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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当上太子的前几天,弘书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见人了,见得他感觉自己都要得脸盲症了。
“皇阿玛。”弘书生无可恋地找上阿玛,“这太子不能随意结交大臣吧?宫门值守的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这宫禁是不是太松了些!”
胤禛嘴角偷偷翘起,轻斥道:“什么什么人,那都是朝廷的栋梁和柱石,不可轻言。”
弘书头痛地揉揉太阳穴,无奈道:“皇阿玛!我手上事情多着呢,差不多得了,这么多人祝贺有什么用?能帮我把这个太子当好吗。”
“他们是不能帮你把这个太子当好。”胤禛悠悠地道,“但他们能帮你把库房堆满,你的库房满了,朕的库房也就保住了。”
我就薅了你库房那么几回!这个事还能不能过去了!
“……”弘书哑然,只得道,“那也没必要一股脑来,毓庆宫的库房已经放不下了,先停一停,等我收拾两个空库房出来再说。”
胤禛没忍住露出一丝笑意,大发慈悲地道:“知道了,朕会吩咐九门提督加强宫禁。”
弘书大大地松了口气,太好了,总算不用迎来送往了。
胤禛不由摇头失笑,然后说起正事:“太子正位,詹事府也该配齐了,你若有想要的人,写个名单来,朕令吏部商议铨选之事。”
这是正经事,等正式的册封礼过后,他每日就要去詹事府坐班干活了。弘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父子俩又讨论了一下詹事府的办公地点,最终决定放到与军机处相对称的那一角宫殿,与毓庆宫也就隔着一道景运门。
前朝之事大体说完,弘书抿了抿唇,问道:“皇阿玛,红豆杉可有消息?”
距离韦高宜说出此物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弘书知道自己不该着急,以此时的交通和效率,近处的还好说,像西藏这些偏远地方,恐怕都才听到消息不久。但他实在不能不着急,额娘的病是横亘在他头上的一把刀,这种随时都会落下来的恐惧,让他度日如年。
提起皇后,胤禛的神色也变得暗淡:“目前除了韦高宜指认的地点,其他地方还没有消息传来。”
期待落空,弘书失落不已。
胤禛张口想要安慰一句,弘书却已经又打起精神:“没事,这才多长时间,再等等,一定能找到的。”
胤禛心中宽慰,儿子又长大了许多。
弘书不知阿玛心中的感叹,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弘历……他想问问阿玛,弘历的事会怎么处置,但,阿玛才把他送上太子之位……他不想这样想,但又止不住地想,这个太子之位的背后,会不会有一些因素是阿玛给额娘的补偿?就算阿玛没有补偿的心思,但在得了好处之后还对弘历穷追不舍,阿玛心里会不会觉得他太过贪心、不知足?可他若不追究,总觉得好像是用额娘来换取太子之位……他不想成为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他的犹豫胤禛看在眼里,几乎瞬间懂了他在想什么,皇后……弘历……胤禛垂眸片刻,再抬起后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没事你就先回去吧,朕这里还有事要处理。”
弘书怔了怔,心中叹气,阿玛这是看出来了,但却选择了回避……罢,阿玛为他费的心不少,他也不能不知感恩,为了额娘的事逼得阿玛太紧,事缓则缓,慢慢图谋吧,他总会叫弘历付出代价的。
“儿臣告退。”
他离开后,胤禛枯坐良久,才唤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应道。
胤禛面无表情:“你去,见见仁照。”
“嗻。”苏培盛准备退下去干活。
胤禛却又张口了:“……仁照,在闭关中顿悟,但,碍于修行时日太短,肉体凡胎不能承受突然拔高的境界……中风了……不能再胜任第日寺方丈一职,你去理藩院传朕命令,令他们联系格鲁活佛,看看活佛有没有法子能救。”
苏培盛心跳的砰砰响,深深埋下头:“是,奴才领旨。”
……
“吱。”
弘历摇摇发昏发涨的脑袋,费力地抬起头,眯着眼睛想要看看来的是谁。自从皇阿玛亲自过来说穿他害皇后后,他就被绑起来‘闭关’,每日只有一碗清水和一个粗粮馒头,不过几日时间,他就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培盛看到这样的弘历顿了一下,才在弘历面前蹲下来:“四阿哥,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您为皇后祈福这样虔诚,奴才一定会如实禀报给皇上的。”
“来人,伺候四阿哥洗漱。”
弘历浑浊的眼睛亮起光芒,苏培盛如此态度,是不是代表着皇阿玛要原谅他了?!
洗漱后,又饿虎扑食一样填饱了肚子,弘书终于有力气抓住苏培盛,激动的问道:“苏公公,皇阿玛是不是已经查明我是被陷害的了?一定是这样!我就说,肯定是弘书再陷害我!皇阿玛终于不被他蒙……”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苏培盛笑眯眯地提醒道:“四阿哥,六阿哥如今已被立为太子,君臣有别,您不可再直六阿哥名讳。”
“骗了!皇阿玛是不是要接我出去,是不是要令我还……”或许刚才一下子吃的太多,弘历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苏培盛刚才说了什么,他的眼眶倏地一下瞪大,瞳孔紧缩,声音猛地拔高,甚至破了音,“你说什么?!什么太子?!谁是太子?!”
苏培盛笑眯眯地重复道:“六阿哥,在五月十八日,被立为太子,虽然册封礼还没办,但如今上下都已经改口称呼太子殿下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皇阿玛明明是秘密立储,弘书怎么可能就被立为太子了?!”弘历大声反驳,面容扭曲,“你这个狗奴才!你竟然敢假传圣旨!该死!你该死!”
说着,他竟掐住苏培盛的脖子,双手使力,一副要把苏培盛活活掐死的样子。
苏培盛也惊了,他想过四阿哥会受刺激,甚至他的目的就是让四阿哥受刺激,但他没想到,才说了两句话而已,四阿哥就被刺激的直接发疯了。
好在苏培盛不是一个人来,陪同在侧的秦远愣了一下之后,立刻从弘历的手中抢救下了他。
“咳咳咳咳。”苏培盛咳嗽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刚才他差点就真的去见阎王爷了。
弘历一直没停下发疯:“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我可是堂堂四阿哥,未来的太子!你们竟然敢假造圣旨,还敢欺辱于我,我不会放过你们!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全都死!!”
心有余悸的苏培盛害怕横生枝节出变故,不敢再刺激弘历,对秦远使眼色道:“仁照法师累了,扶仁照法师去休息。”
秦远心中叹气,苏培盛得了吩咐,他也没被落下,所以他很明白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就是这一单干完之后,也不知他还能活多久。
心中再多想法,秦远也没有表现出分毫,面无表情、手脚麻利地干完该干的活后,送走苏培盛,留在远处躲起来蹲守。
弘书是在八日后听说的消息。
“你说什么?仁照法师中风了?”弘书眨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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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怀疑自己幻听了。
“是。”朱意远尽量不含任何情绪、平铺直叙地回禀道,“第日寺的僧人禀报,四日前,仁照法师说他预感自己要顿悟,或可觉醒宿慧,吩咐他们不得打扰,就连膳食也不许送。第日寺僧人一连等了三日,仁照法师的闭关室内却毫无动静,这三日甚至连水都没叫送,他们怕出事,不得已破开门,却发现仁照法师瘫在蒲团上不得动弹,叫了大夫去,才发现是中风了。”
“第日寺的僧人认为,可能是仁照法师修行时间太短,肉体凡胎不能承受控制顿悟带来的力量,外表才会表现成中风的样子。”
弘书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皇阿玛怎么说?”
“皇上下令理藩院,遣人去联系格鲁活佛,看看格鲁活佛有没有法子能救仁照法师。”
“……”
“我知道了。”弘书眨眨眼,“你下去吧。”
朱意远走后,弘书呆坐着,内心很茫然,弘历…是阿玛吗…?…除了阿玛他想不到还有谁敢对弘历下手。
或者,弘历是知道了他封太子的事,活活气成中风了?
若是这样,那他倒是大笑三声谢苍天有眼,可惜理智告诉他,这个可能无限接近于零。
……所以,若真的是阿玛,他……
弘书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想要破碎。
一直以来,他都告诉自己要理智,阿玛是他的阿玛,但更是皇帝,是拥有很多儿子的皇帝。在皇帝身上,君的属性会大于父的属性,所以他面对阿玛,臣子的属性也要大于儿子的属性。虽然他大多时候面对阿玛都是撒娇耍赖的儿子形象,但其实他心里始终有一道清醒的线,也就是那条线,隐隐将他和阿玛隔开,让他对阿玛,不会像对额娘一样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
现在,那条线好像进入了存在又不存在的‘量子叠加态’。
第132章
有些变化只会在无声处默默进行,无人可以察觉,但等它于某日突然显现的时候,可能连当事人都会为它感到惊诧。
生活终于回归正常的弘书回到熟悉的忙碌节奏中。
“……这些便是近段时间陆陆续续收到的所有投稿。”允禧汇报道,“我都已经看过一遍,现在您看到的顺序就是我按自己标准排的,最优秀的稿件在上面。”
弘书翻看了一下:“我会尽快看一遍的,这里面选择匿名的人多吗?”
允禧道:“很多,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以笔名的方式署名,少数笔名是曾耳闻过的文人名号,已经核实过就是本人,大部分则是前所未闻的名号,但文章质量并不差。”
这个情况在弘书的预料之内,他点点头,道:“提前准备的文章有用上吗?”
允禧点头:“这次虽然收到了一些支持‘华夷之说’的稿件,但文章质量一般,也没有值得引发争辩的点,都写的比较隐晦或者避重就轻,达不到您的要求。”
弘书也不失望:“那就算了,提前准备的稿件在这里面吗?我润色润色。”
允禧心中触动,他知道弘书这不是想要抢占人家的文章,实际上是为了安私下捉刀之人的心,为他承担风险,让捉刀之人不必担心被找借口‘秋后算账’。
“在的。”
又商量了一会儿论辩主题的事,弘书提起另一件事:“太子册封礼后的第一期报纸,我想免费赠送给京城百姓,所有费用我出,也算与民同乐,到时候你去找朱意远调拨银两。”
允禧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报纸不管再怎么被人诟病不够高雅,那上面印的也是文字、是知识,免费赠送给百姓,某种程度上来说跟免费送书差不多,这对提升太子的名望很有好处。
“费用不必您出,报社账上有钱,可以承担的起!”允禧大手一挥,一副我很有钱的架势。
弘书摇头:“报社的钱归报社,每一分都是有用处的,公账和私账不能混淆,费用我出。”
允禧不听:“您别和我争了,报社本来就是您的,报社的钱也是您的,账目上清楚的很,公私不会混淆的。”他见弘书还要反对,连忙搬出一条无法拒绝的理由,“好了,您就别推辞了,这也算是我们报社上下送给您的贺礼了!不然底下那些人还得头痛送贺礼的事。”
弘书听到这个就闭嘴了,一开始他考虑到手下大多数人可能生活并不宽裕,怕他们攀比或者强撑面子非要送贵重的贺礼,就下命令不让手下人送贺礼。结果命令下去,底下人不但不高兴,反而还沮丧失落,觉得他是不把他们当自己人,人心一度都有些涣散。
允禧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以集体为单位,办一件为民的好事,当做送给他的贺礼,面子里子全都有了。
嗯,回头记得把医院、工厂这些负责人都叫来,让他们以报社为蓝本各自办一件类似的事。
允禧不知道弘书在打算什么,说服他后,积极地开始出主意:“那这一期报纸的内容一定要好好策划一下,您觉得放些什么内容好呢?我建议可以放一些名家名篇,这样比较有收藏价值,免费赠送才更有意义。”
否则只是一份普通的两文钱报纸,总觉得意义不够。
弘书却摇头:“这样才没有意义,那些名家名篇普通百姓若无人讲解,能看懂、欣赏的又能有多少?我以为,还是放些启蒙内容比较好,三字经字数不多,可以全篇刊登,还有其他简短的蒙童学篇,另外,再刊登一些最基础的识数以及加减运算,若这一批免费赠送的报纸能让百姓中多出几个识些许字的人,也不算白费功夫。”
允禧眉毛高高挑起,现在市面上一本《三字经》贵吗?不贵,甚至很便宜,尤其是经过惠民书局的低价冲击之后,但就算这样,能拥有这本书的家庭也是少数。如果只算平民百姓,那么这个数字会更低。倒也不是他们都买不起,能在京城生活的家庭,若只是买一本《三字经》还是没问题的,关键是,只买一本书,没用。他们支撑不起的不是一本书的价格,而是学会这本书的背后的教育的价格。在知道自身没条件去学习的情况下,一本《三字经》对他们来说就是华而不实的东西,没必要去买。
报纸也是同样,他们喜欢听人读上面的新闻,但要他们买,拜托,两文钱也能买一张蒸饼,是一餐饭呢。京城大概有十万多户人家,若按平均一家六口人来算,也有六七十万人,但报纸在京城最高一期的销量也才不过四万份出头,只凭这个数据就可以看出,报纸在京城虽然人尽皆知,但真正买报纸的人其实并没有多少。
但若是有人免费送,那就不一样了。
“我也知道,只凭一些书面文字,就想让人自学会识字很不现实。”弘书叹气,“但有总比没有好,民间多奇才,或许就有一些被埋没了的天才能自学会呢?哪怕只有一个,这些钱也不算白花。何况如今京城内喜欢给别人免费读报纸的人不少,百姓们若能人手一张,边听人读边自己看,总能认识一些‘天地人’这样的简单字。”
人手一份啊,允禧向往地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面,莫名觉得热血沸腾,干,必需要干!
至于白送几十万份需要花多少钱?允禧表示小意思,不说这两年来独一份的广告挣了多少,就说印刷厂的机器一动,那是印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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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成本摊薄的越低。况且也只是白送京城百姓,这两年报纸的销量大头其实是那些批发进货、运到外地去卖的经销商们带来的,这些一对冲,实际花费并不会太夸张。
何况,这一期的读者一下多了几十万,那广告是不是得涨涨价?嘿嘿嘿,允禧忍不住上扬嘴角,搞不好还有的赚呢。
“对了,这一期不要登广告了。”弘书忽然神来一笔。
允禧嘴角僵住。
弘书瞥他一眼:“这一期不适合登那些广告,不过医院、水泥、红砖、黑板、粉笔这几个可以在上面登一些软广,我会吩咐他们公对公,广告费不会少。”
任务广告他还能加价吗?何况还都是自己人,花的钱也都是弘书的钱,这和左口袋倒右口袋有什么区别,不够麻烦的。
“算了。”允禧彻底收了那点忽然冒出来想要赚一笔的心思,“几篇文章而已,我知道你的意思,会让他们往普及常识、简单明白的方面写的。”
医院看病的花费为什么会是那么些、水泥红砖盖房子的好处、黑板粉笔对教学的意义,弘书的喜好自己早就摸清楚了,他就喜欢给百姓掰开了揉碎了讲一些其实百姓并不需要知道的东西。
“这一期新闻和事件的报道可以少一些,多一些对百姓有用的东西,比如一些简单小毛病的自治方法、比如喝开水的好处,还有勤洗澡洗手能有效防止一些病症……”弘书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
允禧认真听着,没有不耐,只是心里感叹,小六还真是一点儿没变,真好。
他觉得好,有人却觉得不好。
“这是什么?”在那日被允禧启发后,弘书迅速召见了来保等产业负责人,传达了集体贺礼的思路,这几日他们想了不少点子送过来,弘书都一一看过批阅,写上同意或反对意见。
刚忙的差不多,朱意远就给他抱来一沓折子。
“这是苏公公才亲自送来的,说是这些全是给您的谏言,皇上命您自己批阅。”
“给我的谏言?”弘书诧异,“我最近也没办什么差事啊,有什么好谏言的,难道火器营那边出岔子了?”
朱意远摇头,他并没有听说火器营出什么问题。
弘书只能纳闷的自己看,翻开第一封,就把他给看无语了。
你道这一封提的谏言是什么?竟是说他已为太子,再自称‘我’不合适,不能体现太子的尊贵与威严,应该自称‘孤’才对。
文章骈四乞俪六,词藻优美、引经据典,即便算不上能传世的经典,在当下也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优秀文章,结果两千多字就说了一个他自称不对的事!
这人是不是闲的没事干啊!啊?
看完这一篇,再看看那厚厚的一沓,弘书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预感成真了!
这一沓奏折全是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还都特别长!还都喜欢引经据典!
而他!要全篇看完!一一批阅!
不能发脾气,语气还不能不好,因为他才被立为太子,还处在‘观察试用期’,他得表现出自己的成熟稳重、虚怀若谷、纳谏如流……
弘书这一刻,对阿玛的感同身受达到顶峰,真的,不怪阿玛有时候骂那些官员骂的狠。每天要面对比这多不知多少倍的折子,要是换成他,他恐怕比阿玛还暴躁!
养心殿,胤禛批奏完一封奏折,看到来回禀的苏培盛:“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太子殿下正在见人,奴才便交给朱意远了。”苏培盛笑呵呵地道。
胤禛微微颔首,拿起一封新奏折,看着奏折上的内容,再想想现在应该正满头黑线的儿子,忍不住露出愉悦的笑容。
臭小子,太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以后这种事儿只会越来越多,现在先好好磨炼心态吧。
第133章
弘书磨炼心态的路才刚起了头,要达到胤禛的境界可能——并不需要多长时间,毕竟他善于怼官员的名声古今皆知。
将批阅折子和选阅文章交叉着来,有效地抑制了弘书看那些‘废话连篇’产生的怒火堆积起来从而导致量变产生质变。
很快,折子批完送了回去,文章也选出了可刊登的优秀稿件,将两者送走后,弘书心里的放松和喜悦竟是平常的两倍,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精神了不少。
“殿下,礼部请您抽时间过去配合册封礼的演习。”朱意远一句话瞬间将弘书刚高涨的精神打落一半。
一想起那繁琐冗长的仪式流程,弘书就觉得脑门都开始疼了。
但没办法,太子册封礼可是大事,就连阿玛对此事也是重视的很,别的他可以敷衍,这件事他要是敢敷衍,阿玛绝对会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父爱如山”。
时间紧急,礼部尚书逮住弘书就不愿意放手,愣是让他配合演习了三遍流程才恋恋不舍地放走他。
刚从虎穴离开,弘书又被半路截到狼窝,还是两窝狼。
针线房要他去试几套册封礼当天要穿的礼服,造办处要他去看当日要带的冠冕朝珠和一些御用物品,同属内务府旗下级别相当的两处一顿明争暗抢,最后是造办处凭借更‘早’的交情赢得了胜利。
周业在之前已经被调到了火器营,新任的造办处总管弘书并没有插手,但却也和他有些渊源。
瓜尔佳佳珲走在弘书身边,脸都快笑烂了,殷勤的套着近乎:“奴才的四女得国公夫人看重,有幸嫁给了国公府的七阿哥,上个月还为国公爷添了个孙子。”
弘书知道他说的国公是自己的小舅舅,乌拉那拉五格。阿玛登基之后,追封了额娘的阿玛为一等承恩公,再由五格降等承袭,而额娘病重之后,阿玛便找了个理由,将舅舅五格身上的爵位又升上了一等承恩公。
不过五格这个国公爷当得并没有康熙朝时那些国舅爷风光,连隆科多当初的一半威风都赶不上,这主要是因为弘书和额娘两个人对乌拉那拉家并没有给予额外的关照与隆宠,除了年节宴会,乌拉那拉家的人基本见不到皇后和弘书。当初赛玛被接进宫乌拉那拉家上下还疯狂庆祝了一番,可惜,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皇后就爆出重病,赛玛也被送回家中,他们心中的奢想自然也是流水一场空。
至于国公府的七阿哥,他对这个表哥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并不耽搁弘书含笑回答:“我知道,听说小阿哥长得有几分像舅舅。”
“哈哈哈,是是,都说长得像国公爷,也是那孩子有福气……”其实哪个孩子才出生时没被夸过像家里最有权威的那个人呢,不过都是客气话罢了,但佳珲丝毫不在意,他在意的太子殿下说的内容吗?不,他在乎的是太子殿下愿意跟他说客气话!就凭今儿太子殿下跟他说的这两句话,他就能去国公爷府上坐一坐,为自家女儿女婿和外孙多争取一些好处。
——承恩公不知道发什么疯,六阿哥被立为太子后,突然发疯要分家,不但要跟他的那些庶出哥哥们分家,还要把自己的庶出儿子们也全都分出去。很不幸,他的四女婿、国公府的七阿哥就是一个从侍妾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出,否则以六阿哥的如日中天,当初他女儿还真不一定能攀上七福晋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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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本来女儿嫁过去能享福的,佳珲心中叹息,结果才过了一年好日子就要分户另过,早知当初还不如不攀这门亲。
弘书不知道背后的这些故事,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两句话在别人眼里会有那么大的作用,甚至小舅舅要分家的事,他都是在已经分完之后才听说。听说了他也没有多关注,不管这位小舅舅是为了什么,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倒不算坏事,至于因为这个就多看重小舅舅,那不可能,他对那几个便宜舅舅别的可能了解不多,但这几位能力平庸之事却是有很清晰的认知。
在他这里,外戚发展不起来。
一边运筹帷幄想着家国大事,一边却试礼服试到头痛。
弘书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因为试衣服累到不想动弹。他试图反抗、随便定下几件,可惜所有人一边记录他的意见,一边拒绝他不再试的要求,微笑告诉他,这是皇上的命令,他们也没有办法呢。
弘书又一次生无可恋地被针线房的妇人们摆弄了半天,精疲力尽的回到毓庆宫,看到常保在这里等他。
只能强打起精神:“怎么来了,是医院那边又有什么情况吗?”
常保是个包工头新手,加上他又深谙经常给领导汇报的好处,所有时常会找一些问题入宫来请教,弘书也很乐意教他,毕竟愿意主动学习进步的下属可不多,常保如今多学一些,以后能帮他做的事就会更多。
今日的常保却有些扭捏:“不、不是,医院那边一切顺利,没有什么情况。”
即便疲累,弘书的感知依旧敏锐,何况常保的情绪也并不隐晦:“不是医院有事,那就是你自己有事了?”
“……是。”常保声如蚊蝇地应了一声。
这副样子倒叫弘书提起些兴趣:“什么事,直说。”
常保搓了搓手指,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奴才、奴才想、想……”磕巴了两下,他心一横,飞快地道,“……想请您做个媒!”
嗯?弘书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做媒?”先不说他的身份,就说他才十来岁的年纪,谁家会请还未婚配的小男孩去给做媒的啊?
常保的脸烧着,声音弱弱的:“奴才也是没办法了,奴才已经求了二十一爷帮忙,可惜还是没成功。”
禧叔竟然去做媒婆了?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常保这小子请允禧做媒还不行,失败了还想来请他?
这是打着以势压人的主意?弘书的表情严肃起来,来保要是个看上人家姑娘就非逼人家嫁给他的人渣,他可不介意为民除害!
况且,“我记得你比禧叔还大一岁吧?还没婚配?”弘书目光凌厉的盯着常保,他该不会还是逼人家女孩子给他做妾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弘书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常保今日有些迟钝,没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有些害羞地道:“没、没有,家母前些年去世,叮嘱奴才阿玛给奴才找个好福晋,不过因为奴才一直守孝,后来出孝年纪大了些又没有差事,就有些高不成低不就,奴才阿玛不愿让额娘失望,所以奴才还不曾婚配。”
不是逼人家女孩子做妾就好,弘书松了口气,他之前还真没关注过常保的婚配情况,因为他和允禧差不多,鉴于这个时候早婚的设定,他就默认常保已婚了,没想到这位和弘暾堂哥一样,还是个‘大龄剩男’。
不过逼婚也不行!
弘书严肃地道:“人家女孩子家既然拒绝了,你就不该再纠缠,强扭的瓜不甜,我是不会去给你说媒的,你也不许再去骚扰人家!”
“别呀,主子!”常保急了,“这事儿您一定得帮帮奴才,除了您,奴才真的不知道该去找谁了,他们连二十一爷的面子都不给!”
“帮你?”弘书皱眉,第一次摆起太子的架子,沉声道,“常保,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觉得孤会借势于你去逼迫人家将姑娘嫁给你?”
“孤用你,是你确实有些可用之处,但并不是非你不可。原以为你纵使不是道德完人,但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如今看来,倒是孤错了。来人,将常保给孤扔出宫去。”
“另,传允禧入宫,孤倒要问问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倚势凌人!”
常保都懵了,在两个太监抓住他胳膊时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下,急急解释道:“不是,不是,主子您误会了!奴才冤枉,冤枉啊!奴才不是威逼人家姑娘嫁我!奴才是求娶!真心求娶!请二十一爷帮忙说媒也是为了表达诚心!绝对没有威逼人家的意思!再说人家与顺承郡王有亲,奴才就算想威逼,哪里有那个权势呢!”
他急的都破了音,弘书将信将疑地摆了摆手,正打算将常保拖出去的宫人停止了动作,不过还是反剪着常保的双臂把他压在地上。
“即是求娶,人家既然已经明确拒绝,你不说放弃,为何还要请孤与你说媒?”弘书眯了眯眼,“莫要告诉孤,你那次对人家姑娘一见钟情、而后情根深种,非她不娶。”
“没有,没有!奴才那次本就冒犯,道歉远离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事实上,奴才连那位姑娘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常保连连解释,“奴才被拒绝后还不放弃,想请您出面,是因为别的缘故……”
他开始说起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要说这件事,还得从去年常保入狱说起,当时他不是无意间冒犯了一位姑娘吗,在郎图和苏尔玛的介入下,他洗清了自己身上是故意的嫌疑,也重金道歉求得了姑娘家的原谅。
这位姑娘姓毕鲁氏,就先这样称呼她。毕鲁氏当初身上是有婚约的,常保经过弘书的提醒,还特别注意了这事一阵子,却一直没听说两家有退婚约的消息,他以为是男方家明事理,知道这事是意外,不怪那位姑娘,所以没有变卦的打算,还在心里给男方家竖了个大拇指,就没在关注这件事了。
谁知道,今年三月,在事情整整过去了一年之后,他却突然听人说,毕鲁氏被退婚了,在即将纳征的时候。退婚的理由并不是一年前毕鲁氏被人轻薄影响了名声,而是两人八字不合,如果结合会对两方不利。
根本就是鬼扯!你要是在问名的阶段说这个话还没问题,这一礼本就是合八字问吉凶的,许多人家都是在这一步取消了定亲的意向,对男女双方都不会有影响。
但纳征,这可已经是三书六礼的最后阶段了!是男方送聘礼的,之后就直接是婚礼了!到这时候,说一声未婚夫妻都不为过,结果你这个时候说八字不合?那问名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常保去一打听,哦豁,原来两方问名这一步是在出那事之前就完成了的。
第134章
“当初奴才没打听到他们两家婚约有变的消息,还觉得男方家通情达理,那个男的也算是个汉子,结果,他们分明打着拖延时间的打算,顺便赚取一个好名声。”常保愤愤不平地道,“等到事情过去了,再用别的名义取消婚约,既得了面子又得了实惠,真是打的好算盘!”
“可怜那姑娘家,本都高高兴兴地绣好嫁衣准备出嫁了,却突闻噩耗,如何能受得住?”常保黯然地道,“那姑娘家里倒是听说还好,没有逼姑娘做什么。但我却打听到,那姑娘本人似有些想不开,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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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倒在床不说,还一心想要出家做姑子去。”
“虽然说这事都是那男方家不干好事,但起因毕竟有奴才的缘故,人家姑娘原本顺遂的人生不幸被奴才毁了,奴才怎么也要承担起责任来。”
“可惜,那家人因为退婚之事十分厌恶奴才,奴才和阿玛上门求亲都被打了出来。奴才又请了二十四爷帮忙,却也只是被客客气气地送了出来。”
常保恳求道:“奴才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想着来求求您。若那姑娘真就此香消玉殒或者从此青灯古佛一生,奴才这辈子心都难安。殿下,求您帮帮奴才,也帮帮那位姑娘吧。”
弘书没想到,这里面竟有这样一出故事,自己还冤枉了常保。他有些惭愧,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当上太子而心态有些飘了,否则怎么会不问缘由就擅自认为常保是威逼人家呢?
他站起身,一边挥手示意两个宫人放开常保,一边走到常保身前,亲手拉起他,十分诚恳的道:“抱歉,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你的罪,是我错了。”
常保眼眶放大,那是不可置信,继而感觉一股酸涩涌上鼻头和眼睛,视线模糊:“不、不,您、您没错,是、是奴才的错,奴才不会说话,奴才没有提前说清楚,奴才……”
他激动的语无伦次,太子殿下和他道歉?太子殿下竟然和他道歉!他如何配?他如何配!
从小到大,他收到的道歉当然不少,但那都是来自下人或者身份不如他的人,那种道歉里最多的是恐惧、害怕,而不是真诚的认为自己确实错了。而来自长辈或者身份高于他的人的道歉,他一次也没收到过。这并不是说那些人从来没有对他犯过错,而是他们即便意识到自己犯错了,冤枉了他,也不会拉下面子给他一个小辈或下位者道歉,他们只会岔开话题、模糊重点,维持他们作为长辈和上位者的威严与脸面,有良心点的事后可能会给一些补偿,没良心的干脆强行找一些别的借口把你再骂一顿。
太子殿下却给他道歉!
他何德何能能有这样好的主子!他要给主子效命一辈子!
弘书不知道他的包工头此时心里正在想些什么,歉意地拍了拍常保的肩头:“虽然你是好意,但我还是不会同意去给你说媒。”
“嘎?”常保正在感动地哽咽呢,就被这句话顶的发出一声鸭子叫,然后打起嗝来,这让他想问为什么也一时问不出来。
弘书没有给他解释,而是走回案桌后,想了想,吩咐道:“磨墨。”
常保就这样打着嗝看着弘书写完了一幅字,听他吩咐:“送去做成匾额,朱意远你和常保一起,代孤去赐给毕鲁家。”
……
“太子殿下赏!”朱意远拖着长长的调子唱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