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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先生先生香
此之谓罪大恶极,无法原谅,判处陪在阿朗身边,无期徒刑。
蒲云深俊美的眉梢拢着阴翳,一开口,嗓音却是温柔轻缓的,捏了捏他柔软的手。
“我在呢安安,”他轻轻说,“你摸摸我的脸,我就在旁边呢……”
安诵被他拿起手指,呼吸微弱轻缓,轻喃:“阿朗……”
蒲云深吻了吻他细白的手,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毫无顾忌地对待安诵了,可是这个人这样轻弱地叫他,他还是不敢,不敢直接A上去,在他清醒的时候,直接吻弄他的唇,对安诵喜欢他仍留有幻想,害怕冲动会把一切搞砸。
心里思潮翻涌,表现在脸上,却是一个矜贵清和的笑。
安诵轻闭着眼,手在那挺拔的鼻梁上轻轻抚摸,
“阿朗……不要生我气……”
蒲云深弯唇笑了,眸中泪意汇聚。
那细瘦苍白的手滑到他眼边,艰难、又无力地表达着:“阿朗……别生气……”
蒲云深抓住他的手:“你知道我要生气,你知道我为什么气吗?你、你——”
某种程度上他和安诵的性格很像,天生的冷情冷性,没有经验,满腔的话积郁在心头,说不出口。
“我最喜欢阿朗了……我给阿朗准备了三月底的生日礼物了……”
蒲云深倏然直起身,一瞬间攻击性毕露,微微倾身:“你说什么?”
病人眉宇间笼着一层难以言喻的孱弱,病气笼罩的脸,却美得恍眼。
“我想要阿朗……”他轻轻说,泪眼微微,“阿朗……”他蠕动粉润的唇,“我衣袋里有糖,我要给阿朗吃糖……我给他买……一千块巧克力……我非常、非常有钱……”
蒲云深仿佛被安抚了的鹅,眉宇间的戾气微微舒和:
“安安……我想听安安前边说的那一句。”
他侧着耳朵。
对方侵略性的冷松香弥漫到安诵鼻吻间,他轻弱的身躯似乎无法承受,也许是刚做完手术的缘故,眼皮掀开一点,眸光柔柔的,但十分疲倦。
揉了揉蒲云深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他没有多少力气,掉落下去的手,被蒲云深稳稳地、小心地接在手里。
“阿朗别生气……不许生我气,”他说,“我给你买糖吃。”
*
安诵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尽其所有、没有底线地给对方花钱,此前是喻辞,如今蒲云深似乎也有了这样的待遇,但在某种程度上,他俩性格都一样偏执,对于爱人的底线也一样低。
在安诵还没为朦朦胧胧、将生未生的感情倾家荡产时,蒲云深已经斥资千万,给他订了一整套玫瑰红的翡翠首饰。
桉树这几天醒的时间都很短,他太瘦了,在icu里又断了求生意志,差点儿没救回来。
醒来后也晕晕乎乎的,看见蒲云深过来,就拿脑袋蹭蹭他的手。
不得不说这种安抚是有效的,短短两天,一只满脑子阴暗的朗,已经完全恢复了温柔体贴的暖男模样。
但是断掉的信任很难连上。
他不会再信安诵一句“身体好了”这种鬼话。
蒲云深拧干了毛巾,先褪了人的裤子,开始了给他今日的擦身。
桉树一身冷白的肌肤像是上好的脂玉,柔腻、软白,因为没有多少锻炼,捏在手里很软。
脚很瘦,五个脚趾圆润光洁,被沾了水,就微微往后缩去;擦到腿根时,不知道那人是否有了感知,口中“唔”了一声,连带着那瘦削柔美的笔直也跟着微微一抖。
蒲云深平淡地拿着,脸色没有半点波动,给他擦完,又放回去。
上身有手术痕迹,不太敢动,他搂着人肩膀,给他擦到脖颈时,睡梦中的男生才悠悠转醒。
五天了,安诵被摧毁的精神世界有了一定的重建,但仍旧是茫然的。
首先,他还活着这个事实,就让他感到惊讶。
他慢吞吞地、相当迟钝地扫视了一遍维持着他生命的大型机器,确定了阴曹地府没有这种东西。
“你活着呢。”蒲云深说,他离安诵的脸很近,导致朝他看过来的诵,成了斗鸡眼,安诵眨了眨眼睛,睫毛小刷子似的,刷了刷蒲云深脸部的皮肤。
记忆回笼,他下意识地攥紧蒲云深的手:“阿朗你别生气!”
蒲云深最生气的那段时间已经熬过去了,淡声,“那你讲讲,我为什么会生气。”
他将毛巾丢进了水盆,又轻手把安诵半敞的领口阖上,掩住那软白的皮肤。
安诵丝毫没注意他方才装扮的不得体,脸微微朝被子里沉下去一点,只露出一双淡茶色的眼眸,湿漉漉、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
“我……我拿智能语音助手骗你连麦,让你以为我就在、就在楼下小超市里买东西……”
“还有呢?”
“我一个人去鹿田区了,没有提前告诉你……”
“还有呢?”蒲云深淡声。
还有吗?安诵茫然。
他俊秀细腻的脸上微微迟钝,呈现出拼命思考的表情,而这种愚蠢的表情,在过去,是从来不会在优雅冷淡的安诵学长脸上出现的。
“我没有把公司的画稿完成,”最后,他小心翼翼地说,“当时的期限……当时的期限好像是三月十九,今天……今天可能已经十九号了。”
“今天已经二十三号了安安。”蒲云深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往安诵身上遮了一大片阴影,“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安诵无从体会这个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才让这短短的一句话,听在耳朵里如此刻骨铭心,像是蕴含着某种撕心裂肺的痛。
“阿朗……”
蒲云深轻碾着他柔柔的眉宇,指骨冷淡,手背青筋虬劲,“在icu里……你是不是想……”想死。
安诵淡茶色的眼眸睁大:“想什么?”
蒲云深动了动唇,最后说,“算了。”
安诵没睁眼时他心里有多发狠,被那双淡茶色的眼睛盯着时,他就多像一只鹌鹑。
死是很犯忌讳的字眼,他不想在安诵面前说。
*
安诵是在手术的第三天出重症监护室的,他得到的病房不算大,阳台有一小搓长着须子的、嫩绿的植物,怕动了心脏处的手术伤口,他咳嗽时都是很压抑的,绝美的容颜露出痛苦,不敢很用力。
每次这时候,蒲云深就会为他揉着那柔嫩微凸的喉结,在那一处轻轻碾动,为他缓解着不适。
好不容易从咳意中挣脱出来的少年呼吸轻弱,恹恹的,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折断。
“如果你要拍婚纱照的话,想要穿西装还是软纱?”蒲云深低眸问,眼里掠过数道心疼,手握成拳搂在安诵肩膀上。
正在请人订做,其实婚纱和西装都订了,还订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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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颜色的很多套,他微微碾揉着安诵的腕骨,很想知道对方的态度。
“我吗……”安诵薄如蝉翼的眼皮阖上,无声地笑了一下,“我没机会穿的……”
这句话直接触动了蒲云深某根敏感的神经。
他眼底的红一下子翻上来,泪洪卷着压抑,汹涌地冲向了床榻上病恹恹的男生。
安诵许久没听到蒲云深说话,掀开了眼皮,却看见了对方这副模样。
怔了一下:“阿、朗……”
“你一直认为,你的生命会突然终止在很年轻的时候,”蒲云深道,“所以压根儿就没想过跟谁有过以后,那天,你去鹿田区之前,把你的钱,你在银行公证的财物,你的所有东西都留给我了是吗?你根本就没想过活着回来!”
死前还打算把遗产留给自己,他又荒谬又想哭。
安诵掀开眼皮,平视着他。
原本,他以为蒲云深一开始没问,就不会再问了。
自打他又被救活了那天起,他在蒲云深面前就没有了任何伪装。
病弱的身躯、积攒下的家底,以及这种难以诉说给别人的绝望心思,统统暴露在了蒲云深面前。
“还有遗书,你甚至给我留了遗书。”蒲云深匪夷所思道。
安诵偏头望向了窗外,在遥远、根本看不到头的长空上望了一眼,轻声说,“你要是想走,现在就可以走,合约作废,你看到的没错,我就是一个这样身体很差、求生欲望不强、并且没有……”
就在安诵说出口的刹那,下一瞬,蒲云深的手死死攥在了他的腕骨上,力道之大,迫使安诵转头看向了他。
那双俊美沉凛、引人沉沦的眼里似乎蕴含了千百种语言,只要安诵敢继续说,他就敢立马表白,把他俩朦朦胧胧、几乎要透明了一般的感情状态捅破。
可以循序渐进,但是安诵不听话的话,也可以跳过某些步骤。
安诵被那双眼睛吸引,茶色的瞳孔微微放大,轻巧地看着他。
随及,又像是不留恋什么一样,扭开头:“我上次说过的,不要这样看着我。”
“那怎么了?”蒲云深道,“你怕爱上我?”
安诵手被蒲云深攥着,抽不出来,他就一直由人攥着。
“我、我……”他的唇微微抖动着,泪涌上来,他想往后躲,但是他和蒲云深之间没有任何屏障可以挡住他。
他惧怕那种亲密关系。
蒲云深突然注意到他泛白的唇,以及那仿佛承受不了更多了的脸色,宋医生的叮嘱涌上心头。
ptsd,病人。
他冷汗尽冒,兀地把安诵的手腕放开,只见那柔软的男生背对着他,缓缓地陷入被子里,脑袋深埋在里边。
*
“安先生,请帮我将我的衬衣收下来,谢谢。”
“不客气,蒲先生,我马上去。”
安诵挂断了电话。
那天过后,他和蒲云深的相处就变得假模假样的,双方都变得十分彬彬有礼。比如,用马桶撞上对方会说“请”,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会说一句“冒昧了”,就连早起不小心碰到对方的坚石更,都会连说三个“抱歉”。
“抱歉抱歉,实在抱歉,我碰到了你的**。”
总之,三言两语里必然少不了一个“先生”,连蒲云深办公室里的卢海宇都觉得他俩十分神经病。
这种相处模式没什么问题,毕竟安家差不多就是这种冷淡的氛围,就像是租客和房东,安诵甚至还要每月交房租,他住得十分坦然舒适。
蒲云深最开始十分讨厌这种生疏感,但当他逐渐擅长用这种正经口吻之后,竟然适应得十分良好。
“安先生,”又一个电话打来,安诵哼着歌,带着围裙去接,他听到对方说,“我下班会给你带五块钱的大白兔奶糖,作为回报,我可以吃两只你的鸡翅膀,作为晚餐之一吗?”
又彬彬有礼地补充:“鸡翅膀的市场价是二十块钱一斤。”
神踏马二十块钱一斤的鸡翅膀。
卢海宇忍笑忍得发苦。
他家蒲总西装革履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桧了。
他竖起耳朵,然后听到一个温柔细腻的嗓音说,“当然可以,蒲先生,我会多赠给你一只鸡翅作为晚餐。”
“谢谢安先生。”
“不客气。”
等挂了电话,一声惊破楼顶的大笑在蒲云深办公室里响起,卢海宇与邱行飞两个,笑得泪都出来的,又是锤地板,又是拍大腿:
“你俩在搞什么?”
“玩cosply吗?”
“不是蒲哥,咱们五块钱的大白兔奶糖,就别跟人计较了吧?”
蒲云深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冷哼一声:“你们不懂。”
正在狂笑的俩人卡了一下,他俩确实不太懂,早就听闻婚后的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半点儿浪漫可言,没想到他蒲哥还没结婚就沦陷了,都五块钱五块钱地给人算起账了。
这也太可怕了。
没管那两个人的心思,到点儿后蒲云深火速回了家,晚风舒凉,天边仍留有余晖,一进门,就看见他常坐位置的餐桌边,整齐地摆放了三只肥胖鲜美的鸡翅。
一碗薏米粥、一小碟三文鱼,以及炒好的各色小菜,地板被擦得像镜子一样光亮,男生穿着玫瑰色的长衣,在二楼画画。
米油之类的材料是他和安诵合资买的,账单挂在客厅的墙边,每日一更新。
蒲先生的回家,没有引起他任何反应,他甚至很刻意的,没往蒲云深那边看一眼。
“安先生,奶糖给你放在茶几上了。”
柔美的少年“嗯”了一声,道,“多谢。”
蒲云深往楼上望了一眼,那道清浅冷淡、伴随着玫瑰香的身影起身,回到了卧室,对他的到来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饭后,蒲云深去了健身房,安诵也在他旁边的跑步机上。
他要锻炼。刚萌发出这个心思,蒲云深就把一张锻炼时间表给了他,安诵仔细地研究了表格,发现这种时间制,恰好让他锻炼身体,又不至于长出粗壮的肌肉。
可能他现在这种单薄的身材,恰好遂了蒲云深的眼,让他没有雄竞的欲望。
安诵跑了一会儿就累了,他穿着雪白的小衫,冷白细腻的肌肤露在空气里,伏在跑步机上轻轻地喘气,玫瑰分子似乎在空气里极速激增,香得人直欲沉沦,旁边人没忍住,说了一句:“安先生累了?”
安诵偏过脑袋,只见那只大型人类只穿了一件小内裤,隐约掩映出那惊人的尺寸,汗水顺着他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条往下流,这个人正锻炼着腰。腹,往上做着顶胯运动。
安诵“嗯”了一声,“有点累了。”他转过脑袋去,汗津津的,依旧趴在跑步机上。
蒲云深甩开起重机,大步走过来,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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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文邹邹地说:“安先生要不要回客厅缓一缓?”
“我已经锻炼了一个小时了今天。”安诵无意识地嘟哝,又努力撑起精神,咬着“蒲先生”这三个假惺惺的字眼,“蒲先生先去洗澡吧,我随后来。”
“好的安先生。”蒲云深说。
安诵拧眉盯着他的背影,直到蒲云深出了门。
他总觉得蒲云深每次咬“安先生”这三个字,都在暗搓搓发笑。
其实,偶尔他自己也很想发笑,尤其是朗诵的总裁,跟他掰扯二十五块钱一斤的鸡翅膀的时候。
*
年轻的男生荷尔蒙旺盛,这几天将健身的时间改作了下午,一出来就要有一身汗。
卧室里的诵香香甜甜的,细腻又白皙,他不洗一下澡,压根儿不敢进卧室。
浴室外的手机震动声催命一般地响起。
蒲云深打开花洒,将沐浴露挤出一大块,倒在手上。
他买了许多瓶根本就不认识、但是价格很贵的沐浴露,以及一些,他半年前压根儿都不会看一眼的身体乳,像加工一道菜似的,按工序仔细地给自己擦洗、涂膏。
他闻了闻自己。
香。
诵会欢喜。
就在这时,他听到浴室外诵的声音:“蒲先生,有人给你打电话呢。”
给他打电话的是喻辞。
这几天,他已经被喻辞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像是要催魂。
那是陌生的手机号码,安诵不认识。
蒲云深正在擦洗的手一僵,没来得擦干净身上的水,随手裹了条毛巾就往外跑去:“安、安先生!别接,别接那个电话。”
安诵披着睡袍,半长的发垂在脸颊边,正纳闷地往浴室那边看。
就见一个香喷喷的、肌肉线条十分流畅、甚至有水珠从肩颈滑落的男人夺门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手扶椅上震动的手机。
他全身上下就围了一条毛巾。
并且由于动作幅度过大,毛巾被扯掉了。
男人发育完美的局部结构展现在他面前。
安诵:“……”
他红了耳根,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调转过身去。
“对不起,蒲先生,我实在太冒昧了。”安诵低声说。
“没事的安先生,在医院的时候我也看过你的。”蒲云深努力绷紧脸,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见安诵不吭声,他又补充了一句:“安先生的……尺寸比例令人羡慕,十分优美纤巧。”
安诵瞪着他,蒲云深心头一跳,果然,安诵咬了一下唇,忽地举步朝卧室走去,并且“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蒲云深拾起了地上的毛巾,捂着自己,敲着门:“安先生,安先生我说没关系,没关系的!”
他轻轻一咳,唇角微翘,愉悦的神情压都压不住。
直到这时候,他都没忘说安全词“安先生”。
“安先生”是正确的、被提倡的、伟大的。
严谨地遵循安先生制定的租房制度,就会收获一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安先生。
偶尔也许会有点小促狭。蒲云深暗搓搓发笑,又唤了一声:“安先生?”
彼时,安诵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耳根红了一片,他自己身子孱弱,肌肤是奶白色的,因为生病的缘故,欲望并不很强烈。
但他今天看见的这人,尺寸优美,浑身上下溢满了令人不敢直视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和他完全相反。
安诵攥住床单,门外人仍在不停敲门:“安先生,安先生还好吗?”
安诵突然就听不了“安先生”这三个字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分明很正经的词被蒲云深咬起来,竟然比“安安”这个称谓还要暧昧不清。
“亲爱的蒲云深先生,”安诵忍无可忍道,“你去洗吧快点,你洗完了我洗。”
“好的。”蒲云深停手。
动作迟缓地将浴巾捂好,回到浴室。
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眼神略微有些挑剔,最终转化成了对自己的满意。
*
安诵洗澡的时间漫长又仔细,他喜欢接一大浴缸的水,然后把自己泡进去,泡好长时间。
星螺花园的浴室不小,他刚住进来时,这里边没有这么多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种大牌子的沐浴露、洗发水、还有一些奇葩的小精油。
蒲云深像个使用护肤品的专家,将一些刺激性强的瓶瓶罐罐收起来,这是每次安诵沐浴前他都要进行的工作,随及又给安诵调高了水温,接了满满一大缸水。
安诵雪白的足踩在凉拖里,裹着浴巾,“我会……!”
后边几个字被他挤压进了喉咙,因为蒲先生小心地将他抱起来,抽走了他身上围着的浴巾,小心翼翼地将那温软白净的男生放进了浴缸,目不斜视。
安诵不知道对方哪来这么大的劲,说抱就抱,自己一个一米八的成年人,再怎么瘦,骨头也有相当的份量。
蒲云深伸手沥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水雾氤氲,他瞧不清他的安先生是否脸红了。
只是对方将脑袋扭向了一边,指节攥在浴缸边。
“十五分钟不出来,我会进来看你的安先生,”蒲云深温声说,“水会凉的。”
“……谢谢你。”
“不客气。”蒲云深仿佛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无语,十分坦然淡定地接受了对方的道谢,又往安诵身上扫了一眼,“那我出去了。”
关上门时,他看见那纤白的手指从浴缸里伸出来,将一板药片放在浴缸边。
蒲云深关门的动作一顿,似乎是治疗胃痛的。
“安安,”他低声,“你难受吗?”
这个时候他没说安全词。
“没有。”安诵说,往水里缩了一点儿,“你要不要出去,我要洗澡了。”
听起来没什么异常。
蒲云深轮廓沉默,微凉的灯光将他映在玻璃门上。
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安诵怎样,脚步微微一顿,就离开了门前。
绅士地没有继续追问。
心里默默思考,对方确实没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自从上次心脏病住院,桉树已经对他很熟悉了。
即便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很多事,甚至又有约法三章,在恋爱条约上加了各种奇葩的条例,但安诵难受的时候仍会直接对他说,想要他抱了也会和他讲,不存在痛了却不告诉他这种情况。
他俩已经很亲密了。
门前十分有压迫感的人影彻底离开,安诵蜷缩在水里,微微放松了一点。
治疗ptsd需要逐渐地恐惧暴露,安诵在心里是有一套自己的计划的。
他希望自己能够和人正常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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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他希望自己可以去上学,面对喻辞的时候有勇气一拳头砸过去,就像蒲云深;他希望自己能完全自如流畅地提起过去。
他要好起来。
安诵闭上眼,开始在脑海里勾勒戒同所的图景。
琐碎的片段纷至沓来。
当年,安诵被领进戒同所里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他的脖颈往上仰,细碎的水流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细瘦的手撑着浴缸边缘。
喘了口气,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
*
蒲云深脸上敷的面膜都快被吸收得差不多了,就这么顶着一张绿油油的面膜,站在浴室外。
他严苛冷厉的表情和他滑稽的模样毫不相配。
浴室是半透的,只能看见缭绕的水汽、以及物事大概的轮廓,却瞧不清人。
十分钟过得和一年一样快。
“安先生……安先生?”他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好了吗?”
“……你做什么?”
“我想上厕所。”
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以及粘腻的水声,还夹杂着些许的喘息,蒲云深攥紧了门把手,又一声喘溢出来,这次的声音十分明显,一听就听出来了,蒲云深像是被挑动了某根神经的猎犬:“安先生?”
里边人声音低微而无力,“你进来吧。”
门未锁,对方话音刚落,蒲云深就拉开了门把手。
安诵全身蜷缩在水里,黑的发、白的肤,散碎而紊乱,睫羽上沾着水珠,轻闭着眼,那板治疗胃痛的胶囊消失了一粒。
纤薄的蝴蝶骨有一半浸没在水下,长腿细腻雪白,在水下交叠,隐隐若现。
“安先生……”蒲云深轻轻叫了他一声,蹲下了身。
拾起地上治疗胃痛的胶囊。
“……嗯。”
“是不是胃又痛了?”
“没有。”
浴缸溅起水花,里边的人调转了身体,光。裸白皙的脊背对着他,对方十分漂亮精致的蝴蝶骨,随着动作起伏,很快隐没在水面下。
很瘦、很漂亮,但太脆弱了。
安诵依旧闭着眼,眉宇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软弱,他的脖颈微微上仰,呼吸很轻。
让人想要没有缝隙地抱住他、安慰他。
蒲云深攥紧了拳。
是从前也这么泡澡吗?
为什么这么……
就像又犯病了一样。
“安……”
“上完厕所,你就出去。”浴缸里的人哑声说,吸了口气,轻轻说,“蒲云深,我们约好了的,别太……”
他的唇蠕动了下,别太怎么样,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蒲云深抿了一下唇。
人就在他身边,触手可及,如果他没勾引到人,一定是他的问题,道行不够。
所以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潜心研读《看懂男人的心》等有名著作,并变本加厉地护肤、锻炼。
安诵轻闭着眼,拉链划开声细微地响了一下,似乎有东西弹出来,随及,马桶盖掀开,紧接着就是细细涓流的水声。
安诵似乎不堪其扰,又往水底下蜷缩了下,身体更多地浸没在水中,几乎只剩个头露在水面上。
黑发长了,散开在水面,半遮不遮地拢住身体,漂亮诱人得像个人鱼。
须臾,“安先生……”
安诵没有理会他。
“那我出去,”蒲云深道,像是要试水温似的,淡定自如地伸手滑了下水,道,“五分钟,你不开门,我就进来抱你出去,水要凉了。”
“嗯。”
门又重新关好。
蒲云深明显听到,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里边的人克制地咳了起来,微微带喘,似乎很难受,有水声在飞溅、滚动,蒲云深又难过又急,心里像着了火一样烧上来,在门口干等。
就五分钟。
他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蒲云深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凛着神情打开,又是个陌生号码,ip属地为A市。
踏马的喻辞,是买了多少电话号码?拉黑一个打来一个。
他挂了电话,铁青着脸将自己的手机卡卸下来,一折,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
安诵不受控制地弓起背,紧紧蜷缩成一团,一米八的个子就这样蜷缩在浴缸的一角,他捂着自己的胃。
吃了药还是痛,额角起了细细密密的汗。
他闭着眼,竭力控制呼吸的抖动。
还好,其实。已经比前几次减弱了。
他努力回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克制不住胃部的痉挛,眼眶全红了。
继续调整着呼吸的频率。
“咔哒”一声。
安诵没有手表,不知道现在过去了几分钟。
只听门“嗒”得一响,就条件反射地整个躲进浴缸里。
就算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模样,也能猜想得到,自打生病之后,他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泪失禁体质,很多时候已经努力克制了,仍忍不住红了眼圈,面对着人,也只能尽力把话讲完。
然后他就被一双大手用力捞了出去,蒲云深咬着牙的声音响起:“亲爱的安先生,你是要把自己淹死吗?”
他将光裸的人从水里捞上来,面不改色地注视着怀里的雪白,将滑落的水珠擦干,然后给微微颤抖的人包上了睡袍。
就这么打横抱着他,往门外走去。
安诵睁开眼,几次想出言阻止,喉咙里却像卡了东西一样,一张嘴就想流泪。
他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不知道自己眼尾洇红、湿润又破碎的模样,完全落进了蒲云深眼里。
对方好似不打算问他究竟在做什么,将他抱到床上后,就将掌心贴在了他柔软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揉着。
搂在怀里,耐心地缓解。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他怀里那轻颤的人逐渐平静。
安诵深深吐出一口气,反应过来,手突然往后藏了藏,他手里还攥着扣出一粒药片的胶囊板。
蒲云深将他手里的药拿出来,放到桌上。
“我早看见了。”蒲云深淡声说,揉了揉他紧蹙的眉心,眼见对方湿润的眸抬起来一点,又说,“好点了么?”
安诵点了点头,将脑袋偏过去一点。
蒲云深并没问他在浴室里做什么。眼眸逼视着这棵桉树。
“我好了,”安诵哑声说,“蒲,我想穿衣服。”
蒲先生这个称谓在此时并不合适,阿朗是完全禁忌的,所以他只称呼了一个单音节。
蒲云深将手从他小腹的温软处拿开,从发顶顺了下他的黑发:“先把头发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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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挺如玉、如切如磋的安先生由着他搂在怀里,吹着头发,少有地没拒绝他的亲近。
自打从医院回来,蒲先生已经很久没抱过安先生了。
被抱到床上后,安诵又缓了很久,喝了点蒲云深端过来的薏米粥,又被人搂在怀里,默不作声地安抚,头发被吹干了,发顶像被人轻轻吻过似的,塌下去一小片。
他原本没什么力气就摆烂似的摊在蒲云深怀里,直到那股无力的劲儿彻底过去。
夜宵是在楼上吃的,中途好像有人来了星螺花园,蒲云深出去了十几分钟,客厅里有人交谈的声音,没过一会儿蒲云深就回来了,端了盏做好的蛋羹、养胃的粥。
安诵穿好了衣服,高领打底,修身的黑裤,端正笔直,正襟危坐在桌旁。
安诵穿好衣服,就散了那种绮丽诱人的意味,像六七十年代优雅矜贵的先生,他道,“方才多谢你。”
蒲云深举步间黑裤微皱,他将夜宵放在桌边。
“诵,你刚才在做什么?”蒲云深道,“你身体状况怎么样我知道,平白无故的,不会突然变成那副模样。”
安诵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这床单是新铺上的,布料很软,方才蒲云深才铺在他身下。
他抿唇半晌,移开目光躲开蒲云深的逼视。
“你也是男生,”安诵突然道,一根手指顶开了他倾压过来的肩膀,坐直身体,“我在浴室里做些什么不是很正常么?”
蒲云深没想到他会这样答,明显怔了下。
他静默了一瞬,说:“你骗我安诵,你刚才根本没有过,我抱你的时候你是半勃状态的。”
安诵“腾”得脸红了。
唇蠕动几下,没有反驳。
蒲云深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下颌线紧绷,执着道,“安诵,你刚才想干什么。”
黑玻璃一般的眼眸看着他,微微有些严厉。
安诵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对方语气很重,并且叫的是“安诵”这个大名。
“我没想伤害自己,”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没再想死,我向你承诺过,就不会背信弃义,我就是……”
他被蒲云深搂进了怀里,对方沉声说,“我相信你,你知道我很容易相信你的。”
安诵说不出来话。
蒲云深就抚摸着他纤瘦的背,继续说,“有需求可以不在浴室,卧室也可以。我个人比较喜欢卧室,被子又软又暖,又有柔软的玫瑰香……早上和睡前比较想要。”
安诵:“……”
“哦。”他干巴巴地说,“蒲先生好雅兴。”
蒲云深文邹邹地扯着酸词儿:“当然,有安先生在卧室里,我不会如此冒昧,如果安先生介意的话,我可以改换场所。”
“我不介意……”安诵下意识地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蒲云深已经笑起来了,“真的吗?安安?”
一不留神说秃噜了嘴,“安安”是错误的,不被提倡的,会引人生恼的!
“假的!”安诵咬牙,“你可以去次卧吗?”
“安先生搬进来后,我一直都在次卧**的。”
安诵:“……”
“嗯,习惯不错,可是不必告诉我。”
“但是安先生ptsd犯了、又很想要的时候,不能随便自己动手。”
蒲云深伸手捋了下他耳边的碎发,有意无意地、在他脆弱雪白的耳根停了下,认真地说,“如果很想要,可以等病症过去……算了我去问问宋医生可不可以,总不能忍坏了身体。”
“蒲云深!”安诵从来都很平静雪白的面容,染上红晕,他努力解释,“我不是…!我不是个欲望很强的人……”
柔嫩的唇张了又合,说话也结结巴巴,蒲云深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这样的安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