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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他身上的陈知念自然是第一个感受到这份冲动的,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嘴唇张合了半天,憋出一句:“医生说了,不能……不能……”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但意思表达的够准确,他肯定能听明白。
“我知道。”他一边说着,手一边滑向垂涎已久的曲度。
“那你……你还动……”
陈知念红着脸推拒他的手,可那手压根就捉不住,眨眼间就滑了进去。
“放心吧,我不碰你。”
“我先收点利息。”——
作者有话说:[彩虹屁]大概从这一章尝试新的文风,我感觉我好像有所顿悟
第84章
“在学校和同学相处得怎么样?”
陈寅洛靠坐在床头,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垂落的发丝。
陈知念跪坐在床间,浑身上下都透着粉红,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虽然已经领教过数次,但这样坦诚地接触,还是第一次。
“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交集。”她谨慎地选择着措辞,“大家都很忙,下课就各自散了。”
这是实话,因为她本来就已经是重读生,还经常不明原因地旷课,所以除了唐芊芊,在学校她基本没什么好朋友。
陈寅洛的手指缠住一缕她的发丝,轻轻绕紧,带来微妙的牵制感。
“是吗?你那个班长,腿好了吗?现在可以正常上学了?”
陈知念倏然抬头,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眸,一股寒意猛然蹿上脊背。
原来班长的腿根本就不是摔断的,而是陈寅洛干的……难怪自从班长请假回来后,就有意无意的避开她,连正常的交流都是能避则避。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他们都没有任何交集。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陈寅洛闷哼一声,他垂眼,目光落在她那只惹祸的手上。
“陈知念,”他声音冷下去,“你现在是为了他,想直接把它废在这里吗?”
陈知念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
己的手,这才惊觉刚才掐了哪里,她急忙松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寅洛却一把攥住她想要逃离的手腕,强行将她的手掌重新按回。
其实他压根算不上好受,她生涩笨拙,毫无技巧可言,该重的时候轻,该快的时候又倏然慢了下去,不上不下的,纯纯折磨人。
但他又莫名享受这种笨拙的折磨,单视觉享受这一点,就足够取悦他。
“接着动。”他握住她的手掌,忽然又接上那个话题:“普通同学?既然是普通同学为什么要加联系方式?”
“什么?”陈知念茫然了一瞬,她已经全然忘了和班长加过联系方式这件事。
想起来后,她的心脏又开始疯狂跳动。既然他知道自己和班长加了联系方式,那会不会也知道了她要报考洛桑威尔的事?
“他……他只是好心,知道我耽误了许多功课,想要发一些补习资料给我。”
“陈知念,别偷懒。”陈寅洛声音粗重了几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只断了一条腿?”
他的回答让陈知念心头发寒,他是怎么做到把蔑视人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的?
但她也得到了一个讯息,至少他还不知道洛桑威尔的事,应该是班长没来得及发给她,就被陈寅洛派去的人抓到了。
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内疚。
她的动作又停了,陈寅洛心里的躁火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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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烈了,他咬牙,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陈知念,再这样下去,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他怀疑她就是故意的,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或者更糟,就是在这伺机报复,想要折磨死他。
陈知念蹙了眉,眸子里带着真实的委屈和疲惫。她实话实说:“……我已经很努力了。”
——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都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是没动静。这也是她的错吗?
“努力?你就是这样努力的?”他的声音哑到吓人,“我教你的,你说说,你做到了哪一点?”
陈知念垂下眼睑,回忆刚才陈寅洛说的要点。要紧握,不要放松,要均速不要时快时慢,不要动一下又歇一会。
她好像确实一项都没做到。
“一项都没做到,也敢说努力?你在学校也是这么糊弄老师的?就这记性还考什么大学,干脆别考了,反正什么都学不进脑子。”
“陈寅洛!你凭什么说我学不进去?!”
陈知念一把甩开他,“你凭什么用……用这种事,来否定我所有的努力?你讲不讲道理!”
陈寅洛本就一身的火气没处发,被她这么一怼,噌一下就上头了。
现在和他吵架是越吵越顺了,动不动就敢朝他吼,给他甩脸子。
他一把攥住她撤退的手腕,眸光变得危险:“陈知念,你最好祈祷你能够安抚好它,否则——”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就换个地方来做。”
目光太过灼热,无法忽视。陈知念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盯着她的嘴做什么。
“什么意思?”她仍未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信号。
奇迹的是,陈寅洛的火气似乎压了下去。他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腕,笑了笑:“小侄女,吃过雪糕吗?”
陈知念警惕地往后挪了半寸,老实回答:“吃过。”
实在想不明白话题怎么会从……那个问题,突然跳到雪糕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陈寅洛的思维跳跃得令人措手不及。
“知道怎么舔雪糕吗?”
“……”
陈知念一时语塞,只能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气到神志不清了。
思忖片刻,她觉得此刻还是不要忤逆他为妙,他疯起来对自己显然没好处。
见她沉默,陈寅洛失去了耐心,直接命令道:“把舌头伸出来。”
相较于之前那种让人难堪的事,陈知念觉得伸舌头好像也并不难以接受。
她乖乖伸出一小截舌头。
那截舌尖泛着淡淡的粉,像花瓣轻轻抵在唇瓣外,泛着莹润的水光。
陈寅洛的眸色骤然转深。
“就这么点?”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哑,“再伸出来些。”
陈知念疑惑地看向他,他该不会是恼怒她刚才顶撞,想要拔了她的舌头吧?
而陈寅洛竟意外读懂了她眼里的疑惑,“放心,不拔你舌头。”
听到这,陈知念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把舌头又往外探了探。
下一瞬,陈寅洛喉结滚动,食指探出,先是缠着她的舌尖徐徐打转,而后在她舌面上施加压力,模拟了一个缓慢而晦糜的进出动作。
陈知念的呼吸骤然屏住,眼睛因震惊而微微睁大。
“懂了吗?”
她终于明白了舔雪糕这个看似无稽的问题背后,隐藏着怎样赤裸裸的隐喻。
她想合上嘴,退缩,但他的手指仍带着警告的力度压在那里。
“舌尖要像游鱼,顺着棱线慢慢绕。就像……舔雪糕时沿着边缘转,把每一处甜味都尝遍。”
指节突然加重力道按在她舌根,逼出细微呜咽,“不许漏过任何一个地方,明白?”
陈知念屈辱地眨了下眼睛,陈寅洛轻轻一笑,满意地撤回手指。
“很好。”他低语,“现在,用我教你的方法。”
“可、可不可以还是用之前的方式?”她试图谈判。
她根本无法想像嘴唇里有别的东西的画面,她甚至怀疑那样恐怖的存在进入口腔,她还能正常呼吸吗?
陈寅洛的声音沉了下去:“陈知念,你觉得按你的方式磨蹭下去,努力到天亮,能完成任务吗?”
陈知念不说话了。她好像没办法反驳,而陈寅洛周身的气压随着她的抗拒越来越迫人。
她脑海里突然想起萨特另一句话:
“没有刑具,没有烈火,甚至没有妖魔鬼怪,因为他人即地狱。”
——
陈寅洛从背后揽住她,吻了吻她的唇,“别生气了,明天带你去拍卖会,看上什么拍什么,行不行。”
陈知念不想说话,脑袋更是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个人就是个恶魔,要把她压榨殆尽。
“听话,明天晚上我来接你。”
他按灭床头的灯,黑暗瞬间笼罩下来。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掌心覆在她的小腹上,“早点睡,熬夜对胎儿不好。要是起不来,明天就不准去学校。”
又是威胁。陈知念紧闭的眼睫颤了颤,强迫自己不去回忆刚才口腔里令人作呕的气息。
也许是孕激素的功劳,即使在这样难以入眠的时刻,她竟然也奇迹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陈寅洛人已经不在了。
陈知念松了一口气。洗漱的时候,骤然又想起昨晚的画面,于是她整整刷了三遍牙,才磨磨蹭蹭地走出卫生间。
由于刷牙耽搁了太长时间,走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快要来不及吃早餐了。
她想着随便拿个吐司之类的在车上吃就好,却不想营养师径直拦在她面前,“陈小姐,请用完早餐再出门。”
陈知念蹙眉,“我快迟到了,我拿一瓶牛奶和面包在车上吃好不好?”
营养师摇头拒绝,虽然面带微笑,话语却像铁板一块。
“抱歉,陈先生吩咐了,必须看着您吃才行。”
陈知念脸色一沉,又是这样,即使他本人不在,她也必须按照他的意志来行动。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和无力感,沉默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机械地开始进食。
直至把碗里的鱼茸菠菜粥喝到快见底,嫩煎鹅肝也一扫而空,陈知念放下勺子,“可以了吗?”
营养师上前确认都差不多吃完了,才微微躬身:“可以了,陈小姐,车已经备好,您随时可以出发。”
陈知念没有回应,拿起书包,走向门外。
谁知到了校门口,刚下车就碰到了等候多时的纪嘉德。
看到立在面前的清瘦少年,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联想到班长的遭遇,身后阿星驾驶的车还没有离开,纪嘉德任何一个靠近她的举动,都可能为他招致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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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德看到她,眼睛一亮,刚想要上前打招呼,却见陈知念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低下头,加快了脚步,小跑着想要从他身边绕过去。
“陈知念!”纪嘉德被她过激的反应弄得一愣,伸手想拦住她问个清楚——
作者有话说:我好像、我好像悟到点什么了,我进步了吗??我进步了吗??[抱抱]
第85章
床异梦
就在纪嘉德即将碰到陈知念手臂的瞬间,她像是被毒蛇咬到一般,猛地甩开胳膊,惊惶地低斥道:“别碰我!”
“离我远点!求你了!”她扔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校门,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学生人流中,留下纪嘉德一个人僵在原地,满脸的错愕与不解。
接下来的一整天,陈知念都心绪不宁,老师讲的课也听不进去,满心都在思考阿星会不会把遇到纪嘉德的事告诉陈寅洛。
放学铃声一响,她就迫不及待地收拾好书包准备出校门。刚收拾好课本,班主任林老师就叫住了她。
“我们班只有你一个人报了洛桑威尔,全校也没几个。老师还是觉得可惜,你的成绩,上星曜是十拿九稳的,那才是最适合你的路。”
一股酸楚涌上鼻尖,陈知念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她也知道星曜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
她坚定拒绝了林老师的好意:“林老师,谢谢您。但我……真的已经想清楚了。”
“哎,好吧。”林老师叹息一声,“15号就是洛桑威尔的招生考试了,所有的资料我已经帮你提交上去了。这段时间一定要调整好状态,我看你今天心神不属的,最后关头,千万不能松懈。”
“老师,我会的。”她犹豫了一下,又忽然问:“老师……我能再借您的手机打个电话吗?我的手机又忘在家里了,有急事要跟我爸爸说。”
“当然可以。”
林老师没有犹豫就把手机递给了陈知念,她感激地接过,快步走到窗边,避开老师的视线,按出那个早已刻在心里的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念念!”陈毅衡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手续都办好了。”
听到这句话,陈知念心跳得飞快,“真的?都已经弄好了吗?”
为了不让陈寅洛察觉,陈毅衡这段时间可谓煞费苦心。他不敢动用现有的资源,也不敢联系任何可能被监控的机构。所有手续都是通过一位早年移民曼萨尼约的故交,以海外投资的名义悄悄办理的。
“嗯,身份公证、资产证明这些关键材料都齐了,律师刚把签证送过来,曼萨尼约那边的临时住所也找好了。”陈毅衡的声音里透着如释重负,“没走正规渠道,陈寅洛应该不会这么快察觉。”
陈知念握紧手机,指节发白,“那……妈妈知道了吗?”
“你妈妈……”陈毅衡顿了顿,“她一开始不同意,但我说了实话后,她哭了一夜,现在正在家里收拾东西。”
电话两头同时沉默了一瞬,都能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
“念念,你那边怎么样?他……有没有怀疑?”陈毅衡的声音变得沉重,“还有……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还平坦的小腹,那里藏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似乎还有着微弱的悸动。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其他老师的说笑声,由远及近。陈知念猛地惊醒,瞥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爸爸,先不说了,我要走了。”
她迅速掐断电话,删除记录,将手机还给一直耐心等待的林老师。
走出校门,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停在路边。陈知念静静看了两眼,才缓缓走了过去。
阿星如常下车为她打开后座车门。然而,就在车门开启的瞬间,首先就感受到一阵熟悉的压迫感。
掀开眼帘看去,陈寅洛竟然端坐在后座。
他靠坐在椅背,深灰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嘴里还在嚼着口香糖。
“愣着干什么?上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知念的心跳不由加快,连上车的动作都变得有些笨拙。
他黑沉的视线扫来,明明未置一词,却已让空气凝滞,压迫得人难以呼吸。
“今天放学怎么这么晚?”
语气听似随意,但陈知念瞬间就进入了防备状态。她垂下眼帘,避免泄露心绪,“刚才跟老师问了点考试的事,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震得耳膜发疼。阿星早上明明看到她和纪嘉德说话了,会不会已经告诉陈寅洛了?他现在问这话,是不是在试探她?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打转,手心都悄悄沁出了汗。
陈寅洛端详了她一会儿,忽然凑近,“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
俊美的脸庞骤然在眼前放大,陈知念的心都要停跳了。她竭力维持着面部的平稳,答道:“没有……可能是有点闷,一会就好了。”
她怕他再追问下去,连忙主动转移话题,“你怎么会来接我?今天你不用忙了吗?”
少女的脸色苍白到透明,一对睫毛簌簌抖动,像只受惊的蝴蝶。
陈寅洛盯着她的眼眸,“陈知念,你在紧张什么?”
这句话没有丝毫波澜,却像一把刀,精准地戳中了她的心事。但很快,陈知念就镇定下来。如果陈寅洛真的知道了什么,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只是这样平静的审问。等待她的,应该是即刻的囚禁和更可怕的惩罚。
既然他没有这么做,就代表,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心绪稳定下来,她也没那么紧张了,一本正经地撒着谎:“可能是快考试了,有点紧张。老师刚才还特意跟我说,让我这段时间多努努力,说我现在的成绩……还不一定能稳上星曜。”
她说得煞有其事,甚至还忧虑地蹙了眉。
“就为这个?”他语气里混着三分嘲弄七分纵容,“考不上,我就给星曜捐栋楼,一栋不够捐两栋。总之,保你大摇大摆走进去,行了吧?”
无力感从心底浮起,他们之间永远是鸡同鸭讲,买通名校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买一颗糖一样简单。
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她转头望向车窗外飞逝的街景,发现并非回家的路,便疑问道:“我们去哪?”
陈寅洛侧回身子,薄荷味的口香糖在齿间轻转:“昨晚不是答应你了,带你去拍卖会散散心。”
陈知念这才恍然想起昨晚结束后,他好像是提了这么一句,不过她根本就没有答应要去吧。
“不、不用了吧,我想早点回家复习。”
他侧首瞥了她一眼,“行了,别废话。一天到晚做那些弱智题,到时候把脑子给学傻了。”
这话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陈知念只能默默放下书包,今天的作业还剩下不少。物理练习册有两页关于电磁感应的题没写,数学有一张解析几何的单元测试卷,化学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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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实验报告要整理数据。
想到这些,一种焦虑感便涌了上来。她原本计划利用晚上的时间把这些都完成,然后再看一点洛桑威尔往年的试题。现在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车辆平稳地行驶到拍卖会地点,陈知念跟着陈寅洛步入灯火辉煌的大厅,瞬间便感到无数道打量的目光袭来。
因为大部分人都穿的相对正式,不是西装革履就是礼服长裙,只有她素面朝天、穿着校服裙,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跟我来。”陈寅洛对四周的目光浑然不觉,或者说是直接无视。他自我惯了,压根就不是会在意别人想法的人。
不等陈知念回答,他就握住她手腕,走向一侧提供精致茶点的长桌。桌上的银盘里盛着马卡龙、慕斯等甜点,旁边的水晶杯里盛着各色饮品,他却唯独拿了一杯温牛奶,转身递到她面前。
“先把这个喝了。”
他记得孕期指南上写着钙质补充很重要。
陈知念刚接过牛奶,三四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便已举着酒杯围拢过来:“陈委员,真是难得在这里见到您!”
陈寅洛对伸来的酒杯视若无睹,目光缠在陈知念身上,看她喝了一小口就想要放下杯子,瞬时皱起了眉。
“一滴都不准剩。”
声音一如既往地透着点不耐烦,陈知念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他争执,什么也没说仰头
就把牛奶喝光。
举杯的几人面面相觑,眼底的诧异都快要溢出来。陈寅洛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这女孩看着年纪也不大,穿的校服是育英高中的,分明还是个学生。可是他不是马上要和林政委的女儿订婚了吗?
那几位宾客识趣地退开后,拍卖会很快正式开始。灯光暗下,只留一束追光打在展示台上。
侍从恭敬地递上烫金的拍品手册,陈寅洛随手翻看几页,便将其放到陈知念手中,“看中什么,举牌就行,不用在乎价格。”
陈知念心不在焉地翻开手册,估价栏的数字全都令人咋舌。直到翻到某一页,她的视线稍稍停留下来。
页面上是一条翡翠项链,蛋面晶莹剔透,色泽是极为浓郁的帝王绿。
她想起来小时候奶奶的首饰盒里,也有一枚小小的平安翡翠扣,奶奶总说翡翠养人,戴上可以静心养性。后来奶奶走了,那枚平安扣也在搬家时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喜欢这个?”身旁的陈寅洛忽然开口。
陈知念回过神,合上手册摇摇头:“没有,就是随便看看。”
当那条翡翠项链被呈上展台时,追光精准地打在托盘中央,那条帝王绿翡翠项链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水滴形的蛋面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细碎的钻石链扣折射出点点星光,比手册上的图片更显流光溢彩。
“起拍价三百万,现在开始竞拍。”
几个宾客陆续举牌,价格被缓缓推高。当叫到六百五十万时,场内出现了一丝短暂的停顿。
这时陈寅洛淡然举牌:“一千万。”
满场哗然。
陈知念也惊愕转头看他。她拉了拉他衣袖,压低了声音说:“你干什么?”
陈寅洛斜斜睨她一眼,“下次不必看那么久,喜欢,直接说。”
“……谁说我喜欢了?”
虽然不是花她的钱,但眼睁睁看着一千万就这么轻飘飘地砸出去,仅仅为了一套首饰,她依然觉得这简直……太败家了。
她真的很不理解。
拍卖会结束后,那个装着翡翠项链的丝绒盒子被恭敬地送到陈寅洛手中。他看都没看,随手就丢到了陈知念怀里。
那盒子就像一块烫手山芋,她将它放回到车座上,往陈寅洛的方向推了推:“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你自己收着比较好。”
说白了,她不愿意接受他的馈赠。
陈寅洛正低头看手机,屏幕上是振坤集团的文件。闻言他眼皮都未抬,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漠然:“反正已经送你了,不喜欢就扔了。”
他指尖划过屏幕关掉文档,瞥见时间显示已过十点,再开口时,语气里添了不容反驳的力度:
“回去不准写作业了,立刻睡觉。”
“可是我还有物理题没写,数学试卷也……”
“陈知念,你不听话是不是?”陈寅洛皱了皱眉,“孕妇要保持充足睡眠,这点常识需要我教你?”
什么狗屁作业,一天到晚写个没完。不就是想进星曜吗,捐栋楼、设个基金,哪样不比她熬夜刷题来得快?
真是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只会用最蠢的办法较劲。
回到别墅,又在陈寅洛的威压下喝完了一整碗燕窝粥,然后给医生做完例行检查后,才得以允许去睡觉。
洗完澡坐在床边,看向光着上半身走来的男人,陈知念还是不甘心又问了一遍:“我就把物理练习册的应用题写完就睡好不好?很快的,半小时就好。”
男人一把按住她,将人摁进被窝,他扯过被子盖到她下巴,动作带着不耐烦的粗粝:“别唧唧歪歪,闭眼睛。”
陈知念还想说什么,但对上他沉沉的视线,所有话都咽了回去。她慢慢闭上眼睛,听见他关掉台灯,床垫另一侧随之陷下去。
第86章
国宁寺。
这座始建于南宋的寺院,不仅是白塔城的文化地标,更因曾在战乱中收留过数千名孤儿,成了慈悲与守护的象征。
也正因这份特殊意义,安委会牵头的传统文化交流论坛,最终选在了这里开幕。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山门外,陈寅洛推开车门,深灰色西装勾勒出他挺拔却冷硬的轮廓。
严彬拎着公文包跟在身后,低声提醒:“洛哥,开幕仪式还有二十分钟,林政委的车刚到,已经进去了。”
陈寅洛“嗯”了一声,抬步走向山门。
刚踏入寺院,浓郁的檀香就扑面而来,身着海青的僧人手持念珠,在甬道两侧静静站立,见他走来,微微颔首致意。
不远处的大雄宝殿方向,隐约传来诵经声,绵长而肃穆,与他身上那股凛冽气息,格格不入。
“陈委员,这边请。”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快步迎上来,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各位领导都在偏殿休息,开幕式剪彩环节,需要您和林政委、李主任一起上台。”
陈寅洛没答话,跟着工作人员往里走。偏殿里早已坐满了人,官员们穿着熨帖的正装,三三两两地交谈着,话题离不开论坛的流程与后续的合作。几位须发皆白的老学者围坐在茶桌旁,捧着青瓷茶杯,讨论着国宁寺的历史沿革。
开幕式很快开始。陈寅洛跟着林弘等人走上临时搭建的主席台。剪彩、致辞、与人寒暄,所有流程都早已被安排妥当,他只需要配合地完成这场表演。
仪式结束后,主办方安排了“古迹观摩”环节,第一站便是寺内的“慈幼堂”。穿过几道月亮门,一座青石板铺就的小院出现在眼前,院中央立着一块一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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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石碑,碑身布满岁月的痕迹,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各位领导,这座石碑记载的是国宁寺‘慈幼堂’的历史。”讲解员拿着扩音喇叭,声音带着程式化的热情,“南宋末年战乱,寺里的僧人收留了近千名孤儿,在这里教他们读书、习艺,直到他们能独立生活。碑上刻着的,就是当年部分孤儿的名字,还有‘慈悲为怀,善有善报’的训诫……”
陈寅洛百无聊赖地走着神,这种活动最是无聊,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花样,既浪费时间也浪费表情。
目光掠过身旁几个正装革履、此刻却纷纷露出或感慨或悲悯神情的同僚,心里嗤笑。
演得倒挺像。
都他妈一个池子里的王八,装什么善男信女。
“接下来,静安大师会和各位领导见面,请随我来。”
静安大师是国宁寺的住持,年过七旬,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穿着赭红色的僧袍,手里握着一串菩提念珠。
官员们依次上前与大师寒暄,无非是“久仰大师”“感谢寺院支持”之类的客套话。
轮到陈寅洛上前时,静安大师却没有先看他的脸,反而落在了他垂在身侧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
大师指间捻动的菩提念珠倏然停住,廊下只剩风声穿堂而过。他这才缓缓抬眼看向陈寅洛的脸,目光澄明如古井,却深得让人心惊。
正当陈寅洛不耐欲走时,大师忽然缓声开口,“这位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陈寅洛眼底掠过一丝讥诮,倒生出几分玩味:“行。”
他倒要看看,这老和尚想玩什么花样。
静安大师对身旁的小沙弥低声吩咐了两句,然后领着陈寅洛走到了一旁的僻静的回廊。
“说吧。”陈寅洛倚着朱漆廊柱,语气淡漠。
静安叹息一声,双手合十。
“施主你身负血海,自成因果。万法
皆空,因果不空。然天地有好生之德,一念之慈,犹如暗室灯烛,非为照远,亦可自明,为后来者……指引一隙之光。”
话音落下,陈寅洛眉峰高高一挑:“老东西,你他妈咒我呢?”
静安大师面对这句粗戾的质问,却并不恼怒,“老衲并非咒您,是在提醒您。”
“提醒?”陈寅洛欺近,泠洌的压迫感坠下:“我看你是活腻了,敢在我面前招摇撞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送你去因果轮回。”
闻言静安不再多言,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就走。
陈寅洛盯着那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月亮门后,才缓缓收回视线。
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
午休铃声响起,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有人趴在桌上补觉,有人围在一起分享零食,还有人拿着习题册互相讨论。
陈知念没有加入喧闹,正在奋力地补着没来得及完成的习题。而且自从知道班长的事后,她更加尽力避免和同学之间的交集,不再参与小组讨论,拒绝课后同行的邀请,甚至连别人递来的零食都婉言谢绝。
这种自我隔离让她在班级里显得格格不入,有人觉得她孤傲,有人传言她家境特殊。
不过好在唐芊芊对她一如既往。
她正对着一道物理题凝神思考,唐芊芊忽然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
“知念!”
陈知念抬起头,看见唐芊芊正盯着手机屏幕,脸色有些古怪,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随口问,注意力还没有从题目上移开。
唐芊芊看一眼手机又看一眼她,嘴唇张合了几次,想说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她越是这样,陈知念越是觉得奇怪。唐芊芊向来是个藏不住话的活泼性子,很少这样吞吞吐吐。
“什么新闻啊,让你这副表情?”
她放下笔,开玩笑地问道:“总不会是世界末日要来了吧?”
唐芊芊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知念的脸色,慢慢说:“是……是关于那个陈议员的……”
陈寅洛?
陈知念讲视线移回习题册,继续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他如今身居安委会要职,名字偶尔出现在新闻里实在正常。
况且,关于他的新闻,她也并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把这道难解的题做完。
唐芊芊看着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加犹豫了。但想到那天校门口陈寅洛强吻陈知念的一幕,作为好朋友,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告诉她这个消息。
“是订婚新闻……他和林政委的女儿,林曼薇。”
陈知念握笔的手猛地顿住,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原本算到一半的物理公式瞬间被从中截断。
她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呼吸在刹那间停滞,周围的喧闹声、翻书声瞬间褪去,世界寂静得只剩下血液冲上耳膜的轰鸣。
“知念!知念你没事吧?”
几秒后,陈知念抬起头轻轻一笑:“我没事。”
话音落下,她松开一直紧攥着笔的手指,塑料笔杆失去力道,“咕噜”一声滚落在桌面上。然后她拿起橡皮擦,对着草稿纸上那道长长的墨痕,一遍又一遍地擦着。
原来是这样,他要订婚了。所以那条翡翠项链不是礼物,是给她的补偿。
作为见不得光的情人的补偿,作为未来那个私生子的封口费。
还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丝真情,原来……都是假的。
不对,陈知念,你应该开心才对。
他有了合心意的未婚妻,自然不会再有时时刻刻摆布她的兴致。等他新婚燕尔,说不定很快就会厌倦她。
到时候她就能走了,说不定还可以不用离开白塔城,不用远走他乡。
这是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橡皮擦在纸上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响,唐芊芊忍不住伸手按住她的手腕:“知念,别擦了,纸都要破了。”
陈知念恍若未觉,依旧在固执地擦着那道已经模糊的痕迹。
“知念!!”唐芊芊的惊呼声骤然拔高,“你!!你流血了!知念,你腿怎么流血了?!”
陈知念茫然地低头——
殷红的血正顺着她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在浅色袜子上洇开刺目的痕迹——
作者有话说:[求你了][求你了]走剧情走剧情。
第87章
黑色轿车一路疾驰,阿星连闯了五个红灯,终于把车停在维璟私立医院急诊楼前。
车刚停稳,护士就推着金属担架车快步迎上来,戴着口罩的医生手里攥着病历夹,连除颤仪都提前推到了门口,做好了一切急救准备。
“快!打开车门,准备转移!”
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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