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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也是玄明宗新生一代大师兄的洛云舒,此时此刻如此想到。
然而之后许多年发生的事,让洛云舒深刻地认识到,仙尊岂止会偏爱一个人,他那压根是在溺爱,不过对象仅限楚凝。
楚凝没满一岁的时候,惦记师弟可爱小脸很久的洛云舒自告奋勇要替师叔带孩子,小孩喝奶换尿布什么的难免会把身上弄脏,这事怎么好让仙尊动手,还是让他来最合适!然而洛云舒被他师叔面无表情地赶了出去,洛云舒不死心地扒在窗口,惊悚地看见对他不假辞色的师叔,看见吐奶泡的凝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拿起一只拨浪鼓逗他玩。
楚凝一岁多断奶后,洛云舒又想接过带孩子的重任,凝儿以后没法喝现成的奶了,得吃现做的饭,仙尊怎么会做饭呢?然而洛云舒却亲眼看见他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叔亲自在厨房捣鱼肉做成的糊糊,凝儿把糊糊吃到脸上,师叔也半点不嫌弃地给他擦干净。
楚凝五岁的时候,走路还摇摇晃晃,但按照玄明宗的传统,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学剑了。洛云舒记得自己五岁时,忙于宗门事务没空带他的师尊把他扔给师叔,师叔比妖魔还恐怖,逼他一天练剑六个时辰,练得像具尸体只能趴在地上,然后扔去泡痛得要死的药浴,凝儿身子生来就差,怎么受得了这个苦?洛云舒想要去解救师弟,结果到了师叔所在孤鸿峰,只见凝儿的练剑,就是抱着比他还高的,师叔的本命剑满山瞎跑,一不小心快摔了,那把名为列渊的剑便会将小团子似的幼童扶起,半点儿也不叫他磕着碰着。
楚凝年满十二,总算开始正经学剑。一般刚入门的弟子,玄明宗都会给他们人手一把的量产剑,用坏了也不可惜,洛云舒也不例外,哪怕他是宗主的亲传弟子。可楚凝学剑时用的是师叔的仙剑列渊,都说剑修的本命剑是剑修的半条命,连道侣都未必能用,可仙尊就是这般轻易地将自己本命剑给了出去,列渊在楚凝手上一留就是三年,直到仙尊为他取来更适合他的云岫剑。
不只是玄明宗上下,就是玄明宗以外,也有不少人知道仙尊将他这唯一的徒弟当心肝似的护着,楚凝在外对仙尊也格外维护,言谈间难掩孺慕之情。二人的师徒情谊,一时间在修真界也是一段美谈。
可是他二人的关系,或者说楚凝对仙尊的感情……仅是师徒之徒吗?
那是楚凝十六岁那年的七夕,玄明宗附近的凡人城镇灯火如昼,男男女女相携出游,有情人在月下吐露衷肠。
洛云舒又跑去孤鸿峰,敲了敲师弟的窗子。窗户打开后,露出后头一张还未彻底长开,便已清丽绝尘的面容。少年明眸若水,看着洛云舒的目光有些疑惑,檀唇轻启:“师兄?”
“师弟,今日是七夕,凡间可热闹了,我带你下山去玩吧?”洛云舒开门见山道。
楚凝面露犹豫。
“师兄请你吃糖画、糖葫芦、甜糕、蜜枣……”洛云舒细数山下好吃的,努力诱惑师弟。
楚凝听他报了好长一串名字,无奈道:“好啦好啦,我陪你去。”
其实人间这些好吃的好玩的诱惑不到他。玄明宗的剑修修炼清苦,仙尊所在的孤鸿峰以往是最清冷孤寂的地方,然而自从有了这位再怎么溺爱都不为过的弟子,燕珩每次下山除魔,都会带一大堆人间的东西回来。楚凝在山上,从没觉得无聊过。
他答应洛云舒,主要还是因为不擅长拒绝别人,尤其这人,还是从小到大对他一直很好的大师兄。
哪怕,他其实不太想下山。毕竟,今天可是七夕呀……
楚凝跟着洛云舒御剑下山时,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向他师尊的住处。
他们抵达凡人的城镇时,太阳已然落山。入夜后的七夕节,才是这一天最热闹的时候。洛云舒就像他承诺的那样,给楚凝买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街面上的行人太多,人潮汹涌,洛云舒必须紧紧拉住师弟的手,才能保证他们不被人潮冲散。
就像,那些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有情人一样。
洛云舒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这颗心好似从来没有这么不安分过。凝儿的手很软,不像大多数剑修手上总是布满剑茧,他修炼途中哪怕被师尊护得厉害,想要学到本事,难免也流过血,受过伤,可好像没有什么能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他的身躯永远白玉无瑕。
有的时候,楚凝还会被行人挤到他怀里,发出小小的闷哼。
洛云舒小心地护住他,他的手虚虚放在师弟背上,不贴合他的身体,唯恐冒犯了他。但他控制不住,近乎贪婪地嗅着师弟身上的幽香,那是凝儿自小便有的体香。
“对不起,师兄。”觉得自己撞疼了他的楚凝,很抱歉地说道。
可实际上,被撞疼了的是他才对,洛云舒身体硬梆梆的,不似楚凝,仿佛骨头都是柔软的。
“人越来越多了。”洛云舒看了一眼四周,人流把长街挤得水泄不通,“我们去那边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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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看月亮吧?”
过于拥挤的街道实在很难照常游玩下去,楚凝点点头,与洛云舒一起,使了些法术脱身,带着那些从街边小摊上买的甜糕蜜饯,轻飘飘落在镇中最高的一座楼阁屋顶上。
他们仰头看着天上弯弯的月,看着一只只往高处飞去的孔明灯。
洛云舒心如擂鼓,他很想和师弟说一些,在他心里藏了很久很久的话。可是那些话还没有酝酿出口,他便听见楚凝轻声说道:“不知道师尊在山上,能不能看见一样的月亮。”
洛云舒说道:“天底下的人,无论身处什么地方,看的都是同一轮月亮。”
“可还是觉得很孤单,”楚凝喃喃道,他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这样想燕珩,“为什么要叫孤鸿峰呢?听上去孤零零的……”
他想要变成一只鸿雁,飞回师尊的身边,让他不再孤单。
洛云舒怔怔地看着楚凝,他在他的身边,可他心里牵挂的人,一直是燕珩。
他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心情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
一些在心里藏了很久的话,那晚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洛云舒收回了想要迈出的一步,做回了那个好师兄。可他心里不由得深深地担忧起来,凝儿,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男人,你该怎么办呢?
师徒相恋,悖逆人伦,你的心意若是被世人知晓,必会被无数人诋毁指责,到了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啊?
而且师叔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他能接受你的心意吗?
洛云舒担心不已,只怕楚凝会因此受到伤害。可那个七夕过后,一日又一日,时间照常流逝,楚凝好似完全没有将自己的心意告诉燕珩的想法。
他不想让那悖逆人伦的感觉打扰到师尊。
于是小心翼翼藏起眼里的喜欢,在想要去碰师尊手指的最后一刻,克制地收回自己的手,被师尊手把手教导新剑式时,在心里反复诵念清心咒,努力让自己的脸颊不要那么红那么烫。
还好他们是师徒,偶尔的逾越,也只会被别人当作师徒情深。
可如果他们不是师徒,不再被世俗成见所困,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许多个无法入眠的夜晚,楚凝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怔怔地想。
可理智又在告诉他,如果他们不是师徒,师尊一定会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待他冷若冰霜,不假辞色吧。能够成为师尊的弟子,以这样的身份侍奉在他左右,已经是他此生最幸运的事了。
楚凝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敢打破难得的现状,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师尊知道自己抱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把自己逐出师门后自己该怎么办。他行动上不敢逾矩,内心的情愫却随着他日渐长大,不受控制地疯狂滋生,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楚凝才敢悄悄放纵自己,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件明显不合他身材尺寸的宽大外衣。
那是有一天他跟师尊下山除魔,师尊披在他身上的外衣。回程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小雪,他因除魔耗尽的灵力却还未恢复,师尊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他身上,又握着他的手,把自己的灵力输送给他。
师尊的衣服很暖,师尊的手很宽很热,能把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他的心好像一半泡在蜜水里,一半被背德的火灼烧。
燕珩好像忘了这件衣服,回山后也没向他要,楚凝就悄悄把它留了下来。
其实上面的,属于燕珩的冷冽味道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可是楚凝把它盖在自己身上,还是觉得自己好像被师尊抱着。他做了一场梦,梦见师尊温柔地亲吻他,一开始只有嘴唇,可是在他有些害怕,又隐隐渴望的目光下,师尊解开了衣裳,随着一个个热烫的吻落下,他好像要融化在师尊身下。
明明是很甜蜜很幸福的事,但梦中的楚凝,还是不自觉落下了泪。
师尊对他这么好,待他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可他却对师尊抱着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太恶心了。
在心里厌弃自己的楚凝,平日更加不敢将心中的情意显露出一星半点,唯恐师徒也做不得。
可为什么明明他已经这么小心了……他们的师徒缘分,还是到了断绝的那一日呢?
那是他十七岁那年的事,修真界各大门派每隔二十年会举办一届宗门大比,五十岁以下的修士皆可参与。举办的地点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仙门,听闻西北有强大的妖魔祸乱一个小国,本为了楚凝准备带队的燕珩没法前往,临时换了另一个师叔。
可就是那一届宗门大比,暴露了楚凝体内的魔族血脉。
四下皆惊,而楚凝也在惊愕之中,明白了师尊一些奇怪的举动。
难怪师尊要他修炼那奇怪的,在玄明宗藏书阁根本找不到的奇特心法。
难怪师尊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他体内灵力流转,带着他运转周天。
难怪师尊告诉他,如果他不在自己身边,尽可能避战。如果遇到避免不了的战斗,也尽量不要全力以赴。
原来师尊一直知道他的体内有魔族的血,知道随着他修为渐长,魔族的气息也越来越难抑制,只要平衡一瞬间的崩溃,任何一个仙门中人,都能看出他体内混杂了肮脏的魔族血脉。
师尊知道这件事,师尊一直在帮他隐瞒这件事。
可是他……不能让别人知道师尊一直知晓!
修士与魔族厮杀千年,不知有多少前辈为了护佑人间死在魔族手里。师尊更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曾经一剑震慑魔君,如今亦常年去往人间各处除魔,正因如此,他才成了被世人敬仰的仙尊。
楚凝也是那般地尊敬他……他不能让别人知道师尊一直护着一个有魔族血脉的孩子,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师尊的污点!
一直好好藏着自己喜欢师尊这件事的他,藏住了自己的惊愕与无措。
他嘲讽仙门之人愚笨,这么久都没发现仙门混进了一只半魔,所谓的仙尊也不过如此,一无所知地教养了他这么多年。
楚凝看见师叔痛心疾首地看着他。
听见一直疼爱的师兄不愿接受现实:“师弟,你不要这么说,师兄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只能是这样的人。
……只能是,这样的魔。
楚凝当场叛出玄明宗,看着他长大的玄明宗弟子不忍出手,可有其他仙门的弟子怒不可遏地攻来。就这样命丧于此也好,让这一秘密,让他那些不容于世的心意,随着他身死就此埋葬。楚凝如此想,可是一道凛冽剑意,将攻击尽数挡下。
……那是师尊,留在云岫剑里护他的剑意。
楚凝闭了闭眼,他忽然间意识到,师尊如此疼他爱他,为他隐瞒半魔的秘密,当这一秘密暴露后,他会不会将过错尽数揽下?
不能叫那样的事发生。
他必须,要让师尊也厌恶他……
他故意轻佻地说道:“人族的仙尊,对弟子还真是溺爱。可惜没能在身份暴露前与他春风一度,要是被人知晓高风亮节的仙尊曾被半魔染指,一定会更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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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对仙尊的侮辱,众人果然更加愤怒。
楚凝心想,师尊也会因此厌恶他吧。
燕珩留在云岫剑内的剑意消散后,另一道空间转移的法阵生效,将他转移到了安全之处。来到一处陌生之地的楚凝,怔然许久。
师尊如此护他,可他还是脏了这段师徒感情。
之后十年,他再未靠近玄明宗一步,用师尊给他的法器隐匿了行踪。燕珩对他太好太好,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给出的东西反而防住了自己。楚凝常年游走在人族与魔族交界之处,掩住面容,手持一把已被魔气侵染,变作血红之色,再也看不出原来模样的云岫剑,斩杀妖魔,护佑凡人。
如此,也算回报了师尊,回报了玄明宗的养育之恩。
可即便是楚凝也没有想到,十年之后,他会不得不再上玄明宗。那是一个下着雨的白日,天灰蒙蒙的,他怀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之中,身上人与魔气息杂糅的婴儿,跪倒在玄明宗山门之下。
他任由雨水打湿衣裳,垂首哀求:“逆徒楚凝,任由玄明宗发落,千刀万剐也不足惜,只求仙尊出手,救救我的孩子!”
第53章 仙侠世界2 腹上疤痕。
阴雨连绵不绝, 已然下了一日一夜。通往玄明宗的山道石阶冰冷潮湿,跪在上面时,寒意似要刺入骨髓。
但这都是他应当受着的。
楚凝甚至不以他那杂糅了魔息的灵力护体, 任凭雨水将一身单薄白衣打得湿透,只小心翼翼地护着他怀里的孩子。
那孩子还很小,是一个不会说话, 只能待在襁褓之中的小小婴儿, 瘦弱得像一只猫儿。她似乎陷入了一场会叫她一睡不起的痛苦的梦,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显然正发着高烧。
楚凝碰到她滚烫的小脸,眼泪又不住地落了下来, 消融在这阴雨之中。只有那病中的婴儿似有所觉,无意识间发出咿咿呀呀的含混声音,想要从襁褓里伸出小手。
“没事的,没事的……”楚凝轻声说道,不知道是在对婴儿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真儿, 爹爹一定会治好你……”
无论, 他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的现身, 他的哀求, 都叫玄明宗之人立时察觉。守门的弟子瞧见他一身魔气, 本来如临大敌, 哪料亲眼见到护宗大阵便这般放他进来, 又在那魔息之中,感觉到了与他们同样出自玄明宗功法的灵气。
一时间,这两个拜入玄明宗不到十年的弟子, 猛地想起师兄师姐们时常忍不住提起,又立刻闭口不谈的人来。据说那是那位孤居孤鸿峰的仙尊此生收过的唯一一位弟子,仙尊待他如亲子,一手将其养大,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他,甚至连自己的本命剑也常予那孩子玩闹。然而他却是只狼心狗肺,甚至对师尊起了不伦之心的白眼狼!又是隐瞒自己的半魔身份,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叛出师门,甚至还出言侮辱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仙尊!
小弟子们每每提及此事,都义愤填膺。不解世间怎么有人能脏心烂肺成这样,怪不得是流着一半魔血的人!
可那些见过此人的师兄师姐,却叫他们慎言,总是长叹一声,喃喃自语,说楚师弟不当是那样的人,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方才做出那些事。
仙尊好似也不愿相信那是他疼爱的弟子能说出的话,十年来,屡次下山寻找那逆徒的踪迹,却每每被他送出的奇珍异宝斩断线索。整整十年,不曾见到那人一面。
可那逆徒,今日却跪在山门前,还求仙尊救他的孩子一命。
守门的弟子不敢耽搁,一人御剑飞回宗门通报此事,一人则留在原地,盯着这叛徒的一举一动,唯恐他对玄明宗不利。他心中大惊,不解护宗大阵为何就这样放他进了山。玄明宗的每一个弟子都会在与护宗大阵息息相关的阵石上留下一道独属于自己的气息,以在玄明宗畅通无阻,一旦弟子身死,或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宗门,那道气息便会被抹去。难不成这么多样了,阵石上还保留着这叛徒的气息吗?
弟子不齿楚凝叛出宗门的行径,可在山门监视着他久了,看着他跪在阴雨中的伶仃身影,竟心生不忍,忍不住和那些师兄师姐一样猜测他是不是有苦衷。一会儿后,猛然发觉自己刚刚都想了些什么的弟子,不由狠狠唾弃自己。
自另一名弟子回山通报不到一刻钟,便有一道流光自天际落下。落地后,逐星剑化作一道白芒飞回被洛云舒负在背上的剑鞘,他本就在山门附近,最先收到了消息,还在天上时,他便忍不住去搜寻那道十年来叫他日思夜想的身影。看见跪在石阶上的楚凝,好似有一把利剑在他心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师弟为何瘦了这般多?
洛云舒记忆里的师弟,骨肉匀停,纤秾合度,仙尊太惯着他了,师弟没有像其他剑修一样因为日夜练剑练出一身结实精悍的肌肉,他腹部的肌肉很不明显,脸上腿上还有软软的肉,好多师兄师姐四下瞅瞅仙尊不在,就会忍不住上手捏捏他的脸颊。
洛云舒还记得有一次,他在竹林里练剑练得大汗淋漓,以为周围没人,就撩起短衣的下摆贪凉。不料竹子后头冒出一个小小身影,与十二岁、容貌已在长开的凝儿对上视线的洛云舒,脸一下子红透了。他急急忙忙把衣摆放下,天真懵懂的凝儿却跑上来,隔着衣服戳他的腹肌,不解地问为什么凝儿没有呢。
仙尊不在,洛云舒大胆地摸了一把凝儿软软的肚子,觉得痒的凝儿发出清脆好听的笑声。
可是现在的凝儿……
被雨打湿的薄衣,贴在他不复往日丰盈,单薄瘦弱的身子上。洛云舒心如刀绞,上前便要将其扶起。
“师……”楚凝抬眼看他,好似要叫他师兄,可最后还是将后面那个字咽了下去,只说道,“洛仙师,罪人楚凝,不值得如此。”
“师弟,你莫要这么说!”洛云舒急道,“便是半魔之身又如何?你那些年斩妖除魔,保护凡人,宗门上下都看在眼里,你何曾做过一件恶事?师叔也早便知晓你的体质,他说这些年,是他在一力隐瞒这个秘密,你没有半分过错!”
楚凝摇头:“仙尊并不知情,他只是在替我揽责……仙尊大恩大德,楚凝此生难以为报。我自知罪孽深重,洛仙师不必替我开脱。”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好似在洛云舒心上划了一刀。洛云舒想要将他扶起,然而楚凝却执意在山门前长跪,甚至以法术卸了洛云舒的力。
感觉到楚凝此刻甚至隐隐高上自己一线的修为,洛云舒心中五味杂陈。
他一直知晓凝儿天赋卓绝,远胜宗门的其他人,也包括自己。凝儿其实不擅剑术,一般人都是五灵根齐聚,五行相生,生生不息,他却罕见地仅有水灵根,与水有关的法术一点就通,仙尊便为他寻来挥之可成云水的云岫剑,以剑术辅助法术,他是玄明宗这一剑修门派罕见的法修。
洛云舒知道凝儿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胜过自己,可凝儿原来澄净纯粹的灵气中,此刻却掺杂了斑驳的魔息与血气。洛云舒感觉到他灵海的亏空,一时间甚至不敢与他交手。
凝儿这十年间,到底是如何艰难地以这半魔之躯修行?他怀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扶不起楚凝,洛云舒只能用灵力支起一道屏障,隔开往他身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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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雨水。此时此刻的凝儿好似一只布满裂痕的瓷器,仅是堪堪保留完整的形状,一阵稍大的风都能叫他碎裂。洛云舒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哄道:“凝儿,你先随师兄起来。师叔此刻正在闭关,师兄先带你去寻医堂的沈长老为这孩子看看病。”
楚凝摇头,苦涩道:“没用的……”
“没用的。”另一道冷冽的声音与他重合。
楚凝猛地抬头,与一双深不见底的黑沉眼眸对上视线。
洛云舒亦是悚然一惊,他看向自己的身后,不知仙尊究竟是何时来的此地。天地之间,只有一人一魔的实力达到大乘期,一位是魔族力量代代相传的魔君,另一位便是人族的仙尊燕珩。他强行出关,瞬息之间现身此地,甚至没有任何一人察觉到他的到来。
“师尊……”楚凝喃喃道。
明明已然叛出师门,可再见到燕珩,他还是忍不住叫他师尊。
只一声,楚凝便低下头去,他自嘲怎配再叫他师尊。一时之间,不敢再与燕珩对视。
于是也未察觉燕珩在听见那两个字时,微变的眼神。
“她并非生了病,而是体内的魔族血脉在蚕食人族血脉,同时不断损耗她的生命。”燕珩声音冷得似要结冰,冰下却仿佛燃烧着要将他理智焚烧殆尽的怒火。
“……蚕食?”洛云舒喃喃道。
他方才注意力一直在楚凝身上,如今再细看他怀里的孩子,才发觉这孩子竟然也是人魔混血!而且她的情况显然又与楚凝不同,楚凝体内的人族血脉与魔族血脉基本能达到平衡,可见他是一个纯粹的人族与纯粹的魔族生下的孩子。然而他抱着的婴儿,魔族气息明显占了上风。
她是一只半魔与魔生下的婴孩!
意识到这一点的洛云舒,瞳孔骤缩。
在感觉到孩子身上有明显的来自楚凝的气息后,他更是精神恍惚,不敢置信。这竟然真的是他师弟的孩子……师弟叛出师门十年,竟然与魔族有了孩子……
听燕珩一语道破真儿的情况,楚凝下意识抱紧了孩子,含泪哀求:“罪徒任由仙尊发落,只求仙尊救救我的孩子!”
这天地之间,从未有半魔能活到他这个年纪,甚至如纯粹的人族与魔族那样修行。为他平衡体内血脉的心法乃是燕珩独创,楚凝也想过用这门心法调理真儿的身体,可真儿的身体与他不同,同样的心法用在真儿身上只能暂缓她的死亡。楚凝实在没有办法,如果说这世间还有谁能救真儿的话,那便只有亲手养大了他的燕珩。
他不奢求在自己说出那些话后,师尊能够原谅他。只希望师尊还能惦记他们曾经的一点师徒情谊,救救这个无辜的孩子。
眼泪落在怀里小小的襁褓上,楚凝再度求道:“罪徒甘愿一死,以换我孩子的性命!”
“师弟!”洛云舒急得想要在楚凝身边一起跪下,“师叔,这可是凝儿啊……”
他生怕燕珩真的会清理门户。
然而他的双膝还没落到地上,燕珩一挥袖,他便被一道劲风扫落一旁。没了他的阻碍,燕珩彻底站在楚凝身前,他俯身捏着楚凝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对待那些妖魔的,我不会让它们速死,只会叫它们生不如死。”
楚凝当然知道。
仙尊燕珩疾恶如仇,那些害了人的妖魔,许多受他千剑凌迟而死。有人曾暗地里说仙尊行事过于残忍,当年意外听见这些闲话的小楚凝,捏着拳头跟那些人据理力争。
师尊才不残忍,师尊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们但凡去除过魔,就会知道有些魔,即便千刀万剐都难解心头之恨!
楚凝第一次跟燕珩去除魔,是在他八岁的时候,燕珩本不想带他去,可实在架不住不管走到哪,凝儿都会用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睛可怜地看着自己。楚凝知道除魔是很正经的事,他不是下山玩乐,于是一开始努力板起严肃的小脸,只可惜坚持了没多久,被路边小花小草吸引去的他便忍不住恢复天真活泼的神情。
直至看见路边歪倒的小花,被鲜血染红的泥土,倒在土地里的人。
“别看。”燕珩挡住了楚凝的眼睛。
他的动作很快,可楚凝还是隐约看见,那个倒在田里的伯伯,他的腿好像没有了……
燕珩拿一条备在储物戒里的,给楚凝扎头发的发带,遮住了楚凝的眼睛。
可空气间弥漫的浓重血腥味,还是让楚凝害怕地缩在燕珩怀里,用师尊身上冷冽的气息,驱散那些叫人作恶的血气。
到底有多少人流了多少血,血腥味才能充斥了整个村庄?
不多时,楚凝听到了仿佛野兽咀嚼的声音。
他感觉到师尊手臂的肌肉一瞬间因为愤怒绷紧了,他被师尊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师尊叫他捂着自己的耳朵,可他却悄悄放下了。
他听见了妖魔的哀号,一开始有些害怕,后来只觉得它活该!它害死了那么多人,无论它现在遭受怎样的痛苦,都无法换回那些被它掠夺的生命。
发带被解下的时候,他已经被师尊抱离了那座村庄。
师尊告诉他妖魔已除,有人会过来埋葬那些死去的人。
楚凝小声问他,还有人活着吗?
师尊轻叹一声,没有回答。
后来楚凝又跟着师尊去除过好多次魔,随着他修为渐长,他开始亲手杀掉那些作恶的妖魔,师尊渐渐也不会让那些血腥的场面避着他。见过那些被妖魔残害的尸体后,楚凝就知道,那些妖魔怎样痛苦地死去都不值得惋惜。而且师尊也不是对所有的妖魔都那样,有些受不了魔族风气,隐匿身份,克制食人的本性在人族中安分守己生活的妖魔,师尊也会放过它们,只要它们不曾作恶。
从不轻易叫妖魔速死的师尊,会怎么待他?
楚凝愿意接受燕珩带给他的一切折磨与痛楚,他抬头看着燕珩,用仿佛引颈受戮的姿势说道:“罪徒任凭仙尊处置。”
***
那个叛出玄明宗的弟子,被仙尊囚在了孤鸿峰,不可离秋水筑半步。
秋水筑,便是楚凝当年与燕珩共同居住的院落。楚凝本以为燕珩至少会把他囚在孤鸿峰上的天然寒窟,却没想到燕珩将他带回了这里。
只是他没能回到自己曾经的住处,而是直接被带到了燕珩的卧室。那里清寂异常,床榻皆没有人睡过的痕迹,仿佛房间的主人,已经许久未曾踏足此地。
可楚凝明明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与师尊一起睡在这里,床边摆了许许多多零碎的小东西,师尊逗他玩的拨浪鼓,憨态可掬的布老虎……他的小枕头摆在师尊的大枕头边上,但他不常睡,总要睡在师尊的胳膊或是胸口,也不嫌硬,就是觉得被师尊抱在怀里,每一个梦都好安心。
房间里还有好多大大小小的抽屉,把抽屉拉开,看见的往往是师尊为他准备的好吃的好玩的。他还会和师尊在这里玩捉迷藏,他躲,师尊找,可是他很笨,每次都只知道藏衣柜。师尊会故意在屋子里转悠好久,念叨着凝儿躲哪去了,师尊找不到了。楚凝在心里默默数着数,数到一百,再用力推开衣柜,告诉师尊凝儿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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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是一不小心弄掉师尊的衣服,被袍子缠住,好像被陷阱捕获的小动物。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师尊,等着师尊把他解救出来。
直至十二岁后,楚凝渐渐知事,发觉自己对师尊暗生情愫,才再也不敢在这里过夜。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多年后,以一个逆徒的身份回到这里。师尊看着他的目光也不似往昔温柔,好似凝了冰的玄黑的海。
“衣服脱了。”燕珩冷声道。
楚凝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怎么,连缚上禁魔绳都不愿吗?”燕珩的手上,多了一捆红绳。
原来是要为他缚上禁魔绳。
师尊品质高洁,如今他身上魔气四溢,定叫师尊不喜。这红绳可以压制他身上的魔气,但如今魔息已是他修为的一部分,修为会随着魔息被一并压制,让他宛如凡人。
但他一介罪人,即便废去修为也是应当的。只暂且拿红绳缚住,已是再宽容不过的结果。
师尊甚至还愿意让禁魔绳藏在衣物之下,而不是束缚在衣物外头,叫任何一人,都能轻易看出他囚徒的身份。
楚凝暂且将真儿放在了床榻上,他本想绕去屏风后头褪去衣物,却听见燕珩冷冷道:“就在这里。”
楚凝低垂着眼,眼睫发颤:“罪徒……恐污了仙尊的眼。”
他当年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那样的话,师尊这些年断情绝爱,从未与哪位修士传出风流韵事,偏偏是他用那些污秽言语玷污了师尊,师尊定觉得他恶心。
然而燕珩只是语气冷淡地重复了一遍:“就在这里。”
楚凝只能当着燕珩的面,褪去外衣,又解开了腰带。
他身上湿衣未干,解开那带子时费了些力气。本就将腰勾勒得不盈一握的带子抽出后,只见下面的腰肢细得惊人。
细得能明显看出腰胯处的骨头。
燕珩皱了皱眉,然而低着头的楚凝没有发现。
楚凝穿得单薄,褪去外衣,又解开中衣后,里头便只剩下贴身的亵衣亵裤。
如此应当足够了,他没再动作,可燕珩却说道:“继续。”
楚凝抬起眼眸,哀求似地看着燕珩,然而燕珩目中不见分毫怜惜。楚凝只能抖着手,先脱去了亵裤。
长过腿根的亵衣下,是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上面却没有本该有软肉。薄薄的肉覆在骨头上,叫这两条腿细瘦伶仃,楚凝想,一定分外难看。
连他都不由得厌弃自己,师尊又会如何厌恶他?
楚凝不知燕珩看见他消瘦至此,神情微变,眼神却越来越难看。
楚凝闭了闭眼,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才终于用发颤的指尖,脱去身上最后一件亵衣。
亵衣落在地上,燕珩神情骤然一变。
他甚至没法再站在原地,猛地上前两步,握住楚凝的瘦削的肩,沉声道:“你腹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里潜藏的震怒,叫能被他轻易圈在怀中的人又是一下颤抖。
楚凝低头,看向自己腹部的疤痕。
那是一道自胸下几寸开始,从上往下几乎贯穿了腹部的伤疤。很急很新,呈现偏淡的肉粉色,显然这处伤才愈合不久。燕珩知道楚凝是不留疤的体质,他从小到大,修炼除魔,难免有些磕碰,然而伤口很快便会愈合得了无踪迹。他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腹上才会留下这一条可怖的伤疤?
燕珩眉皱得死紧,他回过头去,冷冽的目光看向榻上仍在沉睡的婴儿。
“是被一只妖魔所伤。”楚凝小声道,“罪徒学艺不精,被它留下了这道伤口。”
燕珩心有怀疑:“果真如此?”
楚凝点头:“正是如此。”
燕珩追问:“那只妖魔现在何处?”
楚凝不假思索地答道:“已死在罪徒剑下。”
他对答如流,仿佛真相确实如此,然而燕珩的心底,却暗暗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只是一时间,他没有再抓着此事不放,而是持起那禁魔红绳。红绳在男人握剑的手中拉开,楚凝瞧见那抹血色,下意识闭上眼眸。
禁魔绳落在妖魔身上,不仅会抑制魔气,还会让妖魔感觉到如烙铁灼烫之苦。他已经做好了吃疼的准备,只希望自己能按捺住,不露出更多叫师尊厌恶的丑态。
可燕珩命令他睁眼。
楚凝只得睁开眼眸,脸上白得难寻血色。
禁魔绳对折后,先落在了他的颈上。
预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绳子的表面甚至是柔软光滑的,不会磨伤他的皮肤,只会叫他感到束缚。
这真的是禁魔绳吗?楚凝脑子里不由得冒出这一念头,然而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气与修为,实实在在地被压制了。
楚凝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或许这是因为他不是纯粹的魔族,而是半魔之身。总不能这是师尊为了他,专门准备的特殊的禁魔绳。
楚凝在燕珩的命令下,亲眼看着自己的魔气与修为,是如何随着禁魔绳落在他身上,被一点一点束缚住的。
打了绳结,又交叉两次的红绳,自他身下穿过。
“张腿。”燕珩冷冷道。
“……是。”楚凝强忍着羞耻,将腿分开,让禁魔绳自胯/下通过。
被束缚的感觉叫他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睁着迷蒙的眼,却已看不进燕珩究竟在做什么,只感觉禁魔绳在身上缠绕了许多次,勒出他的胸肉,勒出他身后勉强还有软肉的地方。
最后多出的禁魔绳,尽数绕在他的腿根,打了一个结。
“好了。”听见这两个字时,楚凝如释重负。他身上有些晶莹的水珠,不知道是在外面沾上的雨,还是这会儿流出的汗。
他不敢看向自己此时的身体,燕珩却没有任何遮掩的,看着他红白分明的身子。
他绑着他亲手缚上的禁魔绳。
仿佛成了他的所有物。
燕珩眸光愈暗,楚凝敏锐地觉察到危险,却不知道危险来自何处,只颤着声问道:“仙尊,我……我可以把衣服穿回去吗?”
燕珩看了眼地上那些湿衣,去衣柜里随意去了一套,扔给楚凝:“去隔间沐浴,把这套换上。”
楚凝低头看了一眼,是燕珩的衣服,没有带亵衣亵裤。
他没敢提出异议,应了声好,脚下却没动,而是不由看向榻上的孩子。
“我会帮她缓解。”燕珩淡淡道,“但想要彻底稳定,一朝一夕无法实现。这期间……”
楚凝低声道:“只要仙尊能救她,从今往后,罪徒都由仙尊处置。”
燕珩深深看了他一眼。
楚凝能感觉到,师尊好似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也没有开口。他看见燕珩回身抱起了真儿,知道自己帮不了忙,乖乖抱着衣物,去隔间的浴池净身。
温热的水没过身躯,他轻轻抚过腹上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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