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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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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道磅礴的剑意荡开, 凤凰惊啼, 衔雪而坠, 落地化为一道玄冰铸就的巨门,将整座甘渊与世隔绝,而叶夙的身影, 已经消失在了门中-

适才在外间, 叶夙只是隐隐感受到了混乱之息, 眼下进入到甘渊之内,磅礴的乱流倾轧而来,犹如风暴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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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二十年回到故土,叶夙根本来不及重温旧梦, 身换行移, 很快来到月行渊。

月行渊的高空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厮杀,翻涌的浊气与新种下的溯荒印缠斗交锋, 不死不休。这里是风暴的中心,气流倒涌、烈风如刀, 连渊天之链都崩碎在地。

泯从黑雾中现身,惊讶地望着眼前一幕:“主上,这里怎么……”

叶夙知道他想问什么——二十年后, 泯随奚琴回到甘渊,月行渊的裂缝在溯荒印的镇压下已近平息,所以他没想到当初有这样一场惨烈的挣扎。

可是,正如奔腾的河水会顺着豁口飞流直下,对于浊气来说,侵蚀是本能,它们如猛兽的獠牙、虫豸的利爪,趁着溯荒印尚未长成,要撕开口子,涌泄人间。

“三封三禁,逆天时,以平之……”

叶夙不禁在心中喃喃念道。

直到今日眼见为实,他才彻底理解这道神谕的含义。眼前这道溯荒印,是师父消耗了魂力,以毕生剑术种下的,即便如此,被它所镇压的浊气何其汹涌,在今日这场斗争中已被蚕食了大半,今后即便溯荒印能顺利长成,内里也是残破不堪的,如此不出百年,封印必定会被冲破,豁口会变大,浊气外泄再难阻止。

阿织说得不错,想要避免这样的后果,必须在第一道封印长成前,即三个月内,便种下第二道、第三道封印——溯荒印是最高的木系禁术,它形成的封印,状如神树藤蔓,三月长成,而浊气裂缝,顾名思义,既是裂缝,便需要修补,唯有三株封印枝蔓相护缠绕生长,恰如针织线绕,才能彻底将裂缝缝合。

高空传来一声清亮的剑鸣。

二十年前的时空,距问山种下溯荒印,不过刚过去数日。人虽已逝,余留的剑气依旧恢弘无边,它们通过浊气裂缝的共鸣,从沧溟道传来月行渊,好似在提醒叶夙:“还在等什么?”

“大徒弟,这么多年,我们不就为了这一刻?”

“是时候了!”

——是时候了。

叶夙垂目看向手中的白帝剑,耳畔的喧嚣归于寂静,一阵微风掀开他的额发,凤翼图腾忽现血色,白帝剑感知到自己的使命,倏尔剑吟,逼人的灵气就势铺开。

这道灵气自溯荒溢出,以剑心为轴,向上下八方蔓延,仿佛一个巨大的罩子,将整个月行渊笼罩其中。

“你们快看——”

另一边,昆仑众人看见光罩,无不惊愕。

叶夙撕开时空后,昆仑的天穹成为时空风暴的中心,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一端是二十年后的现在,一端则是二十年前。但是,与上次楚望威用流光断劈开时光不一样,那时两处时空相隔天堑、互不干预,所以今人可以确切地看到前人事。而今日,无间渡搭建的桥梁让两个时空的时光流速彼此影响,所以从昆仑这边望去,叶夙像行走在一片光怪陆离的异域,根本看不清他经历了什么。

可是倏忽之间,白帝剑铺开的光罩似乎喝停了光阴的流逝,把彼岸风光投射在众人眼中——断裂的渊天之链、与溯荒印缠斗的幽白裂缝,这片被青阳氏镇守千年的禁地就以这样的方式曝露在玄门眼前,仿佛远天的海市蜃楼。

“那是什么地方?!”孟婆不禁问道。

“那里……应当是二十年前的月行渊。”除了昏迷的阿织,在场诸人只有鬼坊主去过月行渊,他很快低声自忖,“不对,我修为散得差不多了,不可能看到时空另一头的景象……这灵气聚成的光罩难道是……是白帝剑要结‘新壤’了?!”

没人知道新壤是什么,这话出,鬼坊主忽然陷入狂乱的自喜中,他整个人兴奋极了,仿佛参破了惊天的秘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谓三封三禁,居然需要同时种下三道溯荒印,所以那端木氏的丫头拼死都要找到溯荒碎片,重铸白帝剑,因为只有白帝剑才能撕列时空,带青阳氏之主回到二十年前。不过,溯荒封印源自神族,在人间无法施展,想要结印,必须铺就一方神迹幻象。叶夙修为虽高,到底是二十年后的人,无法在异界铺下神迹,所以白帝剑代劳,以剑心溯荒中的灵气结成‘土壤’、‘云层’、‘光芒’,催生溯荒封印再度发芽?

“是了,千年前白帝铸就白帝剑,正是源自神对人族万种未来唯一一线生机的窥视,白帝剑为救人族而生,眼下这铺天盖地的‘新壤’,正是它要履行使命了!”

鬼坊主的话含糊不清,但在场诸人不少是阿织奚琴的故旧,只要捕捉到几个关键字句,就能见微知著。

奚奉雪道:“阁下是说,我们眼下能看到二十年前月行渊,是因为……种下第二道封印的时刻到了?”

鬼坊主道:“若非白帝剑铺开灵气,将月行渊包裹成一方神迹,你我如何能无视光阴的流速,看到二十年前的场景?”

他说着,不由大笑出声,其余人没有他活得这样久,是故也没有他这样的看客心态,听了他的话,只觉震惊惶然。

无尽泽的另一端,也有一人被鬼坊主的笑声吸引,看了过来。

和楚望威等人一样,叶夙用白帝剑劈开时空后,端木怜和九婴也没有妄动,毕竟时空的风暴汇聚于昆仑高空,稍一出手,引发的灵气漩涡一旦牵引风暴,只怕还没伤敌,自己先要被搅伤魂魄。

端木怜听鬼坊主说完,露出一个嘲弄的笑,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是一道溯荒印罢了,待会儿还有更好看的景象呢。”

无尽泽下方,那道陷于谷底深渊的浊气裂缝蓦地沸腾起来,或许是感应到第二道溯荒印即将种下,丝丝缕缕的浊气忽然汹涌,要越过覆于其上的封印,蔓延到外界,与此同时,早也被问山种好的溯荒印也开始抽出枝丫,退化成二十年前的新生模样,藤蔓茂密,但是脆弱,迎接第二道封印的到来。

时空的另一边,泯一介魔身,本该被驱逐于神迹幻象之外,好在榑木枝念他脱胎于溯荒,以剑鞘之形将他纳入其中,给了这只魔一隅栖身之所。

白帝剑悬立于天之高,神迹幻象已经铺就完毕,灵气如云如壤,如盘旋的风,掀动叶夙的衣袂,叶夙闭上眼,额间的凤翼图腾,渗出一滴血来。

随着血滴落,磅礴的灵气以叶夙为轴心,轰然炸开。

这滴血,是由青阳氏历任十二位主上的最后一滴魂血融聚而成,当中蕴含了白帝少昊的传承,也有春神句芒的愈魂之力,是他当年清空魂身注入魔气极力压制的轮回依托,是青阳氏·夙前世今生的桥梁。

此时此刻在异界时空,他无法自如地调转灵气,好在这滴血中蕴含的力量,足以助他结下第二道溯荒印。

而伴着魂血滴下,白帝剑感受到持剑人的心意,当空一扫,同时荡开剑意。

神剑剑意无边,剑吟恢弘,扩散向天地每一处。

昆仑众人被这剑意所摄,均露出畏惧之色,楚望威横刀于前,奚奉雪祭出栖兰花,提醒道:“快快结障,这剑意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层层灵障结下,可剑意依旧直摄人心。初初是凶兽,对剑意的承受能力远低于修士,他蹲下身,艰难地捂住耳朵,就在这时,阿织竟露出极痛苦的神色,眼角淌出一行血来。

白舜音见状,刚想上前细看,又一道剑意荡来,竟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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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不动脚步。

求助的话语被剑意淹没在喉咙之中,剑气如洪遮蔽视听,以至于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一道接着一道袭来的剑意,不单单源自二十年前的月行渊,也来自阿织眼角溢出的血。

天时地利已成,只待结印种下溯荒。

叶夙浮立在白帝剑下,虽然他不必铺开新壤,结印的灵气大半源于神血,可要维系这一切的运转,本来就需极大的力量,好比搬山入海、托举日月,于是每一次调度灵力,魂身就要被撕扯一回,再被定魂丝缝合一次,好比受刑之人。

他的心却是极静的,因为他在月行渊的上空,看到了一抹的熟悉的身影。

问山的身形单薄好似虚影,但叶夙知道,这并不全是幻觉。

白帝剑劈开时空,第二道溯荒印即将承接第一道溯荒印,他们肩负同样的使命,在扭曲的时空中,在宿命抵达的前一刻,自然能看到这条路上先行者的残像。

那应该是问山临终前的时刻了,他独自立在沧溟道无边的黑暗中,看上去竟然是落寞的,一时间,不知想起了什么,竟叹了一声。

原来师父,也会有如此不甘的一面么?

“师父……”

叶夙轻念出声。

就在这时,问山的残像一顿,他好像听见了有人唤自己,回过身来。叶夙不知道师父是否看到了自己,但静立片刻后,问山笑了,适才的落寞与不甘全然不见,他对着寂无人处,似乎回了句什么。

月行渊的风声太吵,叶夙听不清,问山也没有重复,回过头。

沧溟道的黑暗里,问山抬手结印。

月行渊中,叶夙也闭上眼。

当年为了把榑木枝封入阿织的魂,他曾用过一次溯荒印。然而今非昔比,威力堪比神族的封印,所需调动的灵力比之前多得多,不得不用意念辅之。

叶夙于是颂念出声:“溯我荒行,渡我荒日——”

灵云涌动,降下雨泽。

“雷霆雨露,听我剑吟——”

剑意收束,昆仑的夜空静默。

“天行地若,秽土生木,月覆日行,春泽秋露。”

白衣剑仙手中结成的法印散发着淡青色泽。

“涂荒收浊,祛秽封木,封!”

第225章 大夜弥天(一)

“封”字一出, 手中法印倒扣而下。

如同种子落入土壤,顷刻发芽。

以叶夙为中心,一株参天巨木拔地而起,枝干疯长, 藤蔓密绕, 无数片春叶生出来, 竟都是以禁咒法印筑成。

长好的枝蔓迅速脱离本体躯干,与问山结下的第一道封印相互缠绕, 形成千万条紧箍禁咒, 铺向月行渊的裂缝上。

时隔二十年, 游离于裂缝内外的浊气再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不得不集结所有力量反抗,一时间, 无论是二十年前的月行渊, 还是二十年后的昆仑, 都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巨响,如同群山低吟,海潮倾覆。

在场诸人莫名感受到了危机逼近,无不惊骇四顾, 姜宁宁战战兢兢地问道:“老太君, 怎、怎么了?”

姜家这些守山人都太年轻了,姜簧却是经历过二十年前的妖乱, 耳畔的巨响她曾听过一次,成了她后来二十余年的噩梦:“浊气喷发。”

听得“浊气喷发”四个字, 周围的人脸色一变,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纷纷出声质问:“浊气喷发, 怎么可能?”

鬼坊主满不在乎地道,“溯荒封印压制浊气,感受到威胁,浊气自然会反扑,二十年前是这样,今日也是这样,有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是这样吗……”一旁,楚望威听了鬼坊主的话,心想。

虽然已有猜测,直到今日亲眼所见,一切的因果才得以印证。

难怪了……难怪问山会在妖乱的半年前找到他,告诉他半年后,将有溯荒现世,请他去找那凶镜碎片;难怪任凭他如何追问,问山都不可能多说,因为他对自己的抉择也没有把握。

“明知封印会引发妖乱,赔上性命,最后只赌一个自己的对错。问山啊问山,原来这么多年,你是一点没变。”楚望威在心中叹笑一声。

片刻间,苍穹浓云翻滚,不辨日夜,已经龟裂的大地张开数里巨口,吞没周遭的断山乱石,昆仑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无尽泽这一带几乎被夷为平地,地壳拼命挤压,把藏在沼泽深处的浊气裂缝拱向地面。它是惨白的椭圆,上覆丝丝游离的黑气,远望过去,就像一只异界鬼眼,隔着层层溯荒印,贪婪地注视着这个人间。

这是在场大部分人第一次看到异界裂缝,一时间恶寒遍布全身,惊惧兜头淋下,不敢想象这样的裂缝还有两处。

与之同时,无数传音符飞来昆仑——

“家主,栖霞村附近的妖山有异动,可要集结门中弟子前往?”

“长老,涑水南岸群妖躁动,掌门已前往查探——”

“沧溟道中似乎有妖斗——”

“东海一处岛上惊现凶妖祸,好在岛上居民已在半月前被驱离,驱人者似乎来自景宁奚家……”

听到传音符的消息,修士们彻底乱了,“浊气真的喷发了,怎么会?”

“难不成适才这样一番大动干戈,竟是为了这样的结果?”有人愤愤不平,“枉我从来景仰问山剑尊,一直相信当年之事另有隐情,没想到他竟真是妖乱的罪魁!”

“仙盟不是好东西,看来问山和他的徒弟也是一丘之貉!”

杂乱无章的吵嚷声中,还夹杂着一只奚家的传音玉鹤,花谷的声音比起其他人要镇定许多:“少主,属下已按您事前的吩咐,令栖兰卫在东西南北四方布下防御阵法,另外,家主亲自带了几位长老前往沧溟道百里之外,结下结界,以阻妖乱。只是,这次的妖乱似乎比预料中更为严重,栖兰木根被毁,栖兰术的威力也大打折扣,花谷已派遣使者向各方寻求增援。”

奚奉雪听了花谷的话,稍一沉吟,高声说道:“请诸位听我一言!诚如诸位所见,封印落而浊气发,浊气发则妖乱起,想必此时此刻,诸位对二十年前妖乱的根由已心知肚明。正如奚家今日站在了青荇山一边,我相信你们当中也有许多人偏向对立面,认为问山剑尊是错的,毕竟这浊气,只要你不招惹它,它便暂与我们相安无事。眼下时间紧迫,我难与诸位分说对错,关于溯荒印与妖乱,其中有许多古往由来,此刻也来不及说清说明。但我想告诉诸位两点,其一,这浊气裂缝,诸位都看到了,以它的蔓延速度,若无溯荒封印的压制,至多百余年,人间将被它吞没;其二,即便我们不招惹浊气,那些心存恶念的妖便不会吗?数百年年来,因此而死的修士还少了吗?

“蚕食也是“食”,温水煮青蛙一样会死。我今日我们既看清真相,就不该苟且,我等玄门中人,寿数长久,百余年倏忽便至,与其在百余年后面对一个必死的结局,不如庆幸当年问山剑尊为今日的我们争取到了一线生机。因此,我请诸位暂且放下这些年对问山剑尊的怨恨,勠力同心,共渡劫关!若有人手富余,便将人力借给奚家,若自认能独当一面,便留下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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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襄助青荇山!”

奚奉雪这一番话说完,在场众人都安静下来。

其实这些话若在誓仙会上说出,修士们未必有耐心听下去,可是这场诸人都不是偏听偏信的人,他们有的是从伴月海赶来的,有的甚至根本懒得去那劳什子的誓仙会,对当年的对错本来就存了一丝疑虑,眼下听完奚奉雪的劝说,虽不能立刻判断对错,倒也不像方才那般过激了。

无数传音符还悬停在半空亟待示下。

储江绪笑道:“适才还道为何一直未见到凌芳圣,原来早也赶到沧溟道了,奚家家主大义,我等佩服。”她向奚奉雪行了个礼,说道,“我已传信天玄宗掌门,调派宗内全部人手,任凭奚家差遣。”

松柏道人讪讪地,“小松门没什么富余的人口,只能传信给之前涑东会盟几个相熟的门派,不知能否帮得上忙……”

判官看一眼楚望威的脸色,招来奚家的玉鹤,唤道:“花谷。”

花谷一凝,恭谨道:“判官大人?”

判官道:“黑白无常已召集鬼差在山阴待命了,你那边人不够,可以叫他们帮忙。”

奚楚两家嫌隙颇深,这事不少人都知道,眼下楚家甘做表率,其余人等也不再犹豫,纷纷传音。

狸猫妖帮不上忙,本来与初初一起守在阿织身旁,忽然,他的猫耳动了动,在吵杂的人声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他抬头望去,双目顿时圆睁,拽住鬼坊主的衣摆:“主人,那边……”

鬼坊主早也望向他所指的方向——

苍穹高处,那个被无间渡搭建起来的时空桥梁已开始寸寸崩裂——泅渡时光、逆溯往昔,本就是违背人间法则的。叶夙纵然能利用白帝剑欺瞒天地,可由他所下的溯荒印与二十年前问山的溯荒印缠接上的一瞬间,他的行踪便彻底暴露了。彼岸时空容不下这位不速之客,于是天地扭曲挤压,要将他放逐界外。

两片时空相互碰撞,接轨之处释放出宏大而诡异的灵波。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这灵波侵蚀,灵波不伤人,却如一片颠倒的时间海,让人一忽儿如回儿时,一忽儿又见终日。

众人迷失在灵波中,对时间彻底失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渐渐平息,奚奉雪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抬头望去,就见二十年前的月行渊不见了,时空的桥梁也不见了,苍穹高处只余一道闪烁着微光的裂痕,如同漩涡的尾影。

一抹白衣身影被裂痕吞吐而出,尾影随即消失。

即便有定魂丝,历经这么一番时空撕扯,叶夙的身魂也布满伤痕,他从高空直坠而下,险些就要跌落无尽泽,好在泯及时从剑鞘中钻出,化作人形掺扶住他。

奚奉雪飞身上前,问道:“没事吧?”

叶夙摇了摇头。

一场异界来回,身上的力气几乎被抽干净,耳畔回响着时空崩塌的杂音,遑论他还下了溯荒印。

其实,种下一道溯荒印已足以要他的命了,然而身处二十年前的异界,根本不允许他过多地使用自己的灵力,好在他身上藏着融聚了青阳氏十二代传承的灵血,落印的大半灵力都是从灵血中摄取,加上白帝剑帮助铺设结印所需的“灵云”、“灵壤”,他竟能保有余力回来。

无尽泽已变作深渊,惨白裂缝如同渊地之眼,正与溯荒印死斗。

叶夙隔着深渊,朝另一头望去,目光正好与端木怜和九婴对上。

适才他逆渡时光,无尽泽上方充斥着扭曲的时空之力,这一人一妖没有挑在这个时机,贸然对修士们出手,堪称谨慎,可是眼下时空风暴已经平息,浊气崩发,他们仍旧按兵不动,难道是在等待什么?

叶夙来不及理会端木怜和九婴,身形一掠,落在无尽泽旁边的半坡上。

此处被修士合力落了结界,是这一带唯一完好的土地。除了一小部分人,修士们见叶夙过来,一下子散开,又惧又惊地望着他。叶夙没有在意,径自来到阿织身边。身下的温养法阵运转如常,阿织却没有苏醒的迹象。叶夙蹙了蹙眉,伸手覆上阿织眉心。

手心氤氲着雾一般的气泽,熟门熟路地朝阿织灵台探去。

初初紧张地等在一旁,见叶夙撤了手,立刻便问:“阿织怎么样?”

叶夙没有回答。

白帝剑重铸成功时,因为罪印之故,降神罚于阿织,叶夙见阿织仍在沉睡,最担心的就是神罚给她添了新的魂伤。

然而仔细探查过后,阿织除了罪印,身魂可说是完好无损。既如此,她为何还不醒来?即使重铸白帝剑耗损了她的灵力,她毕竟已到玄灵至臻之境,不至于沉睡这么久。

叶夙问:“她此前可有异样?”

第226章 大夜弥天(二)

初初自觉寸步未离开阿织, 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白舜音听到这一问,想起那滴消失在充盈剑气中的血。二十年一番因果终得解,心中感情复杂极了,一时间竟不知以何种身份向叶夙开口, 也不确定适才所见是否是幻觉, 她犹豫半晌才道:“叶夙师兄, 适才……”

话未说完,远天忽地传来“隆隆”声。

那声响由远及近, 很快, 目之所及出现一座庞大的飘浮巨物。

这巨物犹如一朵六瓣之莲, 迅速穿行在云层之间。

“那是……那是伴月海!”当即有修士惊声喊道。

确切地说,应该是伴月海的上端。它拔地而起,舍弃了下方的根茎与玉轮集, 只余莲蓬和莲瓣。

虽然早也有人传音, 说仙盟对伴月海做了手脚, 但谁也想不到他们居然有本事将偌大的天岛驱来昆仑。

修士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间乱了阵脚,纷纷出声质问:

“伴月海不是有那个什么乾坤阵吗?堪称是上古遗留下来的最强阵法,怎么会被轻易拔出地面?”

“哼, 眼下看来, 这大阵在建造初期就有端倪,只是难以察觉罢了!”

“仙盟距昆仑千余里, 这么大阵仗,为何没人告知?难道沿途就没有人看到空中飘浮的巨物吗?!”

“是啊, 提前告知一声,我等也好早做应对!”

“……你们看,伴月海上好像有人!”

整个伴月海都被一蓬很淡的红光包裹, 肉眼实难看清,经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催动灵视。

伴月海上果然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他们中,有数以万计的仙盟仙使,有参加誓仙会最后没有选择离开的修士,也有本来就生活在玉轮集的散修。这些人足下都有一个微型的禁锢法阵,他们或沉睡、或定身,均是一动不动。

其中只有两人不受法阵挟制,一个是将伴月海驱来昆仑的罪魁连澈,一个是缀在连澈身后,昏迷不醒的沈宿白。

“……宿白?”

沈宿白被一条玄色锁链缠住,整个人早已失去知觉,看到他,白舜音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她一到昆仑,乍见时空颠倒因果错位,直到此刻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了。

心神陡然清醒,白舜音知道沈宿白身陷危境,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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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掐诀。

这时,一旁的孟婆冷声道:“灵音仙子居然还想着去搭救聆夜尊,不怕被卷入那古怪的阵中,自己先没命了吗?”

“可是……”

“我理解灵音仙子的处境,但有句话想提醒仙子,你或许可以卸下仙盟宫羽堂的重责,但你还是白家的主人,假如今日不是终日,今后白家如何,还要看你。”

孟婆的话,犹如一根芒刺,狠狠扎在白舜音心上。

沈宿白早就提醒过她连澈不可信,白云苑更不可信,那句“他不是你哥哥”浮响耳畔,虽然她仍不清楚其中内情,可适才匆忙一眼,她看清了九婴的同盟是谁。

孟婆说得极是,从前在白家,先有父亲,后有哥哥,她是一心专研琴艺的灵音仙子,而今父亲不在,“哥哥”叛变,白家今后如何,全看她了。

白舜音望着沈宿白,心思几乎被担忧填满,可几经犹豫,还是灭了手中法诀、

“不、不对……”

忽然,一名修士惊惶出声,他指着一名被禁锢在伴月海边缘的修士说,“那是我师弟!无支祁和魔闹上伴月海,我和师弟觉得这誓仙会不太对劲,就一起离开了。我们一个来昆仑,一个回师门,我分明看着他走的,他怎么会……”

这名修士的困惑,也是众人的困惑,他的师弟分明都离开了,为何会被禁锢在伴月海上?

姜宁宁想起剑魂斩去“清心门”时那股轻盈之感,忙问:“初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初初一呆:“我知道什么?”

去过誓仙会的修士们也想起来了,问道:“是啊,你早知仙盟想困住我们,这才来相救的是不是?”

“仙盟究竟有何阴谋?”

“我记得你还让我们别碰伴月海的东西,你一定知道内情!”

初初的心思都在阿织这里,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问题,当即懵了。再说了,让他上伴月海的主意是鬼坊主出的,命令是阿织给的,他一向按吩咐办事,其余的话根本耐不住性子听,哪里晓得什么内情?初初本想求助鬼坊主,四下一看,鬼坊主似乎发现什么,已让叶夙带着自己去昆仑上方查探了,魔也跟着。初初烦躁地挠了挠头,正待喝退众人,旁边忽然有个弱弱的声音问道:“你们身上可有什么仙盟给的信物?”

说话的正是那只常跟在鬼坊主身边的狸猫妖。

信物?众人面面相觑。那一妖一魔上伴月海这么危言耸听一番,谁还会带着仙盟的信物?

“清心门的原理,是给每一个过门的修士打上印记,借此困住前来参加誓仙会的修士,清心门毁了,你们固然可以离开逃离伴月海,但你们身上如果带有被打过印记的伴月海的信物,就像被拴了一根链子,一样是被锁住的。”狸猫妖不确定地道,“猫猫猜……只是猜,这一路上,并非没有人看到行于云间的伴月海,可是他们看到的同时,身上的印记也与伴月海的阵法产生感应,被吸附入阵,所以无法传音告知。”

狸猫妖跟了鬼坊主多年,学了不少本事,博闻强记,虽弱小却聪明,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众人听完,竟是不敢敷衍,认真思索起来。

可是,究竟是什么信物,人人身上都有,又不会被轻易觉察呢?

这时,松果道:“会不会不是仙盟给的东西,是盟会给的?那个……那个身份令牌?”

“是了!”松针接过话头,“这次我们参加誓仙会,伴月海的仙使不是还逐一检查过这令牌?”他见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好比我们小松门隶属涑东盟会,盟会给的身份证明,是不是也算伴月海的信物?”

仙盟之下,以地域划分,有大小近百个盟会,这些盟会都会给成员发一个彰显身份的令牌。

但眼下想想,管理各地盟会的,不正是伴月海的霰雪堂?要在这枚令牌上做手脚很容易,就是趁着誓仙会也来得及。

众人一听这话,大惊失色,伸手在须弥戒上一拂,无数令牌纷纷落地。狸猫妖果然没猜错,早在修士们不曾觉察的时候,令牌已与空中漂浮而来的伴月海产生共鸣,光滑的表面浮现法纹,好似某种血咒。好在浊气崩发,昆仑乱流无数,加上此前的时空风暴,种种外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结界,才让这些人一时幸免于难,没有被伴月海的大阵吸附入内。

修士们还不待反应,一道极强的刀意横贯而来,威压震慑人心,一地令牌顷刻间散作无物。众人回头一看,原来竟是楚望威亲自出手了。然而紧接着,楚望威脸色一变,抬手意示众人安静,侧耳仔细听着什么。

很快,判官的脸色也变了,语气竟有一丝微不可觉的惊惶:“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太多声音了。

如果把神识放远,昆仑地陷、伴月海动、东海浪倾、妖谷兽啸,不绝于耳。但判官问的声音,根本不属于这其中的任何一种,它甚至根本不属于这个人间,却一圈一圈如涟漪般扩散,如战时的擂鼓,昭示着它即将到来。

鬼坊主和叶夙已从昆仑上方探查回来了,楚望威望着浓云聚集的苍穹,目光最后落在叶夙身上,求证的语气无比凝重:“是不是……”

没等他说完,叶夙颔首:“是天劫。”-

伴月海悬停在昆仑上方,连澈离开前,回头看了眼被困在阵中的修士们。

其实这些人中,不少是她熟悉的,百年修行毁于一旦,再过一刻天劫降临身魂都要化作齑粉,一想到这连澈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声,但她什么也没做,牵了血链来到无尽泽上。

见到九婴和端木怜,连澈拜道:“二位主人久等,属下其实到了有一阵了,只是适才昆仑之上忽见诡异风暴,伴月海前进不得,只能暂且停驻在昆仑之外。”

端木怜道:“无妨。”

叶夙借白帝剑破开时空,伴月海被阻下是正常的,左右没耽搁什么。

九婴的目光却落在连澈身后的沈宿白:“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沈宿白被血链困住,早也昏迷不醒,连澈听出九婴语气中的不满,连忙解释道:“适才妖主献祭,宿白不在聆夜堂,躲过一劫,属下担心他跟了妖主多年,就此逃脱,恐对妖主不利,是以将他捆了来。”

“恐对本尊不利?”九婴轻蔑一笑。

若真是担心对它不利,把沈宿白囚在伴月海上,像所有的牺牲品一样,任由四神乾坤阵把他“吃”了不是更好?

人就是这样,总会为了那一点点旧情,一点点恻隐之心,做一些多余的事,所以人族才会沦落至斯。

九婴没有在意连澈的借口,沈宿白这个人,死了还是活着对它而言没有区别,眼前这个,才是它需要解决的心腹大患。

它道:“无妨,能走到这一步,你居功至伟,本尊不会怪你。”

说着,它看向端木怜,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也要多谢主人,一路助我走到今日。”

此刻的九婴是半妖化的形态,依旧顶着洄天尊的脸,可它到底是妖,人族的礼数由它做起来,反而是图穷匕见的意味。

端木怜笑问:“这么快就要鸟尽弓藏了?”

当初跟了这个主人,实属无奈之举。妖如此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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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受制于人?这么多年被一道魂契束缚,它早就受够了,眼下既已登半神之阶,何必再惺惺作态。

一条条蛇蜕忽然从端木怜身下探出,缠住他的双臂,将他捆缚在身后的断山。连澈见状,还没来得及帮忙,也被蛇蜕缠住身躯,囚在了近旁。

蛇蜕上施加了半神的缚魂之力,端木怜竟是挣脱不能。远望去,他和连澈就像两个被困在天柱上的受刑之人。

九婴无奈道:“本尊也不想鸟尽弓藏,可是天劫将至,大敌当前,主人这么一个盟友在我身后,我不放心啊。”

只这么一会儿,适才微不可闻的声音已震啸九天,浓云变作一个又一个漩涡,隐隐有雷霆电意在中心流转。

“主人且歇上片刻,待渡过此劫,本尊再来取你性命。”

第227章 大夜弥天(三)

“……什么天劫?你们是说……那个传闻中, 渡劫成神的天劫?”

听了楚望威和叶夙的话,一众修士根本反应不过来。

神隐千年之久,人世间连玄灵境的天尊都寥寥无几,遑论越过天堑, 成为九天之神?是以在九婴进阶为古神妖时, 众人竟忘了天劫将至。

浓云成涡, 雷霆隐隐,鬼坊主望着悬停在昆仑正上方的伴月海:“我就说九婴最后一身的献祭礼为何这样快, 原来它早知天劫难渡, 打算利用伴月海扛过这一劫。”

奚奉雪道:“阁下的意思是, 九婴的献祭还未结束?”

“你们可知献祭的原理是什么?”鬼坊主问。

不待众人回答,他继续道,“是将某一处布置为祭坛, 将此地生灵的修为供奉给自己新身的血肉。所以, 只要献祭开始, 祭坛中的一切,也可看做九婴身躯的一部分。

“九婴是牛身、龙尾、九条蛇躯的水火怪,它的每一次进阶,是舍却旧的蛇躯, 长出新的蛇躯, 如此往复一共八次。但最后这次献祭不同,除了长出蛇躯, 它本体的牛身和龙尾也该被替换。

“但是聆夜堂的献祭,只供奉了它的蛇躯, 所以这场献祭还未完成。”

“那这和伴月海有何关系?”一名修士问。

鬼坊主道:“如何没有关系?伴月海就是它最后献祭的场所之一。

“蛇躯被替换,天劫就该开了。九婴知道渡劫不易,将最后的献祭一分为二——前半场替换蛇躯, 等待天劫,后半场天劫降临,它再替换本身。毕竟如我适才所说,献祭只要开始,祭坛中的一切,都可被当作它身躯的一部分。”鬼坊主道。

“……看做它身躯的一部分。”孟婆也看向高空中的伴月海,目带不忍,“前辈是说,天劫会落在伴月海这些人身上?九婴想利用这些人,帮它扛过天劫?”

鬼坊主摇了摇头:“你也太小看天劫的威力了,区区一个伴月海,如何承受得住?你且看看四周。”

其实根本不用鬼坊主提醒,一些修士已经发现了,整个昆仑的断山上,浮石上,不知何时写满了血咒,仔细数去,足足七十一处!

“昆仑为基,伴月海为天,如此天地相承,才是九婴最后献祭的场所。”鬼坊主道,“至于我们,都是它选定的祭品!”

早在月余前,鬼坊主上伴月海,就在山下的朱雀镇发现了某些奇怪的禁锢法门,他直觉这些法门与九婴献祭有关,立刻传音阿织,让阿织借由誓仙会,破除伴月海的禁制,让众修士逃离此地——这才有了初初携剑魂上伴月海的事由。

适才听说献祭发生在聆夜堂,鬼坊主还以为自己弄错了,直到伴月海浮空飘来,他让叶夙带自己去上方查探,才发现此前在朱雀镇发现的禁锢法门,原来是“四神乾坤阵”的一处阵旗。四神乾坤阵源自神族,原本就是四神为了擒魔所结的禁锢法阵。百年来,九婴利用此阵雏形,和端木怜一起加以改阵,先将伴月海变作阵眼,又把真正的阵基设在昆仑,所以伴月海在脱离地面后,才会被牵引至昆仑。如此昆仑在地,伴月海在天,两厢结合,成为真正的祭坛。

仿佛就是为了印证鬼坊主的话,一条一条蜿蜒的血痕就在众人足下蔓生开来,不由分说,就要写出最后一道血咒。仔细一看,凝成咒文的血,竟然是新鲜的!

“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血是哪来的?”

修士们相互认识,仔细一数,人数一个不少,除了……

“……我知道了,会不会是适才那个护法仙官!”

适才他们一到昆仑,便捉了封无弃和护法仙官来问话,担心这二人生乱子,判官还亲自把他们囚禁在了随身所带的芥子结界中。判官听了这话,掀开结界一看,芥子中除了一地残骨碎肉,血泊中蛇蜕,哪还有什么人?!

眼前情状惨不忍睹,当即有修士干呕出来。

判官对鬼坊主道:“看来阁下猜得不错,九婴从不信人,常年侍奉在它身边的仙官,也不可能是人。”

它甚至不是妖。九婴献祭这么多次,总有失败的。照眼下的场景看,这个仙官,或许是某一次失败献祭后没用的妖胎,被九婴赋予了神智,用蛇蜕扮作人身。它本来是想骗修士们杀了自己,爆血写咒的,没想到判官得了鬼坊主提醒,根本不上当,只把它关在芥子里。而就在刚才,在叶夙逆溯时空众人无暇他顾时,这只怪物感应到主人的指示,将封无弃拆吃入腹,获得力量自爆破禁,舍了肉躯以血涂咒。

第七十二道血咒即成,高悬的伴月海嗡鸣一声,以伴月天为中心,仿佛莲蓬长出花蕊,一道红光冲天而起,朝八方扩散降下,如同一个血色罩子罩住昆仑。

与之同时,高空浓云翻涌终于形成三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的雷霆电意聚集成极白的光束。

叶夙见状,握紧剑柄,“当心,天劫要来了。”

修士们听了这话,再顾不上此前对叶夙和青荇山的种种猜忌,问道:“敢问天尊,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我等凡躯,如何才能扛得住天劫?!”

奚奉雪问:“此刻落第三道溯荒封印还来得及吗?你若是需要,我们——”

话未说完,天地一声闷音,血罩彻底闭合,献祭阵成,一道妖风掠过,九婴忽然出现在数丈开外,语气戏谑道:“诸位,久违了。”

或许为了躲避天劫,它眼下是人的形态。

可是从前的洄天尊,持重、寡言,今日它终于摆脱主人的约束,露出张狂的本性,“相识多年,诸位还是第一次到本尊家中坐客,招待不周,还望莫怪。”

楚望威续着奚奉雪的话道:“问山大徒弟,你若需要落阵,我们助你!”

叶夙摇头:“血阵之中,天劫之下,布阵太难。”

天地一瞬风止,仿佛极夜前的宁静。

“不过,本尊这里有个规矩。”九婴道,“凡来家中坐客的,到了便不许走了。”

楚望威急声道:“那怎么办,你说。”

“天劫九道,以三为凭,一开天路,二降神谕,诸劫毕之,封仙登神。”叶夙道,“前三道天劫是为开天门而落,威力最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九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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