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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港口黑手党的生意还得继续。先前雾岛光希说不了太多话,大部分类似的任务都分散在各个人手中,现在他的情况好了些,森鸥外自然就把与高濑会残党交涉的任务交给了他。
用森鸥外的话来说,就是毕竟他们赖以信任的“藤原”是他抓的,他往那一站,就能自动吸引仇恨度,把躲在暗处的人引出来。
“不过真是没想到,那位所谓的[ghost]君会附身在一只老鼠身上。你要是离开港口黑手党,它大概也会跟着跑出去吧。”
“只是猜测而已。”
“猜测?”
“之前中也他们去抓叛徒的时候,提到对方是在我醒来的那天加入的。”
是诬陷雾岛光希的那起事件中的一环。
森鸥外看着面前的雾岛光希,没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到什么波澜。
“我醒来的消息是在暗中处理完动了趁机反叛的那些人后,才对外公布的,不是吗。”雾岛光希说着,将投向落地窗外的目光挪了回来。他坐在那边森鸥外用来品酒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着,黑色的皮质长靴包裹住小腿流畅的线条。
“能做到在大家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监视我的动向,不就只有这种可能?”
森鸥外笑了笑:“说不定真是幽灵呢。”
雾岛光希注视了森鸥外一会,微微阖眼:“这是冷笑话?”
“老实说。”森鸥外将手里因无聊而转动的手术刀放下,“他们说太宰去接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回来就打算暗杀我了。”
【还以为太宰能忍多久】
【结果也就是几天而已】
“想通了吗?”森鸥外微笑,唇角的弧度扩大,深紫色的眸底却笑意全无,缓慢地念出他的名字,“光希君,或者说是阿莱西奥?”
魏尔伦要带走中也,也就是要杀死作为中也首领的森鸥外。
为了保住森鸥外,太宰治以旗会的众人,还有一直追寻着中也的村濑警官为筹码,调换了魏尔伦的暗杀顺序,拖延准备作战的时间。
有什么想不通的。
“其实一开始被放在名单最开头的是我吧。”雾岛光希平静道,“您那时候总觉得我会像对待先代一样对您,借魏尔伦之手除掉我,既能争取时间,又能撇清自己的关系——虽然我并不认为斯库瓦罗会因为我死了而报复您。”
【他倒还真是聪明】
森鸥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这话我也和太宰说过,你如果要当一个黑手党呢,就得做一个纯粹的黑手党。黑的就是黑的,为了所谓的[感情]和[同伴],去放弃最大程度的利益,给自己自找麻烦,那像什么样子?”
雾岛光希加入港口黑手党九年,就认识了旗会他们九年。
他是先认识的公关官,才捡到的太宰。
“建立羁绊是件很危险的事。”森鸥外自然道,“你看,这样一来,你岂不就伤了公关官的心,又伤了太宰的心?”
首领室里的气氛微妙了片刻。
青年薄薄的唇角扯动,雾岛光希闻言反倒笑起来:“这么讲,岂不全都是我的错?”
森鸥外:“我可没那么说。”
雾岛光希站起身:“我觉得也不是。”
【说得轻巧,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是他暗杀我的时候,他早就动手了】
无形的对峙中,森鸥外撑着脸,注视着往门外走去的雾岛光希,率先败下阵来。
“之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你,除了一部分藤原的关系外,还有他们所在的群马县就在并盛县旁边的关系。”森鸥外道,说的话成功令雾岛光希停下脚步。
雾岛光希微微眯起眼,转过身时,听见他说:“从你母亲的事开始,你就慢慢地记起以前的事了吧?”
【人没有记忆就没有感情】
【他没有感情,怎么有觉悟】
所以雾岛光希之所以不能自由地使用火炎,很大程度上或许和沢田纲吉封印了他的记忆有关系。
雾岛光希不接受这种猜测,他的眉头凝视,薄薄的唇瓣一张:“如果是那样,沢田纲吉封印我的记忆做什么?”
森鸥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领悟了自己的意思,短暂地惊讶了两秒,随即又低笑一声,跟着站起身。
“人的行为是潜意识的产物。”
沉重的大门紧闭着,森鸥外在雾岛光希面前站定。他低下头,几缕发丝落在青年的脸上,以这个距离,雾岛光希甚至能看清森鸥外虹膜里的纹路,也很轻易就能把手里的刀捅进对方的身体里。
【光希君知道自己总是无意识地偏向他们吗】
【所以本来也不怪我那时候戒备光希君,自己的干部总是为别的首领说好话,哪有人有这么好的脾气?】
雾岛光希下意识地捏紧了从袖子里滑出的短刀,可森鸥外就像是知道他会这么做一样,依旧眼也不眨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手却从雾岛光希的手腕往下滑,一点一点地掰开他握着刀柄的手指。
金属落在地毯上,不可避免地发出些声响。
“谁知道。”
森鸥外动了动嘴唇,动作充满暧昧,眼睛里却毫无温情。
血液浸湿了森鸥外的白手套,落在地上。
医生的手是救人的手,对于曾经作为外科医生的森鸥外来说,手更应该是保护的存在。
可他早就不是医生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森鸥外说,“光希君,现在可不是让中也和红叶为难的时候。”-
港口黑手党现在的人际关系很微妙。
表面上维持着和平,但实际上雾岛光希也知道,倘若他真的对森鸥外下手,港口黑手党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他和红叶虽然认识了很久,但由于他不太会说话,近几年关系才略有好转。
因为森鸥外,横滨的夜色才愈发繁华。为了守护这一现状,雾岛光希毫不怀疑金色夜叉会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至于魏尔伦,雾岛光希心想,如果自己在和中也的战斗中打伤中也,那么作为干部的魏尔伦说不定也会从中插手。他们两个的关系实在很差,从“太宰讨厌你”“那中也就不讨厌你了?”开始,就存了在对练时公报私仇的念头。
至于海外的另一位干部,还有只在乎钱的另一个草包,他们两个就像墙头草,哪里得势往哪倒。
该怎么做?
光有暴力是行不通的。于公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令港口黑手党在这种腹背受敌的时候陷入动荡的境地,于私……
雾岛光希站在医疗部的玻璃窗外,看着病床上的公关官。
青年身上的疤痕已经变得很淡了,港口黑手党的医生们在营养支持方面做得很好,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关官没变得消瘦,反而依旧容光焕发。
骗子。
雾岛光希默默念道。
他想起被公关官骗进港口黑手党,第二天就因为要面对先代想跑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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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被公关官拉住说,他只要用武力压制叛乱,剩下的交给公关官就好。
可恶的骗子。他哪里会做收买人心的事。
怎么就把摊子扔给他一个人了。
雾岛光希深吸一口气,放在口袋里的手收拢,刚生出[索性就什么也不做]的念头,理智就立即将它压了回去。
中也说祝他加入港口黑手党九周年快乐。
但与雾岛光希相熟的人,不是死光了,就是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到头来,能和雾岛光希分享烦恼的,也没剩下几个人。
“雾岛干部。”
海野慎敲响了门,声音从身后传来。
“如您所说,入江正一已被入侵者秘密带走,我们这边受伤十二人,是否要对入侵者进行追击?”
雾岛光希沉默了一会。大概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令海野慎大着胆子抬起头,去观察这位自己追寻的干部的现状。
雾岛光希收回注视着公关官的目光,转过头来。
“海野。”他忽然问道,“在我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前,你其实是公关官的部下吧?”
海野愣了愣,完全没料到这个话题。
【雾岛大人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他是想把我赶走?】
“公关官应该比我好相处许多。”雾岛光希露出了稍许困惑的神情,“你为什么要一直待在我这边?”
【……我的确是因为公关官大人才加入的港口黑手党】
海野慎瞄了眼遇雾岛光希背后的玻璃,内心挣扎,最后眼睛一闭,说出了真相:“因为公关官大人让我看着您。”
“您刚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只有十四岁,日语也很糟糕,公关官大人担心您会被骗,所以会让我们每日汇报您的近况。”
原来是这样啊。
雾岛光希心想。
那之前自己从海野他们那听到的心声应该不是准确的吧。如果他是为了谁才加入的组织,却被对方扔到了别人那里,那自己也会很难过。
“但之后选择留下来是我自己的决定!”海野慎又鞠了一躬,他这次鞠躬的角度甚至超过了九十度,“公关官大人在那件事发生以前,曾经问过我要不要回去,是我自己要留在这里的!”
雾岛光希思考了下海野说的‘那件事‘是什么,又问他“为什么?”
“虽然这样说很自不量力,但我认为雾岛干部您并不是大家口中的那样。”海野依旧抵着头,双手按在裤缝的两侧,“大家都说您连曾经最亲密的副官都能毫不留情地杀死,像您这样绝情的人绝对不能交心,更不能托付后背。”
“但是!”
海野慎顿了顿,提高音量道:“但正因为是最亲密的副官,他难道不应该是向着您这边的吗!如果最亲密的人要杀了自己,难道就不能还手吗!”
【尽管雾岛干部自己说他不招小动物喜欢,但意外地对小动物很有同情心。看着不好相处,可明明是从小就金尊玉贵的人了,偏偏真的会听我们的意见】
【如果他真的是传闻里的那样,那[脑髓地狱]怎么可能会对他有好脸色】
雾岛光希这回又安静了很久。
他凝视着面前的海野,良久,薄薄的唇瓣张开,吐出一句:“这就是你们和公关官弄那什么观察会的原因?”
海野慎震惊地张大了眼,没想到雾岛光希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啊……】
海野放空大脑。
【完全就是要被处死的程度了】
“我只是觉得……”海野慎嗫嚅着,“我只是觉得,既然您有时候表达不出来,那么有些事就应该由作为您部下的我们去做。”
【自己追随的干部如果如果总是被误解,那是我们属下的无能】
“真是十分抱歉!”
海野闭紧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可手机的解锁音清脆,他愣愣地抬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雾岛光希的手里。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什么,雾岛光希就将手机递到了他的面前。
“你不是想要我的号码吗?”雾岛光希问他。
“我要出差一段时间。”
他笑道。
“你要是想向我讨教什么,就等我回来再说。”
“至于追击的事,做做样子就好,别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海野慎愣愣的,发觉雾岛干部和以前比起来有哪里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一样的漂亮,但包裹在外头的坚冰融化后,距离感反而拉近了些,就像是原本只可远观的人,现在却——
却什么呢?
海野慎想不通。
可他猜测,那大概是向来擅长看穿人心的公关官看到的,雾岛干部真正的样子-
——自己追随的干部如果如果总是被误解,那是我们属下的无能。
雾岛光希不太赞同这句话。他始终认为有些自己的事就该自己做,因此难得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怎么改善和别人的关系。
雾岛光希现在虽然对于别人的情感开窍了些,但大多表情还是不能理解。要说他现在想出的办法和以前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雾岛光希开始模仿起自己认识的人里,最擅长交际的公关官。
雾岛光希出差前,得交接一些任务事宜,因此他的行程定在二十四小时之后,理论上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然而……
中原中也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珠宝,抬头看看雾岛光希,又看看闪瞎眼的宝石,最后问出一句:“太宰又对我的车干什么了?”
【他平白无故地送我这么多东西干嘛,傻瓜鸟又不在,现在应该没人敢骗他了吧?】
“是我自己想送的。”雾岛光希说,“我想和你改进关系。”
中原中也哽住:“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从天台下去后,我似乎和雾岛喝了点酒,醒来后就在自己的房间了,我对他干什么了?】
雾岛光希想了想:“应该不是。”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为什么是应该啊!他到底为什么回发前还要思考一下啊!】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成别的。”
虽然不理解对方的用意,但中原中也还是姑且问了一句:“……换成什么?”
雾岛光希再次想了想:“花?”
“……”
中原中也彻底摸不着头脑了。他转头,试图向旁边安稳喝茶的大姐头求助,然而后者挑了下眉,颇为好心地拿起手机,给中原中也编辑了条短信。
尾崎红叶:[似乎是在学习公关官呢]
尾崎红叶:[公关官因为情报,需要追求某些女孩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中原中也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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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岛把他当女人追?为什么?谁刺激他了?就算是要追他,也应该是送酒之类的,难道他昨天喝醉了真干——不对,他干嘛要假设雾岛追他啊!
中原中也没想通。
雾岛光希也没等他想通,他还有行李要收拾,自然也不知道中原中也在之后的半小时,得知雾岛光希平等地“追求”了港口黑手党里大半的人时,气愤地让部下把“胆敢为了一己私欲捉弄雾岛”的人找出来。
尾崎红叶对此的感慨是“真有人捉弄他还好说,要是他真心的,那才叫难办”。
中原中也皱眉:“为什么难办?”
尾崎红叶捧着茶杯,漫不经心:“光希实际上是个很体贴的人,也不擅长拒绝别人,别说问他要联系方式,真有人坚持追他三十天,他说不定也会答应。”
中原中也:“……”
尾崎红叶又抿了口茶:“而且你没发现自从旗会的那群人昏迷后,光希就越来越倒霉了吗?”
中原中也坐回办公桌后,疑惑地问:“这和他倒霉有什么关系?”
尾崎红叶轻笑,揶揄着:“哪有什么突然转运,是因为那几个人一直偷偷地把要砸到光希的那些花瓶和广告牌提前打掉了而已。”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震惊地发现了真相。
“是,是那样吗。”
“但妾身可不会让无聊的人轻易得逞。”尾崎红叶眯起眼道,或许是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金色夜叉的刀把茶几的桌面刺穿了,“光希似乎一直认为他和妾身的关系不够好,但他之前拜托妾身照顾太宰时,妾身可是认真答应他的。”
人能有几个九年。
尾崎红叶的青春全耗费在了港口黑手党,她的初恋,她的希望,曾经全都死在了港口黑手党。
所以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现在的港口黑手党。
鸥外大人也好,光希也好。
尾崎红叶看着茶杯里立起来的茶梗,目光挪动,最后落在了雾岛光希刚才带来的娇艳欲滴的鲜花上。
那是尾崎红叶与自己的初恋第一次确定恋爱关系时,对方给她带来的花。所有人都认为尾崎红叶会因此留下阴影,随着她的名声在里世界越来越响,每次出席宴会,侍者都会小心地将类似的花朵从大厅里撤掉。
但那明明是美好的回忆。真是自作主张。
“是有任务吗?”见尾崎红叶起身,中原中也也疑惑地跟着站了起来。
他正打算跟上去,尾崎红叶却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跟上来。
“是处理家庭关系。”尾崎红叶道,“鸥外大人总不能一直和光希吵架。”
尾崎红叶刚迈出一步,就眨眨眼,有些好笑地想到。
哎呀,和光希说的一样,她的确还年轻着呢-
雾岛光希对于中原中也和尾崎红叶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不过中原中也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昨天之后,好像一直没看到太宰。双黑的搭配缺一不可,万一在他出差期间港口黑手党遭遇了袭击,太宰总不能心不在焉的。
“出来。”雾岛光希没去废弃场,敲了敲太宰治那间宿舍的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之前从日井会馆回来后,太宰治答应过他会从那个鬼地方搬回来,但雾岛光希没怎么关注他的搬家进度,也不知道太宰宿舍门锁的密码。
【只要不应声,光希就会以为我不在港口黑手党里】
太宰治幼稚的心声暴露了他的所在。
“……”雾岛光希收回敲门的手,往旁边走了几步。
过了几秒,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透过缝隙,太宰治的目光和雾岛光希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他沉默一会,下意识地想关门,雾岛光希的力气却比他要大些,不管是年龄还是身体训练的痕迹,雾岛光希总是占据了些优势。
可也许是雾岛光希这人在太宰治面前总是下意识地选择退让,因此才让太宰治产生了种,自己也许真的能监视他,操控他,赢过他的错觉。
但雾岛光希甚至都不需要用脚抵住那条门缝,光是将手按在把手上,太宰治便再也推不动分毫。
雾岛光希问他:“太宰。”他说,“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第42章
躲他什么呢?
太宰治自己也不知道。
“我可没有故意躲着你。”太宰治说,“是光希太忙了,所以我们总是错开。”
雾岛光希看着他,过了两秒,将门推开一些:“别总撒谎。”
“不是撒谎。”太宰治没再阻拦他的动作,“如果我要躲着光希,告诉你那些事情干什么呢?”
“那和你告不告诉我那些事情有什么关系。”
“只要我不告诉光希那些事背后的真相,光希就永远想不到。光希不会觉得我在耍脾气,只会问中也为什么总是见不到我。”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好歹光希也救过我好几次嘛。”太宰治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反而将整件事描绘得更加讽刺,“白兰君擅长操纵人心,我不告诉你这件事,只会变成到时候白兰君扰乱你思绪的武器而已。”
雾岛光希在夜色中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就是你想和我说的?”雾岛光希向太宰治问道。
“难不成光希还指望我道歉?”太宰治平淡地说,他向来在这个时候充满攻击性,“我不会道歉的,我再也不会干对自己做过的事道歉的事了,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
雾岛光希没立即回答他的话。他的视线扫过四周,发觉港口黑手党给太宰治的宿舍虽然和给自己的差不多大,但太宰治显然比他还看得将这个地方装饰起来。
桌子和床是宿舍本来就配备的,太宰治在书桌上放了个电脑,又在各个角落里装置了隐形摄像头,除此以外,就再也没有什么新添的家具。
雾岛光希怀疑,如果不是宿舍自身就配备了床,他会不会直接把被子一摊——或者连被子也没有,直接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休息了。
“我没说你做错了。”
雾岛光希忽然道,他侧过脸去,看向十六岁的太宰治,又重复了一遍。
“一切为了港口黑手党的利益出发,我没说你做错。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不按森先生的建议行动,将我放在名单的第一位?”
【光希让我把他送去送死?】
太宰治稍稍吸了一口气:“因为之后还有战后重建和安抚家属的……”
“撒谎。”雾岛光希又打断了他,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不留情面地,直接戳穿太宰治的心思,“那些工作公关官会比我做得更好,我不是唯一的选择。”
也许是太宰治从雾岛光希的视线里看不出回避的心思,他反而生了些退避的念头。太宰治本身就是胆小鬼,胆小鬼教出来的也是胆小鬼。
他说不出自己真正的心思,只能微笑着道:“那让大家看着光希死掉,光希就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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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更糟糕的,是用医疗器械吊着他的生命,光希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把他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全部否决,变成连自由行动都做不到的废物,光希就满意了?】
“没办法。”太宰治摊了摊手,也许是站累了,索性坐在了那张只铺了床单,什么也没有的床上,“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把光希当成我的东西,所以不想让你参与那次的事。”
“我不是你的东西。”雾岛光希开口,说这话时意外得心平气和。
“说到底,光希其实也不喜欢我吧。”
太宰治耸了耸肩,用那双鸢色的眼睛,饱含恶意又犀利地反问道。
“只是光希那时候的记忆很乱,又得不到自己敬爱的哥哥的认可,为了逃避过去的痛苦,才想自己主导一个家人的游戏而已。”
【光希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太宰治想不通,于是就用绵里藏针的语气轻笑着对背对着月光的人道:“光希把我当成自己的情感寄托,却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就像那只讨厌光希的小猫一样,是因为光希总是强迫它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它才会讨厌你。说到底,被光希从街上带回去,这其实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公平吧?”
雾岛光希依旧没有动作。
半晌,太宰治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很轻地说了一句“我问过你的”。
“你九岁的时候,吃了我做的东西肚子疼,不肯去医院,我把你连同沙发一起拖去医院的那天,我问过你的。”
——是我的错。所以,太宰,如果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我可以支付你到大学毕业为止所有的花销,我保证会给你找个幸福的,像正常人一样的家庭,我依旧是你的哥哥,只要你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太宰治那时说“不要”。
他还说“光希,你是笨蛋吗”。
雾岛光希记得很清楚,因为是记忆里有人第一次选择了自己,所以太宰治的存在对他而言是特殊的。
他希望太宰治能幸福。希望他可以平安快乐地长大。
十六岁的太宰治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雾岛光希的手,道歉的话却堵在胸腔里,沉闷地,仿佛压了数不清的石头,令太宰治怎么也说不出。
【这下光希总该被气走了吧】
他想,握住的手松开一些。
【这样就好,光希没了我会更开心。说到底,光希就不应该待在港口黑手党——】
太宰治的心声里一连说了许多,没一句是雾岛光希爱听的。他垂下眼睛,反拧住太宰治的手腕,将少年整个人摔在了床上,面朝下地按着,手臂反拧过身后。
太宰治的心声安静了。
他感到雾岛光希的膝盖顶在自己的膝窝,牙齿紧紧地咬着,太宰治知道,那是牙齿摩擦时发出的刺耳音调,雾岛光希大概是被他惹得气急了。
“太宰治。”
雾岛光希将他的骨头捏得咔咔作响,语气冰冷,身体的重量压在太宰治的身上。
“你不能总仗着我爱你就胡作非为。”
[我爱你]这三个字将太宰治的脑袋砸得生疼。少年有颗聪明的脑袋,但意外得怕疼,也讨厌疼痛。
太宰治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地在心里反驳,光希才不爱他,光希都不知道什么是爱,要怎么爱他。
每年给他戴那种滑稽的生日帽,连身上的伤势都处理不好,就急匆匆地跑回来,装作没事的样子,问他想要什么礼物,那就是爱吗。
龙头战争的时候,太宰治故意隐藏踪迹,假装自己被港口黑手党倒塌的大楼砸死,结果雾岛光希抿着唇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地去查看每个伤员的面貌,那就是爱吗。
他说,太宰,你为什么总是受伤。
他说,你要是想说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又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你生气。
他说,太宰,我们是家人,我们或许会争吵,会打架,但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太宰治这人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他恶劣地,卑劣地,从九岁开始就利用雾岛光希达成自己的目的,欺负他,作弄他,令雾岛光希放下干部的身段,焦头烂额地,不得不将全部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
【这是爱吗】
所以光希对他的才是爱。
因为担心太过幸福了就会受伤,所以一次一次地把别人推远。
不懂什么是爱的是太宰治。
太宰治的脸埋在床单里,良久,声音很闷地说了句“对不起”。
雾岛光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拧住太宰治手腕的地方一片淤青,他的力气本来就大,似乎是把对方的手腕捏断了。
他试着把太宰治翻过来,刚想看清对方的表情,太宰治就双手一伸,整个人跟猫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令雾岛光希不得不弯下腰,一只手撑在床上,支撑住他的重量。
少年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湿漉漉的呼吸随着鼻尖蹭过他的皮肤。
雾岛光希有些不知所措,他拍了拍太宰治的背,干巴巴地说:“我知道你不是真心说那些话。我只是想说你长大了,不可以像小孩子一样任性。”
“……”
太宰治依旧不说话,甚至开始咬他。雾岛光希一僵,想把人从身上拽下来,可就在他说“像中也虽然和你同龄,但中也就很成熟”之后,太宰治的力道也跟着加大。牙齿陷入他颈部的皮肉,碾磨着,雾岛光希倒不觉得有多少痛,只觉得多少有一些怪。
“……我没有拿你和中也比较的意思。”雾岛光希僵硬道,他的膝盖抵在床上,床垫因为受力而微微下陷,“我是说,你和中也是搭档,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好好合作。还有公关官他们,我不太放心所谓的门禁系统,但是你的话应该可以防止有敌人潜伏进医务部的吧?”
雾岛光希听到从耳边传来的,太宰治很轻的笑声。
【光希是担心森先生趁光希不在的时候偷偷调换他们的药,还是担心白兰君趁机把他们抓走?】
雾岛光希松了口气,身体刚放松些,就失去平衡,整个人砸在太宰治的身上。入江正一的预言彻底实现,岚之火炎对雾岛光希的身体确实造成了些影响,他全身的肌肉酸痛,不仅是视觉,连感官也迟钝了些。
“所以光希生气,是因为我把我和森先生的计划瞒着光希?”
雾岛光希察觉到太宰治原本比正常人还要低一些的体温有些烫。
“我不会让森先生得手的。”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外套下穿过,不紧不慢地在他腰后摩挲。
“光希这里有块疤。”太宰治道,“看着像是心的形状,松田警官大概就是凭着这个认出光希的吧。”
雾岛光希反应了一会,才反应出那是太宰治的手。
是刚刚被他拧骨折的那只。
不痛吗?
“光希现在大概在想我不觉得痛吗?”月光落在太宰治的脸上,雾岛光希将身体支起来些,总算看清了太宰治现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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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的神色幽深,唇角衔着暧昧不清的笑。
“如果光希会读心术,就应该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想亲他】
雾岛光希如遭雷击。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下的太宰治,感到塞进腰带里的衣摆被勾出来一些。
【从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可惜光希总是在我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
【虽然就这么把他弄醒也不错,光希那个时候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你为什么不爱我了。
雾岛光希的大脑深处嗡鸣一声,隐约意识到,自己做的那个梦或许并不是梦,太宰治或许在他睡着的时候在他耳边真的说过类似的话。
【但那样光希就会真的讨厌我,要让光希心甘情愿才行】
假的。
假的假的假的。
在太宰治的手真的从他的衣摆下钻进以前,雾岛光希气愤地掐住太宰治的脸,咬牙切齿地威胁:“不准想。”
太宰治眨了眨眼:“光希真有读心术?”
“没有!”雾岛光希提高音调,“我又不是真的白痴!”
他就是。
“对不起啦。”
“我开玩笑的。”
“光希~你生气了吗?”
太宰治的声音被雾岛光希抛在耳后,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宿舍,砰得一声把门关上,呼吸因为过度的惊惧而凌乱了几分。
雾岛光希的门在这时被敲响。
他憋了一口气,打开门:“都说了不准——”
抱着没来得及还他的礼物,中原中也站在门口,本想问“不准什么”,却发现雾岛光希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
他雪色的睫毛沾了水汽,领口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扯开一些,露出的脖颈修长,几缕银色的发丝掩住锁骨的线条,却遮掩不住上面清晰的齿痕。
见门口的是中原中也,雾岛光希皮肤上的红色消退一些,只有水润的眼睛低下来,带了些认错人的歉意。
中原中也宕机。
中原中也沉思。
中原中也想起尾崎红叶说的,雾岛光希实际上异常不擅长拒绝人的话。
中原中也沉下了脸色。
【以下犯上的家伙】中原中也想,【到底是谁做的】
第43章
雾岛光希当然不会和中原中也提这是谁干的。他甚至不是很想提这件事,他能怎么说呢?
自己的教育方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从九岁养大的小孩对自己有着超越家人的特殊感情,这种事情就算说出去,就连斯库瓦罗也能瞪大眼睛,骂他“阿莱西奥,你是变态吗?!!”。
所以还是不提算了。
都说养不教父之过,那太宰不教岂不就是他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