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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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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嘤咛如水滴落入滚油,晏雪摧只觉得皮下血脉偾张,浑身颤栗,恨不能将她狠狠揉进自己的身体。
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她心中另有其人,她要惑他心智,取他性命。
池府与宣王牵扯颇多,她的身份更为可疑,不论她是替宣王做事,还是心中另有情愫,留她在身边都是危机重重。
可晏雪摧还是控制不住本能的欲望,体内两股矛盾的力量不断撕扯挣扎。
一个在血肉中叫嚣着想要亲近她,与她紧紧纠缠,以熨帖心底的躁郁与空落。
另一道力量偏要将他从沉沦拉回现实,说这一切都是假象,她的温顺不过是绵里藏针,她的抗拒亦是以退为进的手段。
不过区区一女子,你一向沉敛自持,自诩聪明,明知前方是深渊,也要贪恋这一刻的温存吗?
池萤浑身紧绷,耳廓酥麻的痛意令她背脊发冷,脸颊却似着了火般滚烫,仿佛在极寒与炽热中反复煎熬。
难道她在睡梦中胡言乱语,被他听到什么?
可她并没有撒谎啊,的确梦到了他,而“阿娘”这个称呼,池颖月也是这样唤殷氏的,也无甚不妥。
所以他到底在怀疑什么,难道还有别的殿下吗?
“殿下……”她轻声唤他。
池萤只听到耳畔极度克制的呼吸,滚烫而急促地喷洒在她脸侧,彼此体肤相贴,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压抑之下的颤抖。
不免想起那晚他说的旧疾。
她一心想要离开,至今没问过芳春姑姑到底是何旧疾,只那夜过后,隐约知道,或许与人亲近能抚平他躁乱不安的情绪。
前夜颈侧的红痕,指节的触感,或许都是他旧疾发作时的无奈之举。
池萤缓缓呼出一口气,松开揪紧被褥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拥住男人微微颤抖的身躯,尝试着让他冷静下来。
诚然那画册上姿势良多,未必严丝合缝落到实处,也有千百种令人欢愉的法子。
可她脸皮薄,又胆怯,给她一百个胆子,也没办法像画中女子那般去挑逗他、冒犯他。
池萤暗叹一声,鼓足全部的勇气,也只敢这么笨拙地抱着他。
晚风探入漏窗,带着黄昏的余温和草木的芳香,烛台上的火苗在微风中蹁跹,明暗交替的光影静静流泻在销金帐上,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光尘似乎都缓慢地静止了。
少女的怀抱很轻,很软,柔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寝衣渗透他身体,润物无声般地流淌在他贫瘠干裂的领地。
只是被她这样轻轻地抱着,依旧难消心底的渴求,皮下的虚空亟待被填满,他用面庞缓缓贴上她脸颊,服从本能地依偎在她颈侧,缓缓蹭动着那片柔软细腻的皮肤,像终于找到某种归属,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池萤很难说清此时的感受。
他好像……有点依恋她。
不知过去多久,身侧人呼吸渐趋平稳。
池萤咽咽喉咙,轻声解释道:“我没说谎,方才的确在梦中看到了殿下。”
晏雪摧静静靠在她颈边,脸挨着她的脸,感受那从温热纤细的脖颈中溢出的柔软嗓音。
良久之后,淡淡问道:“梦到我什么了?”
她好像也编不出更好的答案,抿了抿唇,如实道:“我梦到,殿下想杀我。”
他名声本就不好,这个回答也算在情理之中。
晏雪摧却轻笑一声,指尖抚过她鬓发,追问:“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你?”
他语气平缓,当真给她一种温柔的错觉。
池萤心底漫过淡淡的艰涩:“也许是我做错了事情。”
晏雪摧抚摸着她颈侧跳动的脉络,循循善诱:“你做错什么了,我竟要杀你?”
池萤自然不能说实话。
自她发现离魂丹的存在,本以为他对自己会有所改观,不会再怀疑她意图刺杀,可今日又不知为何,断定她撒谎……大概,他从未全然信任过她。
晏雪摧温声提醒:“想好原因了么?你迟疑了很久,王妃。”
男人的气息拂过耳边,池萤瞬间寒毛直竖,“我……我也不知。”
晏雪摧嗤笑:“你不知?”
池萤耳朵有点痒,微微偏头让了让,留意到他绷着唇,又吓得拢了拢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些。
兴许是她力道猛一重,牵动了他过往的旧伤,拢紧的瞬间,她清楚地听到男人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呼吸亦隐隐发颤,却又不像纯粹因疼痛引起,低哼中似还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酥?
一定是她听错了。
池萤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想要放开他,却在此时,听到男人近乎嘶哑的嗓音。
“不准松手。”
池萤一怔,松开的手掌重新抱紧他腰身,讷讷地回道:“好,我不松手。”
彼此贴得很近,脉搏也像隔着胸腔缠绕、碰撞在一处。
池萤沉默许久,鼓足勇气道:“不管殿下信不信,我从未有过半分伤害殿下的心思,也不知您为何会怀疑我心怀不轨。母妃慈和宽厚,殿下待我亦是……温柔体贴,我既嫁过来,所求不过是与您安稳度日,从未想过其他。”
晏雪摧笑了下:“王妃想与我好好过日子?”
池萤点头:“嗯。”
换做从前,她本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态度,遇到难处便想与池颖月换回身份,可如今退路已断,只能歇下心思,谨小慎微地在王府立足,至于顶着她的名头待多久,将来之事谁也说不清,也许一年两年,情势会有所转变,也许遥遥无期,过好眼下,方是紧要。
晏雪摧却忽然问:“你母亲也是此意?”
池萤怔了怔,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及殷氏,难道她与殷氏的交谈被他派去的心腹听到了?
她颅内嗡嗡,心下不由得忐忑起来。
两人仍是环抱的姿势,她失控的心跳自然也被男人轻易察觉。
池萤手心发汗,逼迫自己平静下来,装出一副迷茫模样:“母亲自然希望我与殿下举案齐眉。”
晏雪摧“嗯”了声,道:“殷夫人用心良苦,王妃昨夜未归,想来亦是侍母极孝。”
池萤心虚地点点头。
有发丝落在晏雪摧颈侧,他垂敛眼眸,喉结滚了滚,“殷夫人可知你我还未圆房?”
池萤愣了下,“知、知道。”
晏雪摧:“可有催促你?”
池萤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依照常理回道:“也有的。”
晏雪摧:“那你自己如何作想?”
池萤:“……”
她才从池府回来睡了小半日,两眼一睁又要面临这个问题。
不过这次回来,境况与从前不同了,从前想着抽身,总是尽可能与他保持距离,不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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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深陷其中,可如今她要用池颖月的身份扮演下去,圆房在所难免,一味拖延,反倒惹人怀疑。
池萤抿了抿唇,低声道:“只要殿下愿意,妾身自当配合。”
晏雪摧低笑一声,指尖缓缓抚上她面颊,“外人都道王妃瑰姿艳逸,芳华无双,嫁给我一个瞎子,你不觉得委屈?”
池萤忙道:“殿下天潢贵胄,风姿卓绝,是我高攀才是。”
他手掌温热,指腹有薄茧,落在面颊有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忽而又问:“那方才在梦中,为何会哭?”
池萤怔然望着他,他以为自己梦中哭泣,是不愿嫁他?
所以,她在梦中脸颊濡湿,隐有被人舔舐的感觉也是真的……
他……舔净了她的泪珠?
想到这点,池萤满脸迅速升温,浑身血液都似加快了流速。
“我……”她飞快思索着如何回应,最后实在想不到怎么说,小心翼翼地道:“我哭了吗?”
晏雪摧又笑了,这回笑得浑身都在发抖,两人本就紧紧相拥,池萤被他抱着晃了好久,有种被戳破心思的羞窘,又有些无奈。
他笑得额头抵到她唇角,池萤惊得立时抿紧唇瓣,屏住了呼吸。
可也不知怎的,仿佛神经反射性地回应,又或许憋气憋太久,下意识地换气,唇瓣微张的瞬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贴在了他额头。
两人几乎同时僵住了身体。
池萤瞬间心乱如麻,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与此同时,隐约察觉身下有什么正在缓缓起勢,其实一开始便有存在感,只是她一直以为是他腰间佩玉或者其他饰物,可此刻那陌生的轮廓愈发分明地抵着,她浑身绷紧,又不敢轻易动弹。
晏雪摧喉结暗滚,唇角却弯了弯,似好奇地问:“你亲了我?”
池萤没想到他竟就这么说出来了,她脸颊烧得厉害,心跳咚咚地撞在他胸口。
“我……”她紧张得不知如何开口,喉咙都干得冒烟。
就在这时,一声从肚里传来的“咕咕”声响起,打破了彼此间诡异的沉默。
池萤满脸羞红,狼狈地埋低了头。
晏雪摧沉沉压着眼皮,良久才问:“饿了?”
池萤咬咬唇:“有点,今日回府有些疲乏,没有用午膳。”
晏雪摧低叹一声,终于从她怀中起身,“命人传膳吧。”
他还不至于急不可耐到欺负一个饿着肚子的王妃。
池萤如蒙大赦,暗暗松口气。
起身更衣时,视线悄然瞥过去,见他颇有几分慵懒地坐在床边,可衣袍之下仍旧紧绷,甚至有几分猖狂。
她看过画册,自然知晓那意味着什么。
内心几分慌乱,几分羞怯,她好像做错了事,但又不厚道地逃避责任,没打算善后。
可心里又冒出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他是个瞎子,或许……或许并不知道自己这样了?
毕竟他看不到,又不可能当着她的面……抚摸确认。
怀揣着一丝侥幸,池萤飞快地换好衣裳,到次间用膳。
程淮本在廊下候命,朝王妃行过礼,见人踏入次间,才携连云、奉月两名武婢入内禀报。
程淮垂头见礼,尽量忽视自家殿下衣袍的褶皱,正色道:“属下跟随王妃回府,只到底不便靠近内院女眷居所,只能由她二人留在王妃与殷夫人近前听命,两日下来,也算有些发现。”
晏雪摧饮了口茶,问:“发现什么了?”
连云如实道:“王妃命我等在屋外候命,与殷夫人在屋内低声说话,只是两人入内便有争执,不似在
外相处融洽。”
晏雪摧记得上回香琴回府,殷氏也是一番训斥。
奉月道:“奴婢耳力不济,只隐约听到王妃说想要‘换回来’,殷夫人不准,又恐殿下您发现什么,王妃说‘大不了鱼死网破’,要回来向您坦白云云。”
元德满脸怔愕,看向自家殿下:“王妃还藏了什么秘密,准备向您坦白?”
晏雪摧的思绪却停留在那句没头没尾的——“换回来”。
换、回、来。
一瞬间,脑海中无数疑点似画卷般徐徐展开。
据他所知,池家嫡女为殷氏独女,自幼娇宠跋扈,盛气凌人,可府中这个,性情温顺拘谨,连与他说句话都会下意识发颤。
她总是安安静静的,从不挑剔,从无脾气,从不见她苛责下人,且数次以父母教导、悔过自新为幌,意图遮掩自己秉性改变的事实,其实前后两种性情天壤之别。
池颖月喜爱珠玉华裳,好结交贵女,可入府月余,从未见她取用府库金银,亦未曾与昔日旧友吃茶闲逛,每日只守着眼前一亩三分地。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既会处理伤口,又会做各式点心,却从不见她碰自己本该最擅长的琴。
赐婚圣旨下来,她更是扬言“死也不嫁”,可入府后,在他面前除了过分胆怯,谨言慎行,并不见她哭闹抗拒。
他以为昌远伯夫妇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可几回底下人的回禀,都绕不开她与殷氏的矛盾,既是千娇万宠,自当倾尽全力托举,又岂会说出“连累侯府”这样的话来?
也许,并非规训之下转了性子,而是一开始嫁入府中的,从来不是真正的池家嫡女。
如此一来,殷氏对这个假王妃的粗蛮态度便说得通了。
所以他的王妃,到底是谁?
她与宣王,又是何关系?
至于那怀有宣王骨肉的池家女儿……殷氏可不就一个亲生女儿?
晏雪摧沉吟片刻,又问:“王妃回府,府上下人是何态度?”
程淮道:“府上众人无不毕恭毕敬,恭迎王妃。”
晏雪摧指节轻叩案面,排除了池府上下皆知王妃皮下换人的可能性。
纸包不住火,池明祥夫妇再胆大包天,也必不会将此事闹得阖府皆知。
下人们不可能认不出府上的小姐,池家也不会寻个相貌身形皆天差地别的赝品嫁过来,那样的话,王妃一旦出门,不就露馅了么?
所以她们应该连外貌身姿都十分相似。
是宣王和池家特意找来容貌相似的替嫁?
又或者,两人本就是相貌相像的同胞姐妹?
晏雪摧沉吟良久,吩咐程淮:“继续派人盯着昌远伯府,尤其是殷氏,有任何可疑之举,去见任何可疑之人,立即来报。”
王妃若非池家嫡女,殷氏必然已把女儿安置妥当,是生是死,总得有个去处。
府上这个身份作假,或许那个怀有身孕的,才是真的池颖月。
程淮正欲领命告退,晏雪摧想起什么,又问:“殷氏的头痛病如何了?”
程淮细细回忆当日,“殷夫人身体康健,面色红润,似并无伤病之症。”
晏雪摧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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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一笑。
回府见母亲只是个借口罢了,至于让宝扇去请大夫,必是给宣王传话。
王妃啊,看似温驯胆怯,可做的事却处处踩在他的逆鳞之上,既怕他怕得要命,又怎么有胆子与外人里应外合,串通一气呢?
他实在是想不通了。
……
池萤用过晚膳回房,只觉得屋内气氛有股异乎寻常的静谧。
男人独自坐于榻前,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他昳丽清贵的面容投落下明昧不定的光影,那双灰冷的眼眸淡淡垂敛,喜怒难辨。
池萤琢磨不出他的情绪,一颗心沉沉地压着,有些喘不过气。
元德恰在这时进门,竟是端着壶酒上来,轻轻搁置在昭王面前的案几上。
池萤看眼元德,对方挤出个恭敬的笑来,却没提点她一句,只低头斟满两杯酒,便退至一旁。
池萤收回视线,又看向昭王,目光下意识朝他身下瞥了眼,那里似乎消下去了。
她悄然松口气,试探着问:“殿下想喝酒?”
晏雪摧道:“嗯,许久不喝了,王妃坐下一起?”
池萤攥了攥衣裙,“我……不太会喝。”
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晏雪摧道:“这是梨雪酿,取用枝头未落的梨花与寒冬未染尘埃的雪水酿制而成,入口清冽香醇,便是女子也不易饮醉,不妨尝尝?”
池萤不好再推脱,只能坐下来,尝试着抿了一口,谁知辛辣的酒味直冲咽喉,她被呛得连咳几声,满脸通红。
晏雪摧递给她一张锦帕,问滋味如何。
池萤窘迫地擦了擦唇角,也不能说梨花和雪水的香气她是一点都没能品出来,憋了半天才道:“……很好喝。”
晏雪摧笑了笑,朝元德打了个手势,元德立刻上前,替池萤杯中继续斟满。
池萤不胜酒力,刚想说不喝了,却听昭王道:“来日宫宴,你我总要给父皇母后与几位兄长敬酒,不妨趁今日提前练习一番。”
池萤的确怕入宫失态,她虽从不饮酒,却也听过酒量会越练越好的说法,可……她抬眼看他,男人双目失明,若是悄悄少喝一些,他恐怕也不会知道,可眼下元德也在旁盯着,她便没有糊弄的可能了,只好依他的话,再尝试一下。
不知不觉三杯酒下肚,池萤脸颊绯红,眼神也渐渐失了焦。
头重脚轻快要坐不住时,人往侧旁一歪,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晏雪摧手掌托住她下颌,让人靠在自己的颈边,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池萤强撑着眼皮,可也只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茫然张了张嘴:“池……颖月。”
酒液让思维变得迟钝,可话到嘴边,骨子里的谨慎还是让她说出了池颖月的名字。
晏雪摧又问:“入昭王府想要作甚?”
池萤眼睫轻颤,喃喃开口:“嫁……嫁你。”
晏雪摧指尖抚上她脖颈,缓缓摩挲指腹下跳动的经脉,继续追问:“谁派你来的?”
池萤被他按得有些难受,脑海中混混沌沌,呼出的温热气息吐在他颈侧。
元德立在一旁,竖起耳朵听,却不想殿下一声沉沉的“下去”忽传至耳边,他悚然一惊,扫眼四下,并无旁人,所以这声吩咐只能是对他,只得擦擦额头冷汗,赶忙俯身退下。
香琴候在廊下,见里头端了酒,不由得心慌忐忑,也不知三姑娘酒量如何,醉后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芳春姑姑却欢喜得很,新婚夫妻共处一室,又传了酒,殿下想做什么已不言而喻。
屋内。
晏雪摧拢着怀中人,又重复一遍:“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他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可说谎时紊乱的呼吸与错序的脉搏不会骗人。
他在暗牢拷问犯人皆是通过此法判断他们的弱点所在,以及是否说了真话。
必要时,他还有无数手段,总能让她开口。
晏雪摧闭上眼睛,即将耐心告罄时,颈侧倏忽有温热的水滴落下来。
他身躯微微一僵,仿佛被细小的火苗烫了下,听到她鼻翼轻轻翕动,很快辨认出那是什么。
“哭什么?”他开口,嗓音微哑。
怀中的女子攥紧他衣襟,身体簌簌发颤,明明强忍着泪水,可眼泪却越流越多,顺着脖颈滑入他衣襟,便似燎原之火一路灼至心脏。
晏雪摧垂头,薄唇贴在她眼底的潮湿,换了个问法:“你可是心甘情愿嫁给我?”
池萤迷迷糊糊的,摇摇头,似发现不对,又点头。
晏雪摧低笑:“既是心甘情愿,为何总想换回去?”
池萤蹙紧眉头,眼眶通红,好似不愿回忆。
晏雪摧唇角弯起,冷不丁忽问:“你想杀我吗?”
池萤杏眸半阖,迟缓地理解了他话中之意,终于摇摇头,呓语般道:“不想……”
晏雪摧摩挲她纤细的颈,循循善诱:“他没让你杀我?”
池萤长睫挂着泪珠,迷茫地摇头。
晏雪摧有些意外,“那你要对我坦白什么?”
怀中人似乎再度陷入痛苦和回避中
,拼命掩藏着自己的秘密。
晏雪摧轻描淡写地一笑:“坦白你不是池颖月?”
池萤迷蒙中乍听此言,身子下意识猛地一颤,呼吸也陡然急促起来。
答案尽在不言中。
晏雪摧饶有兴致地问:“你不想嫁给我,是想嫁给宣王?”
池萤脑袋昏昏沉沉,明明每个字都入了耳,拼凑起来却不明何意,加之醉意上头,实在撑不住,小脸往他脖颈埋了埋,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晏雪摧眼前一片黑暗,少女温热的呼吸落入衣襟,一下下抓挠在他心口。
他大概能确定,她并不是来杀他的。
任何一位合格的细作都不可能如此毫无防备,让自己在刺杀对象面前喝醉。
而宣王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放到他身边来。
既舍得放她来,却又捡走她的耳坠。
晏雪摧嗤笑一声,倘若王妃与那池颖月真是亲姐妹,他这位皇兄的癖好也算是遗传了父皇。
看来,也只有群芳宴带她入宫与宣王一见,方能给他答案了。
晏雪摧将人抱起来,轻轻放到床榻上。
少女兰息清浅,混着淡淡酒香萦绕鼻尖。
晏雪摧蓦然记起,那日以指尖描摹她五官,落在唇舌上那抹温热湿润的触感,又想起今日床榻之上,落在他额头那一瞬的芳甜柔软。
心底无端开始悸动,像被蛊虫一寸寸啃噬心脏,他不再忍耐,低下头,捧住她的脸,颤抖着寻到那两瓣柔软,吻下去。
橙花香裹挟着酒香卷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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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
与亲吻耳垂、手指是截然不同的体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肉下血流翻涌,有无数的东西在顷刻间炸裂,又有无数缺口得到了充盈。
少女的唇像花苞般饱满柔软,含在口中,迫她绽放,舌尖扫过贝齿,那股电流般的酥-麻一直延伸到十指末梢,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栗。
他逼她咬住他的舌头,舌尖划破,品尝到腥甜血液的那一刻,疼痛与快感在神经末端疯狂跳动,像角斗场中冲破枷锁择人而噬的兽,那是一种拳拳到肉的贪婪与兴奋。
晏雪摧喉咙急促地滚动着,双目赤红,有陌生而滚烫的水意从眸中涌出,无声滴落在她脸上、唇上。
他顿了顿,沉默许久,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事实。
以往千百个日夜,他总是克制内敛的,不容许自己在人前有片刻的情绪过激,或展示脆弱,无论多痛苦、多狼狈之时,都不曾让自己流过泪。
原来内心的空缺得到极致舒爽和满足时,再冷硬的心都成了肉体凡胎。
原来他也会流泪。
晏雪摧低下头,沿着那湿润的轨迹,一点点舔舐干净。
池萤这一觉睡得很沉。
哪怕半梦半醒间陷入长久几近窒息的感觉,也让她以为是侧睡时压迫心脏导致。
谁知醒来后刚张了张口,唇边便传来轻微的胀痛麻木之感。
池萤下意识伸手碰了碰唇面,竟像是肿了,又叫香琴取来菱花镜给她瞧,果不其然,嘴唇比以往红了许多,乍看比抹了层胭脂还艳。
堂堂昭王府漱玉斋,自不会有咬人的毒虫。
那便只能是他了。
池萤只记得昨晚被他劝饮了几杯酒,之后便不省人事了,没想到他竟又趁着自己睡着……如此行径。
想起睡梦中怪异的压迫感和窒息感,池萤面颊升温泛红,呼吸都开始发烫。
他若直说旧疾复发,需要她陪伴,或者干脆直说圆房,她也不会忤逆他。
偏偏这人每每都趁她睡着之后行事,亲近便亲近,还如此不知收敛,偏要弄出痕迹来!
池萤只恨自己酒量不济,昨夜就这么醉过去……等等,忽想到什么,池萤几乎是一瞬间毛骨悚然,攥紧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突然诱她饮酒,究竟是何用意?
香琴心中亦是后怕不已,“姑娘,殿下昨夜为何突然给您喝酒?”
池萤脸色泛白:“我也不知。”
香琴道:“那他可有说什么,问什么?”
池萤总觉得那梨雪酿比想象中烈,摇摇头道:“我都记不清了……你瞧今晨殿下离开时,面上可有异常?”
香琴想了想,“这倒没有,殿下看上去心情还算愉悦。”
话音落下,香琴下意识瞧向她红肿的唇,池萤低下头,过分嫣红饱满的唇瓣像晕开的胭脂,将脸颊和脖颈都染上一抹绯艳。
弄成这样,她也没法见人,只能让香琴用淡色的胭脂抹了抹唇周,从肉眼上将那红肿淡化些许。
心下宽慰自己,他既是心情愉悦地离开,说明……尝到了甜头,若真是趁她酒醉问出什么,必是要发落问话了,绝不会这般相安无事。
用过早膳,池萤前往库房,从池府嫁妆中挑出几样颇有分量的金饰,吩咐宝扇出府一趟,悄悄将金子拿去熔了买既济丹,再到房牙处问问京中可有偏僻雅致些的民宅。
既济丹十两银一颗,而一两金可兑换十两银,将金饰熔了取钱,也不会在市面上留下痕迹。
今日取出来的金饰,够阿娘服用一段时日的既济丹了,这是殷氏欠他们母女的。
平日她用香琴居多,可香琴到底是郑妈妈的女儿,有些事她也难做。
反倒是宝扇,上回竟能请到回春堂的胡大夫来替阿娘诊脉,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尽管宝扇未必会向着自己,但不会因殷氏给她与阿娘使绊子,这便足矣。事情交给她,池萤也放心。
宝扇早晨出门办事,直到天黑才回来,将今日收获与她细细说了一遍。
“奴婢将金饰拿去换了三十颗既济丹,已回府送去了春柳苑,恰好今日伯爷当值,夫人也不在府上,因此还算顺利。”
池萤点点头,“今日辛苦你了。”
宝扇又说起宅子的事,“时间紧迫,奴婢只随房牙子看了两间宅院,一间地处长青街彩衣巷,是个一进四合院,地方虽偏,却是宽敞幽静,一年租金二十两银。还有一间在城东柳绵巷,离王府更近,先前住的还是个七品官员,一年要三十两租金。”
池萤没想到她这趟出门,竟能打听到如此详细,还替她筛选了出两处合适的宅院,如此一来倒省去许多功夫。
事不宜迟,次日一早,池萤便以上街逛市为由出门,争取早日将宅院定下来,也好尽快洒扫庭除,将阿娘接出池府。
连云、奉月两名武婢从池府回来,便奉命贴身保护王妃的安危,此番出门自是随行。
池萤见甩不开她二人,只得另想他法,好在宝扇记得柳绵巷的位置,吩咐车夫抄近道去如意斋。
宝扇低声道:“柳绵巷就在如意斋往南不远,从这条道过去刚好路过,姑娘可以先瞧一眼。”
池萤忙点头,掀起帷幔一角,马车拐个弯,驶入柳绵巷,一排黛瓦青墙的宅院映入眼帘。
宝扇盯着窗外,等到了地方,立刻提醒她:“就是这间。”
池萤朝外望去,只见车窗外春意盎然,院门有些年头了,漆皮斑驳,黄铜门环磨得发亮,阳光穿过树枝的罅隙,将砖墙上青翠欲滴的藤蔓照得暖融融的。
马车上只一闪而过,可池萤听着小巷中妇人孩童的欢声笑语,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这地方果真不错,你是如何寻到的?”池萤回头问。
宝扇笑了笑道:“奴婢也是误打误撞,寻了家靠谱的牙行,那房牙许是见我一身大户人家丫鬟装束,也不敢敷衍诓骗。”
池萤点点头,不再犹豫,当即决定租下这间屋子。
银子不成问题,另一间也不必费功夫去瞧了,柳绵巷离昭王府更近,将来总能找到机会来看阿娘。
当下便将宅院租赁、采买奴仆等一应事项交代给宝扇,又取出一袋银两
给她,“宅院先租一年吧,再买两个妥帖的丫头伺候阿娘左右,家居床褥、油盐米面你看着准备,等这里收拾整洁,我想法子把阿娘接出池府。”
说到这里,池萤叹口气,先前一心想着带阿娘出府,未曾想过这许多,直到真正着手筹备,才知这里里外外诸多琐事,尤其万事还得避开昭王府的耳目,眼下她无人可用,唯能将此事交由宝扇了。
池萤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又多取了两锭银子赏她,“这几日辛苦你四处奔劳,若不是你,还不知要费多少功夫,来日回府,只怕母亲还要怪罪于你。”
宝扇接了赏银,笑道:“王妃与夫人都是我的主子,奴婢替您办事,也是应当的。”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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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如意斋外,池萤挑了几样点心带回去,又到隔壁书斋选了几本书,象征性地逛了几家店铺,便以去金铺打首饰的名义,吩咐宝扇出去办事。
两名武婢见宝扇离开,相视一眼,面上并未流露出异常。
回府的马车上,池萤打开如意斋的食盒,捏起一枚枣泥酥,咬了口,烘烤后的酥皮香混着枣泥香霎时溢满口腔,酥软香甜,叫人口舌生津。
也是许多年前的味道了,她还记得,那年殷氏的侄儿殷骋来府上,给池颖月买了盒枣泥酥,可池颖月不知因什么正在生闷气,不要他的点心,殷骋便将点心给了她,她那时哪里吃过这些好东西,心中自是欢喜,可才吃两口,池颖月又从屋里跑出来,扬手一巴掌抽开她怀中的点心盒,那些精致得像花朵般的酥饼瞬间碎了满地……
后来,她便再也没吃过了。
尽管她现在自己会做,也没有太重的口腹之欲了,可看着这些点心,却还是想尝尝味道。
果然,甜食就是会让人心情愉悦。
回府后,池萤带着点心去看庄妃。
庄妃精神不错,午后还在院中晒了会太阳,气色难得显出几分的红润来,池萤见了也放心许多。
回到漱玉斋,晚膳沐浴过后,池萤刚想把买回来的书拿出来翻两页,下人进来通报,说昭王过来了。
熟悉的竹杖点地声愈来愈近,仿佛一下下敲击在心口。
池萤抿紧唇瓣,那里的红肿尚未完全褪去,残留的触觉仿佛在提醒她——
他是如何不知收敛地吮弄、咬磨,又辗转亲吻了多久,才会留下如此鲜明的痕迹。
愣神间,男人已踏门而入。
他着素白山水纹长袍,墨发以羊脂玉簪松松挽就,雪白袍角随脚步摇曳,翻滚间银色暗纹涌动,如携一身月色清辉,长身玉立,风姿卓然。
池萤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他唇上。
以往他唇色总是偏淡,今日瞧来,竟是难得的绯红昳丽,甚至是透着一抹艳色的。
池萤望着他一步步走来,呼吸蓦地发紧,心脏无端错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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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晏雪摧行至榻上坐下,低沉清冽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王妃在看什么?”
池萤慌忙收回视线,“我……”
未等她回答,晏雪摧忽问:“你在看书?”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池萤悄悄松口气,替他倒茶,“嗯,是今日在书斋买的书。”
晏雪摧已经嗅到了明前龙井的味道,自那晚后,漱玉斋便给他备着这茶了。
池萤见他浅浅啜了口热茶汤,本就殷红的唇瓣似乎更艳了。
晏雪摧搁下茶盏,漫不经心道:“听闻王妃擅琴,本王倒是从未见你弹琴。”
池萤脸色微微泛白,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