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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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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再小也是个领头人,老大想坐,她自是支持,可一想到元氏会成族长媳妇,她又觉得膈应,要知道,她这辈子没做过族长媳妇呢…

梨花掏巾子抹额头脖子的汗,“阿奶怎么关心这种事了?”

老太太不好说跟儿媳妇较劲,只道,“好奇问问。”

“四爷爷没说,不过依我看,凡是品行好的认都有机会。”

品行好的?老太太心下琢磨,“你阿耶如何?”

“阿耶不行。”梨花见老太太略显不悦,直道,“阿耶太善良,拿恶人没辙。”

老太太一怔,无奈的叹气,“没办法,谁让你阿耶随了我呢?”

路边跟车走的老方氏:“……”

这祖孙两也太不要脸了吧,就赵三郎还善良?眼睛瞎了啊…

而且夸赵三郎就夸赵三郎,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啊?

老方氏跟老秦氏嚼耳朵,“我知道你四嫂子为何看你三嫂子不顺眼了。”

手撑着车板借力的老秦氏大汗淋漓,在老方氏望过来

时马上换上轻松的神情,“她两关系挺好的。”

“……”老方氏看她上气不接下气,“亲家,你是不是累了?”

“不累。”老秦氏嘴角堆出褶子笑,“我体力好着呢。”

“……”

第33章 033饼子被偷几家人过于安分了……

喘成这样还嘴硬,老方氏觉得老秦氏太好面子了。

也是她累得感官迟钝,所以才没细想老秦氏嘴硬的缘由,只喋喋不休的念叨,“走累了就坐车吧,否则累出个好歹,拖累的还是自家人。”

“我不累。”老秦氏抹汗,“只是有点热而已。”

只有梨花坐的车有遮阳的车棚,其他车俱暴晒在太阳底下,不止她,其他人也觉得晒。

她问赵大壮,“大壮,咱还要走多久啊?”

“转过这个弯有片山坳,咱们到那儿休息。”

赵大壮不熟悉地形,落脚地是梨花安排的,她随赵广安去过戎州城,知道哪儿遮阴,“大家再坚持一下啊。”

牛车后跟着无数拖家带口的人,有些是青葵县里出来的,有些是附近村镇的人,队伍越来越长,路边歇息的人也越来越多。

嫁进赵家的媳妇们不由得忧心起娘家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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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以为进城打秋风的,出门时没想过往娘家送信,现在漫山遍野的难民,再不知会娘家人逃荒恐怕都得死。

南边几个镇回不去了,北边几个镇的媳妇还有机会通知家里。

到山坳后,她们先帮着整理物什,一切收拾妥当后才去找梨花。

梨花正在看赵大壮整理的册子,除了姓名,年龄也写上去了,可她除了“赵”,其他一个字也不认识,刚准备叫赵广安,抬头就看到几个婶娘面有难色的望着她。

“三娘…”菊花与梨花更熟,先开口,“能不能帮婶子传个话啊。”

梨花折起册子,黑漆漆的眼睛眨了眨,稚声稚气道,“什么事呀?”

这种时候,她表情纯真,十分可爱,菊花整个人放松下来,“婶子想回娘家一趟。”

棺材里装着粮,汉子们留下来守粮,送信这事只能她们自己做。

她解释,“饥荒好像更严重了,我怕我爹娘固执地不肯走。”

老人家认死理,既舍不得多年建起来的家,也舍不得辛苦开出来的地,就说那晚,老村长磨破嘴皮子也没说动大家伙逃荒。

她问梨花,“三娘,你能帮我跟你四爷爷说说吗?”

牵挂家人乃人之常情,梨花应下,卷起册子别到腰间革带,“婶子等会儿,我问四爷爷怎么说。”

都是爹生娘的,族里既接嫁了人的姑娘回来,没道理拦着儿媳妇不让其回家,她跑到老村长的竹席旁,“四爷爷,婶子们惦记家里,想回去传个话…”

老吴氏跪在一侧,轻轻按捏老伴儿的胳膊,感觉老伴儿的手动了下,问梨花,“你四爷爷咋说。”

梨花像学堂认真听夫子讲课的学生,时不时点两下头,有模有样道,“四爷爷让我找两个识路的人挨家挨户传话。”

老吴氏没有起疑,“你四爷爷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有人不从,让你大堂伯收拾他。”

长子就是老吴氏的底气,只要赵大壮在,她就不怕事。

梨花得意的昂头,“好呢。”

老吴氏被她狐假虎威的表情逗笑,嗔道,“说话稳重点,别给你四爷爷丢脸。”

“好呢。”梨花拖长音,掉头回去传话了。

老吴氏笑得开怀,见老伴儿眼珠斜看着梨花方向,笑道,“三娘是个靠得住的,有她在,没人抢得走你的位置。”

靠不住也没办法,家里的钱都让梨花拿走了,他又瘫得动不了,除了她没人指望得了。

老村长阖上眼,继续养神。

另一头,梨花跟几个婶子说了老村长的意思,并表明赵家的立场。

“婶子是赵家媳妇,赵家不会抛弃你们,但娘家那边是顾不了的,谁想接娘家人来就得自己养,当然,谁要回去族里也不阻拦。”

未来要一起生活很长时间,有什么话,梨花希望大家伙坦诚布公的说出来,避免日后扯皮。

“婶子们要不要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到处都在闹灾,回娘家也不见得有粮,何况家里还有嫂嫂弟妹,哪儿有她们的容身之处?不是所有人都像赵家这般宽容大度的接纳外嫁的女儿的。

菊花垂眸,“自打嫁进赵家我就没想过回去了。”

其他人连连点头,“我们也是。”

她们上头没有婆婆压着,哪儿愿意回娘家受窝囊气?

当然,她们担心娘家是真的,但打心眼里不想回去也是真的。

她们还担心一事,“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肯走怎么办?”

梨花也想到了这点,“告诉他们戎州衙门发放粮食如何?”

任何时候,粮食就是百姓的希望,就像族里人,之所以离开近溪村不也奔着赵广昌的粮食去的吗?

菊花觉得可行,“三娘,多牢你费心了。”

“都是亲戚,不必那么见外的。”梨花态度豪爽,“婶子以后碰到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说到这,菊花还真有一事,天刚亮那会,赵大壮让她给大堂兄们装点饼和水路上吃,她发现甑子里的饼少了两块。

前晚到庙里后,赵广昌要求大家伙把干粮交上去,由他找人看管,她负责保管一甑子菽渣饼,昨晚以前,一直是四十五块,哪晓得一觉醒来只剩四十三块了。

担心赵广昌怀疑她监守自盗,她琢磨着用族里分给她的口粮偷偷补上,然而迎上梨花清明澄澈的目光,她觉得可以说。

“我有点事想麻烦梨花,你们先走吧。”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梨花拍拍身边位置,示意她坐下说。

“我蹲着吧。”菊花蹲下,见几人走开后才说,“甑子里的饼少了两块。”

梨花看她,“何时的事?”

见梨花没有先怀疑自己和孩子,菊花心里一暖,“我睡着后吧。”

妇人孩子睡在里边,能靠近甑子的,多半也是妇人孩子。

梨花看向不远处的树丛,赵大壮他们挖茅坑,明家和胡夏两家的人坐边上围观,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

老太太说清晨那会明家厚着脸皮向赵大壮讨要粮食被赵大壮拒绝了,赵大壮明确表示不会给他们粮,但可以借些箩筐竹篮给他们装野菜。

为此,几家人对赵家生了怨恨。

夏家人是急性子,在赵大壮手里没讨着好,转身殴打他媳妇,赵大壮发现后,当即要让两人和离。

一旦和离,夏家是死是活都不关赵家的事了,夏家人害怕,忙拉着儿子赔罪,发誓再也打人,不过这是早上的事。

昨天晚上,几家人还是有机会接触到甑子的。

梨花想了想,道,“这事你先别声张,等我问过四爷爷再说。”

菊花婶回去后,梨花没有立即去找老村长,而是喊赵广安,“阿耶…”

她不怎么在村里溜达,光是名字也无法跟人联系起来。

“阿耶…”

赵广安的声音从牛群里传来,“来咯。”

有一头牛病了,赵广安怕会传染,一头牛一头牛的检查,梨花一喊,当即摘掉口鼻上的布走了过来。

“啥事?”

“给我念念册子上的字。”

赵广安身上沾了牛的味道,臭熏熏的,和梨花保持两步远的位置道,“不好吧?”

这种活,一看就是偷奸耍滑的人干的,尽管他很喜欢,但不合时宜,“你大堂伯带着人挖茅坑呢。”

他光明正大的偷懒会被人诟病的。

“所以才让你过来啊。”梨花翻转册子给他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赵广安这才想起梨花大字不识一个,当即朝远处喊,“刘二,你检查一下粪便,我给三娘念字。”

“……”梨花扯他衣摆

,“小声点。”

“好。”手里的布一扔,一屁股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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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身旁,“来,我看看。”

“赵盛茂,四十五岁,赵盛庄,四十二岁…”

“你慢点,赵盛茂是大堂伯吗?”

“嗯,你大爷爷家的大堂伯。”想到闺女不知道堂兄弟们的名字,他边给梨花念名字边告诉她是谁,离得近的直接指给她认。

“你弄这个干什么?”

“分配活计。”

赵广安想到老太太,在村里时,无聊了就编编草鞋,嫌闷就找人来家里说说话,出来后好像一直很忙,都没怎么闲过。

老太太怕是也想干活的,“你阿奶也要干活吗?”

“要。”梨花没有任何保留的说,“阿奶和四奶奶辈分高,让她们监督人干活。”

“这活不错,我呢?”

“你照顾几头牛就行了。”

任何事都得循序渐进,赵广安自幼没干过农活,突然安排体力活给他,身子吃不消,梨花说,“除了照顾牛,你还要进山挖野菜。”

赵广安欣然接受,只要不挖茅坑,其他事他都能做。

他接着往下念,念完谷雨刚上族谱的赵霄正好晌午。

山坳凉快,时不时有风吹来,不让人觉得热。

梨花把册子还给赵大壮,“名字画圆圈的人今后负责煮饭,名字底下画横线的负责分吃食,名字底下戳点的要学赶车,其他事临时再安排。”

册子被画得乱七八糟的,有些名字模糊了,好在字是他写的,还认得出来。

赵大壮接过,“你四爷爷可说晌午要不要煮饭?”

饼子太干,得配着水吃,可族里的水不多了。

“煮。”梨花起身伸懒腰,顺道让他安排人去婶娘家传话,最后是饼子被偷一事。

前一事好办,后一事他略显迟疑,“会不会是谁家孩子贪吃给拿了。”

“应该不是。”梨花说自己的猜测,“我怀疑是那几家做的。”

赵大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几家在不远处看着撕鸡皮吃的老太太,表情有些阴森。

许是他警告过他们的缘故,这会儿都没人闹腾,也没有过来问他午饭吃什么,委实有点安分了。

所谓反常即为妖,赵大壮道,“今晚让她们挪到外面睡。”

“只能这样了。”

没有证据,犯不着跟那群人打嘴仗,梨花走向老太太,“阿奶,你牙口不好,少吃点鸡皮。”

“这玩意解馋,我嚼着打发时间呢。”老太太擦了手上的油,继续缝衣服。

老三是个讲究人,即使打补丁的衣裳也要针脚整齐密集的,她不敢马虎。

“和你大堂伯说什么了?”

“大堂伯太多了,待会重新排行呢。”

大族人家都是这么多的,老太太没觉得有啥,就奇怪,“你四爷爷都那样了还折腾些有的没的,不嫌累啊?”

“这不有大堂伯吗?”

“……”

非得把儿子也累倒是不是?老太太理解不了,“你阿耶排第几?”

“二十四。”

“这数字吉利。”

“……”梨花没觉得哪儿吉利,仍乐呵的捧场,“也不看看阿耶是谁生的。”

老太太眉开眼笑,“可不是吗。”

不远处,给老秦氏捶腿的老方氏不料再次受到祖孙的言语荼毒,嘴角抽搐个不停,“亲家,你三嫂子也太…”

太无耻了吧。

第34章 034划清界限砍树做木桶

老秦氏四肢舒展的躺在草堆上,表情呆滞,宛若一具死尸似的。

走久了,她的膝盖骨像断裂似的,整条小腿又酸又胀,脚底更是钻心的疼,老方氏锤的力道太轻,没有一丝一毫的缓解。

她没有接话茬,而是望着这片摇曳的树叶喃喃出声,“我不会要死了吧?”

老方氏看她面如土色,双目不复清明,心头咯噔一下,“亲家,你咋了?”

赵大壮直言不会给粮,老秦氏若这时死了,明赵两家就更生疏了,她伸手穿过老方氏后背,一把将人搂起,掐其人中道,“亲家,你可不能死啊。”

老秦氏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我也不想死啊。”

她要死了,族里就得给她腾棺材,那棺材里的粮食怎么办?

她掀着眼皮,灰暗的眼珠左右打转,“把他四叔的药给我拿点来。”

老村长离不得汤药,陶壶随时都备着的,谁家有个头晕胸闷都可以舀半碗喝,老方氏不知道这个,转身喊儿媳妇,“四娘,你娘不好,给她熬点药来啊。”

赵四娘和自家嫂子捡柴火,这处草木茂盛葱郁,枯枝干草不多,捡柴得往远处走,听到老方氏说她娘不好,脑子一片空白。

“娘!”

老秦氏三个儿媳妇大喊,丢了柴火就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大儿媳周氏更是跪地痛哭,“我的娘呐…”

山坳聚着无数逃荒的难民,对于这种骤然爆发的哭声约莫知晓怎么回事,跟着难过起来。

北上是否能活命没人清楚,若北边也闹灾,他们去了也得死。

消极的情绪伴着妇人们的哭声汹涌而来,一老迈的老人蹭的站起,挑着担子往回走,“我不逃了,左右是个死,不如死在家里呢。”

其他老人亦有同感,抱起行李就要回家,儿孙们赶紧劝。

一时之间,整个山坳闹得像元宵集市似的。

梨花感到耳鸣,仍迅速的跑到老秦氏跟前,看她气色暗沉,但眼睛还在转,纠正道,“堂奶奶没事,就是累着了。”

老方氏也没料到会闹这种乌龙,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梨花的眼,讪讪道,“你堂奶奶想喝药。”

梨花朝砌灶的人喊,“给堂奶奶盛一碗药来。”

老秦氏估计有点暑热,喝了药就睡着了,老方氏怕她醒不来,情真意切的守在旁边,比谁都紧张。

即使这样,老秦氏的三个儿媳仍不给她好脸,觉得婆婆就是被她缠得不坐车累成这样的。

碍于辈分,她们明面不提,转身让丈夫找明四兄弟聊一聊。

没多久,明四兄弟就把老方氏接到了官道上。

日头毒辣,梨花她们进山坳后就再没牛车经过,因此官道被难民占了去,推车,箩筐,背篓,竹席等铺了一路。

明家逃荒只带了衣衫,此时铺在地上当竹席用的,老方氏这一走,算是彻底跟赵家划清了界限。

梨花乐见其成,赵大壮也乐得耳根清净,确认老秦氏没事,重新分配活,确保每个人都有事情做。

明确了分工,煮饭分饭领饭没有生任何乱子,也没人抱怨分的饭少不够吃。

便是老太太也没像从前挑嘴,反倒对清汤寡水的粥赞不绝口。

赵漾不行,粥端过来他就闹着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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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氏说没有,他满地打滚,边滚边喊叫,“我就是要吃肉!”

滚到元氏脚边,见元氏不吭声,直接踹元氏的手。

族里没有那么多碗筷,粥用树叶兜着,放在树枝固定成碗状的架子里的。

他这一踹,元氏下意识扬手,粥全撒了。

赵漾不觉得错了,脸红脖子粗的指着装肉的箩筐,蹬腿干嚎,“明明有肉,为什么不给我吃。”

“那是你三叔的。”

“我不管,我就要吃。”

彼时梨花已经吃过饭,正让赵大壮找人砍些树回来,水桶落了不少在铺子里,为了保证日后有水喝,必须有足够的盛水的木桶。

见那母子僵持住,边上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她几步过去,居高临下看着撒泼打滚的小孩,“要吃肉就先干活。”

看到她,赵漾翻身就坐起,竟是有些害怕似的。

声音也小了许多,“什么活?”

“等我想到再说。”

“我干了活你就给我肉吃吗?”

“当然。”

赵漾不哭了,扒着元氏的腿站起,小嘴张呀张,想问什么

活。

梨花扬手打断他,“有活了我自会喊你。”

赵文茵拽自家弟弟,“她骗你的,大堂伯说了小孩子只要不乱跑就行,根本不用干活。”

赵漾擦了下硬挤出来的几滴眼泪,挣脱赵文茵的手,哼哼道,“我就要干活。”

赵文茵:“……”

他脑子进水了不成?

元氏倒没想那么多,想着只要儿子不闹腾就好,抖抖袖子上的粥,牵赵漾,“肚子饿不饿,坐着阿娘喂你吃粥。”

赵漾倨傲的别开头,“我不吃,我要留着肚子吃肉。”

“……”

活还没干呢,梨花道,“你不吃饭哪儿来的力气干活?”

赵漾小脑袋一扭,直勾勾瞪元氏,“那我吃饭,但不能吃太饱,否则吃不下肉了。”

这孩子,怕不是傻了吧,连谎话都听不出来。

老太太问梨花,“四郎咋回事?”

“不知道呀。”

赵漾是元氏的心头肉,宝贝得不得了,在这以前,梨花和他说话的次数并不多,“或许是太馋了吧。”

“吃了两只鸡腿还馋…”老太太素来不喜欢元氏生的儿女,没个好脸道,“真不知道你大伯母怎么教的。”

梨花从善如流,“这点大伯母赶阿奶你差远了。”

“她也配跟我比?”老太太嗤笑,转头见几个侄媳妇八卦脸,不想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及时结束话题,“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把你阿耶的衣服补出来。”

她的针线多,请了几个侄媳妇帮忙缝衣服,主要缝她和梨花的,赵广安的袍子得她亲自缝。

缝得正认真呢,忽然有个胡麻大小的东西掉在手里的白色里衣上。

她吸气一吹,下一刻,又落下几个。

老太太不悦的抬头,“谁啊…”

却见昨日要死不活的妯娌站在面前挠头,里衣上的东西正是从妯娌头上掉下来的。

老太太惊呼,“四弟妹,你头上长虱子了?”

老吴氏面不改色,“你没长?”

“……”

别说,老太太还真不确定自己头上长没长虱子,她只知道梨花长虱子了,老三让她得空用篦子给梨花梳梳头,谁知这两日赶路给忘了。

难得看老太太被问住,老吴氏心里的那点别扭不见了,“我记得你有篦子,快给我梳梳,我痒得受不了了。”

“……”

老太太才不做这种恶心事,“要梳你自己梳。”

“篦子给我。”

老太太把篦子给她,老吴氏找老秦氏给她梳头,老秦氏也头痒,老吴氏扒她的头发,“我给你瞧瞧。”

半白的头发一扒开,老吴氏震惊得拔高了声儿,“你头上的虱子都能当成肉煮来吃一顿了。”

想吃肉的赵漾又跟元氏赌气了,“我不吃粥,我要吃虱子。”

“……”

元氏头疼,“虱子不能吃。”

“四奶奶能吃我为啥不能吃。”

“……”

见元氏答不上来,赵漾脚一蹬,又在地上打起滚来。

元氏拿他没办法,求助老吴氏,“四婶,你和四郎说说吧。”

老吴氏坐在老秦氏膝盖间,回头瞟一眼,“揍他一顿,看他还想不想吃肉。”

这些天,所有孩子都老老实实的待着,就赵漾得不得的哭闹,比几个月大的婴儿还难哄,搁谁家不挨打啊?

老吴氏道,“你要舍不得,让你娘收拾他两下,保管他安安静静的。”

一听老太太要收拾他,赵漾再次坐起。

老吴氏觉得稀奇,“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到庙里那晚,赵广昌堆火烤鸡,赵漾在边上急得跺脚,聒噪得让人厌恶,哪晓得没完,半夜醒来,张嘴就要吃肉,赵广昌哄他天亮吃,他扯起嗓门就哭。

老吴氏从没这么想揍一个人过。

因为这事,刚刚她铺竹席都不挨着元氏了,就怕赵漾这娃闹得她头疼。

赵漾不敢惹老太太,只跟元氏发火,重重跺地,“我要吃虱子,我就要吃虱子。”

老秦氏正好梳下一排虱子,逗赵漾,“来来来,都给你。”

赵漾眼睛一亮,欢喜的跑过去,见梳子上密密麻麻的东西爬,嫌弃道,“这也太小了吧。”

“再小也是肉,叫你娘给你煮了。”

周围人捧腹大笑,怕他当了真,笑道,“三十五郎,虱子可不能吃哦。”

族里重新排行,赵漾三十五,虽不适应,却也要慢慢改口。

“为啥?”赵漾收起馋相,一脸困惑的问。

“太脏了。”

只有不常洗头的人才长虱子,不是脏是什么?老秦氏甩掉篦子上的虱子,抬眉看他,“待会我看看你长虱子了没。”

赵漾意识到了什么,脸红的捂住头,怒道,“我才不长虱子呢。”

他很爱干净的。

赵漾抹不开脸,其他人抹得开,抱着堂妹的赵多田喊,“堂奶奶,待会给我看看好不好。”

“没问题,头痒的都过来,待会挨个给你们梳。”

这种天,长虱子并不丢脸,有几个小姑娘常年长虱子,已经有了灭虱子的经验,姐妹几个一前一后坐着,一缕一缕的扒头发找虱子将其掐死。

整个下午,妇人孩子都在忙这事,受她们影响,梨花也感觉满头虱子在爬,挠了好几回。

赵广安怕她死要面子活受罪,硬拖着她去找老吴氏。

老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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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手法娴熟,几下就梳好一人,梳完梨花的头发后不忘点评,“十九娘的虱子算少的。”

“……”

梨花看了眼颜色发黑的篦子,识趣的闭嘴不言。

不过不得不说,梳头后整个头皮舒爽了许多,她让赵广安也坐下梳两下。

赵广安满脸抗拒,“我不梳,真有虱子我戴璞头。”

“你这是讳疾忌医。”老吴氏拍拍篦子,“来,四婶给你梳几下。”

赵广安撒腿就跑。

没有虱子让带虱子的篦子一梳也有了,他才不干呢,“我看二堂伯削板子去。”

砍回来的树是湿的,二堂爷让人把木头削成板子,这样晒个两三天就能用了。

其余的木头削成勺子,方便喝粥用。

男女都有事儿忙,太阳落山都没注意,还是官道上有人离开,赵家众人才回过神来。

赵大壮指挥人抱板子,“准备启程。”

老秦氏双脚还肿着,看老方氏离得远,赶紧爬上车钻进车棚,“三娘,我坐一会儿啊。”

她认命了,跟老方氏死耗着不是法子,必须作弊,担心梨花撵她,她发誓,“我坐十里地就下去。”

赵大壮跟赵广昌约定的汇合地点在丰迩镇,处于北边几个镇的中央,差不多明天晚上就能到。

梨花道,“车里就我和阿奶,堂奶奶你尽管坐。”

“不用,我待会去后面坐。”

只要甩开老方氏就行。

第35章 035消息传递跑得快的已经到戎州……

老秦氏扒着车棚往后瞧,牛车两旁的人堆里,老方氏伸着脖子往车上看,明显在找她。

她急忙抓起棺材上的扇子盖在头上,身体努力缩成一团。

做针线活的老太太笑她,“坐车又不是做贼,心虚什么…”

“嗐。”老秦氏一脸愁闷,“你不知道,我那亲家太能走了,我继续和她耗着,她没啥,我估计得累死。”

“那你就坐车啊。”

“哎。”老秦氏有口难言,“还是三嫂子你有福,几个亲家都不是来事的。”

亲家都不在,怎么来事?老太太翻白眼,有心揶揄她两句,但看老方氏走过来,忍着没吭声。

老方氏找不到老秦氏,问老吴氏,“她四婶,看到我那亲家了吗?”

老吴氏斜她,“你看我像看到的吗?”

她在给老村长梳头,车上颠簸,她握篦子的手不稳,动作摇摇晃晃的,不小心扯掉了老村长不少头发,因此脸色很难看。

老方氏惹不起她,赔着笑脸道,“那我再找找。”

往前几步,见老太太坐在车棚外继续缝那件补丁最多布料最好的袍子,心疼不已,“三嫂子…”

“没看到!”老太太斩钉截铁。

老方氏:“……”

其实想说这么好的袍子缝成这样太糟蹋了,不过老太太既说没看到,她便又往前走。

从尾走到头,问谁都说没见到老秦氏,她回到儿子身边,语气笃笃的说,“你岳母在躲我。”

才知道呢,明四看向乌泱泱的队伍,劝他娘,“她既不待见你,你就甭找她了。”

“我不信离了赵家活不下去。”人要脸树要皮,白天赵大壮已说得明白,他才不上赶着让人嘲笑呢。

“蠢货!”老方氏嗔儿子,“现在是怄气的时候吗?你岳母离了咱有吃有喝,咱离了她呢?”

离了老秦氏,她们就穷得剩几件衣衫,以及几个硬邦邦的铜板,即使挖了野菜也找不到炊具煮。

她斥明四,“往后要对四娘和你岳母客气点,别动不动就发火,否则赵家人挥起拳头,娘也护不住你。”

想到夏三郎鼻青脸肿的模样,明四皱眉,“赵家人蛮横了。”

“谁让他们人多呢?”

老方氏继续虚起眼睛寻找老秦氏的身影,明四扶着她,嘟哝道,“早知道不出来了。”

“不出来就是死。”老方氏不后悔逃荒的决定,真要后悔的话,就是该挑担子装些水,因为她又渴了,“四娘呢,问她有没有水…”

说起这个,明四怨念更甚,“我问过了,没有,赵家好像也没什么水了,赵大壮禁止大家伙私下盛水。”

“那怎么办?”

明四哪儿知道?

“不行,得求你岳母想想法子。”老方氏甩甩腿,深吸口气,继续顺着队伍找老秦氏去了。

老秦氏防着她,向老太太借了件灰色衣服罩在头顶,老方氏找了两遍也没找到人,于是问赵四娘,“你娘不会死在哪处了吧?”

赵四娘也好一会儿没看到老秦氏了,害怕她不声不响的倒在路边没人知道,忙去问她三个嫂子。

三妯娌一嘀咕,心里也慌了,爬上车站着大喊,“娘,娘呐~”

一听儿媳妇的声儿,老秦氏心里那个气啊,亏她平日待她们那般好,紧要关头,她们竟如此报复自己,她喊梨花,“三娘,给我骂她们几句。”

“三娘是晚辈,还要名声呢!”老太太也没想到侄媳妇这般蠢,跟梨花说,“叫你大堂伯…五堂伯让她们闭嘴!”

赵大壮族里排行五,今后不能再说是大堂伯了。

这事赵广安就能办,梨花去前头找赵广安,很快,赵广安就回,“莫喊了,五婶跟十五堂兄先走了。”

十五郎是老秦氏二儿子,被安排去给北边亲家传信去了。

人傍晚走的,那会老方氏跟胡夏两家聊得起劲,没怎么留意,就纳闷,“你娘还走得动?”

三妯娌也纳闷,“我娘不是腿疼吗,哪能走那么远的路啊。”

“……”

老秦氏气得锤棺材,老太太亦翻白眼,“瞧你给秋生几兄弟娶的什么玩意!”

“我哪晓得她们这么蠢啊。”老秦氏锤棺材锤得手疼,改锤自个儿胸口,“我也后悔啊。”

“算了,不说了,我家那三个也是蠢的。”

“……”梨花看老太太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嘴角抽了两下,“阿耶,你就说堂奶奶自个儿愿意去,咱拦不住。”

赵广安一喊,三妯娌总算歇了声儿。

老秦氏瘫在棚壁根棺材间,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呼吸声比前头的牛还重。

老太太拿走她头上的衣服,“你那几个儿媳妇得多敲打敲打,要不然还得坏事。”

“怎么敲打呀。”老秦氏满头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说话仍在大喘。

老太太一针见血,“骂呗。”

老秦氏骂不出来,儿媳妇之所以大惊小怪也是因为担心她,她这次骂了她们,下次她不见踪影,她们不找她怎么办?

“婆婆不好做啊。”老秦氏叹气。

烂泥扶不上墙,见她这样,老太太懒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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