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羡煞旁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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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拂晓,晨露未晞,清早的空气湿润,云霞初染,天边泛起青白之色。
鱼徽玉踏着尚带夜寒的石径,照例为父亲送去晨药。
回京的这段日子,父亲每日的汤药都是她送去的,鱼徽玉闻惯了苦涩的药气,药香早已浸透衣袖。
今日才端起药盏,鱼徽玉就嗅到一丝陌生的腥气,与往日的清苦截然不同。
问了熬药的侍女,侍女告诉她,是昨日左相送了一味止血的药材来。
想起昨日与父亲的不欢而散,鱼徽玉心下暗忖今日说话要软言妥协。
然根本没有必要,平远侯如同昨日之争没有发生过一般,一见到女儿来了,立即令侍从取来一只紫檀锦盒,盒上缠枝纹路蜿蜒,雕工精巧。
“父亲......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平远侯眉间含笑,眼中隐有期待,比女儿还迫不及待。
鱼徽玉照做,锦盒轻启,一支新式的嵌珠花钗静静躺在里面,钗头南珠圆润,流淌着温润的光华,金丝绕成缠枝模样。繁美程度,怕是宫中能匠也要费上不少功夫。
“喜欢吗?”平远侯细细观察女儿的神色。
“喜欢。”鱼徽玉眸中泛起涟漪,轻轻点头,转而懊悔昨日与父亲争吵实在不该,眼眶顿时温热起来,晨光下的南珠在眼中化作朦胧的光晕。
见女儿突然红了眼眶,平远侯连忙追问,“这是怎么了?”
鱼徽玉摇摇头,“父亲,昨日是我说话冒失了。”
记忆中,父亲极少赠她礼物,就连她生辰礼都时常忘记,她的每一个生辰,父亲都不曾出现在她身边过。
父亲常年戍边,鱼徽玉并非是怨怼父亲,她深知父亲在边塞军务紧要。
何况边塞与京中相隔甚远,父亲断不会因为她生辰这等小事赶回。比起珠宝物,礼物,她和阿娘一样,更希望听到他平安的消息。
“我们父女之间莫说这些了,往后爹爹再多寻几支好看的给你,快戴上让爹爹看看。”平远侯取出花钗,小心翼翼为女儿簪上,那双惯握刀剑的手此刻格外轻柔,生怕歪斜了,左右调试了多次。
“我女儿真好看。”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昨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听阿瑾说,倾衍又让你抄书了?”平远侯心知长子一贯严苛,以前他不在家,长子就常罚幼女。
说来他这女儿也是,总在他面前强词夺理争个是非曲直,与她兄长面前却不敢多言一个不字。
“是有此事。”想起昨夜之事,鱼徽玉不愿多言,小声道,“我都已抄好了。”
“你兄长近来为你张伯伯之事烦忧,你莫要怪他了。不过若他再要罚你,你尽管与爹爹说,你已经长大了,不必再抄写家规了。”说到这位可怜的张亲信,平远侯轻叹一声。
“张伯伯的事?”鱼徽玉心头一紧,她对这位张巍伯伯记忆犹新,是她父亲出生入死的亲信,幼时抱过她,曾经还带来江东的桃子给她。
前段时间,鱼徽玉听闻他意外从山崖坠落身亡的噩耗,还暗自为此神伤许久。
平远侯抬手,屏退一众侍从。
待众人退去,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廊外,平远侯这才开口,“张巍绝非意外坠崖,你兄长派去的人在张巍回京的途中发现了几处未清理干净的剑痕。”
鱼倾衍派人去多次搜查,终找出了蛛丝马迹。
“竟有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鱼徽玉纤指倏地收紧,她与那位张巍伯伯虽不过数面之缘,但他是对她好过的人,记忆中那位总带着蜜饯来看她的慈蔼长者,如今化作崖下一缕冤魂,鱼徽玉不忍心生悲切。
究竟是何血海深仇,要下此死手。
平远侯摇首,“当初大理寺的人去勘察过,写了卷宗上呈,证据不足,圣上亲谕不得再查,大理寺就此封案。”
鱼徽玉恍然。
难怪昨晚他们谈及大理寺周大人,原来鱼倾衍是在查此事。
“此事我来想想办法。”鱼徽玉脱口而出,珠钗上的南珠撞出清脆声响。
都知张巍是平远侯的人,这次竟敢对平远侯的心腹下手,那下次呢。
平远侯失笑,咳嗽两声,“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安分在侯府待着,等我病好了,亲自去查个水落石出。”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急咳。
“父亲。”鱼徽玉连忙起身,轻抚父亲的后背。
“你先回去,旁的事情莫要操心。”平远侯抬手,抑制住喉间热意。
鱼徽玉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翳。果不其然,在父兄眼中,她都是帮不上忙的人。
可显然父兄对张伯伯的惨案难以下手。
鱼徽玉出了父亲的院子,指尖触及鬓间珠钗,心中思索着如何帮上忙。
穿过回廊时,鱼徽玉驻足,望着池中游鱼。
旁的难说,但比起他们,她相较之下对周游了解更多。
当初鱼徽玉是因沈朝珏才认识的周游。
他们二人曾是同僚,同在大理寺处事。
鱼徽玉嫁给沈朝珏时,沈朝珏在大理寺任职主簿,主负责摘录大理寺各案件卷宗文书,终日与案牍为伴。
彼时周游在大理寺任职直司,主负责协同大理寺卿处置司法事务,参与案件审理裁决。
周游位高沈朝珏一等,却没有架子,总带着三分笑意,常与沈朝珏推断案件,询问他的看法。
在处理案卷上,二人如出一辙的细致谨慎,如抽丝剥茧。离了案卷,性情上就是天壤之别。
沈朝珏沉默寡言,冷若冰霜。周游自来熟,如三月春风,最爱“关照”同僚。
沈朝珏刚来大理寺时,周游受大理寺卿的令带他熟悉各司。
周游没有半点轻视下级,边走边介绍,从刑房到卷宗库,讲解得滴水不漏。沈朝珏跟在他身后,偶尔应一声“嗯”。
沈朝珏话太少了,周游见气氛冷,莫名其妙会说几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
沈朝珏没有理会,也不会生厌。
周游并不在意,也不生气,反倒觉得更有意思,彷佛视性情冷淡之人为玩物。
早在沈朝珏来大理寺前,周游就已听说过沈朝珏的声名,他也是京考出身的寒门子弟,对沈朝珏有着心心相惜。
“我能理解你。他们权贵素来如此,得不到就毁掉。”周游说的是沈朝珏拒绝贵人被打压一事。
在大理寺是实职,不比在国子监清闲,日日有堆成山的卷书,正在撰写案录的沈朝珏闻声抬头。
见沈朝珏难得有回应,周游紧接着道,“真的。你有所不知,我初到上京时,也是这般,来往贵人的信使快要把我家门槛踏平了。还有高门的家主要把女儿许配给我,允诺给我荣华富贵,还好我把持住了,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男人。”
路过的同僚促狭一笑,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周大人,沈主簿可与你不同,人家早就攀上高枝娶了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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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你不会不知道是谁吧?那可是平远侯的掌上明珠,这等福运,真是羡煞旁人啊。”
话音未落,周围几个同僚相视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关于沈朝珏,大理寺中早有流言,道其能来调任大理寺全凭相貌能被平远侯的女儿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