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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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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珩衍继位,晏七遭诬你怎么配被她碰!……

北境,雁还山下雪庐。

夜色昏朦。

晏七用灵力将松树苗连土拔起,小心移栽到法器中才松一口气。

他擦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珠,将厚厚的冬衣拢得更紧,锁好雪庐的木门,站在院落外定定地看了许久,背上行囊,在苍茫的雪地上哧哧地缓慢踩出一个又一个深印,向南夤夜而行。

芥子袋与灵剑都是高阶灵宝,以他的修为已无法驾驭。放弃修道后,他的身体机能也在日渐衰退,晨起对着灵池发觉鬓角生出了两缕白发,他想倘若她还在,是会说他更添风致了,还是嫌他年老色衰,不自禁笑了一下。

灵剑已经无法说话了,在他身前发出微弱的光,照亮雪夜路。

今夜风雪紧,宜归家。他别无选择,只有离开雁还山,才能逃掉所谓掌门的命运,逃掉修道,不负师尊之愿。

他还要去找那段丢失的记忆,去找血魂珠。

雪地里走了两个时辰,他回首雁还山却好像还在眼前,空中浮过无数黑点,直到看见御剑而致的灵气拖尾,他才发觉是雁还山上来人了。

数十名弟子横剑将他截住,为首的是篱篱。

晏七拍拍灵剑,死死护在他身前的灵剑只好听话,收回剑鞘。

篱篱面露难色:“大师兄,药仙阁的前少阁主衡蹊仙君失踪归来,上山门告你状来了,还请大师兄与我们走一趟吧。”

晏七沉默地呼出一长道白烟,向着天散了,道:“好。”

议事堂里站得满满当当,衡蹊仙君坐在椅子里,形容憔悴,一见到晏七便激动不已,直言他是九州境剑道败类。

晏七直直地站在那,听完了衡蹊的控诉。大致是说他的灵府碎裂乃是晏七所为,也看到了他手中玉符的留影——正是魔皇殿前,他堕魔后踏灵剑睥睨众修士。

魔纹缠身面貌几乎无可辨,但灵剑只此一把,不可作假。

即便如今魔域与九州境关系有所转圜,不再是从前你死我活的针锋相对,但雁还山的天骄堕魔依旧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篱篱拉着他的衣袖,着急小声说:“大师兄,你咬死了别认,他奈何不了你,师叔师伯还有师兄们都会护着你的。”

珩衍招招手:“篱篱,过来。我们相信大师兄,即便是堕魔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还请诸位长老从轻处罚。”

篱篱固执地拦在晏七身前,被五师兄拉走。

晏七平静地回:“是我。”

“那衡蹊道友的灵府也是你所为?”

堕魔后记忆混沌,晏七记不清了,但他大致猜得出衡岐仙君完好的灵府自何处来,便也认下了。

他是虱子多了不愁咬。可倘若她知道衡岐仙君再受牵连,会难过的吧。

一长老终于找到发言的机会:“堕魔罪无可恕,看来今日师叔便要为你师尊清理门户!”

另一长老拦住,道:“你是道吾最心爱的弟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堕魔一事想来必有隐情,师叔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晏七镇定地说:“为了救妻,也为了魔域的无辜魔人,我吞掉了归寂壑下的煞气换取修为。”

从未见过如此不打自招的,议事堂里安静了许久,长老面面相觑。

一长老幽幽道:“难怪道吾师兄要将掌门之位传于珩衍,而你又拿不出理由。还说什么你已自请离开师门,原来是堕魔的罪人!原先师叔们还心疼你为合欢宗妖女迷惑才致道心破碎,想来是被道吾师兄逐出师门的吧!”

“你怎么说话的!”一长老不悦了,“说他就说他,合欢宗怎么就妖女了?”

晏七道:“堕魔一事我无可辩解,也正因如此我才自请师尊与我断绝关系,离开雁还山。”

一长老立刻提高声音道:“那你离开了吗!”

自知意图太过明显,长老又闭了嘴。连篱篱都听出来,长老中不乏盯上掌门位置之辈了。

一长老岔开话题:“那你倒是说说,你天资如此之高,你师尊为什么要将掌门之位传于珩衍,而非你!”

晏七想想那卷手札,又望向珩衍,沉默了一会儿,隐瞒道:“弟子不知。”

一道剑气拂来,他被击飞撞在门扇上,又摔落,

吐出一口血。

众长老之首收剑入鞘,缓缓向他走来,周身威压压得晏七直不起腰杆,撑着手臂尝试了几次,还是瘫在了地上。

在场人皆屏住呼吸,心里都清楚晏七的秉性,他视师命如山,宁可承认堕魔也要保住珩衍的掌门之位,想来确实是师命之言。而大长老这一剑多少带了美梦落空的私人之怨。

大长老垂目望他:“究竟是不知,还是你缄口不言下隐藏了什么更大的秘密?”

晏七的目光掠过长老,钉在珩衍脸上,咬着牙道:“弟……子不知。”

“既然你供认不讳,便按章程清理门户吧。堕魔无可饶恕,戕害衡蹊道友,数罪并罚,就地绞杀。”

篱篱冲出来,横剑拦在晏七面前,哭道:“大师伯,大师兄他就算先前堕魔,如今身上也无半分魔气了,怎么就不能饶他一回!如今师尊已然飞升,你要真杀他,不怕师尊在天上降雷劈死你吗!”

珩衍立刻上前行礼:“篱篱不得胡言!”

众长老面面相觑。说不怕道吾,是假的,若真要绞杀晏七,谁都不敢做这把刀。

衡蹊坐在椅子里,见众长老皆不言语,怒道:“飞升算什么!难道飞升了便高人一等吗!他的弟子闯下如此大祸也要受他福荫吗!”

珩衍道:“我掌雁还山上下大小事务多年,熟悉门规,既将遵从师命任掌门,即便绞杀师兄,也该我来做,断不能脏了众师伯师叔的手。可是师门情谊百年,我还是想为师兄求一条生路。请师伯师叔开恩。”

说罢,跪伏在地。

篱篱与五师兄见状也跪下行礼,二人身后也立刻乌压压跪倒了一片弟子。

“请放大师兄一条生路。”

对峙良久后,伏地的珩衍微微抬头,给了椅子里的衡蹊一个眼神。

衡蹊咳嗽了几下,道:“只要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他死不死都无妨。我既因他灵府碎裂,不若让他也受受我尝过的滋味。”

珩衍立刻接话道:“那么便将大师兄暂且打入地牢,日后处刑,如此也可保全一条性命,令他日日悔过。”

晏七在伏地一片中站起身来,擦掉唇边的血。昔日剑道第一人座下首徒,余威犹存。众人望着他,竟一时不敢言,生怕一时有什么转机。

他目光扫过众人:

“无情道本就是邪道,我早已不修。灵府……尔等随意拿去。”

“只一点,我要离开雁还山,去找她。”-

数日后,雁还山地牢。

自碎灵府的晏七终于醒来,首先钻入鼻腔的便是血腥味,混着潮湿发霉的腐臭味,眼睛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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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去哪儿,大师兄?”

是珩衍的声音,踱步声也随之响起。

“我继任的时候你不在,真是太可惜了。”

“那是我第一次站在那么多人之上,受那么多人的朝拜,只有你缺席了。”

“你没有看见那些长老们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是令人满足。”

晏七终于看清珩衍的轮廓,昏暗模糊掉他的边缘,只留下了灰白的印象。

他动了动手腕,这才发觉双臂被锁链禁锢,一头扣着他,一头连着左右的墙壁,双踝也是如此。

“你言而无信,我要去……找她。”

“她不是你亲手送走的么?你有资格去找吗!”

他永远是那副漠然的神情,对什么都不在乎。从前是修道,如今是思念她。他愈是毫无反应,珩衍愈是怒火中烧。

你凭什么想她!

鞭子破空声一刹,紧接着便是胸膛上锐利的一痛,地牢里静悄悄的,有什么顺着他的衣襟向下滴。

新鲜的血液味刺激着他的鼻腔。

“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戴惯了面具的人,总是不自觉又戴上了,连恨意都无法畅快。

晏七适应了地牢里的黑暗,终于在只有他二人之时,看清了珩衍。他的脸上有笑,有恨,有眼泪,眼角抽动,好像还有些许苦。

晏七忽然绽出一个笑,像是在回忆:“因为你爱她,那么多人都爱她,可她只爱我。”

珩衍阴阴地笑了:“何止啊,你夺走了所有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所有!”

晏七:“师尊已经将冰原还给你,还给雪狼一族了,没有人欠你的。”

珩衍声音一顿:“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道吾也知道?”

晏七不答,只是闭上了双眼。

“你与阿九是何时认识的?”

“阿九?真好听啊,”珩衍冷笑,握着骨鞭的手几近颤抖,“她是我的母亲。”

晏七合着眼睛,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母亲二字,道:“原来她说养过的那条大白狗是你。”

他忽然笑了一声:“狼崽子也能认成狗,真是笨蛋啊。”

珩衍冷哼一声,挥出一鞭:“当年你追捕临渊归来闭关,数年后他打上山门寻你不得,将怒气尽数泄在了我头上,将我打回原形,戴上狗牌,扔在合欢宗山门前,任人羞辱。师兄,这是你对不起我的第一罪。”

新旧鞭痕交织在他身上,衣裳干结了又湿,血肉黏在破损的衣袍上,晏七只是听着,胸膛剧烈地起伏,却一声不吭。

“若不是你的存在,当年临渊术法解除,我何须归还宗门做小伏低,上下打点勾连,我可以日日夜夜陪在她身边!掌门之位,还有她,都是我的!”

又是重重一记。

“你知道她睡着的样子有多可爱吗,”珩衍阴恻恻地笑着,“你当然知道,你被她睡过,还不止一次!你与她的第一面就在勾引她!第一夜就带她回雪庐!你看起来这样冷若冰霜,内里却是个龌龊的剑人,没有人知道你有多恶心!只有我!你还靠着这副模样勾引她骗到了她!你怎么配被她碰!”

交叉两鞭再落他胸前。

“我受的罪皆因你而起,我爱的人也被你生生夺去!而你在得到她之后,却任由她离去!你叫我如何不恨你!”

鞭如暴雨落下。

“你想找她?做梦!”

“我要你困在雁还山,做一个最卑贱的洒扫弟子,看着我一日好过一日,直到死!”

不知过了多时,珩衍气喘吁吁地丢了骨鞭,紧紧捧着他的脸,几乎要将晏七的脸捏变形。

珩衍更加发狠地狞笑:“就像我看着你和她琴瑟和鸣那样!”

“你看我!看着我!看我如今有多得意!”

晏七已成血人,瞧不出半分昔日的光彩。

他抬起眼眸,依旧漠然地望着珩衍,甚至有几分悲悯。

“倘若她在,会可怜你,还是我?”

珩衍迟钝地松了手,怔怔地向后退。

不知过了多久,珩衍走出阴暗的地牢,取出一方淡紫帕子擦去颊边溅上的血点,整了整繁重的掌门服制,御剑飞向后山。

山洞里,衡蹊怅惘地靠着岩壁,口中不住念着无心二字。

“夺舍衡蹊,处理尸体,演技也不错,琴无涯,你干得很漂亮,”珩衍身上依旧带着血腥气,倾下身子温和地笑,“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个可以再见到姬无心的地方。”

第92章 珩衍的复仇衡蹊死了。

珩衍走出山洞,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冠,才掐了个除尘诀。阴戾的目光落在山洞幽深的尽头。

他想,他真是个大善人。

山洞轰然坍塌,掩盖他的善行-

南境,合欢宗,灵泉之渊

距她被关进琉璃盏里已不知过了多少日,渊底的人形气团也渐渐能辨出她沉睡的容貌。

鸣鉴拖着长长的衣摆走向光晕最强的那一只琉璃盏。

“别总抱着玉符看,你就不能与我说一说话吗,小九。”

她懒散开口:“你就是这么跟主人说话的?”

趴在琉璃盏里的清九撑着脸看玉符投在墙上的影像,正自动播放着鸣鉴在九州境四处布下的监控。

那是一枚枚灵符,他埋得很隐蔽,手也伸得很长,随着九名宿主这些年的足迹由系统暗中插入,由此监视并掌控着整个

九州境。

炼成神女灵体还需些时日,起初鸣鉴为她编了个幻境让她好好睡一觉,就像另外六道残魂如今这般。

她不肯,非要玩玉符。

鸣鉴很喜欢她对他发号施令,听从了。让她看着玉符上自动播放的八卦,直到前几日他发觉三缕残魂融合的她竟然可以穿过琉璃盏以微弱的灵力驱动玉符。

她拨动了时间,像造物主一样,目光飞速掠过她死后的须臾五百年。

她看见临渊中药怒而手刃仇家,看见衡岐仙君受尽明刀暗箭,最后拜了一拜背上行囊隐居山林,看见玄天赐追在她屁股后面说“你凭什么卖这么便宜扰乱市场!你叫什么啊,住哪儿啊,师尊是谁啊,你说说说说说!”

她看见自己坠入罗刹古林的地下古墓,被玉罗刹当作入侵者要取她性命,千钧一发之际她连抛数个媚眼,玉罗刹心慌意乱地逃了。

斗转星移,在玉罗刹的好感度抵达-100%时,她也逃了。

揭榜杀手也有被悬赏的一日,玉罗刹拖着将死残躯回到了古墓,合上了眼。古墓密封,他饥肠辘辘的蛊蛇吞噬了所有能吞噬的同类,最终钻入他的皮囊,吃掉他的血肉,取代他成为了新的玉罗刹,而他借着对她不死的执念成为了飘荡的鬼修。

她看见自己去药仙阁串门,还是入门弟子的李仙草说今天在山门外捡了个刀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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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版哇哇吐血老帅了,肌肉老大块了,可惜被人毒哑了,让她来刷刷存在感,他要是敢逃就给他药倒。

她掀开帘子进来,闻得满屋药香,李随意睁着那双清澈的星目,十分不好意思地光溜溜泡在李仙草的药鼎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跟她比划着手语。

白驹过隙,她和他发明了一种新的手语交流,直到他痊愈的那一日,他兴冲冲地对她说:

“妮儿,俺叫李随意,俺听那个妮儿叫恁小九,这名儿怪好听,俺以后可以这样叫恁不?”

清九张大了嘴。

李随意以为她没听懂,又切换一种:“幺妹,我叫李随意,刚才听那个妹儿喊你小九,这名字好听得很嘛,我以后就这么喊你要得不?”

清九逃了。

她看见熊精兔子精虎精……最后看见极北冰原的松林下,漫天飞雪的悬崖边,临渊受道吾真君之托,握着无相笔勾去了晏七的记忆。

077和闻长晏一同死去,埋在风雪中。

她想尽办法不动声色地联系外界,掺在自动回复里的提示也不知玄天赐察觉没有,便被鸣鉴抓了包。

被抓包了也不怕,她已经是个鬼了,还能再死一次?

鸣鉴施以结界,隔绝了她微弱的灵力,将九州境各处的监控投在墙上,只许她看。

鸣鉴听罢,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慢慢跪伏在她面前:“请主人责罚。”

他又缓缓抬头,笑盈盈又凉飕飕地看着她,眼神灼热渴望却有意将兴奋拖长了调子,道:“主人,等你的身体重塑好了,我们就这样玩儿好不好?惩罚我这些日子对你的以下犯上,一定很刺激。”

清九目不斜视地盯着投影,干脆道:“不玩。”

“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鸣鉴眼中的兴奋并未消减半分,反而更加缱绻:

“我知道,只有惩罚不断积累到最后那一刻的释放,才叫极致。”

清九扭过头看了看他。

鸟人就是吊。

这些时日,有时看见他炼化累了,回来抱着琉璃盏露出的那股满足神情,她甚至觉得如果不是隔着琉璃盏,他恨不能将她吞下去,再吐出来,再吞下去。

她的目光只是死死盯着投影,期盼下一刻会出现雁还山。

上一次出现雪庐的景象,是十多日前了,晏七正在为松树浇灌灵气,而后很快便切换到旁人那里。

这是她第一次真心实意怪自己钓过的元阳太多。

鸣鉴起身,坐在她身侧:“我知道你想看谁,他过得并不好,境界跌落,垂垂老矣。”

清九:“谁想看他了。”

鸣鉴悠然道:“我不会阻止你爱他,也不会阻止你爱任何人,你是天神,爱任何人都恰如其分。但是能爱你的,能与你相爱的,只有我。”

“五百年了,我只要一想到我爱的人是你,我竟然还能为你重塑身躯,我就兴奋得快要死掉,无论你信或者不信,主人,我就是为你而生的。”

“你的主人命令你闭嘴,不要再说这些厥词了。”

投影里闪过雁还山的山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握着扫帚,佝着背,慢慢扫山门外的积雪,她不敢认。

鸣鉴念动,投影停止切换。

好像是顺从,又好像是想看她眼底的惊恐苦痛。

“喂,你怎么搞的?”山门外,三三两两弟子围了上来,“这最后一阶扫干净了吗你就想走,这么能偷奸耍滑,难怪堕魔换取修为哈哈哈哈哈。”

天很冷,几个弟子笑得却很快活。

晏七慢慢回首看了一眼,从佩剑看,这几人应当是这几年新入门的外门弟子。

自从灵府碎裂后,他一瞬苍老,看起来是三四十的中年人,可做什么都很慢很艰难,全无往日的利落潇洒。

他想离开雁还山,珩衍偏不遂他愿,罚他日日洒扫山门外的积雪。北境的雪无止境,常常是扫净了这一阶,那一阶又覆上。

才扫过的长阶上沾了几点脏雪,显然是被这几人踢来的。

这样明晃晃的刁难挑衅已不是第一回了。

他没有理会,朝雪庐走去。篱篱朝着珩衍掌门发了脾气又求了情,软磨硬泡,只扫净一遍便可归还。

那几名弟子没尽兴,在后面喊:“说你呢!人不人魔不魔的东西!真丢雁还山的脸!就你这样的还想当掌门?知不知道什么叫成王败寇!”

晏七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着,对身后的谩骂讥讽毫不在意。

几人被激怒,冲上来联手划出几道剑气,灵剑立刻飞出挡下。

受晏七修为限制,一人一剑硬生生被芜杂寻常的剑气击得向后滑去,在雪地里滑出两长道雪痕,直到他背抵在了雪庐木门上。

晏七抖落肩头积雪,握灵剑归鞘道:“多谢,否则我还得走好久。”

推开半掩的木门朝里去。

几名弟子被惹怒,全忘了来时掌门只折辱不伤性命的叮嘱,对着雪庐胡乱挥剑。数十道凌乱剑气一出,雪庐发出吱呀的声响,轰然倒塌。

飞起的雪尘落定,晏七站在院落里,就这样看着自己住了一百七十多年的雪庐夷为平地。

没能撩动他半分怒火,几人反倒被激得心火窜上天灵盖,冲进废墟里意图夺他灵剑。无他,掌门有令,今日必得带着他剑穗上绑着的水戒归还。

“你这等无耻废物也配握这等好剑?”为首的弟子厉声喝着,大手猛地攥住剑鞘,指节用力到泛白,可任凭他咬牙狠扯,面容狰狞,灵剑竟纹丝不动。

晏七握着剑鞘另一端,眸子沧桑好似看尽千帆,却充斥着深不见底的杀意,几人惊得打了个寒战。

昔日剑道第一人座下首徒余威犹存,声音冷冷的:“你们的师尊何时教过你如此苛待同门?”

几人面面相觑,可今日若不狠狠将他打压一番,回去怕是不好向掌门交代,目光在晏七身上搜索着,落在了他指间的另一枚水戒上。

两人上前死死按住他左右双臂,另几人念咒困住他。

为首的道:“这东西看似不错。你既然不肯交剑,便拿这个来换!”

挥剑便要砍下他手掌。

刹那一道魔气扑来,击碎长剑。

几名弟子惨叫着飞出,晏七脚步不稳,被来人扶住,正是临渊。二人相识百年,虽是对头,却也无需多言。

也不知是对手间的惺惺相惜,还是为了她,见昔日雁还山剑道卓绝的大弟子沦落如此之境,临渊心里总是不痛快的。

他心中有恨,却更恨他如此颓靡。

他总以为他爱过别人,不配为她颓靡。

可见他颓靡,却又想倘若她知晓他沦落至此,可会难过。

临渊心头戾气又起,爱你,还得替你管你的男人。

怒喝道:“都滚,告诉你们背后的靠山,谁若再敢折辱他,便是与本君作对。”

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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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砸出的雪坑里爬起来,见是临渊大气也不敢出。

一炼气弟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仗着自己背靠雁还山,有掌门撑腰,谅临渊也不敢将他如何,大喊道:“他是宗门败类,留他一条命算客气的了!”

临渊从不多言,一团魔气化作手,扼住那弟子的咽喉将他缓缓抬起,那人立时脸红几近窒息,腿不停蹬踹着。

晏七轻声道:“罢了。”

临渊恨铁不成钢,可若真杀了人,晏七也必将不好过。他临渊魔君何时这样掣肘过?忿忿不平将人掷远了,只听得一声哀嚎。

几个外门弟子又气又恨,连滚带爬一溜烟跑了。

望着一片废墟的雪庐,晏七叹一声:“劳烦你了。”

临渊哼他一声:“此时用得上我了?”

一道复生法术,坍塌的木墙破瓦还原。

晏七去看了看院子里种着的松树,小心地理了理枝叶,将今日靠近雁还山吞吐的些许灵气缓缓注入。

他本就孱弱,这会儿虚得愈发衰弱苍老,深雪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喘上好几口,踉踉跄跄朝着木屋慢慢挪去。

临渊皱眉,拂袖,雪尽消了。

这个家没他真的不行。

还不让他加入。

清九,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晏七依旧礼貌颔首:“多谢。”

见他这般落魄,临渊心中闷闷的,不好受。

他将临渊引至屋内坐下,躬着背,手臂因灵力过分耗竭而颤颤巍巍的,给他斟一杯热茶:“你来此……所为何事?”

临渊直截了当道:“衡蹊死了。”

第93章 临渊:就是这么大度喜欢一个人,连她……

临渊没察觉到晏七端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道:“魔皇死后,衡蹊的灵府被我换给了衡岐道友,他便成了废人。从前那样不可一世的少阁主,如今落魄,宁可流落魔域也不肯回宗,我便一直派人盯着,以防出什么岔子。十多日前,我手下来报他被人夺舍,灵魄也被打散。”

“哪一日?”晏七蹙起杂乱的眉,神情严肃。

临渊道:“你师弟登上掌门之位前三日。他藏匿灵气数日,我搜寻不得,昨日偏在雁还山附近露了波动。在我魔域杀人,将我颜面置于何地?”

晏七了然。

临渊冷言:“怎么,你当我是为救你……特意而来?”

晏七轻轻笑了一声,这让临渊感觉很怪,他从没见这个对头笑过,如今落魄了反倒像个活人了,板着脸道:“亏你笑得出来。”

晏七双手握着茶盏,垂下化了雪的眼睫,道:“实不相瞒,你在这儿,我总感觉她还没走,下一刻就会从屋子外满身是雪,笑着跑进来。”

临渊也叹息一声,屋子里冷如冰窟。

临渊问:“倘若她有一日真回来了,你当如何?”

“离她远些。”

“我这般模样,不想叫她看见。”

“那很好,你主动放弃,能与我较量的只剩下衡岐道友。”

晏七看看临渊,口张了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说:“还有那么多人,你争不过。”

“那也与你无关了。”临渊贷款炫耀了一番。

晏七捏着剑穗上的水戒眷恋地看了很久,好半晌后慢慢地重复了一遍:“无关……是啊,她与我无关了。”

“她说,在她那个世界,以此物代表夫妻间的羁绊。她既然回去了,便该自由地走。她说,这叫离婚。”

临渊眉心抽动,不忍道:“你怎么舍得的。”

“想她高兴。”晏七一言轻轻带过。

临渊思之又思,勉强开口道:“其实我们都觉得她还没走。”

“玄天赐前几日说追踪到她转瞬即逝的灵气出现在合欢宗,怕进不去山门,求了他爹慎虚道长假意与盏摇长老谈合作,他好潜入其中。”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不过衡岐道友也说,小九曾托他查一种禁制,他查阅了九州仙舫的所有典籍,才得些眉目,那日还未来得及告知她,她便消散了。”

“什么眉目?”

临渊警惕地以神识探过四周,才传音于他:“天、上、来、物。”

“还有玉罗刹,在她身上下了蛊,蛊虫乃是一雄一雌,同生同死。身死而蛊消,可雄虫并非在她消散的那日死去,而是次日。”

屋子里煞时陷入死寂。

一阵寒风吹开了门,裹进来无数雪点子。晏七抬起沧桑的浊目,声音沙得像粗砾:“是……天神杀了她的肉.体,她没能回家。”

画面的那头,全盘掌控的鸣鉴眯着那双上挑的眼睛,斜倚在椅子里:“看啊,他们多聪明,可地上不自量力的生灵如何能与天神相斗呢?主人。”

“你们做什么谋划什么我都能看得见。”

“他们要如何来抢走你呢?”

清九只是望着晏七那双苍老的眸子,好似与他对视。

雪庐里。

“我还在查,”临渊按住他颤动的手,“不过我们里头,最没资格关心她的就是你。”

“是……”晏七脊背连着手臂一齐战栗着,“是我亲手送她去死的。”

临渊是好心安抚,却将话越说越多,越说越浑,烦恼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罢了,横竖你也不记得。”

“我待会儿便去雁还山寻你那个掌门师弟好好讨教讨教,”临渊十分不悦地冷觑他一眼,“她既不在,我便要替她看好你,谁叫她怎么偏偏喜欢上你这么个二手货。”

晏七缓缓侧过头,视线透过凌乱的斑白发丝,难以置信地看向临渊:“你怎么知道……”

“是你?”

临渊自知失言,起身欲走。

“你知道,你知道!”

晏七踉跄起身拦住了临渊:“你知道我的记忆丢掉了,你知道她是谁,你知道是不是!”

与道吾真君有约在先,临渊心虚,却更加不悦:“这么着急?在你心底,那个女人比小九更重要是么?”

晏七情绪激烈地握紧临渊的手腕:“是你!果然是你!”

临渊:“你这副模样真该叫她看看,自己看上的是什么三心二意的男人!”

“你知道我还有过一段情是不是!”

“是又如何!”

两个人剑拔弩张,视线死死相抵。

临渊本就因这个不够处的对头捷足先登醋意翻天,见他如此执意,气涌上了顶,也顾不得什么道吾真君的约定,径直取出无相笔在他颅顶勾画,一缕不过数日的记忆重新落回晏七脑海。

晏七足下一软,锵啷一声跪在地上。

风雪掩埋了一百七十载的闻长晏睁开了双眼。

有一滴水滴落,是睫毛上融化的雪。

他看见自己御剑撞上了额心会biu激光的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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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看见自己有意在传音符的咒语后加了八个字,看见自己焦躁地等在魔皇宫外守着她,看见自己在大梨木下等了一日又一日。

那原来不是一场幻梦,是他和她真实的过往。

“她来找我了……一百七十年了……她真的来找我了……”晏七的眼泪模糊视线,一滴一滴洇湿地面。

“林萋萋,你的星际和平了吗?”

“林萋萋,我加到你好友了,我真的加到你了。”

“林萋萋,你现在真的很爱说话,真好。”

“萋萋……萋萋……”

临渊十分嫌恶地睨他一眼:“你一个男人,还这么大年纪了,哪儿有自己叫自己七七的。”

晏七没有回应,只是依旧低念着她的名字。

晏七越是悲伤,临渊越是觉着他背叛了清九,替她打抱不平,冷言冷语道:“想起来了?知道自己对小九不忠了?”

晏七跪在门槛前,望着屋外呼啸而过的风雪,凄然悲怆地大笑出来,原来他自始至终没有爱过别人,他干干净净的心脏因她生因她死。

他等到了她,并且与她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斗,却又

一次次错过了她。

临渊的声音在背后不休:

“其实算起来我与小九才是最先相识的,我是小九的初恋。你既然已经与她断了夫妻之名,倘若有朝一日真找回她,我才应该是她的正头夫婿,正经道侣。”

“不……”晏七无力地摇了摇头,“萋萋,我不要再失去你了……”

临渊抬高声音:“不?你不同意也无用!你不过是她的前夫而已。你这个渣男!”

浑浊如雾的眼眸倒映风雪,有泪流下。“林萋萋,你听得见吗。”

“林萋萋,天地无极,传我神音,我喜欢你,喵喵喵喵。林萋萋你听得见吗!”

临渊愈发不悦,果然得到的都有恃无恐,掠过晏七踏出门外,走到院落中央,还是止了步子。没了结界,屋子外围满了以魔气为食的灵雉,正咯咯咯咯叫着。

临渊望向四季如春的雁还山巅:“无论如何,我还是会替她保护你。”

说罢,化作一团魔气飞上雁还山了。

监视对焦在晏七沧桑的面容和未落先成冰的泪。

隔着画面,她也掉下一滴眼泪,说:“我也喜欢你,喵喵喵喵。”

画面戛然而止,是鸣鉴中止了玉符的灵气连接。他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这种情绪感染了他,让他焦躁,让他嫉恨,怎么有人可以让主人掉眼泪,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忤逆主人的坏鸡。

鸣鉴以为她会骂他,至少会痛斥他几句,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琉璃盏里,不给予他任何反馈。

无论他怎么与她说话,还是放言要杀了她的元阳们,她都无动于衷。

这样的冷暴力是一种折磨,让鸣鉴几乎发疯。

临渊拂袖挥开珩衍门前的弟子,珩衍抬眼,来者不善。但没杀上山门于这个昔日的魔头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客气。

临渊踏进门时,篱篱正拿剑抵着珩衍,殿里气氛冷如冰窟。

珩衍轻声道:“篱篱,下去,有客人来了,大师兄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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