喜爱玉石,所以他想买份礼物回去,给老朋友一个惊喜。
简宜只负责字画的讲解,对文玩玉石并不了解,因而只能充当他和馆员的翻译,不过她到底不是专业翻译,有些意思无法准确表达,好在这位意大利人十分爽快,看中之后也不纠结,立马就付了钱,整个过程没超过半个小时。
等人走后,馆员同简宜开玩笑:“早知道他不缺钱,就该狠狠宰他一笔。”
末了,又想起简宜会意大利语这事来,颇为惊讶地问她:“你不是中文系的吗?怎么还会意大利语?也太厉害了!”
简宜见她一脸崇拜,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会的全用上了,那人再不走就该露馅了。”
又聊了几句,简宜才离开藏品馆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刚进站,手机开始振动,来电显示是孟庭礼。
“晚上有个饭局,要一起吗?”
“是工作上的事吗?”简宜迟疑了一会又问,“我过去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也不算,叙旧为主。”说着,那端轻笑一下,“至于影响,你是来和我吃饭的,又不是做的旁的事,能影响到谁?”
正经话里非得加一句不正经的,简宜也是见怪不怪了,直接忽略:“那好吧,你把地址发我。”
“没事,我让司机去地铁站接你。”孟庭礼听到了地铁广播的声音,让她原地等着就行。
晚些时候,孟庭礼和简宜先到了餐厅,随行的还有助理和一位翻译,这怎么看都是要聊公事的,而且对方应该还是个外国人。
没多久,服务员领着两道身影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络腮胡、白西装,这在国外或许很常见,但国内到底不多,何况又是刚见过的人,简宜自然认了出来,但出于礼貌,她没有出声。
直到对方走来,同孟庭礼打过招呼,简宜听到孟庭礼喊他:Felice。
随后Felice绅士地握住她的手指,弯腰落下礼节性的吻手礼。
“你好,美丽的女士,又见面了。”说的依旧是意大利语。
在国外,这通常是对非单身女性或者年长女性的礼节,简宜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同样礼貌地回应了他。
“你好。”
落座后,话题自然落到了之前在藏品馆内的事。
起初,Felice每说一句,翻译都会翻给孟庭礼,但知道简宜会意大利语后,孟庭礼再没看一旁的翻译一眼,眼神光明正大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简宜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接下了不属于她的工作,加之孟庭礼目光灼灼,她顿感压力,几分钟后,偏头极低地同他说了句:“你别老看着我,你不是带翻译了吗?”
在众人看不到的餐桌下,孟庭礼捏了捏她的手,刻意压低的嗓音绕在她耳尖:“我觉得你翻得更好听。”
翻译只分精准与否,哪有好听不好听的说法,这人的心思显然歪了,但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简宜只能瞥了他一眼:“你无不无聊。”
孟庭礼无声轻笑,后面话题又转到公事上时,才放过她,好让她专心吃饭。
九点多,饭局结束,司机送两人回去。
车上,孟庭礼问起藏品馆的事:“什么时候去兼职的?先前不还说不靠谱?”
“先前是我不了解常老板,误会他了,其实他人挺好的。”说着简宜又想起别的事,问道,“对了,你之前说要准备的生辰礼?”
“嗯,准备好了。”马上就是老爷子的生日了,孟庭礼这会儿要是再没准备好,就有些不像话了。
简宜也没问他准备的什么,更不会问孟老爷子生日具体是什么时候,适时的打住,而后点了点头:“那就好。”
车里稍稍安静了一会儿。
再次打开话题的依旧是孟庭礼:“做过很多兼职?”
见他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简宜偏头看了他一眼,其实上京大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兼职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他知道,摇了摇头:“其实还好。”
“学费、生活费呢?”之前不知道她家的情况,但自从见过她大舅之后,孟庭礼多少能猜到一点,因而一下抓到了重点。
简宜顿了顿,收了视线看向正前方,过了两秒才道:“我们能不聊这个吗?”
察觉到她的抵触,车内再次安静,片刻,话题当真就揭过了。
“那总能跟我说说,怎么想到学意大利语的?没记错的话,你的专业不要求学这个。”
“我选修了拉丁文和希腊文,所以同源的多少都会一些,但都不精。”说着,她自嘲一笑,“我是应试教育的产物,只会书面用语,口语其实很差。”
所以刚才她才会那么紧张,毕竟她一直没有过真正意义上口语交流的机会。
说着,她又提起某个学姐的事:“这么跟你说吧,以前有个学姐去英国留学,口语也不太行,过于书面化,被同学戏称为小莎士比亚,每次她一开口,都会有人起哄说小莎士比亚要开始演讲了,搞的这位学姐都不敢开口说话了,我觉得我的口语甚至还没她好。”
但在孟庭礼看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聊天中间,Felice有提到那位老朋友,对方是研究西方古典文献学的,算是东西方文献学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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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e代这位老朋友和简宜交流了一会,她侃侃而谈的样子,在他眼里就如同黎明的曙光一般,耀眼而夺目。
“我听着倒是挺好,而且Felice不都听懂了?不要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语言只是用来交流的,我请的专业翻译可没你和Felice聊的投缘。”
简宜见他拿自己和专业翻译比,当即就笑了:“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孟庭礼轻扬了下眉梢:“这是在夸我眼光好,发现你这么个宝藏?那我是要承认的,我眼光一直不错。”
简宜彻底被他逗乐,笑着倒在他怀里,孟庭礼便顺势亲了亲她的脸颊。
前排开车的司机早就习惯了吃狗粮,见怪不怪地调了调后视镜,只当没看见。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拉丁文和希腊文是西方古典文献学的必修项,这也是魏教授为何豁了脸面帮她要名额的原因,因为哪怕是应试教育,简宜也已经站在了很多人之前,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优秀太多。
魏教授能看到,孟庭礼自然也看得到,说她是宝藏,其实是他的真实想法而非夸奖。
两人说笑间,车子驶入了地库,刚停稳,一直默不作声当隐形人的司机忽地喊了声:“孟总。”
语气有些异样。
孟庭礼疑惑地“嗯?”了一声,抬眸,不用再问,他便知道司机是什么意思了。
车窗外,张曼莉立在她的车边,看着他的方向,显然是在等他。
简宜顺着孟庭礼的视线,也朝外看去,哪怕这是她第一次见张曼莉,但两人存了几分相似的模样,她心里大概也有了些猜测。
“等我一会儿。”孟庭礼下车,将简宜留在车上。
走到张曼莉跟前,没等孟庭礼开口,她率先发问:“车上还有人?难怪家里密码都改了。”
算是女人的直觉,哪怕看不清后座,但张曼莉仍有所感知,她一年到头来不了这里几次,但孟庭礼改密码这事,倒是第一次遇上。
孟庭礼未答,声音很淡:“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张曼莉也没答,视线依旧落在他的车上:“模特?演员?我要没记错,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人?”
之所以猜这些职业,一来也是张曼莉的刻板印象,二来是因为但凡是门当户对的,早就下车来见她了。
说了半天,两人的对话始终不在一个频道,由此看来,这对母子的性格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相似的。
僵持片刻。
孟庭礼迈了一步,挡住她的视线,也算是表明了他的态度:“您要没事,还是尽早回吧。”
张曼莉眼底明显浮了些惊讶,她很少过问孟庭礼的私生活,因为实在没什么好问的,尤其近几年,他连闯祸的心思都没了,她就更加没有关注过。
“你是打算走你爸的老路?还是走孟庭琛
的老路?”
前者女人不断,后者为了女人什么都不要,但无论哪种,都是张曼莉所不允许的。
但她越是这样,孟庭礼越是不想同她讨论这个问题:“老爷子已经开始放权了,您想让我掌着京盛,我也做到了,至于我的私事,您还是别管的好。”
比起孟弘昌,他虽然还愿意和张曼莉沟通,但要依着他自己的做事原则,有些事敷衍过去就行了,有些不行。
“你!”张曼莉显然是被他气着了,一句话就这么噎在了嘴边,要是以往,她自是要训人的,但眼下她也不想让车上的人看笑话,缓了缓,才又开口,这次提起的是正事。
“孟庭琛这月就要回来了,届时肯定会有人去老头子面前撺掇,保不齐又有什么变故,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掂量着,省的又讨顿打。”说着,张曼莉扫了眼他被打的那条腿,但时间到底过了这么久了,她问与不问也不重要了。
“我心里有数。”又是一贯的敷衍回答。
张曼莉没再说旁的,只是临走前又往他的车上看了眼。
等张曼莉的车子驶出地库后,后座的车门才缓缓打开,简宜下车走到他跟前。
仿佛张曼莉不曾来过,两人默契地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只牵了手往电梯走去。
进了家门,孟庭礼脸色已完全如常,丝毫不见面对张曼莉时的阴郁。
简宜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半就被身后的人接了过去,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她好笑:“你要喝不会自己倒?专抢我的?”
“这就小气了?”孟庭礼放了水杯,将她圈在厨房的岛台前,“刚在车上忘了问你。”
“什么?”
“意大利语的我爱你怎么说?”
简宜怔了怔,声音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轻颤:“我觉得你目前还用不到。”
孟庭礼没否认,但紧跟着却接了句:“但以后总会用到的。”
抿了抿唇,她去推他撑在岛台上的手:“等你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大掌撑得稳当,一点没动摇:“不能先学着?”
简宜就这么侧着身,没去看他:“教了你也会忘的。”
“你教的,不会。”
简宜推他的动作顿了顿,数秒后才又再次面向他,先前乱窜的情绪已被压了下去,勉强能同他对视:“真想学?”
“当然。”他说得肯定。
简宜这才缓缓开口:“timo。”
孟庭礼跟着她重复,声线低又磁:“timo。”
简宜有些恍惚,缓神后浅笑着又去推他:“既然学会了,能放我去休息了?”
孟庭礼撑在岛台的手动了动,却没松开,只是靠近她,亲了亲她的唇角。
“我会好好记着的。”
第27章 清醒别陷太深
七月下旬的周末,尹诗雯约简宜出门,偏偏孟庭礼也抽了这天的时间要同她吃饭。
两者冲突,她毫不犹豫地就选了前者,理由是:“我们现在天天见,可学姐实习了,难得有空。”
话音才落,沙发上坐着的孟庭礼就伸手揽上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耳鬓厮磨一番,最后才勉强放人。
“让司机送你。”
“嗯。”简宜没拒绝,许是近段时间总和孟庭礼待一起的缘故,司机都快成她的个人专属了。
有一次,司机送她去藏品馆兼职的时候,还被常老板撞见了,对方那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她到现在还记忆深刻。
为此她特意同孟庭礼说了这事:“以后别让司机送我了,坐你的车出行实在太过高调了。”
谁料他回了句:“那就换辆车。”
简宜无奈,她是这个意思吗?因为没能说通,所以至今,她每次出门还是司机送的。
到目的地时,尹诗雯已经在等她了,见她从孟庭礼的车上下来,微微惊讶了一下:“你们这是住一起了?”
“暑假暂住的。”简宜回了南城便没申请暑期留宿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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