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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虽说弘书昨日说了让尹继善他们歇息一日再来,但午膳才用过,尹继善几个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臣歇了半早上,实在有些闲不住,便想着先来看看,了解了解这阵子有什么事发生。”尹继善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他昨日回家后,他阿玛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他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了一遍,还告诉他皇上将河南赈灾的事交给了太子,而太子应该会交给他,今日一早就催他赶紧来詹事府报道。
尹继善知道他阿玛为何会这般急切,以他当初在去病城两年的功劳,调回京后其实不应该只升半品任詹事府詹事,但因为詹事府有了太子主事,所以也不算压了他功劳,大家都默认未来肯定会大力提拔他。如今在詹事府也有一年,如果这次办好了赈灾的差事,那他肯定会一步踏入二品,成为真正的大员。
这不只是因为他的能力而赏识提拔,也是太子一党需要一个完完全全的从太子手下走上去的标杆。
弘书对尹继善那位阿玛还是有些了解,所以微微摇头后也没说什么,直接道:“也好,孤这里正有事要交代给你。”
其他人各有各的理由,但无外乎也都有家人在背后推动的缘故。
唯有常保说的十分直白:“奴才回家听说,才修好的水泥路在这次地震裂开了,想着这事儿您肯定得交给奴才,奴才就想着抓紧时间来给它办了,接下来也好跟您请假成亲。”
“你要成亲了?什么时候。”弘书问道,詹事府众人俱侧目。
常保难得露出腼腆的表情:“下个月有几个吉日。”
弘书讶异:“这么紧,来得及吗?”这时候可不是只要办个婚礼就成了,在婚礼之前,还有三书六礼要走呢。
“来得及。”常保道,“前面的礼数两家已经走了,如今只需下聘、请期就可。”
实际上去年下半年他们两家就已经开始走礼,本打算是今年三四月份结亲的,毕竟常保年纪实在不算小了。结果年才过,太子就要去四川,而他有机会随驾,那这种机会肯定不可能放过,所以他就和阿玛提着礼上门跟他未来岳父说明了此事,商量推迟一下婚期。
好在自从他进了詹事府后,他未来岳父对他观感好了不少,倒也没有为难他。而他未过门的妻子听说他要去四川那种毒瘴弥漫之地,还给他送了不少药材,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如今好容易回来,他自然是迫不及待想娶媳妇过门了,不然他家里就他和阿玛两个大老粗,那日子过的实在糙的很。
“好,准了,这两日你就多忙一忙,介时给你放两月婚假,年后再来点卯。”弘书笑道。
常保笑成了一朵花,在假期的鼓舞下也有胆量多问一句:“那殿下,您到时候要不要来喝杯喜酒?”
他心里打鼓,弘书却答应的爽快:“没问题,孤介时便去沾一沾你的喜气。”
“谢殿下!”常保喜出望外,詹事府其他人也上前道喜,纷纷说到时候一定也要去喝喜酒,让他请客。
常保自是连连点头:“自然,自然,肯定要请诸位。”
有人喜有人悲,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留。
赈灾的事固然重要,其他事却也不能忽视。
在允祥的主持下,三司展开了对岳钟琪的会审。看到牵头人是十三叔的时候,弘书松了口气,因为他十三叔可以说是朝堂上还算偏向岳钟琪的人了,这些年岳钟琪被诬告弹劾的时候,他十三叔没少替岳钟琪说话。
看来他阿玛固然十分生气,倒也不是真的非要岳钟琪的命不可。
弘书一边配合三司会审,一边和他阿玛商议这次在四川那边发现的事情。
“所以这批匪徒是由廓尔喀人、莫卧儿人还有扎尔鼐残党组成的?”胤禛道。
弘书点点头:“依目前得到的口供来看,是这样的。根据这些人的供词,目前莫卧儿国内的情况十分混乱,国王势弱、总督割据,德干、奥德、孟加拉、贾特、希克、马拉塔和阿富汗脱离帝国独立,还和波斯摩擦不断,国内混乱不堪。”
“于是莫卧儿国内一些混不下去的人到了廓尔喀,本来是想在这里作威作福,但廓尔喀太穷了,这时候刚好扎尔鼐的那些残党也不耐烦再躲在廓尔喀受罪,想回大清。于是主动和莫卧儿人接触,廓尔喀人旁听,也想发财,三方一拍即合,才有了藏南的‘匪徒’。”
“这伙人本就是正规军出身,自然也就不像普通流窜的匪徒。”
胤禛垂着眼,一下一下叩着桌子,忽而抬眼:“他们的兵备、火器从哪儿来的?”
阿玛真的敏锐,弘书微微一笑:“他们说,是抢了钱后派人回莫卧儿买的。”
胤禛冷哼一声:“这个卖家恐怕不简单吧。”
“皇阿玛猜的不错。”弘书道,“卖家就是英吉利人开的东印度公司,据那些人说,他们的头领和英吉利公司的一个主管,也就是掌柜的相识,能以比较低的价格拿到兵备和火器。”
“英吉利。”胤禛眸色深沉,对这个海外小国的印象并不多,最近的印象就是英吉利遣使来京,试图和葡萄牙人争夺澳门的租借权,最终被葡萄牙人坑走。
现在看来,这个海外小国国土虽小,胆子倒不小。
“你跟朕讲一讲这个东印度公司。”胤禛相信他的太子,既然能跟他说起东印度这个名字,定然是已经了解过了。
“是。”弘书上辈子对东印度公司有些了解,但了解不多,尤其是具体到康熙雍正这段时间的,不过没关系,他这辈子有钱有人,之前争取到海外贸易权的时候,他就已经安排人,除了在海外搜集各种大清没有而需要的作物植物动物矿物,也要搜集各个国家的信息以及一些比较有名的团体的情报。
这几年下来,海外贸易的钱赚了不少,情报搜集的也不少。
这一说就说到了晚膳时间,弘书起身告辞。
胤禛没忍住:“毓庆宫又添了什么好东西,让你想的紧,连陪朕用晚膳的时间都没有?”
最近可没少人在他面前暗示,太子是不是开窍了,这几日一日好几趟地往回跑。
儿子也确实不小了,不看脸只瞧体格,都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开窍倒也正常。胤禛为此还专门把内务府总管叫来问了,毓庆宫最近有没有上报太子身体有变化。
结果是没有。
本来心都放下了,但转念一想,儿子对手下的掌控可不小,他若不让朱意远上报,朱意远可能还真不敢。胤禛就有点担心,怕儿子出去一趟学坏了。
弘书被问的一愣,在他阿玛审视的目光下品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意思,哭笑不得:“儿臣不是……”话说半截,他突然不打算解释了,原样往回一坐,道,“没错,毓庆宫最近确实添了好东西,儿臣爱的紧,一天不回去看几回亲香亲香就心痒痒。本来想过段时日再介绍给皇阿玛的,不过您既然问起了,苏公公,麻烦你跑一趟毓庆宫,让朱意远把孤的‘心头肉’送到养心殿来,孤给皇阿玛介绍介绍。”
他话说的暧昧,胤禛反而放下心来,没好气地道:“朕可没空见你的劳什子心头肉,既然心痒痒,就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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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滚。”弘书稳坐如山,“皇阿玛,这可是儿臣的心头肉,儿臣喜欢的紧,您必须得见见,最好给个封号,免得‘它’日后被宫里一些不长眼的欺负了。”
“苏公公,还不快去。”
“唉,奴才这就去!”苏培盛瞧出太子殿下这是又要和皇上逗闷子,连忙答应。
毕竟太子每次和皇上闹一闹,皇上的心情就能愉快好一段时间。
胤禛没阻止苏培盛,只对弘书的话嗤之以鼻:“封号?你想要什么封号?太子侧妃怎么样?”
“不好不好。”弘书摇头晃脑,“它在儿子心中可是独一无二的,怎能用太子侧妃就打发了。”
再说性别也不合适。
“怎的,你还想要个太子妃?”胤禛斜睨他。
弘书笑而不语。
苏培盛回来的很快,他忍着笑意道:“禀皇上,朱意远到了。”
胤禛还没说传,弘书站起身道:“等等,这可是孤的心头肉,孤得亲自去接。”
苏培盛偷偷瞄了胤禛一眼,十分大逆不道地想,一会儿一定不能错过皇上的表情。
正想着,弘书抱了个襁褓进来了。
嗯,等等,刚才没有这个襁褓啊?苏培盛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发现这襁褓怎么和朱意远一道拿过来给太子的大氅那么像。
胤禛看儿子用抱孩子的姿势抱着怀里的东西,第一时间是有点咯噔的,因为算算时间,儿子出去的时间差不多正好十个月。不过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他想的事不可能,不说儿子不可能这么做,其他人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一点儿风不漏。
弘书抱着‘心头肉’凑到他阿玛跟前,不怀好意地笑道:“皇阿玛,来,看看您的大孙子!”
特意遮盖的大氅帽子被掀开,一个黑耳朵、黑眼圈的白毛熊睁着小黑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胤禛,然后发出稚嫩的声音。
“嘤嘤!”
“哇,它在叫爷爷呢!皇阿玛,你大孙子聪明吧!您给他赐个封号,就叫太孙怎么样?”
胤禛忍了又忍、忍无可忍,一巴掌呼在儿子的头上。
“朕看你像个大聪明!”
第192章
“皇额娘,你看看,您大孙子多可爱,能有个这样的孙子多有面子,皇阿玛不封赏就算了,居然还打我。”弘书告状。
乌拉那拉氏含笑摸着熊崽子,对儿子的告状视而不见,只道:“是挺可爱的,不过到底是熊,现在你亲自养养也就罢了,再大些可不许日夜随身,还是得以自身安全为重。”
“我知道。”弘书正色答应,他虽然喜爱熊猫,却也没想过把它禁锢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等他再大些,儿臣会令人教它捕猎,若是野性犹在,就放归山林,若因为被人养大野性磨灭了些,就放到围场去。”
围场虽然时有去打猎的,但自己是太子,吩咐一声不许动熊猫崽崽,能进围场打猎的也不敢明知故犯、以身试法。
从永寿宫回来,就看见守株待兔的福惠。
“六哥!听说你养了头熊?快让我看看!”福惠扑过来,扒着弘书的胳膊看他怀里的小熊崽子,好奇道,“这是什么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神异经》还没看过?里面记载的食铁兽就是它。”弘书看福惠眼馋,大方递给他抱,“四川那边当地的人一般叫它花熊或者白熊,不过现在你六哥我,准备叫它大熊猫!”
“啊?为什么?”福惠稀罕地捏了捏熊爪子,两手掐着熊猫崽崽的腋窝提起来打量,“这也不大啊,长得也不像猫。”
大熊猫为什么叫大熊猫弘书已经忘了,但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有个为什么的,所以他道:“不为什么,就是你六哥喜欢,你侄子不大是因为它现在还小,只是一个还在吃奶的婴儿。”
侄子?!
福惠默默抱紧了新鲜出炉的大熊猫侄子:“六哥,听说你让皇阿玛给熊封太孙……不会是真的吧?”
“哟,消息传这么快呢?”弘书挑挑眉,“看来明儿个又该有弹劾我的折子了。”
……好吧,看来六哥很有自知之明。无力吐槽的福惠只能默默闭嘴,揉他侄子的小肚肚。
果然不出弘书所料,第二日养心殿送来的折子里,就有几封弹劾他“玩物丧志”,那文章写得,大熊猫崽崽仿佛变成了妲己再世。
弘书摇摇头,将这些折子丢进角落吃灰。
不是他不尊重人,实在是这样的折子一点儿价值没有。这些弹劾他的人也不是某些人或者势力派来专门搞他的,相反,弹劾他的这几人甚至还相当支持他当这个太子,只不过,他们希望弘书能当一个完完全全符合他们想象的太子,一旦有哪里不符合,他们就要弹劾。可能在他们看来这不叫弹劾,这叫劝谏,他们都是忠言逆耳的大忠臣。
这样的思想已经腐蚀入骨,说是说不通的,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弘书将今日的折子处理完,叫来尹继善:“田文镜那边还没动静?”
那日阿玛说他已令田文镜上折自辩,弘书念及阿玛的心情就没有追着问,但河南离京城又不远,加上这事既重大又紧急,肯定是会用加急驿使传递的,算算时间也该有动静了。
尹继善摇头:“未听说有自河南来的驿使。”
弘书让他去忙,心底有些纳闷,田文镜别的先不说,对他阿玛的忠心是没的说的,按理说接到他阿玛责问的圣旨,回复速度不该这么慢啊。
何况自己这里还等着河南的灾情情况,好准备救灾物资,灾情不等人,多一分钟都有可能多一个人失去生命。
在弘书疑惑焦急的时候,胤禛正表情复杂地看田文镜的密折。
田文镜在密折中承认自己瞒报水灾的事实,并向胤禛请罪,然后解释他之所以瞒报水灾,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水灾并不严重,他认为只凭河南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救灾,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后来黄河忽然有两处决堤,受灾面积大了,他想要上报的时候,却传来京师地震的消息,而这次水灾以来,因为士绅一体纳粮而利益受损的官绅们就一直在搞小动作,谣传了不少水灾是上天警示昏君的谣言,京师地震一传来,这伙人一下子仿佛有了底气,动作更加频繁、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田文镜知道,河南都如此,京城的骚乱肯定更不小,他衡量之下,这时候若上报水灾,只会让两地消息联通,让两边的阴沟老鼠更加以为得了把柄。所以他选择不上报灾情,而是以强硬手腕将河南管控起来,一边尽力救灾,一边与官绅斗法,一边还粉饰太平,让其他人以为河南的灾情没那么严重,以此来让谣言失去根基。
“皇上,罪臣非为自己脱罪,罪臣对皇上之心天地可昭。此密折亦不为陈情,只为告知皇上河南实情。罪臣之罪不容姑息,已另书奏折请罪,不日便到,只望皇上早做准备,选得力干臣前往,河南官绅一体纳粮之前功,不可轻废。”
这封密折里田文镜当真没有半点小心思吗?当然不是。
若真没有小心思,他不会说最后一句话,官场沉浮多年的胤禛怎么会看不出来田文镜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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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他也有过功劳的意思。
但,胤禛并不讨厌这点小心思。
因为田文镜说的事实,在河南推行官绅一体纳粮之事上,他就是有功的,而且是大大的功。为了推行这事,田文镜在河南遭了多少骂名,因为他没有儿子,断子绝孙的话他估计都听够了。
瞒报天灾是错了,但胤禛不可能一点儿也不顾念这些年的功劳和君臣情分,冷酷无情的处置田文镜。
“唉。”胤禛叹了口气,想要保下田文镜,难过的并不是群臣那关,因为这些在官场上混成精了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田文镜的今日说不定就是他们的明日,今日他们放田文镜一马,明日别人自然也会放他们一马。
千古以来的官员,除了那少数几位始终在历史长河中闪耀的星星,谁敢说自己是绝对洁白无瑕、不会犯错的圣人呢。
难过的儿子那关。
胤禛看得出来,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嫉恶如仇,甚至尤有甚之,对公平、公正的追求刻在骨子里,虽有意收敛,但偶尔也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显露锋芒。
皇帝想要保一个人,不需要太子的认同。
但胤禛是阿玛,他想要成为儿子的榜样,他不想让儿子认为他是一个只会无理由无立场包庇心腹的昏庸帝王,更不想儿子成为这样一个帝王。
枯坐一会儿,胤禛摩挲着密折,吩咐道:“叫太子过来见朕。”
“皇阿玛。”弘书行礼后道,“儿臣也正想求见您。”
“儿臣想问问,河南何时能传回消息来,灾情不等人,儿臣这里如今就等着河南的灾情情况了。”
胤禛心里再次叹了口气,将密折递过去:“看看这个。”
看到与平常奏折不大一样的折子,弘书挑挑眉,密折?和河南有关?谁上的?
既然是阿玛自己递给他的,那就不用担心看了会有什么后果,弘书接过打开。
良久,他表情还算松缓的合上折子,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河南前期救灾做的也还行,如今就是因为缺少粮食以及人手,所以灾民聚集,被淹的田地和民居无法快速恢复。”
“如果只是这样,那接下来的救灾工作倒是好办了。”弘书近似喃喃自语,“快入冬了,这会儿就算把田清理出来也种不了什么,不如先将黄河决堤的地方修一修,刚好以工代赈……”
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儿子,胤禛有些无奈,这事完全没注意到折子里说的那些官绅的事?
“咳。”胤禛清了清嗓子,提醒儿子自己还在。
“啊,皇阿玛。”弘书从思索中清醒过来,“既然河南的情况已经清楚,儿臣这就回去准备赈灾的物资和人手了。”
转身要走。
“你等等。”胤禛叫住人,无奈道,“你就没看到别的?”
“别的?别的什么?”弘书有些茫然。
胤禛:“……”
没办法,他只能直接问:“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田文镜?”
哦,问这个啊。弘书理所当然道:“田文镜这次不用说,当然是有错的,要罚。不过他也立下过不少功劳,总不能因为一次过就否定他所有的功,这样只会让人觉得皇阿玛你刻薄寡恩,所以也不能罚的太重。”
“至于具体怎么做,自有刑部衡量,儿臣相信,皇阿玛您心中是有一杆秤的,儿臣就不多嘴了。”
胤禛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对田文镜怎么看。”
弘书沉吟了下,道:“儿臣认为他是个清官、能吏,但同时也是酷吏,他忠于皇阿玛,却也只忠于皇阿玛。这样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或许能青史留名,若放错了位置,只怕骂名更多。”
胤禛忍不住追问:“何为对的位置,何又为错的位置。”
弘书垂眼,拱手道:“向官为对,向民为错。”
田文镜严酷武健、勤求苛刻,这样的一面若针对百姓,会酿成苦果,但若是针对官员,却再好不过了。
官员需要一顶紧箍咒,时时刻刻警醒他们。
第193章
儿子比自己想的还要通透,胤禛彻底放下心来,着手给田文镜回信。
公开要保,私底下也得好好骂一顿,不然这人还真以为只要是为他好就可以随便自作主张了。
还有,既然忠于他,自然也要忠于他选出来的太子。
胤禛手下骂田文镜不停,心里还能分出精力来琢磨云贵川陕几地的事情。
岳钟琪这次川陕总督肯定是要给他下了,接任者现在就该考虑起来,川陕总督总督两省的权利还是太大了,目前也没有几个人有资历胜任,要是李卫在,倒是可以令他接手,历练这一遭也能回京任九卿了。可惜,年中李卫母亲去世,要丁忧三年,刚好错过。算了,还是将两处拆开,四川总督和陕西总督各命一人。
还有鄂尔泰,任云贵总督也有四年,功劳甚大,是时候该召回京了,不能让功臣寒心,继任者也得早些考虑。
雍正考虑给手下功臣们叙功升职的时候,弘书也在想着给手下人升一升官。
他叫来魏定国:“右庶子之位,可有看好的人选了?”
弘书知道自己给的时间有点短了,道:“若还没有看好的人选也无妨,不过还是要抓紧些,继善很快就要离京了,介时压在你身上的事情会很多。”
魏定国道:“回殿下,下官目前已有了一个看好的人选,本想再踅摸一位,既然殿下问了,臣就先给殿下说说吧。”
弘书有些惊讶,没想到魏定国离京多年,居然还能这么快找到人选:“说说。”
“臣看好的人乃是宗室,名为觉罗恩受,是康熙六十年的进士,如今正任着鸿胪寺少卿,为人谨言慎行,为官亦尽职尽责。”
宗室?还是进士?弘书更惊讶了,这年头能自己考中进士的满人都少,更别说宗室了,宗室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人才,他居然没听说过。而且既然是进士出身,怎么会出仕十年才混到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
弘书问出自己的疑问,魏定国也给出解答。
首先觉罗恩受只是同进士,而且是倒数几名,差一点就名落孙山的那种,当年也被质疑过是不是因为宗室的身份才擦着线考中进士。再来,虽然他是宗室,但宗室里没权没势的多了,觉罗恩受的先祖就是努尔哈赤第六子,当初也不过被追封了个奉恩辅国公而已,传到觉罗恩受这一代,可以说除了宗室这个身份什么都没剩下。
当然,宗室的身份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起码觉罗恩受就是凭着免费上宗学才能读书的,当初的他在一众不学好的宗室学子中还是很突出的,考中进士也曾风光无两过一段时间。
可惜,觉罗恩受本就不是多么聪明的天才,进士也是他辛辛苦苦死学考来的,但官场可不是只凭死学就能混的开的,觉罗恩受干活倒是能干,但也就是按部就班、规规矩矩的干,让他创新、规划、部署就不太行。除此之外,人际关系他也不擅长,故而这么多年才只混到鸿胪寺少卿,规规矩矩地按照章程治礼仪、纠参违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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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这里,弘书就有些皱眉,对这个人选不太满意,他身边这些人,不说尹继善明安图,就是才选进来的徐以烜和蒋溥,那都是有主政一方的资质的。
不太想要,但这是魏定国第一次在他手下办事,弘书琢磨着怎么能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还不伤臣下的面子。
魏定国却已经看出他的心思:“殿下可是对这个人选不太满意?”
弘书打量了下他,发现他脸上没有推荐不被认可的尴尬,索性也直接道:“是,右庶子之职虽说只是正五品,要求太高未免有些过分。但詹事府如今不同,不说其他,只说这位觉罗恩受进来以后,是要管着刘统勋、李清植他们的,这些人魏大人你接触了这几天应该也能看出来,都很有想法和能力。若顶头上司不能强势些,恐怕不能令这些人信服。”
“殿下慧眼如炬,挑入詹事府的这几位同僚确实都是才华横溢、能力卓著之人。”魏定国点头赞同,没有继续说觉罗恩受如何,而是问道,“敢问殿下,尹大人这次赈灾之后,您应该是想将尹大人外放吧?”
弘书赞叹的看了他一眼,到底经历丰富,看的就是比其他人准些。别人都猜到他会推尹继善上位,认为他会推尹继善入六部做侍郎,但实际上,他的打算却是让尹继善外放,和六部里有自己的人手相比,他还是更想让手下多些地方主政经验。
至于六部,他有阿玛,还有弘暾给十三叔吹风,要什么人手,多余。
“是,孤已经和继善谈过,此次过后先放他去地方做两年巡抚,至于具体到什么地方,到时候再看皇阿玛的意思。”弘书答道。
魏定国点点头,没有为自己猜中太子的心思而沾沾自喜,继续道:“如果臣没有猜错,到时候,明安图大人会接任尹继善大人的位子?”
弘书点头,同时给属下画饼:“不止他,何国宗恐怕也快要调整了,介时就不再适合兼任詹事府詹事,你好好做,到时候也好接任。”
魏定国并没有为这张饼欣喜若狂,淡定谢恩:“多谢殿下提拔。”然后继续道,“如果臣想的不错的话,如今詹事府的这些人,殿下您应当没打算久留,都是打算在手下磨一磨,然后就放出去外任的吧。”
弘书欣赏的看他:“你想的没错,孤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现在阿玛还好好的,中央这一摊子阿玛管的很好,不需要他插手,与其把手下留在京城去争抢根本不需要争抢的权利,还不如将人都外放出去,让这些好苗子在外面好好历练历练,未来他们的成就说不定还能更高。
“那殿下有没有想过,这些人都放出去后,您手下用谁呢?詹事府由谁来主管呢?”魏定国语气平平地问道,“臣知道,您喜欢提拔年轻人,徐以烜和蒋溥应该就是您的预备役,您是打算用他们来接替杭大人、刘大人他们。但,殿下,您应该也明白,刘大人、杭大人他们,哪怕是只在翰林院呆过的李清植、王峻几个,都已经有了好几年的官场生涯,他们不说对官场那一套多么精通,起码也是了解并且直面过的。”
“可徐以烜和蒋溥,他们才考中进士,在翰林院呆了不到半年,就入了詹事府。臣不是拍您马屁,但事实就是,詹事府的上下风气,和官场可谓是两样,徐以烜和蒋溥若一直在这种环境下,恐怕最后会成为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介时外放,只怕会吃大亏。”
“恕臣无礼,殿下您,在这方面不但教不了他们什么,只怕还会成为他们学习的阻碍。”
弘书沉默良久,缓缓颔首:“你说的对。”
固然他不想手下同流合污,也梦想着打造一个风清气朗的官场,但他也理智的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更不是一时能做到的。
手下外任,不是说他们有自己这个太子后盾就能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跪地拜服的。如果真这么简单,阿玛这个皇帝也不会时常因为官员的阳奉阴违而恼怒了。
魏定国继续道:“殿下您想将詹事府当成培养、磨炼年轻人的又一个翰林院,一茬茬收割人才,这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您没想着给这个学院立下柱梁和基石,没有柱梁和基石支撑,这个学院只会很快倒塌。”
弘书心悦诚服地道:“你说的不错,这一点孤确实没有考虑到。”
“柱梁和基石需要长时间留在这里,那么他就不能太有才华和能力,否则他会心生怨恨。”魏定国淡淡地道,“他只需要听话,尽职,结实,耐用,就好。”
尽管不好听,但这就是事实,觉罗恩受就是他基于这个原则选的。
当然,这只是主要原因。
“除此之外,殿下。”魏定国的态度郑重了些,“您是否有些忽视宗室和八旗了。”
嗯?
“迄今为止,您身边的人,尤以汉臣居多,而宗室和八旗,几乎不见,这令许多人心中都对您颇有微词。”
其实这种微词有不少都是因其他几位皇子而起,不过魏定国耿直归耿直,却也不是没脑子,在不涉及他的原则的时候,还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
弘书并不觉得:“哪里少了?禧叔、三哥、还有怡亲王世子,哪个不是帮孤管着一大摊子事,至于八旗,尹继善、明安图、常保、开泰,还有孤身边的侍卫,火器营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八旗的。”
魏定国摇摇头:“殿下,您知道臣说的不是这个,允禧贝子、三阿哥、怡亲王世子,这都是您的近亲,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觉罗恩受这些宗室眼里,他们都不算自己人的。反倒是跟在三阿哥身边帮忙的那个岳吉,那才是他们眼中的自己人,也是你唯一启用的一个宗室,而这个宗室,却只是在印刷坊做一个小小的掌柜。”
“而八旗又不同,尹继善大人若还算出身名门的话,常保就是败落门庭,而明安图大人和乌雅开泰则是完全的草根出身了。”
“殿下,八旗内部的尊卑您比臣更明白,您身边的大姓,太少了。”
“而您现在又还小。”
否则,前朝没有满洲大姓,后院有倒也能安抚这帮人。
“您提请废除旗民不通婚的奏疏,之所以这么久还有人坚决反对,其实更多的还是卡在允许汉臣之女参加选秀这一点上。”
满洲大姓们怕不但前朝的官位被汉人抢走,后宫的位份也被汉女抢走。虽然他们自信太子妃一定是满洲姑奶奶的,但太子妃只有一个,满洲大姓可不少,捞不着太子妃,太子侧妃总要捞一个,自家人已经够难抢了,汉人还要来分羹,他们绝不会答应。
“两方,您总要先安抚一个。”
魏定国在权衡之后,觉得宗室比较容易安抚一些。
弘书站起身,走到魏定国面前,握住他的手,感慨道:“步于为孤思虑之心,孤必不负也。”
魏定国愣了一瞬,而后感动地道:“殿下知臣之心便已是臣之幸事。”
弘书握着魏定国的手重重晃了两下:“好,就听步于的,你上折子,请将觉罗恩受调入詹事府。除此之外,杭世骏、刘统勋、李清植、常保,此次随孤外出有功,请俱擢升半品。”
“是。”
从太子专属班房出来,魏定国晃了晃刚才被太子握住的手,笑了笑。
到底年轻,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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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髓还是没学到位。
想想那个会与臣下说“凭谁动你一毫毛,朕无能也”、“朕之亲切宝贝尔等俱好么”的皇上,魏定国忽然打了个寒颤。
算了,太子还是别学到皇上的精髓了。
第194章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常保兄弟双喜临门,真是恭喜恭喜啊!”来客满脸堆笑,以从小一起长大的名义非要和常保称兄道弟。
实际上两人不过是住相邻两条胡同,而且年龄起码差了十岁,幼时根本没在一起玩过几回。
不过如来人所说,他前些日子才升职为右中允,今日又娶妇,大喜的日子,来者都是客,不可能给客人脸色看,于是常保团团笑道:“客气,客气,同喜同喜,里边请里边请。”
好吧,这句话他今日说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
“詹事府少詹事魏大人、左庶子杨大人、右庶子觉罗大人、左冼马刘大人、右冼马杭大人、左中允李大人、左赞善……到!”
一长串的唱喏才起了个头,常保就知道这是詹事府的同僚们到了,连忙给面前人赔罪:“上峰到了,在下得去迎一迎,失陪失陪。”提着袍角快步离开。
被留下的几位客人中有人羡慕道:“这是整个詹事府都来了吧?看来常保兄弟还挺受太子殿下看重的。”
“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常保虽然升了,也不过才六品罢了,太子殿下日理万机的,怎么可能关注到一个六品小官。”有人酸道,“就说今儿来的这位少詹事,听说是才入詹事府不到两月,估计门都没摸清在哪儿,那两位詹事大人和另一位少詹事怎么不见来呢。”
旁人见不得他老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不客气地道:“不知道就别装懂,两位詹事,一位去河南赈灾了,一位是工部的侍郎大人,忙的很。另外一位少詹事,听说是随太子殿下去四川时受了伤,如今还没回京。今日来的这些,已经是詹事府的所有人了,听说太子殿下知道常保兄弟今日大婚,特意给詹事府所有人放假,让他们来参加婚宴的。”
发酸的这人脸涨得通红,嘴硬道:“你这都是听说的,谁知道是真的假的,不过一个六品罢了,你在这里拍马屁,人家也听不见,哼。”说罢甩袖走了。
其他人面露不屑,也没人同他一起。
有不太熟悉发酸之人的人问:“这人从前也不见这样啊,今日这是怎么了?”
“那是从前他混的最好,当然不见这样了,如今看常保兄弟比他好,眼红了呗。”
“就是……”
接待同僚的常保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一些圈子里混的最好的了,将同僚们送入花厅,还不等歇口气,就有下人跑来禀告:“爷!衍圣公世子来了!老爷让您快去大门处迎接!”
“什么?!”常保都懵了,他家什么时候和衍圣公有交情了?
“钮祜禄大人不必多礼。”孔广棨笑容微微有些不自在,毕竟他并没有请帖,今日这算是不请自来了,“小侄今日贸然前来,虽是道喜,却也是做了恶客,还望钮祜禄大人见谅。”
常保的阿玛,尔善,心里藏着疑问,礼数却周全:“哪里哪里,衍圣公世子能上门,实在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行伍出身的他憋出来这么一句文绉绉的成语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直骂常保这个兔崽子,关键时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骂儿子,儿子就到。
大冷天的,常保愣是跑出一头汗:“世子,世子您……好。”
孔广棨的笑脸更不自在了些:“两位万不可称呼世子,在下并不曾得朝廷册封世子,两位称呼在下京立便好。”
是哦,常保和阿玛偷偷对了对眼神,衍圣公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世子的说法,不过是大家按照习惯将继承人称呼世子,私底下喊喊就算了,当面还是……不过称呼字更不合适,两边也没那么熟。
“孔公子。”常保迅速折中,选择了一个还算合适的称呼,“孔公子大驾光临,简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快请,您快里面请。”
孔广棨:……确定了,是亲生的父子没错。
“常保大人不怪在下贸然上门就好。”孔广棨随他进去,“实在是来京以后,见了医院和水泥路,心中有多般好奇,早就想与常保大人请教一二,奈何一直没有寻到机会。听说今日是常保大人大喜的日子,这才厚着脸皮上门,送上一二薄礼,希望与常保大人相交一二。”
常保这时候脑子已经转过来了,这哪里是为他来的,恐怕是不知道打哪儿知道了太子殿下今日会来的消息,上门来堵太子殿下的吧。
“原来您对这个感兴趣啊。嗐,不瞒您说,医院和水泥路当然是这个。”常保竖起大拇指,“但我就是个干粗活的,这医院和水泥路能建成那个样子啊,最主要还是太子殿下的功劳,哦,样式房的雷金玉也不错,医院的样子就是他设计的,太子殿下特别满意。不过他也是个没福气的,去年年底走了,您若想了解医院的结构,可以去找他儿子,他儿子如今接任了样式房的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