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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谁?”
“就我自己。”
孟庭礼显然还有其他问题,但他已经在这耽搁很久了,简宜没再让他继续。
“回去吧,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司机见他们聊完了,这才又上前催促了一声:“孟总,公司和医院那边都等着呢。”
孟庭礼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不可能一下子就解决,也许要耗费几个月,也许更多,几不可察地轻叹后,他松了手,看着简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校门口,随后才转身上了车。
车子发动时,他看了眼时间:“先去医院吧。”
老爷子终归是病人,撑着睡意等他,怎么着都是不妥的。
医院里,病床上的孟老爷子面颊凹陷,手腕处的骨节凸出明显,起先医生说他熬不到八十大寿,现在看来,能不能熬过年都是个问题。
孟庭礼坐在床沿,握住他微微抬高的手:“您说,我听着呢。”
孟老爷子一手握着他,另一只撑着病床似是要坐起来。
孟庭礼道:“躺着说一样的。”
孟老爷子却是执意。
都这样了,也不知道他是在固执什么,但孟庭礼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手掌绕到他另一侧腋下托了一把,松垮的病服下,根根骨节。
孟庭礼沉默一瞬,将孟老爷子后背的枕头垫高,这才道:“靠着吧,舒坦些。”
就这会儿功夫,孟老爷子竟已是累的有些气喘了,缓了片刻,握着孟庭礼的手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但你和庭琛终归是不同的,你不能走他的路……”
孟庭礼离开医院时,已将近十点,孟老爷子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但他今日的事却尚未完全解决,一路蹙着眉心上车,松了领带,后脑勺枕在椅背上,比起疲惫,他更多的是心烦。
但该做的还得做,闭眼一阵,他吩咐司机:“走,去公司。”
另一边,简宜回到宿舍时,陆婧已经回来了,正翻着手里的书,简宜坐到她边上,问她:“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陆婧合上书本,看她:“可以,说吧。”
简宜顿了顿,将她心底的矛盾转成了陆婧能听懂的例子:“假如很多人反对你读研,甚至有人为此设置了你无法跨越的坎,你还会再继续吗?”
陆婧几乎没怎么思索就给了答案:“正常来说我会的,我认定的事一开始就不会放弃。”
“就算困难再大也不会?”
“不会,要么别开始,一旦开始我就不会放弃。”
简宜笑了声,她真的很佩服陆婧的勇气,没再多说,她起身去洗澡,忽地陆婧叫住她。
“等一下。”
“怎么了?”简宜回头,疑惑看她。
“很难抉择的时候,多看看过程吧,相信你会有答案的。”说完,陆婧的目光便又重新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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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书上。
简宜微微一怔,继而再度浅笑:“谢谢。”
元旦的时候,简宜独自去了安城,一下高铁,就有位和她年纪相仿的女生来接她。
“请问是简老师吗?”
这个称呼,简宜受之有愧,忙解释:“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还只是个学生。”
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听懂,一开口就是:“好的,简老师。”
简宜:……
去酒店的路上,简宜才知道来接她的女生叫秦悦,是考古队基地的编外助理,比她还小一岁,刚工作没多久。
“对了简老师,我们队长说今天可能要忙到很晚,待会到了酒店,我先帮你买杯咖啡吧?”
简宜纠正不了她的称呼,只能硬着头皮接话:“不用了,待会放下行李我们就直接过去吧。”
秦悦点头:“好的,简老师。”
简宜无奈,只能自动屏蔽老师两个字。
到了酒店,简宜接到葛院长的电话,显然是怕她一人出差遇上事,详细确认她的情况后,又交代她每天报个平安。
见她通话结束,秦悦才又出声:“简老师,您要先收拾下行李吗?我和队长说一声。”
“不用,直接走吧。”简宜的行李很简单,要什么直接从行李箱里拿就行,根本不需要整理。
离了酒店,车子朝着基地行驶,基地门岗显然认得这辆普普通通的车子,直接放行。
下了车,秦悦领着她一路往修复室去,同时向她递了手套和口罩:“对了简老师,待会儿有夜宵,
您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我都可以。”
“好。”秦悦点头,同样戴上手套和口罩。
修复室人不多,有人正拆了一页页古籍下来做溜口,见秦悦带着她来了,抬眼打了声招呼,随后立刻招呼简宜一起,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速度,看来这几天工作量不小。
简宜在安城待了三天,每天早上都是秦悦早早地开车到酒店门口接她,到了晚上又开车将她送回酒店。
到了第四天,也就是她在安城工作的最后一天,事情结束的早,她回酒店的时候,才刚过晚饭的时间,依旧是秦悦送的她。
“这几天麻烦你了。”简宜下了车,微微弯腰同开车的秦悦道谢。
“没关系的简老师。”秦悦对她的称呼依旧没改过来,“明天您若需要的话,我可以送您去高铁站。”
简宜自是不好意思再麻烦她,婉言谢绝,之后转身往酒店里走去,才迈上台阶,身后又有声音传来,但这次,并非是秦悦。
步伐微微一顿,她眼底浮了些惊讶,转过身朝后看去。
台阶之下,路灯映出一道挺拔的影子,正单手抄在大衣口袋,眉眼带着长途奔波后的倦意,却还有心情同她玩笑:“简老师,我可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很显然,孟庭礼是听到了秦悦对她的称呼。
“你怎么来了?”简宜几步下了台阶,看了眼他的车里,才发现他没带司机,竟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今天是第四天了。”似有若无,好像是在说她不守时,说好的三四天,她不回,只能他来了。
简宜无奈,觉得他是多跑这一趟:“我明天就回去了。”
孟庭礼自是不知道,但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是很想等:“来都来了,不请我进去坐会儿吗?”
简宜这才又想起他开了一路的车:“对了,你晚饭吃过没?”
别说晚饭了,他水都没喝一口。
酒店房间内,简宜接了他脱下的外套挂好,又倒了水给他:“你等一会儿吧,他们出餐挺快的。”
“没事,不急。”孟庭礼喝了口水,将杯子放下后,视线便一瞬不瞬地落到她身上。
简宜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孟庭礼笑了声:“我在想,我应当找什么借口,才好叫你坐得近些。”
简宜倚在电视背景墙边上,同坐在沙发上的孟庭礼之间,隔着一整个房间的距离,好在房间就这么大,再大些,保不齐她会站得更远。
她轻咳一声:“那什么,我在等他们送餐过来。”
他们已经很久没单独共处一室了,不习惯也是正常的,只是先前领着孟庭礼进来时,简宜没想太多,直到她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时,她才忽地意识到不对劲。
“过来坐吧,站着不累吗?或者说,你想让我陪你一起站着?”说着,孟庭礼当真起身走向她,“倒也不是不行,站着反倒看得更清楚些。”
简宜忽地感觉房内有些闷热,从他边上绕过:“那什么,我喝口水。”
孟庭礼低笑一声,倚在她原先靠着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拿起自己喝过的杯子,待她两口下肚,才慢悠悠提醒:“那是我喝过的。”
咳——简宜不小心呛了一下。
“慢些,我又不会和你争。”孟庭礼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随后接了她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垂眸看她,“依依,看着我。”
简宜站着没动,更没敢抬头。
直到他开口:“我又不对你做什么,看在我开了这么久车的份上,是死是活,好歹给我个答案。”
简宜这才抬眼。
忽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显然是来送餐了。
简宜松了口气,孟庭礼多少有些不乐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第55章 担心他“我回来了,只要你需要,我随……
房门开了又合上,孟庭礼甚至没让客房部的人进来,接了托盘就摆到一旁的桌上,回身看向简宜时,她已拿上了干净的衣服。
“你慢慢吃,我先去洗个澡。”
话音落下,人就绕过他进了浴室,同时“咔哒”一声,是落锁的声音。
得,这是在防他呢,孟庭礼又气又好笑,抽了椅子坐下吃东西。
不过片刻,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响起,即便隔着玻璃门,依旧直冲他的耳膜,稍一抬眼,磨砂玻璃上已有雾气蜿蜒,指尖的筷子无意识收紧,随后又放下。
简宜从浴室出来时,餐桌前不见孟庭礼,桌上的晚饭也几乎没怎么动过,微微疑惑,再一抬眼,才看到他背对着自己,立在阳台上。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闻言,孟庭礼转过身,目光先是落到她尚在滴水的发梢上,随后才注意到她长袖长裤裹得严实,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踝骨。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好像有点问题。”
话音刚落,孟庭礼已走到她跟前,接了她手中的毛巾:“我来。”
简宜抬眸,与他视线相撞的瞬间,温热的掌心已从她指尖掠过,柔软的毛巾随之覆上发顶。
因为离得近,屋内的灯光被他投下的阴影挡去一部分,半明半暗,有什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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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滋生。
“怎么了?”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孟庭礼停下了动作,“力道不对吗?”
这样的动作,他先前已经做过好些次了,只是到底已经时隔一年多了,不免担心是弄疼她了。
简宜摇了摇头,思绪也同样被拉回到以前,有次事后,她完全力竭,枕在他的腿上,他就是这样耐心十足的替她擦着头发。
意识到自己想到了什么,她耳根一热,迅速往后撤了一步,扯过他手中的毛巾:“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怕他看出异样,又故作镇定道了一句:“再不合胃口,也吃点吧,别伤了胃。”
“好。”他应了声,极是听话。
简宜则坐到沙发上,拿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写报告,一开始纯粹是装装样子,但写着写着倒是真沉浸进去了,时不时蹙眉。
孟庭礼吃完晚饭回头看她,见她盘腿窝在沙发上,神色认真到他不敢打扰,索性解了腕表和袖扣,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时,沙发上的人已经东倒西歪地睡着了,搁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摇摇欲坠。
孟庭礼无奈一笑,上前帮她收好东西,随后将她抱上了床。
次日,简宜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她闭着眼在床头摸了半天,眼皮半掀,才发现声音不是从她的手机里传来的。
“抱歉,是我的。”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一怔,随后才看向躺在另一侧的人:“你怎么会在这?”
这话问的,孟庭礼眉梢扬了扬:“没记错,你昨晚可没喝酒。”
没喝酒就不存在断片的问题。
简宜闭了闭眼,重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睡在这?”
他总不至于连间房都开不起,要和她挤在一起吧?
“你也没说我不能睡这。”孟庭礼神色多少有些无辜。
“你——”算了,简宜懒得和他争,下床洗漱开始整理东西。
孟庭礼什么都没带,也没什么好整理的,穿戴整齐便坐在一旁等她。
早餐酒店有供应,简宜是房费里自带的,孟庭礼则给自己重新点了一份,两人面对面吃早饭时,话题又落到了昨天晚上,意外被打断的话题上。
这事,简宜没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不是因为她看不清自己的心,而是孟庭礼眼下的情况实在不适合谈这个问题。
孟老爷子病重,两者急缓,太过明显了。
简宜只能道:“先照顾好你爷爷吧,我们以后还有时间。”
孟庭礼没再出声,直到回京市的路上,他才问:“你当初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
她分手时说的那些话,孟庭礼一直记到现在,可他对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简宜轻叹,偏头看向窗外,高速路上景物飞速后退,半晌她道:“我只是想让你做回自己。”
离开,也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在乎——
回到京市后,简宜同孟庭礼没再见面,这是两人商量好的,尽量让孟老爷子安稳度过这个年。
除夕前一个星期,简宜收拾东西准备回南城,和上一次一样,她提前订好了酒店,但刚放下手机,孟庭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段日子,孟庭礼公司医院两头跑,光是声音都听得出的疲惫。
简宜不自觉放缓了声音,让他多注意休息,之后才问起孟老爷子的情况。
孟庭礼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今早突然能下地走路了,吵着闹着要回老宅。”
简宜握着手机的指尖一紧,这样的情况极有可能是回光返照,孟庭礼显然也是知道,所以遂了老爷子的愿,已经让人接他回老宅了。
短暂的沉默后,孟庭礼把话题转回她身上:“打算什么时候回南城?”
“明天。”
那头停顿一下,显然是没料到她今年这么早就回去,数秒才又问:“能见一面吗?”
从安城回来已经有一个月了,忙的不止孟庭礼一人,简宜亦是,以至于他们通电话的次数寥寥无几,就连仅有的几次,不是以简宜累到睡着告终,就是孟庭礼那头又有事。
闻言,简宜看了眼时间:“现在吗?已经很晚了。”
“没关系。”电话那头突然混进了一些风声,“我已经在学校门口了。”
他们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一旁的陆婧已经洗漱完毕准备休息,见简宜突然穿上外套,有些疑惑:“马上十点了,你还要出去吗?”
简宜“嗯”了一声:“抱歉,你先睡吧。”
校门口,熟悉的身影立在车前,简宜才走近,就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紧紧地拥着,恨不得将她嵌到骨子里。
“怎么了?”简宜感觉他有些奇怪,说好了年前不见了,他却忽地出现。
“没事,想你就来了。”孟庭礼说话一如既往地直白,埋首在她颈侧,声音低哑。
简宜抬手顺着他的背脊轻抚,知道他最近压力很大,就任由他抱着,直到夜风吹久了,她鼻尖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孟庭礼这才反应过来,拉了车门,让她坐进去。
暖气被调至最大,孟庭礼再看向她的眼神还是带着歉意:“抱歉,冻着没?”
多大点事,简宜摇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孟庭礼是有话要说,因而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些疑惑:“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孟庭礼垂眼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指节上一下一下地摩挲:“我就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在首位,而不是顾虑这些,顾虑那些。”
“那恐怕很难。”简宜弯了弯唇角,说道,“你知道的,首位一直都是外婆,再者你现在无名无分的,实在排不上什么号。”
孟庭礼气笑了,故意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说你没良心,你还真不反驳。”
但不管怎么说,他眉心的褶皱还是松开了不少,又聊了会,简宜看了眼时间,说道:“差不多了,我得进去了。”
孟庭礼却不大想松手,想将她带回去:“能不能……”
“不能。”简宜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等他说完便拒绝,“我说过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吧,听你的。”孟庭礼这才不情不愿松了手,看着她往学校里面走去。
简宜踏进宿舍楼时,兜里的手机微微振动,是孟庭礼的微信:【晚安好梦,最好是能梦到我。】
她隐隐笑一声,这人真的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次日,简宜回到南城,和上次回来时一样,大舅同徐皓宇待她都还算客气,而且这次说什么都不让她住到酒店去,甚至提前将徐皓宇的房间收拾出来,腾给她住。
“大过年的,可别让邻居笑话了。”
不管大舅是好面子,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反正这事就硬让他这么定下了。
日子稳稳当当地过去,一直到除夕这天。
简宜醒的早,外头天还没全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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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床头摸到手机,才刚到六点,正要放下手机时,屏幕忽地又亮起,是推送的一则讣闻。
手指点开,她视线微微一怔,孟老爷子于今天凌晨四点过世了。
那日当真是回光返照,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老爷子竟还是没能撑到新年。
老爷子为人如何,简宜不好评判,但他于孟家而言,无疑是一根定海神针,既镇得住心思叵测的人,也稳得住四散的人心,如今人不在了,孟家现在的状况可想而知。
简宜没有给孟庭礼打电话,只发了条节哀的微信给他,发完,她睡意全无,穿好衣服推开卧室的门。
客厅的徐皓宇依旧还在熟睡,外婆倒是已经起了,刚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见她起了,微微惊讶:“怎么不多睡会儿?”
怕说话声惊到徐皓宇,简宜进了外婆的房间后,才轻轻叹气:“外婆,他爷爷过世了。”
不需要刻意说名字,祖孙两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从?”
简宜“嗯”了一声。
“那就早些回去看看他。”
简宜微微一怔,这不像是外婆会说出来的话:“大过年的,您不想我陪您吗?”
外婆粗粝的掌心摸了摸她的脸,轻叹一声:“想归想,但你人在这,心早都不在了,回吧,去看看他。”
简宜收拾东西的速度很快,离开时,客厅的徐皓宇依旧在熟睡中。
抵达京市的时候,似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她接到了孟庭礼的电话,但没等他开口,她率先出声。
“我回来了。”
那头微微一怔,像是没听懂一般,直到她重复。
“我回来了,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第56章 我好爱你“想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孟老爷子葬礼结束后,简宜听到一些传言。
都说孟老爷子立了份遗嘱,对孟庭礼似乎不太有利,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她就无从得知了。
一直到开春后,解意洲同周大小姐的婚约,在各自同家里拉锯两年之后,终于得以解除,他一高兴,拉着孟庭礼多喝了两杯,嘴上没个把门的,又聊到了遗嘱的事。
简宜也在场,自是听得清楚,孟老爷子的遗嘱其实早两年就立好了,只是临到去世的前一个星期,才突然又增了项前置条件,以守孝的名义,要求孟庭礼三年内不得婚恋。
简宜听到时一怔,继而无奈,说到底这防的还是她,她何德何能,竟让孟老爷子临终了,还得千方百计谋划什么。
紧跟着,她就想起回南城的前一晚,孟庭礼毫无预兆地出现,拥着她在夜风里站了良久,她当时已有所察觉,但到现在才算明白,他的异样原来是为了这事。
解意洲喝多了,孟庭礼同他计较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第一时间同简宜解释:“这事已经解决了,就没告诉你。”
简宜不太懂这些,总觉得的孟庭礼是在诓她:“老爷子都走几个月了,你是怎么解决的?”
“其实不难。”孟庭礼同她解释,“从法律层面上来说,违背公序良俗的部分是无法生效的。”
也就是说孟庭礼根本不需要遵守这项条件。
但在简宜看来,人活着,法律只是底线,还有无数条条框框会将其高
高架起,她轻叹一声:“其实守孝也是应该的。”
孟庭礼就不爱听她说这些,也料到她会是这反应,所以那晚他才会问她——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在首位,而不是顾虑这些,顾虑那些。
他道:“活着的我你不在意,非得去在意那些和你关系不大,甚至连面都没见上一回的人。”
简宜当即捂住他的嘴:“逝者为大。”
孟庭礼却是将她的手挪开:“我是什么德行,他生前就已经很清楚了,现在的问题只在你,依依,只要你不松手,没人能让我们分开的。”
他想,老爷子真正在意的也许不是他和谁在一起,而是怕他毁掉孟家的基业,在他老人家眼里,合格的掌权人理应理智冷漠,不被情感羁绊,所以哪怕是成熟稳重如孟庭琛,也依旧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简宜不知该说什么了,只牢牢握住他的手,也算是无声地给了他答案——
六月初,张曼莉向孟弘昌递了离婚协议,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
孟弘昌有些惊讶,毕竟他们年纪都不小了,而且一直都是各过个的,离不离都没什么区别。
他道:“你确定想清楚了?”
张曼莉不愿意同他啰嗦:“你签不签?不签我就去起诉离婚。”
“你让我考虑一下。”孟弘昌犹豫,不是因为对张曼莉有感情,而是因为财产分割太麻烦。
夫妻一体时,有一部分资产一直都是张曼莉在打理,他只负责按时拿钱,现在这些都得一一分割,他太清楚自己的能力,没了张曼莉,他还得重新找人打理,因而考虑再三后,他同张曼莉商量,能不能不离,他可以适当让步。
张曼莉轻嗤斜他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起身,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孟弘昌便想让孟庭礼出面斡旋:“我们离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去劝劝她。”
孟庭礼压根没搭理他,直接让助理将人请了出去,事后,同张曼莉碰面时,也只问道:“律师找好了?”
起初,张曼莉以为他是给孟弘昌当说客来了,听到这话后,才淡淡“嗯”了一声。
母子俩之间的话题本就不多,以前张曼莉也只会为了京盛的事找他,如今这些事基本尘埃落定了,张曼莉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沉默了半晌,话题忽地转移到了简宜身上。
“挺认真一小姑娘,没了你,这书念得兴许还能更好些。”
这话说得,孟庭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是生气还是高兴,只抬眼看了张曼莉一眼:“我当您不喜欢她。”
“是不喜,要不是她的出现,事情会简单很多。”张曼莉说话一向不大好听,但说的又都是事实,“不过也不讨厌,而且在我看来,她比你厉害。”
两番话,却是都认可了简宜,孟庭礼这才轻笑一声:“是,我比不上她。”
同张曼莉分开后,孟庭礼去学校接简宜,路上同她说了张曼莉的话。
简宜惊讶:“我以为她会反对我们在一起。”
孟庭礼道:“兴许是因为孟家困住了她,现在她自由了,心也跟着自由了。”
“听起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简宜由衷替张曼莉觉得开心,困住了她半辈子的牢笼,终于逃脱了。
此时,车子已经停在了地库里,孟庭礼熄了火,侧身看她时,眸光像夜色一样沉静:“那你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简宜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声音低下,像清风掠过河面,温柔在涟漪里荡开:“想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牵过她的手,轻而缓的吻落到了她的指根,随即金属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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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滑过皮肤,一枚戒指无声地套进她的中指。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简宜一惊,呼吸都跟着乱了,连话都说不完整:“你,我,这——”
“慌什么。”孟庭礼见她这反应,隐隐有些好笑,“别紧张,这不是正式的。”
他断不会这么草率,求婚这种事他总是要好好计划一番的,现在肯定不是时候。
简宜松了口气,看向指间那枚素戒:“那这是什么意思?”
“情侣对戒,给别人提个醒用的,省的老有人打你主意。”孟庭礼怕她有压力,特意选的素戒,但很有设计感,是海浪形的。
简宜挺喜欢,便也没摘下,看向他:“你又乱说了,哪有人打我主意?”
“需要我提醒你吗?”孟庭礼整一个醋坛子打翻的状态,“我那天要是没去安城,你是不是准备在人背上趴一整晚?”
“这都过去多久了,再说那天我不是喝多了吗?”他要不提,简宜都想不起这段记忆来,“再说了,齐学长马上就毕业了。”
“听听,齐学长,叫的可真好听。”
酸味越来越浓,简宜却是越发好笑,末了调整坐姿,身子前倾,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他一下。
“这样呢?好点没?”
孟庭礼眉梢轻扬:“不够。”
不够?简宜疑惑,随后看着他将驾驶座的位置调后,轻拍了一下腿,示意她:“上来。”
简宜耳根噌一下就红了:“你疯了吗?”
“我做什么了?我只是让你坐过来。”孟庭礼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还是说你自个又乱想了?”
“我不过去。”简宜红着耳廓,宁可承认自己想多了,也绝不掉进他的陷阱里头。
这里可是地库,随时都会有人过来,可就在她推门准备下车时,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孟庭礼提到了驾驶位上。
猝不及防,她下意识地惊呼,后又下意识地捂住嘴,生怕被人听到了。
孟庭礼低笑:“放心,就算有人也听不到的。”
“那也不能——”
话未说完,灼人的吻便已落下。
车内空间到底有限,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呼吸声也好,心跳声也罢,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地将两人包裹其中。
简宜后背抵着方向盘,脊骨硌得微微不适,起初撑在他胸前保持平衡的手,最终本能地圈住了他的后颈,同他紧紧相贴着,不消片刻,两人皆是一层薄汗。
忽地,地库响起一阵鸣笛声,简宜受惊,下意识将头低低埋下,半晌再无动静后,她才抬眸央道:“我们能上楼吗?”
明明都近在咫尺了,也不晓得他为什么非要在车上折腾。
“那你叫我一声。”
“叫什么?”简宜没太明白。
“你说呢?”孟庭礼俯身不轻不重地吮她的唇。
“学、学长?”回想他刚刚的醋味,简宜试探一句。
禁锢在她腰间的手兀地收紧,声线低到不能再低,只余下喉间一点余震:“带上名,再叫。”
“孟——孟学长。”
“乖,再叫一声。”孟庭礼埋入她的颈窝处,呼吸急促如同海水潮汐般再度卷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很正常的称呼,在他的要求下,简宜莫名觉得有些羞耻,不愿意再叫他,只低低又问他:“现在能上去了吗?”
然回应她的,是耳垂上微微刺痛又酥痒的触感。
简宜也不知道当下是怎么想的,是急得还是恼得,在他咬住她的耳垂时,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七八分力道下去,只听孟庭礼闷哼一声,继而居然轻笑出声。
“看来,兔子急了还咬人是真的。”
顺了她的意思,两人回到楼上,但简宜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就又被孟庭礼抱上了岛台,在她不满地嘟囔声中,他道:
“是你要上来的,现在可不能再怪我了。”
没再将人抱回房间,只是从岛台上又换到了沙发上,两年了,他才再一次拥有她,只有这些远远不够。
手指划过她心口的方向,最终又缓缓落向灵魂共鸣之处,看着她不可抑制地轻颤,他反复追问。
“这里,有想过我吗?”
只是
这次,并非是他恶劣的本质,而是失而复得后,无法抑制的情绪急需一个出口。
这样的话,她哪里好意思开口,指尖从他的短发间穿过,最终又撑在他的肩上,衬衣领口被她拽松,露出肩头上她刚刚咬下的牙印。
随即海浪将白帆顶上浪尖,她又在他的肩头落下一处牙印。
浪潮褪却,他们眼里依旧只有彼此。
“依依,我真的好爱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他像个孩子似的,抱怨她的狠心,“我在你的心里,只占了太小一部分。”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她望着他,最后终是冲破枷锁回应他,“我很爱你,身体的每一处都很爱你。”
第57章 无度“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一直都令我……
暮色降临时,简宜在孟庭礼怀里醒来,依旧躺在沙发上,由他单手搂着。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竟然毫无感知。
“没多久。”孟庭礼低笑,“怪我,让你太累了。”
略微拥挤的地方,简宜只要稍稍抬头就能蹭到他的下巴,所以,她索性蹭得久了些,直到孟庭礼吸了口气,托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再乱蹭。
“好了,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不能再躺会?”
“也不是不可以。”孟庭礼又低头亲了亲她,“但也许会没完没了——”
做完了睡,睡完了做,就这么陷入死循环。
简宜轻咳一声:“那我还是先去洗澡吧。”
从沙发上起身,她身上只着了一件盖过大腿的衬衣,这还是孟庭礼后来替她穿上的,赤脚踩上柔软的地毯,忽地,身后的人又拦腰将她抱起。
“怎么了?”
“没穿拖鞋,我抱你去。”进来时太急,拖鞋都没让她穿上。
简宜笑一声,圈住他的后颈,视线落到自己右手的戒指上,随后又去看他的:“你的呢?你怎么没戴?”
这会儿已经到了浴室门口,孟庭礼将她放下,但掌心还落在她的腰上:“刚摘了,你夹那么紧,怕弄疼你。”
简宜耳根瞬间充血,随后浴室门就贴着孟庭礼的鼻尖关上了。
他一怔,笑声明显:“需要帮忙,记得叫我。”
“不需要!”
洗过澡,浴室的门刚拉开,简宜就在门口看到了自己的拖鞋,穿上拖鞋,她一路往客厅去,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吃的,但孟庭礼不在。
不用多想,她直接去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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