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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整座四贝子府都喧闹起来。
再接着,整座京城都喧闹起来。
“听说了吗?四贝子府昨晚被江洋大盗洗劫了,那江洋大盗胆子大的很,直接杀进去,杀得血流成河,然后把四贝子府整个搬空了!”
“你这哪儿听来的谣言,什么血流成河,我听说啊,四贝子是遭了美人计。寻芳楼的清倌人云映蝶知道吧,就是她!迷惑四贝子进府踩点,然后弄晕了四贝子,假借四贝子的命令叫来同伙搬空了库房而已。”
“真的假的?四贝子那等人物,什么美人没见过,还会被一个清倌人迷了眼?”
“我骗你做什么!听说啊,那云映蝶做了案竟还没走,装作一同被江洋大盗迷倒了的样子想蒙混过关,结果被去查案的刑部大人一眼识破,要抓她,结果你猜怎么着?嘿,这云映蝶的同伙竟然也没走,把她救走了!”
“嚯,那这伙人可真厉害,竟然能从刑部老爷的手上逃脱。”
“谁说不是呢……”
漫天风雨之下,自有御史闻风而动,一个个弹劾奏折快速生成。
而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弘书早已回了宫,无人发觉他曾彻夜不归。
一觉醒来的胤禛,第一时间听完了粘杆处的汇报,然后又听到京城已经漫天传闻的消息,他正觉得有些头晕的时候,苏培盛来报,弘历满身是伤的被人抬着来告状来了。
“四阿哥一路宣扬,说、说,昨晚洗劫了他府邸,将他打成重伤的人是六阿哥。”苏培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胤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怒摔了一个茶盏:“嫌自己丢人丢的还不够吗,小六就没出过宫!让他给朕滚回府上反省去!”
苏培盛连滚带爬地去传话。
胤禛抚着额头道:“传六阿哥!”
……
“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答应朕的?”胤禛的语气没有起伏,平静地看着弘书。
弘书垂着眼睫,没有说话。
“不要闹得太过!”胤禛一字一顿地道,“朕的话,现在对你就是耳边风,是不是!”
弘书依旧不发一言。
“说话!”胤禛暴躁的起身,“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外面闹得满城风雨,你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看不出是谁做的?!你还动手打伤弘历,残害兄弟的名声你当很好听吗!”
“他是你的哥哥,他有错,你可以指责、可以弹劾,为什么要动手?你的脑子呢,你知不知道,从你动手的那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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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就是你!”说到最后,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不知道!”弘书抬起头,语气生硬的道,“他不是我哥,我额娘只给我生了一个哥哥,我哥哥八岁就死了!”
“你说什么?”胤禛不敢置信地反问。
弘书重复道:“我说,他不是我哥,我不认他。”
“好,好。”胤禛怒极而笑,“只有你额娘生的才是你的兄弟,朕这个阿玛的孩子都不是你的兄弟是吧?”
“那你干脆连朕这个阿玛也不要认了!朕的皇位,你也别想要了!”
弘书抿唇道:“不,您的皇位,我一定会要。”
“你,你!”胤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抖着手指着弘书,“朕不给你,你当如何。”
弘书没有丝毫犹豫:“那我就造反!”
“造反,好,你造……”胤禛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无意识。
弘书只愣了短短一瞬,就扑过去将人接住:“阿玛!阿玛?来人!”
胤禛再次醒来时,只觉得一阵阵恶心反胃。
“呕。”他起身趴到床边吐了,有人半搂着他,给他支撑、给他拍背,在他吐完后,拿帕子给他擦嘴,端着温水喂到他嘴边。
胤禛漱完口,直起身子,看到的果然是那个逆子:“你……”
弘书一杯水堵住他的嘴,脸色很不好看:“先喝水,自己中暑了都不知道!还穿的那么厚!”
胤禛这才发觉身上被脱得只剩中衣,苏培盛正站在床脚扇风。
几杯水下肚,胤禛感觉恶心减轻了点,被扶着躺下。
弘书重新拿了一块帕子,在水中浸湿、揉搓、拧干,然后从头给他擦拭——就刚刚吐这么一下,原本擦得很干爽的皮肤上又渗出一层绵密的虚汗。
胤禛一边被他抬胳膊擦腋下,一边冷声道:“你不是要造反吗,现在朕倒了,多好的机会,还不赶紧去矫诏。”
“咚!”是苏培盛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
弘书正好擦完脚,瞥了一眼满脸‘我命休矣’的苏培盛,道:“跪着做什么,起来扇风。”
说完也不管苏培盛能不能爬起来,回到床头,一边在铜盆里洗帕子,一边没什么情绪的道:“我不会造您的反。”
“只会造下一任皇帝的反。”弘书拿着帕子要给胤禛敷在头上,“否则我没有活路。”
“……”眼看帕子越来越近,胤禛忍无可忍地道,“擦过脚的!”
弘书手一顿,收回帕子,撇撇嘴,嘀咕道:“自己的还嫌弃。”
胤禛额头青筋直跳,干脆撇过头去不看他。
弘书给他换了块新帕子敷在额头,道:“您好好休息,我已经让人给内阁传话说您身体不适,今儿不会有人来打扰您,奏折放到明日再批也不迟。”
“我得去看额娘了。”
弘书离开后,胤禛转回头,问跪在床脚扇风的苏培盛:“朕晕了多久。”
“回皇上,您晕了有一刻钟。”苏培盛的声音特别轻缓。
胤禛闭上眼,没再说什么,脑子却一直回响着那句话。
我没有活路。
用膳时间,福慧来了:“皇阿玛,您好点了吗?”
胤禛道:“你来做什么。”
福慧嘿嘿笑道:“六哥让我来陪着您、督促您用膳,他说您最不自觉,今儿又身体不舒服,肯定又要以此为借口不用膳。”说完看胤禛瞪眼,连忙双手握拳挡在胸前,无辜地道,“是六哥让我这么转述的,您要罚别罚我!”
“哼。”胤禛冷哼一声,没跟这个小六的跟屁虫计较。
第二日,胤禛的中暑完全好了,案头上也堆满了弹劾弘历狎妓□□的折子,偶尔夹杂着一两封弹劾六阿哥残害兄弟、残暴不仁。
他一本本翻着折子,表情阴晴不定,直到全部看完,也没有动一下笔。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进来,轻声道:“皇上,三阿哥求见。”说完他就默默等着千年不变的‘不见’,谁知听到的却是。
“传。”
苏培盛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连忙应道:“是。”
弘时也没想到自己能被召见,不敢置信地确认道:“苏公公,皇阿玛真要见我?”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仍觉得如在梦中,走路都有些发飘,直到真的见到胤禛,心才落到地上,“儿子叩见皇阿玛,皇阿玛万福金安。”
“什么事。”胤禛道。
“啊?”弘时发懵。
胤禛皱眉不悦:“朕问你求见是为什么事!”
他、他就是例行求见啊……弘时磕巴道:“儿子、儿子听说您身体不适,求见、求见问安。”
“你进宫就为这个?”胤禛面无表情地道。
这、是还是不是呢?弘时拿捏不住,只能老老实实地道:“儿子还要去毓庆宫见六弟,如今印刷的事情是儿子在管。”
胤禛这才认真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这个儿子和印象中的有些不大一样,他想起一事来:“之前的那本《五年科举三年模拟》推出后效果如何?”
弘时迟疑了下,道:“儿子不大清楚具体情况,不过听二十一叔无意中提起过几句,好似在仕林中有人针对。”
“嗯?”胤禛眉头一拧,沉默了片刻,才道,“知道了,退下吧。”
等弘时走后,胤禛又将弹劾折子看了一遍,除此之外,还将粘杆处前日在弘历府上拿走的财务清单看了一遍,越看神色越冷。
虽然昨日主要是在和弘书生气,但不代表胤禛就对弘历的错视而不见了,大清立国以来,一直是重典整治官员嫖.娼,先不说效果有多少吧,但也从来没有皇子敢带头明知故犯的!
何况皇后还病着!本来弘历在外邀名胤禛就不喜,乞丐那一出更是让他想到了允禩,但念在他好歹也算是真金白银为皇后祈福的份上,就不打算说什么。谁知道,他的‘好’儿子,不止是学了老八邀名的做派,还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虚伪学了个彻底,一边在外用皇后的病刷‘孝顺’名声,一边狎妓取乐。
恐怕,心中因为皇后病重,不知道有多高兴。
——也不怪小六忍不住动手。
胤禛忍不住想到,若是换成他和老八,他也会忍不住动手的。
这样想着,他的心就完全冷了,一道圣旨发出去,大骂弘历虚伪不孝、奸猾成性,革了他的贝子爵,记杖责六十,等他养好伤就行刑。
一个贝子爵而已,可不够。弘书站在永寿宫的门口,眺望养心殿。
弘历遭此大劫,支持他的人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助力,马齐这个妻族和福敏这个老师自然是他们的首选。
“阿玛,您是四阿哥的老师。四阿哥若不好,别人能置身事外,咱们一家如何能?”
面对长子的这番劝说,福敏深深叹了口气,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是啊,事已至此,他怎么还会天真的妄想能够置身事外呢。
怪他,怪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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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去给四阿哥说,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让他不要着急,先养好伤,静待时机。”一句话,福敏仿佛用完了全身的力气。
只是他没想到,长子这边的话才传过去,转头他就被弹劾的折子淹没,然后以做浙江巡抚时,徇私为浙江布政使佟吉图挪动库银遮掩之事,被夺职罢官。
福敏摘下顶戴花翎的时候,自嘲的笑了笑,兜兜转转十来年,到头来,还是一个免官的结局。
不过,这对他来说,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
养心殿,胤禛批完让黄国材暂时兼任吏部尚书的折子,放下笔,沉默的坐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朕记得毓庆宫送来过一批帛纸的《五三》,可是?”
“是。”苏培盛回道,“您当时吩咐先收起来,奴才便让人收到库房去了。”
当时皇后才病发,胤禛便让先收起来:“拿出来吧。”
等苏培盛带着人将几箱子书抬出来的时候,便接到胤禛递过来的一张纸:“给这张名单上的人,一人赏一本。”
怡亲王、张廷玉、岳钟琪、夸岱、黄国材、鄂尔泰、李卫、田文镜……苏培盛随意瞄了一眼,看到的都是简在帝心、仕途红红火火的名字。
将事情安排下去,转头又看见福慧:“七阿哥,您稍后,奴才给您通报。”进去片刻,就出来请,“皇上唤您进去。”
“又来做什么?”胤禛头也不抬地问道。
“六哥让我来陪您用膳。”福慧已经没有第一次接到任务时的高兴,此时袖着手,一副规矩到不能再规矩的样子。
“哼,他自己怎么不来?”胤禛道,“你就那么听他的话?”
福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小声道:“六哥说他忙。”
“他忙?”胤禛嗤道,“他又在忙什么大事!”
很快胤禛就知道弘书在忙什么大事了。
内廷有人状告,坤宁宫值守太监用劣质馊肉偷换神案贡肉,将贡肉偷渡到宫外去卖,短短半月时间就获利巨大。
而这一块,正好是熹妃接手管理。
查明属实后,胤禛勃然大怒,将涉事太监通通杖毙。
而熹妃,以御下不严,收回宫权,降为谨嫔。
第94章
“以后你就住这里,要做什么方才都和你说了,明日开始上工。”
带她过来的嬷嬷急匆匆走了,云映蝶一身穷苦打扮、拎着装有自己全部家当的破包袱站在窄窄的门头里发愣。
几日前,她还是寻芳楼最红的清倌人,被无数达官权贵追捧,甚至就连当今四阿哥都垂眸于她。清倌人虽然卖艺不卖身,但身在其中的人都知道,哪有什么真的卖艺不卖身,只要银子到位,下一秒她就能被送上床。因此当妈妈欢天喜地地来跟她说,有大人物瞧上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被决定了,她虽心有抵触,但也无可奈何。得知大人物是四阿哥的时候,她心中的抵触消了些,想着这等人物应是不愿自己沾染过的女人留在风月场所的,她若能得了他的喜欢,也不求能进府,哪怕在外置个小宅子安置她呢,不比留在寻芳楼迎来送往的好?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美梦还没开始做就破碎了,第二日醒来看到脸肿成猪样的四阿哥,她差点没吓死,而四阿哥醒来后看她的眼神简直像是淬了毒,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要被拖下去‘处理’了,还是刑部的人来的及时,吴书来说没时间了,四阿哥才发话让赶紧把她遮掩住送走。
结果就是那么不巧,她被送出去的时候,不知为何头上的帷幕突然掀开,当下就被人叫破了她的身份。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四阿哥狎妓了。
虽然全须全尾的回到了寻芳楼,但接触过不少官员的云映蝶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好,不少人想让她这个四阿哥的‘污点’彻底消失。她想跑,却连屋子都出不了,就在她满心绝望等死之时,有人来给她赎身。
云映蝶不信这人真是来给她赎身的,肯定只是想用合理的借口将她带走,然后弄死抛到乱葬岗,她不想走,却被人连着屋内细软塞入马车,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
“拿钱隐姓埋名离开京城自己去讨生活,或者我给你安排个差事,自己选一个。”面白无须、长相清秀的男人轻缓说道。
不、不杀她?云映蝶呆了许久,才有绝处逢生的实感,而那人竟也一直耐心地等她回答,没有催促。不管哪个行当,能走到最高处的就不是傻子,云映蝶大着胆子道:“爷为奴婢赎了身,奴婢自是要在您身边伺候以便报答。”
“呵。”男人轻笑,“那可要叫你失望了,我却没有能叫女子欢愉的能力。”
“!”他、他是……
最后她选择了由男子安排,来到了这处育婴堂,差事便是照顾被遗弃的女婴们。
云映蝶从回忆中回过神,深吸一口气,从今天起,她就叫云娘,从前种种,便都与云映蝶这个名字一起埋葬吧。
“把人安顿好了?”弘书疲惫的揉揉眉心。
他才和太医商讨完咖啡该怎么入药,虽然他记得上辈子的方子,但咖啡可是目前大清没有的东西,他若是一得到就拿出成熟的方子,未免也太不将别人的智商放在眼里,只能绞尽脑汁把太医们往那个方向引导,耗费不少心神。
“是。”章元化恭声道,“奴才亲自去见了,那云映蝶是个聪明的,选了对她最好的那条路。”
弘书点点头,拉云映蝶一把不过他一句话而已,一个被时代压迫的可怜人,也算是间接帮了他的忙,否则想削弘历的贝子爵、破坏他踩着额娘刷的名声还得另费一番功夫。
“育种呢,这个时候应该都移苗了吧?成活率如何?”皇庄去年拿到手,弘书便安排着把多稼如云的育种都挪了过去,不过去年拿到的时间晚,只安排了少量耐寒的品种,今年开春,才大规模培育。
章元化自是详细汇报不提。
皇庄、矿山、书局、报社、印刷、火器营、太医院……弘书忙的像个陀螺似的停不下来,不过每天还是雷打不动地早中晚都去探望额娘——要不是永寿宫是后宫不方便他见人办事,他都想住在永寿宫算了。
这天晚膳,弘书又匆匆而来陪额娘用膳,没想到阿玛也在。
父子俩自从中暑那次之后就没见过面,此时再见面竟有一丝不自在。
“哼。”胤禛从鼻子哼出一个不明显的气音,不仔细听还以为是他呼吸重了。
弘书摸摸鼻子,上前见礼:“儿臣见过皇阿玛。”
“免礼。”胤禛不咸不淡地道。
弘书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一会儿憋出来一句:“您吃了吗。”
“……”胤禛面不改色地道,“没有。”
“噢噢,儿臣也没用,那您就留下来,儿臣陪您和额娘一起用?”弘书试探道。
胤禛用鼻子‘嗯’了一声。
又没话了,弘书还从来没觉得,他和阿玛之间的气氛有一天会这样难捱。
好在还有乌拉那拉氏,她因为胤禛来,换了正式一些的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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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请父子俩进去。
弘书对此有些微词:“额娘,累不累?”
乌拉那拉氏虚弱的靠在床头,微微笑了笑:“不累。”说完就咳嗽了几声。
弘书眨了眨眼,让自己忽略那几声咳嗽,假装抱怨道:“不累也别折腾,您还专门换身衣裳,儿臣来可不见您换。可见,在您心里,儿臣果然比不上皇阿玛。”
乌拉那拉氏没什么力道地瞪了他一眼:“别、胡说。”
胤禛眉目不易察觉地松快了些,道:“他也不算胡说,朕又不是外人,皇后不必如此多礼。”
乌拉那拉氏眉毛下弯:“您别宠他。”
谁宠他?/谁宠他!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这样想,眼神不由自主向彼此飘过去,恰好接触上,愣了一下迅速移开,假装无事发生。
说了会儿话,用了膳,乌拉那拉氏累了,父子二人便离开让她休息。
走出永寿宫的弘书心情有些沉重。
胤禛没忍住问道:“为何如此情状?”
弘书叹道:“皇额娘方才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这是乳癌中期的又一症状。”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别担心,皇榜已经送到各地,很快就会有各地大夫来京的。”
希望吧,弘书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有不出世的神医出现。
胤禛又道:“福建的顺天圣母陈靖姑,专保女子儿童,听说颇为灵验,朕已经遣人前去为皇后祈福了。”
“多谢皇阿玛。”这种时候弘书也不想这是不是封建迷信了,只要能让额娘好,他就信这位顺天圣母。
“皇后是朕的妻子,朕做这些是应该的,无须你来谢。”胤禛淡淡道。
弘书心下有些复杂,他对古人的相敬如宾是恩爱还是不能理解,不过也明白,站在额娘的角度,阿玛这样的作为已经是好夫君了。
“是,是儿臣说错话了。”
胤禛顿了顿,问道:“你的《化学》一书呢?不是说要朕做序。”
弘书回道:“儿臣还在整理,快了。”化学他这几年没停下研究和试验,记录有一大堆,不过想把它出书,目前最难的还不是整理那些记录,而是概念性的东西和那些名词。他自己研究当然不需要做什么改变,但想要当下的人只看文字就能理解那些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就必须要把它们和当下的知识体系统合链接起来,每个名词都要写明出处和取意,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
“《五三》呢,情况如何?”胤禛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弘书想起允禧的汇报:“多谢皇阿玛的帮忙,如今那些诋毁之人不敢再公开大放厥词,只敢暗地里说些酸话。”阿玛把《五三》赏给心腹大臣,这些人自然也闻弦歌而知雅意,陆续在公开场合夸赞几句,就将风向扭了过来。
胤禛淡然道:“你是朕的儿子,自然没有叫那些人欺负的道理。”
话说到这里,弘书觉得自己再不表态阿玛就要怒了,他干脆伸手,挽住胤禛的胳膊,笑道:“是,有您真好,您就是天下最好的阿玛。”
胤禛嘴角翘了翘,斜睨他:“话倒是说的好听,你但凡少气朕一回朕都能相信。”
“儿臣哪里气过您?!”弘书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耍赖不认账了,“儿臣明明最是贴心贴肺!”
“你贴心贴肺?”胤禛哼道,“朕看你分明是没心没肺!”
“您又说反话……”
弘书一路‘甜言蜜语’地将胤禛送回养心殿,嘱咐他早些休息、不要熬夜批奏折后才离开。
苏培盛笑眯眯地道:“奴才这就去给您打水洗漱。”
胤禛横他:“狗奴才,你也敢自作主张了。”
苏培盛弯腰笑道:“奴才可不敢,只是六阿哥吩咐,奴才想着您应该会叫奴才照做。”
胤禛眼睛一瞪:“长胆子了,还敢打趣朕。”虚踹他一脚:“还不快滚。”
“哎。”苏培盛麻溜地滚去备水,浑身轻松,真好,皇上终于让六阿哥哄好了。
去掉那点不自在、和阿玛重归于好的弘书也感觉心里轻松不少,这么多天终于睡了个好觉。
谁知翌日就接到个坏消息,弘暾病情恶化了。
弘书匆匆赶到怡亲王府,见到太医劈头就问:“不是养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恶化了!”
太医很无奈:“天气炎热,世子这病不能受冷,晚间盖被子中暑导致高热,病情恶化。”
弘书一口气梗在喉咙,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转而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有些危急。”太医道,“皮色转红、局部已经开始胖肿,这是成脓了,必须尽快排脓,否则湿热瘀滞于骨,热盛肉腐骨败,情况就不妙了。”
“那还愣着做什么!”弘书道,“还不快排!”
太医有些迟疑地道:“目前排脓,只能将肉切开来……”多的不必再说,当下人对动刀刮肉之事还是接受度不高,“而且切开后,发炎感染的几率很大,后遗症可能不小。”
弘书来回走了两步:“十三叔呢?”他只是堂弟,这事他却也不好越过人家父母做主。
怡亲王妃出现:“他今日在郊外办差,已经使人去找了。”她给弘书见礼,“六阿哥,太医都跟我说了,不用等王爷回来,我做主,直接做。”
她一脸刚强地道:“即便发炎感染,最多也就是当个瘸子,总比丢命的好。这些药,都是积年老药,你们看看,能不能用得上。”她作为亲额娘方才不在,就是去翻库房了。
弘书定下心,安抚道:“婶娘放心,发炎感染的几率也没那么大。”他转身对太医道,“那就准备,让人回宫去取酒精,有多少拿多少,还有抗生素,去问问吴谦,抗生素对发炎症状的试验如何了,如果有效果就一并拿来用上,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弘书虽然不是医生、也没有主刀过,但他做过脊髓炎的手术,知道一些手术的细节和常识,在他的指挥下,大清第一个趋近现代的简陋手术室布置了出来。
第95章
许多人对中医有误解,以为中医没有外科,只会喝些汤药、敷敷膏药,外科手术是西医发明的。其实中医很早就有类似外科手术的技艺,《三国志》里记载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就是明证,还有麻沸散,这就是专为外科发明的,不过中医一直以内为本,外科也都是在内经的指导下进行,所以在儒家和中医思维下,外科是能不开刀就不开刀,这样对身体的损伤小。
不过尽量不做不代表不会做,目前来说,太医院专攻外科的几位太医手上技艺还是不错的,不如意之处当然也有,却都是碍于解剖知识不足和工具简陋。
手术室布置好了,却不是就开始直接做了。花了一些时间后,一场由弘书主持、众多太医参与的术前会议展开,虽然他也不太清楚后来的术前会议上医生们会具体讨论哪些方面,不过也不要紧,什么事都是从无到有的,好歹他自己做过这个手术,按照记忆,根据自己手术的步骤一步步研讨就是了。
患者病情、承受能力、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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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情况、风险预估、应对措施、替代治疗方案、麻醉……
参加会议的太医们从来没有想过,治病前还要讨论这么多东西,光是一个患者承受能力就要从生理、心理、家庭和社会方面考虑,他们差点把头挠秃。
好在如今情况、身份特殊,弘书也没有高标准严要求,只是让大家对这事有个概念,然后让会议记录人员记下来,以后编纂成册推广出去,交给广大从业人员在实践中一步步完善。
“好,下一项讨论一下这个刀口该怎么开,刘太医,这次你主刀,你先来说说……”
一项项讨论推进下去,主要还是太医们踊跃发言,弘书只做一个主持和引导的作用,他也不敢说太绝对性的话,毕竟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自然也不能把他的手术经验完全套用在弘暾身上。
术前会议开完,一直旁听的怡亲王夫妇站起身,郑重拱手道:“犬子就拜托各位了。”
“不敢,不敢,怡亲王客气。”太医们纷纷还礼后散开,按照刚才讨论出的内容去做术前准备。
怡亲王抓住弘书的手,微微颤抖:“小六,你的恩,十三叔记在心里。”今年二月他才失去一个孩子,实在不能再承受失子之痛了。
弘书道:“十三叔言重了,我就动动嘴皮子,哪有什么恩。”
怡亲王摇摇头,不赞同却也没说什么,虽然心系儿子,但多年的领导经验仍然让他轻易看清,在给弘暾做手术这件事上,小六分明是占据了主导地位,一直牵着太医们往一个方向走。而刚才他们所讨论的一切,都证明小六分明是将弘暾的事当做自己的事,极其上心,只这份心意,就够了。
弘书被长辈的眼神看的很不好意思,落荒而逃:“十三叔,我一会儿也要进手术室,得去做准备了。”他虽然不会动手,但在现场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万一发生什么危机情况,也有个人能现场指挥急救,不用他们跑进跑出的询问耽搁时间。
消毒、换衣、再消毒,没有无菌手术室,只能把酒精像不要钱一样的在空气中挥洒,弘书穿着时下的外科用衣,带着口罩,和太医进入手术室,这里面也充满了酒精的味道。
弘暾已经喝了麻醉药躺在手术床上,药效还没完全起作用,他眼神有些涣散地找到弘书:“六弟……”
“我在呢堂哥。”弘书半蹲在他面前,视线和他平齐,眼中全是鼓励和安抚,“没事的,不用担心,你就当睡一觉,睡醒了起来一切都好了。”
“如果我…不好…帮我照顾阿玛…额娘…”弘暾眼睛渐渐合上,在麻醉的作用下陷入昏睡。
弘书直起身,顿了顿,声音低沉地道:“开始吧。”
十三夫妻俩在外面焦灼不安地等待着,时而走到窗边贴耳想听一听手术室里的声音,却什么都听不到。
十三福晋只能说话来缓解自己的焦虑:“王爷,刚才太医们说老二这术后多久才能好来着,等这事完了我得去跟富察家商量商量新的婚期。”
本来弘暾的婚期是定在五月底的,谁知道突发疾病,婚期自然只能推迟。
十三心不在焉地道:“说是要看手术情况和术后恢复情况,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
“三个月啊,那这大婚最起码得等到入冬了,唉,得提前找人去算算,那时候有没有好日子……”十三福晋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十三渐渐被她影响,心中的焦躁缓解了些,也加入话题:“这次推迟婚期本是咱们的原因,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表达一下重视。”
十三福晋点头赞同:“还有聘礼,也得加厚些,我听说,富察家那位姑娘因为弘暾的病还被小人在背后诟病她克夫,可不能让人家小姑娘白白受委屈……”
夫妻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心焦虽然缓解了些,眼睛却一直没离手术室的门窗。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大门打开了,弘书带头从里面走进来,身上虽有血污,脸上却是灿烂的笑容。
“恭喜十三叔、十三婶,一切顺利。”
“所以弘暾这次再养养就能大好了?”胤禛着实松了一口气,弘暾于他虽是侄子,但其实和儿子差不多了,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比福慧差。
弘书点头道:“是,不出意外的话没事了。”
胤禛追问:“也没有后遗症?”
弘书道:“残疾之类的后遗症没有,但身体免不了会比以往虚弱些。”
胤禛这才完全放下心,身体弱些倒是没什么,精心调养便是了,皇家从来不缺好医好药。
又问了些手术的过程和细节,胤禛才满意点头:“做的不错,有组织有规划,这才是上位者该做的事,这种手术的形式也可以让太医院多研究研究。”他是个务实的人,才不管手术是不是违背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的儒家理念,只要真能治病,那它就值得宣扬。
“是,儿臣也打算让太医院单拎出来一个外科组研究这方面。”弘书道,“其实洋人这几十年在这方面倒是有些研究,儿臣翻阅他们的医书,发现他们通过解剖人体对许多方面都有了比较新颖的发现,皇阿玛,我想让太医院也开展一些解剖研究,就用死刑犯的遗体,或者去乱葬岗收纳一些,可以吗?”
外科手术如果能发展的快一些,是不是也能给额娘做切除手术了?
胤禛微微蹙眉,沉思了片刻道:“这个,还是先不要着急,不说小民,便是朝中一些官员对这种事都很敌视,贸然开始只会被妖魔化。你们还是先收治一些类似的病人,从小到大慢慢来吧。”
弘书压下心里的急切,觉得阿玛说的也有道理,时下人对这种事的接受能力实在不算强,不说别人,就是额娘,即便外科真的能发展到做癌症切除的地步了,额娘就愿意光溜溜躺在手术台上让人切除身体的一部分吗?不说她是一个纯粹的古代女人,就是现代,也有许多女人得病之后不愿意做手术的。
“您说的对,是儿臣心急了。”
胤禛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弘暾的事情解决,弘书心里也算搬开了一块小石头,如今就只剩下额娘的病了。
皇榜发出去也有半个多月了,最近陆陆续续便有临近地方的大夫入京,有的是自己来的,有的却是地方官组织一起送来的。
弘书每个人都见了,不厌其烦地和他们交谈关于乳癌的认知和思路,可惜,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让人眼前一亮的新想法,都是太医院已经提出过的思路。不过弘书也没有让这些人打道回府,而是将他们安排进吴谦组织的新药试验对照组中,一边打下手一边学习。
他还有一个医术大会等着开,这些人到时候都是与会人员,说不定谁就能在思维碰撞中灵光一现闪出火花呢,多一个人就多一分闪光的机会。
弘书这边忙着安排这些大夫和出报纸、以及整理《化学》,那厢,弘时却迎来了一个没想到的客人。
“弘晟?你怎么来了。”弘时看着面前这个曾经一起贪过污的堂哥,有些不自在地道。
弘晟今年都有三十了,身为亲王之子本该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却因为被革了世子爵位、一事无成而消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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