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爱有天意(2 / 2)
勤政清明,不任用小人。
对天下百姓来说,得位正不正,其实是最不重要的。
越珺输得不算冤。
与他相处,更是包容至极,无可指摘。思及此处,江鹤汀立刻强制自己停下,不再发散去多想。
转了话头说道:“我年幼时,倒是很喜欢雪天,就像现在这样坐在廊下,小泥炉上烘着干果与枣茶。”
坐在矮凳上的瓜子立马起身:“奴这就去备上。”
这些物件,库房里都有现成的,倒也方便。
“别忙活了。”江鹤汀抬手去拦,“说不准你刚备齐,我就困了,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不是真要吃。这都是闲来消磨时间的,不适合深更半夜。”
瓜子懂了,坐回矮凳上陪他闲聊。在他伺候过的主子里,荣安侯是顶好相处的,便也少了些拘束,提议道:“那不如等明日陛下来了再弄,陛下定是乐意陪侯爷消磨时间的。”
他没想过陛下明日会不来,也没想过陛下会不应。
对于荣安侯来说,除了出宫一事外,陛下几乎是予取予求。
可帝王的殊宠真的会长久吗?瓜子心里忽然沉了沉。
他在宫里长大,见多了昨日还恩宠加身,今日便冷落一旁的事,有时容颜还未衰,恩宠就已经消散了。
如今陛下刚刚登基,后宫空置兴意上头,可往后呢。
岁月还长,他猜不透日后的结局,许是今夜太过闲适美好,他忍不住侧头想说两句什么,却瞥见了远处走来的玄色身影。
忙起身无声行礼,默默地退了下去。
檐下宫灯的暖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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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眉骨的棱角照得软了些,狐裘领边的白绒蹭着下颌,肤色莹白得像块温润的羊脂玉。
眼睫垂着,落了点细碎的雪,风一吹,便轻轻发颤,手炉搁在膝头,透着股矜贵的闲淡雅意。
廊下尽头有人立在那里,望着摇椅上的人,在这寒夜里却只觉浑身滚烫,难以压抑。
玄色衣袍上沾着雪,也带着点暗色的痕,像溅在这天地画卷上的墨点。
越珩站了片刻,才抬脚过来,走到摇椅边,他刻意抬着腕,不让袖口的血渍蹭到江鹤汀的脸,只将手掌虚虚悬在他的鼻下。
说道:“闻闻看,是谁的血。”
江鹤汀鼻尖微动,那点血腥味混着雪的清冽,刺得他心口一紧。无意识地攥紧了手炉,可那点温热压不住心口的慌乱。
他依旧是垂着眼,声音淡得像雪:“猜不出。”
“你知道的。”越珩低笑了声,裹着点说不清的意味,“是越珺。”
他没说越珺是死是逃。
何必说?毕竟早晚是要死的。
这不是欺瞒与误导,只是先一步让阿鹤将他忘掉罢了。
越珩望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从前,他与越珺相处时的熟稔。那点嫉妒密密麻麻,扎在心上。
可转念又庆幸,幸好他赢了,幸好他坐到了这个位置,才能把江鹤汀留在崇安宫,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江鹤汀早料到会有这一日,情绪调理的很快。
他仰头说道:“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越珩有些后怕,他想抚摸江鹤汀的脸,手抬到了半空中,却瞧见上面满是干涸的血痕,顿在那里,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似有若无的血腥气缠绕在两人之间。
往前倾了倾身,鼻息间漫着草木清气,勾得他差点低下头去,可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往后撤了半寸。
他告诉自己要徐徐图之,既然能筹谋多年夺下帝位,那与阿鹤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没必要让他为此惶惶不安。
“阿鹤,我很庆幸。”
庆幸踽踽独行这些年,遇到了你
很庆幸功成名就之后,身边有你。
所以阿鹤啊,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无法宣之于口的话,同漫天大雪一同落下,落在了爱人的眼底。
他用唯一还干净的那根手指,极轻地点了点江鹤汀的额头,克制又珍视。
“雪大了,回殿里吧,别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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