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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紧张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
低沉的嗓音融合在行车驶过柏油路沙沙的声音里, 在这片光线黯淡的空间带起细微的煽情氛围。
秋绥还有些沉浸自己的思绪里，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执霄话里的意思。
他没明白话题怎么跟前面烤肉店里的误会连通了起来，大脑竟有一瞬间的钝涩。
秋绥还保持着偏头看着沈执霄, 路过的车灯偶尔将两人一起照亮。
他视野里, 沈执霄原本昏暗模糊的五官随着那一刻变得很清晰，此时正神情专注地望着他, 乌黑眼睛里散发着浅浅的眸光, 像是在认真地等待着想要的答案。
秋绥心神不禁产生了短暂间的恍惚。
他在光线重新变暗时回过神, 有些仓皇将脸挪回前方，盯着不远处的路灯速度很快地眨动眼睛，在沉默又古怪的氛围里，终于反应迟钝低额了下，嘴巴艰难地扯动，发出有所为难说话声：“也不是这么说……”
沈执霄已经从秋绥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不妙的气息，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僵滞。
他几乎没给秋绥说下一句话的机会, 很快淡笑着打断：“我只是随便说说。”
秋绥说话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又听到对方很自然地转换话题, 体贴问他需不需要去附近商场逛逛, 买些东西带回学校。
两人已经逐渐走出了较暗的路段, 前方就是热闹的十字路口, 附近有很多大型商店。
秋绥实在是担心沈执霄再问出些难以作答的问题，此刻只想完整结束这次请客。
他低头看手机里的时间，发现已经快九点半了，几乎不带犹豫地朝对方摇头, 提出要回学校。
秋绥心里是希望沈执霄不着急回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坐附近的地铁回学校，但这当然是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沈执霄拨通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们。
从沈执霄刚才问出那个问题起，秋绥又开始出现刚出门时面对对方那种尴尬局促的感觉了。
此时站在路边等司机，怕沈执霄又说出一些产生尴尬的问题，他一直低头抓着手机在原地假装很忙，但其实是在小群里勾引乔可然出来斗图。
乔可然一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但胜负欲上来后里面就起劲了，跟他玩了起来。
两人用表情包对话了几十条消息。
洗完澡的秋瞬看到了完全插不进话，最后发来一个斗地主的组队邀请才打断他们的战火。
秋绥看到秋瞬的消息斗图的手指一顿，下意识朝旁边的沈执霄瞥了眼，心里莫名有种干了坏事的惊慌。
但很快，他又在心里说，自己现在已经不会因为跟沈执霄对视受影响了，今晚请完客以后，就对沈执霄躲得远远的，或者，他再找一个合适对象，这样以后就算沈执霄产生交流，也不用担心秋瞬会产生误会了。
秋绥走神思考间，乔可然已经进去组队了，此时正在群里艾特秋绥加入，见他没回，直接打起了群语音。
他正想退出，旁边的沈执霄忽然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吓得他贴在屏幕上的手指一抖，差点了接通。
秋绥心脏顿时砰砰跳动，慌忙退出界面，抬头看向沈执霄，睁圆的眼睛里还带着心有余悸的紧张：“怎么了？”
沈执霄一直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盯着秋绥，几乎将秋绥脸上的每一丝表情细节观察一清二楚。
他视线在秋绥手里的手机上停留了半秒，眉宇间带着不易察觉的幽怨，但说话的语气却很平和温柔：“司机到了。”
秋绥注意力落在群聊里，反应慢半拍地哦了声，抓着手机先跟他上车。
他落座时，乔可然和秋瞬已经按捺不住先玩起来，还在群里对他突然消失发了一串问号。
秋绥感应着座位另一边难以忽视的存在，微微降低手机屏幕亮度，打字跟秋瞬和乔可然解释自己在忙，今天不玩了。
他发完消息有些心虚，大脑不自觉设想两人要是好奇问自己在忙什么该怎么回，但事实上两人都并没有在意，打牌中途抽空随意给他回了个表情包。
秋绥抱着手机定定看了几秒，确定他们都没空理自己之后，默默关上了手机，怕沈执霄跟自己搭话，靠着车门假装低头睡觉。
车内原是开了照明，但在秋绥低头闭眼不久就关掉了。
感觉到周围的光线变暗，他有点条件反射睁开眼就着低头的姿势偷偷摸摸朝另一边的人瞄了眼。
但光线太暗了，他看不太清。
秋绥收回目光，在昏暗静谧的环境里没忍住轻轻打了哈欠。
他在摇晃的车厢里闭上眼，竟真的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被叫醒时，还有种分不清现实的恍惚。
秋绥在意识回笼时后知后觉摆正脑袋，发觉自己的右肩竟然跟沈执霄紧贴在一起。
他霎时清醒过来，没控制住想要往车门边靠。
但他其实从头到尾都坐在最边的位置上，根本没有可以继续往外挪的余地，转头时差点把脸撞到了车窗上，被一旁的沈执霄眼疾手快用掌心挡住了。
但对秋绥来说还不如直接撞车窗上。
他在额头和鼻梁碰到沈执霄掌心的那一瞬间触电般颤了下，几乎条件反射往后退，后脑勺不偏不倚撞在了身后人的下巴上，心跳骤停。
他有些混乱地回过头，手足无措跟沈执霄道歉，没有发觉自己被对方和对方的手困在座位和车窗的夹缝间。
直到沈执霄低笑了声，吐出的气息近乎从他额发擦过，身形一滞。
秋绥在这有些近乎异常的距离里抖着眼皮转动眼珠跟沈执霄对视，刚睡醒还没完全复苏的神经强行被拉起，此刻在脑中突突直跳，让他短暂的没有下一步反应。
沈执霄低头面对着他，脸上的笑容因为窗外光线照耀下展示得很清晰，甚至没藏住眼底的狡黠。因为靠得近，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在轻声呢喃。
“秋绥。”
他嘴里缓慢地念着这两个字，气息绵长地继续补充：“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秋绥身体僵硬定在原地，有一瞬间感知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然而定定看着对方俊美无害的笑颜，却又会觉得那只是一种错觉。
他感觉到自己心脏正在以一种恐怖的趋势剧烈撞击胸膛，不禁产生出被剧情控制的恐慌 ，缓慢而卡顿地动了动手指，发现又好像还是能够自由地控制身体。
这让秋绥有些安心，抬起手尝试去推开对方将自己困住的手，对方力气无疑是比他大的，他并没有推动。
沈执霄似乎还在等着自己回答，他只好一边推一边说：“发现什么？”
秋绥的语气已经隐隐暴露出不高兴，沈执霄微微松了一点力气，但手还是拦在他面前，只是表情在秋绥的注视下变得更加温顺无害，甚至有些歉意，很不好意思地轻声说：“发现刚才你睡着了，脑袋有些晃，我就把你的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所以刚刚才把你吓到了。”
他抱歉地说完主动松开手，往后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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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小心翼翼看着他，关心问：“你不会介意吧？”
沈执霄拦住他……仅仅只是想要说这个？
秋绥乌黑的眼睛盯着对方认真的神态，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敏感感到一丝怀疑。
但车已经直接开到宿舍楼下了，他此刻更想回自己的宿舍，最终没有继续考究地说了句没事，抱着背包拉门把手开门下车。
沈执霄紧随其后下车，跟上秋绥的脚步再次真诚地跟他表示歉意。
秋绥见状表情没有那么僵硬了，干巴巴道：“我真的没介意，谢谢。”
发现对方听见他这么说后，神情依旧有些抱歉，让秋绥不由得怀疑自己刚才真的多心了。
两人回来时已经十点多了，宿舍楼的电梯几乎没有多少人使用。
他们走进同一个电梯里，狭小的空间只有三个人。
秋绥靠在电梯按键的前方，余光感应到站在电梯最边缘的陌生lph目光时不时从他们身上来回打量，不禁疑惑地皱了下眉。
不过很快，对方就在六层匆匆离开了。
秋绥曾经待过半天的宿舍也在六层，那里都是他们系的大一新生，或许对方认识自己又或是认识沈执霄？
秋绥在陌生lph离开后，觉得莫名其妙地用力按上电梯关门健。
电梯门再次关上，幽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他和沈执霄，秋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紧紧盯着电梯门，等待那里打开结束自己跟沈执霄最后的独处。
也就在这一刻间，他身后安静的lph突然说话了。
秋绥敏感地竖着耳朵，听见对方忽然跟自己提起明天计算机协会要公布录取名单。
电梯门也在这时打开了，秋绥以为沈执霄跟肖穆一样担心录取结果，正想安慰两句，紧接着就听见对方又关心地问他会不会觉得紧张。
秋绥已经快步踏出了电梯，闻言脚步卡顿了下，没控制回了下头，疑惑：“我紧张？紧张秋瞬吗？我相信他肯定会录取的。”
说着他还安慰地补充了一句：“你肯定也可以。”
沈执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对，笑容微滞：“你呢？”
秋绥听到这里才后知后觉对方似乎跟肖穆一样误解他报名了计算机协会。
他原本绷着的肩膀有些放松，不禁没控制住被逗笑了，弯着眼表情有些灵动：“我没有报名啊，紧张什么？”——
作者有话说：沈狗：真的没发现吗，我今晚一直有在撩你
秋宝：[问号]
第22章 选择
身后的lph在听到这句话后, 差点没有维持住脸上的表情，看着秋绥唇角的淡笑，语气勉强自然说：“这样么。”
“之前在综合楼看到你, 还以为你也是去面试呢。”沈执霄语调有些生硬道。
秋绥没怎么注意身后人的脸色, 心想自己加了协会的招新群，面试当天又去了趟综合楼, 会产生误会的确很正常。
他有些收住笑朝走廊挪了两步, 临走还客套地朝身后挥了下手, 表示自己先走了。
沈执霄僵站在原地，直到bet消失在视野里，脸上的表情才变得阴郁，他冷漠地翻出手机去添加协会群里的干事微信，提出放弃面试资格。
……
秋绥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他顶着湿发走出浴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手机里累积了好几条未读消息。
小群里是乔可然和秋瞬分享的广告, 班群里是周末假期补课的通知提醒，还有肖穆私聊发来消息问他回到宿舍了吗。
秋绥给对方回了条消息, 肖穆新消息发得很快, 问他在校外都去了那些好玩的地方, 这么晚回来。
得知两人只是去吃了顿晚饭, 肖穆隐隐松了口气，想要继续发消息打探那名lph的身份，但秋绥发消息过来说准备休息了。
肖穆只能作罢，转而发消息约他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餐上课。
秋绥回了个OK表情包, 擦干头发后，慢吞吞爬上床，开始思考找对象的可行性。
他平时在学校里遇见过不少的AO, 之前高中只能撞见几对偷偷摸摸的早恋情侣，现在上了大学简直遍地走。
乔可然也特别想谈恋爱，特别是想要找一个帅气lph，这样既可以让他发情期不那么难受还可以让他养眼。
那些单身lph们求偶的欲望也强烈。
他们受易感期的影响，长时间没有另一方的信息素安抚，在二十四岁之后容易出现信息素紊乱的症状，即便国内外早已对这信息素紊乱成立了专门的医学研究，却至今也未发表出有效根治的研究成果。
所以lph几乎在成年后就会开始寻找omeg伴侣，更有甚者未成年时就在学校偷偷早恋。
作为bet的秋绥倒是没有发情期、易感期这类困扰，但他始终是要找一个对象的，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如果现在能找到，他还能更好的避开原书剧情，让秋瞬跟沈执霄不用跟原书一样因为他产生各种狗血误会深情虐恋。
秋绥曾经的理想型是omeg，但现在他有点接受现实了，觉得对象找跟他一样的bet更合适一点。
omeg发情期很难熬，他没有信息素根本帮不了对方。
胡思乱想间，秋绥大脑冒出了那个变态lph，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想起对方了。
他翻开短信去看，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在一周前，自己把对方送的东西扔掉拍给对方的照片。
秋绥这几天过得轻松，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到对方身上，认真数了数日子发现距离当初约定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但距离那个变态lph期限的日子还有十多天，至少在长假之后。
这么一算，秋绥又放松下来了，迷迷糊糊想自己到时候要不要再花钱请几个人一起抓对方。
虽说是易感期意识不清醒的lph，但他还是得以防万一……
跟肖穆约好了一起吃早餐上课，秋绥起床洗漱完后便给肖穆发消息，告诉他在楼下汇合。
周五上午就一门课，秋绥少有地没带背包，只抓了帽子和书笔就出门了。
清早的气温不高，凉风吹来不禁让他困倦地打了个寒颤，快步走进楼层大厅，准备和往常一样准备头也不抬地路过拥挤的电梯。
然而还没等走完这一段路，头上的帽子被很轻地扯动了下，将他神游般的意识吓了半醒。
秋绥脚步一顿地偏头，几乎在看到对方颈上佩戴的信息素控制环时，就已经对方是谁了。
他反应迟钝地抖了两下睫毛，才稳住心神去看那张脸。
除了心跳有点快，没有感受到影响。
毕竟是直面一个高大威猛的S级lph，心跳加快也是有原因的。
秋绥心道，很快也看到了沈执霄身旁朝他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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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的温珩。
没记错的话，两人今天和他一样在理教楼上早八，其实之前他也经常楼层大厅遇见过两人等电梯，但当时两人并没有发现他，没想到今天早上就被撞见了。
秋绥昨晚还想着请完沈执霄吃饭，就躲对方远远的，但对方主动发现他，就没好意思直接躲开了，而且跟沈执霄对视也没事，于是反应还有点慢地朝两人点头当打招呼。
他感受到帽檐被很轻地压了下，紧接着便听到沈执霄关心问他是不是准备去吃早餐。
他们的距离有些近，秋绥看着对方说话时轻轻滚动的喉结，不太自在地小退了半步，有些诚实地点头。
他朝两位lph客套地抿笑了下，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股起床不久的后鼻音：“我朋友还在楼下等着，我先走了。”
“哎呀，遇都遇上了，大家一块拼个座。”温珩热情地感叹了一声，完全没给秋绥反应的时间，自来熟地往楼道走，语气热情真诚：“走走走，咱们别让朋友等久了。”
继上次对方在理教楼走廊众目睽睽大叫沈执霄的名字，秋绥再次对这种毫无脸皮的行为感到目瞪口呆。
倒是沈执霄犹豫地站在身旁，抱歉地低头看他，细长睫毛因为垂眼微微耷拉下来，遮盖了眼底大半的亮光。
他带着微弱期盼但又很体贴的笑温声说：“你要是介意的话，下楼后我跟温珩去别的食堂吃早餐也没关系。”
秋绥跟对方短暂对视了两秒，几乎很快地挪动眼珠错开视线。
他不太自然地低额了声，扭头赶紧将目光落在楼道里顶着笑眯眯一张脸的温珩身上，但即便这样还是难以忽略脑中沈执霄刚才看过来的眼神。
他感受着头顶灼热的视线，难为情地揪紧了下手里的课本，一边挪步一边含糊说都行吧。
就一起吃个早餐而已……
沈执霄慢半拍跟上他的脚步，像是意料不到地笑了下，轻声问：“这是同意的意思吗？”
前方的秋绥自顾自走路，假装没听见。
沈执霄得逞地看着bet帽檐下翘出来的发丝，跟在秋绥身后轻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昨晚那浓烈的绿茶信息素味道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沈执霄刚感到愉快的心情变得有些不快，盯着对方的后颈，贪婪地想还有多久才能标记那里呢？
他已经有点忍受不了这种刻意保持距离的痛苦了。
肖穆比秋绥早了一分钟到达楼下，他的喜悦在知道还有两个人跟他们一起去吃早餐之后一扫而空。
平时跟秋绥一起吃早餐是肖穆最喜欢的独处时光，因为这个时候的秋绥反应比较迷糊，东西吃得慢，问什么答什么，而且很好说话。
肖穆原本是想趁机邀请秋绥周二陪他一起过生日，但现在全被两个lph给毁了。
他听着那个叫温珩的lph说话，有些阴沉地捏着筷子，占据在秋绥身边，借着这个位置的优势跟秋绥紧贴肩膀低头吃东西。
和细嚼慢咽的沈执霄不同，温珩不用在意形象，他吃东西风卷残云，盯着对面的两个bet笑呵呵问两人待会去哪儿上课。
肖穆抱着敌意装作没听见，但秋绥下意识回了：“理教楼。”
“那巧了啊。”温珩筷子一放，道：“我们也是，刚好顺路一块过去。”
秋绥很佩服对面精神奕奕说个不停的温珩，低头嚼完最后几口面条，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抬脸时猝不及防与对面的视线对个正着儿。
对方单手撑着脸不知道看了多久，被发现后表情很坦然，朝他笑了下，关心说：“已经吃饱了吗？需要再喝一杯豆浆吗？”
说着，沈执霄将面前没动过的豆浆挪到他面前。
秋绥盯着那杯插好吸管、温热的豆浆动作顿了顿，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双无害的眼睛，犹豫判断：“你喝不下了？”
话音刚落，感受到温珩和肖穆的目光都投了过来，秋绥不知怎么有点尴尬，于是顺手把那杯豆浆挪到桌子中央，关心地说：“我也喝不下了，你们要吗？”
“……”温珩在旁边冷冰冰的注视中朝bet眯眼笑了下，摆手：“谢谢，但是我也喝不下。”
“我喝吧。”
肖穆捧场地笑了下，无视着两个lph的视线，从秋绥手里接过去豆浆，举到面前朝面无表情的沈执霄道谢：“谢谢，刚好有点渴。”
沈执霄盯着肖穆，抿平的嘴唇很小幅地翘了下，眼里却没有笑意，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但在秋绥转头时笑容变得真诚，挤出一字一句：“不客气。”
领走前，肖穆将喝完的豆浆纸杯狠狠捏平，最终扔进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他回洗手池找秋绥，却见那名叫沈执霄的lph站在秋绥旁边，代替了他一开始站着的位置，低头用手若有若无地拍了拍秋绥的肩膀。
忽然，对方掀起眼皮，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阴冷和轻蔑直直朝他看过来，来自lph与生俱来的攻击性此刻表现的有些明显，像是被侵犯领地一般朝肖穆发出警告。
肖穆冷着表情，没有理会对方的虚张声势。
一个连信息素都管不住的lph怎么可能会比不受任何信息素影响的bet更合适秋绥呢，bet就应该跟bet在一起。
如果真的让秋绥选择，他肯定也会这么觉得——
作者有话说：沈狗忍耐力[减一][减一][减一][减一]
然后在知道秋宝准备找对象后火山爆发
第23章 找对象
冰冷的水流从秋绥的指缝间缓缓滑落, 将大脑最后一丝迷糊的状态一洗而空，他眨动眼睛注意力不受控制地集中余光里那道高大的身影上。
在感应到肩膀传来若有若无的触碰时，秋绥几乎心脏敏感地一缩, 反应僵愣几秒才很小幅度地侧了下脸, 去看旁边。
沈执霄手指还在他肩头很轻地拂过，几缕乌黑发丝顺着低头的动作耷拉在眉眼间, 神情自然地看着他, 温声解释：“这里有点脏。”
秋绥洗手的动作不由自主变得局促, 他下意识哦了声，没去检查肩膀哪里被蹭脏就将头扭回前方，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他在一阵水声和身旁人轻微的触碰中，为早上松口答应一起吃早餐感到后悔，因为每次跟对方独处的氛围都太奇怪了。
秋绥不自在地想，心里默念还没跟上来的肖穆和温珩赶紧出现，打破这片不太自然的宁静。
但等了好久秒, 手都快洗得有些泛凉了，两人都没出现, 他只能收手, 小幅度地抖了下水珠。
身边人贴心地将纸巾递到手边, 笑得很轻, 感叹：“好像洗得有点久了。”宝宝。
最后两个字被沈执宵压在喉咙间，他目光描绘着面前人柔软白皙的侧颊，锋利的尖牙在口中有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