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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荷包入一下,我是说房间。
“甘掌门,你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吗?”大堂之中赵灵运四平八稳端坐主位,手中托着一盏清茶,边喝边往下首的白羽观掌门甘行芳身上瞥了一眼。
昨晚邪秽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惊动了整座静雪山庄,虽然最后及时解决没有酿成大祸,但这竟然是在联合试炼大会前夕发生的事,传出去让五大宗门的脸往哪儿搁?
是以今日一早五位掌门便坐在了一起,因为烧死邪秽的是赤霞派弟子,所以赵灵运觉得他是最有资格发问的人。
甘行芳消瘦的身体裹在袍子里,面颊与眼窝都凹陷着,一缕白发别在耳后。这些年他一直闭关不出,连白羽观的事务都不怎么上心,传言说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如今看来虽然不至于马上撒手人寰,却也真是一身病气。
面对质问,甘行芳用拳头抵在嘴边咳了两声,声音有气无力:“实在抱歉,此事确实是我白羽观之过,今后我定会严加管教门内弟子,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赵灵运并不买账:“甘兄,你一闭关就没完没了,连我们都不见,这次好不容易因为联合试炼大会才把你请出来,结果白羽观搞出这种事情,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甘行芳又咳了几声,按说白羽观以丹修为主,各种滋补丹药应有尽有,他应当是五大掌门里身体最好的才对,没想到恰恰相反。
虚怀听他咳得厉害,出言岔开话题:“那名遭遇不幸的弟子身体已被焚毁,失了最重要的线索,甘掌门可还能查出他为何会被邪秽感染?”
虚怀本是为了追本溯源,落在赵灵运耳中却变了个意思,啪的放下茶盏:“虚怀道长这话莫不是怨我们赤霞派出手太快烧了邪秽?当时情况紧急,若不是我门下弟子及时赶到,院子里的人怕是没有一个能活。”
“在下并无此意。”
“没有就好,不然我那立了大功的弟子听了该有多么寒心,还以为虚怀道长霸道至此,不许赤霞派越过玄隐门。”
赵灵运占了一点儿理就咄咄逼人不肯罢休,沉璧不想听他在这种事情上
没完没了,越过他对甘行芳道:“还是要请甘掌门查清门内弟子为何会被邪秽感染,否则在这联合试炼大会的节骨眼上难免埋下隐患。”
甘行芳向她拱了拱手:“沉璧上人说的是,昨晚事发之后我在第一时间询问了与之交好的其他弟子,得知他最近一直在研究如何救治被感染的人,亲身接触了邪秽,没想到竟把自己搭了进去。”
沉璧与甘行芳说起了话,赵灵运自觉被忽略,心中隐隐不快,然而看了沉璧几眼他又开始嫉妒起来。
他、甘行芳、沉璧乃是同辈修士,如今他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修为也止步许久,甘行芳比他还要不如,可是沉璧竟然仍是年轻的模样,岁月似乎在她身上凝固了,让她看起来和虚怀有缺差不多。
能够将身体保持在如此年轻的状态,沉璧的修为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遥想当年丹阳子出事,沉璧继任掌门,紫竹峰长老走了一批留了一批,然而留下来的也并不信服沉璧,放话要等李问心长大再辅佐她。
赵灵运乐得坐看好戏,他估计很快就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么紫竹峰掉出五大宗门之列,从此一蹶不振;要么沉璧灰溜溜下台,沦为不自量力的笑柄。
可是他没有想到此前名不见经传的沉璧竟然真的镇住了紫竹峰,虽然期间波折不断,比如门内根基深厚的七名长老一夕之间全部惨死魔族之手,亲传爱徒李问心公然叛出师门,但这一切都让沉璧愈发雷霆手段,丹阳子培养起来的修士折损大半后,她直接宣布从此只收女修,把紫竹峰大换血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些年一直没有机会再见沉璧出手,赵灵运实在摸不准她的本事,若是她心机深沉,表面上不声不响,实际上已经悄无声息胜过虚怀,那这五大宗门之首的位置早晚要换人坐了。
被玄隐门压一头他就忍了,若是换成紫竹峰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的,让一群女人骑在其他几大宗门头上,到时候莫说是修士,谁听了都要笑掉大牙。
如此想着,赵灵运看沉璧的目光略显微妙。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邪秽身上,无人在意赵灵运的情绪,听过甘行芳的解释后纷纷表示惋惜。眼看问罪现场成了恭维大会,赵灵运又开口了:“甘兄痛失爱徒,确实令人伤心,还请节哀。”
甘行芳看着他,似乎在等后文。
“正因如此,甘兄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情——如果昨天没能及时除去邪秽,不知道要有多少宗门苦心培养出来的弟子丧命,真是想想就令我就后怕啊。”
赵灵运满脸痛惜,甘行芳岂能不知他意,站起身道:“为了表示歉意,白羽观愿意向所有参加试炼大会的修士奉上内火丹一枚,还请几位掌门不要拒绝,以免我心难安。”
内火丹由白羽观研制,其他宗门想要只能重金购入,如今听见白羽观提出用内火丹补偿众人,赵灵运哈哈笑道:“有甘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甘兄的为人我信得过!”反正白羽观也不清楚赤霞派到底来了多少人,他便是多报些人数又如何。
“一人一枚内火丹。”李恕单手托腮坐在屋顶上吹夜风,随手抛了两下手中的东西,“白羽观还真大方。”
不过比起内火丹她对手里的东西更感兴趣,那是一枚小小的护身符,装在红色的荷包里。荷包的做工不算特别精致,吸引李恕的是上面绣的两个小字:灵犀。
不用多想,定然是出自任流白之手。
李恕把荷包举在眼前,缀在上面的穗子随着夜风轻轻晃动。昨晚她看见任流白进了院子,便把灵犀留在房顶上悄然离去,结果一低头发现前襟扣子上挂了个东西。
要不要把荷包还回去?李恕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护身符出自玄隐门,荷包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品,就算不还又能怎样。
李恕如此对自己说着,人却跳下房顶走向玄隐门的住处。没办法,谁让这是任流白亲手给他小徒弟做的。
经历了邪秽的事,各大宗门不仅加强了巡防,还安排了弟子守夜。玄隐门院门口站着两名神色紧绷的弟子,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如临大敌,李恕观察片刻,计上心头。
“救命!”树丛后忽然响起惊呼,紧接着暗影中枝叶一晃,有什么东西蹿到了远处。玄隐门弟子被声音惊动双双拔出了剑,却听那道声音更惊恐了:“救命啊有邪秽!”
玄隐门弟子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冲了过去。他们一走,便有一道身影潜入院中。
李恕身轻如燕,径直绕到后面上了三楼,她虽不清楚任流白具体住在哪间屋子,但是三楼乃是雅宿,不出意外的话庄主绝对会把任流白安排在三楼。
联合试联大会明日就要正式开始,不少玄隐门弟子都没歇息,或准备或闲谈,屋内人声嘈嘈,李恕只需听上片刻就能确定是否是她要找的房间。
沿着外墙一间一间摸到最边侧,李恕附耳倾听,里面很安静,只有微微水声。尽管什么都没看见,李恕却有直觉这就是任流白的房间,而且他在洗澡。
来得不巧……不对来得正巧,李恕暗自思忖,她又不是来偷看的,如果趁机潜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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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荷包,任流白就算发现了也不可能起来追她,指不定还会羞愤交加藏进水里,简直天赐良机。
说干就干,李恕凝出冰刃准备挑开窗栓,忽然听见屋内答了句稍等,紧接着便是哗啦一声水响。
李恕停了下来,没错,是任流白的声音,不过是谁大晚上的还来找他?
很快房门开了,那人没有进来,只在门口和任流白交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任流白也出去了。
这下真的天赐良机,李恕又等了一会儿,估计任流白走远了才翻窗入内,目光快速扫过一遍。
屋内干净整洁,暖意融融,桌上放着几本书和几件木质玩具,屏风上搭了件外袍,是任流白的,看来他走得颇为匆忙。
既然任流白很急,那她就不用急了,任流白肯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李恕随手翻了翻书,有两本是话本子,任流白特意批注了哪些适合讲给灵犀听哪些不适合,牛郎织女的故事被画了叉。
另一本是日录,记的全是灵犀的事,李恕一下子就翻到了最新一页,看到上面写着灵犀说“蛋羹就是鸡蛋”,笑得她肩膀直抖。
不知不觉翻完了大半本日录,李恕忍不住感叹任流白对灵犀真是上心,转头瞥见半遮半掩的床帐,李恕伸手挑开,灵犀陷在被褥里里睡得正熟,怀里还抱着一只棉布小老虎。
李恕翘起唇角,取出荷包勾在指尖,故意用穗子拂过灵犀的眼皮。灵犀在睡梦中感觉到痒,揉揉眼睛躲开,嘴里嘀咕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师父。
“你叫任流白啊,他来了也没用。”李恕想到她以前也用指尖拨弄过任流白的睫毛,任流白还不是一点儿反抗都没有,只能乖乖被她摸。
逗完灵犀,李恕掀开被子把荷包塞进她怀里,轻轻拍了两下:“还给你了,下次可别弄丢了。”
灵犀毫无所觉,李恕只当她听见了,给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一转身却发现房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白衣胜雪,目光如烧。
第72章 我会光速掉马。
“你还记得抱你上去的人长什么样吗?”
听完任流白的问题,灵犀陷入了沉默。应无瑕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回答,哈哈笑了两声:“看来是不记得了。”
任流白抱起她:“不记得也没关系,走吧我们回去,
你想吃的蛋羹我已经蒸好了。”
灵犀被勾起了回忆,小声道:“蛋羹就是鸡蛋。”
应无瑕噗嗤笑了出来:“谁说的,它们两个差远了好不好?”
灵犀又说了一遍:“一样的。”
应无瑕笑得不行:“好好好,你说一样就一样,谢谢你告诉师兄,不然师兄还不知道呢。”
任流白也忍不住笑,灵犀大概明白是在笑她,气鼓鼓道:“她说的。”
“她是谁?”
一提到李恕,灵犀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任流白倒是反应过来了:“你说的她,是不是今天抱你上房顶的人?”
灵犀赶紧点头,应无瑕插了一嘴:“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是谁啊,怎么乱教小孩儿。”
孟措冷不防开口:“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先教对灵犀怎么称呼你吧?”
不说还好,一说应无瑕更起劲了,非要让灵犀叫他师兄,还把孟措手里的糖抢了过来:“叫师兄就给你吃,这次没骗你,真的是糖。”
灵犀想吃糖,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不吃。”
“为什么,你不是爱吃糖吗?”
“吃师父。”
“什么吃师父,吃师父给的?师兄给的不行吗?”
“不行。”
应无瑕受伤了,把糖塞给任流白:“大师兄是不是你教灵犀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给的怎么就不行了?”
任流白也很意外:“我没有教过这些。”
“不是你还能是谁?”
灵犀眨眨眼睛:“她说的。”
“她是谁?”应无瑕问完福至心灵,“又是那个救你的人说的?”
“嗯。”
这下应无瑕真的来了兴趣:“这人到底是谁?灵犀你再好好想想她长什么样。”
灵犀努力思考,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冰。”
几人都没理解冰是什么意思,灵犀努力表达:“她有冰。”
刹那之间,几人的脸色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凝固,任流白心脏狂跳,在胸腔里震出巨大回声。
孟措最先开口,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幽冥寒冰?”
灵犀不知道什么是幽冥寒冰,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任流白抱紧灵犀,隔开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冰诀火诀都不是什么稀奇术法,若是幽冥寒冰我们进院子时就该察觉到了。”
孟措和洛檀音都是亲眼看过李恕使用幽冥寒冰的,没道理毫无所觉,众人不再多言。
回到住处,任流白第一时间反锁房门,蹲下身来看着灵犀:“你说的冰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凭空出现、锋利无比?”
灵犀当时趴在李恕怀里,感觉到李恕停下来她才悄悄睁开眼睛,所以并没有看见幽冥寒冰是如何凝出来的,自然也就没有看见冰刃斩断邪秽小腿,所以她摇了摇头。
得到否定的回答,任流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等到心跳慢慢平复,他摸摸灵犀的脸颊:“好,没事了。”
哄睡灵犀后任流白简单收拾了房间,自己也去洗漱,可他还是忍不住反反复复想起灵犀的话,直到门外传来同门的声音:“大师兄,师尊叫你过去。”
任流白请他稍等,匆匆穿上衣服,转出隔间看见灵犀睡得正香,帮她掖好被子才离开。房里不止虚怀一人,洛檀音、孟措和应无瑕都在,见任流白过来虚怀单刀直入问他:“暗中救了灵犀的人用冰作为武器?”
任流白心道果然,来的路上他便有所预感。
“是,不过我仔细问过灵犀,那并不是幽冥寒冰,想来只是普通的冰诀。”
“不是就好,我知会了其余几位掌门,请他们也帮忙寻找是谁救了灵犀,务必要见这位恩人一面。”
“……师尊考虑的是。”
虚怀舍弃破霄亲自将剑气注入李恕内府,封了她的修为,他比谁都清楚那道剑气有多强横,所以这三年再也没在人界听说李恕的踪迹,此番得到洛檀音和孟措的禀报,虚怀将信将疑,不过谨慎一些总归没错。
“还有一样东西我要给你。”虚怀取出扶风,示意任流白接剑。
“师尊这是何意,我已没有资格再用扶风。”
“为何没有?你自罚禁闭三年,也与那个魔族彻底划清了界限,是时候重新担起玄隐门大弟子的责任了。”
房中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任流白身上,应无瑕自然是开心的,孟措暗自握紧拳头。静默片刻,任流白双手接过扶风:“弟子遵命。”
“倘若那人真是李恕,或者与其有关,你便用这把剑给我一个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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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时隔三年,扶风重新回到主人手里,剑刃锋利依旧。
“师尊,弟子有事求见!”门外传来急呼,得到应允一名玄隐门修士快步进来,“师尊,弟子守夜时听见有人惊呼邪秽,追上去后却一无所获,还请师尊加派人手和我们一起……”
任流白听着他们说话,袖中晶石忽然一动,这是他留在屋里的感应法阵,是谁趁他不在去了屋里?
糟了,灵犀!任流白立刻往回赶,因为不确定那人是谁,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催动法隐匿足音,悄无声息进了房间。看见床边那道背影,任流白呼吸一滞,而后从眼底烧起一股热意。
李恕转身,正撞入任流白眼中。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李恕心头一惊,随即闪身扑向窗户,却听唰的一声,任流白掷出扶风钉在窗棂,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一招又快又狠,出乎李恕意料,随即她又反应过来,现在的她贴着人皮面具,鬼鬼祟祟出现在灵犀房中,任流白当然不会对她客气。
就这么一顿身的功夫,任流白已经追到李恕身后,抬手去抓她的肩膀。李恕沉肩避开,踢出一脚,反手去拔拦路的扶风。
没想到任流白竟然不闪不避,小臂挨了一记,趁势扣住李恕的脚腕拉向自己。腿上蓦地失了平衡,李恕站立不稳,干脆踹出另一条腿合力一绞,砰的一声,两人双双摔在地上。
这完全是李恕在打斗中下意识的反应,打完她才意识到动静太大了,好在灵犀没被惊醒,然而一转头她又对上了任流白的眼睛。
任流白把她压在身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动,力气大到可怕。
李恕被那目光烫到,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承认自己很可疑,但她什么都没做啊,甚至都没吵醒灵犀,为什么任流白看起来恨不得生吃了她?
“仙师饶命。”没了逃跑的机会,李恕马上改换策略,哑着嗓子求饶,“小人一时眼花走错了房间,什么都没碰过,只是见那孩子可爱多看了两眼。”
任流白一言不发。
“仙师不信的话可以把我交给庄主发落,无论什么责罚小人都一定老实受着。”
任流白还是不说话,李恕怀疑他根本没听。为什么,不想听她求饶?那卖惨行不行?
“仙师,小人知道错了。”李恕眨眨眼睛,漫上一点泪光,“我一开始是想偷偷拿些值钱的东西,谁让我家中还有丈夫孩子吃不上饭呢,但是我马上就后悔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没想到正好碰上您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完后任流白的眼神更炽热了。
“仙师……”
“是不是你?”
任流白终于开口,李恕冷不防被打断,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是不是你?”任流白执着地问。
他认出她了?不可能吧,李恕对着镜子都认不出来自己,任流白怎么可能认出她。
对,不可能。也许是三年不见脾气见长,又或者他对灵犀实在爱重,所以无论李恕如何狡辩他都不听,但是这种把人压在身下的审问未免也太奇怪,李恕决定最后再挣扎一下,实在不行大不了再打一架。
李恕啊了一声,故作疑惑:“仙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不你先放开……”
“是你。李恕。”
说出那两个字后,李恕觉得任流白的视线真的烧起来了,他盯着她,一寸寸逼近,直到两人的心跳避无可避。
死一般的寂静中,情绪重新在李恕脸上流动,她笑了一声,恢复了原本的声线,轻快,带着漫不经心:“是我。”
任流白终于听到了确定的答案,收紧手掌:“……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恕不知他是如何认出自己的,见他反应这般激烈,想来三年过去更恨了。也是,光风霁月、前途无量的玄隐门大弟子被一个魔族害得流言缠身、自罚禁闭,如何不恨。
“任仙师别担心,我不是来纠缠你的,今日只是为了送还荷包。你放了我我立刻走,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任流白怔怔听着,似有松动。李恕感觉到他钳制自己的力度变小了,抽出右手准备起身,然而任流白又压紧了她。
“仙师这是何意?”李恕似笑非笑,试图从任流白脸上找出他的目的,看了半晌,不得不承认任流白其实变了,他学会隐藏情绪了。
李恕只能看出他在生气,语气有些无奈:“仙师就算不肯放过我,至少也让我起来吧,难道仙师喜欢这样审问魔族?”
任流白的眼尾更红了些,李恕本来不想多说,可她一见任流白这幅样子就忍不住,任流白知道他生气的时候会让人更想欺负吗?
“听说仙师恨我入骨,有机会一定要我好看,所以现在是准备把我对你做的事情原样奉还?”
“你会把我压在床榻上、椅子上还是地上就动手啊?”
李恕抬起右手点点任流白的心口:“好仙师,你的同门就在隔壁,你确定要这么‘折磨’我吗?”
任流白胸口起伏,呼吸沉了下来,李恕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变紧绷了,想来被气得不轻。
“不会就放开我……”
“我会。”
李恕还没说完,任流白抓住她作乱的右手压下去,低头狠狠亲上她的嘴唇。唇上又湿又热,李恕有短暂的恍惚,她试着回吻,反被任流白咬住。竟是前所未有的霸道。
“咚咚咚、咚咚咚!”“大师兄你在吗?”
敲门声和喊声前后脚响起,任流白听出是应无瑕在外面,顿时如梦初醒停下动作。
李恕微微挑眉,声音里还有未消散的情Ⅰ欲:“好仙师,亲得爽吗?”
“……”
“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还喜欢我。”
任流白直起身,嗓子哑得厉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那些招式对我已经没用了。”
“好吧,不过你再不放我走,你的同门就真看见了。”
任流白犹豫片刻,终于松了手,没等李恕起身他忽然出手如电点了李恕穴道,抱起她走向床榻。
第73章 邪修你想把我囚禁在床上吗?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李恕四肢绵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身边是熟睡的灵犀,门口则是热情的应无瑕。
“大师兄,方才你急急忙忙赶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应无瑕敲开房门径直往里走,根据他对任流白的了解八成是因为灵犀,所以看见床帐合的严严实实,他下意识就想伸手挑开。
任流白一把截住他的手腕:“没事!”
“啊?”应无瑕被吓了一跳。
任流白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随即放缓了声音:“没事,灵犀睡着了。”
应无瑕点点头,原来是怕他吵醒灵犀,反正他的目的只是想知道灵犀有没有事,既然任流白说没事那他就不用看了,转身瞥见扶风剑被随意地扔在桌上,应无瑕不由得想起虚怀的话。
“大师兄你放心,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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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师尊请其他几位掌门一起捜査,如果那个用冰的人真是李恕,估计藏不了多久就会被揪出来了,到时候我一定帮你一起抓她。”
任流白意味不明地应一声,床帐后的李恕有些没想明白,她亲眼看见幽冥寒冰融化在了赤霞派弟子的火符里,是谁透露了她的身份?
应无瑕自顾自地往下说:“师尊把扶风重新交给你,证明在他心里你就是继任掌门的不二人选,这下我看谁还敢在外面说三道四。”
很明显应无瑕也听说过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不过他一直都不理解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任流白被李恕伪装出的纯善模样欺骗,以致痴心错付,但这怎么就算罪了,难道不该感动于他的情真意切吗?如果他因为知道了李恕是魔族就立刻翻脸,那才叫可怕呢。所以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有什么好丢脸的?
确定这边没有情况,加之明天还要参加试炼,应无瑕很快主动告别:“大师兄我先走了,你明天记得看我惊艳全场。”
“好。”
应无瑕脚步轻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又一个大转身,紧紧盯住任流白,表情颇为凝重:“对了,还有一件事。大师兄你知道的,有些事我不会轻易开口,但是开口了就代表我很认真。”
任流白略微有些紧张:“什么事?”
应无瑕双手合十:“大师兄,如果可以的话请押我当魁首,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你知道我今天去看天注榜,押注第一名和第二名分别是付剑心和二师兄,我竟然排在第五,第五!”
原来不是发现了李恕。任流白如释重负,露出些许笑意:“我会的,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吧,只要看了你的表现,一定会有更多人押注你赢。”
“那当然。”应无瑕欢喜地走了。
合上房门,房间重新归于平静。李恕听见任流白的脚步声靠了过来,然后床帐被撩开了。两人打了照面,李恕只有头颈能动,于是冲他眨眨眼睛:“仙师,你又不放我走,又不把我交给虚怀,难道你想把我囚禁在床上吗?”
任流白已经冷静下来,不会轻易再被李恕撩拨:“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已经说了不是为了纠缠你,仙师觉得我能有什么目的?”
李恕贴了人皮面具,伪造了侍从身份,可见不是一时兴起潜入静雪山庄,多半得知联合试炼大会时就开始做准备了。任流白稍微一想,随即了然:“你想趁机拿到玄隐门与紫竹峰的天书?”
“没错,仙师果然与我心有灵犀。”李恕说完又想到一件事情,“巧了,你的小徒弟也叫灵犀。”
不知怎地,任流白忽然赧了颜色:“不要胡说八道!”
李恕识趣地闭了嘴,心中想的却是任流白真是脾气大了,现在连句玩笑都开不得了?
沉默半晌任流白才又开口:“不可能的,五位掌门都在,一旦你暴露身份立刻就会陷入危险境地,到时候别说天书,连你都可能走不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果然,李恕在乎的东西从来就只有天书。
“你不怕死,但我不会让你搅乱试炼大会。你不是要我放你走吗,好,我现在送你出静雪山庄,你最好就此离开,若是再回来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任流白伸手去抱李恕,却见她展颜一笑:“那你可想错了,会搅乱试炼的另有其人。”
“什么意思?”
李恕凝着任流白的眼睛:“好仙师,你不知道么,你们五大宗门里面有邪修啊。”
“谁?”
李恕努努嘴巴:“解开我的穴道我就告诉你。”
任流白没动:“你又想骗我。”
“我没骗你,难道你不好奇虚怀为何会知道你在大结界吗?正是那个邪修告诉他的。”
“我确实不知道师尊为何清楚我的下落,但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是吗?至少我相信师尊不会勾结邪修。”
李恕算是明白了,任流白虽然看着还是温温柔柔的模样,但是只要一涉及从前的事他马上就会变得扎手。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说假话的时候任流白什么都信,现在说真话反而不信了。
“我并非想说虚怀勾结邪修,而是他也不知道对方是邪修。”
任流白将信将疑,若是如此虚怀岂不是
正处在危险之中,其他宗门也不安全。
“既然连我师尊都未发觉,你又如何得知那人是邪修?”
“这就是我们的交易条件,怎么样,解开我吧。”
任流白不进反退,坐到桌边:“你要说便说,不说的话我们就这样耗着,反正我不用参加试炼大会,有的是时间守在这里,就是不知道尊上能耗多久。”
李恕沉默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确实耗不过任流白。
“好吧,请问任先师,如果你是虚怀,谁给你传递消息能让你深信不疑,愿意以身涉险进入大结界?”
“亲近之人,信任之人。”
“亲近之人可以指玄隐门内的人,信任之人可以指门外的人,对吗?”
“对。”
“那么再请问,邪修是门内的人可能性大还是门外的人可能性大?”
毫无疑问任流白肯定选择后者,门外他不清楚,但玄隐门内绝不可能有邪修的容身之地。
李恕继续引着任流白分析:“当初我们要去大结界时都有谁知道这个消息?”
“魑魅、罗刹、放寒山……还有你我。”
“你我就算了,我们都很清楚自己没有传递消息。魑魅罗刹我查过了,不是他们。放寒山也可以排除,从他的反应能看出来他确实不知道虚怀会去大结界。”
任流白提出来的人都被排除了,还有谁呢?李恕又提醒他:“你想想我是从谁那里知道的天书下落?”
“钩吻夫人?”
“没错。钩吻夫人告诉我天书消息时还告诉了我另一件事,她曾落进一名邪修手里,被那人在魔核上下了禁制,不得不听命于她。”
“可是钩吻夫人不是一直在牢里吗?”
“她在,其他血魔不在,她们之间应该有秘密的联络方式,钩吻夫人只需送出消息,至于那名邪修理不理会就不关她的事了。”
任流白在心中梳理了一遍李恕告诉他的线索,钩吻夫人为了保命,一边告诉李恕天书在大结界,一边又暗中通知那邪修李恕要去大结界。因为不是李恕的对手,或者无法在大结界通行,那名邪修没有亲自动手,而是选择把消息告诉虚怀,借玄隐门之手对付李恕。可惜计划不算成功,天书最后还是到了李恕手中。
“根据钩吻夫人猜测,那名邪修很可能是个女人,四大宗门里面既是女人,又能让虚怀深信不疑的人是谁?”
能让虚怀信任,此人定然不是无名之辈,而且考虑到虚怀的人际关系,此人当是他的同辈或长辈。青石寺只有和尚可以直接排除,赤霞派、白羽观和紫竹峰三大宗门里面,符合条件的就只有——紫竹峰掌门,沉璧上人。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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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流白想到了沉璧,又马上否认,堂堂一宗之主怎么可能会是邪修?“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并无确凿证据。再者钩吻夫人既然左右逢源,焉知她不会把真假消息掺在一起混淆视听。”
“没错,这确实只是我的猜测,所以我正在找证据,仙师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任流白沉思良久,李恕有很多理由骗他,可以是为了脱身,可以是为了把脏水泼到沉璧身上伺机夺取天书,可以是为了李问心之事心存报复……但如果李恕没骗他呢?
“我知道了。”任流白做了决定,抬手松开玉钩,床帐顺势落了下来。李恕又被笼住,忍不住问:“等等,你知道了什么?”
“我会想办法查证一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在此之前你就留在这里。”
李恕被气笑了:“你真不打算解开我,还要让我跟你的小徒弟睡在一起?你呢,你睡哪里?”
“我睡地上。你小声些,不要吵醒灵犀。”
帐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当是任流白在收拾东西,很快明火符灭了,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李恕盯着帐顶,潜入静雪山庄之前她设想了很多情况,唯独没有想到会栽在任流白手里。为什么,明明她都已经刻意避开任流白了,难道真是风水轮流转?
后半夜李恕才有了些许困意,只是她刚闭上眼睛,便听见一声痛苦的呓语。
第74章 梦魇他的腹部有道很长的疤。……
是任流白的声音,他似乎很难受,呓语破碎不堪。李恕听了几句,终于听清他在说疼。
任流白受伤了?李恕隔着床帐唤他名字,但是并没有用,任流白完全被困在了梦魇中,反倒是身边的灵犀动了一下,好像要被吵醒。
李恕屏息凝神,运转灵力冲击穴位。为了消磨虚怀灌入内府的剑气,这三年来她不得不强行动用魔核金丹,其中痛苦自不必说,好在最后她成功了,并且还有了个意外收获。现在李恕可以同时运转两者,不用再担心陷入失衡境地。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李恕先是胸口一沉,随后四肢百骸都松快起来,随即翻身下榻检查任流白的情况。他身下垫着白衣,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一起,李恕伸手一摸,冷汗已经把他的中衣都打湿了。
“任流白,任流白?”李恕探他脉搏,他的灵力没有问题,额头也不发烫,只是用双手抱住腹部,口中逸出濒临崩溃的泣音:“好疼……”
“伤在腹部?让我看看。”李恕想把任流白的手拿开,可他不肯,即便意识不清也要紧紧护住自己,呓语从疼变成拒绝。
李恕没有强迫他,把任流白揽到怀里拂开他汗湿的额发,柔声哄道:“让我看看好吗,我什么都不做。”
任流白湿热的呼吸落在李恕颈侧,深深浅浅,却给不出回应。李恕很有耐心,单手结了个印点在他眉心,这是李问心根据清心诀研究出来的小术法,两者有同样效果。
清凉之感在灵台弥漫开来,任流白的痛苦减轻了些,李恕趁势把手贴在他的胸口轻轻抚摸,他果然没再抗拒。又哄了一会儿任流白的手松开了,李恕顺势解开他的衣襟,只看见一片平坦胸腹,并无外伤痕迹。
既然如此他怎么会痛到这种地步?李恕略一思忖,沿着他的胸腹向下探查。掌下肌肉线条流畅,触感极佳,摸到下腹时李恕忽然顿住了。她又把任流白的衣服挑开了些,看见他的腹部有道很长的疤。
李恕皱起眉头,任流白的身体她再清楚不过,干干净净,莫说疤痕,连痣都只有两颗,分别在后腰和右腿内侧,何时有了这么严重的伤?
李恕忍不住再次用手去摸,那道凸起的疤痕横在下腹,长约四寸,像是被利刃所伤。正因如此才更奇怪,任流白身手不差,便是遇上再强的敌人也不至于被伤成这样,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反抗,硬生生被划开了腹部。
“唔……”被李恕碰到伤口,任流白呻|吟一声,又把身体蜷了起来。李恕以为弄疼他了,转念一想应该不是,他这道疤看起来不是新伤,想来有些时日了。
尽管如此李恕还是放缓了力度,将掌心贴在他的腹部缓缓注入灵力,仿佛在隔着时空距离安抚当初受伤的任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