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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歪着头,保持着冷漠的情绪和表情,心里却有一丝丝意外,原来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玄清道长也会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
阿七垂下眼眸看着地面,良久过后,才缓缓抬头,用淡定的语气问道:“玄清道长又在演哪出?”
“我只是一介魇妖,我自知我和阿渊的性命不如道长的性命来得重要,道长不必如此。”绝望过后的阿七显得异常平静。
玄清一时语塞,心中一大堆解释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儿,只能用慌乱的眼神盯着阿七,生怕她在一眨眼之间就会消失。
阿七看玄清不言语,于是继续说:“还未进入合体期的妖兽可以轮回转世,我会去寻阿渊,道长无须担忧我会找你复仇。”
她这话看似说得轻松,可说着说着,眼眶中就溢出了泪水。
直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颌,阿七才察觉自己哭了。
她挣脱玄清拉着她的手,为自己拭去脸上的泪水。
阿七直率坦然,凡事都想说个清楚,于是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猜测和想法道出。
“我知晓替身之法需要双方同意,如今她的身躯被玄清道长据为己有,想来也是阿渊自己的决定,我尊重她。”
阿七越说越难过,鼻音越来越重。
玄清心疼极了。
她一直以为,阿七被自己蒙在鼓里,却不想阿七早就怀疑起了阿渊和她的关系,甚至猜到了替身上头。
“阿七,你是从什么时候觉得我是、是让阿渊当替身的?”玄清捂着胸口面露疑惑,“真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瞧玄清吞吞吐吐解释不清的样子,阿七更笃定自己猜对了。
她任玄清带自己来到磬徽院,本是想看看玄清想说什么,可提到阿渊,她也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你身上有我和阿渊的契约气息,可这气息只该出现在阿渊身上,这只能说明,你已经将阿渊的身体融入自身。”
她语气不带感情地诉说着自己的猜想:“你现在应该得到了阿七的两种形态,能够化作蛇身。”
阿七的口唇微微泛白,神情似乎是在自责和懊悔:“我要是早些发现这些,这几天也不会被你唬得团团转了。”
玄清这下子被噎住了。
她本打算化作蛇形的模样,让阿七相信自己真的就是阿渊,可阿七一句话就堵住了她所谓的办法。
如果化身小蛇都不能证明自己就是阿渊,那还有什么办法让阿七相信自己呢?
玄清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了。
当初功力刚刚恢复时,她有大把时间告诉阿七自己的真实身份,结果自己沉浸在和阿七甜蜜的相处中,不愿坦诚面对,反倒耽误了大事,才让自己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您若要说您是阿渊,那我倒是相信的,毕竟您夺走了阿渊的躯体……”阿七说到这里,只觉心头刺痛,“那个契约会随着时间消散,玄清道长不必在意。”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看向斜上方,想让眼中剩下的泪水不再溢出。
“阿七,那不是结契!”玄清咬唇。
今日她已经足够卑微了,关于“结契”的事情,更是让她难以启齿。
可是,从前跟合欢宗掌门说起双修之事的时候,她也并没有这样为难啊。
玄清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你我……已结为道侣,我们这是、是双修。”她还是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七皱起眉头,愤愤道:“玄清道长,您把我当什么了?”
“我虽只是一只魇妖,繁衍后代不需要与谁结为道侣,但我也是有尊严的!”她大声呵斥着。
娇小的身躯搭配着愤怒的表情,让阿七像只炸毛的小动物。
玄清不解阿七话语中的含义,忙抬手想让阿七安静下来,诚恳地说:“你冷静点,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阿七却没有息怒的趋势,反而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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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了声音强调接下来的字字句句:“我不认识别的魇妖,但我阿七,绝对是从一而终,一生只爱一蛇的忠诚伴侣!”
她满布泪痕的脸此刻是如此严肃坚定。
“你可以夺去阿渊的身体,却夺不走她的灵魂和属于她的我!”
玄清闻言,虽然也急着想安抚阿七急躁的情绪,可心中难免泛起美滋滋的味道。
这话虽是在抗拒她,但又何尝不是在向她表白呢?
阿七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嘴巴张成一个“哦”字,整个人也仿佛有了光彩。
灵魂……
对啊!灵魂!
她激动得两眼发亮,上前一步接近玄清,语气由之前的抵抗变为恳求:“玄清道长!若您真觉得我和阿渊值得您同情,能否将贵宗的六角琉璃盏借我一用?”
玄清也是眼前一亮,她没想到阿七也知道六角琉璃盏。
可是,阿七难道要拿六角琉璃盏寻找自己?
“六角琉璃盏只能使用一次!”玄清开口劝道,“这个机会你难道不想用来寻找你的母亲吗?”
阿七先是一愣,讶异于玄清知道自己心中对母亲的执念。
不过她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诉玄清:“我母亲是大乘期魇妖,去世后不会进入轮回,元神与灵魂不会滞留人间太久,就会被引渡去冥界或仙界。这都五百年过去了,六角琉璃盏找寻魂魄的功效对我母亲早已无用。”
“不!”玄清否定道,“你所知的六角琉璃盏是上一代的灵宝,最新的六角琉璃盏经过匠人的改良,已经能够根据所寻之人的气息,寻到其在三界当中的位置了!”
阿七半晌没说话,激动的神色从脸上消失。
“玄清道长若是不愿意,大可直说。”
玄清思忖片刻后,爽快地回道:“我马上就去藏宝阁给你拿!”
她想通了,不管是寻谁,这六角琉璃盏总归是拿给阿七使用,就算阿七没有用它寻找灵汐,自己也可以想其他办法帮阿七寻母。
更何况,玄清现在最担心的,是阿七放弃自己扬长而去,如今只有六角琉璃盏能留住阿七,她只能先将这事答应下来。
阿七搞不清楚玄清到底想干什么,但既然玄清答应下来,还要马上行动,她也乐得如此。
*
玄清没有停留,直接带着阿七前往藏宝阁。
藏宝阁门口,看守的弟子正在认认真真抄写经文。
经过上次失窃,看守藏宝阁的工作已由内门修为较高,做事严谨的弟子接下。
玄清和阿七还没有抵达前,当值的弟子就感受到有人前来,停下书写,将笔挂在笔架上后,迅速起身,静候在藏宝阁门前。
玄清快步走在前,阿七紧随其后,很快踏上了藏宝阁门前的阶梯。
“拜见玄清师尊,拜见阿七姑娘。”弟子恭敬拱手弯腰道。
玄清熟识每一个内门弟子,她双手扶起眼前的小姑娘,直接开口问道:“颂年,你可知六角琉璃盏存放在哪处。”
名为颂年的弟子抬头看向师尊,面色尴尬:“前些日子师尊不在宗里,藏宝阁失窃,第五层的灵宝被贼人尽数卷走。弟子与同门清理后发现,六角琉璃盏之前正好放在第五层……”
“白泽!给我把六角琉璃盏交出来!”*阿七脚一跺,立刻转头离开茯苓宗。
第64章 冰层洛妹
“等等!”玄清拉着阿七,“我跟你一起去。”
阿七顿住脚步,疑惑转头:“这茯苓宗的事情你不管了吗?”
玄清面色镇定,身姿挺拔。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习惯性地保持着端庄高雅的姿态。
“茯苓宗的事务可以交由悟悠处理。”她平和地向阿七陈述,还侧过脸对颂年嘱咐道:“我走后,你去告诉掌门,按照计划号召剩余宗门结成联盟。”
“让弟子传个话就行了?”阿七甚至也有点不理解问道,“剩余的事您不过问?”
在她眼里,玄清才是茯苓宗实际上的掌门,如果说单纯处理宗门事务,悟悠掌门应该能应付。
但号召其他门派结盟这件事,悟悠掌门……够格吗?
玄清似乎看穿了阿七的心事,她回过头,对阿七说:“不必担心,世上少了谁都可以继续运转。”
阿七闻言,也不再多想,和玄清一同踏上离开的茯苓宗的路。
*
二人不再掩盖实力,从茯苓宗赶到北边的琴光城附近也只用了一个时辰。
天光渐暗,路上已经没了行人,小小驿站的大婶正在收拾椅凳。
阿七降落到地面,两步上前拉住大婶的衣袖,甜甜地笑着问道:“婶子,这琴光城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呀?”
大婶正忙着收摊,被阿七这样一打扰,不禁皱起了眉头。
玄清缓步上前,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元宝递给大婶,轻声道:“打扰了。”
劳动人民并不会见钱眼开,但钱财对百姓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尊重。
大婶推开银元宝,冲着玄清和阿七笑道:“天利城城主带着周围城池的联军,还有一位厉害的修士围攻琴光城,只用了两天,就攻进去抓住了季城主和那什么无极天尊,现已将人扭送到肃国国君的宫中。”
二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是白泽和洛以君联合行动了,只是没想到,白、洛的行动如此之快,在三天内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当然,离天跟着她们去了茯苓宗,白泽作为神兽,在洛以君的扶持下,解决无极天尊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城中的百姓现在如何?”阿七追问道。
大婶左顾右盼,瞧周围没人后才开始讲述:“琴光城的百姓本来十分拥护季城主和无极天尊。可这次他们抓壮丁祭阵的行为,引发了百姓们的不满,他们被抓,琴光城的百姓都拍手叫好。”
“只是……”大婶吞吞吐吐道。
阿七最吃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招数,她着急忙慌靠近了大婶几步,急切地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琴光城里许多百姓觉得没了季城主和无极天尊,今后琴光城肯定会垮掉,今天开始往外搬迁的人越来越多……”大婶蒙着嘴悄悄对她们说。
大婶说完,摇摇头开始分析:“这些人啊,就是好逸恶劳,琴光城再怎么样,还是依山傍水的,做点小买卖不成问题。”
“再说了,国君已经采纳了洛城主的建议,联合了全国的城主和修士,清理魔族的势力,各个城池都要掀起大波澜,他们去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定然是要吃大亏的。”
阿七冲大婶点点头,然后主动道别:“谢婶子指点,我俩还有点事儿,就先行告辞了。”
看俩人客气的样子,大婶摆摆手道别,还不忘叮嘱她们:“夜路难走,你们尽早进城住下。”
待二人离开后,大婶将所有椅凳收拾好,关上大门,然后将围裙脱掉。
一个银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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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的小元宝从围裙的兜里掉了出来,骨碌碌滚到了桌腿边上。
“这是……刚刚那位道长递给我的?”大婶嘟嘟囔囔道,眼底还抑制不住泛起微笑,“修道之人就是客气。”
既然琴光城已由国君的势力接手,玄清和阿七便没打算再往城里走,而是调转方向,前往天利城。
太阳已经完全落入山的后边儿,俩人来不及再磨磨唧唧从城门进入,她们直接飞向城主府,敲响了洛以君的房门。
但房间内久久没有回应,反而是之前那个招待阿七的婢女从后头走来。
“阿七道长,小蛇道长?”婢女轻声唤着。
阿七赶紧纠正:“她不是……”
玄清一手伸到阿七面前,看着婢女道:“你们城主呢?”
婢女确认是之前救天利城于危难的英雄后,立即躬身禀报:“洛城主和白泽上神一同前往西边了。”
“西边?”阿七看看婢女,又看看玄清,想知道那西边到底是何方?
“应该是去香巴拉了。”玄清淡定道。
白泽这一战想必消耗了不少仙气,按理说也应该回到香巴拉休养一番。
“她带洛城主去干嘛?”阿七诧异地看着婢女问道。
婢女继续耐心解释着:“那日城主和白泽上神聊了很久,第二日便一同动身离开了,我们下人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玄清倒是想起她和阿七的来意,猛地猜到了白泽另一打算:“糟糕,她想用六角琉璃盏救她的洛妹!”
玄清这样一说,阿七也着急起来,她可记得清清楚楚,玄清说这六角琉璃盏只能用一次。
白泽把机会用了,她的阿渊怎么办!
可不等阿七反应,玄清就已经拉着阿七飞身而起,往西边赶去。
之所以这次玄清比阿七还着急,除了心疼六角琉璃盏外,还担心白泽犯下大错!
*
世界一片纯白,日光照在冰雪上头,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寒风瑟瑟,将二人的头发掀起。
玄清和阿七虽有灵气护体,不会感到寒冷,但风势太强,二人往前走的阻力非常大。
玄清看出阿七的脚步力不从心,想拉着她一同往前走。
但她也知道,阿七现在并不想和她有过多的接触,于是只是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阿七顿了一下,理解到玄清的用意后,迎着狂风眯眼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巴是僵的,吐词不清,玄清只听清了一个“不”字。
玄清也不勉强,收回了手,走到阿七前方,试图用身体为阿七挡风。
阿七拔出苍云剑,每走一步就往冰层里扎一剑,让自己能稳住阵脚。
这是阿七出谷后第一次感觉到疲乏非常,她伸手拉住玄清的衣摆,喘着粗气三连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为什么不用轻功飞过去?还要走多久?”
玄清看似云淡风轻,实则也累得呼吸急促。
她回过神,艰难站定,细心为阿七解答:“我正在根据白泽留下的气息前进,还有多久我也不清楚。至于轻功……你试试看?”
阿七早就累得不行了,听见玄清让她试试,她立刻就调动灵气,想腾空而起,口中还嘟囔着:“试试就……”
但她纵身一跃,紧接着就是“咚”的一声响起。
“逝世……”阿七把后头两个字念了出来。
“香巴拉的香气会压制我们体内的灵气,你没感觉吗?”玄清心疼地伸手拉着阿七的胳膊,让阿七顺利起身。
阿七哭丧着脸,揉着膝盖和手肘:“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摔个大马趴把手脚摔肿。”
这回不由得阿七拒绝,玄清只能双手搀扶着她前行。
又过了好久好久,玄清和阿七才走到一个四处都是冰霜的洞口前。
四周依旧是冰封的土地石壁,只是因为这处有山峰遮挡,没有太大的风。
阿七身上的疼痛已经有所缓解,静静站立在洞窟前,指着洞口说:“他们在里头?”
玄清松开阿七,肯定答道:“没错,白泽就在这里面。”
阿七提起道袍的下摆,大步往洞内跑去,边跑边喊:“白泽!把六角琉璃盏交出来!”
跑了好久,阿七和玄清终于来到洞窟最深处。
那一幕,足以让阿七震惊二十年。
她出谷后,还没见过这样的冰雪世界呢!
就算在话本子里,她也没见识过这么宏伟的场景。
原来香巴拉洞窟的尽头,是这样一幅辽阔的画卷。
面前冰封的地面比茯苓宗的前院还大,冰墙比十个人还高。
空旷洁白的世界里,白泽和洛以君站在冰墙前面,不知在安静看着什么?
白泽先感觉到有人进洞,甚至还听到来人叫了两声自己的名字,于是在此等待来人。
听见阿七的脚步声,白泽和洛以君转头。
“阿七,阿渊?”白泽不知玄清的身份已暴露,还是按照之前的叫法称呼对方。
阿七又想纠正白泽,可白泽的话还没说完:“你俩怎么还带朋友们一起来啊?这么热闹?”
朋友?
玄清和阿七瞬间往后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离天邪魅的笑容。
“阿七,我也来了。”
这次离天身边是那四个茯苓宗的叛徒,别说玄清,就连阿七看了,都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神色。
“离天魔尊真是会给人找不痛快。”阿七翻着白眼,阴阳怪气道,“我们来香巴拉你也跟着,还带着这几个碍眼的。”
离天面色一滞,看出阿七对她的不屑和厌恶,忙看了看身前的护法,命令道:“你们先行离开,回魔宫。”
四个叛徒面上并没表现出喜悲,只是恭敬而坚定地答道:“是!魔尊!”
待四个叛徒离开,离天开始解释:“我并没有跟踪你们,我只是想亲自来香巴拉,寻找传说中化解魔族戾气的办法。”
“我这也是为了和正道和平相处。”离天摊手表示无奈。
玄清对离天极其厌恶,若不是她,阿七根本不会误会自己。
阿七对离天也没什么好感,谁在意她来香巴拉是为什么?阿七只希望离天离她远些,遇到她就和阿渊天人相隔,真是个扫把星。
而且离天是心魔试炼的主人,如果阿渊死于心魔试炼,离天就是杀人凶手!
可白泽此时却站了出来。
她对离天的话给予了肯定:“没错!”
“香巴拉仙气充足。因为灵气属于弱一些的仙气,所以仙气对灵气有一定的压制作用。”她看着玄清和阿七说。
“你们肯定都感受到了,在香巴拉,你们的功力也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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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阿七揉揉手肘之前受伤的部位,瘪着嘴表示难受。
白泽眼神转向离天,还朝她伸出手:“可是仙气和魔气相对立,反倒能洗地魔气,让魔族的思维和气海变得更加顺畅。”
阿七继续瞪着离天,没好气地抱怨道:“怪不得之前在路上一点都没感觉到她,刚刚走进洞口就追到了。”
抱怨归抱怨,阿七眼睛却闲不住,不断打量着四周的冰层。
直至视线越过白泽和洛以君的头顶,她忽然惊叫起来:“这里头有人!”
众人循声望去,高大的冰墙里头,确实有一个身着浅黄色褙子,搭配桃粉色齐胸襦裙的女子。
阿七看得仔细,她分明瞧见,那女子和洛以君长得一模一样。
白泽头也没回,直接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别惊讶别惊讶!”她笑嘻嘻大大咧咧道,“这是我的洛妹,她叫洛熹微,是个很温柔很坚强的女子。”
提起洛熹微,白泽赞不绝口。
引得一旁的洛以君面颊轻抽了一下。
阿七想起自己的阿渊,又看见洛熹微在冰层中闭眼沉睡的模样,遗憾道:“原来洛妹已经……”
白泽一听这话,差点气得跳到三尺高:“小小阿七别胡说八道!我洛妹好得很,只是我为给她寻长生之法,将她冰冻在这儿呢!”
关于世家的密辛,鲜少有书本会提及,就算有人敢将这些事情写成书,大概率也会被世家清缴。
所以阿七并不知道洛家的具体情况。
她捏着下巴,用怀疑的眼神批评白泽:“你一介神兽,带这位洛妹修行不好吗?寻求什么长生之法?”
玄清拍拍阿七的肩膀,拉回阿七的注意力。
“洛家血脉无法修行,这是他们成为天利城世家的代价。”玄清给阿七解释,“修士不得参与人间的权力纷争,若想求个一官半职,或成为一城之主,都需要剔除灵骨,世世代代都必须进入轮回。”
阿七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你想想,修士参与世间权力纷争,那普通百姓还有出路吗?”玄清趁这时给阿七说起了道理,“修士若还能传宗接代,那普通人类又会落到何种境地?”
经过玄清这样细致地解释,阿七终于明白了其中道理。
“可是洛以君洛城主……”玄清话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讲下去。
站在白泽身旁的洛以君不解地歪头看着玄清:“小蛇道长是说我?”
玄清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泽,最终还是没把实情道出。
毕竟,之前白泽也配合了自己隐瞒身份,玄清自觉现在没有理由主动暴露洛以君的真实身份,这件事还得白泽自己解决。
直到现在,刚才问玄清的那句话,才是洛以君说的第一句话。
任谁都能看出她脸色不好。
玄清和阿七清楚,定是因为冰层里的洛熹微。
攻下琴光城的那晚,洛以君向白泽表白,随即便被拒绝。
白泽还告诉了她和洛熹微的故事。
在洛家祖祖辈辈口耳相传的故事中,她也曾听过白泽和祖先洛熹微有一段感情。
洛熹微是洛家不受宠的五女儿,在出外游历时遇见了白泽,二人相依相伴,互生情愫。
也是为了洛熹微,白泽才为天利城做了这么多事。
洛熹微在白泽的帮助下接任城主之位,不过她终生未婚,也没有子嗣,在将城主之位传给族中后代后便直接离开,从此不知去向。
洛以君是洛家三房的小女儿,不知为何从小便不被重视,只能与这些故事和传说为伴。
她仰慕强大的白泽,于是常常偷溜出府,和士兵们学习十八般武艺。
洛家的选举制度公平公正。
城主选拔时,她便拔得头筹,成了新一任的天利城城主。
她没想过,此生能见到白泽本人。
不过如今见到了,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轻易掩盖自己的内心,放任钦慕的人从身边溜走的。
她以为,属于先祖的爱情能落到自己身上。
洛以君看见洛熹微的面貌时,甚至怀疑过自己就是洛熹微的转世,心中还激动了一会儿。
可白泽却否定了她的想法,并告诉她,自己要把洛熹微复活。
“六角琉璃盏不能帮你复活洛熹微姑娘。”玄清直接对白泽说。
白泽一点都不相信她这话。
“玄清姐姐,咱俩之间就不要撒这样的谎了。”白泽的样子像个玩世不恭的小混混,“我知道六角琉璃盏只能用一次,你肯定不会借给我,所以我才自己去偷的。”
玄清看着白泽,不可思议地质问道:“白泽不是号称知晓天下事吗?怎么竟看不出洛熹微姑娘的神魂有异?”
第65章 爱情导师阿七
白泽乃神兽无疑,可在各种仙法上,她都不能跟其余神兽相比。
就连号称优点只得“为人解忧”的腓腓,武力值也比白泽强上许多。
而“知天下事”这个能力,是白泽特有的,就连冥府中的谛听,也是她的小迷弟。
别看白泽平时玩世不恭好说话的模样,玄清这话可着实让她窝了一把火。
白泽并拢双腿,抄起手否认道:“我怎可能不知道?”
她一脸得意地炫耀:“洛妹身躯保存完好,我凭本事将她的三魂禁锢在她体内,剩余的七魄虽散落人间,但它们不会进入轮回,只要这琉璃盏启动,我就有办法复活她。”
洛以君听着这话,更加确定自己不是洛熹微的转世,心情再一次跌落谷底。
只是白泽和洛熹微的故事可谓美好真挚,她失落之余,也在心中为她们祈祷。
阿七紧张地斜眼盯着玄清。
她不想掺和进白泽和洛熹微的纠葛中,可六角琉璃盏对阿渊来说实在重要,她不能让白泽将这个机会用掉。
可白泽这样身份的神兽,不是她能够劝说的,现在的她也无法用武力抢夺,所有的希望都在玄清一人身上。
正道魁首,不至于撒谎吧?
就算撒谎,也会有完美的逻辑吧?
阿七在心中乞求道。
所有人都在等待玄清的回答,就连白泽都等得有点心虚了。
“散落人间?”玄清反倒是提出了疑问,“但为什么,我看见的,是洛熹微姑娘的三魂七魄都在她体内?”
洛以君猛地转头看向被封在冰层中的祖先,那容貌皮肤丝毫未变,就像一个活人站在里头。
她并没有灵力,无法探知洛熹微体内的三魂七魄,只能又回过头,等待在场其他人的解释。
阿七之前还未注意到冰层中的洛熹微,经玄清提醒,才连忙探知洛熹微的情形。
“我的天!”阿七忍不住惊呼出口,“白泽你都做了些什么?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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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魂七魄都在体内,你这样跟活埋了她有什么区别?”
白泽的脸瞬间变得白中泛绿,连否认的话都说得犹犹豫豫:“你……你们休想骗我……”
“洛熹微的三魂七魄就在体内,只是与渗入她体内的仙气融为一体,隐藏在丹田中。”玄清解释着当下的情形。
“白泽!她现在极有可能还有意识,你将她囚禁在这里头多久了啊?”玄清都为洛熹微的遭遇着急起来,忍不住大声责骂。
白泽头皮发麻,整张脸的表情都变得不自然,嘴唇微微开合:“大概……两百年的样子。”
两百年!
阿七听了这话再也不能淡定了,两百年的禁锢,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简直生不如死!
“还愣着干嘛!快把洛姑娘弄出来啊!”阿七也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
玄清开始大胆分析:“白泽,当初是不是洛姑娘寿元将尽,你用仙气将她的三魂留在体内,却没在意七魄与你的仙气,还有香巴拉的仙气互相纠缠,隐去了形态藏了起来。”
白泽的思绪飘回当初和洛熹微分别的时候。
她违反天地伦理纲常,在天道的阻挠下,倾尽全力强行用自己的仙气锁住洛熹微的三魂。
在完成锁魂后,她无法探及洛熹微的七魄,就以为那七魄已经离体。
两百年间,她上天入地,寻找洛熹微丢失的七魄,均徒劳而返,最后才将主意打到六角琉璃盏上。
现在玄清告诉她,她这两百年来一直在白费力气,所有的努力皆是南辕北辙。
三魂七魄就在洛熹微身体里,她还将人困在冰层中,自以为是地四处寻找。
豆大的汗珠从白泽的额上滴下,此刻的她也想立即将洛熹微从冰层中救出。
可是这冰墙是她当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并将自己的身体作为祭阵之物建成的。
现在只有一半神魂的她没这个本事破坏这个巨大的冰墙。
久未发话的离天终于也忍不住开口道:“白泽自身使用仙气,在她眼里缠绕在仙气中的七魄自然不明显。但我们看来,那七魄就真实存在于洛熹微姑娘体内。”
听了离天的话,白泽终于确定是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玄清姐姐,救救洛妹。”
白泽忽然冲上前,抱住玄清的大腿求道。
接着把自己以身化冰棺的事情告知给了在场所有人。
阿七不禁评价道:“这就叫:知道很多,却仍旧过不好一生。”
玄清,洛以君、离天安静听完白泽带着哭腔的叙述,都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白泽是神兽啊,她用神魂和身躯建造的寒冰,使用灵气和魔气的三人怎会有办法解决?
“此事须从长计议。”玄清如实相告,“既然你自己都没有应对之策,那只能徐徐图之。”
阿七则是趁热打铁,向白泽伸出手:“白泽,既然如此,六角琉璃盏对你已无用,不如你将它交给我。”
“你也曾和阿渊并肩作战,不能见死不救吧?”阿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提起阿渊和白泽的过往。
白泽闻言,收起眼泪疑惑看向玄清:“啊?”
玄清也懒得解释其中缘由,只无奈地招呼白泽:“给她吧,给她。”
念及六角琉璃盏对洛熹微已无用,白泽在空间中翻翻找找,半晌才将六角琉璃盏掏出,站起身递给阿七。
阿七如获至宝,把苍云宝剑往空间中一扔,然后紧紧将琉璃盏拽在双手中。
众人正打算一同离开,寻找一个能够休息的地方。
洛以君突然出声。
“我能求问各位一件事吗?”她声音有些不自信,和她在天利城斗志激昂指挥军队的时候截然不同。
阿七心情大好,搂着六角琉璃盏,好奇地看向洛以君,关心地询问:“洛城主有什么事情?”
“我的长相从小与家族中的人都不像。”她指指冰层中的洛熹微,“但为何我和先祖竟如此相似?”
阿七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于是口无遮拦道:“你一只发簪精,长什么样不是自己决定的吗?你是不是见过洛熹微姑娘的画……”
阿七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玄清捂住了嘴。
然而为时已晚,洛以君已经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你是一只发簪精。”
“不对,我是洛家的后人,我从小被洛家养大……”洛以君求救似的看着白泽。
可白泽却皱着眉严肃地回看洛以君,那眼神让洛以君都感觉有点瘆人。
终于,洛以君还是觉得白泽的神情说明了很多问题:“白泽上神,这是真的吗?”
阿七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没有挣扎,任玄清捂着自己的嘴。
而玄清察觉阿七没有挣扎,也渐渐松开手。
阿七安静站在玄清身边,离天也走到二人身旁,三人一同看向白泽,等着她回答。
白泽忆起往昔,面上不自觉泛起笑容:“我和洛妹相识于江湖,花灯节那日,我与她共游夜市,赠了她一只发簪,作为定情之物。”
“她格外中意这只发簪,日日别在发间。”
她回过神来,看向洛以君:“我与她在一起时,施放过多仙法,让你有了灵性,在那时,你便有了修成人形的机缘。”
其余三人纷纷点头,就连灵气或魔气滋养的物件,也会生出灵智,更何况是日日被仙气浸染的物品?
“我和洛妹离开时,你尚年幼,洛妹挑选好继承人后,嘱咐她照顾好你,你才会留在洛家被养大。”白泽解释道,还告诉了对方更多的事情:“精怪寿命与人不同,我们还专门让洛家之后的家主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你吃了忘却丹,让你以为自己是个人类孩子。”
知晓了一切的洛以君这才明白了这些年父母对自己不如对其他姊妹亲厚的原因。
她这些年来没受过苦,取得城主之位的过程也十分顺利,家人对她客气有加,却少了几分温情。
原来她并不是洛家的子嗣。
这样想来,洛以君似乎还好受了些。
“所以,白泽和洛熹微也算是你的母亲了。”阿七指着白泽,看着洛以君说,“恭喜你有两位新母亲了。”
“哎!”玄清忍不住拽了两下阿七的手腕,提醒道。
阿七缩缩脖子,没再说什么。
她确实有私心。
之前她不知道白泽和洛熹微的事情,自然觉得洛以君暗恋白泽不是什么大事。
可现在,白泽和洛熹微之间的感情一波三折,让人动容,她可不想看着有人插足这段感情。
玄清和离天都注意到了阿七的小心思,以及对洛以君微微的敌意,都明白阿七是个认死理的魇妖。
玄清开心又难过,她知道阿七对阿渊的一往情深,可虽然她就是阿渊,可阿七对她依旧是排斥的,太纠结了……
离天则不以为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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