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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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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讨厌 “帮帮阿宁。”

谢瑾宁瞳孔放大, 推拒的手骤然垂落。

他再度栽回严弋肩头。

精雕玉琢的白嫩藕节浸上粉意,猛兽误入藕荷深处,惊起一池春水, 荡出层层令人目眩的白浪。

谢瑾宁感觉自己正在融化。

“呜,好奇怪……”

“我问过邓老, 此药油有畅通气血, 加速运行之效。”严弋稍稍用力压住他胡乱挣扎的身躯,道, “身为男子,血气激荡之下如此,实属正常。”

正常吗?

原来不是他太奇怪吗?

心头疑窦暂消,抓挠着严弋小臂的双手缓缓垂落, 盈满羞与惧的心神松动后, 各处异样顿时一拥而上。

谢瑾宁逐渐软了身子。

烛光映出交叠身影。

……

分神不过半息, 软玉愈润。

却不止是药油。

非汗, 似水,又非水, 润湿掌心。

举起一闻,再熟悉不过了

颅内轰地一声,那根名为克制的弦猛然崩裂。

“!”

严弋愣在原地。

薄棉布料被油与汗浸湿得透明, 紧贴在肌肤间, 完完全全透出纹理与颜色。升高的体温让他整个身体呈现出可口的晕粉, 淡青血脉如雪原间的柔软蔓枝, 一路向内蔓延。

纤秾合度的肌骨自发吸附,在掌沿挤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弧度。

少年掀开朦胧泪眼,乖巧环住他的肩背。

被热气熏得饱满润红的唇张开,呼出盈满信任与依赖的潮雾。

“阿宁不会……”

“严哥, 帮帮阿宁。”

乖巧将自己交予年长之人掌控。

……

暮色愈浓。

只剩一半的烛上,豆大火苗将熄未熄,岌岌可危,终究是在“噼啪”一声火星爆开后,光亮锐减,堪堪罩住两人,影影绰绰。

屋里下了些雨。

绵软的,细弱的,丝丝缕缕,断断续续。

严弋有一双好手。

指节修长,掌心宽厚,还带着极强的力量,干得农活,猎得野兽,伤得恶人。

也能将那一扯就破的脆弱布料,浆洗得干干净净。

掌心的厚茧是他千般磨砺的证明,此时却成了另一人的折磨。

层层堆积之中,参杂着无法忽视的,细密的疼。

自幼被小心温养的软玉何曾受过匠人这般粗砺对待,却又长不出翅膀来逃脱,只能被迫承受。

渐渐的,也在这打磨中生出些趣。

于是抗拒成了催促……

攀在男人肩头的巴掌小脸泪痕斑驳,从眼眉到双颊皆是潮红一片,似朵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玉面海棠,散发出惊人的、勾魂夺魄的昳丽。

严弋的双眸也在这股混合着甜腥的馥郁浓香中,被烧得通红。

他几乎控制不住去寻谢瑾宁的唇,想用那香甜蜜液解喉间干渴,却又在即将贴上之际,被他呼出的气息唤回些许清明。

“可得忍住了。”

邓悯鸿的声音如一块巨冰,狠狠砸入脑中沸池,热度骤降。

他是来给阿宁上药的,不是趁人之危,来满足自己私阴的。

*得发疼的停下了。

还剩十次,得尽快按完才是。

握住的手缓缓松开,抽离,涂抹好药油后重新探入,摸索着找寻关元穴的方位。

但空间本就狭小,肌肤又被水液浸得滑腻,一时不慎打滑,粗茧擦过。

“!”

药油顺着软玉顶端的小孔向内渗去,如火烧过,瞬间激起要命的灼烫。

瞳孔缩成针尖状,谢瑾宁几欲尖叫出声,张着的唇却只发出了几道嗬嗬气音。

“要,要……”

要被烫坏了。

他浑身紧绷,腰肢弓起,却被严弋牢牢堵住。

“再忍忍,还剩十下,很快。”

十下,不过几息的功夫,而对于此刻的谢瑾宁来说,每一瞬变得格外漫长。

在打磨下越来越纤薄的玉璧,本就敏感,经不起粗糙的触碰,内里的玉髓又被拦住,硬生生留在其中,不上不下。

这叫他如何能忍?

谢瑾宁刚忍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溢,他手指用力,在严弋脖颈上抓出几道血痕,不住哭叫:

“不要,松手,让我出去。”

“严哥,求求你了,别……”

“严弋!”

似是怕被听到,连发怒都细声细气,哑着嗓子,抖得不停。

惹人怜惜。

严弋也同样不好受。

热汗滴入眼中,泛起刺痛,他却连眼都未眨。

一手堵着,一手按住怀中人乱颤的腰,实在没了多余的手去按穴位。

情急之下,他甚至想到用口舌去代替砂纸。

但那是比手更为亲密的动作,他无法再用“帮助”的借口解释。

只得按下不表。

接着,无论眼前人是蹙着眉哀求,还是瞪圆眼怒骂,铁石心肠的严弋都牢牢将其堵住,未有任何一丝松懈。

热汗频落,面部肌肉绷得太久,已僵硬到麻木,本就冷峻严厉的五官显得愈发冷硬。

怜、悔、爱、欲。

却在瞳眸中汇聚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想尽各种办法也得不到满足的谢瑾宁彻底失去理智,开始更为剧烈的挣扎,胡乱挥手之时,清脆的一声“啪”。

抽在他侧脸。

严弋瞳孔骤缩。

口腔不知何时被咬破,尝到满口血气,他冷沉的眉眼间不自觉也染上血色,额角青筋直突,像极了被激怒的猛兽。

实则却是大脑空白。

并不疼,像是被蚊子叮了下,最先感受到的,反而是扑面而来的香气。

在谢瑾宁膝头的物什被挑衅似地跳动,几欲顶破布料。

而打人者先一步攥住他的衣襟,崩溃大哭:

“严弋,我讨厌你!”

哭得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如断了的珠串般簌簌直落,憋红的小脸皱成一团,偶尔抽抽几下,可怜又可爱。

严弋的心顷刻软得一塌糊涂,他低下头去,无数个吻落在谢瑾宁的发顶,眉心,鼻尖,带着不加掩饰的深情。

他细细啄吻着少年柔嫩的脸庞,澎湃心潮近乎溢出。

而似是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神智不清的谢瑾宁竟也渐渐安静下来。

他颤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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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泪黏成簇状的鸦黑羽睫,将脸贴在严弋脖颈讨好地蹭,一个劲儿地喊。

“严弋,严弋……”

夹杂鼻音的泣声一道比一道软糯,如融化的蜜糖,快要拉出丝来,“严哥,难受,阿宁好难受。”

“手疼不疼?”

隔了好半晌,迷迷糊糊的谢瑾宁委屈巴巴地瘪着唇道:“疼。”

“是我不好。”又一吻印在他额角,严弋道,“阿宁听话,再坚持一下,等结束了,只要你歇气,想怎么打我都行,成吗?”

不知谢瑾宁能否听进去,但最直观的,便是掌中物的状况。

无法解放,又无持续的动作刺激,热潮暂褪,他的状态也趋于平稳,只是仍在小声抽噎。

趁此,严弋迅速揉完最后十下穴位,这才彻底结束,他长长舒了口气。

怀中人浑身湿淋,像从池中被人揉碎,捞出后捧在掌心的月,遍布齿痕的唇瓣张合,贝齿软舌若隐若现,好似在嗫嚅着什么,却听不真切。

严弋俯耳凑近。

显然是还未缓过神来,不明呓语中,参杂着“坏掉”“难受”“讨厌你”等字眼,破碎不成句。

比起愤怒谴责,像是幼童赌气的嘟囔,一时让严弋哭笑不得。

手臂从腋下穿过,他轻抚着谢瑾宁的肩背,哄小孩儿似的安慰,“好了好了,已经结束了。”

“不会坏掉的。”

慢慢拽下,两条捂得粉白的()()间,软玉憋得通红,萎靡的,可怜地半直着。

果然可爱。

“阿宁。”

严弋再度将其把握,“有些隐秘之事,很早之前便想告诉阿宁,却一直未讲。”

娇嫩的猎物呜咽一声,高高仰起头颅,将细白脆弱的脖颈将送到猛兽齿边。

“在今夜,我慢慢告诉你,可好?”

除了呜咽,其他的,谢瑾宁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若非腰身还被搂着,他早已栽倒。

发尾次次扫过腰窝,深入骨髓的痒,痒得谢瑾宁快要发狂。

手足在汹涌潮浪中紧紧蜷起。

似抵御,也似沉沦。

没过几息,()跳动,却并未如严弋预想那般顺利被打磨得完美无瑕,恍若真如谢瑾宁所言。

要坏掉了。

呼吸近乎停滞,严弋用砂纸小心覆住,缓缓施加力度,来回打磨,被雕刻成嫩蕊状的顶端才有了涌出玉髓的前兆。

却只有一缕浅淡雾气,像是遭到了某种透明屏障的阻碍,一点点地往外散逸。

谢瑾宁难受得直哼,攥着严弋胸口衣襟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似苍白的、失去生命力的花枝,下一瞬就会被折断,软玉却愈发红了,簌簌发抖。

怎会如此?

严弋一惊,只得先咽下涌到唇边的剖白。

他自责不已,恨不得回到半柱香前,给鬼迷心窍,在按摩结束之前先一步握住,才造成这种局面的自己当头一棒。

此时的情况却又来不及让他过多歉悔。

本应极快的过程,被无止尽地延伸,使得少年如初生的,刚从胎衣中剥离的羊羔,弱不经风,不堪触碰。

连鼻息拂过,都会激起他的阵阵颤栗。

眉间皱痕深刻,薄唇紧抿成一道锐利直线,严弋掌心缓缓向下,但刚开始盘动,少年顿如被狼叼住后颈的兔子,浑身颤抖,发出濒死前的泣血哀鸣。

“别揉,唔啊——”

严弋眼疾手快,捏住谢瑾宁的下巴吻了上去。

微张着的唇缝成了准许进入的证明,叫他轻而易举侵入那方令人魂牵梦绕之地。

乍一进入,长舌便如鱼得水,自发缠住软颤舌尖,将剩余声响,与涎液一同吞咽。

但起初的那半声,仍是引起了些注意。

耳廓微动,捕捉到远处木门吱呀的严弋倏地抬眸,摸索到床榻间的瓶塞,手腕轻动,屋内顿时陷入昏黑。

脚步声愈近。

离房门还有十步,厚舌丝毫未离,反而进得更深,在那幽香檀口中作乱,搅出啧啧水声。

五步,药香混着苍术香,在两人紧贴的肌肤间蒸腾。

三步,圈住根部的手指蓦然收紧。

“瑾宁?”

浸透关切的呼唤穿透门扉,惊散满室热雾,也驱散些许颅中雾蒙。

谁在叫我?

清泪沿着湿红眼尾滑落,谢瑾宁喉头咕哝一声,试图将侵入者推出。

可舌根已被吮得酸软,微弱的反击像是迎合,被卷入更深层次的勾缠。

后颈也被包住,阻断后撤的可能。

“严,唔”

汗湿胸膛隔着麻衣厮磨,椒果愈发红艳,酥麻在体内各处流窜,被堵在喉间的呜咽化作热气,尽数渡进对方唇齿。

他又亲我。

好过分。

可是,又好舒服……

“叩叩。”

极轻的两下敲动如警钟,猛地撞击在谢瑾宁即将溃散的心神间。

“!”

原来不是幻觉,真的是爹在叫他。

“阿宁,你睡了吗?”

问讯再度响起,口中之物仍在肆虐,谢瑾宁用尽全力闭合牙关,颤着手将人推开。

分离的肿红双唇拉出一道夹杂血色的银丝,他却顾不得去看严弋,死死盯着木门,生怕谢农推门而入,撞见这不堪一幕。

心脏几乎快从喉咙里蹦出来,过于紧张,谢瑾宁甚至忽视了身体的异样,直到仍盘在严弋腰间的腿侧与那处,同时被不轻不重地一捏。

湿热吐息游走在耳际,“放松些,否则更出不来了。”

“你怎么还……”

谢瑾宁转头,尾音瞬间淹没在更深重的吻里。

“可是魇着了?”

迎着月光,垂眸姿态叫他看清了那搭在男人腰间的濡湿亵裤,和被汗津津的手掌握住之处。

大脑轰地一下,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大片更为艳丽的桃花汛却从脖颈漫开。睁大的眸中,秋水被野兽闯入,波澜不止。

爹还在外面呢!

长驱而入的舌压住舌根,胸口闷痛之际,严弋突然加速上移,带着粗茧的指腹精准地、重重地碾过玉蕊。

“唔——!”

骤然炸开的酸麻直冲天灵盖,少年眼眸上翻,绷成满月的腰肢在男人臂弯里折出惊心动魄的弧。

门外脚步声终于远去。

严弋缓缓直起身子。

心神与外力的双重刺激,效果更是立竿见影,仍在抽搐痉挛的小腹,腿根,和麻衣间的如絮团般的玉髓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仍处于余韵中的少年瞳孔涣散,意识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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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玉髓一同出了躯壳。

严弋抚摸着他的脸颊,屈起的指节将被带出小半的红软送回唇间,擦掉他唇角晶莹,又托住腰.-臀让他坐起,靠在自己胸口。

流泻的青丝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从严弋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靡红微张的唇,和印着浅浅指印的下巴。

“你受罪了。”

雕刻过程中的匠人需屏息凝神,严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热汗,大脑突突胀得发疼,却不敢再用粗糙砂纸触碰。

不知回过神来的谢瑾宁会如何反应,也不敢深思,但已至这一步,他于情于理,也该担起责任。

手一下下拂过脊背,直到掌下紧绷的躯干再度软绵。

“其实……”

喉间滚着灼烫岩浆,严弋抬眸看向远方,哑声道:“今夜是我有错在先,也存了不该有的私心……不,也不只是今夜。”

“我骗了阿宁,不止一次。”

“不知穴道是假,拭泪是假,那日在麦田,以为梦中也是假是我想看你,想吻你,与你日日在一处,交颈而眠,亲密无间。是我,心存妄念,罪孽深重。”

“想做你兄长,是假。想对你好,却是真。”

拇指无意识摩挲颈后凸起,感受着他的颤抖与无力,“现在想想,许是在你被抱着回村当夜,越过门槛被角滑落之时……”

声音顿住,严弋深深吸气:“便种下了果。”

“……”

怒也好,恨也好,终归是他该承受的情绪。

可为何是沉默呢?

谢瑾宁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用力抓挠,也只是在他侧颈留下几道浅浅血痕,将将破了皮。

却在听不到回应之时,化作尖刃刺穿皮肉,将他的脏腑割得鲜血淋漓。

太阳穴突跳,严弋闭上眼,道:“是我辜负你的信任,心存妄念,做出那些混账事,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可若重来……

他喉结重重一滚,“我大抵还是忍不住的。”

窗外忽地吹进冷风,严弋扯过中衣,覆上那如霜脊背。

“我也怨过。”

头颅垂下,鼻尖埋进散着浓香的青丝,“我怨那日冲动伤了你,害你发热,怨没能及时赶到,才让你陷入危险境地,再度受伤”

尾音碎在颤抖的喘息里,掌心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疤,竟也崩裂开来。丝丝缕缕的血液像是从掌心钻出的红绳,要将谢瑾宁一圈圈缠绕。

“阿宁,我想你也应该有所察觉,那时才会忽地对我冷淡。”

只是冷淡,对他视而不见,严弋的心脏便阵阵抽痛。

那若是……

恨呢?

恨他心怀不轨,以兄长之名,行龌龊之事。

钻心剜骨的疼痛在体内爆开,严弋咬着牙,沉沉喘息几声。

他双眼赤红:“如今想想,被你厌恶,竟是比死还难受的滋味。”

窗外倏地狂风大作,吹得枝叶扑簌,落叶甚至沿着缝隙飘进屋内,颓败着坠落。

一片冷寂之中,严弋忽地低笑出声。

“……我明白了。”

却比哭还难听,“来得急,我未带匕首,容我去取。阿宁,等你缓神,要杀要剐……”

“我都受得住。”

他环住谢瑾宁肩背,微微用力让人直起身子,想将他放于床上平躺。

怎料刚一分离,少年便发出细碎呓语,又靠了回去

严弋蓦地僵住。

良久,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他缓缓低眸,指尖挑起几缕长发。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凝着春华桃灼的玉面。

还噙着泪的眸子紧阖,似是觉得冷了,春色还为未褪的眉眼间,秀眉微微蹙着,嘤咛着往他怀中又钻了钻,本能地寻找热源。

颊肉在挤压下堆起,眉心却渐渐松缓了,呼吸清浅,看着竟像是睡熟过去。

“……”

过了半晌,又是一声长叹。

似是不甘,又似如释重负。

“睡吧。”

……

【if线加字ing】

【如果谢瑾宁没有被换,那他就是河田村土生土长的小村姑一枚。幼时生了场大病,身体不算好,谢农周芳宠他得紧,也不让他下地做农活,谢瑾宁便养出了一身与其余村人不同的雪白皮肉。李老太也喜欢他,给他做了不少漂亮衣服,打扮起来就更好看了,是远近闻名的村花。

某天去河边玩水,意外发现一个大块头倒在河边,小村姑宁宁吓了一跳,怕那是个死人不敢靠近,在远处拿树枝戳戳。那人轻轻动了一下,又被吓得撒手就跑,好半天才含着包泪回来了,鼓起勇气去扯,想把人弄起来。

结果那人太重,宁宁力气又不大,抱着只胳膊努力半天,除了把自己衣服打湿大半,又累得小脸通红气喘吁吁以外,那大块头半点都没给他扯起来。

后来还是那大块头自己清醒了,黑沉沉的眸子盯了宁宁半天,才在他“去我家上些药吧”的邀请下点点头。

结果就是引狼入室,当晚就被这大块头在神志不清时欺负了,把他搂在怀里,任他怎么挣扎,用脚踹用牙咬都不松开,反倒被堵住了嘴,一点求救声都发不出去。】

第52章 亲近 秋后算账?

融融日光中, 谢瑾宁悠悠苏醒。

意识还有些混沌,他撑起身子时眼仍微阖着,慢吞吞伸了个懒腰。

日光带着暖意透过窗棂, 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更添温软柔和, 抬手时, 敛在中衣内的腰线隐隐可见,纤细内收, 仿佛一手就能牢牢握住。

呆坐了好一会儿,谢瑾宁才掀开眸子,氤氲着水汽的漂亮琥珀瞳仍清澈,如一汪潋滟秋水, 仔细看去, 眼尾眉梢间却多了些微妙的变化。

水面恍若飘着朵朵被风吹落的春花, 叫人移不开眼。

感官逐渐复苏, 未感觉到起身时胸口憋闷,谢瑾宁才想起, 体内的瘀血已经彻底散尽。

捏着棉被的指尖一颤,熟悉的药油香气忽地钻入鼻腔,昨夜的幕幕不受控制浮现在眼前——

【删删删还不行吗我真服了一句啥都没有的话锁我五六七八遍要怎样?】

差点还被爹撞见了。

呜。

热度攀升, 谢瑾宁猛地拉起被褥, 缩成小团将自己埋了进去。

尖叫尽数闷在被枕, 直到呼吸困难, 他才顶着头乱毛慢慢爬出。

他跪坐着,腰身微微弓起,腮颊和耳际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眼尾也是绯红一片, 似画着两道上扬的朱砂弧。

心跳加速,谢瑾宁忽地攥紧拳头,用力锤了几下床,闷响也遮不住紊乱的呼吸声。

门外之人陡然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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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间的少年一头凌乱乌发,腰带也在睡眠中被扯散,领口歪斜,露出大半莹白肌肤,胸中,肩头红痕若隐若现。

屋内实在简陋,他却带着一身素净中衣都掩盖不住的矜贵气度。

又咬着唇,辅以朦胧泪眼,不明之人见了,怕会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被人强掳至此轻薄,醒来后羞愤欲绝。

但只有谢瑾宁自己知道,他羞的不是严弋亲他,也不是严弋用手帮他。

而是……

如今回想起来,他仍觉得有一股酥麻在骨子里流淌,甚至想重新钻回严弋怀中,让他再多摸摸自己。

严弋身上总是热热的,有些硬,但在他怀里时,就像是厚重山峦化作只属于他一人的巢穴,是从身到心的安全。

被摸头也很舒服,背也好舒服,麻酥酥的,他会忍不住发出咕哝声。

还有那里……

谢瑾宁眼睫颤了颤。

虽然中途有些难受,但那种极致的,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又融化成一滩水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令他心生畏惧,又忍不住回味。

从小到大谢瑾宁一向是这般,吃到好吃的,便会忍不住一直用,直到吃腻,新奇顽具也会抱在手中时时把玩,直到通晓其中关窍,彻底失去兴趣。

而昨夜,他尝到了更为新奇的滋味。

【省】

“呜……”

*****,铺了满枕的青丝如墨,随着脊背的颤抖流动。

但他到底不得章法,【省】除了把自己弄得更难受以外,什么都没尝出来。

什么嘛,一点都不舒服。

谢瑾宁蹬着腿小声哼哼,还是中断了**。

用布巾擦净指腹沾着的湿漉微光时,他倏地又想到,睡过去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留在严弋衣服上的***。

还把人衣服弄脏了。

谢瑾宁的脸又红了。

他用另一只没碰那处的手揉揉脸,想,严哥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帮他按摩,安慰他,帮他纾*,昨夜他出了那么多汗,这会儿却浑身干爽,还穿着身干净中衣。

至于亲他……

指尖轻轻移动,摸到被他咬出的凹陷齿痕时,谢瑾宁仍有些赧然。

意识不清时,他也记不住自己有没有发出更难为情的声音,现在想想,可能严弋也是在腾不出手的情况下,一时情急,才选择用嘴帮他堵住吧。

逃避的,刻意模糊细节的谢瑾宁点点头一脸笃定,余光瞥见桌上瓷瓶,他还是没忍住鼓起脸,气冲冲地甩了枚眼刀过去。

害得他出丑,早知如此,他就不只看在味道好闻就选它了。

真是,好可恶的一瓶药,他再也不要用了。

谢瑾宁翻身下床,一把抓住那瓷瓶,准备往衣柜深处塞。

怎料指尖刚触及瓶身,他就被那浸了一夜寒凉的瓶身冷得一抖,触及处恰好有未擦净的药油,手一滑,瓷瓶直直坠落。

足面被飞溅银星滑过,谢瑾宁吃痛后退,腿弯撞上木凳,绊倒瞬间,天光骤亮。

“当心——”

后腰被掌心托住,蒸腾的浓香热雾中,他瞧见一双赤红的眸。

像是彻夜未眠,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爬满可怖血丝,便生又眉眼锋利,沉眉下压时更是凶戾。

谢瑾宁被骤然蹿进屋的严弋吓了一大跳,瞳孔一缩,本能地垂下眼。

而在严弋眼中,他眼眶泛红,移开视线,又一言不发的模样,像极了无声拒绝。

喉结动了动,压下翻涌的苦涩,严弋问:“怎的不穿鞋?”

目光扫过他踩着自己靴面的赤足,和一地碎瓷间晕开的琥珀药油,竟像一汪泪池。

是气急,所以才连外袍都没披,就将这东西摔得粉碎么?

药油尚且如此,那他呢?

千刀万剐,够吗?

想起守在门外时听到的崩溃呜咽,闷响,昨夜令人头晕脑胀的浓香,如今吸入肺腑,却像是穿肠毒药,灼得他五脏六腑俱焚。

谢瑾宁浑然不知严弋心中所念。

被带回床边坐下,看着半跪在地上为自己宽衣穿袜的男人,谢瑾宁眨眨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目光顺势偏移,落在他颈侧。

那处有几道红痕,很浅,又是在麦色皮肤上,不注意看几乎瞧不分明。

好像是他挠的,谢瑾宁的指尖蜷了蜷。

顺着锋利下颌往上看,是一片淡青胡茬,肉眼可见的短粗黑硬。

一夜之间冒了头。

“阿宁,你——”

下颌忽地传来轻柔触感,极纤细的一截玉,将剩余的话卡在喉头。

“你胡子又冒出来啦。”

谢瑾宁俯身靠近,轻轻摩挲。

温热呼吸洒在侧颈,却如扼住猛兽的项圈,严弋瞳孔剧颤,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

指腹被扎得有些痒,他又收回手,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遗憾道:“怎么你们都长这么快,但我就不长呢?”

像是在撒娇。

不是埋怨,不是冷淡,不是恨。

是他一夜未睡,呆坐至天明,也从未想过的。

亲近。

这一刹,严弋几乎以为谢瑾宁接受了他的心意,几欲暴起,直到见他眼中一如既往的纯然,才按耐着,小心开了口。

“阿宁,昨夜之事,你记得多少?”

被严弋直直盯着,谢瑾宁一愣:“啊?”

昨夜出来后,他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就像是泡在温水中,被安心的气味密匝匝包裹着,他心神松懈,自然而然便睡了过去。

他睡得并不沉,耳边絮语不断,还带着情绪起伏,应该是严弋在跟他说些什么,他却一点都没听清。

难道是有要紧事?

还有,那药油有加快血气运行的功效,他都这样了,更何况本就比旁人更具力量感,周身血气充盈的严弋,他的反应定然更为剧烈。

坐在他身上时,好像的确有很烫,很硌人的东西在戳他的腿。

好像就是严弋的……

那他舒服完就直接睡着了,也没管其他的,严弋肯定也难受极了,这会儿看着也像是憋了一夜的样子。

所以,是来找他算账了吗?

谢瑾宁后脑一麻,往床里挪了挪,含糊道:“都,都记得啊。”

他往后退,拉开些许距离,严弋却膝行着拉回。

男人跪在他双腿之间,俯身时投下的阴影将谢瑾宁全然笼罩。

“原来阿宁都记着。”严弋极轻地笑了下,金光落在他高挺眉骨,却照不亮那双晦深似海的眸。

骨节分明的手掌圈住谢瑾宁抬起的脚踝,隔着袜摩挲着清癯踝骨,用力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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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宁便被拉了回去,腿根撞上他别在腰间的东西。

是那把匕首。

“那阿宁,是如何想的?”

他取出匕首,硬柄划过时,谢瑾宁的腿心不受控制地抽动一瞬。

还不等他回答,握着的掌心就被一根根掰开,塞入。

“若是觉着难受……”严弋包住他的手掌,牵引着,将匕首举起,“往这儿刺的话,阿宁会好受些吗?”

寒刃直指之处,赫然是心脏。

“你做什么?!”

谢瑾宁骇了一大跳,想把掌心的东西甩开,指缝却被强势插入,握得更紧。

匕首柄铬得他又麻又痛,更让他感到难受的,却是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的态度。

眼看寒刃逼近,刀尖即将触及胸口布料,恍若真的要戳进去,血光四溅。

谢瑾宁害怕得浑身直抖,忍不住颤着嗓子骂:“严弋你个大混蛋!”

滴答,滴答。

滚烫水滴落在大腿,晕开斑斑湿痕。

严弋顿住,手掌却先一步松开了,去接谢瑾宁落下的泪。

谢瑾宁忙不迭将匕首扔离,于空中划出寒芒,在朦胧视线中失去痕迹。

“哐啷”一声坠地。

指缝还残存着被分开又包紧的温热触感,掌心的圆润窄印却迅速发红充血,皮肉滚烫。

“你个疯子,走开,不要你擦!”

他一把拍开严弋要为他拭泪的手,皮肉碰撞发出清脆响动,手背也蹿红。

惊吓和疼痛化作十分的委屈,谢瑾宁道:“不就是要我帮你吗,你说就是了,干嘛又拿那个吓我,你讨厌死了。”

“我,我真不是想吓你,阿宁,我……”

几息前还颇具气势的严弋瞬间蔫了,他无措地手忙脚乱,想去拭泪,谢瑾宁却不让他碰,想去捡回匕首,又被一脚踩住大腿,不让他走。

他便只能放低重心,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手却又不那么老实地,圈住脚踝,攀爬至裤管上滑露出的那截莹白细腻的小腿。

“我只是想着,你若是听到了那些话,恨我怨我,尽数朝我发泄便是,切莫憋着伤了身子。我皮糙肉厚,只要不直击要害,无论多少刀,都是能受住的。”

那些话是哪些话?

可明明是他帮了我,为什么他要说,自己会恨他?

谢瑾宁都被他弄迷糊了,眸中的水汽还来不及化成珠,就逐渐隐没。

不管了,手好痛,就是严弋的错。

腿痒痒的,像是有虫在爬,他下意识地蹬了蹬腿,踹出一声闷哼。

“你皮糙肉厚怎么了?”谢瑾宁吸吸鼻子,“不也是血肉之躯吗,不也是会痛的吗?寻常人对刀剑都避之不及,唯你独一无二,刀剑不侵是不是,你多厉害啊!”

“还是说难道换做是我持刃,你便会坦然接受,生不出半分反抗之心了?”

“严弋!”说着说着,谢瑾宁的眼泪又止不住了,“我又为何非要伤你?你把我谢瑾宁当做什么,你又把你自己当做什么!”

“你好可怕啊。”他侧过头,“严弋,你心底,还有半分对伤痛,对死亡的恐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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