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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251前程往事那不是棺材,是船……
赵漾瞄了眼其他人,声音渐低,“我阿耶说的。”
赵广昌诡计多端,说的话不可信,但梨花还是接了句,“他还犯病吗?”
赵漾不答,低头掐破烂的粗布袖口,整个人突然变得沉默。
和李家兄弟哭作一团的董大先回过神,扶起李家兄弟往外走,“十九娘,你们说话,我与师父进屋休息一下。”
几人一走,赵漾立刻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梨花,语速又急又快。
“村里人不待见我阿耶,路过附近故意大声唾骂,我阿耶心气不顺,便装出犯病的样子要杀人”说着,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其实他脑子是清醒的,我去看他时,他跟我炫耀来着”
村里人害怕嗜血者,避其如蛇蝎,他就继续做那人人惧怕的嗜血者,这样就没人敢招惹他了。
见梨花垂头不言,他焦急地拽了拽铁链弄出声响,“三娘,我没骗你,岭南人凶残,咱们只有找到克制他们的办法才能活命。”
梨花何尝不懂这个道理?
在荆州冒死救被困的百姓,建东高村,收留感染瘟疫的人,不就为了壮大势力抵御岭南人吗?
如果鱼腥草真的能治瘟疫,感染瘟疫的百姓就有救了。
她抬眼,看向他脚腕上的铁链。
上面锈迹斑斑,蹭了不少在他裤脚上,脚背上也沾了不少。
这时梨花才注意他没有穿鞋。
她四处看了看,“怎么不见大伯母?”
元氏最宝贝一双儿女,不可能任由赵漾赤脚走路干活的。
赵漾不知她为何岔开了话题,老实回道,“在后边竹屋。”
族里说元氏心术不正,回来那日就把他娘关了起来,他说,“这样挺好的,她以前就没下过地,在望乡村那会,早出晚归差点累死,现在有族里养着,日子清闲下来后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
梨花不置可否。
元氏有没有年轻她不知道,冲她先前做的那些事,族里不可能好吃好喝供着她的。
梨花又问,“她可常去看望大伯?”
自是不能动的。
竹屋的院门整天都锁着的,没有赵大壮点头,元氏出不了竹屋。
赵漾道,“她问族里要了些藤蔓制藤甲,天天研究着呢,不怎么去铁皮屋。”
其实他也不怎么去,倒不是族人阻拦,而是他不知道
怎么面对那个臭名昭著的人。
外人可以痛恨谩骂他,他不行。
因为赵广昌是打心眼里疼他的。
想到一些事,他屈膝跪了下去,“三娘,鱼腥草确实有神效,你若不相信,可以把我送去东高村”
他愿意让嗜血者咬一口,然后亲身试药。
梨花明白他的意思,叹气,“是否有效我会找人验证的,你先起来吧。”
铁链有锁孔,梨花身上的钥匙就能解开,她问赵漾想不想。
赵漾摇头,“脚链是我求堂伯拴上的。”
因阿姐之前算计族人的事,族人对他既厌恶又忌惮,拴着他,能让族人放心些。
“你”
哪有少年郎不爱自由?赵漾竟甘愿被束在这儿?
猜到梨花想说什么,赵漾主动解释,“两位师父不藏私,这些日子跟他们学了许多手艺,三娘,我阿耶做错了事,为人子,替他赎罪是他应该的。”
梨花一时有些怔忡。
在她记忆里,赵漾高兴就笑,生气就哭,好哄又好骗,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而眼下,他眉眼沉着,稳重得像个历经风霜的大人,说到‘父债子偿’时脸上没有任何委屈。
莫名的,梨花想起他几次盯着她额头发呆的情形来。
不由自主的,她伸手摸向额头,“我额头上是不是有东西?”
梨花问赵漾。
赵漾愣了下,先是抬头,然后立刻别开脸去。
看他的动作,梨花恍然,“我额头上有什么?”
赵漾目光闪躲,“不知道。”
“你不是看到了吗?”梨花肯定的说。
赵漾抿嘴,就见面前的人突然蹲下,特意撩起头发露出额头对着自己,不由得瞪大了眼,“你你怎么这样?”
梨花冷静地与他对视,“说说吧。”
仔细想想,赵漾是有些怪异的,明明该随赵广昌投靠石进离山的,半路莫名奇妙被落下了。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总觉得不对劲。
以元氏对儿子的看重,队伍休息后重新启程肯定要确保儿女是否同行的。
偏偏,赵漾就是没走成。
之后在荆州,他处处劝元氏别和自己作对,哪怕面对疼他的赵文茵,他也没偏袒。
自己和赵文茵起争执时,他反而讨好自己更多。
梨花自己就是重生的,为此不由得多想。
“你是不是”
正要问出口,突然被赵漾打断,“三娘有我阿姐的消息吗?”
不知他为何问起赵文茵,梨花说,“没有。”
赵漾顿时塌了肩,“我阿姐虽有些刁蛮,但她人不坏的,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说,可她她对你没有恶意的,你”
赵漾伸出手,指着梨花额头正中间,“你那东西,本该是我阿姐的”
梨花蹙眉,“什么东西?”
赵漾又扭开了脸,不过这次没有沉默,而是支支吾吾的说,“你你自己不是知道吗?你在上面放了木架,还在四周拴了箩筐”
梨花瞳孔震了震,难掩惊讶,“你说我额头上有棺材?”
赵漾竟然看得到?
以为赵漾会承认,谁知他更是惊讶,“你说它是棺材?”
说着,腮帮子迅速鼓起来,和以前生气一模一样。
梨花摸了摸正中位置,“不是棺材是什么?”
“”赵漾撅起嘴,愤怒的瞪梨花,哼哼道,“什么棺材,明明是我阿姐做的船!”
船么?明明和阿奶的棺材差不多啊。
眼看赵漾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梨花决定暂时不纠结这个问题,再问,“为何说是你阿姐做的?”
赵漾横她一眼,不想说话。
他和阿姐忙活半年才做成的船,竟被梨花当成不吉利的棺材,太气人了。
梨花往旁边挪了挪,目光再次与他齐平,挑了个轻松的话题道,“既然是船,里头怎么是空的?”
她发现自己有棺材时,棺材里什么都没有。
因知道后面有饥荒动乱,她才开始往里藏东西的。
赵漾不想看她,然而他跪着她蹲着,根本避不开去,是以不得已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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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一开口便红了眼眶,“阿姐怕我俩太重压得船沉了,里面连根稻草都不敢放,至于这船船的每块木头都是阿姐找来让我藏的”
那时的梨花,是岭南人手里最下等的奴隶。
连洞穴都出不了。
而阿姐正得宠,岭南人并未限制她的行动,所以才想法子存木头造了船。
他说,“造船共用了三十九块木板,你要不信,数数就知道了。”
梨花还真没在意棺材用了多少木板,眼下只好奇,“你们也落到岭南人手里了?”
既然说开了,有些事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梨花问得敞亮,赵漾则噎住了。
见他不答,梨花又道,“你阿姐选择造船逃跑,也就说当时我们离水边很近?”
她知道顺江而下能至云州,但不知道还可以去岭南。
岭南嗜血者众多,他日逃命,南下便是不行了,她望着赵漾,脸上露出希冀之色,“你还记得什么?”
赵漾的记忆是她没有的,如果能从赵漾的记忆里找到嗜血者的老巢,她也许能先下手为强。
感觉她语气不对,赵漾立刻警觉起来,“你你不记得了?”
逃荒以来,她处处针对他阿耶难道不是为报复?毕竟,上辈子是他阿耶继任族长卖了她的,她不记得了?
梨花心思一动,“大多都不记得了。”
赵漾仔细端详她的表情,心里存疑,“你记得怎么落到岭南人手里的吗?”
梨花不答反问,“你说呢”
赵漾语塞,阿耶为了攀附权贵,出卖了许多族人,这辈子若不是梨花横插一脚当了族长,赵家全族恐怕仍不得保全。
他苦涩的扯了下嘴角,“我阿耶作恶多端,但他从不曾苛待过我。”
即便后来他为了讨好石家把阿姐献出去,却始终牢牢护着他,还请先生教他功课。
“三娘,我阿耶犯下的过错我来弥补,只请你日后碰到我阿姐能手下留情”
梨花若有所思,“你知道你阿姐在哪儿?”
赵漾想了想,目光望向南方,“阿姐素来要强,旁人避之不及的人和地,她却是不怕的,阿耶说她养出供人驱使的巨兽后就会回来接我们,我知道他故意安慰我的”
以血肉将动物豢养成巨兽这事岭南人也琢磨过,结果并没成功。
阿姐只怕也要失败的。
以阿姐的傲气,不可能再回族里了,所以他猜测她去了岭南。
阿姐不记得上辈子的事了,此番前去,定是要吃许多苦头的,他怕阿姐心中存恨,与岭南人合谋杀回来。
村里人说梨花招揽了许多人,其中还有云州军,若与阿姐对上,梨花必不会留阿姐的性命。
思及此,他恳切的与梨花道,“三娘,你囤物的船当真是我阿姐造的,她受不住沦为玩物的日子,想逃出海,我们都计划好了,谁知那日洞穴着火你跑了出来,阿姐看你浑身是伤于心不忍,把逃命的机会给了你”
他举起右手向天发誓,“我若撒谎,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梨花站起,示意他也起身。
“这事你与旁人说过吗?”
赵漾急忙摇头,“没,我谁都没说过。”
要不是她主动问起,赵漾只会把那些事烂在肚子里。
阿耶害得梨花生不如死,又叫三叔与石家撕破脸惨死在石家人的刀下,他哪儿敢说?而且冲族里对大房的厌弃,真要知道上辈子种种,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后,他整日惶惶不安,哪儿敢与人说?
看他面露惊惧,梨花不疑有他,“你阿姐为何要帮我?”
赵文茵打小就看她不顺眼,怎么舍得把逃命的机会给她?
赵漾也困惑,如实道,“不知道,那会儿太乱了,我和阿姐把船推入水中,上船就能离开,她忽然掉头回去拽你,将你抱进了船里”
想到那些人发现少人后阿姐可能面临的事,他哆了下。
轻轻道,“血浓于水吧。”
然而他记得很清楚,阿姐抱起梨花时哭了。
那时的梨花瘦得只剩骨架子了,胳膊,手臂,大腿全是伤,和唇红齿白的赵三娘毫不沾边,人也变得傻乎乎的,哪个人都能欺负她。
也许,阿姐心软了吧。
那么耀眼明媚的人,最后连他们都不认识了,如何不让人心疼?
梨花没反驳他的话,最后只问了句,“我是不是过得很惨?”
赵漾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落在岭南人手里就没有不惨的。
阿姐虽得宠,却也是绞尽脑汁讨好人换来的。
梨花什么时候走的赵漾不知道,回过神时,院里已经没人了。
董大和李家师父从屋里出来,欣喜地对他说,“我就说十九娘宅心仁厚嘛,现在她既答应安顿你阿姐,你就不用担心了”
赵漾有些晃神,“三娘说的?”
董大奇怪的看他一眼,“你没听到?”
赵漾摇头。
董大上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十九娘让你专心学手艺,日后碰到你阿姐,会询问她的意思,若她改邪归正,会找地方安顿她”
顾及族里人的态度,让赵文茵回谷怕是不行的。
赵漾拂去眼角的湿润,咧嘴笑起来,“真好。”
三娘没有记恨报复,真好。
想到什么,他慌张抓董大,“我还有话忘记说了,董大,劳烦你再帮我一下。”
梨花已经过了田埂,与田里除草的人说话,见董大气喘吁吁的跑来,不由得问,“怎么了?”
董大喘着粗气道,“不是岭南,赵四郎说那儿不是岭南,是云州的一处洞穴”
这话没头没尾的,董大也不懂,问梨花要不要回去问赵漾。
梨花道,“不用了。”
等船造出来会找到那儿的。
第252章 252地下河要去更远的地方
当务之急是鱼腥草能否治嗜血症
张百户托她安顿百姓时教她用肉控制感染瘟疫的人,无肉可用鱼腥草替代,她一直以为是鱼腥草腥的缘故,现在想想,鱼腥草能让癫狂的百姓短暂恢复清明除了让人饱腹,未必不是起了药效的缘故。
这般想着,她立即去田间找赵大壮。
老吴氏过世才几日,赵大壮身上还穿着孝衣,硬朗的脸不似往日有神采。
听完梨花的话,他从善如流,“那我叫人去其他村说一声,鱼腥草不挑地,哪儿都能活,让村民们尽量多栽些”
说着就准备张嘴喊人。
梨花及时开口,“我去吧,三壮叔说东高村的围墙大改,趁这机会我正好去瞧瞧。”
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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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回家奔丧只住了两天就走了,走时望着祖坟方向痛哭流涕。
在以前,家里老人离世,子孙都要守制,而如今,为了生活,连难过都不敢拖长了。
想到突然年老体衰的阿奶,梨花鼻头泛酸,“要给三壮叔捎什么?”
赵大壮愣了下,瓮瓮道,“离村时,你堂婶给他煮了六十个鸡蛋,另外备了五十张饼,两罐子猪油,这次就不捎了,对了,你阿奶可好些了?”
梨花摇头,红着眼眶道,“还是记不住人。”
赵大壮拍着小姑娘的肩安慰,“年纪大了是这样的。”
梨花吸鼻子,心里不太能接受,“可上次我回来都还好好的。”
那时老吴氏也在,还与阿奶斗嘴来着。
赵大壮脑海里也浮现出亲娘和婶娘吵架的画面,喉头一哽,沉默许久道,“人老了可不就这样?前一刻活蹦乱跳的人下一刻摔个跤就没了”
梨花喃喃道,“可日子明明好起来了啊”
经历那么多事才有了现在的安稳,为什么就不能多活几年呢?
赵大壮张了张嘴,竟不知怎么跟梨花解释。
阿娘总说因为日子好,所以她才敢死,但他要是这么说,以梨花的聪慧定然不会相信的。
因为他也不信。
他知道,阿娘的死,不过是油尽灯枯撑不住了。
为什么撑不住?因为这几年逃难开荒太损耗身体了。
望着满脸悲伤的小姑娘,他柔声说道,“日子太平,常年绷着的那根筋就断了,筋一断,人就变得松懈,一松懈,各种各样的毛病不就得找上门?”
梨花眼角悬着泪,闻言,愣了愣,“是这样吗?”
赵大壮点头,“咱逃荒出来,你二堂爷感染瘟疫你还记不得?当时他把我和你青山堂伯叫到跟前交代后事,我以为他不行了,结果他好了”
梨花拭去眼泪,认真回想二堂爷在世时的情景。
二堂爷最先咳嗽发热,怀疑是瘟疫,她自己也吓坏了,私下没少喝药。
那阵子族里气氛低迷,到处都弥漫着药味。
好在最后都挺过来了。
赵大壮轻声问梨花,“知道原因吗?”
梨花若有所思,“害怕死后被刨了坟吗?”
老人家非常看重身后事,从老太太逃荒都要带棺材就知一二。
“不仅如此。”赵大壮说,“他还想留着命找你堂姑。”
赵八娘杳无音信,全族上下没有比二堂爷这个做阿耶的更上心的,他若不在了,谁还记得那个年纪轻轻就被婆家卖了的八娘呢?
至于后来为何悄无声息的离世?
大抵是心里认定八娘已经死了吧。
听到‘堂姑’,梨花恍惚想起她答应过二堂爷会去寻赵八娘,可时至今日也没兑现。
“我答应过二堂爷”话音未落,脑子里突然钻出董大气喘吁吁的话,‘不是岭南,是云州的一处洞穴’。
蓦地,她目光炯炯的看着赵大壮,“堂伯,你说堂姑还活着吗?”
赵大壮被她突然提高的嗓音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怅然叹了口气。
旱灾后便是动乱,八娘即使活着恐怕也和死了无甚区别了。
知道梨花答应过二堂叔什么,担心她头脑发热乱来,赵大壮答道,“约莫不在了。”
梨花像没听到他的话,自顾往下问,“堂伯,你说堂姑要是活着的话会不会在云州啊?”
她可不是空穴来风,在青葵县,她和刘二遇到过人牙子,人牙子想买她,跟刘二问价来着。
当时青葵县快要乱了,她问人牙子买了人去哪儿卖。
人牙子说去南边。
但他们并没有去南边,而是在城门口就把人交接了。
看到那幕,她跟刘二说接手的人不像人牙子。
人牙子尖嘴猴腮,面相不好,城门口的人却没那种曲意逢迎的气质,尽管车子的确是往南行驶的。
她心里有个猜测,有没有可能,那些人是买来供人取血食肉的
见她突然懊恼的拍头,赵大壮吓坏了,忙制止她,“怎么了?”
“人牙子,我遇到过南边来的人牙子”
赵大壮皱眉,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梨花道,“他们往南去了,当时云州和岭南也在闹灾,他们带着那么多小女孩去南边干什么?而且他们撒谎了”
她顿下,喘口气继续道,“他们说越闹灾越能挣到钱,其实不是这样的”
人牙子想挣钱就得低买高卖,西南闹灾,卖儿卖女的人家多,人牙子可以大肆买人,之后去富庶的地方卖。
隔壁峡谷就有益州城出来的人牙子,据他说,他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发家的。
然而青葵县遇到的人牙子却说去南边能挣钱。
南边也闹灾,多的是卖儿卖女的,他们怎么挣钱?
而且路途遥远,他们凭什么笃定南边能挣钱?
除非他们已经找好了买主,知道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为何稳赚不赔?因为买主地位尊贵,再怎么闹灾也拿得出来钱!
想到这点,梨花呼吸厚重急促起来,“堂伯,只要堂姑还活着,我一定能找到她的。”
赵大壮眼皮一跳。
打梨花问他赵八娘是否还活着他就预感不好,果不其然,她竟还想着找八娘。
赵大壮沉声道,“你有这个心就好,其他的随缘吧。”
世道这么乱,他绝不敢让梨花涉险。
“不急,等咱有了船再说。”
想到赵八娘可能在云州,梨花瞬间恢复了精气神,“堂伯,鱼腥草的事就交给你了,我明天去东高村看三壮叔。”
“我让你大吉堂兄和你一起。”
“好。”
翌日,梨花和赵大吉刚出门,就遇到寻地下河回来的赵铁牛等人。
一群人沿水岸找了几日,还真找到了地下河的位置,赵铁牛眉飞色舞道,“那儿水势平缓,外窄内宽,藏几个村的人完全不是问题。”
出门一趟,他消瘦了些,胡子也长了,乍眼瞧着,像山里冒出来的野人。
一开口,便是浑厚的大嗓门,“三娘,咱啥时候去南陵县?”
“等我从东高村回来吧。”
赵铁牛这才看到她一副要出门的打扮,立刻夺了赵大吉肩头的扁担和箩筐,兴高采烈道,“我陪你。”
“不用,我和大吉堂兄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先休息,备好路上要的干粮和水”
赵铁牛还要坚持,附近干活的赵大壮挥着锄头过来,凶赵铁牛道,“臭得都招苍蝇了还不赶紧回家洗澡?恶心谁呢!”
赵铁牛怕他,当即不敢再说话。
还扁担时嘱咐赵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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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好三娘。”
赵大吉郑重地嗯了声,“我知道。”
梨花就是族里的主心骨,他死了梨花也不能死。
赵铁牛要回家,罗四他们却没地方去,便跟着梨花去了东高村。
梨花告诉他们鱼腥草能治嗜血症,罗四恍然大悟,“难怪那些人吃了鱼腥草会平静一会儿”
都以为鱼腥草能肉的替代品,不料竟是药。
他问梨花,“这么说嗜血症能根治?”
梨花道,“暂时还不知道,我大伯的症状你们也知道,坚持服用鱼腥草后,现在已经不发病了。”
赵漾有心救赵文茵,应该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撒谎。
而且她和赵大壮说了,接下来几天停了赵广昌的鱼腥草,能否根治,不久就有答案了。
鱼腥草在西南几州算是很常见的野菜,真能治疗嗜血症的话,岭南和云州的百姓就有救了,他忐忑的看向梨花,“十九娘,能否将这个消息传到云州和岭南?”
梨花瞥他一眼,没有立即回答。
罗四不安的搓手,脑袋慢慢垂了下去。
梨花猜他想多了,不由得叹气,“我二伯去云州还没回来,我们这时南下,暴露了他们的行踪怎么办?”
听他没有拒绝自己的提议,罗四立即扬眉答道,“十九娘说的是。”
树上的罗大垂眸看了眼自家兄弟,平静道,“十九娘宅心仁厚,不会弃无辜百姓的性命不顾的。”
罗四重重点头。
也是初听这事激动过了头,以为消息传回故土,亲戚好友们就有救了。
殊不知,云州和岭南皆为嗜血者掌控,再好的良药,也要能喂到病人嘴里才行。
他道,“这事还是不往云州和岭南传了吧,我怕那些人将境内的鱼腥草全烧了”
为了巩固地位,那些人不惜培养嗜血者,如果知道鱼腥草能治嗜血症,势必会全境铲除的。
经过云州的事,他已经不相信官吏了。
第253章 253再进荆州所到之处,没有一……
世道残破不就是官吏害的吗?
然而尽管如此,当看到认识的草药时,罗四还是毫不犹豫的连根挖了。
刚挖的草药带着泥,他边拍掉泥边问梨花,“十九娘,下次回家时,能否允许我们回趟家?”
新益村建成后,梨花需要人手,他们便收拾包袱住进了新益村,都快忘了自己的家长什么模样了。
他斟酌道,“扫扫屋里的灰,除除地里的草,村里村外都种上鱼腥草,这样等老家的人来了就有现成的鱼腥草吃”
背井离乡的人最怕疾与饿,风与雪,他希望千里迢迢来投奔的人进村后有回家的感觉。
他祈求般的望着梨花,梨花哭笑不得,“鱼腥草既能入药,接下来肯定要大肆种,已种了庄稼的没法种鱼腥草,只能在你们村子外面开荒了”
山里的村民们乐此不疲的往外扩地,可惜南边太远,否则村民们早去了。
罗四他们想开荒,梨花自是支持的。
她说,“到东高村后,我让三壮叔先安排几个人随你阿兄回去守村,等我们从南陵县回来,新益村的事务约莫也全离顺了,到时你和你阿兄他们就回村住”
罗四自是欣喜,看一眼兄长道,“十九娘需要我们时怎么办?”
他是普通人,做不到随叫随到。
梨花想了想,余光瞄向草丛上坐着嚼鱼腥草的鲁小五,商量道,“让鲁小五跟着我,有事我叫他给你们传消息怎么样?”
鲁小五随他们从云州过来的,算得上自己人,应该
不会乱传话,罗四应下,侧目问兄长,“阿兄觉得如何?”
罗大沉眉,“小五贪玩,会不会误了十九娘的大事?”
低头专心吃鱼腥草的鲁小五听到这话不高兴了,哼哼道,“谁贪玩了?”
罗大睨他,“谁半道找虫子吃不走来着?”
鲁小五胀红了脸,反驳道,“那是以前,我现在不发病了。”
他现在已经能像正常人一样饮食了。
那些黑黢黢的虫子他才瞧不上呢。
鲁小五既然乐意,罗大就不好多说了,只私下叮嘱鲁小五,“十九娘的性命关乎着许多人的安危,你虽负责传消息,但危急时刻要护好她。”
鲁小五不耐烦,“还用你教?”
梨花菩萨心肠,她活着,她的族人才会照顾那些来投奔的人,梨花要是出了事,她的族人可能就不管外人的死活了。
彼时已经到了东高村,梨花被村民们围着嘘寒问暖,鲁小五站在人群最外面,望着梨花的眼神染上了落寞。
罗大见了,问道,“怎么了?”
鲁小五扭头,抱胸不想理他。
然而沉默不过两息又自己转过身来,一瞬不瞬的盯着热闹的人群。
“我我爷娘亲戚若是来了,也会这般围着我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吧?”
罗大怔了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笑盈盈跟村民说话的梨花,抬手在鲁小五头顶轻轻拍了下,说道,“肯定啊,鲁家小五乖巧懂事,怎么会不招人稀罕呢?”
鲁小五垂下眼,声音低了下去,“可我以前常常惹他们生气”
“他们没生气,逗你玩的。”罗大安慰他,“我就是这么逗四郎的。”
鲁小五摇头,想说不一样,可怎么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只抬头呆呆的望着七嘴八舌的村民们。
村民们上次见梨花还是合力围剿益州城滥杀无辜的难民,梨花这次来,她们便争先恐后说起益州城的事。
县令死后,益州城的坊主逃往王都去了,难民们担心冤魂索命,亦跑得无影无踪。
现在,城里就还剩些老弱病残。
赵青山带雷大他们进城搜了些粮食种子回来,还凿石头将北边的城门封了,防止京都军队南下偷袭。
庞大娘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高声问梨花,“城里开垦出来的地还种着庄稼,咱要管吗?”
聚蚊成雷,一进村,梨花耳朵就嗡嗡嗡的响,听到这话,她不假思索道,“管。”
庄稼就是百姓的命根子,梨花问,“城里还有多少人?”
“两百来人左右。”终于等到插话机会的人牙子迅速回道,“没有染病的约二十来人,四肢健在的约四十来人”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没有孩童。”
城里的孩子,都在动乱时惨遭了毒手。
在场的人只有染病的汉子随赵青山进过城,自认见过血腥的他们仍被城里血流成河的情景惊呆了。
脏乱的街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头颅四肢,看得人呕吐不止。
人牙子忍着想吐的冲动道,“满大街的蚊蝇蛆虫,活人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想到那些了无生气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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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牙子内心悲痛,“十九娘,我问过了,留下来的百姓不曾滥杀无辜”
“那又怎样!”明白人牙子想说什么的庞大娘拉长脸吼道,“他们染了病,一发病就六亲不认,咱敢收留他们不成?”
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她可不想跟嗜血者住一起。
她指着人牙子鼻子骂道,“你想害死我们不成?”
人牙子连连摆手,“没有村里有小孩子,我哪儿会提议让他们住到村里来”
“那你说那些干什么?”庞大娘质问道。
人牙子紧张的看一眼梨花,在庞大娘咄咄逼人的注视下答道,“同处乱世,我的确可怜她们,想问十九娘能否拿些药材给她们。”
他强调,“她们受了重伤,不吃药会死的。”
据他们上次进城已经过了数日,没准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死了关咱啥事!”庞大娘气得想扇他嘴巴,“就你烂好心会来事,你想救就自己去救,搭上十九娘干什么?”
人牙子讪讪,心道自己哪儿敢做主?
庞大娘冷哼,“真要这么好心早干嘛去了?”
一个靠贩卖人口为生的竟然会同情别人,装什么装?庞大娘冷冷道,“城里不会有你相好吧?”
人牙子顿时红了脸,怒瞪着庞大娘说不出话来。
城里人的遭遇,有人同情有人无视,梨花没有表态,而是问赵青山,“城里没有人跑出来?”
赵青山见梨花终于问起自己了,急忙扯了扯喉咙,稳重道,“没有,县令的尸骨还在城墙下晾着,谁敢出来?”
新益村的阵仗太大,城里人认定是戎州冤魂报仇,逃都来不及,哪儿敢往南边来。
赵青山说,“不过王都那边派了人来益州打听王家的消息。”
这世上,还关心王家的就王子荆了。
王秀才死于梨花之手,若被王子荆知道,他日势必要来寻梨花报仇的。
说着,他挥手让村民们散了,自己领着梨花往住处走。
他和赵三壮同住,因老吴氏过世,正门上挂了白布。
进门后,确认没有外人了他才与梨花说,“那时我正好在城里,便自作主张把人杀了。”
王都派来的人是嗜血者,想到双方日后可能会交手,赵青山果断选择动手。
他说,“我寻思着弄些石头将王都通往益州的官道封了,这样除非挥兵南下,否则王都的人就过不来”
赵青山与赵三壮提过这事,但一切要等梨花拿主意。
他问梨花,“三娘觉得如何?”
梨花扫了眼屋子,搬来一根长凳给赵青山坐。
赵青山摇头,“我站着就行。”
他感染了瘟疫,不敢离梨花太近,唤赵三壮,“你和三娘坐吧。”
赵三壮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接着刚刚的话题道,“封路虽不能一劳永逸,但能让王都猜忌是岭南人干的,或许不敢轻易越界”
他赞成封路。
梨花问,“有那么多石头吗?”
“有。”赵青山道,“前年益州官府不是鼓励开荒吗?百姓将铺路的石头挖了,加上石墙宅墙拆下来的封路够用了”
梨花看他,“堂伯算过了?”
赵青山老实点头。
经历过赵家建屋修路后,每间屋要多少木头茅草,每条路要多少石头他都知道。
他道,“我看过了,八里外有处狭窄的山路,我们就以那儿为界砌个七八米高的石墙,再在墙这边挖些陷阱,阻止王都的人来。”
那儿是必经之地,封了那儿,王都想进来就得绕深山。
山里地势复杂,王都的人不敢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