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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生的呼吸变得急促,皮肤表面泛起一层细密的汗,一种熟悉的、酥麻的空虚感从小腹蔓延开,疯狂地渴求着什么。
是诱捕
哪怕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成为某个隐藏猎手的目标,他也控制不住地、小步小步地往会场更深处挪动。
这里人员混杂,说不定那个幕后黑手就在哪个角落,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那香气就是诱饵,江昭生感觉自己变成了冬日里觅食的麻雀,追着食物,轻而易举地就落入简陋的陷阱。
本能真可怕
他的目光挣扎着投向那片被帷幕遮挡的阴影,试图看清阴影后面有什么——视野却越来越模糊,只剩下那蛊惑的香气和体内愈演愈烈的燎原之火。
掀开厚重的帷幕,黑暗如同温暖而甜腻的温泉,缓缓漫过他的脚踝,爬上他的脊背,温柔地吞噬了他微末的意识与挣扎
黑暗温暖而粘稠,意识沉浮不定。
记忆变成梦境,染上光怪陆离的色彩。
是婚礼。
喧闹的、喜庆的,空气中弥漫着香槟与甜腻花香的味道。宾客盈门,笑语喧哗。
他坐在撒了枣子和桂圆的床铺上,视野被一层柔软的、朦胧的白纱所遮挡,一切都变得很不清晰。
身上是繁复精致的洁白婚纱,肩膀轻盈,裙摆却因为层层叠叠的蕾丝显得沉重,原本就带着细微破口的地方带来一阵阵的刺痛感。胸口缀着的珠宝沉甸甸地往下坠,冰凉的金属托和尖锐的棱角硌着皮肉,带来一阵阵清晰而屈辱的刺痛。
周围投来的目光,好奇的、艳羡的、甚至是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怜悯和沉默的。
江昭生微微侧头,透过轻薄的头纱,能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那些曾与他并肩、出生入死的“同事”。
他们的表情凝固在一种奇怪的僵硬中,有人刻意地别开视线,与旁人高声谈笑,假装没有认出纱幔下的这张脸;有人则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地望过来,像是要消化某种难以置信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还有人,拳头在身侧微微攥紧,最终却也只是颓然松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戳破。
巨大的荒谬和孤立感攫住了他。
不甚真实的喧闹声中,忽然,一个嘶哑的、破了音的声音大喊出口:
“江——!”
只喊出了一个姓氏——发声的人被人扼住了喉咙,后续的所有音节都被粗暴地掐断。
一阵短促而激烈的挣扎声,桌椅被撞到的闷响,然后一切迅速归于沉寂。
周围的宾客也有一瞬间的静默,随即被更欲盖弥彰的谈笑声覆盖过去,仿佛那声突兀的呼喊只是无关痛痒的小插曲。
江昭生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下意识地想寻找声音的来源,想看向那个被拖拽走的方向,但沈启明的手臂却不容置疑地收紧了些,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侧,那力道温和却毫无挣脱的可能。
“新娘子真是黏人啊,”一个油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不久前的尴尬,“拜堂的时候可怎么办?难不成要一直挂在沈先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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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响起一阵附和的、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声。
江昭生心里默默反驳,他不是黏人,他是无法控制。
由于婚礼有来宾,沈启明也不能随意释放信息素,导致他体内像是被点燃了一把野火,缺少抚慰带来的心悸和虚空感疯狂地啃噬着他的理智。
江昭生只能依靠着身边这个春风得意的男人,他是唯一能缓解的源头。他紧紧抱着沈启明的胳膊,白纱手套产生了些细小褶皱。
然后,他听到头顶传来沈启明低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仿佛是回应某个人的话:
“他不用自己走路。”
江昭生还没弄清楚自己肩膀上的手为什么突然收紧——下一秒,天旋地转。
沈启明直接俯身,一只手穿过他的膝弯,另一只手依旧稳固地揽着他的背,轻而易举地将穿着沉重婚纱的他打横抱了起来。
“啊!”江昭生的小声惊呼很快淹没在宾客们大声的起哄和笑闹中。
“不……放我下来,”他在沈启明怀里挣扎起来,无力地拍打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和肩膀,“放开!放我下去!”
这举动落入不明所以的人眼里,绝对是新娘子的娇嗔周围又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新娘子真是美得不像话啊!”
“瞧这黏糊劲,沈先生好福气!”
江昭生的捶打被误解成了新娘子害羞的嬉闹,他的惊呼被淹没在了“郎才女貌”、“恩爱有加”的艳羡声中。
但他没空感到愤怒。因为没有熟悉的信息素安抚——江昭生只觉得心跳很快,像被困在笼子里疯狂撞击的鸟,慌得找不到出口。大脑里一片混沌,无法思考,只剩下一种本能——渴求着身边这个男人的触/碰和气息。
在捶打无果后,他戴着白纱手套的手,更紧地抱住了沈启明的胳膊,将自己大半的重量依靠过去,仿佛那是汹涌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细微的颤抖被厚重的婚纱掩盖,只有紧贴着的沈启明能感受到他的发着抖的依赖。
周围有陌生的、喝高了宾客发出暧昧的哄笑和调侃:
“瞧新娘子高兴的!”
“沈先生真是体贴啊,没想到。”
“新娘子这是等不及入洞房了吧?哈哈!”
粗鄙的调笑声仿佛隔着一层水传来,模糊不清。江昭生听不真切,也并不在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紧抱着的这只手臂上,汲取着沈启明身上传来的、冷淡又沉迷的气息。
沈启明似乎低头看了他一眼,隔着白纱,江昭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那只被他紧紧抱住的手臂,沉稳没有半分动摇。
他的“丈夫”,喜欢用一种纵容的、掌控一切的姿态,鼓励他每一次近乎失态的依恋——
作者有话说:前夫是……艾斯。
修改了内容,打算分成两章发,解释一下为什么昭昭特别喜欢Alph的信息素[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好消息,约了梦情画师,商用的所以会开插画,坏消息,排期不知道给我排到什么时候去了()
第33章 旧事
噩梦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 江昭生在颠簸中恢复了一丝朦胧的意识。
他短暂扼住了呼吸,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行驶中车辆的后座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 用布条结结实实地绑住。眼睛没有被蒙住,但一件带着淡淡气味的外套扔盖在他的头上, 遮挡了他的大部分视线,只留下下巴以下的些许视野。
那外套上的味道……是温和了一些的, 沈启明的信息素。
就是这个味道, 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意志, 让他身体发软, 心跳失衡。
强迫自己保持呼吸平稳,江昭生假装还未清醒, 透过衣服下方的缝隙,艰难地观察着环境。
车厢内很安静, 车身颠簸了一下,江昭生下意识向前倾身, 脑袋忽然被身侧的人按住
被发现了吗?
他紧张地咬住舌尖。
没想到那人只是按住他的脑袋固定, 免得他撞到前座,朝驾驶的方向低声说了句:
“小心点。”
前方传来唯唯诺诺的“是”,江昭生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按在男人肩膀上固定, 呼吸间海风的气味更加浓郁。
脸开始发烫太糟糕了。
他咬着这一点舌尖反复研磨, 疼到眼角冒出泪花, 好在有外套遮挡,这一切都没有人发现。
好在舌头没有经历更多折磨——似乎到了一个地方, 车辆平稳停下。
有人下车打开了后座车门,夜晚微凉的空气涌入,冲散了那让人昏头的信息素。
外套依旧盖在江昭生头上。一只有力的手臂穿过他的膝弯, 另一只则揽住他的背,将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动作熟稔而自然。
江昭生身体微微一僵,没有挣扎。透过衣料的缝隙,那怀抱的气息——如同温暖的潮水般包裹着他,瓦解着他的意志。
他被抱着走了段路,进入一个封闭的空间,场所好像突然变得空旷,空气中带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盖在头上的外套被轻轻摘掉。
昏暗的光线落在他脸上,外套下的脸此刻似乎带着无害的蛊惑。
情绪激动让他蓝绿色的眸子近乎刚出生那样湿润,长而密的睫毛湿漉漉地垂下,在因为长途跋涉不透气而泛着粉的皮肤上投下浅淡阴影。
更让人屏住呼吸的是,见光的那一刻,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从那蝶翼般的睫毛上滚落,划过他微烫的脸颊,留下一条湿亮的水痕。
在其他人眼中,江昭生此时看起来像被风雨打湿的海棠美丽又易碎,并且全然依赖于抱着他的人,让人忍不住去幻想。
——完美的强取豪夺受害者画像。
沈启明停下了脚步。他低下头,似乎被江昭生那滴眼泪触动,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他把人放在仓库唯一的沙发上,Alph自然地抬起手,用指腹轻柔地揩去了那滴泪痕。
“昭昭,”他开口,声音柔和,“吓到了?”
江昭生嘴唇轻轻颤动,没能发出声音,下意识摇了摇头。
美人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以及毫不掩饰的依恋,异于常人的眸子水光潋滟,看得人心尖发颤。
沈启明看着他这副全然被俘获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加深,语气更加诱惑:
“别怕。都过去了。”
沈启明感受着掌心有些发烫的脸,如同最体贴的情人那样,凑到人耳边轻声诱哄:
“跟我走,好吗?离开这里,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江昭生怔怔地看着他,仿佛被这个提议和那温柔的语气彻底蛊惑了。
秀丽的眉毛微微蹙起,理智在挣扎,但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脸颊蒸腾出的诱.人红晕,一路蔓延至耳根,白皙的皮肤渐渐染上了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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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细微的挣扎和犹豫。
他停下脚步,将江昭生更紧地按在自己胸前,让他的侧脸贴着自己的心脏位置。
平稳的心跳透过衣料传来——更重要的是,有着对江昭生致命吸引力的气息。
他低下头,唇几乎贴着江昭生泛红的耳廓,用更轻的气声再次问道:
“昭昭,跟我走,好吗?”
这一次,江昭生仿佛终于被彻底征服,或者说被诱惑。
他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颤抖着,最终,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
轻若蚊蚋、带着颤音的音节从他唇间逸出,像羽毛搔过心尖。
沈启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深情笑容,他拥抱着江昭生,把他更深地抱在怀里。
看似温情的场合不能细究——比如被抱在怀里的人为何双手反剪着?为什么一个人掌控着场面,另一个人则像个提线木偶一般。
尤其是那个被绑来的人,美得让人心生旖旎,整个过程更像被催.眠一样乖顺像发情期的omeg——不,比那更甚。
周围不止一个手下试图把眼前的画面深深刻入脑海——私下回去反复回味。
如果脑子里的行为能精准地传达到主人身上,恐怕江昭生今晚过后身上会没有一处完好皮肉的吧。
见过江昭生以后,理解沈启明的人总是会变多,和道德水平无关,他们总是忍不住设身处地地想,假如给你一个机会,面对这样的人,你会忍住吗?倘若遵从本心,那就是无时无刻不把人拉进情/慾的地狱。
“乖,”沈启明奖励般地摸了摸江昭生柔软的黑发,然后抬头,对不远处“恭敬”待命的手下吩咐,语气瞬间恢复了冷静和权威,“去准备飞机,立刻。”
“是。”手下领命,立刻转身快步走向仓库门口安排。
就在手下离开,沈启明注意力稍微分散的这一刹——
怀中原本身娇体软、似乎已完全臣服的江昭生,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杀意。
一直被巧妙反剪在身后的手动了动——根本来不及看清动作、沈启明猝不及防,只觉得颈侧一凉,一道血痕瞬间浮现!
同时肋下遭到猛击,让他闷哼一声,重心失控地向一侧踉跄!
在他身形失衡的瞬间,江昭生已经像鬼魅一般贴到身后,手臂铁箍般锁住他的脖颈!
锐利的刀锋死死抵在了他的喉结之上,陷入皮肉。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前一秒还在准备飞机的手下看呆了,纷纷举起手枪。
江昭生紧贴在沈启明身后,脸颊上的红晕未退,眼神却冷得能将空气冻结。他呼吸平稳得可怕,握着刀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你穿了防弹西装?好啊,让他们开枪打死我。”
沈启明抬起手,还有几个没放下枪的,江昭生冷笑一声,刀尖压得更深,几乎触碰到喉结产生了阻力。
“枪都放下。”
仓库的灯把他的眼睛照的更亮,江昭生用毫无情绪的声音开口:
“所有人。”
“退后。”
江昭生手臂如铁钳般锁着身前人的脖颈,刀锋死死抵住他的要害,一步步退向仓库门口那辆还未熄火的黑色轿车。他目光如鹰,冷冷扫过那些不敢轻举妄动的手下。
“车钥匙。”他命令道。
一个手下看了眼沈启明,得到他的示意后,将钥匙扔了过来。
江昭生迅速拉开车门,将人粗暴地塞了进去,自己也立刻钻入驾驶座,引擎发出一声咆哮,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窜出,碾过碎石,冲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几乎同时,身后仓库里爆发出引擎轰鸣声和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数辆车灯在车后亮起,紧追不舍!
郊外的道路狭窄而颠簸。江昭生将油门踩到底,方向盘在他手中疯狂转动,车身在疾驰中剧烈摇晃,不断甩开试图包抄的车辆。
副驾驶座上,被割破了脖子的沈启明似乎并不惊慌,甚至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适些。
颈侧的血痕已经微微凝固,刀锋压出的那道血线依旧惊人。
他侧过头,看着江昭生紧绷的侧脸和那双死死盯着前方道路、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有些打破车内的紧张气氛。
“昭昭,”他开口,声音依旧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腔调,“车技还是这么漂亮,像以前一样野。”
江昭生下颌线绷紧,一言不发,一个猛烈的甩尾,避开了一次撞击。
副驾驶的人像没感觉到危险,继续用那副腔调,语气甚至带着怀念:
“记得吗?以前你也是这样,开着我的车,不管不顾地冲出去”
“那时候我就想,这朵带刺的玫瑰,总有一天,我得亲手”
他的话没能说完。
江昭生毫无预兆地猛地松开了握方向盘的右手——就在车子以一个极险的角度擦着路边护栏掠过的瞬间!
寒光一闪!
那枚一直被他扣在指间的薄刃脱手而出,精准、狠厉地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
刀刃深深扎进车身。
男人脸上那副深情款款的神色褪去,像被撕破了画皮,“沈启明”猛地偏头,一丝尖锐的刺痛从脸颊传来。
刀身兀自嗡嗡震颤。
先是硅胶质感的被割破的口子,随后,一道细长血痕从男人颧骨下方缓缓显现,逐渐渗出血珠,与他颈侧那道伤痕交相辉映,彻底破坏了他那张几乎百分百复刻的、沈启明的脸。
车内只剩下引擎的嘶吼和窗外呼啸的风声。
江昭生甚至没有转头看他一眼,右手已经重新稳稳地握回了方向盘,又是一个惊险的漂移,甩开一辆试图超车的追兵。他的声音冷得几乎掉出冰渣,每一个字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杀意:
“再模仿他的声音和强调”
“下一刀,割的就是你的声带。”
“秦、屹、川。”
秦屹川是沈启明的亲信之一,他们不清楚江昭生和沈启明的那些内情,以为江昭生因为感情破裂“背叛”了沈启明。
被直接戳穿身份,秦屹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有震惊,有被识破的尴尬,有计划失败的挫败。
摘下硅胶假面时,脸上甚至还闪过一抹“果然还是不行吗”的沮丧。
江昭生甩掉了大部分的追兵,分神看了一眼。
秦屹川不再试图维持那副深情面孔,也不做出更多邪魅的表情,绷着脸,嘴角向下撇着,看起来有点生气,又有点赌气。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失败,然后才闷闷地、用回自己原本那副年轻不少的本音开口,硬邦邦地问:
“见鬼了你怎么认出来的。”
不是疑问,因为他没有等江昭生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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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不服气地嘟囔:
“我明明研究了好久而且,我连他的信息素都调配得一模一样。”
“你永远学不像他。”江昭生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鄙夷之外,还带着一丝懒得解释的烦躁。
秦屹川被这话噎了一下,梗着脖子反驳,声音提高了些:
“哪里不像?!身高、体重、声音频率、微表情习惯、信息素成分我甚至模拟了他易感期的波动!不可能有破绽!”
他的语气像个投入了巨大心血却拿了低分的学生,在据理力争自己的付出。
……还是这幅死样子。
江昭生差点气笑,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所以呢?你觉得自己还挺努力?想要回报?”
“不然呢?!”
秦屹川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对,抿紧了嘴,别开脸看向窗外飞逝的景物,耳根有点不易察觉的发红,意识到自己又在犯蠢。
车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
过了好一会儿,秦屹川又忍不住转回头,视线落在江昭生脸上,眼神复杂,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用那种干巴巴的、讲道理的语气开口:
“那个我模仿他还不是因为你,沈老大他需要你的生物信息你得跟我回去,这件事很重要”
他的话再次被江昭生的动作打断。
江昭生猛地踩下刹车!
轮胎发出刺耳尖叫,强大惯性将两人向前抛去!
秦屹川的额头“咚”一声轻磕在前挡风玻璃上,眼前发晕。
不等他反应过来,江昭生已经解开了安全带,身体暴起!左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椅背上,右手寒光一闪——刀尖瞬间抵住了他的喉结下方!
江昭生的眼神漆黑,怒火翻涌,气息灼热地喷在秦屹川瞬间僵住的脸上。
“秦屹川——”
“你的废话和你的人一样无聊。再跟我提一句‘沈启明’,我就让你永远闭嘴。听懂了吗?”
车外,追兵的车灯迅速逼近。
车内,秦屹川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盛怒中的江昭生,喉结下的刀尖冰凉刺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憋屈地点了下头。
“懂。”
他闷声应道,彻底老实了,只是看着江昭生的眼神,那深深的探究和执着丝毫未减。
江昭生冷哼一声,松开了揪着他衣领的手。
他重新坐回驾驶座,猛踩油门,车子再次冲入夜色,将身后愈发逼近的追兵暂时甩开一段距离。
秦屹川安静了没几分钟。他偷偷瞟着江昭生精雕玉琢的侧脸,目光扫过他紧抿的唇线和高挺的鼻梁。
他什么时候留的长发?之前江昭生为了任务倒是经常女装,他喜欢利用自己的外貌,但私下要是被放在弱势的一方,江昭生恐怕会让那个人物理意义上“头破血流”。
但江昭生现在的打扮……秦屹川不大吃一惊是不可能的——他还记得自己在那个意大利男人的拍卖会上,在密室和江昭生重逢的时刻。
长发对他来说,太适合了。
原本的逼人美貌被母性气息中和,变成朦胧让人可以伴随入梦的月光,他那天只是帮了个“忙”,自己回去天天都要洗冷水澡。
而且,江昭生那天表现的对沈启明的依赖,也确实刺激了秦屹川。
挫败、不甘和关切的情绪在他心里搅和。
撕下沈启明的假面,秦屹川实在憋不住,再次开口,这次低了很多音量,掩不住那股属于年轻人的固执:
“你现在,过得还好吗?”他顿了顿,像是怕江昭生又发火,语速加快了些,“不知道你是不是累了,想退休可以直接跟老大说的,他肯定会让你休息”
江昭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再次泛白。他甚至懒得再用刀威胁,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低的、充满厌烦的嗤笑。
这声阴阳怪气像根刺,轻轻刺穿了秦屹川那点可怜的、试图表达关心膨胀起来的好意。
“你笑什么?”秦屹川有点恼火,更多的是不解,“我是认真的!沈启明感觉是很直男的那种伴侣可能有些爹味,但他的初衷肯定不是伤害你!”
“伴侣?”江昭生终于施舍给他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男人嗓音天生的好,讽刺起来像唱歌似的,“秦屹川,你是不是出国忘带脑子了?你以为他跟我是什么关系?过家家吗?”
“听听你的语气——‘爸爸妈妈请和好’,你是智障吗?”
秦屹川比他年轻,被堵得一口气没上来,脸颊涨红:
“我当然知道不是过家家”
“还不是因为我也没戏啊”
“闭嘴!”江昭生猛地打断他,他的手背微微颤抖,牙关打颤,带着一种快失控的暴戾,“别再跟我提那个名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被骤然呵斥,秦屹川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看着江昭生起伏的胸口和眼中近乎痛苦的戾色,他心底那股急切又开始冒头。
“我不知道?”他忍不住抬高了声音,带着一种被轻视的愤懑,“我知道他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他斟酌着用词,似乎想避开那个引爆点:
“我知道他控制你,你们之间那些纠葛”
秦屹川越说越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
“你宁可逃出来东躲西藏,也不肯接受沈启明的庇护,因为你厌恶他的标记对不对?”
江昭生没有说话,车窗外的光影飞速掠过他毫无表情的脸,明明灭灭。
秦屹川将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对“情敌”所作所为的不齿,有对江昭生遭遇的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急于打破江昭生心防的冲动。
他放软了一点声音,试图显得更通情达理,虽然听起来依旧有点硬邦邦的:“但是……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恨他解决不了问题。你现在这样很危险,不止是外面那些人,还有你身体的问题……我们那边有最完整的资料和设备,能帮你稳定下来。我……我可以帮你。”
他顿了顿,像是做出了重大承诺,补充道:
“也可以用我的信息素,虽然可能没沈启明那么契合,但我会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硬扛着强啊。”
这番话在秦屹川自己看来,简直是推心置腹,诚意满满。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伟大,愿意作为“替身”给江昭生提供信息素。
然而,在江昭生听来,每一句都精准地踩在他的雷区上,蠢得令人发指。
“帮我?”江昭生终于缓缓转过头,看向秦屹川。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暴怒和杀意,只剩下荒谬和怜悯,“秦屹川,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智商和自信,活到今天的?”
秦屹川一愣:“什么?”
“你看的报告?”江昭生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残忍的弧度,“是写满了‘爱而不得’、‘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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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纠纷’的那种吗?你看的怕不是沈启明临死前幻想的剧本吧。”
“你以为我恨他,只是因为他占有欲过强?我需要他是因为身体缺陷?”
秦屹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问:“难道不是吗?”
“呵,”江昭生转回头,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语气冷淡地抛下重磅炸弹,“他当然死直男,爹味十足。但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你猜我为什么有缺陷?”
“是他,改造我的身体,让我变成依赖他信息素的怪物。”
“让我穿着可笑的婚纱,满足幻想,顺便看看在极端羞辱和压力下,信息素依赖会不会压倒理智。”
“把你自以为是的狗血想象收一收,”江昭生顿了顿,声音里渗出一丝难以压抑的颤抖,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我过得生不如死的时候,你还在祝我和你老大百年好合。”
“现在,你也在千方百计地把我带回那个人身边,还美其名曰‘帮我’?”——
作者有话说:没错,密室那个人是cos委托来的,沈启明没来
秦屹川:你咋知道我不是沈启明
江昭生:。(打死也不会说靠手上的茧)
江昭生:他blbl
秦屹川:卧槽,没人通知我啊……
从“爸爸妈妈请和好”变成“你老公死了好”只需要一瞬[可怜]……这是年下,感觉攻好多啊(掰指头)
第34章 四分之一大冰
一连串惊险的漂移和急转后, 车子驶入城区,终于甩掉了追兵。
江昭生将车停在自己公寓楼下的停车场里,车内只剩下两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
秦屹川后半程异常地沉默, 脸上那点赌气和不服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白茫茫的震惊。
他呆呆地看着江昭生利落地解开安全带, 落锁下车。
随后,自己这边的车门被打开。
空气灌入, 江昭生好像说了什么, 但那声音像隔着水一样听不分明。
“啪!”
巴掌过后, 秦屹川终于回神, 捂着自己火辣辣的侧脸:
“你打我?”
“我说,你身上有定位装置没?”
说完, 他就朝秦屹川的领口伸手——
“等一下你别摸我!”
可惜江昭生对他没什么耐心,粗暴地在他身上摸索, 解开防弹西装,直接摸上他的衬衫。
“江昭生!”
秦屹川的脸全红了, 像煮熟的虾球, 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住自己的脸,像看流氓一样从指缝偷看江昭生。
“虽然我知道你死了老公但你也不能这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蚊子似地哼哼, “饥渴。”
“手放下来, ”江昭生冷笑一声,揪着他的领子把人从副驾驶上拎起来, “看着我。”
不得不说,江昭生的嗓音天生的好,像碎冰碰壁那样清冷, 导致秦屹川完全忽略了他语气里的危险,只想再看一眼。
“啪!”
没挨过扇的半边脸也印上红红的掌印,秦屹川只感觉脑子里岩浆喷涌——
“打我上瘾了?江昭生,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omeg,以为我不会还手啊?”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江昭生眼里没有戏弄成功的喜悦,只有深深的厌烦,秦屹川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不找点补,江昭生肯定会抛弃他,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找到他的踪迹
但他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挨上两巴掌啊?谁还没个脾气了?真让人养成这种恶习,以后岂不是天天被家暴?
当秦屹川还在脑子里纠结的时候,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叹息。
“你说得对,omeg没我这么下.贱。”
秦屹川感觉心脏猛地一坠。
江昭生没给他更多发愣的时间,拽着他的胳膊,几乎是将他拖出了车门,秦屹川几乎是踉跄着被推进电梯,然后进了江昭生的公寓门。
“砰”地一声,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江昭生的住所是大平层,光线很好,空气里是柑橘味清新剂的味道,装修布置温馨有人气,哪怕是秦屹川,进来后精神也会不自觉地感到放松。
秦屹川在门口纠结着要不要戴鞋套,江昭生已经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仍进衣篓,径直走向客厅角落的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他需要冷静,至少不能在现在把秦屹川当猪宰了。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江昭生放下杯子,眼里没什么情绪。秦屹川倒是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充满警惕地看向大门。
“不是追兵。”江昭生跟他解释了一下。
——他有小区的监控。
走到门口,江昭生嫌他碍事地推了一把,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站着的是塞缪尔,金色短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正抬手准备再按门铃。而他身后半步,站着面无表情的林瑄,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安哥拉猫。
怎么是两个人而且有学生在,不方便谈事。
江昭生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嘿!宝贝,”塞缪尔笑着打招呼,目光敏锐地越过江昭生,落在了他身后略显狼狈、脸上还带着血痕的秦屹川身上,眉毛挑得老高,“哇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这位是?”
林瑄也看到了屋内的情形,尤其是秦屹川那明显不对劲的状态和伤痕,他抱着猫的手臂收紧了些,白猫不满地“咪呜”了一声。
“进来再说。”江昭生侧身让他们进来。
塞缪尔眼里没有笑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秦屹川,跟在江昭生后门大大咧咧地走进客厅。
林瑄则安静地跟在后面,尽可能降低存在感,目光在江昭生和秦屹川之间游移。
“亲爱的,虽然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塞缪尔在沙发上坐下,目光紧紧跟着江昭生,浑身散发着求关注的气息,“但我还是弄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
秦屹川在江昭生身边见多了这种“花花公子”,忍不住轻蔑地嗤笑一声。
塞缪尔扭头看他,秦屹川则回避了视线——他可不是江昭生身边的那群“莺莺燕燕”,争夺江昭生关注这种事,他不会做。
……太chep,他不屑地想。
“多谢,这件事我正要”
“咳咳咳!”
江昭生皱着眉看过来,秦屹川只好用眼神示意他:不能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呢?”
秦屹川对组织的忠诚——光这一点就让他在江昭生心里面目可憎了,更何况那个组织还是沈启明的。
林瑄轻轻将猫放在地上,白猫优雅地踱步到江昭生脚边的软垫上趴下,碧蓝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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