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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吧,”白璃侧过脸,看向后面的柳入楼和计远,“回去后再看看那本日记。”
正说着,原本平稳启步的浮动车却猛然间一个急刹——
“吱——!”
所有人都瞬间被惯性带着往前冲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
“嘶你不会没有驾驶证吧?”
“前面是什么?”
白璃捂着额头抬眼道,“好像是五六个人。”
周围的路灯稀疏,间隔很远才有一盏,投下一个个孤零零的、惨白的光圈。
浮动车车就停在两个光圈之间暧昧的昏暗地带。
车身的流线型轮廓反射着远处楼宇窗户零星的、跳跃的冷光,像覆盖着一层流动的、不安的鳞片。
无声无息地,如同从沥青路面本身渗出的墨迹,几个人影从四面八方的阴影里浮现出来。
光线并不充足,远远看过去,他们胸前的金色圆牌闪过倏忽的光。
“我们捅跟踪狂窝了吗?”柳入楼吐槽。
第44章
引擎低沉的嗡鸣戛然而止,浮动车彻底死寂下来,暂时瘫痪在了夏夜粘稠的黑暗里。
头顶,城市光污染将天空搅成一片污浊的橘红色,真正的星星不见踪影,只有几片残云被映得如同燃烧的余烬。
远处主干道的车流声和喧嚣,传到这里只剩下模糊的、持续的低嗡,像热锅盖下的闷响。
北辰重新换了一下操纵杆,他盯着前面的听到动静转过来的几个人,指甲在操纵杆上轻轻点出细微的声音。
“他们好像之前酒吧里就在。”
柳入楼又看了几眼,肯定道,“没错,就是他们。”
“现在是什么情况?”
计远推了推眼镜也凑过来,“酒吧里没有堵到所以一路追过来了?”
“我靠,他们好像真的准备过来啊!”
被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震撼到,计远忍不住看了看北辰的侧脸,“他们图什么,就图魔幻的眼眸吗?”
“我在开车。”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惹我。
北辰是咬牙切齿这么警告的,但话音刚落,浮动车的车灯就被他瞬间打开,明亮的灯光迸发,让车前正走来的几人下意识停住、别过脸挡住灯光。
紧接着,北辰收地面轮、拉操作杆一气呵成,浮动车将将卡在违规的线上原地升了二十米,一扭头就向另一个方向走了。
地面上的几个人被巨大的气流冲得站都站不稳,只能眯着眼睛看着浮动车离开。
今天一晚上充实得过分,柳入楼已经开始觉得自己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好在回程的路没有出什么意外,四个人平平安安回了酒店。
快要十一点半了,这个时候酒店的大还穿行着衣香鬓影的许多人。
“这个时间他们是要去干什么?”白璃瞥了一眼,突然这么问。
“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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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有什么晚宴吧,”柳入楼打了个哈欠,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某个方向,“看到那边了吗?她穿得是当季最贵的高定,踩着的高跟鞋就大概六位数。”
“六位数,那鞋穿着能起飞吗?”北辰忍不住吐槽。
“可能这就是上流世界吧,”柳入楼,“你知道的,什么身价、体面之类的。”
穿着统一运动服的四个人大摇大摆从这些人身边晃过去,站定在客房电梯口。
“但是这个时间”计远挠了挠脸,“上流社会开宴会的时间都这么抽象吗?”
他一边问,一边看向了北辰。
北辰:?
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们一样,别看我,”北辰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运动装,“我可没有六位数的鞋,也没有七位数的表。”
“老实说,买菜我都得货比三家。”
“你现在不是住在宿舍?”
“之前在别的星球上学的时候,跑遍整个区只为了买打折胡萝卜。”
一听就很有生活。
在场所有
人,除了白璃,谁还没有个在外求学的时候省吃俭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呢?
“我懂你,我之前在羲和星进修的时候就有过薅绿化带的经历。”
计远感叹,“虽然难吃,但是不会死。”
“你这已经完全不是一个范畴了吧?”
“绿化带你还挺难杀。”
“这就是你们现在制药这么难吃的原因吗?”
“——叮。”
电梯到达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吐槽,四个人纷纷闭嘴,然后安静地走下来。
白璃率先拉开了自己的房门,一回头——三个人整整齐齐跟在她身后。
看得出来是真的对那本日记挺感兴趣的。
她的房间从今天早上就成了大家的据点,现在更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白璃侧过身,示意其他人进去。
进了白璃的房间像是回了家一样的三个人熟练地围在客厅,坐在之前一直以来的位置上等白璃。
那本被万众期待的日记,实际上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软抄本。
深蓝色的塑料封皮,边角处印着早已磨白的、模糊不清的卡通图案。边角被磨得发亮、微微卷起。
脊背处的胶有些开裂,露出里面粗糙的黄色纸芯。尺寸不大,刚好能塞进大多数背包的侧袋。
翻开封皮和写着“日记”两个字的扉页,第一页干干净净,只在中上方的横线上,用深色的钢笔墨水一丝不苟地写着年份和月份。
刚刚来不及反应,现在再看到,四个人这才发现,对方的字居然写得还不错。
字迹方正清晰,甚至带着些学生气的清秀。最初的几十页,内容稀松平常。无非是些关于日常琐事的流水账:
“五月二十三日,天气晴。今天我跟索菲娅一起去看了新排演的戏剧,索菲娅很喜欢《哈姆雷特》,但是她总容易太投入,结束散场的时候哭的停不下来,我也跟着一起难过了。”
“五月二十四日,天气多云。索菲娅喜欢上了奶油蛋糕,她说之前觉得太腻,这里的蛋糕倒是刚刚好。”
“五月二十五日,天气小雨。哈哈,索菲娅说喜欢我做的牛排,她说能嫁给我真是她最幸福的事!我要继续精进厨艺!”
等等,大概都是他跟自己的妻子索菲娅的幸福生活。
没什么值得探究的。
硬要说的话——
“他的日记里表现得那么爱索菲娅,所以你是怎么回事,魔幻的眼眸?”
柳入楼挑了挑眉,“魅力这么大吗,改变了一个人的取向?”
北辰的额角跳了跳,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柳入楼这句话一方面确实是在借机调侃,而另一方面——
对方当时莫名其妙油腻搭讪的举动,一定不是单纯的猎艳。
所以,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还是他做了什么,让对方觉得能从他身上得到想要的?
目前还不清楚,北辰只能继续往下看。
“他从前年才开始写日记,五月二十三号”
柳入楼这时候点着日期,有些奇怪道:
“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人在日记中也没有写原因——所以是发生了什么,让一个人突然开始写日记?”
“稍等。”
计远火速开工,大概十秒钟后就有了结果,“他在那个时间有好几次的治疗记录。”
计远将自己的终端信息共享,浮在半空的银蓝色光屏上跳出来五六份病历记录。
“妄想症?最早的病情描述是患者自述从半个月起一直能听到持续不断的蛇鳞摩擦声?”
“就诊日期是四月初”
柳入楼飞快看了几眼剩下的病历,恍然大悟道:
“所以,是因为严重的妄想症使他已经不能区分现实与幻想,所以医生建议他写日记。”
“他的幻想一直是跟蛇有关系,”北辰指着屏幕,“最开始是蛇麟摩擦的声音,之后是总能看到蛇的尾巴,最后演变成了他认为一直有一条巨大的蛇在他周围。”
“我不太明白,所以真的有用?”
计远看看屏幕又看看日记,“他从写日记开始就没有就诊记录了,并且从日记内容来看,似乎生活还挺幸福。”
“那么严重的妄想症,写写日记就好了?”
计远挠了挠头发,“我不是心理专业的,但是这种程度的妙手回春是不是还是太离谱了?”
“查一下他的社会情况,”白璃突然出声,“工作、家庭以及常住地区。”
全然不太明白白璃要这些信息干什么,但计远还是立刻开始爬数据。
“我看看他的职业是健身私教,只不过他们健身房的信息里说明是这段时间在休长假。”
计远:“出生和生活都是在女娲星上——”
计远突然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古怪,“父母健在,未婚。”
“等等,他未婚?”
柳入楼的视线不可抑制地往北辰身上飘过去,“那索菲娅是谁?”
北辰:?
你看我干什么?
“等等等等”
计远突然脸色一变,他倒吸一口凉气,轻声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索菲娅根本不存在?”
“也有可能是女朋友?”
“我查了一下当时女娲星上的天气,”白璃冷不丁开口,“从当时的五月二十三日起,女娲星经历了连绵四天的大雨。”
那他的“天气晴”是怎么来的?
连这个都是臆想吗?!
这样的话,这个索菲娅究竟是不是真是存在的,确实很可疑啊!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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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坐在沙发上,手上捏着摘下来的平光镜,“前后差距太大了,为什么会有这样割裂的两种幻想?”
“女娲星上女娲雕像是地标,假如他是单纯因为生活压力、结合女娲雕像的潜意识影响,导致出现了‘周围有蛇’的幻想,其实也能说得通。”
“但是——”
白璃顿了顿,“对于钟情妄想症来说,他转变的太突然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和我们的案子没有关系。继续向后看看吧。”
接下来从五月二十五日之后,到六月初,都是他跟索菲娅的生活日常。
乍一看只是婚后夫妻的甜蜜生活,但只要联想到这位很大可能是自己臆想出来了一个妻子,这些文字就怎么看怎么诡异。
转折出现在六月十日。
“六月十日,阴。最近来了好多陌生人,他们看起来都有些奇怪。索菲娅好像还跟他们有过交流,有点担心。今天看盆栽的叶子有些蔫了,还是每天不要晒那么多次太阳了吧。”
字迹清晰,间距均匀,字里行间都流淌出一种幸福的味道。
然后,指尖触到了下一页的边缘。
翻过来。
世界仿佛在这一页被猛地撕碎。
软抄本的横线还在,但已被彻底无视、践踏。
占据整页中央的,是几个用钢笔疯狂戳刺、反复描画、几乎要穿透纸背的巨大字眼:
“为什么?”
那问号扭曲着,像一个痛苦蜷缩的钩子,又像一个被强行拉长的、无声的尖叫。
墨水留下的墨迹如同凝固的血块,笔画边缘因为用力过猛而洇开、炸裂,形成毛刺般的墨晕。
每一个笔画都带着一种绝望,深深陷入纸张的纤维里。
而在这巨大的诘问下方,是另一行更加潦草、更加破碎的字迹,仿佛耳边能听到那样绝望的悲泣哀鸣:
“为什么不让我们相见?!”
下笔的力气让纸页不再是平整的,那些深陷的笔迹和
划痕在背面形成凹凸不平的浮雕,指尖触碰上去,是粗粝的、甚至带着痛感的纹路。
看着,计远有些迟疑,但还是没忍住开口:“这是心理医生发力了?”
第45章
“为什么不让我们相见?!”
“相见”两个字被反复涂抹、覆盖,笔画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团令人窒息的墨团。
笔尖显然在此处失控地颤抖、打转,泄露着对方濒临崩溃的神经。
而这还不是全部。
围绕着这两行核心的、撕裂般的质问,是更加触目惊心的背景——
像荆棘,又像痉挛的神经末梢般的线条,毫无规律地爬满了页面的每一个角落。
力道之大,在纸面上犁出一道道泛白的凹痕,甚至有几处薄弱的纸张已被划破,留下细小的、不规则的孔洞。
这些线条相互交叠、缠绕、覆盖,形成一片混乱而压抑的黑色丛林。
墨点飞溅得到处都是,如同黑色的泪滴,或是喷溅的血点。
恍惚之间,耳边仿佛能听到灵魂在囚笼中撞得头破血流后,用墨水和纸的碎片发出的、最凄厉也最无声的嚎叫。
情绪是能传染的,而文字在被情绪堆积到最高点的时候,本身就带着无与伦比的感染力。
至少这个时候,就连柳入楼都能感受到写下这几个字的人排山倒海般的崩溃与绝望。
“他这好像治疗没成功?”
计远吞了吞口水,“看起来更癫了啊。”
白璃指尖点了点,脸色平静地又往后翻了一页。
除了上一页留下的笔痕和零星的墨迹,什么都没有。
一口气往后再翻两三页还是什么都没有。
连洇出的墨迹都消失了。
而再翻一页,熟悉的笔迹再次出现。
“八月七日,我看见了。”
——这是第一行。
“一定会有办法的。”
结束。
“八月八日,失败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了!”
“我不甘心,一定一定!!!”
“明天换种方法、一定一定!”
这种意味不明的话每天都有几条,字数不定,但全都是“失败”。
直到半年多之前——
“是他?为什么是他?!”
再翻到下一页,就是密密麻麻的关于石让的生活轨迹。
北辰拿起来又翻了翻,“后面什么都没有——这是最后把关于石让的那一部分全部放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数据处理这方面,手写肯定没什么大成果。”
计远下意识接了这么一句,但很快,他又皱着眉头问,“八月份的时候他是不是在进行什么试验?”
他跟柳入楼是科研员,比其他人对这些事会更敏感些。
虽然语句看起来并不冷静,充斥着个人情绪在内,但究其根本这就是在记录试验情况。
而且都是失败。
“那这个不知名试验现在成功了吗?”
柳入楼道,“还有,他之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石让身上,是不是说明石让这个人对他的这个试验——至少他自认为——是有帮助的?”
而现在已经能看出来他的性取向,那他对北辰的兴趣,是否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呢?
一时间,所有人若有所思的目光都落在北辰身上。
“这说不太通啊”
计远想了想,“北辰跟石让他们两个完全没有任何共通的地方,甚至连生活轨迹都没有交叉过。”
“别的先不提,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活轨迹的?”
“你以为考核真的只是考个试吗?”白璃,“调查局会从所有角度进行评估,当时大多数人都忙着抢救伤员,能抽得出手给你做行踪评估的估计就只有计哥。”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北辰心平气和,“这属于个人隐私兼局里的机密了吧?”
“哎呀,大家都那么熟了。”
“你跟黑客说隐私和机密?”
就光明正大的黑客了吗!?
不过事已至此,北辰默默叹了一口气。
“但是,也不是没有共通点吧?”柳入楼想了想,“剧院,北辰和石让都去过女娲星的剧院。”
“我们都去过,”白璃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因为剧院,那么他最优先的选择其实不是北辰,是在北辰身边的楼姐。”
“假设他真的看到了我们一行人都去过剧院,也因为这个理由,急切地需要接触去过剧院的人,那么无论是从基于取向的心理角度出发,还是更方便控制的角度说,楼姐都是比北辰更好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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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但是,对方却没有选择柳入楼,而是将北辰当作了突破口。
为什么?
“北辰和石让,还有什么共通点呢?”白璃撑着脸笑起来。
柳入楼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白璃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当下里挑了挑眉,开门见山道,“你知道了什么?”
“很简单啊,”白璃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吗——是酒精。”
“北辰没有喝酒,”计远回忆了一下,“至于石让,在酒吧里有他的影像,当时”
“番茄汁,石让也没有喝酒。”
柳入楼接话,“所以,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没有在这个酒吧喝酒?”
“大费周章又是跟踪又是骚扰的,难道就是为了当酒精测评员吗?”
“你们还记得最开始引北辰来的那首云里雾里的小诗吗?”
白璃道,“‘当它垂落,如灵蛇之尾,苍青摇曳’还有‘唯见蛇影盘绕星辰,赐下不朽或永夜之吻’。”
她笑着,语气轻轻,“女娲星上还有另一个特异,已经被其他人观测到,甚至正在被寻找。”
“你的意思是,他在寻找这个特异,跟踪石让是认为石让拥有和这个特异见面的方法因为石让突然间成名了!”
计远猛然想通了这一点,激动道,“他认为,石让突如其来的好运气和这个特异有关系,所以他才会跟踪石让、甚至是石让周边的人!”
可能是出于自己的幻想内容,估计他认为自己的行动在拯救“妻子”索菲娅,故而一直这么执着。
“我们现在都知道,让石让能成为舞台明星的原因,是他利用A级以上的特异杀害了之前的演员。”
北辰总结道,“但,这位跟踪狂先生不知道,他将石让的成功和另一个不知名的特异联系起来了,所以他认为石让有找到这个特异的办法,于是跟踪他。”
“是啊。”白璃还是笑着,语气还是一样的轻柔。
“那么他注意到北辰?”
三个人都立刻看向白璃。
被盯着的白璃眨了眨眼,“很简单的——好了好了,别那么看着我。”
她叹了口气,“真的很简单,他认为石让得到了特异的协助,而北辰今天做了什么,让他觉得北辰也有可能得到特异的协助呢?”
《麦克白》里揭示了命运,从而让麦克白走让疯狂道路的三个女巫——
白璃说过的,特异不是女巫,给他特异的人才是女巫——
石让和北辰在酒吧里做了什么,让他认为会得到特异的协助——
红色的眼睛
电光火石间,就像是大脑内有一根清晰又敏捷的线,瞬间串联起了一切看似不相关的珠子,柳入楼瞬间想通了过来,她立刻看着白璃道:
“是酒保!他们不喝酒的同时,还跟酒保有过沟通!”
“那个酒保”
北辰也立刻反应过来,“没错,是在我跟酒保说过话后,对方才突然注意到我、上前搭话的。”
“现在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柳入楼深吸一口气,“他认为是石让从酒保那里得到了特异的协助——如果不是他以为呢?”
“我的意思是,如果酒保真的是女巫呢?”
“一百分。”白璃笑着。
那就是确认酒保就是给石让特异的人!
“酒保没有出现在跟踪名录里,因
为他不是需要揣摩和模拟的对象——游戏教程里怎么会有发布任务与奖励的NPC的行为模式呢。”
白璃笑着,漂亮的、蝴蝶一样的眼睫垂下又抬起,仿若蝴蝶振翅:
“所以,A级以上精神类特异的本体一定在他手上。”
在昏暗灯光下、吧台深处的那个人影,和那双红酒一样的眼睛。
柳入楼皱起眉头,她本能觉得危险:
“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确认那还是先联系分局比较这是怎么了?”
正在她划开终端的一瞬间,一道通讯便飞了进来。与此同时,其他人的终端也几乎是同时有了提示。
白璃划开,“您好?”
“白小姐,您好,我是女娲星分局的后勤部科员关梦祺。”
那是一道听起来紧紧绷着的女声,她的语速飞快,要不是需要顾及社交礼仪,听起来她都想直接跳过这巨自我介绍。
“很抱歉这个时间打扰您,但是——女娲星上出事了。”
“关女士,您好。怎么了?”
“大概十五分钟前,在女娲星九个雕像群前突然有大批的人员身亡,根据监控录像显示他们全部衣着得体,到达雕像前后没有任何犹豫便立刻自尽——”
哪怕在竭尽全力的稳住状态,想要以一个专业的语气和口吻去进行说明,但是白璃还是听出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截至目前,统计死亡人数一百八十人无一人生还。”
白璃抬眼,视线扫过时看到其他人的脸色同步越来越凝重,她就知道他们现在被通知的是同一件事情。
“我明白了,”白璃轻声道,“在我的终端上发个地址,关女士,今晚你得跟我一起跑完这九个地方。”
“我明白!”
对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又有些抖,“我在现场等您。”
通讯结束了。
白璃站起身,一边向门口走一边道,“今晚那里都不要去,楼姐和计哥,你们两个今晚去北辰的房间。”
她话音落下,北辰就条件反射一样准备将刷门信息从终端传给柳入楼和计远。
“但是”
“没事的,”白璃看向柳入楼,“这难道是我第一次临时被叫去现场吗?”
“至于要你们换个房间,就当是我疑神疑鬼吧,”她意有所指道,“石让的信息难道是简单从网上搜索就能得到的吗?”
“如果能得到石让的信息,那看到了我们的车牌后,不是也能得到门牌吗?”
“我们知道了,”已经完全明白了严重性的计远严肃下来道,“你放心,安心去现场吧,我们两个好歹也是调查局的人,不至于连他们几个乱纪人员都对付不了。”
白璃眨了眨眼,正准备回过身出门的时候,柳入楼突然又喊住了她——
“等等!”
她一溜烟跑到桌边,抓起来了好几沓贴纸以及拿了两个透明的药盒过来。
“这些东西你们都带上,两个人分一分,确保每个人手里至少一定要有一份药品。”
虽然总是调侃柳入楼假药贩子,但这个时候白璃还是乖乖都接了过来。
北辰已经跟计远交换了刷门信息和车钥匙,跟在白璃身后走了出来。
“虽然这么说很不合时宜,”白璃挑了挑眉,转过眼眸看向北辰,“第一次单独任务,配合些,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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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彼此彼此。”
北辰咧了咧嘴角。
第46章
午夜十二点已经过去,但是女娲星中心区依旧灯火明亮。
还有不少青年人正在享受人生。灯火通明的人间界,夜晚看不清星星的影子。
而中心区的城市建筑群之外,却少见得亮起了更刺眼的灯。
被特意关了声音的警报灯驻守着,冲天的灯光撕碎了夜色。
下一秒,数道近乎透明的明黄色光带,从警报灯的灯珠柱射出。
这些光带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迅疾无比地在地面游走、定位、连接。
它们无视地形,精准地绕过雕像基座,在空地外围飞速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将所有雕像以及那片死亡核心区域完全囊括在内的不规则多边形。
光带首尾相接的刹那,一层薄如蝉翼、却散发着绝对冷意的能量光膜瞬间垂直升起。
沿着光带的轨迹向上延展,形成了一道高达十几米、完全透明的能量壁垒。
这壁垒并非静止,表面有无数细微的明黄色能量粒子如同湍急的溪流般急速流动,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嘶嘶”静电噪音。
这层光膜完全交汇之后,从外则再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有浅浅的明黄色发着光。
而背对着屏障的,是一道身穿黑色制服的女性,她留着刚刚到下巴的短发,乌黑的发丝缎子一样淌着光。
偶有风来,撩动了她的发丝,露出里层染成明亮橘色的发丝。
她的头顶也有一对橘色的猫耳,与身后细长的猫咪尾巴同样颜色,其上还有些白色的无规律花纹。
关梦祺前几天刚刚过了四十七岁的生日,她这个年纪在调查局分局已经能单独和搭档单独跟进任务,实际上,在如今的普世观中算得上年少有为。
天才毕竟只是少数,世界上更多的还是努力的凡人。
而现在关梦祺正在屏障外等着所有人公认的天才。
白璃这个名字她当然早有耳闻,但是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半个月前接到总部追查整改通知后的时候。
最开始只听人说,是总部有人破获了官商勾结用普通民众做基因实验的大案。
之后才知道,这件案子是那位有名的白小姐最先察觉蛛丝马迹、与搭档一起单枪匹马破获的,而从最开始一直到犯罪嫌疑人落网,也不过一星期的时间。
说起这件事的人是从总部交材料回来的副局长,那也是位雷厉风行、事业上前途无量的才俊,可她当时感叹又带着理所当然说:
“毕竟是那位白小姐。”
关梦祺已经回忆不起来自己当时是惊讶还是好奇,但今夜,赶赴现场后看到这一场人间惨剧后,她却无比庆幸——
至少还有白小姐在。
想到这,关梦祺稍稍吐出了一口气,她动了动膝盖,刚重新站定的时候,就见到远处天空闪着警车的警报光。
前方有警车开道,紧随其后的浮动车畅通无阻地驶来。
掀起的气流迎面而来,关梦祺抬手挡在眼前,等到感觉到气流平息,关梦祺重新看过去,刚好看到两个人从车上走下来。
从驾驶座上走下来的是个男的,略过。
关梦祺抬步,赶紧迎着那个穿了一身灰色运动服、长发扎成马尾的女性人影走过去。
那是实在太过年轻的面孔,就算放在学校里都是年纪最小的那一批。
关梦祺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这才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呢。
“白小姐,我是跟您联系的关梦祺。”
她站定在白璃面前。
调查局的制服实际上有很多可以自定义的地方,比如白璃的夏季制服是裙裤,而也有一些人的夏季制服是长裤。
除了上衣对肩章和胸章的制式要求,这都是可以跟着自己的喜好和需求调整的。
面前的关梦祺就是一身标准的西装裤剪裁,脚下踩着一双比起皮鞋更方便行动、看起来又比作战靴更轻便的鞋。
“您好,现在情况怎么样?”
白璃一边走,一边这么问道。
“目前雕像前的二十名受害人确认全部身亡,根据负责其余八个雕像群的同事反馈,同样无人生还。”
关梦祺跟着她,语速飞快道,“这里是中心区的雕像群 ,距离城市最近,警方赶到的时候还有受害者没有完全死亡,但”
“有没有立时死亡问题不大,”白璃立在屏障外,看着她轻轻道:
“这是防止辐射扩散的手段,能用上这个说明里面的辐射浓度强得可怕,就算只是轻伤,在这样的辐射下也不会有人能健康活着。”
“不是你们的问题,别在意。”
她的声音柔和地散在夜风里,树林中的风总是更凉的,关梦祺抿了抿唇,动了动自己从刚刚就僵僵握着的手指。
“九个雕像群的监控呢?”
关梦祺回过神,“我的搭档已经去拷了,大概五分钟后就能带着所有资料回来。”
“嗯。”
白璃点点头,随后垂眸拿出来一张银白色的半脸面具。
那张面具并不是完全遮挡的,反而只有几条金属流线,戴上去之后完全贴合她的鼻梁、颧骨、下颌和下巴。
银白色的金属线条从鼻梁处分开,一半连接到了她的耳后和下颌下巴,另一半稍微卷在她的眼旁,像是两片金属的蝴蝶翅膀。
在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北辰发展有一道银蓝色的光芒从金属上流动而过,紧接着是一层透明的蓝色薄膜显现,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给他一个一次性面罩,”白璃指了指北辰,“我们进去看看现场。”
她看着关梦祺说话的时候,北辰这才发现,关梦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戴上了一张黑色的镂空面具,听到白璃这么说,早有准备一样递给北辰一个厚重的面罩。
那明显是一次性通用面罩,不管是样式还是重量都显得笨重,戴上去后下半张脸会被完全遮蔽,连呼吸都被闷在里面。
但工作能力倒是没什么差别。
一整个厚重的面罩戴在脸上,北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闷在鼻尖。
能看出来面罩的分量不算太轻,就算是北辰这样低体脂率的人,戴上去之后颧骨和耳侧的皮肤依旧被压得微微下陷。
弹力带绷在脑后,压得几缕头发乱翘。
确认自己戴好后,北辰冲白璃比了个手势,“好了,进去吧。”
他的声音闷在面罩里,为了让白璃听清还稍微往她的方向弯了弯腰。
下半张脸被完全遮住了,整张脸上只有那双眼睛露在外面。
下面是黑色的面罩,上面是深色的发丝。
而他那双眼睛,此刻像囚禁了天光的碧玺,在夜色中明明而辉。
白璃又看了一眼,这才点点头率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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