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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谢定终于还是从李舂那里问出了当年的旧事。

赵王勾结匈奴意图谋取帝位,谢父卷入这场叛乱之中,险些被朝廷认为是叛贼同党。朝廷的后援断绝,大军又陷入了匈奴和赵王的两军夹击之中。谢父使计杀死了赵王,又放出消息,令匈奴以为赵王叛乱乃是朝廷演的一场诱敌深入的戏,匈奴这才不敢继续南下。

因当时朝局不稳,诸侯叛逆之事被强压下去,这原本北征匈奴的一仗就成了“无功而返”。

李舂:“你父亲刚入军中时乃是在赵王麾下效力,受其赏识、屡屡被提携才有了后来,可龙宜的那一次,他亲手逼死昔年恩主,虽是大义在前,他终究心中有愧。况且陛下那边……”

李舂之后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了,谢定却心如明镜。

是因为正崇帝不放心。

当今陛下不算昏庸,却多多少少有一点帝王都有的毛病,独断刚愎、疑心颇重。

京城大疫、诸侯王反叛,刚刚登基没多久,就天灾人祸,兵权在一个他并不信任的人手上,这人还刚刚被他怀疑过勾连谋反,正崇帝恐怕夜里都不能安寝。

李舂:“我也劝过谢公。那会儿王皇后还在世,陛下不是现在这样子,但谢公却坚持请辞。”他又叹息,“……赵王当年也是明主,他封地内百姓和乐、民生安稳,却为了帝位亲手放匈奴南下劫掠,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句争权夺利,谢公看到这些,也是心冷了。”

……

谢定刚从李舂那边回来,就见到了守在府门口的谢兰君。他有点奇怪谢兰怎么在这儿等着,便也开口问了,“怎么没进去?”

谢兰君像是很犹豫要不要开口,支吾着:“我听平叔说,兄长又去了屯骑校尉府上。”

“有些事要找李叔求证。”

谢兰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松口气,但口中却不由追问,“只是如此?”

“不然呢?”

谢兰君还待开口,旁边一辆马车缓缓在旁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人。

正是前几日才被谢兰君轰出门去的刘氏。

看见这人,谢兰君脸色一下子沉下去。

但还不等谢兰君开口赶人,刘氏已经几个箭步冲上来,眼明手快地拉住人,把早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的倒出来,“上次和兰君说的话,是我不好。我也去周围打听过了,这李大娘子温良贤惠,周围没有一个不夸的,她命格虽硬些,那是等闲人压不住她。但怀朔你哪里是一般人?府上正该有个命格硬一点的……”

刘氏抓着谢兰君的手,人却转向了谢定。

兴许也是知道上次把人得罪地狠了,准备换个人说道。

谢定却没听明白,“什么?”

谢兰君却不想再和刘氏纠缠了,她还没忘记这位“叔母”上次想给谢定许配个傻子呢。

正好这会儿人都齐全,她干脆直接对着谢定,“兄长上次在阳曲的时候,让叔母帮忙留心自己亲事。但我想了想,叔母事忙,此事还是不劳烦叔母了。兄长怎么看?”

提起阳曲,谢定也想起了上次让刘氏帮忙说媒的事。

但那是给兰君啊?怎么成了他了?

还没等谢定想明白怎么回事,那边刘氏已经急了。

她拔高调子,声音又尖又急地,“兰君你也是的,怎么能因为外人就发这么大火呢?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你想想前些日子陛下发怒欲要株连,牵扯的不还是自己家人吗?上次的事是叔母疏忽了,但这成亲的大事,家里怎么能没个长辈……”

谢兰君脸色微变,但却喝止不及,谢定已经听清楚了最紧要的内容。

“株连?”

谢定定神看向刘氏。

刘氏被这眼神看得一骇,磕巴着,“我、我……也是听说?”

谢定一字一顿,“那就请叔母入内稍坐,好好同侄儿说说这个‘听说’。”

刘氏:“……”

被那冷冰冰不像是看活人的眼神一扫,刘氏从脚底板直直凉到了脑门。她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刚一入内,就哆哆嗦嗦、竹筒倒豆子似的地把那些时日听闻的流言全都交代了。

末了还不忘把自个儿摘出去。

“都是你叔父打听的,他那个人好交际,很有些个不着五六的朋友,谁也不知道消息真假。”眼见这谢定脸色愈发沉郁,刘氏忙不迭地改口,“……浑说的!都是浑说的!你最像你父亲,哪里是会降敌的人?外面沸沸扬扬的,家里也没有士卒上门,都是些危言耸听的谣传。”

……

等到送走了刘氏,谢定转向谢兰君,“你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谢兰君沉默。

“你该知道,这事瞒不过去。我可以去问平叔,问李校尉……在朝中闹得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一直被瞒在鼓里。”

谢兰君:“……”

谢定恍然,“是她让你这么干的?”

他没有说出那个“她”是谁,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谢兰君终于轻点了一下头,将那些时日的经历一一说了。

“……岑姐姐入宫跪求陛下,但那时朝中都在为家里求情,岑姐姐不敢再继续叩求,只能想别的法子。后来洮中都尉截断军粮的消息传来,兄长又一直没有消息,我们都以为……在之后就是大胜的消息传来,我和岑姐姐都很高兴,但岑姐姐说,此时不必告诉你。”

“所以你们便都瞒着我?”

“兄长!”

谢兰君看出了谢定神色不对,想要阻拦,谢定却抬手止住了她,“兰君,你不该帮她的。”

*

另一边,岑篱又见到了李妢。

御史中丞私铸钱币的案子还得再查下去,但是中毒而亡的事却因为管事的招认告一段落,吕掌柜和吕小郎君都被放了回来。

岑篱路过西市的时候还特意掀开马车看了眼,吕家的工坊铺子重又开了门,门口热闹得很。

按理说这是件好事,但岑篱见到李妢的时候,后者却不见展颜。

还是岑篱主动提起来,“上次的事,大娘子可问了?”

李妢:“……”

这可不是有好结果的样子。

岑篱猜测可能是那吕小郎君的答案不如人意,正准备出言安慰,却听李妢开口,“我没再去西市了。”

岑篱讶然:“为何?”

“吕家在西市的铺子开了好些年,虽也有生意上的刁难,但也一直平平安安没出什么事,可刚和我扯上关系,吕掌柜和吕郎君便都入了狱……”李妢勉强往上扯了下唇角,“兴许我真的有些冤孽在身上,还是莫要离他们太近得好。”

听出了李妢口中的消沉之意,岑篱不由拧紧了眉,反驳道:“御史中丞一事谁也想不到,怎能和大娘子扯上关系?再者这案子现在已经了结,吕家铺子反倒是因祸得福,吕氏父子的手艺传出去,我今日来时经过西市,还看见那铺子外门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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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郡主开解。”李妢却只是笑了笑,看起来并没有把这话往心上放,“本就不该的事,这么了结倒是好了。上次曲家郎君退亲,娘亲又在替我相看亲事了,找个命格硬些的也好,别再被我带累了……”

岑篱又劝解了几句,但李妢却像是钻了牛角尖。

她虽待人谦和,但性子却是极固执的,若非自己人能想通,旁人怎么劝都劝不动。

岑篱最后也只好作罢,只是不免问起李妢的亲事。

子不语怪力乱神,岑篱也并不觉得吕家的遭遇和李妢有关。但李妢却屡屡遇到这样的事,实在奇怪。

天命非人力所能及,但总该尽些人事。

若是李妢的亲事议定,她也好帮忙打听打听那夫家的人品。

“还是没影的事呢,只是对面透了些口风,娘亲看我近日来心情不好,便透露了些给我。说起来,这桩亲事还是我家高攀了,若真能成了,爹娘应当也极高兴。”

“……是谢家的大郎君。那日章台打马游街,谢家郎君不知成了多少小娘子梦中情郎,谢家若是有意结亲,怎会有人不允?”

“……”

岑篱:“……”

李妢像是要说服别人,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下子说了好多话。

岑篱却只是晃着神,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应的,她恍恍惚惚着告别了李妢,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原来是谢定。竟然是谢定……

也对,在阳曲的那日,她便听到了谢定想要议亲的事,长安城的适龄女郎就这么多,真的遇到了也并不奇怪。

她只是、只是什么?

下了马车,从侧门进去,绕过影壁。

眼见着岑篱要直挺挺地撞到影壁上了,拾春忙开口提醒:“郡主!”

岑篱回神。

她四下环顾了一圈,对着拾春,“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去花园走走,四处看看。”

拾春:“……”

刚刚入冬,梅花还没开,都是枯枝败叶的,有什么好看的?

拾春不放心,但终究扭不过岑篱,只能道:“婢子就在外边守着,郡主有什么事叫我。”

岑篱也是到了花园,才发现自己找的这理由不算好。

但她确实想一个人静一静,周围的景色如何便不怎么要紧了。

她心不在焉地走了进去,还没走了几步,却突兀被人捂住嘴拉到了墙角。

岑篱:“唔——!!”

“是我。”

耳边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岑篱总算看清楚来人。

居然是谢定!

第32章

口中血锈气蔓延,岑篱发现自己挣扎间咬破了谢定的手指。

偏偏后者像是觉不出疼来似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岑篱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舌尖不自觉的舔.舐过伤口,谢定这下子绷不住,扭曲着表情倒嘶了口气。

岑篱意识到不妥,连忙松开了咬紧的牙关,谢定也拿开了捂着岑篱下半张脸的手。

只是拿开之后,他眼神不自觉在指间的牙印上游弋。血珠渗出,侧边还沾染着湿漉漉的水迹……

岑篱咳了声,岔开话题,“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

岑篱:“……”

她被这光明正大的语气噎了一下,总算想起这会儿更该问的问题:“你来这儿做什么?”

“来找你。”他顿了一下,又道,“我想你了。”

岑篱心脏都随着他的话颤了一下。

但理智很快拉回了情绪,她强自镇定道:“你都要同人议亲了,便莫要做这样的事了。”

谢定听得眉头打结,“没有的事!那次是我听岔了,之后刘氏擅作主张……”

他这么解释了一半,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扬起声调,“你怎么知道我议亲了?你托人打听过?你介怀词事?!”

一连三个问题,调子越来越高,连眉眼都飞扬起来。

岑篱刚想要开口,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不轻不重,每一步都稳稳地踏过来。

随着一声探寻的“令昭?”,岑篱整个人紧绷起来。

——是苏之仪!!

岑篱连忙抬手推谢定,无声地做着口型:快躲!

谢定却纹丝不动。

有什么好躲的?他巴不得被苏之仪看见,让两个人和离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岑篱额上都起了细密的汗珠,看着谢定的眼神都近乎哀求了。

谢定:“……”

他终于还是动了。

一阵窸窣的动静,苏之仪向着声源处走去,但等他走过去,却见那边空无一人。

“令昭?”

苏之仪又轻唤了一声,仍是无人应答。

他在原地找了会儿,终究一无所获,转身离去了。

哒哒地脚步声远去,仅仅一步之隔,在墙壁拐角的视觉死角处,岑篱终于缓过气来,大口大口地呼吸。

谢定却从头到尾都神色平静。

他抬手轻轻捋了捋岑篱额侧被汗打湿的头发,轻声,“之前的事,兰君都同我说了。你是为了我才同他成婚的是不是?陛下以为我降敌了,你为了替我求情,才答应了和他的婚事。这种婚事不能作数的,我现在回来了……阿篱,同他和离吧。”

他这么平淡地说着这些,好像“和离”一场由皇帝亲自见证婚事是什么小事罢了。岑篱仿佛看到了当年,少年谢定和临王世子的那场冲突,他脸上明明带着刚打完架的青紫印痕,却坦然地反问:“那又如何?”

肆意张扬的、仿佛不被任何世俗之事牵绊。

岑篱骤然明白过来,她被谢定如此吸引的原因。身在宫墙之中,她无时无刻不想要离开那个地方、逃离这座囚笼,她自然会被那么一阵暴烈的风吸引。

但是那之后呢?她不能只是逃离,她想要追寻的又是什么?

脑海中无端地浮现出一幕画面。

西市的那一次,青年携着她的手,娓娓道着那并不光彩的过去……而她也想起了,那早已被她遗忘了的过往。

岑篱有片刻恍然,她看着谢定,缓缓地摇头,轻声:“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

谢定离开了。

等人走后,岑篱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平复好呼吸,抬手慢慢整理好了衣裙发髻。确定身上没什么异样,这才从这转角处走出来,但没走几步,就撞见了苏之仪。

岑篱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理了理裙摆,不确定刚才有没有沾上什么尘土草叶。

苏之仪:“我听拾春说你从李府回来就心情不好,有些放心不下,就进来看看,但刚才没有看见你。”

岑篱镇定回答,“可能是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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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

苏之仪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并未深究,又问起了岑篱在李府遇到什么事了。

李妢的事不好对外细说,岑篱也只能说点旁的扯开话题。

苏之仪明显听出来了,岑篱还以为他会像以往每一次一样,只假作不知,却听他低低地叹了口气,“阳曲一事,我与令昭也算是生死之交,这次御史中丞的案子也是患难与共……便是不论夫妻,我们交情也不同一般了,令昭非要同我这么生疏吗?”

岑篱怔住了。

苏之仪抬眼,不闪不避地和她对视。

岑篱:“……并非我不愿意说,只是涉及李家大娘子的名声,我也是碰巧知道,总不好随随便便宣之于口。”

苏之仪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也不知信也没信,但也确实移开了目光。

两人又拣起别的事聊了几句后,不免谈起了御史中丞的案子,“那管事招认,御史中丞乃是服毒自尽,我却总觉得此事还有疑点。”

“怎么说?”

“那戴管事说是奉主家之命前去取算筹的,试问一个已有求死之心的人,怎么还有心去取一副算筹?”

“或许是他随便找了个理由,以此调开身边的人,方便他自己服毒。”

“也说得通,但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

就在岑篱以为他会继续说别的什么疑点的时候,却听苏之仪话锋一转,“倘若这里头真的有别的什么,那便是有人趁机潜入府邸,毒杀御史中丞……正如陛下所言,连堂堂御史府邸都如此不安全,我心下也忍不住生出些不安,不如这几日重新排一排守卫,让人把府上的巡逻加紧一点。”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在这个时间点提起来,岑篱总觉得有点微妙。

她抬眼打量了一下苏之仪。

苏之仪神色如常,“令昭以为如何?”

“……也好。”

苏之仪勾了下唇,浅淡地笑了一下,又道

:“说起来,以往府上的巡逻都是岑府的护卫,我也让五铢重新安排一下,不好总是让你这么费心。”

他这么说着,抬起了手臂缓缓凑近。

最后停在了岑篱的脸颊侧边,轻轻帮她理了一下发髻,将那蹭歪了簪子摆回了正位。

岑篱已然确信苏之仪绝对是知道什么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被手指虚虚抵住唇。

苏之仪弯了弯眼,带着笑意轻声,“我知道郡主为何下嫁,我也说过,我是真心求娶郡主的。”

岑篱顿了顿,抬手握住了苏之仪的手指。

两人的指腹都带着刻刀磨出的茧子,并不光滑,不过苏之仪手指还是要更骨相一些。岑篱顺着指.尖往下,握住了那只手。

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苏之仪脸上的笑意滞了滞。

岑篱莞尔轻声,“日后有闲暇,再带我去一次西市吧。”

她想要回到的过去,但那段过去早已随着时光流落遗失,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拥有自己的“过去”?

……那个记忆之中,娘亲指着爹爹哈哈大笑的温馨过往。

苏之仪:“……”

少顷,他试探地抓住岑篱的手,轻轻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岑篱并没有抗拒,只是顺着这个力道,落入了对方怀抱之中,又抬手环在青年的腰际,主动地拥了过去。

苏之仪沉默。

他半是晃着神地想,如果她真的只是想要将今日的事揭过去,她已经做成了。

*

随后的几日,天气愈加寒凉,又落下一场大雪。

但单女医的药方确实管用,这次下雪,岑篱膝盖没有再疼了。

雪后赏梅,岑篱应邀参加的一场长安城内的宴会,暖阁内炭火烧得正旺,热气蒸腾但却有些闷了,岑篱揣着手炉想去外面透透气,却无意间撞到了廊下的一对男女。

岑篱本想回避,却听到了一段对话,先听到了是其中年轻郎君的声音。

“……我已经让人去退了你姐姐的亲事。再过些时日,我就遣人上门,去你家提亲……”

岑篱出来之前还在和李妢闲谈,这会儿听到“退亲”二字便格外警醒。

她脚下顿住,忍不住细细打量过去。就见背对她的那女子披着雪白的狐裘,趁着散下来的墨发漆黑如瀑,明明冬日都穿得臃肿,但是她却自有一番窈窕的风.流。

虽未见过几次,但岑篱莫名知道她是谁。

屯骑校尉家的女儿,李奾。

那两人口中的“姐姐”,不就是李妢?

岑篱再打量对面的年轻郎君,很容易就和刚刚退了李妢亲事的曲郎君对上了。

那边两人还不知旁边多了一个听众,曲郎君还在剖白心迹,连连发誓求娶。

可李奾却是拒绝,“你才刚刚退了姐姐的亲事,就要上门求娶我,旁人看了,定然要揣测我了。爹娘本来就待我不亲近,这事一出,定然我恨我抢了姐姐的亲事。”

“怎么是你抢了亲事?明明是我心慕于你,苦苦纠缠……”

之后又是一段诉说倾慕之心的爱语。

岑篱尽量不发出声音,一步一步地退了回去,去暖阁找了个人过来。

小半刻钟之后,站在这里的变成了两个人。

岑篱本来还担心回去找了李妢之后,那对男女已经走了,好在二人还在原地拉拉扯扯。

被示意噤声的李妢本来还奇怪发生了何事,听了一会儿之后,脸色由白变红,整个人都被气得发起了抖。

……

当天晚些时候,李家祠堂。

李奾跪在石砖地板上,上面的灯火摇曳,一个个牌位次第列下,仿佛在俯视着下方的人,但对此李奾却像是全然无动于衷。

她甚至主动往前挪了挪,把上面摆着的那半结冰的水盆当成了镜面,揽镜自照。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

李奾不必回头,就猜到了来人是谁,“真难得,姐姐居然还舍得来看我。”

李妢深吸口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平复,她心情已经缓和了许多,只是有一个问题盘桓在心头,让她不问不痛快,“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我自问带你不薄。我自居长姐,对你处处相让、从未苛待了你,你为何……为何会做下这等事来?”

李奾回了头,那张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无辜的茫然。

“还请姐姐明示,是奾儿哪里犯了错吗?”

泪珠盈盈,我见犹怜。

若非亲眼目睹暖阁外一幕,李妢险些被她骗了去。

见李妢这反应,李奾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那眼泪的确下来了,却是笑出来的。

“姐姐也瞧见了,我可什么都没干。我就是笑一笑、哭一哭,再流几滴眼泪,那些男人就像是狗一样过来了,姐姐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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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若是没有我,姐姐不就真的嫁到了那等人家?若是婚后再闹和离,对姐姐的名声更不好。”

李妢气得摔门而去。

门扉砸出了一声巨响,李奾却悠悠然回头,低头看向水盆。

水面被摔门的动静震出层层波纹,李奾耐着性子等着这波浪平复下来。对着重又清晰的倒影,她露出一个旖丽的笑。

待她不薄?

她可不稀罕那些别人剩下的。

李奾轻嗤了一声,轻柔地抚上了自己的脸。

多好看啊。

这么好看的脸,值得世上最好的东西。

第33章

赌坊门口人来人往,门口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看守,目光锐利地紧盯着里面来去的人,谨防有人在此地闹事。屋内的吆喝声透过敞开的大门传了出来,狂喜之下的大笑和悲恸的哭号混在一起,可谓是人间百态尽在一隅。

这几个看守当然还有别的作用。

不多一会儿,里面伙计抬手给了个招呼,看守之一立刻进到屋里,一把抓住了扒在桌子角不放手的男人,将人拖行到了外面。

伙计也跟着出来,啐了一口,像是憋了许久的气,这会儿才吐个干净。

“咱这儿可不兴抵押,还真当着你还背靠着侯府啊?什么时候等你把欠的钱补上,再来吧。”

万老三还待上前,但门口两个看守虎视眈眈往前一站,他顿时没了心气儿,小声啐了几句“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老老实实往后退了回去。

但转眼看到街上,眼神却滴溜溜地在路人的钱袋上转。

不多会儿,他便选中了一个身形瘦弱的路人,跟随着对方一路走到人迹罕至的偏远处,悄悄抄起一块石块,屏息跟了上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小腿一疼、脚下一绊,生生跌了个狗吃.屎。

前头那个路人听到动静回头,看着摔在原地的万老三,也意识到什么,顿时头也不回地跑了。

万老三按着自己突然抽疼的小腿,只道是今日倒霉。

正这么想着,却见一枚铜板咕噜噜地在石板上滚出去,又听“啪”的一声,那铜板停.下的同时,一个分量不轻的钱袋落在他身前几步远的位置。

万老三顾不得站起来,本能伸手去捞。

但是碰到之前,又感受到某种危险的预感,猛地收回手,一柄匕首贴着他的手指扎进了石砖的缝隙,倘若他收手的动作再慢一点,这根手指怕是要不保。

前方轻盈矫健地落下一个人来,一手拎起钱袋,另一只手手指勾住匕首尾端的圆环,绕在指.尖转了几圈。旋即蹲下.身来,低头看他,“我问,你答。”

万老三一个哆嗦,鸡啄米似的点头,“少侠饶命,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要钱还是选刀子,对方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谢定点头,“你被栾都侯府推出去替主家顶罪,后来又突然反口说是不是。这期间,是不是有人找人说了什么?”

万老三:“这个、这个……”

侧边突然飘落

了几缕头发,脸颊上刺疼后知后觉漫开,本来支吾着万老三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是是是!有的有的!不过不是那中间找的,而是更早的时候,石小郎君才刚刚被关到廷尉狱里的时候,便有人来找我。”

“是什么人?”

“小的不知。”怕是被以为是刻意欺瞒,万老三连忙找补,“那人是晚上来的,看不清身形,声音也刻意伪装过,要不是特别相熟的,肯定辨别不出来。”

“……”

见谢定不说话,还以为是对这个答案不满,万老三又连忙,“虽然小的认不出来那人,但约莫能猜到他是替谁办事……小的猜是苏廷尉。少侠您别不信,小的一开始也不觉得是他的,先前苏廷尉入狱的时候,栾都侯推小的出来顶罪,那人却在这时候都没露面,小的想着定然不可能是他了。可后来在太常寺面前,小的改口的时候得找个理由,便扯到苏廷尉身上了,说是苏廷尉刚直不阿云云,那人后来给报酬时,明显心情上佳,连酬金都翻了倍……”

谢定本来就是怀疑这个,没想到对方配合。

他顿了下,又问:“你反咬主家,就不怕栾都侯杀你泄愤?”

万老三嘿然一笑,像模像样地拱了拱手,“皇恩浩荡,这事之后,我们一家子都消了奴籍,如今我也是良家子的身份了。若是杀了我,那可是要下狱的。如今这苏廷尉可正盯着拿栾都侯的把柄,栾都侯也不是傻子,哪里会这个时候动手。”

“这苏廷尉要真是个秉公办事的人,我可能想要掂量一二,可我瞧着这帮子人的都是一个路子的,我要是真死了,苏廷尉不愁牵连到栾都侯身上,栾都侯如今投鼠忌器,不就由着我在京中快活嘛……等这阵风头过去,我也早就离了京去外头逍遥了……”

“你说他们是一丘之貉?”

“罗织罪名、栽赃构陷嘛。我又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多青天大老爷?石小郎君平日是平日里横行霸道的、死了不冤,但前些日子下狱的,可不都是他那混不吝的。就说那都邑侯家的小儿子,谁都知道那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了个屁的孬种,这一帮勋贵家的小郎君都把他当乐子耍,他强欺民女?哈哈哈怕是不是民女看上他家钱财把他给骑了……”

难得有人听自个儿胡咧咧,万老三可算打开了话匣子。

谢定当然不会全信,但却把话一一记了下来,留待之后查证。

阿篱不过是被那人一副装得光风霁月的样子给骗了。

等着把他那身君子皮囊扒下来,阿篱也便能看清了,这不过是个借机往上爬的小人罢了。

*

另一边,李妢被李奾气到摔门而去。

却不想再在家里呆着,而是约见了岑篱,重又走在西市的街巷上。

远远地看见那边吕家铺子,岑篱看向李妢,“要去看看吗?”

李妢犹豫了片刻,终是点头。

但是等走到近前,却见是吕掌柜和一个陌生的伙计在外招呼,不见吕郎君的身影。

正迟疑间,吕掌柜却看见了李妢。于是不多一会儿,里面便匆匆出来一个年轻郎君,挽着的袖子没来得及放下,胳膊上还被划了一道墨迹,墨渍未干,想来是刚刚手忙脚乱往外跑的时候沾上的。

李妢见这情形,忍不住掩着唇笑了起来,出来时那郁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二人被邀到里间坐了坐。

铺子里面和以往不同,边缘的一角被辟出了一个桌案,上面散落着放了几卷竹简,因为主人抛下的动作太急,有些凌乱。

吕郎君也意识到不妥,不自觉抬手去挡,又觉得动作太刻意,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开口解释,“我被关起来的时候遇到了苏廷尉,廷尉说我为自己和父亲申辩时很有条理,临分别的时候,他告诉我,倘若我能够通过明年的太学律法试,便举荐我任职廷尉府……”

他这么说着,眼神期期艾艾地往李妢身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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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有些期待之意。

李妢本就想要说这事,却不期是对方主动提出。

被这眼神看着,她不自在地撇过脸去,低声:“我家中刚出了些事,今岁是不好商议亲事了。”

吕小郎君的表情当即一亮:对方这意思是,会等他一年。

岑篱看着这对有情.人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她挪开目光落在一旁,看到桌案上的东西却不由多留意了几眼:好像是一枚印章?没有雕刻完?

那边二人一时都不好意思说话,反倒注意到岑篱视线。

吕小郎君主动解释,“苏廷尉托我雕刻几枚印章,因为要求的细致,还没有完工。等稍晚些时日,我就把东西送到苏府。”

岑篱点头应下,心底却又些微奇怪。苏之仪不是个铺张的人,但毕竟也位居九卿之位。这印章要是作为私印,材料未免也太劣质了些,而且“几枚”?

但看着旁边情意脉脉的两人,便知这点小事不适合此时追问,岑篱暂且按下了心中的疑虑。

……

等到李妢回到家中,却得知了一个消息:李奾失踪了。

发现这事的小丫头战战兢兢地禀告,“到了时辰,婢子去给二娘子送饭,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李母戚氏忙问:“可问过今日的门房?遣人找过了吗?”

却是一旁的李舂黑着脸,“找什么找?!”

知道爹娘又要起冲突,李妢干脆抬手示意那小丫头下先去,她细细地问过情况后折身返回,却无意中听到内里爹娘的对话。

“我当年就说这孽种留不得。她爹勾连赵王谋反,截断大军军报,差点让当年北征匈奴的大军全军覆没。谋逆的大罪没有株连九族已经是陛下恩赐,结果你可倒好,说什么稚子无辜,念着旧情非要留下这么个孽种来,这要是被查出来,可是窝藏钦犯,咱们全家都要杀头的。”

戚氏低声:“秋娘那么好的人,她拖着刚刚生产过的身子冲着我磕头,我哪里忍心啊?”

“不忍心?你看咱们妢儿,婚事被她搅和成什么样子了?我早说了,那姓韦的就没有个好东西,这孽种也随了她爹……”

冷不防地听到了这么个秘密,李妢捂住了嘴才没有惊呼出声。

她悄无声息地阖上了门,轻手轻脚地往外退了出去。

她记得,父亲确实曾经举荐过一个韦姓的都尉,但后来的事她却不清楚了。

所以李奾其实是韦都尉的女儿?

谋反又是什么回事?

……

另一边,回了苏府的岑篱却发现了府邸被许多人围住。

都是些老弱妇孺,很容易地被护卫拦在了门外,但是人却没有走开,只是跪在地上冲着府门磕头。

岑篱拧眉听了一阵儿,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门口的守卫看见了回来的马车,连忙拨开人群让出路来,供岑篱的车架回府。

岑篱免不了发问:“出了什么事?外面怎么聚了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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