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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父在,子丧,不大办。
弘时的丧礼不算宏大,不过弘书还是给了他身后尊荣,以郡王礼殡葬,也带着岳湘亲自去给他上了一炷香,不是为了演兄弟之情,只是为了叫阿玛好受些。
胤禛不让永玺去,怕她年纪小被冲撞了。
自弘时府中回来后不久,弘书正在处理朝事,朱意远通报说皇后求见,弘书感到奇怪,这个时辰岳湘一般也在处理宫务,突然过来怕是有事。
将人叫进来,还未等岳湘行礼便免了礼,弘书询问道:“怎么了?”
岳湘脸色有些不好看:“方才,随臣妾去三哥府上的宫女禀报,说她在三哥府上时,听见有人议论永莹,说永莹是个丧门星、命硬克亲,梁侧福晋才怀上她,齐妃娘娘就被克死了,出生当年皇额娘便……后面连着两年董鄂福晋和钟侧福晋又接连去世,如今三哥还因为她出了意外……”
“总之说的不堪入耳,还说这样下去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岳湘胸膛起伏不定,皇阿玛的身体情况如今人尽皆知,下一个能是谁?
第一时间来找弘书说此事,除了此事牵扯到皇阿玛,以及心疼永莹,她心里其实还有一层隐秘担忧,永莹只比永玺小半岁,虽说三哥府上的几人牵扯不到永玺身上,但皇额娘和皇阿玛可……这些人如今在三哥的尸骨旁边就敢这样说永莹,谁知道背后会不会说她的永玺?
永玺是她的女儿,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砰!”
弘书乍一听闻,怒火冲天,一掌拍在桌上,巨大的声响让屋内伺候的人一瞬间矮了下去:“皇上息怒!”
弘书息不了一点:“来人!给朕去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在三哥尸骨未寒之际就来欺负他唯一的骨血!”
这事并不难查,毕竟能在人家灵堂外就议论这些还被人听去的人能有多聪明呢?
说来也是可笑,你道这些在背后嚼舌根的是什么身份?俱是没落的宗室子。缘由为何?竟是打量着弘时没有儿子,想将自己的儿子过继过来继承爵位,然后在那里畅想成了贝勒亲父该如何如何,说起永莹竟还是顺便,嫌弃永莹命硬,害怕克到自己臆想中过继出去的儿子,使自己不能多享几年成为贝勒阿玛的福。
弘书在早朝上发了大火:“宗令!朕敬你为长辈,令你管宗人府事务,你就是这么管的?!宗室里一个个酒囊饭袋!不思进取!整日只想着卖子求荣!朕的三哥尸骨未寒就想来欺负孤儿寡母了?朕告诉你们,做梦!三哥没了,朕还在呢,想欺负朕的侄女儿,先看看朕答不答应!”
“想要爵位?朕给永莹都不会给他们这群酒囊饭袋!”
“来人!传旨!着,三贝勒之女永莹,承贝勒爵位!”
还在幸灾乐祸看宗室笑话的大臣一下懵了,不是,不是在骂宗室吗?怎么突然就让三贝勒的女儿继承爵位了?
女子怎么能继承爵位?!
立刻有卫道士跳了出来:“皇上万万不可啊!女子如何能继承爵位,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不可儿戏啊皇上!”
“皇上息怒!”
“请皇上三思!”
从者众。
弘书心中冷笑,这帮老匹夫,刚才看热闹不是看的很起劲,一戳到他们的敏感点倒是立刻就团结起来了。
弘书不说话,一副被气狠了的模样。
福惠起初也有点儿懵,但他自来向着他六哥,一看这些老东西刚才不说话,现在跳出来反对,还说什么牝鸡司晨,一下子想到当初六哥要废弃贞节牌坊时他们也拿着这一套说事儿,立刻站出来,气愤道:“什么牝鸡司晨!关牝鸡司晨什么事儿!这爵位是我三哥的,本就该我三哥的骨血继承!与牝鸡司晨有什么关系!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福郡王此言差矣,自古以来……”
长篇大论的掉书袋开始了。
福惠说不过他们,而除了福惠的几个伴读站出来支持他,其他人都冷眼旁观不发一言,福惠和伴读年轻,引经据典哪里是那些老学究的对手,很快节节败退。
弘昼心中叹气,小七还是太冲动了,与这些人争论已经落了下乘。他本不想掺和这些事的,只想跟福晋窝在府里吃喝玩乐、造娃养娃,可他有孩子,六个儿子一个女儿。皇上今日被宗室气成这样,日后若还要给三哥过继,最大可能就是选他的儿子了。
他不想,他的孩子虽然调皮捣蛋,时常气的他头疼,他也不愿将孩子送给别人,哪怕有一个是侧福晋生的庶子,他也不愿。
而且他也有女儿,贴心可人的女儿,若他的女儿被人这样说嘴,他早就抄着家伙上了。
三哥虽糊涂,对永莹却是真的宠爱,若他在地下有灵,此刻恐怕已经急的团团转了吧。
弘昼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诸位大人说的不太对,若论自古以来,远有西汉汉高祖之嫂封阴安侯、奚涓之母袭鲁侯、萧何夫人承酇侯、樊哙之妻封临光侯,近有前朝秦良玉封忠贞侯,女子袭爵并非孤例。何况,永莹为皇上亲侄,此事说来,倒也是我爱新觉罗的家事,日后永莹招赘,生下子女上得玉牒,亦为三哥之后,为我爱新觉罗宗室之子。”
刘统勋转了转眼珠子,和郡王虽不如福郡王得宠,却也是皇上亲兄,今日一反常态表态,说不得是提前得了皇上示意,副校长之职虽然机会渺茫,但万一呢?他站出来附和道:“和郡王说的是,此乃皇上家事,臣以为皇上一言以决即可。”
允禧瞅了瞅,感觉该收尾了,就站出来:“君无戏言,皇上话即已出口,诸位大人这般,是要逼皇上食言而肥吗?”
“张大人,鄂尔泰大人,您几位说呢?”
张廷玉、鄂尔泰无奈被点名,他们对此事肯定是不赞同的,但说要坚决反对到底吧,那也不至于,加上最近他们因为大学副校长之职争的火热,此时若是表示反对,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踩着自己去讨好皇上。已知皇上要任校长,那这副校长之职就决不能让给对方,一个贝勒之爵,倒也不值得为此恶了皇上。
况且他们这些臣子本就对宗室没有好感,三贝勒之女一个小女娃,才不过三岁,听说身体还不好,养不养的大还不好说,皇上今日既叫其女承爵,想来是再不打算给三贝勒过继了,若其女日后有个意外,这一脉的爵位不就直接收回了?还能给国库省些银子。
咦?皇上该不会也打的这个主意把?
嗯,不好说不好说,毕竟太上皇曾经还亲自追债呢,作为太上皇的亲儿子,皇上……
两个老狐狸不过一瞬间就在心里盘算了许多,纷纷出列道:“女子坐产招赘,自古有之,皇上令三贝勒之女袭爵,也是权宜之计,算不得出格。”
“此乃皇上家事,全凭皇上决断。”
鄂尔泰更是鸡贼:“臣弹劾宗令,玩忽职守、管教不严,使宗室子骄横放肆、德行有缺、于国无益,辜负皇上信任,请皇上降罪。”
宗令知道那些人竟敢影射太上皇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跑不脱,此时也不多说,直接认罪。
弘书此时才张口,冷哼道:“宗令去其职,罚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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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闭门思过一年,宗令一职由和郡王接任,管理宗人府事。”
欸?弘昼诧异抬头,他猜到要换宗令,但他以为会是二十一叔,毕竟又是长辈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宗室那帮子倚老卖老的东西也不敢扎刺。
但怎么会是他呢?
若允禧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摇着他的肩膀狂吼,我平常有多忙你看不见吗?!再来一件还要不要我活了!
福惠见他愣住,赶紧捅咕:“五哥,还不谢恩?”
事已至此,弘昼总不能说我不当,于是只能谢恩。
“散朝!”
弘书手一甩,离开的背影还带着火气,但一出了大殿,那点火气就消散殆尽,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样子。
朱意远心中唏嘘,皇上如今愈发深不可测了,如今他已经看不出今日皇上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了,罢了,日后还得再谨慎些。
弘书自然是生气的,只不过他的气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大,今日这一遭,不过试探一下女子袭爵的难度罢了。
果然,没有做不成的事,只要自己身上有他们想要的利益,他们自己就会说服自己妥协。
这件事自然不可能瞒着胤禛,胤禛听闻后沉默良久,张了张嘴:“你……”又闭上,最终只是道,“孤儿寡母的,让皇后多照应一些。”
“阿玛放心,儿臣已经给皇后说了,明年九月就让永莹也去幼儿园,和永玺一起。”
听到永玺,胤禛张了张嘴,本想问问出了孝后岳湘为何一直没动静,但想到自己的身体,又沉默下来,这时候有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弘书没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伸手想给他捏捏腿,希望能稍稍缓解一下肌肉萎缩,却在摸到皮下的骨头时沉默了。
阿玛他真的……没多久了。
父子俩就这样各想各的,沉默了许久。
室内一片安静。
突兀地,弘书开口道:“阿玛,你下旨废除剃发令吧。”
“嗯?”胤禛一时没有反映过来,等反应过来后虎目圆瞪,不可思议的看着弘书,“你说什么?”
“我说,您下旨废除剃发令吧。”弘书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就算您不废除,儿臣日后也会废除的,既然早晚都会废,儿臣想让您来下旨,这样,日后史书上您的功绩会再多一笔。”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胤禛生出一股荒谬感,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爱新觉罗家的皇帝吗?
“我知道。”弘书目光没有一点闪躲。
“你知道剃发令代表着什么吗?”胤禛有些怒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敢说这种话!”胤禛怒到甚至有力抬起巴掌,却看着那张不闪不躲的脸,扇不下去。
弘书伸手,握住阿玛的手,拉下来,合在掌心,重复道:“我知道,阿玛。”
“你!你知道?你知道什么?”胤禛喘气,“你以为你已经坐稳这皇位了?你以为废除剃发令,这天下就稳当了?那些汉人就会痛哭流涕的感恩,从此死心塌地,再也不造反作乱了?”
胤禛甩开弘书的手:“你做梦!朕从不知道,你竟这样天真!”
即便胤禛如此生气,弘书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甚至一张口还是那气人的三个字:“我知道。”
胤禛捂住胸口,他真要被这三个字气过去了。
弘书这才有些慌乱,忙给胤禛顺气:“阿玛、阿玛,你没事吧。”
胤禛憋着一口气,捏住他的手甩开。
还有劲儿,弘书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叫他再生气,叹气道:“阿玛,是,剃发令在大清立国之初,确实对江山稳固起到了作用,但时至今日,儿臣认为,大清已经不需要靠这种手段再来巩固统治了,剃发令的存在只会阻挡我华夏民族的融合。”
“阿玛,你还记得吗?你曾说过,你要做天下共主,儿臣也是,儿臣也想做这华夏的共主,要千百万年后,这片大地上的华夏儿女们,视我大清如汉唐一样的正统,以我大清打造的盛世为豪。”
“阿玛,盛唐为何是盛唐?为何直至今日还有人怀念它?因为它是包容并蓄的,是开放的,哪怕是胡人,只要穿华服、说汉语,就能在大唐和大唐人一样为官做宰。”
“阿玛,说句不好听的,坚持只和满人站在一起对我爱新觉罗有什么好处呢?我爱新觉罗家要的难道是满人的身份吗?不,我们要的是皇位,要的是江山!可这江山现在已经姓爱新觉罗了,满人身份对我们已经没有用了,它甚至已经开始成为我们更进一步统治这江山的阻碍!”
“阿玛,儿臣以为,为了江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抛弃的。”
“是,汉人不会因为废除剃发令就对儿臣感激涕零、俯首称臣,但它可以消除百姓心里对皇家隐形的隔阂,就像我娶了岳湘一样,他们会觉得我是自己人了。阿玛,这江山是由百姓组成的,他们是沉默的大多数,他们不懂得许多大道理,但他们知道你是不是自己人,他们知道,自己愿意相信谁。剃发令只是第一步,儿臣自还有许多办法,让百姓愿意相信我,造反作乱的人永远有,因为权欲不休,但若百姓不愿意相信他们、不愿意景从他们,造反作乱的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自己人?呵,自己人?”胤禛讽刺一笑,“你以为异族身份是那么容易消除的?知不知道汉人最信奉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你以为你随便做点什么,他们就会把你当同族了?”
“儿臣当然不会如此天真。”弘书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儿臣也信奉。”
“阿玛,这世上,比咱们还异族的,可太多了。”弘书忍不住道,“如果咱们不赶紧消除国内的隐患、拧成一股绳,日后,恐怕会被白皮黑皮的异族,骑到头上来。”
“那才是真正的异族。”
胤禛皱着眉,胸中那口气窝的他难受:“朕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胆大还是胆小,是心比天高还是眼高手低!国内的稳定、各处的叛乱你不好好操心,反倒天天操心外头那些蛮夷小邦打上门来。”
弘书闭眼,吐一口气,告诉自己,阿玛有历史局限性,他不知道未来在短短两百年内,科技会发展成什么样,世界格局会有多大的变革。
是他没忍住,本来只是想好好找理由劝服阿玛废除剃发令的,一个没忍住却说多了。不过没关系,没劝服也没关系,本就是临时起意,想叫阿玛的身后名更好听一些,不成也没什么,没有他,阿玛在历史上的评价也不低。
他起身:“阿玛,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在这里气你了。”
胤禛没留他。
弘书走到门口,还是顿了一下,微微偏头道:“阿玛,儿臣真心希望您,再考虑考虑。”
胤禛没动静,弘书还是走了。
此后几日,弘书日日派人前去问候胤禛的身体情况,却没亲自过去请安,其他人都以为弘书是太忙了,只有胤禛知道,这是臭小子在跟他表示自己的决心。
“儿孙都是债。”胤禛喃喃自语,苏培盛低下头当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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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沉默的对峙终结于胤禛突如其来的昏迷。
“怎么回事?”弘书急匆匆赶来,看着脸色惨白的阿玛揪心不已。
当值的太医在冬日里急的满头大汗:“臣、臣也不知,臣施了针,但、但太上皇没反应……”
弘书没怪他,只问道:“去请冯院判了吗?”
冯采菡一手针灸出神入化,当初胤禛突发中风就是她救下的。
苏培盛回道:“已着人去请了,还有叶院判、韦院判等,也都派人去请了。”
弘书颔首,摸了摸阿玛的手,声音低沉道:“也叫人去请三贝勒府上、和郡王、福郡王、怡亲王等人入宫吧。”
苏培盛顿了顿,深深埋下头:“嗻。”
一个时辰后,在众人的等待下,胤禛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守在床头的弘书。
弘书笑的一如往常:“阿玛,你醒了?渴不渴?”
胤禛闭上眼,让昏沉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也想起了一些记忆,哑声道:“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
他昏迷了快两个时辰,胤禛心中有数了。
“太医怎么说。”他问道。
弘书没说话。
胤禛睁开眼:“人都叫来了吧?”
弘书红着眼,轻轻点头。
胤禛看着他:“朕,管不了你了。以后是福是祸,你自己承担。”说完这句话,他又闭眼休息了几息,才道,“叫进来吧。”
弘书咬着牙,拳头攥得死紧,用了绝大的毅力才站起身来,颤抖着声音应道:“好。”
人流鱼贯而入,每个人都上前说了两句话,胤禛只是轻轻颔首,待都见完了,才说了一句:“朕,累了,出去吧。”
自这日起,胤禛清醒的时间一日少过一日。
弘书将奏折搬到了阿玛屋里,阿玛昏睡时便处理政务,阿玛清醒时,便一分一秒都陪在旁边,喂饭、喂水、擦身、说话,即便胤禛话都无法回也不停止,晚间就在外间的罗汉榻上休息。
日夜陪伴,直到某一日清晨醒来,弘书发现床榻上的那个人再无呼吸。
睡梦中离开,也好,起码没有那么痛苦。
弘书浅笑着,最后一次扑进阿玛的怀抱。
第262章
华夏历1962年末(西历1741年),世宗宪皇帝驾崩,帝大恸,断发以随泰陵。
倏忽大半年时间过去,岳湘拿着干帕子给弘书擦拭湿发,感慨道:“你这头发又长了不少,今年还不算难受,明年夏天怕更热了。”
胤禛的孝期内,是不能剃头的,他现在是全包裹,每日都得戴帽子,夏天确实比较难熬。
弘书躺着,闻言摸了摸头发的长度,齐肩了,这样的长度最是烦人,还好他有人梳头,梳头的宫女手艺不错,每天都能拿假发给他编一个完美无缺的辫子来,免了头发扎脖子的难受。
弘书无声叹了口气,如果当时说服阿玛废了剃发令,他现在就不用留这尴尬的发型了,可惜,最终阿玛还是没有同意。不能借阿玛的势,在他手上,废除剃发令这事只能慢慢筹谋,这一二年是看不见什么希望的。
“过几日幼儿园就该开学了,我想着明日接永莹入宫来,和永玺一起待几日,叫永玺带带她。”岳湘说起最近的安排。
弘书点头答应:“也好,那这几日我就歇前头去,刚好这几日大学和军校都要准备立校事宜,事情多,免得回来太晚扰了你。”
守孝要分房,弘书也没分太远,面阔五间的大殿,他俩一个东边一个西边,等于还在一个屋子里,分两室而已。有时忙太晚回来,岳湘坚持等他,累得慌,所以偶尔太晚了弘书就会在前头歇,本来也是他的寝殿,不过他后宫没人,日常都和岳湘一起睡,所以原本最正式的寝殿反倒像个备胎旅店。
又说了一些闲话,两人便各自歇下。
第二日不是早朝日,弘书来到他的御用办公地,先吩咐朱意远:“将寝殿收拾收拾,这几日朕住那儿。”
朱意远去办,弘书看着一堆堆已经被分好类的奏折,先打开了最中间那个机关精巧的小箱子,这里面是粘杆处上报的情报。
粘杆处经过弘书的整合,如今已经分为了几部分,一部分在京城,负责打探京城各势力的消息,一部分散去各地,收集地方情报,还有一部分,则送去各处边境,或者跟随外贸商队,打探国外的消息。
这一箱就是负责国际情报的。
弘书快速浏览,一条条情报映入眼帘。
沙俄叶卡捷琳娜一世的三女儿伊丽莎白于去岁12月初发动政变登基,伊凡六世被赶下皇位……
欧罗巴奥地利、英国、俄罗斯、萨克森、荷兰、法国、巴伐利亚和西班牙等国因奥地利王位继承之事发动混战,持续至今仍没有结束迹象……
……
比较重大的消息都放在前面,越到后面消息涉及的点面越小,甚至还有谁谁谁去世了这样的消息,不过这些人都是弘书特意吩咐让粘杆处注意收集的领域,所以他一个个耐心看了下去,直到看到一条:普鲁士人克里斯蒂安哥德巴赫提出一个数学猜想,在欧罗巴数学界造成轰动,被称为哥德巴赫猜想。
哥德巴赫猜想!
弘书看到熟悉的名词,再看看自己身处的环境,不由一阵恍惚,他上辈子当然听说过哥德巴赫猜想,却不知道原来这个猜想这么早就提出了。
他心中不由得浮起紧迫,数学是现代科学的基石之一,他这边还在缓慢改变科举中术数的含量,人家已经提出他穿越前还没有被解决的猜想了,这差距实在让人焦虑。
不行,不能慢慢来了!弘书立刻更改计划,原本这次新成立的大学,他打算先成立墨学院,将数学、物理这些塞进去,等培养出更多的相关人才了再把数学、物理独立成院,现在看来不行,没时间给他慢慢来了,直接一次到位成立数学院、物理学院、化学院这些,没合适的老师就先把西方的那些书都翻译过来,让他们自学,我泱泱华夏地大物博,就不信找不出几个天生的天才了!
弘书发了狠,将张廷玉、鄂尔泰、刘统勋、明安图等人叫来,让他们立刻按照自己的新规划去干活。
经过大半年的龙争虎斗,最终张廷玉、鄂尔泰、刘统勋都如愿以偿,当上了北京大学的副校长。
是的,大学的名字最终还是定了北京大学。
是的,张廷玉和鄂尔泰抢了半天,结果副校长有三个。
当时弘书宣布任命的时候,除了刘统勋喜出望外,张廷玉和鄂尔泰都没忍住黑了脸,觉得皇上是不是在耍他们玩。好在弘书随后宣布,由张廷玉任常务副校长,负责学校财政和所有日常事务,鄂尔泰分管学校的教职工管理、招生等事宜,刘统勋呢,则只负责教学事宜。
这样一来,虽同为副校长,但也算分了大小,张廷玉压了鄂尔泰一头,脸色好了不少,鄂尔泰虽然没争过张廷玉这个政敌,但好歹没叫刘统勋这个捡漏的比下去,勉强也算全了面子。而且他管着教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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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相当于吏部了,到时候给自己这方增添新鲜血液可比张廷玉方便多了。
明安图是弘书目前身边能找到的数学方面最好的人了,本来他就任着地理学院的院长,弘书也只能再给他加担子,让他把数学学院院长和物理学院的院长也先担起来:“静庵,之前你说的那些数学大家还要你再邀请一番,如今数院和物理独立出来,之前招募的那些老师水平恐怕不够。”
明安图感动于皇上的重视,但对于皇上的问题又有些为难:“启禀皇上,臣认识的精通于术数之人……基本都是学识广博之辈,他们于术数上虽然精通,但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小道,他们主要钻研的还是经义。”余下的话明安图没说完,但他相信皇上懂,若这次相邀是请这些人入京来做五经博士,这群人只会跑得比谁都快,但邀请他们来墨院做数学教谕……感兴趣的真不多,甚至目前定下来的这些被嫌弃水平不够的,都是奔着曲线救国、或许能被皇上看中求得一官半职来的。
而且之前墨院好歹有个百家名声,如今又忽然把数学和物理单独立院,在许多人眼中,恐怕会觉得这是小道中的小道,更不愿意来做教谕了。
弘书也知道时下的主流思想,虽然他这些年陆陆续续叫人出了些数学报、物理学报、化学报等等,也一直在对外表达自己对这些的偏爱,但只要科举一日不考这些,世人都只会觉得这是皇帝的个人爱好,若他是个会因爱好宠信奸佞的昏君说不定还有人钻营,偏偏他又不是,所以凡有志之士都会更重视经义,而不重视这些。就像这次的招生,文学院的报名人数是最多质量最高的,紧接着就是钦天监监正任院长的天文学院,就连韦高谊任院长的医学院生源都比墨学院要强。
甚至墨学院如果不是弘书指派了一个工部侍郎兼任院长,就凭定下来的老师大多是工部的那些工匠,恐怕都没读书人愿意报名,外面私底下都说墨学院其实是给工部培养木匠的。
不过弘书倒也不在乎这个,其实他心里还不愿意墨学院招那么多自诩读书人的儒生,这些人虽然识字,但让他们去研究工业机械,还不如找一些民间手艺人从头教他们识字再学习来得容易。
但是数学和物理不行啊,这玩意儿没有基础从头培养太难了,本来就落后西方,从头培养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才能赶上进度,更遑论超越。
弘书也知道不给点好处恐怕钓不出来这些人:“静庵,朕不怕告诉你,数学和物理在朕心中的重要性,堪比军权。”
明安图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弘书紧紧盯着他,压迫性极强:“所以,如果有人在数学和物理上的研究,能超过欧罗巴目前的成果,朕许诺,可以封侯!”
公侯伯子男,是非宗室和蒙古部落的臣子能够得到的最高爵位,而国公,一般是有平叛的大功才能得封的,就连岳钟琪当初还不是皇上岳父时,打了胜仗也只封了三等公,他麾下的前锋将领都没能封侯,只得了个伯爵爵位。
如今皇上却说,只要钻研学问,就能封侯!封侯啊!谁能不心动!世上还有比这更容易的封侯路子吗?!没有了!
明安图自己都没封侯呢!他一下子就振奋起来,慷慨激昂的表示:“皇上放心!臣回去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将那些老家伙拉倒京城!臣一定好好研究数学,尽快超过那些欧罗巴的蛮子!”
明安图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弘书满意的点点头,他就不信了,这还钓不出来几个数学大佬。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发明旨诏告天下研究这些就能封侯,那样天下之才不早就来了?废话,也不看看这满朝公卿、天下学子有几成是擅长这些的,当这边九成九的莘莘学子苦读几十年却考不上进士,而你做几道数学题就能封侯,你猜这些莘莘学子是乖乖转换赛道去研究数学呢,还是直接聚众闹事,要求朝廷取消如此儿戏的封侯?
现在这样就很好,私下给明安图透露点消息,明安图是个聪明人,不会大喇喇出去说,就算他说弘书也不会承认。至于真出成果了给不给封侯?先不说数学哪里是那么好出成果的,光赶上西方的进度怕都得个十来年,到了那个时候,弘书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把数学在科举中的分量提上来了,那时候就算不封侯,也有的是人前赴后继去学习。
不过他当然还是打算封的,不光数学,其他学科,他也打算挑个榜样给封侯,刺激刺激天下人的兴趣,告诉天下人,不是只有八股文才能出人头地。
不过这个封侯的顺序还是要讲究一下,头几个肯定是反对声音最大的时候,所以要挑那些大义上过得去的,比如农学器械、武器研发等方面,等大家习惯了,侯爵也不值钱了,那想封什么候还不是由着他愿意。
第263章
庞新荣恍恍惚惚地站在人群中,听着周围人的社交,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要当先生了?他要在皇上担任校长的大学当先生了?他一个连童生都不能考的商人,当上老师了?
“啪!啪!啪!”
“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