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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走的那么绝情,现在又偷偷来看,她是真懵了,一点也看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折枝也没有回答她,甚至问了和墨宴一样的问题,“长姐,你说……什么是情爱啊?”
柳容音回答不了,因为她也不知道,但……
“折枝,你若是心软了,不用你出面,长姐偷偷把他放出来,不会有人知道。”
“朝令夕改,如何使得。”柳折枝摇摇头,“错了就是错了,长姐,不是我不放他,是他不肯放过他自己。”
“我不懂情爱,也不需要懂,神界,苍生,这世上有太多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若我纵容他,他日哪怕有一个无辜之人因他而死,都是我的失职。”
可他方才问了什么是情爱。
柳容音不懂情爱,但她懂自己的弟弟,既然问出了那句话,便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并非口中说的“不需要懂”。
不是不想,只是不能罢了。
柳折枝可以想的事,神尊不能想。
没了墨宴做左膀右臂,柳折枝分身乏术,不得不让长姐也跟着操劳,回到神宫也不再有人周到的照顾,即便想以自身布局,也是有心无力。
这才是墨宴安心被关的原因。
他太清楚如今的情况了,柳折枝想以命护苍生,必然是在有人能继承衣钵的前提下,现在他被关着,柳折枝若是不在了,柳容音一人难以支撑神界,她比柳折枝冲动太多了。
他被关一万年,那这一万年里柳折枝一定不会开始什么计划,是绝对安全的。
柳折枝不接受他没关系,不愿让他献祭性命也没关系,他只想柳折枝好好活着。
又是一日深夜回到神宫,柳折枝刚踏进寝宫的院子,看到梅花落了满地,语气无奈,“蛇蛇,这落花就不必再收集了,直接清扫了便是,后山还有许多,何必……”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身后跟着的人并不是墨宴,而是长姐,柳折枝停下脚步看着那落花,沉默良久才用灵力清扫干净,走进寝殿。
柳容音站在树下眼神相当复杂,她知道墨宴有这个习惯,落下的梅花都要收集起来,因为柳折枝喜欢梅花,所以一朵都不能扔,全收集起来再一朵一朵的复原。
这院子里的梅花无论春夏秋冬,总是压满枝头,全靠墨宴精心呵护。
她觉得弟弟是想墨宴了,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还在跟墨宴说话了。
前日交待墨宴磨墨,昨日看到她喝酒下意识对着身后说莫要贪杯,今日又交待这落花。
情爱不一定有,但习惯是可以肯定的,她弟弟就是习惯墨宴的存在,人被关在思过崖,还会下意识跟并不在身边的人说话。
“唉……”
柳容音重重叹了口气,“墨宴不在,这神宫确实冷清了些,有点太安静了。”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以柳折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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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足够听得清清楚楚,躺在榻上看着身侧的位置,不自觉的回忆起当年总是缠在自己身上才能睡安稳的小黑蛇。
睡前是老老实实盘在一边的,可夜里总会想方设法缠上来,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刚有动静他便醒了。
不会灵力,什么都不懂的小蛇,慢慢长成乖巧活泼的大蛇,又变成威风凛凛的巨龙,蛇蛇在他身边待了好久好久,分明是沉睡了十万年,他却觉得比朝夕相处了十万年还久。
这般前途无量的徒弟,却偏偏……
想到那日墨宴眼中的偏执和坚决,柳折枝心中难免会自责和内疚,觉得是自己没有教导好蛇蛇。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是从小便不该纵容蛇蛇黏着自己么?还是没能早一点为蛇蛇寻一位合适的道侣?
蛇蛇,蛇蛇,全都是蛇蛇,脑海中出现的都是这些年与蛇蛇相处的画面,柳折枝用指尖点了点太阳穴,喃喃自语,“这便是所谓的想念么?”
“可我为何会有想念?又为何要想念蛇蛇?”
他不能接受徒弟的喜欢,也不能理解徒弟为何要如此大逆不道且死不悔改,重罚是理所应当,生气和失望也是不可避免,可想念算什么呢?
一种很意外的情绪,让无所不知的神尊也想不出答案。
他在殿内一直没有动静,柳容音有意说给他听,说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他有反应,最后彻底死心了。
“行吧,那兔崽子要是实在没人心疼,老娘就勉为其难帮忙去看看他。”
这话她是直接对着殿内说的,柳折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没有理会,不同意,也不阻拦,依旧是顺其自然的态度。
“我现在就去。”
“我去了啊。”
“我可真去了……”
柳容音强调了三遍,最后还是自讨没趣没人理,摇摇头带了几朵梅花往出走。
“长姐。”
这回殿内终于有动静了,柳容音以为他要嘱咐什么,立刻转身往回走,结果刚迈步就听到了下一句,“莫要糟蹋我的花。”
柳容音:??!
她人都傻了,看看紧闭的殿门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花,目光来回徘徊好几遍才哭笑不得的解释,“不是糟蹋花,我是摘几朵给墨宴带去,我怕他在那思过一万年思傻了。”
“万一想不开直接憋疯了呢,给他几朵花解闷。”
话音还没落,手里的花直接没了。
“哎?折枝你这是……”
“我的花不去那里。”
虽然他语气挺冷淡的,但柳容音琢磨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弟弟好可爱,没那么不食人间烟火了,好像有了点人气儿。
314.当年的承诺终于兑现了
思过崖是神宫的刑罚之地,自从有这个地方,墨宴还是第一个被关进去的人,因为根本没有人能把柳折枝给惹到需要幽禁的地步。
崖上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能供人居住,柳容音进去看望墨宴之前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免得自己被里面的荒芜和破乱惊到,结果一进去就懵了。
她以为自己会看到墨宴在黑漆漆的山洞里面壁思过,但那山洞里压根没人,这兔崽子在崖顶拿着个兔子烤得滋滋冒油外酥里嫩。
“你他娘的这叫面壁思过?!”
柳容音落在他身侧看着那已经烤好的兔子表情一言难尽,“亏得老娘以为你会心灰意冷一蹶不振,还特意来看看你开导开导,你倒好,你还在这吃上了!”
“长姐来得正好,你尝尝火候怎么样?”墨宴何止没有一蹶不振,精神状态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乐呵呵的把兔子递给她,“我练了好几日了,不是老了就是嫩了,今日这个应该还行。”
“你……你练这玩意干什么?你不是辟谷了吗?”
柳容音接过兔子没动,根本看不懂他这是闹得哪一出,“自暴自弃到这个程度了?要废了修为跟折枝一刀两断?”
“谁要跟柳折枝一刀两断?不是我!”
墨宴急得都破音了,“这就是我练着等以后出去了要烤给柳折枝吃的,他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跟他一刀两断,我缠着他都来不及!”
“啊,那我替折枝尝尝。”柳容音吃了一口细细品尝,满意的点点头,“你别说,这火候还真不错,折枝应该能爱吃。”
她一说柳折枝能爱吃,墨宴眼睛一下就亮了,“太好了,那这个就算是练成了。”
说完当着她的面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口大锅,还有各种做吃食用的物件,又开始忙活起来了,边忙活边问,“长姐,柳折枝最近还好吗?累不累?按时睡觉了吗?有人让他操心吗?他喝茶的时候有人给他……”
“行了,别问了,你问多少我都不能说,他是我亲弟弟,我是吃里扒外的人吗?”
墨宴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继续忙了,“看来柳折枝很好,长姐有心思开玩笑,那我就放心了。”
柳容音:“……”这聪明劲但凡用在正地方,现在你也不用被关在这一万年!
“你这又是做什么呢?”
他又摆弄花又捣鼓面,柳容音对这些都不了解,看得十分好奇,“什么时候学的厨艺?还挺像模像样的。”
“早就学了,这是给柳折枝做些糕点,就他平时爱吃那几样,以前太忙没空练,现在有时间就都好好练练,出去就能给他做。”
墨宴蹭了一身面,脸上都沾了不少,说到柳折枝时眼睛却亮得惊人,抬头朝她笑的那一下,那种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的笑容连柳容音都被感染到了,忍不住也勾了一下嘴角。
抛开觊觎师尊和大逆不道,墨宴的真心实在是难得,都被柳折枝给关在这了,还心心念念出去以后怎么照顾柳折枝。
“我还以为……你被关在这会怨折枝,或者颓废得要死要活。”
“怎么可能?!”墨宴大为震惊,手上的面团都吓掉了,“长姐你可不能乱说啊,柳折枝要关我一万年,我必须得在这好好待一万年,出去以后我还得哄他呢,我得听话。”
“我是被关起来了,又不是被抛弃了,咱们可不能说这种丧气话。”
柳容音:???
“而且我被关在这才说明他对我好啊,换了别人早就被他打死了,他明明能杀了我,却不杀我,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还是有机会的!”
墨宴满满的全是动力,一边揉面一边笑,“这世上喜欢神尊的人肯定不少,他为什么只关我不关别人?肯定是我在他心里跟别人不一样,我比别人重要!”
“他只把我关在思过崖,却没让我跪完这一万年,我还能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叫什么?这就叫恩宠!”
说到激动处,他还嘿嘿一笑,“柳折枝真好。”
柳容音:??!
草率了,这兔崽子不是没自暴自弃,而是已经疯了。
“对了,长姐有空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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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打听柳折枝想要个什么颜色的发冠呗,我亲手给他做一个。”墨宴想起了正事,手上揉面的动作都停了,“天道没给他做,我给他做,他记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得有人帮他实现了。”
他竟然还记着这事,柳容音本来打算绝对不帮他任何事,绝对不能背着柳折枝跟他同流合污,但听到他这么说,实在是狠不下心。
真是哪哪都好,偏偏是徒弟,还是个男人,唉。
“这话啊,就当你没说过,我也没听过。”
本来是来劝他放下的,可直到离开思过崖,最后柳容音也只说了这么一句。
没拒绝,也没答应,反而是当作没发生。
墨宴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久才琢磨明白她的意思,眼里的期待倍增。
还是长姐聪明,我没说过她没听过,那她以后要是不经意跟我透露了柳折枝想要什么颜色的发冠,就纯属巧合了。
第二日一早,柳折枝一睡醒就被长姐塞了一包梅花糕,跟他往日吃的都不太一样,不是精致的盒子装的,而是用油纸包着,包装相当简陋。
“折枝尝尝,刚买回来的,别看简陋了点,但味道还是可以的。”
“长姐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这个?”柳折枝听话的拿了一块,“我这还有些没吃完,都在储物戒里存着,是蛇……”
都是墨宴给他买的,他没说完,提起蛇蛇就像是犯了什么忌讳一般,不再多说,沉默的咬了一口糕点。
“怎么样?”
柳容音心里也没底,她平时也不喜欢吃这些,墨宴让她带回来说肯定好吃,她尝了一块觉得还行,但不确定柳折枝能不能接受。
“似乎没有从前吃的甜。”
这句话一出来,柳容音心都凉了,赶紧找补,“我吃的时候也这么觉得,确实没有以前的甜,你爱吃甜的,那下回我就还买以前那样的,这个就别吃了,我帮你把它扔……”
“不必,这样刚好。”柳折枝笑着摇摇头,“从前的也很好吃,但太甜了吃多了会腻,这个刚好,甜而不腻,我很喜欢。”
柳容音:“……”弟弟你说话别大喘气啊,吓死我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接茬,又听到柳折枝问了一遍,“长姐怎么突然想起一大早给我买糕点去了?”
“啊……这不是墨宴被……是吧,现在没人照顾你,我是你长姐,肯定得接替他啊。”
“他来之前我也过得很好,不需要这般细致照顾。”提到墨宴,柳折枝明显语气冷淡了些,“长姐,你也整日忙碌,不必分心照顾我,我自己可以,并非身娇体弱。”
“那怎么能行,你自己照顾不好自己,你看看你,发冠都歪了。”
柳容音直接上手摘了他的发冠,“长姐给你换一个,你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哪个今日就戴哪个。”
发冠歪了?
柳折枝表情疑惑,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今日束发时的场景,应当是亲眼看过的,并没有歪。
但他不想与长姐争论这种小事,很是配合的点点头,“那便用这个吧。”
说着掌心便多了一个白玉发冠。
“折枝喜欢白色的?”
其实柳折枝对穿戴从来都是要求足够得体,合乎身份和礼数便好,谈不上到底喜欢什么样式和颜色,所以才连长姐都不知道他的喜好。
“算是吧,习惯这样简单的颜色。”
今日他这样说完,一个月后长姐就给他带来了新的白玉发冠。
那玉触手生温,不仅材质上乘,样式也是独一无二,两侧镶嵌了淡绿色的柳枝,也是玉质,栩栩如生,连上面的脉络都看得一清二楚,小巧又精致,十分漂亮。
“如此巧思,又是长姐定制的?”柳折枝只看了一眼便很喜欢,直接戴上了。
柳容音拼命藏着心虚点点头,“定制……算是定制吧。”
不是找人定制,是有人量身为他定制,不过都是定制,这么说也不算骗弟弟。
而且……而且她可没看见做这玉冠的人是谁,她是在思过崖崖顶捡的,旁边也没人,捡到了觉得好看就拿回来给弟弟,她绝对是好心,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弟弟,绝对绝对不是帮某人送心意。
“长姐辛苦了,不过日后不必再为我定制这些,我还有许多新的都没戴过。”
他没说新的都是谁给买的,但他如今亲近的一共就俩人,柳容音知道不是自己买的,剩下的那个是谁显而易见。
从在外面的街上买破烂,到开始去定制柳折枝穿戴的物件,墨宴学的相当快,后来那三万年可是没少给买,柳容音都看到不下几千回。
“戴不完就换着戴,折枝戴什么都好看。”
柳容音做了亏心事,眼神飘忽的回了一句就走了,柳折枝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后,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发冠,眼神复杂。
他确实不知这发冠是谁做的,但那上面的气息十几万年朝夕相处,他想不认出来都难。
若是没有整日拿在手中亲自雕刻半月以上,都沾不上这般能被他轻易察觉的气息。
当年未出生时的承诺,柳折枝从未想过竟是会以这样的方式被兑现,放下手看着思过崖的方向轻叹一声,久久未曾回神。
315.疯子
“戴上了?你跟他说是我做的了吗?”
墨宴正在用灵果给柳折枝做蜜饯,听说玉冠被收下,柳折枝还很喜欢,激动得差点把手里正在去皮的果子扔了,“他还说什么了?有没有提天道?提没提起我?”
“我说是你做的?我疯了?折枝不得连我一起扔出去?”
柳容音无语到了极点,“那玩意就是我捡的,觉得挺好看,给折枝了,折枝以为我定制的,听明白没?”
“我不可能为了你个外人骗我弟弟。”
“我只是暂时是外人。”墨宴小声嘟囔,“以后我就是你弟弟的内人,我是你弟妹。”
“滚你娘的!”柳容音一巴掌差点把他脑袋拍进锅里,“什么都敢想,天黑了吗就开始做梦!”
墨宴捂着脑袋往旁边躲,嘴上还在笃定道:“早晚的事。”
“老娘早晚弄死你!”
墨宴:“……”
别管怎么打怎么骂,其实长姐会站在自己这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心里有数,说话也就毫无顾忌,“都已经同流合污了,我就直说了,长姐,柳折枝是带着赴死的心思面对天道背叛的,现在只有我能让他歇了这个心思。”
“你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才愿意帮我给他带这些东西,我们俩的目标都是一样的,不想让他为了天下苍生抛弃我们,那就得齐心协力。”
柳折枝心里,苍生高于一切,不管柳容音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事实。
她的弟弟可以为了天下苍生去死,而且不会告诉她,若不是那夜墨宴点破了柳折枝已经在计划以命护苍生,她到现在都不会知道。
不能说这样不对,守护天下苍生本就是他们这些创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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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责任,但是对亲近的人来说,这选择着实残忍了些。
“长姐,柳折枝瞒着我们什么,我们猜不透,但是我能让他永远准备不好一切,永远不会放心赴死,你得帮我。”
柳折枝的性子就是这样,永远不会让身边的人涉险,只会自己扛着一切,他们都是创世神,都要心中以苍生为先,柳容音很多事都不方便做,但墨宴觉得自己可以做。
苍生跟他有个屁关系,他又不是创世神,他可以为一己私心去胡闹,去千方百计留下柳折枝。
也是因为这层关系,他说的话柳容音考虑再三,最后还是点了头,“你先说你要干什么,我……只能配合,我的身份不能明面上拦着折枝做什么。”
神座没有选择她做神尊是对的,她不如柳折枝那么纯粹的仁爱世人,她有私心,她可以替弟弟去死,但不能为了苍生而死,这就是区别。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跟天道是一样的,做神明她也不合格,三人之中唯一能保持纯粹仁爱之心的只有柳折枝,但……做长姐,没人比她更爱弟弟。
“不用长姐明着帮我什么,只让长姐做一件完全是为柳折枝好的事。”见她答应了,墨宴心里悬着的石头便彻底落地了,勾着嘴角胸有成竹道:“长姐劝柳折枝把我逐出师门吧。”
柳容音愣住了,“你……你舍得?”
“只有柳折枝没有了徒弟继承衣钵,也不能接替他做神尊守神界,他才会没办法放心为苍生去死。”
墨宴知道自己做的事是错的,但他还是尽可能的蛊惑长姐跟他一起去做,“长姐,你好好想想,如果我被逐出师门,你也不能替他守神界,这苍生他没人能托付,他会怎么做?”
“以折枝的性子,他会殚精竭虑的自己守护神界。”
“对,就是这样。”墨宴眸色深沉,笑容却很灿烂,“长姐,我宁可让他整日劳累,也不能让他毫无牵挂的为苍生和天道同归于尽。”
“他得活着,如果再过个几十万年,到最后跟天道斗输了,我会陪他一起死。”
有苍生夹在中间,这就是一场死局,但不能这么快死,也不能让柳折枝一个人去死,他会好好陪着柳折枝很多很多年,然后陪柳折枝一起死,永远永远和柳折枝在一起。
说这话的时候,他身上的魔气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但话音落下便归于平静,看不出一点魔气的影子,柳容音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你……你能控制恶念了?”
分明被关起来的那一晚他还不会,这才被关不到一年,他就已经能对魔气收放自如了,这样的变化看得柳容音实在心惊。
“被关一万年,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吧,到时候被柳折枝逐出师门赶出神宫,我也得有点本事傍身,能再缠上去啊。”
墨宴说的挺卑微,但柳容音只从他带着笑意却蔓延着暗色的眼神中看出了两个字:疯子。
从前她以为为情痴狂为爱发疯都是话本里才有的,万万没想到,今日让她给见到真的了。
“你收敛点。”要是以前,柳容音肯定会选择跟柳折枝说,但现在两个人是一伙的,她只能选择帮忙隐瞒。
“放心吧长姐,不会让柳折枝知道的。”
几乎是这句话刚说完,墨宴脸上的笑容就变得特别特别乖,跟从前待在柳折枝身边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柳折枝摸着头叫乖蛇蛇。
柳容音看他的眼神堪称惊恐,头一回知道他以前也在装,而且装得相当完美,一直没被任何人看出来是装乖。
“那个……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要是被折枝发现你一直在骗他,那可就……”
“他不会知道。”墨宴把做好的蜜饯包得严严实实递给她,“只要长姐不说,柳折枝就永远不会知道,他喜欢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
柳容音看看手里的蜜饯再看看他,叹着气摇摇头,“行吧,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兔崽子是真疯啊,难怪是恶念之源,疯得还挺吓人。
看似墨宴被关起来还被废了神君之位,实际从此刻开始便是他来掌控全局,柳容音回去就开始按他说的帮忙了。
“折枝,既然这个徒弟不行,不如就给逐出师门吧,不然以后他出来了,还有徒弟的身份跟你朝夕相处,也不合适,你觉得呢?”
“长姐怎么突然……”柳折枝拆开那包蜜饯的手顿了顿,“此事暂时还不能下定论,思过崖思过万年,等他出来说不定会诚心悔过。”
本来柳容音还有点犹豫,现在他的反应被墨宴给猜对了,到这个时候都不愿逐出师门就是为了能有人接替神尊之位,柳容音彻底死心了。
“我觉得他改不了,上回说是改了,实际都是装的,十几万年都没改,被关一万年就改,这根本不可能。”
见他还在犹豫,柳容音只能说出最后一个原因,“折枝,你别忘了,他是恶念之源,你再怎么教化他,他如今敢觊觎师尊,也是罪不可恕,不杀他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他不是恶念之源,他……”情急之下,柳折枝想都没想便下意识反驳一句,说到一半发觉不对赶紧住了嘴。
“什么叫他不是恶念之源?折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长姐的急切追问,柳折枝心中起了疑,从前长姐绝不会质疑他任何事,今日更像是在套他的话。
“长姐,你今日很奇怪,可是见了什么人,听信了什么蛊惑?”
他的洞察力太敏锐了,柳容音赶紧收敛情绪,装傻充愣的摇摇头,“怎么可能,哪有奇怪的人,就算有也不可能蛊惑我啊,我就是好奇,分明早就知道的事,你又突然说他不是,我都让你吓了一跳。”
“我的意思是说,蛇蛇跟在我身边这些年,早已摒弃恶念,是可以接任神尊的,除了觊觎师尊这一条,再无任何过错,已然算不得恶念本源。”
有些秘密不能让长姐和蛇蛇知晓,否则到时会变成要命的事,若天道知晓,定然会杀人灭口,蛇蛇和长姐修为都不如天道,柳折枝不敢冒这个险。
“可就算不是恶念本源了,他觊觎师尊也是抵赖不得的,折枝,你不能像上次那么心软了。”
一日没劝成,柳容音就隔一段时间劝一次,偶尔墨宴还会帮忙出主意,教她怎么劝,直到千年后的某一日,墨宴让她把柳折枝引来思过崖。
“你确定折枝来了就能成?”
“肯定能成。”
见他这么信誓旦旦,柳容音真去套路弟弟了,也没说为什么,回神宫见到柳折枝只说一句话,“折枝,你快去思过崖看看吧,墨宴他……他……”
后面的话她都没说,只十分急切的说了这么一句,都是墨宴教的。
“他怎么了?长姐慢慢说。”
“我说不了,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那样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奇怪的语气,柳折枝从未想过长姐会骗自己,直接撕裂空间去了思过崖。
他想到的是蛇蛇可能出了什么意外,可踏入思过崖找到蛇蛇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山洞之中全都是他的画像,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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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都是他用过后不要了的,就连那床榻之上熟睡的人,怀中抱着的也是他的衣物,而且不止一件,旁边还有许多,仿佛用他的衣物筑巢一般……
316.神尊也会乱了道心
虽然是参与其中,但柳容音也没想到墨宴会来这么一出,站在柳折枝山洞口下巴都要惊掉了,愣是靠着捂住嘴才没惊呼出声。
他娘的这兔崽子是真不要命了吧!
就不怕折枝一怒之下要杀他吗!
她站在几米之外都能感受到柳折枝身上的怒气,为了能及时出手阻拦,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试图劝一劝,“折枝啊,他……他这可真是鬼迷心窍了,不如先让我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吧。”
柳折枝没回应,这辈子头一回体会被人气到喘不过气的感觉,怒气根本控制不住,迟迟不敢相信自己一手教出来的蛇蛇竟然如此自甘堕落,大逆不道到了这种程度。
可又由不得他不信,眼见为实,蛇蛇连身下铺着的都是他旧时的衣物,他一直以为那些衣物被扔掉了,今时今日才知晓,竟是从一开始就被蛇蛇私藏。
“柳玄知。”
他开口叫了墨宴作为自己徒儿的名字,语气冷得淬了冰一般,墨宴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怔愣和不敢置信都装得跟真的一样,若不是参与了这场戏,柳容音都要被骗过去,相信他是真的刚睡醒了。
“柳折枝!师尊!我……你听我解释!”
墨宴爬起来直接跪在柳折枝面前,想要去抱柳折枝的腿,却被躲开了,还不死心的去扯柳折枝的衣角,“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在静思己过,这是……这是个意外!”
“放开。”柳折枝垂眸看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怜爱,只有满满的失望和痛心。
虽然都是假的,但他这样的眼神却是真的,看得墨宴胸口钝痛,不必演便真的红了眼眶,死死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师尊……”
“啪!”
回应他的是柳折枝毫不留情的巴掌,这些年来第一次这样打他,不同于往日小惩大诫的邦邦,这一次是真的打他,一巴掌下去他脸上迅速浮现一个通红的手印。
“柳玄知,你怎能如此……如此……”
即便他已经这么让人失望了,柳折枝也还是对他说不出什么刻薄的话,打他的手在身侧微微颤抖着,最后只剩下四个字,“屡教不改。”
攥在手中的衣角被他无情抽回,墨宴顶着巴掌印,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都有些分不清此刻的难过和眼泪是不是演的了,带着哭腔叫他,“柳折枝……”
“本座名讳,你一条小龙凭什么直呼?”
这话说的可太狠了,柳容音听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着亲近之人用这样的自称,还将墨宴说成只是一条小龙,跟个灵宠似的,分明是彻底划清了界限。
墨宴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如今一句话就表明了他的态度,那些他都要收回来了,再不会给墨宴任何特权,更不会留任何念想。
那不该有的心思,不管墨宴愿不愿意断了,都没资格再有。
“神……神尊……”
墨宴哽咽着用了尊称,颤抖着指尖想要再去抓他衣角,却什么都没抓到,那让他心心念念的人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一句绝情的话。
“本座门下,再无弟子柳玄知。”
话音落下,周围所有属于柳折枝的物件都化作虚无,就如同他和墨宴之间的关系一样,被他单方面抹除得干干净净。
墨宴跪在原地双手撑着地面,从听到这句话就低着头整个人都在抖,地上有泪珠缓缓滴落,看得柳容音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你……还能受得住吗?”
虽然是套路,但她感觉墨宴入戏太深了,她实在有点怕墨宴走不出来,直接被打击疯了。
“这不就是……就是我要的吗。”墨宴失魂落魄的抬起头,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扯出一抹极其勉强的笑,“他看到这一幕就会把我逐出师门,我多了解他。”
“不杀我,不打我,不骂我,他也了解我,知道怎么罚我会让我最疼。”
墨宴捂着胸口跪在那又哭又笑,“真疼啊,他不要我了我都这么疼,他要是没了,我得直接疼死吧,我……咳咳咳……”
“墨宴!”
眼看他咳出一口血,柳容音赶紧俯身去扶他,指尖探上他的手腕,探出是悲伤过度导致的气血上涌,表情相当复杂。
“都是……都是假的,这不是你自己安排的吗,你也别太想不开了。”
“我没想不开,他都没杀我,他舍不得杀我,也没说把我赶出神宫。”墨宴声音很轻,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跟她解释,“他怕我离开神宫被天道追杀,他总是看似无情,其实……其实根本做不到真的绝情。”
“那一巴掌根本就不疼,一点都不疼,他没用灵力,没……”
“墨宴!墨宴!”
他说到一半晕了过去,床榻又被柳折枝给毁了,柳容音只能随便拿个大氅铺在他身下,让他先躺下休息。
她自己又没经历过情爱,头一回知道人伤心过度是会吐血昏迷的,给输了点灵力把人唤醒,确认没事了才敢走。
“你确定你不能想不开自我了断吧?我可真走了,你别自己死在这。”
墨宴摇摇头,当着她的面又拿出一件柳折枝的衣服抱进怀里,看得她从同情直接跳跃到无语。
手好痒,好想打点什么,但是怕直接给打死了,还是忍了吧。
为了避免一会儿控制不住自己,柳容音直接瞬移走了,回到神宫第一时间去找柳折枝。
柳折枝在自己跟自己对弈,她坐在对面忍了许久才开口,“人没什么事,就是你走之后他太伤心,吐血昏了一会儿,我给弄醒了。”
柳折枝面无表情的落下一子,语气冷漠,“长姐,日后不必再管他。”
“那他剩下的九千年还继续幽禁吗?”
一直到柳容音离开,这句话都没得到回答。
长姐的气息彻底消失,柳折枝才停下对弈的手,黑子从指尖滑落,摔在地上也无人理会,那原本抓住棋子的指尖,已经多了一个雕刻着柳枝的发冠。
修长的手指松了数次,最终还是抓紧了发冠,未曾让它和那棋子一样被抛弃在地上。
“早知如此……”
柳折枝嗓音晦涩的念了四个字,迟迟没有下文,说不出是早知如此便不该在未出生前就与墨宴交好,还是不该当年在荒山捡回那条小蛇日日朝夕相处。
又或者是……从第一次发现墨宴的心思便该狠下心彻底断了墨宴的念想。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可以如悔棋一般去后悔的机会,即便他是神尊也不能。
脑海中响起墨宴那时问他的那句我有什么错,柳折枝挥手打散棋局,声音颤抖,“蛇蛇没错,错的……是我。”
他错在没有早些发现天道的野心,错在没有早些认出天道并非当年的玄知,没有认出蛇蛇,错在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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