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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后, 新帝便令徐敬承袭了镇国公的爵位,而在多年之后,天命之人与这位镇国公, 也会有不少交集。
“听闻徐将军已在进京的路上,再过三日,便可抵达京城。”侍卫说道,言语间竟有对那位前朝镇国公的仰慕之意。
“你和那位徐将军,不应该是敌人吗?”小宫女奇怪地问道,“为何你好像一点儿也不讨厌他?”
楚凝看着那侍卫,也感到好奇。
“我是宁州人,当年宁州大旱,前朝的虫豸中饱私囊,赈灾粮运至宁州时,米袋里只有大把大把的沙子,一袋里凑不出一掌的米!我爹娘与姊妹好不容易撑到那一刻,却终究被这些蛀虫害死!我想办法逃出了宁州,一路往东逃难,遇到陛下率领的义军,方才有了活路。”侍卫神情愤慨,直至提到义军,方才和缓下来,“后来我听说徐将军在殿上斩了贪官,又散尽镇国公府家财,购置米面,亲自押送至宁州赈济百姓……宁州百姓皆受了他的恩惠,虽我的家人没有等来那一刻,可也着实感激他。”
“确有此事。”楚凝低声道,“那些贪官,着实可恶。”
侍卫偷看了一眼楚凝,其实在许久以前,他对这位前朝皇帝也充满恨意。百姓们不懂朝政被亲王和权臣把控,他们若恨,只会恨他们认识中掌控天下的皇帝。直到加入义军,习了字,读了些书,懂得更多的事,侍卫才晓得所谓的皇帝,也只是任亲王和权臣摆布的傀儡。
面对刀剑,他会挡在年幼的宫女身前;同任何人说话,他总是温声细语,耐心倾听,没有一点众人想象中贵人的跋扈样子。此时此刻,他甚至很自然地将用小锤子敲碎,剥掉外壳的核桃放进簇拥在他身边的小宫女掌中,太医说怀孕的人不宜吃太多,他随便吃了一点后,就在替别人剥。
侍卫第一次见到楚凝,是在皇宫被攻破的那日,那时楚凝面色苍白,身形瘦弱,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现在他脸上有了健康的血色,身上也长了肉,不像一开始那样,仿佛能被衣裳压倒。侍卫忍不住心想,楚公子做那傀儡皇帝,哪有此刻做他们陛下的皇后来得好。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侍卫一个。
最开始想要带走楚凝的影一,看见那反贼对楚凝爱重非常,也不再提起此事。他能感觉到楚凝不喜欢前朝,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影一无论如何,也无法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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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楚凝的心意。
可他看重楚凝的心意,有人只看重楚凝身为楚氏皇族正统血脉的身份。
菏云山久不见影一带回楚凝,立刻派出第二批人马。他们甚至怀疑到影一有了反心,而影一的武功已然独步天下,即便是身为上一任影一的菏云山主亦奈他不得。于是菏云山直接将影二至影十等九位影卫一并派出,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废帝带回菏云山。
此事,已被怀疑反叛的影一一无所知,楚凝更是无从知晓。
在徐敬进京那日,宴上酒过三巡,徐敬直言想要确认废帝安危。一时之间,除了乐师还能勉强演奏,其余声响俱寂。
新帝放下酒杯,语气淡淡:“废帝性命无忧,只是身体有恙,正于宫中养病。”
楚凝有孕一事,牵扯太多,目前仍是只有部分人知晓的秘密。
“废帝生性温和,前朝恶政,与其无半分关系。不知陛下可否宽宏大量,放其出宫?”徐敬恳切道,“若陛下恐其谋反,臣愿起监督之责。废帝若起反心,臣甘受凌迟之刑!”
如此重诺,难免令人纵容。
新帝未变,眼神却冷淡下来:“将军为何如此在意废帝?”
为何在意?
说来奇怪,徐敬总觉得自己并非曾经的徐敬,楚凝也并非曾经的楚凝,他回忆起记忆里的那个楚凝时,心中无半分悸动,可此刻哪怕只是想起这个名字,心脏都似擂鼓,迫切地想要去到他身边。
“陛下有所不知,臣与前朝废帝,实已订下婚约。”徐敬说道,“他乃臣未过门的妻子,臣怎可置之不理。”
满座皆惊,其余人只觉惊讶,新帝的神情,却蓦地沉了下来。
徐敬是良将,他可以礼相待,甚至留存其前朝的爵位,但绝不可能将自己的皇后让与他。谢云谏还未说些什么打消徐敬的念头,他身边的亲卫首领忽然前来,神情急切,只是附耳说了几句,谢云谏亦面色大变。
他起身时广袖划过桌面,打翻酒杯,酒液溅在他的衣上,他却顾不上看一眼,竟就这样抛下群臣匆匆离去,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解释。
该是何等大事,才能叫陛下这般匆忙地离席?是那负隅顽抗的楚王又做什么了,还是北方的蛮族有动静了?
谢云谏走后,群臣不禁议论纷纷。徐敬方才归降,与这些臣子皆不熟识,无人可以交谈,他独自饮酒,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不安的预感。
***
祸不在楚王,亦不在北方,而在后宫。
楚凝被一人抱在怀中,意识昏昏沉沉,他吸入了迷药,有一段时间完全失去了意识。苏醒之时,已然不在皇宫。
甚至,可能已然不在皇城。
月黑风高,乌云遮蔽星子,他睁眼只能看见黑漆漆的夜空,不知是什么时辰,亦不知身处何处。身下颠簸不已,他被人抱着策马在小道上疾驰,颠簸的马背即便是身体康健的一般人都难以忍受,何况一个有孕之人。
腹部传来的疼痛,叫楚凝发出一声痛呼,他用尽力气抓住将他掳走之人的衣襟,微弱的声音逸散出唇齿:“停、停下……”
掳走他的影二看了他一眼,菏云山的影卫,黑夜亦能视物,他看见楚凝面无血色,嘴唇发紫,不得不放缓了骑马的速度。
哥儿若是小产,极易因此而死,可若是不尽快将楚凝带回菏云山,等那些反贼反应过来派人截杀,他们就走不了了!
只是反贼还好,偏偏他们中间也出了一个叛徒。
影二回头看去,小道死寂一片,并无那叛徒的身影。此番带走陛下,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今夜无星无月,他们熟知皇宫地形,徐敬投降反贼,大批人马都被调去宴上,救出陛下一事本该无比顺利,可偏偏影一背叛了菏云山!
影一很有当奸夫的自觉,只在谢云谏绝不会出现的时候与楚凝偷情,但他平时,也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守着楚凝。
是以影二等人掳走楚凝,第一个发现,一个拦截的便是他。
影三影七负责接应,其余七人则齐力带走楚凝,为了方便行事,甚至暂且迷晕了他。而这七人被影一拦住后,影六当场死在影一剑下,影二先带楚凝逃跑,其余人则留下来牵制影一。
可那五人,真的拦得下影一吗?
影二对此极尽悲观,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只希望他们能多阻拦片刻,马亦可跑得再快点,只要跑回菏云山开启护山的机关,陛下便安全了。
可陛下偏生怀了孕……
“陛下,您再忍忍!”影二咬牙道,“待回到菏云山,养精蓄锐,有朝一日定可诛杀反贼,光复我朝!”
楚凝已然疼得话都说不出了。
影一当时还和他说了几句话,这些人根本就不过问他的意见,直接把他掳走了。
谁想光复你朝啊!
系统急得在他身边乱转:【宿主,宿主,要不要用能量?】
【会流产吗?】楚凝识海里的声音都无力起来。
【不会,天命之人的命很硬,往肚子上来一刀都不一定能流掉。】系统冒出了眼泪,【可宿主你会痛!】
【用一点,帮我把痛觉屏蔽了吧。】楚凝这会儿不仅肚子痛了,心也在痛。
这些可都是他为小鱼苗攒的能量!
能量一用,效果立竿见影,楚凝立刻不疼了,仿佛被麻醉了一般,都快感觉不到腹部的存在。
可痛觉消失了,并不意味着他的身体情况会因此变好,若非哥儿没有出血之处,他下身此刻只怕已然鲜血淋漓。
他疲惫地合上眼,才醒来没多久,意识又要沉下去,他的身体已然濒临极限。
就在此时,马匹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无星无月的夜晚,剑锋亦映不出任何光亮,黑暗中划出的一剑斩断了一只马足,马匹立刻往一面倒下。终于追上来的影一伸手就要把楚凝抢过来,影二跳下马一个拧身,避开了他的手掌。
两人很快便偏离了小道,在山林中交起手来。
影二抱着一人,本该极难还手,可影一亦顾忌他怀里的楚凝,出招极其收敛,唯恐伤到他。武艺本远不及他的影二,竟独自与他纠缠许久。
“影一,你竟然降了那反贼,背叛陛下!”影二怒吼道。
他根本想不到是楚凝不愿走,还以为影一与那徐敬一样投降了。
此事极难解释,影一默不作声,只想要把人抢回来。
搏斗间,影二身上出现道道血口,体力逐渐不支。忽然间,他眼角余光瞥见身后悬崖,吼道:“我纵以身殉国,也绝不会把陛下交给你这叛徒!”
影一瞳孔骤缩,蓦地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住手——”
然而话音未落,影二便抱着楚凝自悬崖一跃而下,影一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可崖下江流湍急,别说他没能抓住楚凝,连抱着楚凝的影二都立刻被江流冲散。
楚凝:【……】
楚凝:【陛下不想殉国。】
能不能不要带着他啊!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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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真是没法子了,无力地对系统说道:【再用一点能量,让我暂时变回鲛人吧。】
事实上不是再用一点,而是再用亿点。
看着急速流失的能量,楚凝的心在滴血。与此同时,只听被水声掩盖的裂帛之身,楚凝下身的衣物,顿时被一条鱼尾撕裂。
粉蓝渐变的鱼尾流光溢彩,宽大繁复的鱼鳍仿若裙摆。轻轻一甩,便带着楚凝离开水面。楚凝硬抗水流,在江面望了望,可他被江水冲出太远,已经找不到影一的身影。
变回鲛人后,久违的力量充盈身体,这下都不需要屏蔽痛觉,水流会治愈他的一切伤痛。可楚凝不能维持这个状态太久,鲛人的本相,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能量。
楚凝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系统在不用能量的情况下,只能判断出他们距离皇城很远很远,游回去是不可能的。
楚凝只好顺着江流向下,借由江水让自己游得更快一些。当他游至一片平缓的水域,系统亦检测到附近有村落存在后,楚凝立刻游上岸,解除了鲛人的本相。
一变回去,肚子又开始疼。
【别用了,】楚凝阻止系统用能量镇痛,【真用不起了。】
这会儿不像在马背上那样疼得厉害,楚凝忍了。
楚凝曲起残衣下变回去的双腿,躺在满是粗粝沙石的岸上,睁眼看向天空,只见东方将白,这一夜,竟是要过去了。
很快就会有村民出门耕作,也许会有人去到江边,发现倒在岸上的他。
【希望,能快点遇到一个好心人吧……】楚凝无力地合上眼睛,昏迷过去。
只过了半个时辰,楚凝就遇到了那个发现他的好心人,还是一个好心小孩。
“师父,师父!”发现他的小孩吓了一跳,立刻朝着一个方向大声喊道,“这里有个溺水的人!”
那小孩显然会一些医术,在大人过来之前想要试着救助楚凝,然而在看见楚凝昏迷之时,仍不忘用手护住的腹部后,他一点儿也不敢动了。
“师父,这是个怀孕的哥儿……”小孩抓住赶来的大人的衣袖,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完了完了,是个哥儿……”
谁都知道哥儿怀孕风险多大,这哥儿还溺了水,小孩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一尸两命的未来。
但如果是师父的话,没准有救呢?
小孩期待地看着俯身查看哥儿情况的男人,角度原因,他没有看见男人瞧见那哥儿面容后,神情蓦地一怔。
短暂怔愣后,他将目光移至哥儿赤裸的双腿,眉立时皱了起来。哥儿下身的衣裳不翼而飞,残余的布料有明显暴力撕裂的痕迹,男人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命徒弟背过身去后,掀开哥儿衣物查看,见没有外伤,方才蓦地松了口气。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哥儿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将其打横抱起,令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肩头。
哥儿意识全无,面色苍白,浑身冰冷,不喜欢与人接触的男人,竟不自觉将其抱紧,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师父……”终于能够转身的小孩惴惴不安道,“他还好吗?”
男人的目光,一刻不离怀中人的面容。
他说道:“我会治好他。”
第75章 古代世界11 夫君好像死掉了。
楚凝昏迷了一天一夜。
期间并非全无意识, 他曾醒过数回,但每一回都意识昏沉,勉强睁开的眼睛看不清事物, 只能依稀看到有一个人影,似乎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他好似发了烧。
时而觉得热,凭本能掀了被子, 扯开衣襟, 莹白如玉的胸膛无力地起伏,上面却没有凝出一滴汗珠。时而又觉得冷, 盖几层被子都不见好,直至有人将他拥进怀里, 他才瑟缩着往那人怀中缩去。
喉咙被高热烧得干渴,开口时好像能感觉到铁锈味,努力了许久,也说不出一个字。好在照顾他的人知道他想要喝水,端来茶碗,试着喂入他口中, 可温热的茶水顺着唇角流下, 没有几滴流进喉咙里。
意识模糊间, 楚凝好似听见男人说了一句:“冒犯了。”
随即, 唇齿相依, 茶水被渡进他的口中。仍有些流了出来, 但好在这回大部分都喝了下去。
在那之后男人就学会了这个法子, 如法炮制地喂他喝水, 喂他喝药。药汁太苦,眼泪委屈地落了下去,那滴流下眼尾的泪珠, 被男人鬼使神差地吻去了。
再之后,楚凝开始出汗。
发了汗才能退烧,可寝衣浸了汗水黏在身上,却叫昏迷中的楚凝发出难受的喘息声。那人好似又道了声冒犯,解下了汗湿的衣裳,拿浸过热水的布巾替他擦身。布料过于粗糙,擦过细腻的肌肤,落下一片红痕。
除却病人的喘息声外,房间内属于另一人的呼吸,蓦地粗重了许多。
湿衣被换下,另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那身寝衣格外宽大,显然是属于这屋中另一人的衣裳。上面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气,与一种更加隐秘,难以形容,却叫楚凝感到无比安心的气息。
在这股气息的包裹下,他沉沉又睡了过去,一觉睡至得救的次日天明。
***
楚凝是被鸟雀的啁啾声唤醒的。
他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先发了会愣,然后下意识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瞧上去只有六七岁大的童子正在踮着脚尖开窗,才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一只雀儿便落到了窗台上。
童子嘘了一声,很小声地跟雀儿说道:“别吵别吵,有人在睡觉呢。”
雀儿不解地歪歪头,继续啾啾叫。童子看上去拿它没办法,无奈地摇了摇头,楚凝见这一人一鸟童稚可爱,忍不住提起唇角。
等童子开好窗户,一回头,便见那昏睡了一日一夜的人,此刻睁开了一双温润眼眸看着自己,唇角带着温温柔柔的笑。
“啊!”童子愣了一会儿,方才一声惊呼,“你、你醒啦?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楚凝摇了摇头,除却浑身无力,他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想要说话,然而喉咙干渴,难以发出声音。
楚凝的目光,看向放在床边矮桌上的茶碗。
童子心领神会,忙去倒了碗茶水,他还想要扶楚凝起来,可楚凝哪能让这么小的孩子搀扶自己,自己努力坐了起来。
慢慢喝下半碗水,滋润了喉咙,楚凝才找回声音。他眉眼微弯,声音沙哑地向童子道谢:“谢谢你。”
“不、不碍事。”童子脸有些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敢正眼看楚凝,只敢偷眼打量他,觉得他真的好漂亮。
睡着的时候就很好看了,醒来后,更是像,像……童子年纪太小,还没读过多少书,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是觉得,眼前人漂亮得像是仙子一般。
“是你救了我吗?”楚凝温声问道。
童子连忙摇头:“不是我,是师父……你、你等一等!我这就去叫师父过来!”
离开以前,童子还慌张地补充道:“之前一直是师父照顾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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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今早好一些了,他才去洗你换下来的衣服,刚刚也是他叫我过来开窗,给屋子透透风。”
童子努力给他口中的师父说好话,楚凝含笑点头,表示自己都知道了。他大概知道了童子的师父是谁,虽然还没有看见他的面容,可是那股让自己安心与依赖的气息,足以让他知晓那人的身份。
童子噔噔噔跑出屋去,矮屋外是一方用篱笆围着的院落,院里晒着些药材,挖了口井,一身姿挺拔,容貌清俊的男人正在井边洗衣。童子跑出来的时候,他正看着手中一方大红布料露出局促之色,看见童子跑来,他立刻将那件小衣压到其他衣服下头。
童子没瞧见他在做什么,还没跑到男人跟前,就大声喊道:“师父师父,那位公子醒了!”
男人立刻将衣物扔下,擦着手便往房间走去,童子跟在他后头走了几步,问道:“师父,剩下的衣服要不要我替你洗?”
想到里头有楚凝的贴身小衣,男人立时拒绝了:“你去厨房,将灶台上那剂药煎了,看着时间火候,要小火煎足一个时辰。”
“哦。”童子乖乖领命去了。
男人来到主屋门前,推门之际,竟是迟疑了一瞬。那人昏迷之时,曾依恋地蜷缩在他怀中,曾由他以口渡水渡药,曾无知无觉地任他擦拭身子。身为医者,他可以称这么做只是为了医治病人,可他知晓自己的心,可没有这般磊落。
男人定了定心,那人已醒,他也该退回医者与病人该有的距离。然而推开门后,正看着窗台上雀儿的人立时将目光投向自己,那双明眸中,仿佛只装了自己一人。
就如在岸边看见他的面容时一样,男人又一次乱了心神。
***
“多谢苏大夫,救我与孩子一命。”总算得知哥哥这个分身名字的楚凝想要下榻拜谢,只是方一动,便被男人扶住双肩阻止。
楚凝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他名苏隐,自称只是个乡野间的大夫,但哥哥分裂魂魄补全的角色,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不过楚凝也不在乎男人的身份,只要知晓他是自己的哥哥就够了。
对视之际,苏隐躲开目光。毕竟是位大夫,想来要比那做皇帝的,做影卫的更加正人君子,楚凝笑意盈盈地看他,忽地起了几分玩心。
软如柔荑的手掌,轻轻放在男人的大腿上,却叫男人浑身顿时僵住。
“大夫,我流落至此,身无长物,实在不晓得该如何报答你。”落了难的美人,楚楚可怜地抬眸,看着一副端方君子模样的大夫。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职责,不必答谢。”
“救命之恩,岂可不谢?”楚凝语气低落地说道,“我无金银可以相赠,纵是想厚颜以身相许,偏生有了身孕,想来大夫也是看不上我这样的哥儿的。”
“我……并无此意。”苏隐声音低哑道。
楚凝强忍着笑意,故意装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大夫是指,没有要我以身相许的意思,还是没有看不上我的意思?”
苏隐放在身侧握成拳的手,已然因为忍耐青筋暴起。
在楚凝似有似无的勾引下,他依靠尚存的一丝理智,问道:“你的丈夫呢?”
听闻此言,楚凝神情更加低落。
“我与他在路上遭遇贼人,坠下山崖之际,只见他与那贼人缠斗一处。”美人泫然欲泣,“那贼人手持利刃,凶神恶煞,我亦不知,夫君如今是生是死。”
死了好。
苏隐心中顿时冒出这个念头。
“我侥幸方才捡回一命,只怕夫君……已是凶多吉少。”楚凝在心中默默对影一道了句歉,继续可怜万分地说道,“我无娘家可归,那些人对我苛待万分,直至遇见夫君,方才有了依靠。哪知竟会遇到劫匪,若是没了夫君,我……我只怕也活不下去了!”
楚凝装得了可怜,却哭不出来。只好将脸埋在苏隐肩头,仗着人看不见自己哭没哭,发出几声假哭的泣音。
男人对此毫无招架之力,也顾不上要与嫁了人的哥儿保持距离了,将他拥入怀中细细安慰:“莫要这般想,你……你还有孩子。若是无处可去,可以留在这里。”
“可我如今这副模样,做不了什么粗活累活,留在这里,只是拖累大夫。”美人伤心地说道。
“没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怀中人身躯柔软,苏隐几乎不敢用力,“你只需养好自己的身子,不必在乎其他,我会照顾好你。”
楚凝稍稍从苏隐怀中分开,眼尾泛红,好似哭过的眼中水光潋滟,便这样叫人怜惜万分地看着苏隐:“大夫对其余人,也是这般好心么?”
“医者仁心,换了其他的大夫,也会不吝相助。”
苏隐所言,好似减轻了几分楚凝心中的压力。
可苏隐知道,他是在说谎。
不说别的医者,只说他自己。若见旁人落难,他亦会出手相助,可若当日他救上的是另一个溺水的哥儿,他只会去附近村中寻一个哥儿或是妇人,雇他照顾昏迷之人,而不会从始至终亲力亲为。
待哥儿醒后,他也只会予些钱财,想法子送他归家,若是他无家可归,仅会替他在其他地方寻个去处。
可唯有楚凝,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苏隐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
想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第76章 古代世界12【加更】 以身相许。……
楚凝在床上养了好些时日, 方才可以下榻。
他爱干净,不能下床的那些天,“医者仁心”的苏大夫每天都会不厌其烦地将他抱到浴桶中沐浴。农舍自然没有专门的浴室, 浴桶便摆在屋中,楚凝总是趴在边缘,看着苏隐收拾床榻, 换上新的褥子与被单。
他后来又发过几次热, 每一次都比较短暂,却也出了些汗。浸了汗的衣物与被单皆被苏隐带走洗净, 除却同他学习医术的童子,苏隐身侧没有旁人, 这些事情都由他亲力亲为。
收到那件晾干了的肚兜时,楚凝故意红着脸问:“这件……也是大夫亲手洗的吗?”
“……嗯。”苏隐别开脸去,神色没什么变化,耳廓却泛起薄红,“冒犯了。”
他还送上了新购置的寝衣,楚凝获救时穿的衣物早便毁了, 除了这件贴身肚兜, 都没有洗的必要。苏隐怎么也不可能猜出楚凝下身的衣裳实则是被鱼尾撑裂的, 他一开始还担心楚凝受了贼人侵犯, 后见他身上并无外伤, 虽觉撕裂的口子对不太上, 但也只能猜测衣物或许是被乱流冲毁。
一开始, 苏隐拿自己的寝衣为楚凝换上, 可他的衣物布料过于粗糙,他为楚凝擦身时,发现那细腻的肌肤被磨出了触目惊心的红痕, 等到楚凝醒来,状况好上一些,苏隐立刻去了最近的镇子,购置成衣店中最好的丝绸寝衣,又新买了几件肚兜拱楚凝更换。只是那镇上能寻到的最好布料,与楚凝自己的衣物比起来依旧天差地别,可见他嫁入的绝非什么普通人家。
素来视金钱为粪土的苏大夫破天荒起了赚钱的心思。
楚凝虽然一声不吭,可也确实被粗糙的布料磨得难受,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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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衣后,拉开腰带便换了起来。苏隐身子一僵,等他意识到自己不适合留在这里时,楚凝已然解下他的寝衣。
……心中其实也不太想走的苏隐,想着自己曾亲自替楚凝擦身,好似也不必那么避讳,借这理由说服自己留了下来。
他依旧别开脸,但耳朵能听见衣物更换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楚凝忽地唔了一声,好似遇到了什么难题。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合适?”苏隐连忙问道。
“……只是突然发觉,肚子好像又大了些,带子好似有些短了。”楚凝求助道,“苏大夫,我胳膊没什么力气,你能帮我系一下吗?”
苏隐大脑一瞬间空白,什么念头都消失了,眼睛遵从本心看向楚凝,只见人背对着他坐在榻上,下身搭着被子,然而依稀可见未着亵裤的小片绵软,他一手绕至身后,还抓着那系带,红色的细带,衬得有着漂亮蝴蝶骨的背肌肤胜雪。
楚凝回头看他,眼带羞怯,眼尾泛着浅浅的红。
苏隐帮他系上带子,之后帮了他一日又一日。
楚凝沐浴的时候,并不会褪去浑身衣物,而是会留下一件肚兜一起入水,然而饶是如此,苏隐仍不敢看他,总是将他抱至浴桶中坐好,便转身收拾起屋子。可他也不能走,毕竟楚凝是个病人,还怀着孕,沐浴的时候,身边可不能没人守着。
楚凝会故意撩起热水,让苏隐听见明显的水声。他总能见苏大夫身子一僵,然后把脸埋进臂弯里,露出的眉眼弯弯,里头满是得逞的笑意。
等到苏隐将他抱出浴桶,又会换回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他的眼眸依稀可见泪光:“苏大夫,我是不是给你添太多麻烦了?”
“……没有。”苏隐的声音,总是有些沙哑。
毕竟他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哪能对所闻所见的一切无动于衷?时值深秋,天气一日凉过一日,苏隐却日日冲起了冷水澡。
“这样会不会伤了身体?”楚凝托着腮,很是为哥哥着想地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换个方式给哥哥降火比较好?”
只是苏大夫是个正人君子,一时半会儿显然没法迈出那一步,对他这疑似刚刚死了丈夫的寡夫做什么事。
在床上养病的那些天,楚凝会与苏隐身边的童子聊天,倒是渐渐知道了苏隐的身份。
他的哥哥果然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夫,而是闻名天下的神医。
“当年淮城暴发疫病,城中官员封住了暴发疫病的坊市,找州府借人借药材,州府百般推脱,等到疫病控制不住了,蔓延全城,更是见死不救,还带病将整座淮城包围,要让一城百姓送死。当时城里的人出不来,也没有人敢进去,只有我师父敢。那些官兵都觉得他是去送死的,但师父控制住了疫情,救了城里的数万百姓!”童子的神情很是骄傲,“淮城给我师父立了生祠,现在香火还供奉不绝。不过我师父不在乎这些,当时百姓想给他的钱都一分没收。”
楚凝回忆道:“我好像,听说过此事。”
“那你肯定是等淮城没事后听说的。”童子撇了撇嘴,“那些狗官将消息瞒得可死,直到疫病平息,才敢把消息流出去。而京城里的那个狗皇帝听说这件事后,居然还想把师父抓进宫做太医!”
“咳!”正在喝水的楚凝被呛了一下。
“你没事吧?”童子急得赶紧给他拍背。
淮城大疫,显然是前朝发生的事。
楚凝没敢吱声。不出意外,他就是那个“狗皇帝”。
“唉,我叫他狗皇帝好像不太好。”童子一边给楚凝拍背,一边继续说道,“师父说皇位上的皇帝只是傀儡,不可能是他想让他进宫,只怕是有哪个王爷,想先把他骗进京去,然后想法子让他留在王府做个府医。我师父不想给那些狗东西效力,只好隐姓埋名,在这偏僻山野住下。”
童子嘀嘀咕咕道:“真是奇怪,都说皇帝是天底下最大的官,怎么还会被王爷管着?”
童子年纪太小,不懂权力斗争的复杂。听着他天真烂漫的稚语,楚凝摸了摸他的头顶。
他的掌心很温暖,童子忍不住在他掌中蹭了蹭。
“所以阿凝公子你就放心吧,我师父那么厉害,连一城的百姓都能救下来,一定会让你和宝宝平平安安的。”童子好奇地看着他衣物遮掩不住的圆润肚子,“阿凝公子,你怀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呀?”
“我还没有想好呢。”隔着肚子,楚凝轻轻摸了摸其中安安静静的胎儿,目光格外温柔。
其实他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天道安排了一个名字。
将他当作复国棋子的楚王,为他取名为楚云散,其中的云字,暗指的便是谢云谏。后来他机缘巧合离开菏云山,使用的是菏云山早就替他准备好的假身份,其名为林复初,实为复楚之意。
但楚凝,不希望他的孩子继续叫那个承载着仇恨的名字。
“阿筠觉得,宝宝叫什么名字好?”楚凝笑着询问童子。
童子名叫沈筠,大家都阿筠阿筠地叫他。阿筠只想了一会儿,便兴致勃勃地说道:“都说叫贱命才好养活,不如就叫狗蛋……”
阿筠话音未落,便被端着药碗,出现在他身后的苏隐捶了一下脑壳。
“你莫听他胡说。”苏隐面无表情道,“是这小子以前就叫狗剩,才想连累别人。”
“师父你怎么能揭我短!”阿筠哀号。
楚凝忍不住笑出了声,虽下不了床,可这在床上养病的日子,可一点儿也不无趣。
***
被苏隐救回的七日后,楚凝终于可以自己走动。
阿筠自告奋勇要扶着他走,楚凝哪能让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一个孩子身上,虽把一只手递给了他,可全程都是在靠自己走路。因为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所以他走得很慢,阿筠也一点儿都没感到不耐烦,托着他的手掌,与他慢慢走到院中,陪楚凝坐在一把竹椅上晒太阳。
这儿的天气要比京城暖和许多,毕竟是在江南以南的地方。楚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去到这么远,掳走他的影卫逃得也太卖力了,难怪当时马匹颠簸得那么厉害,害他肚子疼成那样。
【其实也是因为宿主你游得太快了。】系统忍不住说道,【那条江又正好是南北走向,至少有个四分之一的路途是你游出来的。】
楚凝太久没变回鲛人了,哪记得自己游得有多快。
因为离京城实在太远,楚凝直接打消了自己回去的念头,安心在苏隐家中住下,等着那些个男人来找自己。
“阿凝公子阿凝公子,”阿筠的话很密,没一会儿就叽叽喳喳地叫他,“我们来猜谜吧……唔,我猜猜你的宝宝有多大了!”
“好啊,”楚凝含笑道,“如果猜对了,就给阿筠吃糖。”
有了奖励后,阿筠更有兴致:“嗯……我猜有五个月大了!”
“猜得好对!”楚凝打开一只小布袋,取了一颗苏隐买的梅子糖放在阿筠掌心,“是阿筠看医书学会的吗?”
“不是哦。”阿筠叼着糖,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娘亲怀妹妹五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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