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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发挥一个月100w
对面,安诵戴了一个简单款的小兔耳钉。
长发有一半散碎在肩颈,另一半似乎被他随手挽了个结,他似乎并不知道,即便在相当开放的A城,像他这种既留长发、又打耳钉的男生,在大街上出没的概率也是非常低的。
而ptsd病人的身周,似乎天然就有一层温柔、小心翼翼的光晕,像是只要被人稍微碰到一点,就会惊走的小兔。
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实际上,蒲云深十分清楚,把安诵放出来绝对是个很危险的决定,因为安诵本人是不清楚他自己的吸引力的,以安诵的视角,就只能看见方才有个讨厌的男生插队。
没有注意到,身边已经有人类为他义愤填膺了。
温柔的人很容易让他人冲锋陷阵。
如果蒲云深方才没站出来,枫朗时诵大厦的门前,很可能会演变成很混乱的场面,有几个自诩为“正义感强”的男生就会冲出去,和那个插队的讲理。
一群讨人厌的雄性,滥发的激素无处安置,这么大了,怕是连对象都没有谈过吧。
——那真的太糟糕了。
蒲云深冷淡地想。
安诵不知为何,他的男朋友明明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却总觉得对方在思考着什么非常令人不爽的事,最终幸灾乐祸地冷哼一声,随及眼睛就盯在他身上了。
像是在欣赏自己猎捕的战利品。
在蒲云深旁边,甚至坐了一个安诵不认识的人,这人镜框是黑色的,有种成熟程序员的萎靡味,胸口戴着吊牌,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黑眼镜发现被蒲总以“特殊礼节”请过来,特意专门来审核的人才,正在看他,立马把脸上的表情又调整地肃穆了些。
安诵:“……”
有外人在,他不好发挥。
安诵礼貌地将蒲云深给他装订好的一叠简历,又原封不动地交到桌面上。
看着“面试官”牌子后边的蒲云深,像模像样地拿着简历一张张看。
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好像他在仔细挑剔,像是压根儿没见过这张简历似的。
安诵端着下巴,观察阿朗高挺的鼻梁。
黑眼镜在翻阅交上来的简历,他的专业素质很高,审核完他桌面上的一批简历,只见蒲总将那份“特殊员工”的简历交给了他,黑眼镜认认真真地看起来,身边响起两个人的对话。
“今年多大了?”
“22。”
“哟,这么小,”蒲云深漫不经心,“有工作经验吗?”
安诵:“我记得蒲总是白羊座,今年三月底的生日,比我还小两岁,您对于管理公司这项工作的胜任,就正如我对于我职位的胜任。”
黑眼镜“噗嗤”一声,连忙抿了口桌上的茶。
“啧,对我这么了解,伶牙俐齿的,”蒲云深合拢手臂,身体微微前倾,他极少露出这副类似于野兽猎捕的神情,犬齿毕露,“你暗恋我?”
这时候黑眼镜那口茶刚喝进去,“噗”得一下全洒上了安诵那份简历。
气氛舒缓。
蒲云深“嗯”了一声,道,“没事。”
他可以再给安诵打印一份。
安诵一整个人,被蒲云深那句特别有毛病的话,雷得有点原地升天了。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蒲云深的话。
他瞅了一眼那个黑眼镜,只见对方原本浑身都诉说着“立马下班”的懊丧之魂,突然像是打了二两鸡血一样兴奋起来,熊熊八卦之火燃烧在他二寸长的眼睛里,大有一种“蒲总不赶我走,我就在这里吃瓜吃到地老天荒”的感觉。
他很忙碌地再次整理起那批文档。
安诵:“……”
“我对蒲总不感兴趣,”他道,“能让我们的问题回归工作上来吗?”
“当然。”
安诵舒了一口气,他定了定神,手平放在前胸,很认真地向对方介绍起自己的条件。
他想要回归,成为社会的一员,就首先要有一份工作。
“……我曾任一家公司的游戏主笔,作为该游戏备选方案,当然因为身体原因,我没能领着他们走到最后。”安诵将平板往桌前一推,道,“这是我的画风,您可以看看。”
蒲云深翻着平板上保存的大型插画作品:“所以您的工作需求,是在朗诵找到一个有关绘画的工作?”
安诵深谙HR的语言陷阱,既然蒲云深这么问,确实也在发力考核了。
“因为我本人是计算机专业出身,”他道,“在计算机与板绘方面,都有相关的证书,所以与此相关的职位都可以尝试。”
“计算机课业很重,安先生的画风细致到这个程度,的确是辛苦了。”
“不敢不敢,蒲总也是计算机专业,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自然是比我辛苦。”
黑眼镜:“……”
他发现了,这个特殊人才喜欢和蒲总互揭底裤。
蒲云深五指合拢,彼此交叉,以一种谈判桌上的姿势:“所以我这里,的确有一个很合适的职位适合安先生。”
“什么?”
“小秘书。”
“噗”这次笑的又是黑眼镜。
其实这不怪他,真不怪他。
早知道今天就不留下来了啊,真的是,他要笑死在这里了,要是现在他还看不出来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蒲总对这个小少年一见钟情了,他就白在蒲老爷子身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工作了。
“对不起蒲总,我检讨。”他说。
两个人没有一个有搭理他的意思,他这个电灯泡或许有点过于亮了。
蒲云深:“所以,给我当小秘书,安先生觉得这个职位怎么样?”
秘书就秘书,他非加个不正经的“小”字,安诵就觉得这个人十分讨厌。
“薪资呢?”安诵磨牙。
“一个月100w,从我工资卡上扣。”蒲云深轻敲了敲桌面。
安诵:“成交。”
黑眼镜:“?!”
安诵起身,与桌面后的蒲总象征性地握了下手:“那么来日方长,再见,蒲先生。”
他甚至风情万种地给桌面后沉凛如雪的蒲总,飞了一个飞吻。
黑眼镜甚至还沉浸在方才,回不过神,才聊了几句话,这就来日方长了?
安诵走出了房门。
蒲云深给他的分红比这还高,他根本就没有太在意对方说的薪资报酬。只不过阿朗这么说,肯定还是想让他继续在星螺花园修养,无意让他出来工作。
第62章 嗅闻鼻子思想
实际上安诵一整个上辈子,都处于高强度的工作中。
这辈子他的身体一上来就垮了,很久没有工作,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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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温养到这种地步,是安诵几乎没有设想过的生活,说来也对,刚重生时他跑出喻辞所在的咖啡馆,在瓢泼大雨里被一双强壮的胳膊强制搂住。
那个搂抱里不容质疑的控制与占有欲,似乎也预示了蒲云深这种秉性。
他就是这么不计得失地要养好他。
从没想过压榨安诵的价值。
安诵心绪复杂,路过洗手间,猝不及防的,他被勾住腰搂了进去。
冷松味先于那条强劲的胳膊到来,今天的冷松味似乎格外浓郁,隐含着躁动,安诵人麻了三秒钟,随及缓过了劲。
“唔”了一声,然后他就乖乖让人搂着,像是他被谁养好的,他就无条件地信任谁。
在昏聩的灯光中,安诵对蒲云深眨了眨眼。
他习惯性地对爱人做这个动作。
对方低声:“宝宝,我们去度蜜月吧。”
这里虽然也熏着香,环境优良,但它也是公共厕所。
安诵嘴角抽了抽。
反正他自己是想不出,在厕所里蹲人的这种操作。
蒲云深又低声:“去度蜜月嘛,宝宝,五天后出发,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从他在厕所里就问安诵这个问题的举动来看,他也是急迫地想知道答案,哪怕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似的。
把安诵突然抱进来并非毫无所得,他克制地亲了安诵一下,像是有条狼犬极快地在安诵唇边舔舐了下,极为渴慕和欣喜,在窄小空间中对人的占有欲一瞬间爆发出。
不过速度很快,安诵仅仅下意识地缩了下自己。
蒲云深并没继续。
一来这是公共场合,有人性的是安诵,二来、二来……他冷淡地闻了下自己过分浓郁的冷松味。
吸完烟,没来得及洗澡,真是一件令人烦躁透顶的事。
“五天吗,好急,”安诵低声,被蒲云深牵着手离开了这个逼仄的地方,两人慢慢走。
“嗯,所以可以吗?安安。”蒲云深低声。
他以一种很能说服人的严密口吻道,“完全治好ptsd患者,的确需要使他具备一定的社会属性,我认为一份工作也是很有必要的,但这件事等我们回来,可以细聊,好么,安安?”
他捏揉安诵腕骨上的细嫩凸起,像是在缜密研究桉树身上,特殊奇怪的骨块结构。
安诵很奇怪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动作,他自己皮肤是冷白色的,腕骨的皮肤也是,对方的眼神却像是没见过似的。
忽地一下钉在他身上。
他觉得对方像是在光明正大地逗他,但明明对方的神情沉凛淡定。
“半路会出问题么?”只有安诵自己才知道这句话蕴含了什么。
“有医疗团队跟着,安安,不要怕。”
安诵“唔”了一声。
蒲云深把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周到,安诵其实也没有理由反对。
那个问题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儿,毕竟在公司内部,他便也没开口问,不过今天阿朗身上的冷松味有些浓了,安诵动了动鼻梢。
蒲云深攥着他的腕骨,一直到顶层包厢。
除了方才吻的那一下,男朋友绅士得有些过分了。
一进包厢,他甚至连安诵的腕骨都松了开。
这是他的领地,他可以在此松开他的猎物。
他不确定自己身上过分浓烈的味道,被安诵闻到了没。
安诵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他已经很久没来蒲云深的办公室了,这里甚至还留存着,那时他病重阶段,蒲云深给他设置的小隔间。
这里浓郁的冷松味实际上不逊于安诵的卧室,这是一种很令人昏昏欲睡的味道,安诵轻手掩口打了个哈欠,温声:“阿朗,我想去宠物店抱一只猫,可以么?”
一眨眼功夫人就没了,安诵四下张望,突然看见蒲云深从那个小隔间里走出来,比对方先到来的,是他身上浓郁的男士香水味儿。
安诵:“……”
蒲云深对自己身上的味道甚为满意,这种香水极为昂贵,是蒲氏家族定期购置的顶奢产品之一,家族子女使用之前,都需要向老宅那边的王管家登记在册,他作为蒲家长孙,也仅仅用有三瓶的动用权限。
一瓶被蒲云羚借走了,使用效果似乎也比较不错,最近已经谈了女友,另外一瓶则给了蒲云岭。
现在他要和安诵约会,显然,已经没时间洗一个澡。
“可以的,安安,现在去抱吗?我们可以先去宠物店。”他说。
相处久了,安诵已经能看出蒲云深冷淡面孔下的小表情,对方似乎想用这种味道和他约会。
那很惊悚了。
蒲云深原本是冷松味的,但这么一综合,安诵也不确定自己闻到的是什么味道了。
混合着发面馒头的磨合香油味儿。
他有点萎了。
苦涩jpg.
蒲云深终于在他表情中意识到了什么。
“呃,安、安安?”
“……像发酵过的磨合香油味。”
蒲云深:“……”
恰时门被敲了三下,安诵就在方门附近,顺势把门拉了开,陈春身边跟着他的特助,这一男一女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清冽柔软的味道,像是早晨,有人刚洗过了澡。
令人眉梢都舒缓开来。
陈春来这里不太像会给他带来好消息,大概会是有关喻辞的消息,这些事不能当着安诵的面说。
所以这两人仅仅在门开启的一瞬间,闻到了这馥烈清香的味道,还没有进去,门就蒲云深控制着闭合了。
可是这种香水味是蒲云深实验过的。
他确定这种味道综合了大部分人的喜好,闻上去更清淡、廓远,对人有性吸引力。
方才门口那两人的反应,也恰巧反应了这一点。
可是安诵……
“我只喜欢你身上的味道,阿朗,”安诵小声,“我没觉得你方才很难闻,但你现在闻起来就很陌生。”
在某种意义上,他是个鼻子思想的人类,甚至在某些时候,以鼻子取代视觉,他又翕动鼻孔闻了闻蒲云深,觉得自己方才被强迫吃下了一盘大蒜。
第63章 原生(550营养液加更)这是一种让……
于是浪漫计划被迫搁置了。
鼻子思想的动物,嗅觉系统可以区分浓度差异极高的气味,蒲云深身上独有的、冷松味的鼓入,的确会让安诵的大脑皮层柔软光滑,他会更乖地让人搂着他,对他做一些别人不能对他做的事。
蒲云深身上的味道就是他最好的迷。情剂。
这个想法令蒲云深危机意识骤增,同时他明白冷松味的丧失对他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但是味道又不是衣服,不是立马就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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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枫朗时诵大厦绝对有盥洗室这种地方,光他本人专属的盥洗室就有两间,如果安诵这次没来,那么他就会去那间盥洗室里沐浴。
离开0935号房间的下一秒,他就听见蒲云深给王叔打电话,让人给他准备沐浴用具。
他不是故意要走,他和蒲云深的关系并不是气味吸引这么浅薄。
但蒲云深那么一副高傲中愣是掺杂了几分委屈歉疚的表情,安诵觉得他再不走,阿朗就要哭给他看了。
*
安诵没有注意,方才枫朗时诵大厦前的那抹闹剧,还有其他人的参与。
当然也就没注意此时的司机。
后视镜折射出对方幽深沉默的目光,扫了一眼后排落座的少年。
长开了的他像一朵滋润的玫瑰花瓣,司机先生戴一副墨镜,唇角微抿。
“您需要去哪家花店?”司机以一种没有感情的语调问。
游戏里的NPC就是这样说话的,不知道为什么,阿朗给星螺花园配备的司机,都是沉默寡言之辈。
“离星螺花园最近的花店就行。”安诵道。
他已经习惯司机们的人机语言了,虽然他也不太常出门。
但今天NPC司机多问了一句话:“送给蒲先生吗?”
安诵愣了愣,他好像第一次意识到前方给他开车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他前几次进来、出去,司机先生都是一种一以贯之的语调,甚至连问话都是相同的,这是对方第一次打破循环。
“不是的,送给外婆,明天是她的忌日。”要带男朋友去见她的。
“节哀。”司机简短道。
然后车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司机扫了一眼后视镜。
发现那身体柔软的男生似乎已经有点晕车了,轻闭上了眼。
没有蒲云深的味道包裹,就会晕车吗?
戴墨镜的司机按了一下喇叭,让前方的车让开。
他叫慕秋池,安诵的母亲当年带着这个小了他两岁的弟弟,改嫁给了他的亲生父亲,当年他七岁,安诵五岁,他俩既无血缘关系,也不兄友弟恭。
具体发生了什么都忘了。
只记得他们之间有过关乎生命的激烈争吵。
最后他们的父母在两个孩子间做出了抉择,他作为胜出方留在了孟家,安诵消失了。
花店到了,慕秋池扫了一眼后视镜,因为缺少蒲总冷松味的包裹,安诵似乎晕得厉害,在车上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睡觉,脖颈散碎着柔如水流的发,黑白分明。
眼皮翕动得很缓,静谧安静的模样,像是吵醒他都是一种不道德的事。
“到了。”司机先生冷淡道。
“多谢,你在店门前等一下我。”安诵温声,舒了口气。
打开车门下车,他仰头望了望半落下山的太阳,从有点想呕吐的想法中,挣扎出来一些力量。
定了定神,朝花店走去。
他背后深邃的视线如有实质般盯着他。
清瘦、绮丽、病得令人呼吸都要放轻,符合一切被蒲总宠爱、豢养的小宠物的刻板印象。
慕秋池淡淡地盯着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心里的歉疚和亏欠感逐渐升起,他像是训练好的机器,神情依旧冷淡,任由这种感觉酸酸地、涨满了他的心脏,直到安诵的背影转入店里,再也看不见他。
他如人机一般驱动车,把它停到安诵指定的停车区,然后安静地守在这里,不动了。
接受蒲总专属司机的职称,都需要经过为期三周的严格培训。
第一,不准多嘴。
第二,要选择性失明,只许看路,不准观察车里乘坐的人。
第三,在紧急情况突发时,保护乘客。
第四,穿工作装上岗,戴墨镜,穿西服,穿黑色皮靴。
第五,令行禁止,随叫随到。
*注:工作期间禁止取下墨镜,禁止让乘客认识你,看见你的脸。
由于第三条的存在,王叔挑选的司机都是年轻、看起来像是健过身,有肌肉的,也就是蒲云深削减版,就比如慕秋池。
他们每个月都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薪水,这是在外边跑车拿不到了。
慕秋池需要这笔钱,他爸破产后生病了,家里的窟窿大得填不上。
没过多久,安诵抱着一束巨大的白色百合在店门口出现,那个司机先生竟然没在车里等他,而是指示标似的站在车前,头半垂,一副人机的模样,安诵刚出来就一眼看见他了。
安诵:“……”
挺尴尬的,蒲云深难道没给司机做过培训吗?
为什么他们的工作装这么奇怪啊?黑西装,黑裤,还戴墨镜?
这很蒲云深了。
那司机似乎见他抱这束花太吃力,就走过来帮他拿花,同时单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道:“您晕车的话,需要坐前排么?”
违反了培训内容的第一条,擅自与客人对话。
“嗯……不想,谢谢你。”
司机先生躬身,不做声地打开后排车门。
安诵不太适应这人动不动就鞠躬、弯腰的行经,好像因害死过他、心里生疚一般。
不过也许是阿朗给人培训成这样的缘故,安诵想,车一动,眩晕感就袭来,他筋骨似乎都软了下来,没有力气地靠在椅背上。
在他眼里,每个司机都长得一模一样,都是这种语气这种着装,如果是阿朗,他可能会有兴趣扒他西服,但是对于别人,安诵就没有多少兴趣了解。
“到星螺花园叫我,谢谢师傅。”
“不客气。”慕秋池淡声。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称得上是擅自行动,违反了工作规定,足以让他被王叔开除,让他爸失去唯一的手术费来源。
但他依旧冷淡地开着车,没有惊慌失措的模样。
在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少爷,只因为暂时无法找到,比做蒲云深专职司机还要挣钱的工作,而他父亲的病不能拖着。
因为车厢里很安静,超乎寻常的安静,所以身后人每一次动弹、细微的呼吸,都传入了慕秋池耳中,他们专车司机的墨镜都是独立研发的,能够使充足的光线进入眼中,完好地观察到路况,慕秋池冷淡地扫了一眼后视镜。
他那病弱的弟弟似乎有点冷,裹上了布满蒲总冷松味的薄毯子,眼皮翕动,似乎有点睡着的意思了。
毯子是他在箱包里找来的,经常为蒲总开车,他有一些蒲总用过的东西。
慕秋池转移开视线。
这是距离星螺花园最近的花店,没多久就到了,安诵似乎因为想到了去世很久的外婆,情绪有点低落。司机帮他把花抱下车时,一擦身的瞬间,安诵手心多了一张纸条。
他睁大眼睛,朝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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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情的NPC望去。
对方已经缩入车内,驾驶着它朝蒲家车库驶去。
安诵茫然地抬眸望了那车影一眼。
低眸展开小纸条:
[不要将我方才下次拿花的举动告诉别人,我会被开除。
我爸生病了,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求你。
不要告诉蒲总关于我的任何事。]
安诵茫然了一瞬,他的脑子此时有点不够用,其实他看见前两行字的时候,是真的很想向蒲云深吐槽他们公司的培训制度,见鬼的黑墨镜和黑西装。
每个司机都长得一模一样,那墨镜好像是天然长在他们脸上似的,根本认不出来谁是谁。
不过方才的司机真的好奇怪,安诵抱着花进了门,心里无端地紧张起来,他有点想和阿朗说的,和阿朗谈恋爱到现在,他好像就没有隐瞒过他什么。
司机也可以撒谎,也可以用父亲生病这样的条例威胁他。
安诵忧虑地走进厨房。
但可能……比起他个人的恐惧,一个家庭的生死还是更重要一些,毕竟他也经历过很需要钱、拼命挣钱的阶段,他理解一份工作对普通人的重要性。
就当遇见了个很离谱的司机。
他把纸条在火上点燃了,看着它烧成了灰。
阿朗洗完澡了吗?
将饭煮熟,又炒好了一道菜,安诵平时是喜欢安静的,但今天他一个人待不住,宋医生平时念诵经文的读书声也没有响起,不知道是不是给附近的蒲家子弟出诊去了。
安诵在地球号上,点开“安朗”的头像,紧张地抱着手机,给阿朗发过去一条语音:
“阿朗,你能回家吗,我有点害怕。”
对方秒回:
“怎么了安安,你身边有细弱的水流声,盥洗室的水流声更粗一点,而且盥洗室听不到客厅里放的唱片声,所以你的位置是,一楼厨房。安安,你在那站着别动,宋医生两分钟内到你身边。”
安诵:“……不要他来,阿朗。”
“嗯,我不让他去,你说,我听着呢。”
同一个司机先生,同一个位置,蒲云深合衣坐在安诵坐过的位置,慕姓的司机先生坐在原地,目不斜视。
后视镜里,蒲总有着淡青色脉络的手,拿着一部造价高昂的手机,很依赖他的那个声音温软地传来:
“我就是想让你快点回家。”
“嗯,我在路上呢,宝宝。”
刹车突然紧踩,绝不是其他因素,而是司机视角里突然出现了一对老人在过马路,蒲云深扫了前方一眼,冷淡地收回目光,嗓音磁性温柔:“宝宝,我洗干净了,身上没有别的味道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雀跃起来,那男生似乎在开心:“哦,那你快回来,我要闻闻你。”
“很快,宝宝。”将语音发过去。
蒲云深望向前边,如同隐身了一样的司机先生,他对王叔的培训能力还是很信任的,从这些司机的工作着装到个人工作素质,都比较不错。
“还有几分钟可以到家?”蒲云深道。
“八分钟,蒲总。”司机先生训练有素地说。
*
慕秋池一到家就将一盏茶,仰头饮尽。
喝完才发现,这不是他从前喝的金贵茶叶,而是隔了夜的白开水。
碗没有人刷,饭米粒粘在碗底,锅里似乎一如既往地没有煮熟的饭,继母和父亲都不是会做东西吃的人。他进门时,那两个人正在争吵,但他莆一进门,他们就不约而同地住了嘴,小心翼翼地望向了家里这个唯一的劳动力。
慕秋池没有理会,破产后他们三个人就挤在一百平米的小地方里,他冷淡地走进他的小房间,门虚掩。
活到这种地步,门关不关上都没有必要了。
“小池,你爸身体不好,我已经照顾着他先吃过了,锅里的炒饭还热着呢,你快去盛点。”
慕秋池似乎陷在某种想象中走不出来,听见母亲的声音,却反应过来似的,冷淡地“嗯”了一声。
她是安诵的亲生妈妈。
慕秋池盛了饭,又回到了自己窄小的房间里。
所以安诵,是被蒲氏的长公子包养了吗?
他搅拌米饭的动作很用力。
——“宝宝,我洗干净了,身上没有别的味道了。”
——“哦,那你快回来,我要闻闻你。”
慕秋池“啪”得一下将碗筷搁在碗上。
他无法想象安诵讲这句话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
蒲云深在外有了情人,不但对安诵毫不避讳,还对他说,他已经洗干净了。
安诵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睡在他身边。
而且,安诵怎么长大后就变成了的同性恋……?
被人包养、和豪门公子搞同性恋,桩桩件件都挑战着慕秋池的底线,他不可忍受自己的弟弟变成了这副模样,但他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只依稀记得他和年幼的安诵起争执。
他好像把安诵毁了容,然后就没再见过他。
可是他看见的安诵是很漂亮的,可以说慕秋池在外,从没看见过漂亮柔美到这种地步的人,不管是走动还是说话,都让人有一种对他犯。罪的冲动。
“小池?”
慕秋池倏然而惊,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脸色霎时间冷了下来。
是母亲听到响动,担心地进来看他了。
其实在父亲破产前,他们一家三口十分融洽,根本看不出来是重组家庭,母亲对他视如己出,对他就像对待亲生儿子般的严厉,所以慕秋池整个人长得还算比较正常的。
安诵在他们之间,一夜之间消失,像是从没存在过。
一年之前,慕父被人做局破产,他们一家去求神拜佛,在庙里的老方丈的问话中,他们提到了这个已经成为家族忌讳的名字,安诵。
这是慕秋池第一次主动寻找安诵的踪影,当他知道安诵不仅一举考上A大,亲生父亲还是A大有名的生物系教授、安屿威时,他和母亲心里的愧疚就完全消散了。
但今天见到的安诵……慕秋池的唇线紧绷,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攥紧了右拳。
安诵身上有一种天然的、被人好好疼爱才能活去的气息。
病气缠绕,温柔又美好,这是一种让人保护欲爆棚的气息。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了蒲云深对私人司机设那么多限制的原因。
可是他既然这么珍惜小诵,为什么还要脚踏多船呢?
安诵是为了活下去才委身于蒲云深吗?
可能某些男人,天性里就有一种救风尘的恶劣秉性,又或者说,这是他们为自己的见色起意,找到的合理化借口,偏偏他们自诩为救世主,根本就意识不到。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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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们家风严明,虽然这种严明的家风在父亲破产之后,几近支离破碎,“你还记得小诵吗?”
*
“怎么了呢,宝宝。”
蒲云深搂着他,敏锐地感受到怀里的人,脑袋又朝他怀里拱了拱,像个柔软的鸽子,被人类吓到了,于是就想将他自己整个,都塞进对方怀里去,让人给他梳理羽毛、抚摸他炸起来的翅膀。
这是不正常的。
他敏锐地察觉到安诵可能遭遇了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安诵那个哥哥。
——但喻辞这时候不该在动物园喂鸵鸟吗?
“没事,我今天在车上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没事的,”蒲云深吻了一下他的发顶,“做梦梦到的东西一般和现实相反,宝宝,你闻闻我现在香不香?”
安诵黏黏糊糊地在他怀里蹭了蹭:“阿朗香的,冷松味。”
这个味道很对的。
他嗅了嗅阿朗。
他嗅闻的位置,故意很接近蒲云深的唇,对方果然克制不住地按住他的手臂,让安诵被锁住胳膊、无法动弹,而后他得到了一个补给意味的深吻。
“……安安,明天我爷爷的家族聚会,我想带你去,”蒲云深骨峰明显、颜色甚至有点冷淡的指骨,摩挲着安诵的脸,“只露个面,可以不参加。”
安诵几乎立马明白了蒲云深的意思。
蒲老爷子的聚会,各界来往的人定然众多。
他是想官宣。
第64章 司机这个司机有问题
这个话题被很快跳过,有关外界的东西,在谈话中一向被蒲云深有意识地模糊掉。
一大束百合躺在茶几中央,分外显眼。
“宝宝,这是给我的花吗?”
安诵第一次给他买花,这束百合科植物值得被做成标本永远保存。
“不是,”安诵说道,猛然惊醒自己好像还没给蒲云深买过花,嗓音就变得低起来,像是不太好意思,“给外婆买的,明天想带你去见她。”
花没有了。
但见家长,这种重视程度比一束花更程度更重。
蒲云深的喉结紧张地滚了滚,少见得有些局促:“嗯,地址呢?”
“长萩园。”
长萩园是一处墓地。
蒲云深的眸光从漂亮的花束,辗转向安诵的眼睛,那双眼像清水洗过似的,温柔的、盛满细碎的光,蒲云深上辈子曾把安诵的个人资料调查了个底朝天,兀地意识到安诵十二岁之前生活在外婆身边,而他的外婆在安诵十二岁时,就已经去世。
蒲云深没有安慰他,无声地凑上前,黏黏糊糊地吻了吻他的唇,熟知阿朗的安诵,自然知道他这个动作代表安抚。
“去吃饭了阿朗,”安诵嘀嘀咕咕,“我饿了,我饿得都能把你都一整个都吃掉。”
他面对着蒲云深的俊颜舔了舔牙。
*
A城的天气时晴时雨。
这种天气其实不太适合去扫墓,王叔提前有事,因为安诵不喜欢坐副驾驶的属性,蒲云深并不十分乐意在前方开车,于是他们又毫无疑问地叫了专属司机。
所谓专属,并不是专属于星螺花园。
而是专属于东四区这一片的蒲氏家族,一个司机编队里高达十二人,所以重复点到一个司机的概率就非常低,更何况他们着装一致,根本不会认出谁是谁。
司机先生坐在车前,黑墨镜反射出一片冷光。
他似乎在专心开车。
路途不算短,毕竟跨了一个城,要从A城绕到C市,车绕上了盘山公路、又从山上开下,一整段路司机先生都不发一言。
车里寂静地发凉,安诵在看手机屏幕上,蒲云深的回复。
他在空调车里睡了一会儿,醒了。
诵:[阿朗,你能让前边的司机先生摘下口罩吗?]
朗:[不能。]
诵:[为什么呀阿朗,你不是聘请他们来的人么?]
朗:[不能,这是规定。]
语气又臭又硬,似乎包含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恼火,安诵这时候想着外婆,也没有太在意,他只是因为上次乘车的经历,莫名想知道那个司机先生是谁。
毕竟是去给先人扫墓,不能在前几个小时对安诵太过分。
C城各方面的建设都比A城要差一些,两座城之间有一座大山,在古时代可能是不互通的,在安诵年幼的时候修建了盘山公路。
蒲云深微凉的眼神扫过前方的司机,抬手整理了下袖口,随及突然伸手搂近了安诵,故意地压过他,去拿安诵左手边的一瓶水,以司机后视镜的角度看去,他就是在亲吻他的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