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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应当是当年的情劫
“依我看,仙君应当是去凡间界历过情劫,历劫磨灭了情爱,又被人将历劫的记忆封印,而后便再不受情爱所扰,一心向道。”
问渊知晓的东西比他们多了太多,这话他说出来,即便墨宴完全不记得自己去过凡间界,也只会怀疑是自己的问题,绝不是他猜错了。
毕竟若是细论起来,问渊和淮音作为鲛人的族长与族长夫人,实际是比六界所有人都大了好几个辈分,即便是看着没长大的晚临,如今也已经有将近千岁了。
鲛人族即便不修炼,也是天生寿数极长的种族,所以当年的神族养他们做灵宠,为的是可以长久作伴。
“情劫……会忘吗?”
墨宴看着醉酒后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玩乐的柳折枝,拼命在脑海里搜寻也没找到跟凡间界有关的一星半点记忆。
“我不记得我去过凡间界,天道不许魔族随意开启界壁去凡间界,会降下天罚,魔族更不讲究什么历劫。”
问渊沉默不语,也在思索其中缘由,反倒是他夫人淮音提议道:“如今仙君醉酒,封印不稳,有零星记忆重现,仙君只与你亲近,你若好生问一问,或许还能问出些许线索。”
“对对对,我问问就知道了。”
墨宴立刻变回人形,握住柳折枝方才摸他蛇尾的那只手,“我们在凡间界见过吗?你的记忆被……”
“蛇蛇亲亲。”醉酒的柳折枝只凭心意行事,见他凑得这么近,一时兴起想要亲他,红唇复上去,在他唇上啵的一声,亲的十分响亮。
满殿的人,别管是不是化作原形被柳折枝当灵宠玩的,全傻眼了。
一片沉默中,那一向最是嚣张跋扈高调不要脸的魔尊,耳尖缓缓染上了薄红。
柳折枝脸皮薄,墨宴知道,所以他在人后再如何孟浪,人前都没跟柳折枝这般亲近过,魔族不在乎这个,但正道不一样,他怕柳折枝被人非议,觉得受辱。
哪成想今日柳折枝这么一醉,根本不顾有旁人在场,上来就亲,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给他留,还叫着那般爱称。
一句蛇蛇亲亲,是让所有人知晓了那清冷淡漠的仙君如何与夫君恩爱,却也把墨宴给整不会了。
柳折枝都主动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是不是得亲回去?不然有损柳折枝的脸面吧?
但……但怎么亲啊?像往日那么缠绵还是也蜻蜓点水亲一下?
这尺度太难掌控了,最重要的是墨宴怕柳折枝清醒了跟他算账,清醒的柳折枝绝对不会希望在人前跟他……
这些事还没盘算完,墨宴人还僵在原地,柳折枝便搂着他的脖子倒入他怀中,直接睡了过去。
滴酒不沾的人喝了一整壶魔界的烈酒,能闹到此时已经很不容易了,许多修士都是喝了几杯便沉沉睡去。
“疼!压死小爷了!”
原本被柳折枝把玩的两个“灵宠”就在身前,柳折枝这么一睡,正好把青羽和岚幽的本体也压在墨宴怀中,挤在两人中间,青羽被压掉了两根羽毛,疼得直叫唤。
“你他娘的闭嘴!别把柳折枝吵醒了!”
墨宴传音让他闭嘴,然后随手把他和岚幽都扔到桌上,又甩了一堆宝物出去,抱起柳折枝快步把人放上了床榻。
宝物是他给的谢礼,出手相当大方,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子。
这回青羽也顾不上喊疼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谢礼分了三份,其中一份给了晚临,剩下的他看都没看岚幽,全自己收起来了。
岚幽看见了也没拦,只小小的一团魂魄飘在空中,对着问渊道:“前辈,可否帮忙破了我们身上的阵法,岚幽感激不尽。”
青羽不把谢礼分给他,他求人帮忙的时候却说的是我们,不是我,很自然的带上了青羽。
问渊可能修为不及全盛时期的折枝仙君,但这奇门遁甲之术肯定是会的,毕竟是神族旧部,就算是神族灵宠,也绝对比如今六界修士会的多。
鲛人族傲气,却是真的有傲气资本。
问渊微微颔首,很快便给他们解了阵法,青羽一恢复人身立刻道谢,却在道谢的同时快速远离了岚幽,满眼都写着:你别想抢谢礼。
问渊与淮音对视一眼,都是过来人,自然看透了两人关系不同寻常,彼此暗道这些小辈当真是让他们看不透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愿与女子两心相悦,偏爱男子。
他们不理解,但是他们尊重,带着晚临朝榻边靠近,给两人留下眉来眼去的空间。
墨宴看着熟睡的柳折枝眉头紧锁,恰巧问渊靠近,他便回头语气严肃的问道:“除了情劫,正道还会去凡间界历别的劫难吗?”
他现在有一个猜测,一个光是想着就让他心疼柳折枝到喘不过气的猜测。
问渊面露疑惑,“你的意思是仙君还历过别的……”
“他说他没有欲望,没有恨,七情六欲他好像都没有,段承乾让他磨炼心境,都磨没了。”
墨宴拉着柳折枝的手,每多说一个字,那个猜测便在心中真实一分,“一个情绪鲜活的人,要是去凡间界历劫,是不是……是不是七情六欲都能……”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问渊沉默良久,给了他肯定的回答,“能,要很多次,太多太多次,把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一遍一遍不断重复,直到再不会牵动情绪。”
此话一出,折枝仙君那不问俗世的淡漠,还有那澄明的心境究竟从何而来,已然明了。
段承乾把他送去过凡间界,不止是历情劫,而是把这人世间的苦楚都受过,让一个鲜活的人,无数次重复历劫,生生磨炼成了那心境澄明的折枝仙君。
安静的寝殿内,咯吱咯吱声突兀的响起,是墨宴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几乎要攥拳捏碎了手指。
难怪柳折枝学不了那功法,难怪永远不会有欲望,现在柳折枝没有的情绪,都在历劫时一遍遍经历过了。
没有欲望,必定是深陷欲海过,没有恨,那便是经历过痛彻心扉的恨……柳折枝在段承乾手里,到底都经历过什么,都学过什么……
这样的鲜血淋漓的真相太过残忍,周围几人都以为那暴躁易怒的魔尊会发疯,可墨宴只是握着柳折枝的手,颤抖着呢喃一声,“我没去过凡间界,但我当年养伤,用过我娘给我留的神石……”
再多的心疼也于事无补,他只能拼命想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见过凡间界历劫的柳折枝。
他不懂正道说的因果,但他知道要想让柳折枝活下去就得养伤,养伤就要采补修为,采补修为最关键的一步,便是柳折枝要重新有欲望。
染月说,那功法最要紧的便是欲望。
问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跟柳折枝有羁绊,那他一定是阴差阳错做过柳折枝的情劫,只要柳折枝记起这段记忆,一切就都有了转机。
有了情爱,欲望便是水到渠成。
否则染月就是再教个十年八年也没用。
柳折枝还在睡着,墨宴设下数道结界,带众人去了魔界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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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鲜血汇聚而成的血海,无数大魔都是从此处爬出来,那是真正孕育魔气的地方,也是墨宴出生的地方。
他的身世并不想告诉柳折枝之外的其他人,墨宴只是站在血海边缘指了指地上那块半人高的石碑,“这是我娘亲手埋在这里的,她说这是神石,当年那么多兄弟夺嫡,有一回我重伤垂危,落进血海,爬上来的时候触发了神石的灵力。”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在我的寝殿,是闻修说我在这石头旁边睡着了。”
墨宴抬手摸了摸那和普通石碑并无区别的神石,“我睡醒伤就好了,我只知道是这石头救了我,可后来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找不到再次开启神石的契机。”
“娘也没说过,她只说这是神石,好东西不能被那老不死的发现,所以她埋在这,假装只是一块石碑。”
他知道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就只能交给问渊了,期盼鲛人族能认识,能给他答案。
问渊上前摸遍了神石的每一寸,用了灵力也探不出这是何物,淮音却盯着神石觉得眼熟,“夫君,你看这石头像不像当年那位神君做来解闷的小玩意?就是那个镜子。”
淮音是女子,女子爱美,所以跟着神族见过的许多东西都是问渊没仔细看过的,她这么一提醒,问渊也想起来了,看看她再看看石碑,“夫人说的是……那位神君的浮生镜当年未曾带走,流落在修真界?”
他们口中的那位神君是个女子,闲来无事便炼制了一面镜子,可以坐在殿中看凡间界,还可以入镜品百味人生。
对强大的神君来说,这就是个解闷的小玩意,入镜便可带着记忆和修为入凡间界,不被天道察觉,就是出去玩一玩,玩够了便回来。
“应当就是那神器。”问渊几乎可以确定了,摸着石碑对墨宴道:“你说只是睡了一觉,或许是你那时修为不够,入镜后被天道察觉,所以出来时也什么都不记得。”
“是与不是,等仙君睡醒就能知晓了。”淮音在旁边语气温柔,“仙君是神族,神族只要滴血上去,炼制的神器便会露出本貌,听神族驱使。”
“若真是浮生镜,你与仙君的因果便可用此物找回。”
墨宴只想帮柳折枝找回七情六欲,让他能学功法采补修为,淮音却告诉他一个更加惊喜的消息,“魔尊,正道去凡间界历劫是要消耗修为的,十有八九你便是仙君去凡间界历过的情劫。”
“待到找回因果,你这个情劫未曾如凡人那般入轮回,还与仙君成了姻缘,那便不算历劫,经历此番因果被消耗的修为是要回到仙君体内的。”
墨宴一愣。
那不就是……柳折枝不用学那歪门邪道的功法,只要找回跟我的因果就能有修为养伤了!
他能听懂,旁人自然也能听懂,青羽一边替柳折枝高兴,一边靠着岚幽啧啧称奇,“你个魔头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要不是你做出那离谱事,请两位前辈来给仙君玩尾巴,今日仙君这一线生机还真就找不到了。”
墨宴脸都快笑烂了,叉着腰一脸得意,“老子说什么来着?道侣就是得宠着,宠道侣的男人才能有好气运,你看看本尊,这气运不就来了!”
152.浮生一梦(已修,刷新看)
柳折枝睡醒之后压根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别说是叫谁长姐了,就是连他把别人强行变回原形当灵宠玩都不知道。
睁眼时发现殿内有许多人的气息他还吓了一跳,幸亏墨宴一直在身边守着,及时抓住他的手,这才没让他刚睡醒就发作社恐。
“醒了?先喝点水。”
柳折枝被墨宴喂了一杯温水,喝完再抬眼就看到问渊等人都站在不远处了,一时间还有点懵,“蛇蛇?这是……你又惹了什么祸?”
如果光是青羽和岚幽,他还能以为是来看自己的,可晚临一家也来了,那他很难不怀疑是蛇蛇又惹人家鲛人族了。
墨宴嘴角颤了颤,“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惹的?”
柳折枝:???
见他全然不记得,都不用墨宴说,系统就直接在他脑海里给他重播了一下他当时那些壮举。
刚开始柳折枝还看的很淡定,因为他玩蛇蛇是很正常的,直到看到他用阵法把青羽变成小孔雀玩,呼吸都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接下来一直看到摸晚临尾巴,柳折枝没忍住动了动腿,因为现在就想下去找个地缝。
除了看到自己喊淮音长姐,剩下那些画面他全程都是脚趾扣地看完的,那种尴尬对一个社恐来说简直要命。
“你喝醉之后发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一直不出声,墨宴就试探着问了一句。
系统的画面已经播放完了,柳折枝收敛心神,靠在墨宴身上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只字不提自己已经回忆完了。
墨宴沉默了片刻,旁人或许看不清,他却看清了柳折枝一点一点变红的耳尖,藏在白发中,在他这个角度非常显眼。
啧啧啧,又撒娇呢。
不好意思就说不记得,真能撒娇。
意识到他是害羞了,墨宴也就没多说,只说是他要摸鱼尾,所以给他找来了鲛人族,然后就提起了封印记忆和浮生镜。
甚至怕他尴尬,说完就直接把话题转到正事上,不过一刻钟,众人都站在了浮生镜前。
“仙君取一滴血滴上去即可。”问渊在旁边引导他唤醒浮生镜,“若真如猜测那般,感应到神族血脉,神器自会为仙君所用。”
柳折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划破手指滴了血。
即便他是神族,他也没有问渊了解神族,他不过是个不被承认的混血,更何况还是只占了这具身体,并非原本的柳折枝,问渊的话他信。
墨宴及时帮他修复了伤口,几乎是伤口还没被灵力愈合,那和石碑一般无二的浮生镜便有了反应,外面一层石头一样的壳子寸寸龟裂,碎裂在地上露出内里的样貌。
半人高的镜子熠熠生辉,莹白耀眼的光芒若不是有墨宴提前布下结界挡着,绝对会引起六界轰动。
待到光芒散去,众人终于得见全貌。
镜子就跟寻常的梳妆镜一样,周围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但右上角却有一行小字:浮生一梦。
“他娘的!真是!”墨宴激动的直骂娘。
浮生一梦这四个字足够说明这就是浮生镜了,虽然看着像女儿家梳妆的玩意,但周身散发的灵气却不容小觑,若不是神器,绝不可能由内而外散发如此浓郁的灵气。
要知道这可是魔界,还是魔界的血海,魔气最盛的地方,寻常法器到这里都会被魔气萦绕,只有神器才能让魔气无法近身。
问渊等人只是仔细多看了几眼,很快便识趣退开,有些场景不是他们能跟着一起看的,临走时问渊只留了一句话,“仙君心念所至,在这浮生镜中想看任何从前的场景都可。”
人都走了,柳折枝却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沉默许久才转头去问墨宴,“蛇蛇想看什么?”
墨宴牵着他的手猛地收紧,嗓音有些晦涩,“能不能让我一个人看,你就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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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看到什么他心中有数,那一定是柳折枝最痛苦的记忆,他不想让柳折枝再亲眼看一遍。
“问渊说只要我了解了那些事,再跟你进去重新经历一次情劫,就能找回你的情爱,我自己看就行了。”
柳折枝没回答,只是反问了他一句,“蛇蛇怕我难过么?”
“我不会。”柳折枝不等他回答就轻轻摇了摇头,“既然是要历劫时消耗的修为,大可把所有劫难都再走一遍,如此收回的修为更多,我也可以尽快修复经脉。”
“不行!”
墨宴语气严肃,“我们只要情劫,别的能收回再多修为也不要,柳折枝,那些事没必要再去经历一次,你敢背着我去做,我就……”
说到这他停住了,因为他真没什么可以威胁的,就算威胁了柳折枝也不怕。
“你敢不听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柳折枝:?!!
系统:“……”你个傻狗是真有出息啊。
虽然有无赖的成分,但柳折枝纵容他,真没跟他犟,心念一动,浮生镜中便有了画面。
墨宴给他周身设下数十道结界隔绝视线,然后才放心去看镜中画面。
只一眼,他就知道不让柳折枝看是对的。
那些年柳折枝历劫的方式跟他猜的一模一样,就是一遍又一遍经历苦楚,彻底磨灭掉对应的情绪。
凡间界的柳折枝是一国皇子,国破家亡他经历了上千次。
被乱军按着亲眼看亲人被折辱凌虐而死不下百回,最后直到亲人的血溅在脸上都毫无反应,磨灭了恨。
长姐被乱军凌辱,甚至送进军营受尽了折磨,来来回回足有两百多次,都是在他眼前,都是按着他,逼着他看,自此磨灭了色?欲。
贪念、执念、愤怒……诸如此类皆在这一次次历劫中被磨灭了干净,一次次惨死,一次次重新开始,且都是带着上一次的记忆。
就像是无休无止的噩梦一样,墨宴就这样看着,看柳折枝从最初入凡间界没有原本记忆的鲜衣怒马,逐渐变得无欲无求,沉默寡言,一潭死水一般,似乎这世上再无人能牵动情绪。
最后的最后,墨宴看到了他自己,柳折枝的情劫,他国皇子,这一次没有最初的国破家亡,而是柳折枝被送去做质子。
一个是不受宠的皇子,一个是敌国质子,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又是来来回回不断重复,只是每一次都不得善终。
他能清楚的看到最初的每一次,柳折枝都在尽力避开上一次的错误和误会,可最终还是走不到一起,数不尽的误会,还有立场不同,柳折枝从最初坚定的走向他,到最后看他的眼神无波无澜。
每一种劫难墨宴都认真数过,最多的便是这个情劫,整整一千两百次。
最后一次,柳折枝就和修真界的折枝仙君一样,不会疼,不会恨,不会爱,甚至不会生气和愤怒,受折磨没有反应,被凌辱没有眼泪……
画面归于平静,柳折枝历劫结束,墨宴久久不能回神,手上尽是指甲嵌入掌心的鲜血。
心境澄明,原来是这样的心境澄明,段承乾他怎么敢,怎么敢把柳折枝扔去这么折磨……
那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柳折枝一次次鲜血淋漓的惨死,墨宴甚至想象不出那会有多疼,这样的疼,当年的柳折枝被扔进凡间界,受了几千回。
难怪经脉尽碎都不知道喊疼,因为更疼的他都受过,他习惯了。
墨宴无比庆幸他刚才逼柳折枝只让他一个人看,如果让柳折枝看到这些,会不会想起当年的疼?
如今再想起柳折枝的那些淡漠,墨宴胸口疼得喘不过气,过了许久才平复情绪,撤下了柳折枝周围的结界,紧紧把人抱进怀里。
他什么都没说,柳折枝也没问,因为大概会看到什么,柳折枝心中早有猜测。
不知沉默了多久,在墨宴低头安抚吻他的时候,柳折枝终于开了口,“蛇蛇不必难过,只是修炼罢了。”
他把这当做一种修炼,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那些疼他都没经历过一般,墨宴紧紧掐着他的胳膊,红了眼。
“柳折枝,你什么都知道是吗?你知道被封印了记忆,知道去凡间界历劫过。”
“我知。”
柳折枝还是那么平静,好像那个历劫的人不是他自己。
墨宴嘴唇颤了颤,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让他说什么啊,当年的柳折枝究竟有没有后悔,早就问不出来了,现在的柳折枝是心境澄明的柳折枝,只会把那当做修炼,恨都不会恨。
“情劫是我,我看到了。”
墨宴扯出一抹笑,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了,“我们进去这镜子一次,我给你一个完整的情劫。”
那些在凡间界负了柳折枝的不是他墨宴,只是他恰巧落入浮生镜,阴差阳错成了情劫,重在劫难,所以一定要负了柳折枝,由不得他选。
今时今日,他再做柳折枝的情劫,重在一个情字,这一次他没有受伤,不会受劫难左右。
“当年之事我并不后悔,蛇蛇不必自责。”
柳折枝抬手按了按他微红的眼角,感受到指尖的湿润,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亲,“情劫自然是不得善终,并非蛇蛇本意,我明白,当时蛇蛇已然见过我,对我有意,若真能控制自己,定然不会负我。”
他被磨灭了情爱,所以不懂蛇蛇为什么哭,但他知道,蛇蛇为他哭,他会心疼。
什么是情爱啊?他不懂,他只知道他的蛇蛇愿意为他豁出性命,舍不得他受半点委屈苦楚。
他对蛇蛇亦是。
153.好大一个局,历情劫
其实柳折枝没说,他根本就不在意在凡间界都经历了什么,当时的情况,他想活下去,那就一定要去。
况且历劫又不是本体去的,只是段承乾帮忙弄的分身而已,本体毫无损伤,只是耗费些修为罢了,至于那些分身和本体共享的疼啊,爱啊,恨啊,对他来说跟修炼没区别。
没有当年的苦修,他应当是活不到现在的,不肯做任务时便已经被之前的系统惩罚死了。
可蛇蛇似乎不想听,蛇蛇太伤心了,所以他才没多解释,他一说,蛇蛇心疼他,哭得更伤心就糟了。
墨宴也没再多说,只是把他抱回了寝殿,开始安排入浮生镜再跟他经历一次情劫,这一走说不定要多久,该交待的事得交待好。
他出去忙,柳折枝便在寝殿闲着没事了,都知道他喜欢清净,青羽等人也没有多打扰,都跟着墨宴一起去正殿了。
只剩下系统,对着他脑海中许多空白的记忆沉思。
【主人,你被封印了好多记忆啊,好像不止是凡间界历劫的,你穿越之前的记忆也没了。】
“嗯,去历劫回来就再不记得了。”柳折枝语气平静,“我磨没了执念,从前的系统说,执念没了,便不会再记起从前了。”
【可是……系统手册上没有这一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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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着说出反常的地方,【系统是没有这项权限的,我去论坛看了,不管多高级的系统都没有,除非有别的力量干预,比如……】
“剧情的力量,或是天道。”
这句话从柳折枝嘴里说出来,系统都惊呆了,【主人你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只是不知此事为何要在意。”柳折枝是发自内心的疑惑,“我也不知蛇蛇为何那般心疼,不过是都是修炼的方式罢了。”
【那你当年历劫经历那些,不疼吗?】
“疼么?忘了。”
简单的四个字,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好像一切苦难都是理所应当,别说是墨宴了,就是系统看他这样都心疼的不行。
剧情里没有这些事,一个字都没有,如果只是正常的反派,那时候宿主还没有需要开始走剧情,这些都不是宿主该经历的啊。
系统总部到底藏了什么,天道又藏了多少关于主人的信息……
系统在数据库里什么都查不到,去论坛套消息也没人知道,他只知道主人绝不是普通的反派,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错了,乱了,而且主人心里都清楚不对劲,却不在意,也不想查。
都是因为那无数次的历劫,做到了心境澄明,万事不入眼,所以才有今日的不在意。
真是好大的一个局,怕被追查,就先安排历劫磨炼心境,心境澄明就不会再追究那些不对劲的地方了,只讲究顺其自然。
如果没有遇到墨宴,没有墨宴心疼,带着一起查探从前种种,又是强迫又是求,让柳折枝好好活着,系统都不敢想柳折枝最后会怎么样。
大概真的早就为了苍生身死道消了,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系统什么都没跟柳折枝说,因为说了也没用,现在只能等墨宴去追究这些事,他知道柳折枝肯定不听他劝,但一定会宠着墨宴。
墨宴要追究,柳折枝一定会配合,会纵容。
系统心情相当复杂,因为突然发现有时候恋爱脑还是有点好处的。
正殿里,墨宴先拿出了一堆宝物给青羽和岚幽,这次是直接分到两个人手里的,没让青羽独吞。
“我跟柳折枝不知道要走多久,这是跟冥界和妖界休战的诚意,要是想攻打魔界,至少等我回来,别趁人之危,为难我那两个护法。”
嚣张归嚣张,正事上墨宴还是靠谱的,最后特意加了一句,“就当是为了柳折枝,我在你们那没什么面子,柳折枝的面子你们总得给吧。”
“柳折枝还想整顿人界,地盘也会重新划分,修真界人界独大太久了,等我们回来,我一定说到做到,人界我不会独吞,大家一起分。”
有好处分给别人,这根本就不是魔尊墨宴的行事作风,可如今为了能安心带柳折枝入浮生镜,墨宴什么都能往出给了。
他一心都扑在柳折枝身上,大家都能看懂,青羽岚幽原本就没打算趁火打劫,收了那些宝物就应了。
“放心,看在折枝仙君的面子上,你不在魔界的事我们也不会往出透露。”
“对,小爷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想要你的命还行,仙君的命我必须得救。”青羽难得没跟他呛声,很是通情达理,“你这回去是为了救仙君,不让仙君百年之后身死道消,我知道,放心去吧。”
只要他们俩不趁机攻打魔界,墨宴就放心了,其余几界都不好战,几乎不出世,不会挑起战乱,至于人界……
“你放心去,若是人界趁机讨伐,我鲛人族定当为仙君死守魔界。”
问渊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不用他开口就给了承诺。
“鲛人族本就是世代为神族鞠躬尽瘁,仙君身上有神族血脉,那便值得我等效忠。”
话是这么说,但他当初对白秋可没有一点要效忠的意思,说到底还是柳折枝的胸怀苍生让他动容。
墨宴心中有数,送走了青羽岚幽,直接让问渊一家三口住进了魔宫,然后才召唤闻修回来交待几句。
可往日立刻就会赶回的人今日却没了动静。
墨宴愣了片刻,突然想起青羽和岚幽为何能直接进寝殿,就是因为闻修没拦着,闻修不在魔宫,当时问他染月的事,他跟闻修说的是……
他娘的!这呆子真敢去问啊!
墨宴一脸糟心,赶紧召唤染月。
“尊主唤我。”青楼里,染月被闻修困在墙角,指甲都嵌入了闻修手臂,“再不退开,耽误了尊主正事,你担待得起吗?”
他也不知道闻修发什么疯,一来就赶走了满屋子的美人,打也打不走,就盯着他看,似乎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异常,但又一直没看到,所以就这么困着他。
“你是不是……”闻修犹豫许久才开口,“身子有什么不适?隔些时日便发作,是蛊毒吗?”
染月眼神彻底冷了下去,脸上的笑却越来越灿烂,“就是想问这个?是啊,我每隔两日就发作一次蛊毒,要吃人心喝人血才能缓解。”
他没说实话,还真的生气了,闻修看出来了,可还没等想出来该说什么就被用力推开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再这么纠缠,别怪我不留情面。”
染月说完就走了,瞬移到魔宫刚在墨宴面前站定,上去就是一脚,“你跟闻修说什么了?当年怎么说的?说好了谁都不……”
“我可没告诉他,他自己猜的。”
墨宴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我当时是想问你是不是提前发作了,要不要帮忙,结果他在后面偷听,我什么都没说,让他自己去问你。”
染月咬牙切齿,气的尊主都不叫了,直接叫他名字,“墨宴,你要是敢食言,跟别人说了我的事,我他娘的就去其余五界出卖你!都别活了!”
墨宴自知理亏,这回也没跟他对骂,就指了指他身后,“闻修也回来了,我有正事,你们俩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竟然没骂娘,染月意识到真是正事了,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风流轻佻,靠在椅子上勾着嘴角,“说吧,你要干什么缺德事?”
闻修站在一旁没出声,只是盯着墨宴用眼神询问。
“我要跟柳折枝进浮生镜。”
墨宴大概讲了一下经过,最后拿出两个储物戒给他们,“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以防万一,这里面都是法器和丹药,万一真出了事,魔界可以不要,带人退出去,活着就行,等我出来再杀回来。”
他不能只管柳折枝,还得对族人负责,这一走要是时间太久,人界又来除魔,或者其余几界有什么变故,一起攻打魔界,他得给魔族留退路。
“鲛人族会留在魔宫,万一出事,带人跟他们一起去南海,别他娘的要什么脸,保命最重要,魔界可以给他们,老子还没死呢,到时候把魔界抢回来。”
他很少做这么没把握的事,进了浮生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他一定得去,这是柳折枝的生机,只能做好万全准备。
闻修染月点头应下,墨宴又留下许多结界,回寝殿之前还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后宫那些人,我走之后别让她们乱跑,惹祸了没人出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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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
虽然平日不进后宫,但后宫那些魔女有一个算一个,墨宴都护着,当养女儿也好,妹妹也好,总之不会不管,都是忠心耿耿的魔王之女,对自己人他从来不苛待。
如此交待了一圈,确认没落下什么,墨宴才回寝殿带着柳折枝再次去血海,站在浮生镜面前紧紧抓着柳折枝的手。
“蛇蛇,不必担忧。”
柳折枝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不过是情劫,不会出什么乱子。”
墨宴太紧张了,从看过他历劫的事之后就一直这么紧张,柳折枝不知如何安抚,只能凑过去主动亲他。
他记得蛇蛇是喜欢的。
“蛇蛇亲亲。”
一吻过后,两人紧紧牵着手,一同踏入浮生镜中。
154.舔狗到哪都是舔狗
两人一起牵手走进浮生镜,可他们的修为不能跟正儿八经的神族比,不能顺心意来去自如,几乎刚踏进去就被迫分开了。
“柳折枝!”
墨宴反应过来了不对劲,咬牙切齿的喊他,“你是不是又骗我!你……”
后面的话柳折枝没听到,因为两个人已经彻底分开了,就算是系统的声音他都听不到了,系统已经完全被屏蔽。
这才是真正的神器的力量,墨宴是魔,肯定会受影响,他虽然是神族,却没了修为,也会受影响,就算他操控浮生镜想重新历劫,也不能精准控制落在几千次中的哪一次。
但这些柳折枝都没说,所以墨宴说又被骗了。
“等出去又要哄蛇蛇了。”柳折枝意识模糊间自言自语似的呢喃,“蛇蛇估计快气死了……”
所谓浮生一梦,便是回溯从前的经历,从前的情劫到底经历了多少次,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能尽量控制着落入其中某一次,希望可以跟墨宴落在一起。
若是两人落在同一次,那便可以一同重新历情劫,然后走出去,若是不能,那便要他自己去重复经历,直到遇到墨宴为止。
这才是柳折枝不敢说的原因,他要是说了,墨宴肯定要想方设法折损修为与他落在一处。
那都是蛇蛇这么多年辛苦修炼,拼命在六界抢占资源才有的修为啊,哪怕折损一分一毫他都舍不得,不过是情劫,若是气运不够,他多经历几回就是了……
凡间界。
大周元年,新帝登基,皇后产下龙凤胎,本该是大吉,宫中却无欢声笑语,愁云惨淡。
只为龙凤胎的姐姐一出生便是白发。
国师断言此为不详,皇后为保一双儿女,以死明志,求皇帝留孩儿一命,死前为长公主取名柳容音,皇长子取名柳折枝。
柳折枝是亲眼看着皇后撞死的,未曾落入此处直接进入男婴体内,他便知道与墨宴错过了,这一次是他自己看自己从前经历过的情劫,完整经历一次才能开启下一次。
他就这么立在空中,看着皇后哭求,看着皇后撞死,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应该叫娘亲的女人,反而是看到那被视为不详的长姐时愣了愣。
下一秒便意识一闪,眼前景物骤变。
“折枝。”
“折枝快来,看长姐给你烤的兔子。”
柳折枝缓缓回神,看着面前红衣白发,和自己容貌五分相似的女子,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自己的回答先出了口,“长姐今日可是又挨罚了?”
他在这具身体里,却只是个看客,这是他某一次的历劫,身体完全不受他操控。
寻常女子身形娇小,柳容音却和柳折枝一样高,双生胎身形几乎没有差别,唯一的差别便是她一头白发,貌美却带着女子少有的英气,开口便是爽朗笑声。
“去军营偷了点炭火烤兔子罢了,我可不是被抓走挨罚了。”
柳容音豪放的坐在冷宫石阶上,撕了只兔腿给他,“快吃,今日北齐使团入宫,没人管我们,不用怕人抢。”
因为被视作不详,姐弟俩从小就不受宠,住在冷宫里,吃穿也跟寻常皇子公主比不了,有时候还有皇子来抢他们吃食,不是为了吃,只是欺负他们玩。
宫中热闹起来,旁人都去皇帝面前露脸了,那他们就轻松了,不用怕有人欺负算计,更不用藏起来吃肉。
一只兔子两个人分,很快就吃完了,柳容音闲不住,又要往军营跑,柳折枝喊了几声长姐都没把人喊回来。
“刚才那个是你长姐?她抢了我的兔子。”
墙上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柳折枝转头看过去,只见一身黑色衣袍的墨宴倚在墙上,面色不善的看着他,跟他一样是未曾及冠的年纪,那双竖瞳透着些冷意。
他下意识想叫蛇蛇,却听到当年的自己疑惑问道:“你的眼睛好像蛇,你是蛇妖?”
柳折枝:“……”
历劫时的自己没有从前的记忆,当真是稚嫩的很,在凡间界说人是妖,怕是要打起来。
他猜的一点没错,墨宴不管在哪都不是个善茬,骂了一句你才是蛇妖,从墙上跳下来就要揍他。
两个人很快打了起来,墨宴拿着匕首,他抽出腰间的软剑,在冷宫里打得难舍难分,本就破败的冷宫尘土飞扬。
“咳咳……”柳折枝被尘土呛到,分神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