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未审的案子(2 / 2)
对他刘老实一家,却是能活命的根本啊!
是能买药、买粮、让老娘安稳养病、让妻儿脸上有点血色的钱!
而且……
刘老实默默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一个月还八十五文……
八十五文……
他给县衙跑腿,或者在码头扛两天包,一天也能挣个十几二十文……
这要还的钱,不过是多干五六天活的工钱!
负担得起!他负担得起啊!
而换来的,是眼前这货真价实的五吊救命钱!是娘的药!是家里的粮!是儿子的读书识字,有立身根本的机会!
心,剧烈地怦怦跳起来,血液涌向面颊,将那张蜡黄的涨的通红。
刘老实想张嘴应下,却又猛地想起王氏那双带着期盼和担忧的眼睛,想起她说的“安稳”。
念头急刹在他的脑子中,自己擅自做主借了官家的钱,还要多还利钱……她会同意吗?会不会觉得他糊涂了?
李景安静静地看着刘老实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挣扎、犹豫、恐惧与强烈的渴望交织变换,轻轻叹了口气。
这确实不是个小的决定。
刘老实需要时间仔细想清楚,而他也愿意给这个时间。
“刘老实。”李景安的声音温和了些,“此事关乎你一家生计,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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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人可决。这五吊钱,你今日可先留下。”
他指了指刘老实怀里的钱串,“回去与你家娘子细细商议。若你们夫妻都觉得此法可行,愿意借,明日此时,你再来寻本县。”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届时,本县会与你立下字据,白纸黑字,写清本金、利钱、归还期限。”
“你可以请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或者你信得过的人来做见证。本县在此承诺,字据所载,本官必定认账,绝不反悔。”
“多……多借点行吗?”刘老实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脸涨得紫红。
李景安脸上的温和瞬间收敛,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人贵有自知之明,贪多嚼不烂。”
“须知,这借贷本就该渴着当务之急量力而行。你眼下最紧要是安顿好家中老小,渡过眼前难关。”
“借得越多,利钱越重,每月要还的就越多。一旦周转不开,利滚利之下,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五吊钱,于你家境是雪中送炭,再多,便是催命符了,切记,莫要贪心!”
他语气中的凛然和关切让刘老实心头一凛,那点妄念瞬间消散无踪。
他慌忙低头:“是……是!小的明白了!谢大人提点!”
他说着,将钱放进李景安的手心,深深作了个揖,脚步有些虚浮地退出了后院。
木白一直如同影子般站在廊下阴影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待刘老实的身影消失在角门外,他才缓步上前,紧锁的眉头下是深深的疑虑和不解:“你这是……要做什么?”
“还不明显?”李景安微微挑眉反问,带着一丝慵懒的无辜,“收买人心罢了。好叫他知道,我是个好人……不,是个好官。”
“荒谬!”木白的斥责带着压抑的火气,“那前任贪官刮得民怨沸腾,官家名声臭如粪坑。”
“你今日就是把这五吊钱白送刘老实,又能溅起多大的水花?杯水车薪而已!况且……”
他直视着李景安,话语犀利直接,“这刘老实一看就是个木讷不堪的老实疙瘩,指望他替你扬清名?无异于缘木求鱼!”
李景安正弯腰捡起方才擦汗的布巾,闻言动作一顿。
他直起身,脸上非但没有被质疑的不悦,反而露出一丝极淡、却带着点顽皮狡黠的笑意。
“我知道啊,”他声音轻快,带着点理所当然,“刘老实是老实人,指望他替我扬名,那是指望不上了。”
“那你还……”木白眉头皱得更紧。
“名声这东西,”李景安慢悠悠地将布巾叠好,放在石凳上,“现在就像一面被前任砸得稀碎的破鼓。光靠施舍几文小钱的恩情,是敲不响的。”
他抬眼,目光撞上木白疑惑的眼睛,那点玩味的笑意瞬间消失,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刘老实,只是个引子,是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恩’。真正想要补好鼓,需要的……”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是千钧之锤下,震耳欲聋的‘威’!”
“你又有想法了?”木白眼神一动。
李景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方才那股锐气仿佛被抽空,只剩下浓重的倦怠:“我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能有什么现成的想法?”
话是这么说,他话锋却转得极快,“对了,前日交托你查的前任积压卷宗,可有发现?特别是那些结案仓促,或直接悬而未决的?”
木白摇摇头:“那些卷宗混乱不堪。多数案子草草收尾,不是苦主撤诉,便是以‘证据不足’搪塞。不过……确有一件。”
他停顿一下,加重了语气,“刚递上来,尚未开审。”
“哦?”李景安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一丝精光,原本瘫软的身姿也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什么案子?告谁?”
“杏花村,老农陈长顺,拼死击鼓鸣冤,告的是县衙书办——张贵。”木白的声音清晰冷冽,“强抢其女,逼良为妾。”
李景安的眼眸亮了起来:“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办法,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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