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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
【遭了】
见雾岛光希一动不动,像看死人一样地看着自己,太宰治莫名有点心虚。
【都怪安吾的馊主意】
要是坂口安吾在这里,他一定会无情地吐槽“我让你慢慢来,谁知道你能理解成这样”“说到底,雾岛的的确确是把你养大的哥哥吧,你要是直接说出来他非得吓死不可”之类的话。
织田作之助本来不想对此发表意见,但他想了想自己捡来的几个孩子,顺着坂口安吾的话思考了一下,沉默了半分钟,也跟着点头,赞同了句【“太宰,的确很吓人“】。
可惜安吾和织田作不在。
太宰治能肆无忌惮地胡编乱造。
“知道了。”
等到三十九秒的时候,雾岛光希平淡地做出了回应。
“下次不用等在门口,我睡着了你也可以叫我。”
太宰治似乎有些意外,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雾岛光希自己就非常讨厌这种等待别人的感受。
“没有为什么。”
不想提及自己以前的事,雾岛光希十分自然地说。
“我又不会因为休息的事就和你生气。”
太宰治沉默,为数不多的良心狠狠地动摇了一下。
他抬眸看着孤零零的雾岛光希,忽然逃避似的和雾岛光希描述起了自己今天做硬豆腐的全过程。
这是太宰治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越在意雾岛光希,就越在意当初瞒着对方,把旗会的所在地暴露给魏尔伦,令后者差点全灭的事。
【他会讨厌我吗?】
偷偷看了眼耐心地听自己胡说八道的雾岛光希,太宰治这样想到。
【真是的,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后悔明明正确的事了】——
作者有话说:*通宵值班中,叹气,大家晚安[好运莲莲]
第23章
雾岛光希某种意义上,是完全把太宰治当做小时候的自己来养的。刚捡到太宰治的时候,雾岛光希还不知道他有多聪明。小朋友营养不良,小小的一个,因为看起来过于瘦弱,雾岛光希那时压根没想过要将太宰治带进黑手党的世界。
他像普通人一样送他去小学,再每天雷打不动地准时下班,去接带小黄帽的太宰治放学。为了让太宰适应在家里的生活,雾岛光希还曾向公关官他们请教日本的家庭文化,在太宰的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布置成公关官描述里家应该有的样子。
雾岛光希那时刚当上干部,对作为干部的业务还不是很熟练,暂且对部下隐藏了那个所谓的家庭住址,因此当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来,说有一堆陌生人来接太宰放学的时候,雾岛光希难得吓了一跳。
敌人的哀嚎在他的异能下悉数被吞没,雾岛光希赶去的路上想了很多,他的耳边不断回忆起狱寺隼人冷冰冰的一句“你把十代目弄去哪了”,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象出太宰治和那时的沢田纲吉一样失踪的画面。
然而当下车的下一刻,他凌乱的心跳就此平息——
年仅八岁的太宰小朋友冷着脸,被一群五颜六色发色的人围在中间,傻瓜鸟想揉他脑袋的手被他无情地拍开,傻瓜鸟因此哈哈大笑,反倒是公关官无奈地回头,对愣住的雾岛光希说了句【“毕竟你看起来挺忙的,所以就来帮你接人了”】。
没察觉到敌意,雾岛光希走过去,疑惑地问他们怎么知道这里。
傻瓜鸟得意洋洋地:【“喂,雾岛,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把我们当成什么废物了?“】
【“跟踪调查是冷血的专长,利用各种人脉得到情报公关官信手拈来,至于我——我可是有着能甩开任何先代派来跟着我们的家伙的车技呢!”】
要是那时候的雾岛光希绑定了心声系统,他一定能听到傻瓜鸟孔雀开屏般【“快夸我快夸我!雾岛现在一定很崇拜我!”】的心声,然而对于那时候还不太擅长人际交往的雾岛光希而言,他还以为傻瓜鸟是真的因为自己看轻了他而觉得不满,于是点了下头,牵住看着自己的太宰治的手时习惯性地回了句【“我没有那样想,对不起”】。
归根到底,雾岛光希根本不应该在魏尔伦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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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会的时候出现。太宰治称不上多喜欢他们,也称不上多讨厌他们,倘若不是为了替港口黑手党争取时间,他也不会特地花费心思和魏尔伦达成协议,调换他的暗杀顺序,将旗会的人排在暗杀名单第一位。
太宰治之所以没抛弃这简单的方案,去花费心思寻找一种麻烦的,可以让所有人活下来的结局,只是因为太宰治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自己也没那么在乎雾岛光希。
“总之就是这样。”
兴致勃勃地介绍完自己的新发明的时候,雾岛光希已经撑不住睡着了。
太宰治蹲在床边,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停顿了一下,话没有停下来。
“织田作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可以把人脑袋磕破的豆腐,或许可以用来充当杀器,打架的时候用来砸到别人的脑袋上,大家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
轻柔的风透过打开一点的窗户,亲吻了白色的窗帘。雾岛光希大概是真的很累,连头发上的染剂没有洗掉就陷入了沉眠。他身体陷进柔软的床里,睡着的样子很平静,多半是做了个好梦。
太宰治的睫毛颤了下,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光希对我还真是一点戒备也没有,睡得安稳到这种程度,就算是我用枪抵住他的脑袋,扣下扳机,光希也不会醒来吧】
太宰治想到这里,忽然又觉得好笑。
他想起自己无聊地布置着一切的那天,部下忽然和他说,雾岛干部提前结束了出差,正向旧世界酒吧赶去。
于是身体比大脑更快行动了起来。以前是雾岛光希惴惴不安地来接他,长大以后,变成了太宰治惴惴不安地去找他。
在魏尔伦的重力下,整间酒吧被破坏得很厉害。地上,墙上,几乎目之所及的地方全都是血——傻瓜鸟的一只胳膊被斩断了一半,皮与肉相连着,手上却还是很执着地抓着安静得快要死去的医生的衣服。
青年的金发黯淡无光,嘴唇一张一合地,对低着头,神色不明的雾岛光希说了什么话,随后就连手也松开了。
雾岛光希松手,他将傻瓜鸟放在地上,连太宰治在一旁看着自己都没发现。青年只是缓缓站起身,直直地看向站在门边,仿佛只是随手碾死了几只蚂蚁一样平静的魏尔伦。
那是太宰治第一次看到他哭。
雾岛光希的眼泪是没有声音的——他大概连自己在哭都没意识到,眼泪还没充盈眼眶,就直直地坠落在地。嘴唇紧抿,灰色的眼眸中却填满了愤怒,雾岛光希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维持了几秒,随即毫无预兆地动了手。
【我也是会读嘴型的】
太宰治看着沉睡的雾岛光希,百无聊赖地想到。
【傻瓜鸟那时说的大概是‘快逃’】
雾岛光希似乎十分在意港口黑手党,太宰治就加入了港口黑手党,并协助森鸥外,试图通过这件事扩大港口黑手党的势力。
除了小时候对他们聒噪的印象,加入港口黑手党以后,太宰治反而不怎么和旗会的那群人见面。
【我哪知道比起港口黑手党,光希更在乎的是同伴】
太宰治叹了口气,这下是真觉得有些苦恼。
旗会的人要是就此死去,计划就不存在被拆穿的可能,世界上没什么是不可被取代的,雾岛光希迟早会逐渐忘记他们的存在。
可偏偏他们还活着。
活到了同样愤怒的中原中也到来的时候。
撒了一个谎以后,太宰治不得不撒更多的谎,令谎言看起来像幸福的现实。
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现实。
【比泡沫还缥缈的存在,又能维持多久呢】-
这头雾岛光希睡得正香,那头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却连一分钟也没有休息。这两个在刚加入警校时斗得最凶的人,到了现在反而很有默契,松田阵平不过是和榎本梓打包了份三明治,降谷零当晚就叹了口气,倚在黑暗包裹的小巷里,侧过脸去看向慢悠悠地走过来的松田阵平。
“正好。”
降谷零环抱的双手松开,站直身子。他戴着鸭舌帽,整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分明。
“我也有话和你要说。”
松田阵平挑眉:“和我?”
“你不是之前和我说了风见的事吗。”降谷零的后背从墙上移开,他穿了件休闲的连帽衫,尽管是凌晨三点,但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他一直支支吾吾地不告诉我到底见到了什么,大概是受到了谁的命令要隐瞒真相。”
“既然如此,那位叫【日影光希】的犯人,不仅是风见认识的人,应该也是我认识的人。”
虽然不是一个部门,但降谷零和风见裕也现在也算是互相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关系,既然上面的那人明令风见对他隐瞒,那多半就是【日影光希】和自己有什么牵扯。
降谷零是被警察厅选拔去培养成卧底的,作为身份绝对保密的存在,要说降谷零能以【警察】的身份认识警察厅或警视厅里的谁,那不是当初参与他的选拔任务的那一批警察,就是警校里的那一批收到封口指示的同学。
“啊。”松田阵平从烟盒里敲出根烟,不太在意地接上他的话,“我本来也是想和你说这个。”
降谷零警觉地皱了下眉:“难道你也认识?是我们警校里的同伴?”
一个班的?还是隔壁班?
降谷零在警校时期太过高调,又是学生代表,一下突然怀疑起来,发现可怀疑的对象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松田阵平笑了声,他指尖的烟雾缭绕,轻柔的烟雾升起,模糊了那双他在夜色里也格外明亮的蓝眼睛。
松田阵平说:“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和光玩游戏,他连名字都懒得取,游戏的ID就叫雾岛?”
拿到游戏机的雾岛光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他白天困得训练的时候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觉,直到安室透半夜睡不着路过雾岛光的宿舍,透过里面幽幽的灯光,才发现头顶被子的人在干什么好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讨厌你。”】
【“讨厌我也不会还给你,雾岛,你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有网瘾?”】
现在想想,如果雾岛死的时候才不到二十岁,那他当初的确是才十六岁,一个完全没有自控力,应该去上高中的年纪。
降谷零沉默一瞬,想起雾岛光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被没收游戏机两小时后,他就完全忘了这回事,又爱上了随地大小睡,没什么比睡觉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你说这个干什么?”降谷零问,他看着面前的松田阵平,眉间的皱痕愈发加深,“【日影光希】不过……”
降谷零的话还没说完,就自顾自地怔了下。
他的瞳孔不断放大,再放大,连带着向来凌厉的紫灰色的眼眸也下意识地睁大,透着些不可思议的意味。
日影光希。
雾岛光。雾岛希。
光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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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岛光希。
“不可能。”降谷零抿唇,很快地否认道。
“怎么不可能?”
“那份尸检报告我看过两遍。”
降谷零的记忆力很好,他第一遍就记住了全部的信息,偏偏还要不敢面对现实,自虐般地再看第二遍,试图寻找上面撒谎的蛛丝马迹。
但降谷零自己也清楚,如果雾岛光真的是因为那种原因牺牲的,他所谓的家人为什么要申请尸检,风见又为什么连直视他的目光都做不到,一问就是九十度鞠躬,高声的“非常抱歉!”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在调查了那位替雾岛光做出尸检的法医足足半年后,降谷零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自己,接受雾岛光也已经死去的事实。
想到这里,金发的青年深吸一口气:“就算是真的,你又是怎么确认的?”
“我看到的。”松田阵平说,看了眼掉在自己手上的烟灰,“你的那位手下,大概看到的是他没有易容的样子吧。那辆车被炸毁前后备箱里有一袋易容工具,仔细想想,他是等到我来才启动的炸/弹,只是想毁灭自己还活着的线索而已,没有要害人的意思。”
“只有这些?”
“还有强迫症一样每喝一口咖啡,就要把杯子边缘擦一遍的习惯,用了一次性染发剂的头发,一模一样的胸针。”
“爱生闷气,打不起干劲,看着不好相处,异常礼貌地爱和人道谢。”
松田阵平不紧不慢地说着,他的语气自然,带着毫不犹豫的偏向与偏爱。
“捉弄完人会异常得意,喜欢在心里诅咒人,但要是被他诅咒的人真出了意外,反而会有些担心地特地过去看一眼。”松田阵平说到这里,嘴角轻微上扬,朝着沉默不语的降谷零笑了声,“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痕迹,那份所谓的尸检报告上可没有写吧。”
降谷零微微一愣:“什么痕迹?”
松田阵平瞥他一眼,故意般地:“不告诉你。”
降谷零微笑,他的笑容看起来无害,事实上却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松.田.阵.平。”
“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松田阵平摆摆手,丝毫不怕降谷零打自己,“信不信随你,反正你也很擅长易容,靠得近点就能发现了吧。”
“什么叫靠得近点。”降谷零面无表情,“你又对他做什么了?”
松田阵平这下反而安静了几秒。降谷零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端倪,瞬间明白了松田阵平大晚上还这么精神的原因。
松田阵平喜欢雾岛光的事,降谷零很久以前就知道。更确切地说,除了雾岛光自己,所有人都知道松田阵平喜欢雾岛光的事。
二十二岁的松田阵平有时候会被后者折磨得脸红,偏偏雾岛光的脑袋里根本没有那个概念,反而还很好奇地凑近了些,嘲笑着说“气死你”。
降谷零那时候都怀疑,要是光凑过去的时候,松田突然亲他一下,光会不会整个人愣住,随即继续冷笑“你敢用这种方法报复我?”
但自从萩原死后,松田阵平和雾岛光相处时反而没了那种故意惹对方生气的劲,也许是受到了萩原出任务前说这次任务结束,就约小雾岛出去约会的影响,松田阵平逐渐变得冷静,虽然偶尔也会欺负他一下,但更多的时候是像萩原研二一样照顾对方。
……他做什么了?
降谷零警惕地打量着松田阵平,想起警校里雾岛光一动不动地盯着缝娃娃的视频,和萩原研二说等他做出来,就扎死松田阵平的表情。
“喂。”松田阵平不满,眯起眼,“我又不是变态。”
降谷零松了口气:“哦。”
松田阵平:“我只是说我要追他而已,那家伙听到这句都吓得半死,我怎么可能对他干嘛。”
说要追他而已。
……而已?!
降谷零不可思议,那口气又憋了回去,没想到松田阵平这人能把告白说得这么轻易。
他的脑中闪过自己之前对[雾岛希]的评价。
——松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喜欢同一个类型。
降谷零欲言又止,心里痒意微动:“那要是猜错了……?”
那后果确实有点严重,还挺尴尬的。
但松田阵平想了想,从容地笑了。
“不可能。”
“这种事就和拆弹一样,要一层一层地推敲,冒险可不算好事。”
松田阵平的嘴角上扬。他的肩膀舒展,双手抱臂,黑色的西装在他身上反而显得桀骜不羁。
“你以为我喜欢了他多久啊。”——
作者有话说:*加更放在周六日吧,海豹不中了,明天院长查房还要病史汇报,唉[好运莲莲]
第24章
早上五点,闹钟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手从被子里伸出,刚从沉睡中醒来的雾岛光希视线模糊,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沙发,按照记忆随手按下在手机的屏幕上点掉提示音。
吵闹的铃声撤去,可预料中的安静并未到来。当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屏幕里传出来的时候,雾岛光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响起的并不是闹钟,而是来电的提醒。
“是我。”
“……”青年的表情明显僵住,他迅速挂断电话,跟听了鬼故事般地看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画面。
过了一会,悠扬的铃声再次响起。
电话那头的声音平稳,然而雾岛光希再迟钝,也能从中听出对方被挂了电话不满的意味。
“阿莱西奥。”那个声音说,“我在楼下,有东西给你。”
“……”他到底在自说自话点什么东西。
雾岛光希瞳孔地震,瞬间也顾不得自己缺乏睡眠导致的头痛,在洗漱过后,匆匆拿起衣服就出了门。
由于走的是专用通道,因此即使是以易容的面貌示人也没有多少人觉得奇怪,中原中也打了个哈欠,刚睡眼惺忪地打开宿舍门,鼻尖便飘过一阵柑橘的香气。紧接着,一句“早上好”砸在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脸上。
【?】
中原中也反应了两秒,刚抬眼看去,雾岛光希却已经匆匆从面前走过,已经走出去三四米了。
【什么情况?有敌袭?】
雾岛光希已经完全来不及考虑被别人误解了什么,毕竟那个人要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
“你这是什么打扮?”
站在港口黑手党大楼对面的青年有着一头长及腰部的银发,灰蓝色的眼眸眯起,白色的高领毛衣包裹住上半身的肌肉轮廓。斯贝尔比斯库瓦罗没穿那件由奢侈品广泛的意大利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制服,义肢上的剑也被取下,此刻双手环胸地站着,倒因为出色的外表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可除却在战场上外,斯贝尔比斯库瓦罗显然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看什么看!!”压根不喜欢被人看着的斯库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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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回头,尽管没有要吼人的意思,奈何天生嗓门就很大,嘴巴一张,被吼了的路人瞬间吓了一跳。
这个举动吸引了港口黑手党门口站岗的人的注意。今早负责这一块的是尾崎红叶的部下,他们没见过雾岛光希易容的样子,也没见过斯库瓦罗,只觉得两个外国男人忽然出现在对面,不得不提高些警惕。
“闭嘴。”雾岛光希面色不善,他压低声音,在事态严重起来前踢了斯库瓦罗的小腿一脚,“瓦里安找我做什么?”
由于走的匆忙,雾岛光希身上的外套是昨天的那件,衬衫的领口也没有好好系上,和他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习惯有些不搭,风衣的下摆上带着昨晚被穿着者随意扔在一边的褶皱,由于布料很好,粗略一看,倒像是躺在床上时因为动作而蹭上去的,
【烦死了】
被踹了的斯库瓦罗倒是真的闭了嘴。剑士的五官本就带了西方人的深邃,这么抿着嘴角不说话的时候,眉眼里反倒显露出几分和雾岛光希相似的冷淡。
因为强制性地将怒气压了下去,斯库瓦罗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沙哑:“什么叫瓦里安找你。”他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雾岛光希,又道,“你敢让我闭嘴?”
这世界上能让斯库瓦罗闭嘴的只有三个人。Xnxus一个,Reborn一个,前两个人不同,理论上斯库瓦罗完全没必要听雾岛光希的话。
然而长期忽略对方心理健康,以为雾岛光希自己就能茁壮成长的结果也很明显,隔壁烦人的加百洛涅时常痛苦地感慨【“为什么会喊我迪诺哥的阿莱西奥眼睛一闭就不见了,斯库瓦罗,他讨厌你就算了,为什么要连带着一起讨厌我”】。
雾岛光希不甘示弱,回应着他的目光:“是你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盘大呼小叫。”
【……】
斯库瓦罗面无表情,后退一步,这才抬眼打量了下与瓦里安设计概念截然相反的港口黑手党大楼。
和沢田纲吉不同,斯库瓦罗对这个能让自家弟弟留下来的组织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兴趣,归根结底,他打心底认为这还没意大利六百分之一大的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瓦里安的势力遍布整个意大利,九代在位期间就将生意扩展到了临近的法国和瑞士,近期更是有往外扩展的趋势。
【保罗魏尔伦就躲在这里面?】
作为精英中的精英,瓦里安的作战队长,斯库瓦罗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雾岛光希身上,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总之当戴着□□的雾岛光希出现的下一秒,斯库瓦罗就认出了他是阿莱西奥。
眼睛,鼻子,眉毛。
再往下是脖颈,肩膀,被风衣修饰的腰线,和长靴包裹住的小腿。
斯库瓦罗拧了下眉:【弗兰那家伙又胡说八道,哪里半死不活的了,不是还活得挺好的?】
雾岛光希:?
青年看着斯库瓦罗的目光瞬间变得奇怪起来。
斯贝尔比斯库瓦罗,这个心里只有钻研剑术和他宣誓要效忠的“混蛋boss”的家伙,大老远地跑到港口黑手党楼下,疑似挑衅地大摇大摆地站着的原因——
竟然是看他死了没?
沉默一会,雾岛光希抬头看向天空。
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他现在是在做梦?
“迪诺让我把这个给你。”
没等雾岛光希想出个所以然,蓝色的匣子被抛到了雾岛光希手上。
青年低头,看向手里蓝色的纹路奇怪的小方块,随即抬眸无声地询问斯库瓦罗。
[你真的不是来找茬的?]
斯库瓦罗也觉得自己有点找茬。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斯库瓦罗没好气地说。
雾岛光希的胃部隐隐作痛。他闭了下眼,纤长的睫毛颤动,把手伸回斯库瓦罗面前:“我不要。”
黑手党间本来就忌惮私下联系,他在港口黑手党的大门面前,收下用处不明的东西算怎么回事。
斯库瓦罗冷笑,脑子都没过一下:“不要就把你手打断。”
“……”雾岛光希面无表情。他凝视着面前比自己高一些的斯库瓦罗,半晌唇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将手插回风衣的口袋里,刚才心里产生的那点动摇烟消云散。
他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斯库瓦罗就抓了抓自己银色的长发,烦躁地跟了上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
“……”
“你要去哪?”
“……”
“在哪个地方?我送你。”
雾岛光希的脚步停顿,转过头去看向跟上来的斯库瓦罗:“东京警视厅。”
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也跟着抬头看了眼天空:【撞鬼了?他为了躲我要去自首?】
“。”雾岛光希心里的小人哐地给q版的斯库瓦罗来了个过肩摔。
摔一下,摔两下,甩来甩去——
吧唧。q版的斯库瓦罗砸到了墙上。
“上车。”在雾岛光希为逝去的小斯库瓦罗哀悼的时候,现实里的斯库瓦罗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拖到了车边,“沢田纲吉也在日本。”
雾岛光希半信半疑。他的目光扫过斯库瓦罗抓住自己的手,又瞥了眼远处窃窃私语的黑手党,最后还是妥协地上了车。
“除了云雀恭弥外,彭格列要转移到日本了?”
雾岛光希拉下安全带,漫不经心道。
“啊?”斯库瓦罗刚踩下油门,闻声看了雾岛光希一眼,“他回来探亲,和发展势力有什么关系?”
看车!
眼看车子马上要撞上栏杆,雾岛光希瞪大眼睛,抬手去拽斯库瓦罗的方向盘。
看车啊!!
在车毁人亡以前,斯库瓦罗及时打了一把方向,他似乎是因为这件事心情不错,哈哈地笑了几声:“又死不了,你怕什么。”
雾岛光希的胃更痛了,由于只睡了两个多小时,他的脑袋一阵一阵地发疼,决定不和斯库瓦罗说话。
然而他不说话,斯库瓦罗的心声可不停。
车辆在道路上行驶着。
【要不是弗兰那小混蛋说阿莱西奥被魏尔伦那人打残废了,我才懒得跑来日本】
雾岛光希眨了下眼,微微侧过脸去,看向驾驶位的斯库瓦罗。
【虽然直接打电话问他也可以,但以他的性格,大概是真的半死不活了也会说没事】
雾岛光希最近确实精神不济。换做是以前完全健康的时候,让他通宵个两天倒什么。问题是两个月前,雾岛光希全身上下还有十六处骨折,内脏也因为打算把魏尔伦连同自己一起炸死而破裂大出血。虽然大多都通过手术处理好了,但也落下了稍微不少毛病。
“听说你把之前艾斯托拉涅欧的针剂买回去了?”斯库瓦罗单手搭在车窗边沿上,一只手开着车,“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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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治好你的朋友,那种药的副作用很大,再怎么开发也要三四年的时间,就是因为投入太大,他们当初才直接将目标转移到了死气弹和移植实验上。”
雾岛光希没回答这句,只是沉闷地说了句:“你车开得好烂。”
斯库瓦罗的头顶上冒出无数个十字。
他故意把车开得很快,凶神恶煞地:“阿莱西奥!你个没良心的小混蛋!!我罗里吧嗦和你说这么一堆,你就故意搞出这么一句!你是故意的吧!你要不是我弟弟,我就把你砍成鱼片再丢去喂鱼!”
雾岛光希的声音更闷了。
“停车。”他说。
斯库瓦罗冷笑:“你有本事就——”
剑士的瞳孔骤缩,“跳车”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在雾岛光希将车门打开一些,真的要往下跳前猛地踩下刹车。
“你!”斯库瓦罗气急败坏的质问终止于雾岛光希的一声呕吐。
他昨天到现在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也只有咖啡和胃酸,以雾岛光希爱在斯库瓦罗面前保持姿态的程度,他能在后者面前吐出来,多半是实在忍不住了。
斯库瓦罗的面色铁青,他看着半张脸被长发遮住的弟弟,难得没有发脾气,反而很冷静地得知了弗兰为什么说阿莱西奥快死了,现在却能好好站着的原因。
“阿莱西奥。”斯库瓦罗说,“你把那个针用在自己的身上了?”
雾岛光希没说话,他的眼瞳挪动,似乎是在回忆自己的口袋里都放了什么。
然而斯库瓦罗深吸一口气,直接从车里拿出外套,掰过他的肩膀,当抹布似的在瞪大眼睛的雾岛光希嘴上擦了擦。
“行了。”斯库瓦罗说,“我又没有洁癖。”
【谁把那东西给他的】
和表面上烦躁的情绪不同,斯库瓦罗的心声带着毫不遮掩的冷意。
【管他什么港口黑手党,他加入港口黑手党难道就不跟我姓了?】
雾岛光希被莫名其妙掰过来,听到这话愣了愣,原地疑惑了一会,随即试探性地问道:“你要把晴孔雀借我?”
和斯库瓦罗的雨属性不同,晴的火炎有修复细胞的能力,而这世上修复伤口最快的匣武器,是瓦里安的晴守,路斯利亚的晴孔雀。
斯库瓦罗微微眯了下眼:“借你做什么?”
【他一开始不和我借,现在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想到了?】
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我会给路斯利亚报酬的。”
斯库瓦罗:“不借。给别的组织增加战力,对瓦里安有什么好处?”
雾岛光希:“……”
你看,这不就是原因。
雾岛光希的嘴唇动了动,本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转头却跟真的撞邪似的,拉开车门,这回不用斯库瓦罗说就躲进了车里。
【……】斯库瓦罗侧过身,看向某家咖啡厅外,此时正挽着袖子扫地,看向这边的金发青年。
隔着一扇窗,雾岛光希给斯库瓦罗使着眼色:[你再说瓦里安黑手党什么的,小心他真把你抓进去]
【哦】
血脉的默契在此刻体现,斯库瓦罗倒是明白了雾岛光希的意思,只可惜他一点要躲的意思也没有。
和雾岛光希不同,瓦里安所谓的正直和同情心约等于零,虽然作为干部,但贝尔菲戈尔至今还是个没有部下的光杆司令,原因是只要有一点不顺心的,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部下抹了脖子。
【他要抓我,那我就把他宰了】
什么?他刚刚可没躲摄像头,斯库瓦罗把人宰了,追究起来他岂不变成共犯了?
雾岛光希抿着唇,一言不发:[你敢!]
【。】
斯库瓦罗又看了安室透一眼。
他本来只是随意说说的,但现在真的有点想把对方宰了。
斯库瓦罗的一生,基本就在防火防盗防有变态把自己弟弟拐走中度过,偏偏阿莱西奥小时候真被变态拐过一次,也是因为那死变态才变成现在这种性格。为了让阿莱西奥恢复健康,斯库瓦罗那时给他请了不少心理医生,然而阿莱西奥受到的惊吓太大,那段时间只要斯库瓦罗一离开视线,就会找个没人能看到他的地方躲起来。
阿莱西奥小时候不想当黑手党也没什么。
斯库瓦罗那时总觉得,阿莱西奥每天窝在房间里看书也无所谓,保持那种可笑的天真和仁慈也无所谓,他斯贝尔比斯库瓦罗十四岁就打败了当初作为瓦里安首领的杜尔,阿莱西奥乖乖躲在他后面又怎么了。
斯库瓦罗的视线里充满敌意,他跟分析剑术一样分析着面带微笑的安室透的一举一动,没有主动说话,也没主动动手,但从对方的反应看来,大概率也不是什么普通警察。
而安室透,作为同时打n份工的精英,昨天晚上才知道自己的同伴还活着,今天就看到了自己死而复生的同伴和某个凶神恶煞的外国男人拉扯不清。
斯库瓦罗:【他看什么】
安室透:【他看什么】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两个人的声音却重叠在一起,令雾岛光希不由转移注意力,疑惑地掀起眼睛。
他看看斯库瓦罗,又看看笑容逐渐淡去的安室透,最后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马上就要迟到了。
于是雾岛光希将车窗按下来一点,半张脸彻底暴露在光线下。
安室透一顿,这才发现他的领子没系好,嘴唇也有些发红,像是刚刚才被人按着揉擦过。
能以秘密为理由,让风见和自己保密,那就只能说明雾岛是和自己一样,被送去了什么地方卧底。
安室透从不否认卧底的辛苦,他为了隐瞒身份,一边要给组织打工,一边要当好毛利小五郎的头号大弟子,时不时破个案,甚至得来咖啡厅做蛋糕……
【但……】
“你要看自己看吧。”
“嘁。”
“你是在对我不满?”
“哈?!我有的时候真想把你脑子切开看看。”
“……”
“不准生气!!”斯库瓦罗大怒,“啊!你又生什么气啊!!”
连自家boss都会骂[我宰了你]的斯库瓦罗,一时间真改不掉这样说话的习惯,他有点淡淡的崩溃,然而崩溃又有什么办法,他倒是想把阿莱西奥绑回意大利,然而阿莱西奥十五岁的时候在瓦里安的飞机上醒来,短暂的迷茫过后,就开始威胁他不让飞机回去就把他和飞机一起炸了。
想到这里,斯库瓦罗又瞪了安室透一眼。
先是指环战被一个十四岁的日本小鬼打败,后来弟弟又决定留在日本,斯库瓦罗现在平等地讨厌所有日本人。
斯库瓦罗很不爽。
非常不爽。
极度地不爽。
可这样的不爽,落入安室透眼里,就变了一种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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