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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往北走了不过五日,就明显感觉到气温开始下降。
从第二天就开始抱怨的八旗子弟们,抱怨声顿时更大了,其中尤以那些有权有势的权贵子弟们闹的厉害。他们本以为这次木兰行围就是出来秋游打猎玩的,谁知道到了出发的时候,太子却扣下了他们的娇妻美妾、锦衣华服、马车美食,只让他们带一匹马和随身的洗漱衣物。
出京后,还以每天30到40公里的速度前进,行进间还必须保持行军队列。
虽然骑着马比其他走路的底层士兵舒服多了,但一群纨绔子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他们不敢到弘书面前闹,就折腾自家旗下的佐领成员,将人使唤的团团转发泄情绪,连带的将整个八旗的队列都扰乱的不成样子。
阿桂看的直皱眉,问弘书:“殿下,怎么办?”
弘书冷眼看着那边越来越沉不住气的人:“没有脱离队列,不管他们,若有,按军规处置。”顿了顿,他吩咐身边的传令官,“传令全军,晚上抵达扎营点时,孤与岳将军他们,会对各营各旗白日的行军队列做出评判,第一方阵伙食加餐,第二方阵不变,第三方阵伙食减半。”
传令官非不知事之人,闻言有些迟疑。
阿桂已与岳钟琪学了不短一段时间,担心的劝阻道:“殿下,我知道您是想通过这种法子激发他们的羞耻心,但是有些人就是无赖,他们若聚众闹起来,恐会营啸。”
营啸,可不是什么好事,一般将领麾下若有营啸之事发生,他的武将生涯基本上也就到头了。当初年羹尧在康熙朝时能一步上位,获得去战场的机会,也是因为平息了一场营啸。
若太子殿下这次带兵出巡出了营啸之事,对殿下声望的打击恐怕不会小。
弘书当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孤心里有数,去传令吧。”
传令官这才离开。
很快,弘书的命令就在全军传开,八旗队列一片哗然。
“殿下什么意思?这是故意针对我等!”
“殿下也太偏心了,不过娶个汉女心就完全偏到汉人那边去了!”
“什么狗屁行军队列!咱们八旗从来不管队列,不照样打下大清大好江山!太子殿下就是在胡闹!都统他们怎么就不知道管管!”
“人家可是太子,都统哪儿敢管啊。”
……
沸反盈天,在手下的请求下,此次随军出行的几个副都统找了上来。
打头的满珠锡礼气势汹汹:“殿下,还请撤回命令。如此羞辱,恐叫八旗子弟离心。”
法保委婉劝谏:“殿下没出征过,或许不知,粮草供应可是行军的头一等事,若克扣伙食,将士们恐怕会心有不满。”
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混进来,跟着敲边鼓的弘春:“殿下,八旗是咱们大清的根基,如此区别对待,实不应该。”
弘书笑吟吟地一一回话:“君无戏言,孤虽为太子,只是半君,却也不能朝令夕改。”
“况且,羞辱?孤何时要羞辱八旗子弟了?孤不过是见大家行军疲累,因此提个彩头让大家振奋一下精神,顺便比一场罢了,军中这样的比试难道还少?此次木兰行围不也是为了让大家比试一场吗?”
“若比试就是羞辱,那古往今来的军队也都不会存在了。”
“至于离心。”弘书笑容深深,“八旗子弟赢了比试,获得加餐,为何会离心呢?这个逻辑孤没有想明白。满珠锡礼大人,还请为孤解惑。”
满珠锡礼阴沉着脸,闭口不言。
“至于克扣伙食,法保副都统这话真是好大的帽子。都统或许忘了,今次出行的粮草,原本就是翻倍的,而多出来的那一半是孤自掏腰包的。”弘书笑容不变,“现在不过是改变一下赏赐的方式,孤连赏赐给谁的权利都没有了?”
法保不敢说话,他哪有太子会扣帽子。
弘书转向弘春:“泰郡王说孤区别对待,孤实在不知哪里区别对待了,不如泰郡王举个例子?”
弘春讪讪笑道:“为兄一时想不起来,想不起来。”这时候想起来自己是兄长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说话跟放屁一样。
明显不满的几人离开,旁观全程的阿桂担忧道:“殿下,他们恐怕不会就此作罢。”
“哼。”弘书眼底无波无澜,“就等着他们动。”
晚间,扎好营后,随同火头营一起来送饭的,还有宣布各营各旗排名的传令兵。
不出预料,巡捕营大多都在第一方阵,剩下的也都在第二方阵。
新兵营更是第一中的第一。
而第三方阵除了一个蒙军旗,其他全是满军旗。
看着巡捕营那边吃肉吃的满嘴流油,自己这边却是啃着硬邦邦的干粮,自诩高人一等的八旗子弟顿时不干了。虽然他们的伙食就是正常的行军伙食,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凭什么那些低下的汉人吃的比他们好?
他们的父祖可是为大清流过血的!
“这是侮辱!我要去面见太子殿下!”
“我也要去!”
“同去!”
一群纨绔纠集在一起,又叫上各家麾下佐领的人,气势汹汹的朝中帐走去。
可惜还没离开自己这一旗的驻扎点就被巡逻的侍卫营给拦住了。
太子亲卫营侍卫头领郎图冷着脸,长枪横立:“无令,不得离开各自驻地。”
带头的人愤怒道:“我等要求见太子殿下!让开!”
“无令,不得越级觐见。”郎图缓缓将枪尖对准领头人,“违者,军法处置。”
“你!你敢!你知道我阿玛是谁吗!”带头的人怒气上头,叫嚣着就要硬闯。
下一秒。
“砰!”
“啊!”
被郎图一枪抽回去,撞在其他人身上。
郎图枪尖指地:“第一次,警告。”
“你!你敢打我!”带头之人气红了眼,“上,都给我上!打死他!给爷打死他!”
郎图在太子殿下身边待了已有十年,可不是无名之辈,家中也非无权无势。再看看他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这些选不上侍卫,只能在自家地盘里耍耍威风的纨绔又怎么敢上,纷纷劝到:“算了算了。”
奈何带头的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土霸王,很有几分无法无天的性子,此时见其他人不敢上,顿时更气了,指着自家佐领的人到:“你们,给爷打死他!否则,爷回去就将你们全家下狱!”
八旗旗主对旗下佐领之人有动刑之权,虽然胤禛早就推动废除了这一项权利,但耐不住还是有人动私刑,旗民敢因此去状告旗主的更是少数。
身家性命被人攥在手里,被指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的打算听令。
好在那群纨绔子弟里还有知道轻重的,此时捂了带头之人的嘴,喝到:“袭击长官,你不要命了!”又对其他人道,“帮忙,把他架回去。”
郎图目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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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离开,吩咐左右道:“让人盯着点,今晚恐怕不平静。”
“是。”
这边的事转眼就上报到了弘书这里:“也盯着几位副都统那边。”
“是。”
月上中天。
累了一天,将士们都睡得鼾声震天,某个营帐,却钻出来一群鬼鬼祟祟的人,他们在月光的照明下,一路往存放马匹的地方摸去。
片刻后,一声马嘶惊的所有马都开始嘶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董民眼睛还没睁开,人先一头翻了起来,一手摸到身边的长刀,才睁开眼看向其他人。
这一帐全是新兵营的,虽然训练娴熟,却没有上过战场,更没经历过营啸,是以没一个人能答得出董民的问题。
“咱们出去看看?”
“可是军规不是说夜间无令不得私出营帐吗。”
“那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又听着外面马叫的声音好像少了,猜测道:“可能是有马突然发情了?”
其他人一下哄笑,嘲笑道:“我看是你半夜发情了!”
“闹什么!熄灯之后不准喧哗!军规都忘了!”贾大刚掀开帘子喝到。
众人顿时像是听见了紧箍咒,立刻稍息立正,迎接长官检阅。
“哼。”贾大刚对他们的反应还算满意,“外边没什么事,赶紧睡,明天还要行军。”营啸这种事一般是不会大肆宣扬的,容易扰乱军心,还容易有样学样。
除非长官为了以儆效尤,当众处理掀起营啸之人。
不过今晚……应该还算不上营啸,将手下都撵去睡了,贾大刚若有所思的看着第一声马叫的方向,也不知道殿下会怎么处理闹事之人。
“依军规处置。”弘书落下最后一笔,将写了今日之事经过的信交给身边人,“明日一早,送呈皇阿玛。”
信送走后的第三日,京城就有人策马奔驰而来,宣读圣旨,革除满珠锡礼、法保的副都统之职,当场和闹事的纨绔子弟们一起被押回京待审。
弘春也从郡王爵降为贝子,继续跟着太子的大部队,戴罪立功。
一时间,不论巡捕营还是八旗的将士们,都变得无比乖巧,八旗之前怎么说都做不好的行军队列也变得齐整无比,甚至还有汉军旗的都统去找贾大刚请教,新兵营是怎么做到如此队列整齐的。
“你看,队列这不就好起来了。”弘书坐于马上,看见整齐的队伍好像看见了麦田里硕果累累的麦穗,笑的老怀大慰。
阿桂恍恍惚惚:“确、确实好起来了。”继而兴奋,他学到了!
岳钟琪看着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弟子,心里忧愁的叹了口气。
别乱学啊,太子殿下能如此,是因为有一个始终支持他的皇上!
咱们没那靠山。
第232章
丰收的季节,木兰围场也是一副秋高马肥之象。
这里十多年没有举行过大型围猎,围场的猎物已然变的有点清澈愚蠢,这边弘书搭台子宴请前来觐见的蒙古王公们,八旗和巡捕营军演腾起的灰尘阵,远处山坡上驻足围观的小鹿甚至看的比人还热闹。
朝廷一方军演结束,轮到蒙古王公们上节目了,弘书以为能看到蒙古大汉们表演相扑,结果却是一个个活力四射的蒙古郡主、郡君、格格们上场跳起了舞。
不得不说,其中有几位跳的着实不错,不是专门被培训出来向上位者献媚的黏腻舞蹈,而是带着旷野、自由、神秘,充满生命力的舞蹈,仿佛在沟通天地。
虽然并不感冒这些蒙古王公们藏在背后的小心思,但面对结束献舞的女孩子,弘书还是由衷赞叹道:“孤仿佛看见了草原上的精灵,祝愿诸位余生都能无所忧虑的在草原上翩翩起舞。”
一句话表明了态度,弘书就不再关注这些女子。这种时候,他的关注对她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之后几天,弘书出面组织了几场围猎大赛,对其中的优胜者给予褒奖和赏赐。中间趁着其他人都去打猎的时候,他去了专门划给太孙的地盘,远远看了太孙好一会儿。
太孙已经是正式的成年熊了,在饲养人员偷偷的偏爱下,将自己吃的圆滚滚的,弘书看到它的时候,它正挂在一棵树上晒太阳,期间还往弘书这个方向瞅了两眼。弘书不知道它是不是闻到了自己的气味才看过来,但见他没有丝毫过来的意思,就知道哪怕闻到了恐怕也不记得他。
这样也好,与人太亲近了终究不好,太孙现在也算是半野化了。
不过,没有同类,孤独倒是次要,就是日后发情了该怎么办?弘书不知道雄性大熊猫是什么时候发情的,便叫来饲养人员询问:“太孙成年后可有过发情的迹象?”
“回殿下,据奴才观察,应当是没有的。”
“密切注意着,如果发情难受了,想想法子。”至于想什么法子,弘书目前也没个思路,无论是将太孙送回四川去,还是从四川找个雌性大熊猫过来,在如今的条件下,都不现实。
“后来送来的那只幼崽在哪里,怎么样了?”
“回殿下,太孙不喜欢幼崽在它的领地,所以幼崽只能在太孙领地旁边选了一块地方,目前还算康健。”
弘书本想远远看看幼崽,奈何幼崽警惕性太高,一闻到人味就躲了起来,根本看不到一点儿熊影。
木兰秋弥结束,弘书没有如蒙古王公期望的那样打道回府,而是带着大军,笑吟吟的表示,要先去去病城看一看,然后绕道漠西,再由西向东南,前往归化城拜见固伦恪靖姑姑,最后打道回府。
蒙古王公们面面相觑,这一圈,可是将他们的地盘全转到了啊。
朝廷这是想干什么?
弘书给出的理由是:“鄂罗斯对西征战擢取了大量好处,最近边境恐会有异动。”
一听是这个老对手,蒙古王公们顿时同仇敌忾起来,自从朝廷在这里建立了去病城以来,他们的日子不知好过了多少,即便是身在草原也能第一时间享受到京城流行的东西。
但日子好过了就会引来豺狼,虽然大清和鄂罗斯官方达成了友好贸易的协议,但民间可不管你这些,鄂罗斯的边民眼见蒙古人吃好喝好,哪能乖乖蹲在另一边流口水,好东西自然是要抢回来的。
所以这些年,边境上没少发生冲突,虽然都是小规模的,但作为被抢的一方,这口气很难咽下去。
只是去病城建立后,虽然给他们带来好处,对他们的管制和压制却也更重了,考虑到两国交往,不允许他们擅自动手,避免发动大规模的冲突,免得一不小心冲突扩大,最后变成了两国之间的战争。
当然他们实际上也不敢发生大规模冲突,蒙古王公们心里有数,大清和鄂罗斯真的打起来,对他们没什么好处。战争会破坏他们的家园,还会持续不断吞噬他们部落的人口,朝廷的大军长期驻扎在这里,会进一步削弱他们的权利,最后他们只会沦落到跟南边那些土司一样的下场。
于是积极响应弘书的巡边计划。
抵达去病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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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们已经穿起了棉袄,冰冷的温度并没有影响城内火热的气氛,阿桂稀奇的到处看:“好多洋鬼子!”
“这么惊讶,在京城又不是没有见过外国人。”弘书道。
“但是没有这里多啊!这街上得有一半的人都是鄂罗斯人吧。”阿桂感叹道,“感觉像是出了大清一样。”
现任去病城知府陈宏谋笑道:“这还算少的,等每个月大集开的时候,洋鬼子会更多。”
亲眼看了看民生,弘书对陈宏谋这个知府相当满意。
陈宏谋并不是他的人,而是雍正元年的进士,是从扬州知府调任过来的,看着从富庶之地调任苦寒之地,像是变相贬谪。但其实懂的人都知道,去病城知府比扬州知府有权多了,因为它同时还握着节制外蒙四部之权,又承担着与鄂罗斯贸易之责,遇突发情况有临阵决断、征外蒙四部作战之权,权利大了去了。
前途更是可期,前任去病城知府尹继善如今已经官至两江总督、挂着刑部尚书衔了。
回到知府衙门,挥退其他人,弘书和陈宏谋谈起外蒙四部和鄂罗斯。
“车臣汗部目前内部争斗的厉害,车布登班珠尔被免以后,上位的是乌默客从弟垂扎布,但他压不住衮臣一系的人,没什么威信,而且上位才一年,就遭遇过几次刺杀……”
“土谢图汗部和赛音诺颜部都才换了大汗,不过属于和平交接,目前内部政权还算稳定。土谢图汗部原来应该是有些小心思的,不过自从朝廷割其西部二十一旗新设赛音诺颜部后,土谢图汗部的精力大半都转到了赛音诺颜部身上,两方小冲突不断,目前还能控制住……”
“札萨克图汗部的大汗一直没变,倒是最稳定的一个,日常对于臣为难的事情也颇为支持。”
“至于鄂罗斯,接到朝廷送过来的信后,臣就联络钉子打听他们内部的情况,在您抵达之前,刚好有一批犯人才从圣彼得堡流放过来,其中有不少大贵族和高官。臣使人花钱从他们嘴里撬出了些消息,他们的女皇独裁,重用类似东厂的特务机构,着力打击旧都莫斯科的贵族势力,登基四年以来频繁对外用兵,今年闪击波兰的格但斯克城是其登基以来的最大军事行动,获取胜利后激发了这位女皇的意志,有意与奥地利在下半年对奥斯曼帝国用兵。听说是奥斯曼帝国和克里木汗国常年在鄂罗斯边界侵扰,此次出兵一是为了威慑两国,二是想要在黑海夺取一个出海口,以发展贸易。”
“这次被流放的这些人,就是因为反对短时间内连续对外用兵才被捏造罪名流放的,他们走的时候是6月,与波兰的战争刚刚结束,现在也不知道鄂罗斯和奥斯曼打起来了没有。”
陈宏谋摇头叹气:“去病城和圣彼得堡离的还是太远了。”
听到闪击波兰忍住没笑的弘书,终于忍俊不禁,调侃道:“陈知府还想将去病城设到哪里去,莫斯科?”
陈宏谋也笑:“固所愿也。”
笑过,继续说正事,弘书若有所思道:“陈知府认为,鄂罗斯短期内不会对咱们动兵。”
陈宏谋点点头:“对鄂罗斯来说,明显在欧罗巴那边的利益更大,东边苦寒、距离远不说,还有咱们大清,他们在先帝手上吃过败仗,国内对战争形式不会乐观。”
弘书认同他的观点,不仅是有历史作为参考,更多的也却如陈宏谋所说,鄂罗斯在东边没有太多利益可得,在两国建立起贸易渠道后,战争能带来的好处已经微乎其微。
除非以后,东边发现了丰富的资源,或者大清变的富饶却羸弱。
现在,大清还强盛,工业革命还未发生,东西伯利亚丰富的矿产资源还深埋地底不见天日,鄂罗斯并不太重视这块土地。
——真是把东西伯利亚抢过来的好时候!
弘书再一次心痒痒,但想想连士兵全日制训练都支撑不起的军费,还是将心痒压下。
赚钱,先赚钱。
“这几年的贸易情况如何?”
……
与陈宏谋密聊几日,弘书对去病城这几年的贸易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和掌握,对于之后的发展方向提出了建议,并承诺回去后会为去病城宣传移民政策,争取更多百姓自愿迁移过来。
“不行的话,多流放点犯人过来也行。”临走时,陈宏谋看着弘书诚恳的说道。
弘书失笑:“好。”
最后看了一眼前世的贝加尔湖、今生的冠军湖,弘书翻身上马、扬鞭发令:“出发!”
草原、草原,还是草原,从青绿走到枯黄,弘书终于按照规划的路线,抵达了归化城,来到了公主府。
恪靖向他行礼:“见过太子……”
不等她话说完,弘书就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恪靖姑姑不必多礼,姑姑是长辈,该侄儿向您行礼才是。”
恪靖今年五十六了,或许是草原苦寒,或许是早些年调和漠南、漠北耗了太多心力,她看起来不太像是养尊处优的样子,反倒透着些疲惫。
恪靖微笑:“君臣有别。”
弘书扶着她坐下:“咱们今日只论亲情,不论其他。况且,恪靖姑姑为了大清镇守归化城几十年,劳苦功高,侄儿尊重您也是应该的。”
恪靖的微笑浅淡:“臣妾不过一届妇人,哪有什么功劳苦劳,做的那些事不过是思念家乡,让自己过得舒心些罢了。”
弘书知道,康熙当初的做法还是伤到了恪靖,所以现在面对代表着皇权的他,恪靖不愿亲近也是正常的。
他也不愿强迫人,不过还是表达自己的善意:“马上就要过年了,侄儿这次过来,也是想接恪靖姑姑归宁,回去见一见家乡风景。”
恪靖难得的走了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片刻后才回神道:“年纪大了,神思不属,殿下莫怪。”
弘书摇头表示不介意。
“回京啊。”恪靖悠悠叹息,“多谢殿下好心,不过老身在归化城已经待了几十年,早已习惯了这边的气候,回去恐怕不适应。老身如今的身体,也经不起长途奔波和水土不服了。”
对家乡水土不服,说起来怎么会不难过呢。
离开公主府时,弘书坚持给这位功勋卓著的公主行了一礼,感谢她巩固了清朝大一统的版图,促进了蒙古各部与内地的文化、经济交流发展。
在归化城滞留了两天,将这座城的情况摸的差不多后,弘书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启程,回京。
第233章
赶在过年前,回到了京城。
京城在下雪。
看到巍峨的城墙,弘书呼出一口白气,笑的眼睛眯起来:“终于回家了。”
阿桂嗷嗷叫:“我要洗澡!洗澡!身上都长虱子了!”
弘书微囧,他差点也长了……这很正常的!现在是古代,又是大冬天,行军在外,大家连喝的热水都有数,哪有条件给他洗澡!他可是要与士兵同吃同睡的,一个人洗澡算怎么回事!
“咳咳,好了。”弘书威严地点了几个人的名儿,“尔等同我入宫面圣,其他人将巡捕营和八旗各带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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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旨意。”
“阿桂,你们各回各家。”
“是!”
在城外的驿站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弘书才和岳钟琪等人入宫面圣。
“宣太子、步军统领……等觐见!”
弘书站于首位,带着其他人走进养心殿:“儿臣参见皇阿玛。”
“臣等参见皇上。”
“平身。”
站起身,弘书抬头向阿玛看去,见老头儿也在关切的看着他,正经的表情一下没了,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胤禛横了他一眼,臭小子,刚想说出去一趟成熟稳重了不少,立马就没个正型,真是夸不了一点儿。
不过,瞧着怎么又瘦了。
“诸位爱卿辛苦了。”
“为皇上办事,不辛苦。”
君臣来回寒暄一番,终于君王表示给尔等放几天假,好好回去过个年,有啥年后再说。
臣子们感恩戴德,再预祝一番君王新年快乐,才麻溜的溜了。
没看人家父子一直两两相望吗,赶紧的别在这碍事了。
人一走,胤禛就招手道:“过来。”
“阿玛。”弘书笑容大大,“想我了没。”
胤禛懒得理他,握着他胳膊攥了攥,道:“瘦了,你额娘看见该心疼了。”
弘书死皮赖脸:“额娘心疼,您就不心疼嘛?”
胤禛拍了拍他,表情淡淡:“男子汉大丈夫,这些都是该经历的,心疼什么。”
弘书撇嘴,偷偷用阿玛能听到的声音嘀咕:“嘴硬。”
胤禛假装没听到,吩咐苏培盛:“摆膳吧。”
一桌子全是弘书爱吃的。
弘书欢呼:“阿玛真好!”
胤禛威严:“才回来,不许多吃,免得肠胃不适。”
弘书才不管他,吃了个尽兴,然后腆着肚子在胤禛谴责的目光下瘫在罗汉榻上,说起这一路的见闻。
胤禛认真听着,不时提问一二,直到弘书说起请恪靖回京归宁,默了默才道:“朕会下旨,明岁允所有和亲蒙古的公主回京归宁。”
说完了,弘书爬起来:“我去看看额娘。”
“去吧。”
永寿宫,所有人都在等着,弘书还没走到宫门口,守门的宫人就已经大声通报了。
“儿臣参见皇额娘。”
“快起来,快过来,快让额娘看看。”乌拉那拉氏拉着弘书不松手,将他胳膊和后背都摸了一遍,心疼道,“瘦多了,背上都能摸到骨头了。”
弘书露出白牙:“掉的是肥肉,其实长肌肉了。”他隆起肱二头肌,炫耀道,“额娘,你摸,是不是更粗更硬了?儿子现在能拉开五力弓了!”
然后小声蛐蛐:“阿玛才能拉开四力半呢。”
乌拉那拉氏的伤感一下被毁了大半,无奈的拍了他一下:“不许胡说。”
弘书嘿嘿偎在她身边:“额娘,你有没有想我?”
“多大了,不害臊。”乌拉那拉氏嗔了他一眼,“快和额娘说说这一路上过得怎么样。”
弘书当然是捡好的说,说木兰围场的美景,说太孙的悠闲,说去病城的热闹,说冠军湖的梦幻,说草原的辽阔,说……
乌拉那拉氏始终含笑听着,没有询问,只偶尔赞叹一两句。
弘书说完,意犹未尽的道:“额娘,等路修的更好些,到时候带你也去看看。”
乌拉那拉氏含笑答应。
母子俩此时谁也不去想,乌拉那拉氏的病还能撑几年。
乌拉那拉氏抚了抚他的背:“额娘也跟你说说京城的事。”
弘书在木兰围场捉的大雁送回来后,允祥就带着大雁和礼物前往岳府行了纳采礼,岳家回了岳湘亲手做的鞋袜、抹额、方巾等物。纳采当日,许多百姓围观,允祥和岳家分别散了铜钱给围观百姓,请大家沾喜气,这一事还上了《京城周报》的头条。
弘昼的嫡福晋给他添了个女儿,喜得他第二天上朝时摔了一跟头,被小报争相刊登,传为趣闻。
允祎因为胤禛让他干活,装病不干,从贝子降成了辅国公。
宁嫔武氏去世,死前晋为宁妃。
前直郡王允褆也没了,只照贝子治丧,其子弘昉得封镇国公。
“大伯也去世了?”弘书有些恍惚,允褆这一走,阿玛这一辈里,除了阿玛,如今最大竟是十叔允俄了。
他心脏一抽,今年雍正十二年,明年…就是雍正十三年了…
雍正十三年八月,雍正崩,年五十八。
乌拉那拉氏见他情绪突然低落下来,以为他是累了,就道:“除了这些,其他也没什么大事,不着急,你先回去休息吧。”
弘书需要一个人整理整理情绪,答应道:“好。”
回到毓庆宫,朱意远早已准备好洗澡水,弘书一边泡一边走神。
才搞清楚自己这辈子身份的时候,他目标明确,要把乾隆的皇位抢到手。那时候他面对阿玛,纯粹是面对NPC和工具人的心态,一切的行为都是为了刷好感度,让正大光明匾后面的圣旨写上自己的名字。
后来…后来…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变了,阿玛缺钱他想法子挣钱,阿玛中暑他搞清凉油,阿玛过生日他想方设法搞惊喜……就这么一步步、一步步沦陷了下去。
沦陷到现在,他不敢想阿玛要是死了他该怎么办,就像他不知道额娘要是去世了他该怎么办一样。
弘书将头埋在臂弯里,浴桶里的水加的太热了,他的眼睛又太冷,热气挂在他的睫毛上,凝成水珠落回水里。
就像这世间的一切,终究会尘归尘、土归土。
……
即便弘书万般不愿,充满晦气的雍正十三年还是来了。
新年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坏消息。
“你走后的第二个月,前去寻找樊守义的人就回来了。”胤禛拿出一叠文稿给他,“当时樊守义正病着,只说等养好病就入京,谁知年才过完,人就没了。这是他让人送来的手稿,说是记录了他那些年在欧罗巴的见闻,朕已经看过了,你拿去吧。”
又损失了一名人才,弘书失落的接过文稿,只见文稿封面写着大大的身见录三字。
花了几日时间,弘书将《身见录》看了一遍,樊守义在书中记录了他去过的南美洲圣萨尔瓦多、葡萄牙里斯本、西班牙安达鲁西亚和意大利罗马、维苏威火山、米兰、都灵、皮埃蒙特等地,以及这些地方的政治、建筑、风俗、风景,堪称这个时代的欧洲百科全书。
这样的著作,弘书不想它被埋没,叫来了弘暾和允禧:“堂兄,这本《身见录》尽快安排出版,序言我来写,规格就按照《三年科举五年模拟》来。”
弘暾惊讶地接过:“这是哪位大家的大作?”竟叫太子这般重视,还要亲自写序言,上一本有这个待遇的还是《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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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异》,但《聊斋志异》也没用上《三五》的规格啊。
弘书叹气:“樊大人现在还称不上大家,但等此书面世一二百年后,樊大人必成徐霞客一样的大家。”
允禧也好奇的探头去看。
弘书对他道:“禧叔,你修书不忙的时候,抽空物色一下人选,我想办一份新报,名字就叫《西游记》,蹭蹭孙大圣的人气。主要内容是介绍海外其他国家的政治、风俗、神话、人文、科学等等,负责的人不要求出身功名,只要他对海外诸国够了解就行。”
《雍正字典》已经渡过了最开始的手忙脚乱,进入平稳阶段,允禧并不算忙,答应的很爽快:“没问题。”
倒是弘暾迟疑的提出疑问:“出版这本书问题不大,但是办报…还是介绍西方的…这能行吗?”
弘书一开始没懂他的点:“不用担心报纸卖不出去,我有办法。”他知道大家爱看什么,前几期先出大家爱看的,吸引关注,后期再慢慢转回正经内容,能留下的就是他想要传播的对象。
弘暾抿了抿嘴:“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先问问皇上?”
噢,这是怕他贸然宣扬西方的东西,触了阿玛的霉头,毕竟阿玛对那些洋人并不喜欢,也一直禁止传教士在大清传教。
弘书示意他宽心:“放心,我自是都与皇阿玛说过的。”
他说服他阿玛的理由可不是让百姓开眼看世界,而是用报纸来宣扬国外那些神话人物的黑历史,模糊这些神话人物和教派的关系,让百姓将两者等同,唾弃这些神话人物,从而自发自动的不去信教。
本来嘛,也不是他污蔑,就宙斯那一家子的事儿写出来,随便哪个不识字的百姓都会唾弃的。
允禧物色人选的时候,弘书和岳湘也开始走第二礼,问名。
本来这一礼是先把女方的的名字和八字要回来放在男方祖先灵案上观察,如果家中平安无事,再把男方生辰八字送给女方,女方家放在佛像前,三日家中无事,就同意缔结婚姻。
但考虑到弘书的特殊身份,他的生辰八字不能外传,因此这一步就改成将两人的生辰八字送往钦天监合算,然后在奉先殿放三日。
虽然这一步不用弘书出面,但毕竟是自己的事,弘书还是前后照看着。
在他一边忙着自己的亲事,一边忙着出书和办报等事的时候,归化城传来一条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