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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发亮,越说越兴奋:“它家的装修也超日系,超适合拍照!我们就去那里,用甜品充满糖分和热量来慰藉我们被考试折磨的灵魂!”
陈知念拗不过她,只好笑着点了点头。趁课间休息时,她走到走廊角落,拨通了林叔的电话,告诉他放学不用来接自己。
自从回来后,每天陈毅衡都让林叔叔接送她上下学。
林叔不放心,又问了她几句,最终嘱咐她早点回家。
放学铃声刚刚敲响,唐芊芊就一把抓起书包,迫不及待地挽住陈知念的胳膊,拉着她朝校门外小跑而去。
两人跳上刚刚到站的磁悬浮列车,流线型的车厢无声地滑过城市上空。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列车便平稳地抵达了目的地。
她们跟着人流走出车站,远远就看到街角那家挂着“Seirin”木质招牌的日料店,门口果然已经排起了短队。
唐芊芊拉着陈知念快步跑过去:“还好还好,队伍不算长,咱们很快就能吃到啦!”
“嗯嗯。”
陈知念的目光无意间掠过四周熟悉的街景,心头忽然微微一怔。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有很久、很久不曾踏足这里了。
不远处的甜品店门口,店员正举着试吃托盘笑着招呼路人,甜腻的奶油香混着烤面包的焦香飘过来,勾得人鼻尖发痒。
街边的花店亮着暖粉的灯,玻璃窗里摆满了新鲜的洋桔梗和向日葵,几个背着书包的女生正围着花束挑选,叽叽喳喳的笑声像清脆的风铃。
牵着孩子的父母,孩子手里举着彩色气球,蹦蹦跳跳地指着路边的卡通玩偶。
有结伴而行的上班族,穿着休闲的便服,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今晚要吃的美食。
还有几个背着画板的学生,正蹲在街角对着夕阳写生,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这些看似平凡的瞬间,此刻却像珍宝一样,让她真切地感受到安稳两个字的重量。
“知念!!你快看!!”
唐芊芊激动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顺着唐芊芊指的方向望去,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在播放议会会议的直播画面,蓝色的背景板上印着“白塔城议会换届筹备会议”的字样,镜头扫过会场,满是穿着正装的参会人员。
而此刻,镜头推进,照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衬得肩线愈发挺拔。眉眼是天生的锋利,眉骨高挺,落下的阴影让眼窝显得深邃。鼻梁高挺笔直,薄唇紧抿着,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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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凌厉,每一处线条都透着冷硬的攻击性。
镜头扫过他时,他正微微侧着头听身边人说话,哪怕只是一个侧脸,都透着股冷冽桀骜的压迫感。
“我的天!这是谁啊?!议员里居然有这么年轻的!长得比男明星还好看!”
唐芊芊在一旁激动地摇晃陈知念的手臂。
可陈知念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的心跳在那一刹那骤停,又猛地疯狂撞击胸口。耳边嗡鸣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骤然褪成无声。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白塔城——出现在议会的直播镜头里?
无数个疑问在脑子里打转,陈知念的脸色变得苍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唐芊芊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扶住她的胳膊,语气担忧:“知念?!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低血糖?要不要坐下歇歇?”
“没……没什么,可能有点累了。”
“芊芊,我可能不能陪你了,我该回家了。”
只看了几眼,她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
那冰冷的屏幕像是一个正在缓慢打开的潘多拉魔盒,而那个男人下一秒就会从那片虚幻的光影中挣脱出来,用那双淬着寒冰的眼睛锁定她,然后用她无比熟悉的可怖力量,再次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回那个令人绝望的牢笼。
晚上回家后,陈知念心事重重地坐在客厅,暖黄的灯光也没能化开她眉间的郁结。她执意等着父亲下班。
玄关处传来响动,陈毅衡刚脱下外套换好鞋,一抬头看见女儿竟还没睡,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念念?怎么这个点了还不睡?明天一早还要上学。”
“爸爸!”陈知念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小跑着冲到他面前,“陈寅洛……他怎么会出现在白塔城?还……还进了议会?”
陈毅衡动作一顿,下意识地避开了女儿灼灼的视线。
他转身走向客厅中央,语气刻意放缓,却难掩其中的回避:“这些事情很复杂,不是你该操心的,也和你没有关系。”
他顿了顿,又转回身来,温热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别胡思乱想。没事的,有爸爸在。”
“可是……他不是被驱逐出境了么,他没有合法身份,怎么可能回得来,还进了……”
陈毅衡打断她,“念念,别再去想这些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学习。专心准备,明年顺利考上星曜,这才是你该走的路。”
“好了,快去睡吧。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在父亲注视的目光下,陈知念只能犹犹豫豫地上了楼。
回到卧室,她躺在熟悉的被窝里,紧紧搂过床头的小熊玩偶。
绒毛熟悉的触感本该让她安心,可此刻,即便将小熊抱得再紧,她也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他的脸,那张棱角分明、透着冷硬压迫感的脸,一次又一次在她紧闭的双眼后浮现。
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陈寅洛。
陈寅洛在黑暗中猛地睁开眼,烦躁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摸到手机按亮屏幕。
凌晨三点。
啪一下把手机扣倒,脸蒙进被子里。
可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大脑依旧清醒得可怕。
妈的,最近是怎么回事,离了安定片就连觉都不会睡了?
他不信邪地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眼。
没过五分钟,他彻底投降。胸腔里的躁意像团火,烧得他坐立难安。
他猛一下从床上翻身而起,利落地套上衣服下楼,抓起玄关的车钥匙就出了门。
黑色的超跑在夜色中轰鸣出滚滚声浪,速度飙到了极限,沿途的路灯在车窗旁飞快倒退,成了一道道模糊的光带。
一路风驰电掣,最终猛地刹停在彩霞街口。
幽暗肮脏的小巷里只有一盏路灯昏昏欲睡地亮着,投下惨淡的光晕。
陈寅洛打开手机手电筒,从巷口一路寻找。目光扫过路边的垃圾堆、堆得老高的纸箱、还有流浪汉搭的破帐篷。
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却始终没找到那个想见的身影。
操。
陈寅洛一脚踢翻垃圾桶,塑料桶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里面的垃圾散落一地。他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底翻涌着显而易见的燥意,连呼吸都带着点粗重。
就在这时,“汪!”一声清亮的狗叫声突然响起,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的眼眸一亮,骤然回头。
巷子的拐角处,站着一只浑身白毛却沾满污渍的小狗,毛发纠结在一起,沾着灰尘和泥土,却依旧摇着细细的尾巴,用那双圆溜溜、湿漉漉的黑眼睛,安静地望着他。
陈寅洛紧绷的唇角终于微微翘起,那抹弧度极淡,却难得地褪去了几分冷硬。
他蹲下身,朝它招招手,“过来。”
小狗摇了摇尾巴,它似乎还记得这个人。
它欢快地摇着尾巴,跳跃着朝他飞扑过来,却立刻被勒令,“等等,别扑我身上,脏死了。”
最终,陈寅洛用两根手指,勉为其难地拎起这个小毛团。
一人一狗,在凌晨四点的脏乱小巷里,四目相对。
陈寅洛心里那团躁意,忽然就消了大半。
他盯着小狗水汪汪的眼睛看了几秒,忽然认真地说:“傻狗,跟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说:[化了]我是真的真的想写甜文!!!!马上了!!小情侣给我甜!!
第45章
别墅门刚打开,小狗就迫不及待准备扑进去,然而下一秒,它整个身子就悬了空,被人精准地捏住了后颈皮,提溜了起来。
“傻狗,”
陈寅洛皱着眉,嫌弃地把它拎到眼前,与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睛平视,“脏得要死,别把地踩脏了。”
他一把将车钥匙扔在玄关台,单手拎着不断扭动的小家伙,另一只手拉住黑色T恤的下摆,利落地向上一卷,衣服便被脱了下来,露出紧致透着薄肌的上身。
他就这么光着上身,拎着狗,径直走向浴室。
刚把它扔进浴缸,它就不安分地想往外跳。
陈寅洛一手按住他,掌心刚碰到它脏污的毛发,就沾了一手灰。他嫌弃地蹙了眉,“老实点,再乱动把你丢回巷子里。”
水流“哗啦”一声涌出,“汪!”小狗被吓得惊叫一声。
“乱动什么!”陈寅洛低斥一声,大手一把将它按住。他挤了满满一大坨沐浴露,粗暴地揉搓出大量泡沫。
白色的泡沫和脏污的皮毛形成鲜明对比。他皱着眉,手指偶尔碰到打结的毛发,会不耐烦地“啧”一声,但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确保每一处脏污都被泡沫覆盖。小狗从一开始的惊恐挣扎,渐渐发现这人好像没有恶意,只是手法实在不敢恭维,便乖乖站着,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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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雷子在别墅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听到浴室有水声就凑了过来,只一眼,他就猛地僵在原地,瞳孔地震。
他那位杀伐果断、手上沾血都不眨眼的洛哥,此刻正光着上身,眉头紧锁,手法堪称粗暴地……在给一只湿漉漉的小白狗搓澡。
雷子下意识狠狠揉了揉眼睛,又低头看了眼腕表。凌晨五点。
他妈的,他不是熬出幻觉了吧。
“洛、洛哥……”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这……哪儿来的祖宗啊?”
陈寅洛头都没回,全部注意力似乎都跟那堆泡沫较着劲,没好气地甩过来两个字:“捡的。”
“……”雷子被这过于朴素的答案噎得半晌无语,cpu都快干烧了也理解不了这超出他认知范围的场景。他强行按下奔腾的思绪,决定先说正事:“洛哥,魏山河那个私生子找着了。”
陈寅洛压根没理这茬,正极其不耐烦地拍了一下小狗的爪子:“傻狗,抬脚,洗爪子。”
那小狗竟也听话,乖乖抬起两只前爪让他冲洗。陈寅洛皱着眉,那表情比谈崩一桩大买卖还嫌弃,手下动作却没停,挤了更多沐浴露对着狗爪子一顿猛搓。
“洛哥?”雷子不得不提高声音又唤了一次。
“嗯。”陈寅洛这才漫应一声,注意力显然还在那四只爪子上,“找着了就先关着,这点屁事也值得你凌晨五点跑来汇报?”
“魏山河应该是收到消息了,现在正到处派人在找。”
“那小子性子烈得很,闹绝食,还自残,笃定您不敢拿他怎么样。”
“绝食?”陈寅洛嗤笑一声,拿起花洒开始冲水,“饿着。饿他个三五天,看看他的骨头够不够硬。饿软了,到时候自然就学会该怎么说话了。”
“好。”雷子又说,“还有,黎安邦看样子是要不行了。”
那个曾经也算叱咤一方的男人,如今只剩下一把枯柴般的骨
头,长期的致幻剂大量摄入侵蚀,早已掏空了他的五脏六腑,身上全是溃烂斑点,没了任何神智,只有像一条狗一样苟延残喘。
陈寅洛冲水的动作没停,温热的水流冲走小狗身上的最后一点泡沫,露出底下终于洁净的白色绒毛。
他关掉水,拿起旁边厚实的大毛巾,将小狗整个裹住,开始粗暴但有效地揉搓吸水。
搓个半干后,他才抬眼看向雷子,“怎么,我脸上写着慈善家三个字?他要死了我还给他找个医生?死了就丢出去。”
“知道了。”
擦干净后,终于显出原本白色皮毛的小狗出现在眼前,看起来小了好几圈,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因脸盘变小而显得更大更圆,在灯光下像两枚浸水的黑曜石,清澈又明亮。
陈寅洛紧紧盯着它的眼睛,略感满意地扬了扬下巴。随即,他伸出大手,用拇指和食指有些霸道地钳住小狗湿乎乎的下巴,让它仰头看着自己。
“听着,以后我就是你爹。”
他晃了晃它的小脑袋,
“叫爹。”
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刚养完闺女,才送走,又养个儿子,合着当爹当上瘾了。
——
白塔城议会办公室。
“洛哥。”严彬站在桌前,手里捧着一份打印整齐的文件,“这是初步拟定的几个慈善项目,请您过目。”
陈寅洛靠在真皮座椅里,指尖夹着钢笔,目光落在窗外。
闻言,他眉梢微微挑起,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真他妈烦人。”
“您刚入议会,根基尚浅。白塔城那些世家表面客气,背后未必服气。最快的破局之法,就是做慈善,尤其是教育和医疗,投入小,见效快,最容易赚取民众好感,堵住悠悠众口。”
严彬冷静补充道:“它能为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教育和医疗是市民最关心的领域,尤其是捐赠学校,既能拿到官方背书,又能赚足口碑。”
“这种屁事你自己定,别来烦我。”
严彬早料到他会是这个态度,立刻应下:“好,我这就去安排。只是捐赠仪式当天,第一家学校最好您能露个面,十分钟就行,主要是拍几张照片、接受下采访,给足校方和媒体面子。”
陈寅洛皱了皱眉,本想拒绝,可想到议会里那些老狐狸的眼神,又压下了火气。
他现在需要足够的正面形象来稳固位置,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纠结。
最终,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到时候叫我。”
一周后的白塔育英高中校园里,彩旗飘扬,礼堂搭起了临时的捐赠仪式台。
学生们穿着整齐的校服,坐在台下,窃窃私语里满是好奇。这次来捐赠的陈议员,据说年轻又神秘,还是个难得的慈善家。
陈知念坐在人群中,手里攥着笔记本,心里却有些走神。
唐芊芊坐在她旁边,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小声分享着昨晚卡在最后一步的数学题:“念念,那道解析几何的辅助线到底怎么画啊?我琢磨了半小时都没头绪,你上次不是说有简便方法吗?”
陈知念勉强回应着,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仪式台的方向。
姓陈,非常年轻,新晋议员。
该不会是他吧。
陈知念下意识捏紧了笔记本,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双手沾满鲜血、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披上光鲜的西装,站在代表秩序与正义的阳光下,成为受人敬仰的议员?
这太荒谬了。
如果连他这样的人都能被体制接纳,被授予权力和荣耀……
那白塔城所标榜的公正与严明,到底算什么?
上午十点,黑色的车队缓缓驶入校园。
身边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唐芊芊碰了碰她的胳膊,“好像来了!你看门口!”
陈知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为首的轿车停下,车门打开,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先落地,紧接着,陈寅洛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衬得他身姿挺拔,肩线利落,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场。阳光落在他身上,却没融化半分冷意,反而让他脸上的线条更显锋利。
校长和几位领导立刻热情地迎上来,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陈议员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真是让我校蓬荜生辉啊!”
“感谢您对教育事业的支持,孩子们都盼着您呢!”
陈寅洛只是微微颔首,惜字如金,在众人的簇拥下向礼堂走去。
这场捐赠对他来说,不过是必要的投资,是用来稳固议员位置的形象工程,他只想尽快走完过场,早点离开。
仪式按流程进行,校长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来:“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陈寅洛议员!”
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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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陈知念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礼堂里温暖的空气变得稀薄冰冷,震耳欲聋的掌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嗡嗡作响。
她看着他站在光芒中央,面无表情地接受着所有人的仰望和赞誉,巨大的荒谬感席卷而来,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手里的笔记本边缘被捏得变了形。
老师说“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爸爸说“白塔城的法律会保护每一个善良的人”。
课本里写着“权力是用来守护公正,而非滋养黑暗”。
陈寅洛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低沉而清晰:“这次的捐赠,希望能为教育事业尽一份力,也希望同学们能珍惜资源,专注学业。”
她十几年建立起来的认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推翻,彻底坍塌。
台下坐着优秀的学生代表和老师们,掌声雷动。
校长的声音再次响起:“接下来,有请我校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致词感谢,并为陈议员献花!”
掌声再次响起,唐芊芊激动地推了推陈知念的胳膊:
“知念,到你啦!快上去!”——
作者有话说:这个世界太光鲜亮丽了
第46章
陈知念攥着笔记本的手已经泛白,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台下的目光纷纷投向她,有期待,有羡慕,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要走向那个站在光芒中央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气。
“快去吧,别紧张。”唐芊芊在旁边轻声鼓励。
陈知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起身,脚步虚浮地朝着仪式台走去。
陈寅洛坐在台上微微垂着眼,视线落在桌上的姓名牌,思绪放空。这种冠冕堂皇的场面,他最讨厌了。罗里吧嗦的话一大堆,明明一句“捐赠到位”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拉着他搞什么仪式,又是致辞又是合影,还要忍受一群人的虚情假意,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陈知念走到话筒前,双手微微颤抖的打开演讲稿,她盯着上面的文字,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发言,可她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强行压下难堪,轻轻握住话筒:“感……感谢陈寅洛议员对我校的慷慨捐赠。您的善举,为我们提供了更好的学习环境……我们一定会珍惜资源,努力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就在她声音响起的瞬间,陈寅洛骤然抬头,原本放空的眼神瞬间聚焦,视线稳稳地落在了话筒前的女孩身上。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穿着白衬衫陪灰蓝色制服裙,衬衫规矩地扎在裙摆里,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线。裙摆下是笔直纤细的小腿,穿着干净的白色短袜和黑色皮鞋。
陈寅洛的目光无意识地沉了沉,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吗的,校服裙做这么短,要死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皱紧眉头,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演讲稿念完,陈知念如释重负,连忙放下话筒。工
作人员捧着一束鲜花走过来,递到她手里。
她深吸一口气,抱着花,一步一步朝着陈寅洛走去。
陈寅洛看着她朝自己走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可下一秒又重新靠回椅背,脸上是惯常的冷漠。
陈知念走到他面前,低着头,将花递了过去,“陈议员,谢谢您的捐赠。”
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同时顿了一下,两种温度短暂触碰,又迅速分开。
陈寅洛接过花,目光落在她垂着的眼睫上。
很长,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谢谢。好好学习。”陈寅洛开口。
“拍照了,陈议员,陈同学。”摄影师的声音传来。
陈寅洛站起身走到台前。
相机的快门声响起,将这一幕定格。
台上,穿着西装的议员和穿着校服的学生代表并肩站着,一个冷漠,一个僵硬,明明是慈善捐赠的美好画面,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疏离与紧绷。
——
陈知念小跑着来到学校门口,望着眼前骑着自行车的少年,气喘吁吁地问:“嘉德,你怎么来了?”
纪嘉德听到声音,抬起头笑了笑,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衬得他格外清爽。
他抬脚从自行车上下来,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熊饭盒,递给陈知念。
“我们学校今天下午调休,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多做了点便当,想着你不爱吃学校食堂周三的饭菜。每次周三你都吐槽说食堂的红烧肉太咸,所以特地给你送来的。”
陈知念红了脸,视线稍稍移开,“嘉德,下次不用这么麻烦了。”她小声说,“学校食堂的菜其实也没那么难吃,我现在已经习惯了。”
“习惯也不行啊。”纪嘉德把饭盒又朝前递了递,“喂,我一片好心,早起半个钟头做的便当,你可不要辜负啊。里面有你爱吃的番茄炒蛋和香煎鸡胸肉,我还特意少放了盐,你肯定喜欢。”
陈知念终于接过饭盒,停了两秒她又问:“你吃了吗?”
从星曜学府骑自行车到这至少要半个小时,他应该才刚下课,估计没来得及吃饭。
纪嘉德挠挠头,“还没有,我一会回家吃。”
陈知念立即接道,“那……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着一起吃好不好,这么大一份,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好啊。”
而另一边,学校门口,黑色车队正缓缓启动。
陈寅洛靠在轿车后座,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原本计划十分钟搞定的捐赠仪式,硬生生被校长拖了一个多小时。
又是拉着他参观教学楼,又是让老师学生围着合影,甚至还硬塞了一叠学生感谢信,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把他最后一点耐心都磨没了。
“呵,十分钟?”他不爽的目光扫向副驾驶座的严彬,“严彬,你这十分钟的预估,还真是精准。”
严彬一脸无奈:“洛哥,我也没想到校长这么热情,本来按流程走确实十分钟就能结束,谁知道他临时加了这么多环节。”
“不过也不算白来,刚才媒体拍的照片效果应该不错,明天就能登各大媒体,对您的形象塑造有帮助。”
车辆缓缓驶出学校大门,陈寅洛的视线落在窗外,不出意外,看到了两个坐在树下,依偎在一起的小脑袋。
“停车。”他开口。
司机没敢犹豫,立刻踩下刹车,车辆瞬时停在了路边。
陈寅洛微微侧着头,目光透过深色的车窗,一动不动地锁着树下的两人。
他看到陈知念接过那小子递来的筷子,微微低头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对那小子笑了笑。嘴角沾了一点酱渍,那小子竟然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用指尖替她擦掉了。
那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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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亲昵,刺眼极了。
陈寅洛的嘴角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认得那小子。就是那天晚上,在她家门口那个。
呵,看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看到那小子,脸都要笑烂了。
这一刻,陈寅洛心里的烦躁和怒火,像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样,烧得他胸口发闷。
所以,她喜欢的……就是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学生仔?
这种认知,让他心里更堵了。
几秒钟后,他缓缓收回目光。
“走吧。”
严彬愣了一下,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不敢多问。车辆重新启动,很快消失在学校门口。
车辆驶入别墅车库,陈寅洛没等严彬下车开门,自己就一把推开车门,带着一身低气压,径直摔门而入。
玄关处,那只洗干净的小白狗听到动静,欢快地摇着尾巴跑过来,围着他的脚踝打转,却被他下意识地避开。
此刻他没心思应付这只傻狗,心里的烦躁像团火,烧得他连呼吸都带着火气。
他大步走向酒柜,猛地拉开玻璃门,甚至没看清标签,随手抓出一瓶烈性威士忌。杯子都嫌多余,直接拧开瓶盖,仰头就灌下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烧感顺着食道蔓延到胸口,却像往暗火上泼了油,非但没压下去,反而催得那团躁意更加猛烈地翻腾起来。
他靠在酒柜旁,目光落在客厅角落的狗窝上,小白狗正委屈地趴在里面,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陈寅洛拿着酒瓶走近,蹲下,“傻狗,她为什么不对我笑呢?”
他又灌了一口,浓烈的酒气弥漫开来。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他狠狠骂了一句,将酒瓶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吓得小白狗缩了缩脖子。
他怎么也想不通,陈知念怎么会喜欢那样的人。
既没有他的能力,也没有他的手段,还没他长得好看。
她到底瞎了哪只眼?
等等,他为什么要在意她喜欢谁?她喜欢谁,管他鸟事啊。
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和陈知念有关的画面,那些画面像潮水一样涌上来,都在告诉他,他在意,在意得要命。
看到陈知念对那小子笑,他嫉妒到快要发疯了!
“操!”他一拳砸在玻璃上,指尖顿时鲜血四溢。
他喜欢她?
那天晚上阿星说,他是有喜欢的人了才会这样。
所以,他喜欢陈知念?
缩在角落的小狗闻到了血腥味,犹豫了一下,还是摇着尾巴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脚脖子。
陈寅洛低头看着它,突然伸手,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将它拎到眼前。
他盯着小白狗圆溜溜的眼睛,像是要从它眼里找到答案。
“傻狗,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陈知念了?”
小狗听不懂人话,只是歪了歪头,舔了舔他指尖。
喜欢是什么东西。
它会诱导你心甘情愿地臣服,会在你坚硬的外壳上凿出缝隙,滋生出致命的软肋,它会像个引路者,为别人敞开通往你心脏最柔软处的捷径,最后让你心甘情愿地走进死路。
喜欢是个什么玩意,他不需要。
对,他不需要。
陈寅洛仰头,对着酒瓶猛灌。
整整一瓶威士忌,直接见了底。
下一秒,他掏出手机拨通严彬的电话,对着听筒低吼。
“现在,派一辆直升机过来。我要去一趟白塔城。”
“对,现在!”
不需要?去他妈的吧——
作者有话说:[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这本成绩真的很烂,[爆哭]明明感觉自己有进步但是数据教做人
感谢你们的陪伴不然我真的坚持不下去写啦~~[撒花]
第47章
陈知念刚放学回家,林叔把她送到门口就走了。
她推开家门,习惯性地朝着客厅喊了声:“妈妈,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家里静悄悄的,应该是没人在家。
陈知念将书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换好拖鞋,走向厨房。冰箱里还放着妈妈早上准备的柠檬水,她倒了一杯,捧着杯子灌了一大半。
已经六点半了,今晚的作业挺多,得抓紧时间写。
喝完水,她背着书包上了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拉开书桌前的凳子坐下,从书包里取出作业本摊在桌上。先是翻开数学卷子,粗略扫了眼题目,大部分是课堂上讲过的题型,只有最后两道大题
看起来有些难度。
陈知念咬着笔头,脑海里回忆着老师讲过的解题思路,想了一会儿就开始动笔。
笔尖在纸上沙沙划过,才刚写完半张卷子,楼下突然传来“叮咚”的门铃声。
应该是妈妈回来了。
陈知念立刻放下笔,然后哒哒哒地跑下楼,还一边朝着门口喊:“妈妈,等等,我马上开门!”
猛地拉开门,门外的人影却让她瞬间僵住。
严彬站在门外,朝她笑了笑,“陈小姐,晚上好。洛哥在车里等您,想请您过去聊聊。”
陈知念心里一跳,她下意识地转身,双手死死抓住门沿,用力想把门关上。
然而严彬早有防备,不慌不忙地伸出脚,稳稳抵住门板,“陈小姐,请配合一下。”
“我不去!”陈知念的声音有些不稳。
“陈小姐,您别让我们为难。”严彬脚下的力道加重了些,门被推得更开了,“洛哥的脾气您应该了解,要是让他亲自上来请您,恐怕场面就不好看了。”
“我妈妈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严彬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到时候就只能请您母亲一块去见洛哥了。”
陈知念心里一凉,这句话是明晃晃的威胁,而她只能选择妥协。
她沉默地走出大门,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停在不远处。
严彬走到车旁,对陈知念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小姐,洛哥在后面。”
陈知念的脚步顿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后座车门,它像一道深渊的入口,要将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平静生活彻底吞噬。
他为什么又来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陈小姐?”严彬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点催促的意味。
陈知念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迈开脚步,走到后座车门旁,轻轻拉开了车门。
车厢内,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陈寅洛靠在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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