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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混乱在弟媳面前挑拨离间
随着林雾知越走越远,崔潜脸上的笑越来越淡,直到林雾知的身影彻底消失,他也彻底冷下脸,而后眼神一利,猛地纵身跃上牛背,动作快得只见一道残影。
“十三!给我刀!”
话毕,他就接到了一把长刀,随即毫不客气地划在青牛的臀上。
青牛痛得大声哞哞,撂开蹄子张狂地往前冲去,又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把背上的崔潜甩下来。
这正合崔潜之意!
他结实的腰肢已然张成一弯弓,大腿牢牢夹着牛腹,使狠劲引导青牛往小巷的另一个出口奔去。
巷口的光亮近在咫尺。
崔潜的眉眼也锋利到极点。
可就在牛蹄跃出巷口的那一刹那,两侧的屋檐下骤然闪出黑影,数十道寒光瞬间划破昏暗,将此地变成刀剑的牢笼。
…
…
炊饼店离得比较远,林雾知念着阿潜还在等她,一路小跑着过去。
她跑得急,脚上那双穿了许久的麻线鞋突然不堪重负,刺啦一声——右鞋的鞋底竟然生生烂了一半,走起路来鸭子似的啪嗒啪嗒地拍打着地面。
尴尬的情绪漫上来。
林雾知抬起衣袖半捂着脸,不得不迈着小碎步,轻轻拖拉着鞋往前走。
谁料今日格外不顺,先是阿潜腿痛,再是她的鞋坏了,到了炊饼店,竟然还有人在门口闹事,哭天抢地的。
林雾知挤进人群问了一嘴。
原来是一个大娘的孙儿吃炊饼时不小心噎住了,怎么都咳不出来,憋得脸色发紫发黑,手不自主地掐住脖子。
大娘情急之下,站在店门口骂起来,让老板快点想办法救她的孙儿。
但老板又不是大夫,哪里会救人?只得在路人的建议下,又是给孩子喂水,又是拿细竹蔑伸进孩子喉咙里夹。
可这些办法都行不通,眼瞧着孙儿快要窒息而死,大娘绝望地哭嚎出来,眼珠瞪得恶狠狠的,恨不得杀了老板。
“我看今天是买不了炊饼了,”给林雾知解释缘由的人轻叹道,“谁能想到吃个炊饼,还能吃出一桩人命啊!”
林雾知忍不住蹙起眉,她倒是知道该如何救这个孩子。眼下无论是为了顺利买到炊饼,还是身为医者的仁心……她缓缓撸起袖子,把舅父的嘱咐抛之脑后。
大娘正和老板互骂撕打的时候,忽然听到周围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大娘心道不对,扭头一看。
一个女子站在她孙儿背后,细瘦的胳膊环抱住她孙儿的腰,一手握拳,一手包住拳头,快速向内向上方用力地冲击她孙儿的肚子,她孙儿已经在翻白眼了!
“天杀的贱人!”
大娘如遭雷劈,吓得双腿发软,踉踉跄跄冲过来,劈头盖脸朝着林雾知挥掌,声嘶力竭地骂道:“我孙儿都快死了,你还要打我孙儿!你松开手!松开啊!”
林雾知来不及解释,硬生生挨了好几巴掌,感觉发髻都被打散了。
大娘却疯了一般不依不饶,她被打得也是满腹火气,正要张嘴解释一二。
一道浅淡的冷香气拂过,柔软的青纱广袖从她的眉眼掠过,翩然至她的发顶。
似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大娘的手,大娘立时止住了拳脚。
林雾知缓缓睁大了眼眸。
就听见一道略微熟悉的低哑嗓音冷冷响起:“她在救你的孙儿,你若再打她,耽误了时间,才是害了你孙儿。”
大娘顿时安静如鸡。
似是被威慑住了。
林雾知不由惊奇,这位帮她这位好心人究竟是谁?竟然也懂得医术?……真是好生厉害,就只说了这样几句话,没再做别的什么,大娘就怕得噤声了?
这可是卖炊饼的那个五大三粗的老板都畏惧的大娘啊!究竟怎么做到的!
林雾知也顾不得回头看,又用力锥了两次孩子的肚腹。这一回有奇效了,孩子猛地一呼吸,咳出一块粘腻的东西喷在地上,他先是茫然四顾,继而嚎啕大哭。
——这才算活过来了!
林雾知心中一松,忍不住笑起来,把孩子稳稳放在地上,让他去找大娘。
围观者中有人带头鼓起掌:“这个小娘子还真懂医术啊!真给救活了啊!”
“这个大娘还打人家!差点真害死了自己的孙子,赶紧赔礼道谢吧!”
“啧啧啧,这一出可真是峰回路转,不过倒让我学到个法子,以后家里若有人吃东西噎住,也能派上用场了……”
“这个小姑娘瞧着好面善啊!但看她穿着打扮应该是嫁过人了?……罢了,我那侄子也配不上……”
一时间,周围都是笑呵呵充满善意的称赞声,林雾知趿拉着烂底的麻线鞋,脸色微红地理了理散开的发髻,眼神含着几分狼狈和羞涩地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让各位见笑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医治好病患,并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心里的激动简直难以言喻。
可惜阿潜不在这里,实在无人分享,她激动之余不免有些怅然。
大娘已经与她的孙儿抱着哭成一团,暂且没顾上给林雾知道谢。
林雾知却不敢忘了恩情,视线转到方才出手相助的男人身上,微微俯身,行了一个不甚标准的谢礼。
“多谢壮士出手相助!”
礼毕,她坦然笑着抬头,但在看清这个男人的一瞬间,笑容微微凝滞。
男人戴着垂至肩颈的青纱帷帽,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但他身量极高,应当和阿潜差不多高的样子,站姿也颇有风仪,肩平背直,长衫干净垂落,自有一派清贵之气流转于周身。
即便看不见脸,也能感觉出他是一个出身优渥,高大英俊的年轻男子。
怪不得大娘一下子不吱声了。
平头百姓哪里敢得罪这等贵人!
“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轻声说道,但却是把林雾知方才对别人说的话,还了回去。
林雾知顿觉有趣。
这人看似气质冷肃,不苟言笑,却不仅有着路见不平的热心肠,还会与人玩弄文字游戏,缓解气氛。
她有心与这人多聊几句,想问一问他怎么知道她在救人?可是也看过医书,学过医术,或是出身医学世家?
但又觉得她这个乡野村妇与贵公子终究身份有别,实在不宜攀扯,更何况阿潜还在等她,还是买了炊饼早早回去吧。
这般想着,林雾知对男人点了点头,就走到惊魂未定的老板面前,道:“麻烦给我来一
个鸡肉馅的炊饼!”
老板立即道:“好嘞!马上!”
一桩命案就此解决了,老板终于浑身为之一松,笑眯眯地去装炊饼了。
大娘也在此刻恢复了平静,连忙拉着孙儿过来,让孙儿给林雾知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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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她满脸歉意地搓搓手:“真是对不住啊这位小娘子,我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箩筐,什么都不懂,这才误会了你,差点耽误了我孙儿,若我孙儿真的出了意外,我还哪有脸去见我的儿子儿媳啊!”
大娘苦涩地叹息一声,饱经风霜的脸上全是未消尽的后怕。
林雾知哪里舍得让小孩子给她磕头,连连要把孩子扶起来:“真不必谢我!我只是恰好懂一些急救方子……”
大娘却是认死理,非要问林雾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待来日亲自登门道谢,又说自己做主,让孙儿认她做干娘,以后有出息了好好孝敬她。
买个炊饼,平白多出一个干儿子!
林雾知有些哭笑不得,一一婉拒了大娘的谢意,只调侃了一句:“大娘,你以后只要不随便打人,遇事冷静,有话好好说就行了,别的就算了!”
大娘红了红脸,道:“实在对不住,方才打痛你了吧?……我记住了,我下次一定不冲动!好好听人家说话!”
这时,老板把炊饼包好了,小跑过来递给林雾知,笑道:“小娘子拿好,今日你帮我解了围,银钱就不必了。”
林雾知如何肯白吃别人的东西?连忙从衣襟里掏出钱袋,也不和老板拉扯,把炊饼钱扔在老板的摊子上了。
“钱放这里了!多谢老板!”
不等大娘和老板反应过来,林雾知拎着炊饼扭身就跑,可惜鞋底坏了,跑起来的姿势一长一短略显滑稽。
她隐隐听到有谁在她身后发笑。
即将转入弯路时,她再忍不住,恼得回头扫视了一圈,想要发现是谁在笑,她定要盯着那人狠狠哼一声!
却猛地撞到硬邦邦的柱子。
林雾知痛得捂住额头“嘶”一声,本就松散的发髻也被彻底撞散开了。
浓密的墨发缓缓下落,垂至腰际。
崔潜为她的发髻插上的珠钗也顺势滑落在地,不知破碎了几何。
林雾知顿时心疼得顾不得脑壳痛了,连忙蹲下身想把珠钗捡起来。
冷香却再次翩然掠过。
一只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率先捡起了她的珠钗,轻轻递到她眼前。
林雾知愣了下,小心地捏住珠钗,慢慢抽回掌心,避免与这只手肌肤相贴。
她好奇而疑惑抬起眸眼。
青纱浮动,辨不清帷帽中的面目——为她捡珠钗的人,竟是方才的帷帽男!
“可曾撞疼了姑娘?”
男人淡声问道,却恪守礼节,甚至直起身离林雾知远了一步。
原来她撞的不是柱子,而是他!
林雾知心道奇怪,她明明是一路跑过来的,这人是怎么赶到她前面的?
不对!天色已晚,这个男人却莫名在此地堵住她,难道是想行不轨之事?
林雾知微微眯起眼,刚要提起警惕,就想起这人之前热心地帮过她,如今的言行也恭谨自持,应当不是邪恶之徒……
她缓缓放松,把珠钗妥善收入怀中,又把炊饼仔细拿好,才站起身,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我并无大碍,只是壮士等在此地,莫非有何要事找我?”
帷帽之下,裴湛轻勾了勾唇。
…
…
崔潜担心林雾知回到小巷时,会直接撞到他厮杀的场面,于是一路控制青牛,边奋力拼杀,边朝县城外奔去。
他的贴身护卫总共有五个,这些时日都已陆陆续续联络上了。此时武功最高的佘瑞和佘三负责断后,佘十三与佘二三在他身旁辅助,佘四下手最为狠毒,就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瞅准时机下阴招。
一行人就这样边打边赶路,终于来到夜雾沉沉的伏牛山。
崔潜即便腿伤未愈,依旧勇猛无匹,已经杀得眼底发红,刀尖遍布血迹。
长刀再次劈入一个贼敌的脑袋后,已经彻底卷刃,拔不出来了。
崔潜干脆松开手,让佘十三和佘二三在此地抵挡一会儿,他准备去小木屋里把他原本用的那把长刀取过来。
拨开木荷树宽大的枝叶,小木屋亦如往日般沉默地伫立着。
崔潜驱赶着愤怒的青牛,把它牢牢系在牛棚里,又拍了拍它的脑袋:“此番要多谢你,待来日给你买上好的牧草!”
青牛瞪着崔潜,哞哞直喷气。
崔潜顾不得它,去床下取出长刀,最后环视了一圈小院,心里生出些许不舍与酸涩,却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早在数月前,他奉命抵达淮南,发现淮南的官盐价竟然从十文涨到三百文,百姓不堪重负,被迫“淡食”,甚至不得不冒险买走私盐,最终被官府罚没家产,甚至全家处死的时候——
他就知道自己注定要趟这趟浑水。
注定要遭遇截杀,乃至身亡。
他何尝不懂世家大族的盘根错节,朝堂之上的君臣制衡?又何尝不知查出一些不该查的东西,会遭到什么残忍报复?
可若人人都只顾权衡利弊,乃至同流合污,那这天下苍生,又该由谁来管!
更何况,他自小苦读圣贤书,立志此生要做清正廉明的好官,此刻岂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在盐税下苟延残喘,看着贪官污吏大肆吸食民脂民膏而无动于衷!
什么大局为重,什么君臣之道!
他只知道,绝不能再有百姓因这荒唐可笑的盐价而家破人亡了!
孤月初升之际,崔潜躲在林木之中,趁着贼敌不备,身形如电,纵跃而起,长刀划出一道凄厉的弧光,三个贼敌尚未来得及惊叫,便已身首异处。
林间落叶簌簌,血雾暴起弥漫。
…
…
裴湛实在不懂。
他原本潜在暗处,是想专注地观察崔潜的一举一动,然而不知何时起,他的视线竟不受控制地被林雾知吸引。
林雾知走出小巷,他也跟了过去,甚至把救下崔潜的任务全交给了耿思。
林雾知的麻线鞋坏了,走起路来一短一长的窘迫模样,他忍不住笑。
林雾知好心去救孩子,遭到不理解的大娘疯狂劈打时,他抬手帮忙。
可是林雾知见到他后,只和他说了一句话,就要走。
这一瞬间——
裴湛完全不懂,为何这一瞬间他的心底会生出细细密密的涩意?
直到林雾知在掏钱布袋时,不小心把戴在软白脖颈上、用红绳系住的青玉双鱼佩也给掏出来了——
一道电光般的念头才突然刺破迷障,裴湛瞳孔微缩,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死死地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线索。
良久,他缓缓抬起手,于胸膛处,隔着衣衫按住一个东西——那是一枚与林雾知所佩戴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用红线系住的青玉双鱼佩。
裴湛曾听祖母娓娓道来过。
这对青玉双鱼佩的来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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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牵涉着他与崔潜这对孪生子的命格秘辛。
十九年前,他与崔潜降世之际,云游四海的大国师突然登门拜访,神色肃穆地为他二人写下“双星同辉,阴阳互噬,相争相夺,弱冠俱殒”的批命。
祖母吓得差点晕死过去,几乎将半数嫁妆赠予大国师,才得了这对护身的青玉双鱼佩和“双生子弱冠之前若有天命之人相助,余生即可平安无事”的断语。
谨遵大国师的命言,这对玉佩,裴湛与崔潜一人一枚,必须日日戴在身上,才可在弱冠之前护住性命。
裴湛从不信鬼神命理之说,一直认为大国师是瞅准时机,来裴家骗钱的。
偏偏家里人不这样想,尤其祖母。
他若有一日不戴玉佩,祖母就哭哭啼啼一副他要早夭的模样,他实在受不住,就把这玉佩戴到现在。
今日见到另一枚玉佩,才知晓原来崔潜和他一样,这些年一直戴着这玉佩。甚至崔潜可能和他一样不信鬼神命理之说,这才随意把玉佩赠给情人了……
但裴湛此
刻想的却是——
他与崔潜心绪共感,好似应和了鬼神命理之说……那么,如若他们这对孪生子果真会应和了大国师的批命:在弱冠之前遭遇大劫,相克而死。这对护身的玉佩又会在其中起何等效用呢?
玉佩与他二人共感之事,又是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思索之时,裴湛无意中挡住了林雾知的去路,害得她发髻散开,珠钗滑落。
为表歉意,他先行捡起珠钗。
可将这枚珠钗递给林雾知后,裴湛又忍不住想,崔潜的行为怎么这般矛盾?
几日前,他从耿五口中得知崔潜在龙兴村以“李潜”的身份娶了一位名为“林雾知”的女子时。他还以为崔潜受不了官场的黑暗与崔家的内斗,决心脱离崔家,就此辞官归隐,娶妻生子,自得其乐了。
可派人去崔家一打听,连他娘都不知道崔潜人在何处,做了何事。
显然崔潜是瞒着崔家人娶的妻。
裴湛试图用自己对心爱之物的思维,去理解崔潜的行为。
崔潜好像很爱林雾知。
富贵窝里养大的公子,为了陪在林雾知身边,甘愿忍受穷乡僻壤之苦,也甘愿在明知道长久地逗留在龙兴村,会被仇敌寻到,布下天罗地网让他丧命时,就是瘸着腿也要陪林雾知逛街,迟迟不回洛京。
但崔潜好像又不爱林雾知。
在裴湛看来,对待心爱之物,自然要细心呵护、珍之慎之,乃至身边人都知道他喜爱之深,和他一起珍之慎之。
可崔潜却隐姓埋名,用“李潜”的身份娶林雾知,不给林雾知名分也便罢了,崔潜明明喜爱奢华,却只给林雾知买这等廉价首饰……究竟是何用意?
裴湛的视线悄然落在林雾知试图藏在裙摆里的、局促不安的烂底鞋。
他觉得林雾知好生可怜。
“在下看上了姑娘的玉佩。”
孪生子不仅长相,就连声音也相似,裴湛不得不刻意压低嗓音,免得让林雾知察觉到异常:“追到此处也是想问一问,姑娘是否愿意忍痛割爱。”
他回答了林雾知的问题。
目光也从林雾知的鞋尖蜿蜒攀过,掠过裙摆下若隐若现的雪白罗袜,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最终凝在林雾知乌云墨发下一张杏眼含水的粉腮上。
心底的可怜之意愈发浓重。
…
…
天际的晚霞由赤转黯,长街的石板映着最后一缕微光。弯刀似的月亮即将爬上树梢,行人也渐渐散去。
听完裴湛的问话,林雾知实实在在地迷茫了许久——没听明白。
玉佩?
什么玉佩?
……
等等!
阿潜给过她一枚玉佩!
林雾知低头一瞧。
果然——藏在衣襟里的青玉双鱼佩不知何时跳出来了,正贴在她的衣领口。
她蹙了下眉头,语含歉意:“这是我的郎君赠我的定情信物,不能割爱。”
“原来如此——”
裴湛微挑眉,轻声表达疑惑:“这枚玉佩质地细腻,色若春水,我记得一位世家公子戴过一枚一模一样的,可那位世家公子好像并未娶妻……”
林雾知额间瞬间冒出冷汗,这人说的世家公子不会就是阿潜吧?
她自然知道阿潜身份不凡,但一直觉得伏牛山附近的地界,最多也就是卢县尉这等世家边缘人物会来就职,他们不会那么快就碰上熟悉阿潜的人的。
岂料今日就碰到了阿潜的熟人!
“这就是枚普通的玉佩。”
林雾知信誓旦旦,却连忙把玉佩塞入衣襟,不敢让男人多瞧半分,语气不自然地道,“我与我郎君皆是普通乡野人士,哪里会有你说的那般好的玉佩?想必是天色昏暗,你是看错眼了!”
她一紧张睫毛就抖个不停,舌尖也会探出来舔舔干涩的唇瓣。
然而舌尖收回时,晶亮的津液将本就饱满的唇瓣浸得愈发嫣红。
——好似被咬破的樱桃。
裴湛呼吸微顿。
喉结不受控的滚了一下。
他的思绪立时从对青玉双鱼佩种种考据的猜疑中挣脱出来。
转而跃入万丈红尘。
脑海中开始疯狂地闪现以往被刻意忽视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牛背、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掐腰、忘情地亲吻;
……
还有每个日夜,他被迫共感。
陷入情爱的漩涡不可自拔。
满室狼狈的情动。
裴湛心脏怦怦直跳。
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奇怪感受,让他仿若置身烈日之下,突然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其实是他的弟媳,也是害他日日神思不属的罪魁祸首……
一场洞房花烛夜。
看似夫妻两人。
却有三个人同时被爱侵染。
此之后他们夫妻日益爱意浓厚,都有他虽远隔百里,但感同身受。
种种刺激之下,裴湛浑身微微发颤,即便极力克制,低喘声也无法阻止,他不得不略狼狈地转过身,背对着林雾知。
空气忽然变得很安静。
林雾知简直摸不着头脑,是她哪里说的不对吗?这人怎么突然生气了?甚至气得浑身发抖,狠喘气?
简直莫名其妙!
但女子独有的危险直觉,让林雾知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她左顾右望了下,语气夸张道:“哎呀呀呀!太阳都落山了,我郎君想必都等我急了,这位壮士,我们有缘再续啊!”
说完,她不等裴湛反应,立即趿拉着烂底鞋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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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似的绕过裴湛,往前跑。
“且等一等!”
“这位姑娘,我应当不会看错,你佩戴的那枚玉佩绝非凡品,它的主人应该也就是那位世家公子……”
裴湛拽住林雾知的衣袖,又在林雾知回首显露惊恐的杏眼中,松开了手。
他缓了缓心绪,道:“其实姑娘何必自欺欺人?你日日摸那玉佩,也觉得它是凡品,是普通乡野人士能拥有的物什?
“姑娘难道就不怀疑,你的郎君是不舍得给你花销,才故意隐瞒了身份?待玩够你之后,就会舍你而去?”
裴湛转而紧握住插在腰侧的碧萧——这是他最擅长的兵器之一,碧萧曾断送许多人的性命,杀气腾腾,冰寒蚀骨。
可冰冷碧萧让他的头脑渐渐清醒,他整个人却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发生了什么?
他究竟为何要对林雾知说这番充斥着对崔潜恶意猜测的话?
挑拨离间可是君子所为?
他想对别人的妻子,他的弟媳。
做什么?
第23章 诛杀抱着弟媳招摇过市
怎可当街拉扯有夫之妇的衣袖!
林雾知着实被裴湛的行径吓了一跳,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
听完裴湛的话,更觉可笑。
这人都在胡乱猜些什么?郎君只是遇难失忆了,当然没有骗她!
若说欺骗,也该是她骗了郎君。
她明明已经猜出郎君身份贵重,却半点不敢把这些猜测告诉郎君,让郎君稀里糊涂地和她成了婚,甚至他们以后生的孩子还姓“李”,和郎君无甚干系。
而且郎君对她很好,为了让她的婚事足够体面,瘸着腿去深山打猎,不仅凑够了聘礼,还买了宅院,给了她一个梦寐以求的小家。婚后更是事事都如她的意,还不愿意花她的银钱,开始想办法做生意,想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
历历数来,林雾知也心生温热,原来她和阿潜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事,原来这段为了逃脱林家控制而诞生的假婚姻,也能在朝夕相处中酿出意想不到的甜。
这样好的日子,怎么能被破坏?
她曾有些阴暗地想着,阿潜永远无法恢复记忆,永远留在龙兴村陪伴她……
林雾知抬眸怒视道:“我原当你是个良善君子,不想竟这般轻狂无礼!我与我郎君情深似海,鹣鲽情深,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毁坏我俩的情义!”
快再说点什么!绝不能让这个疑似认识郎君的男人察觉到异常!
指尖悄然刺入掌心,林雾知紧张地整理思绪:“我警告你!我郎君很厉害的!你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俩面前!否则我定让我郎君好好教训你一顿!”
等会儿出了县城,一定要绕个弯子再回龙兴村,万万不可被这人找到!
林雾知松了口气,自觉这番狠话说的很漂亮,略微满意的挺了挺胸膛。
谁料竟听到了男人低低地笑声。
似是感到荒谬,又不以为然。
林雾知羞愤地瞪大眼眸。
却见男人忽地朝她走近一步,而后微微俯身,隔着青纱凝视着她,嗓音悠悠然带着寂冷的笑意。
“姑娘大可以现在就把我带到你的郎君面前,看他究竟敢不敢教训我?”
林雾知顿时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这,这人也太狂妄了!
他分明做错了事,怎么能没有丝毫悔过之意,还继续当面挑衅她?!
可林雾知后退一步,男人就紧跟着上前一步,两人的衣摆轻轻相贴又相离。
裴湛始终姿态闲适,仿佛招猫逗狗,帷帽垂纱随步伐微微起伏,隐隐露出清冷克制的下颌线条轮廓。
“不若我现在就随姑娘走,看看姑娘的郎君究竟是不是那位世家公子?”
虽是疑问,但显然成竹在胸。
林雾知这才发觉自己犯了蠢,与一个陌生男人说那么多作甚?她为何要对他反复自证,以至被他抓住话柄?
真是可恶!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人吵架却被人说的哑口无言……
二人的交谈正胶着之际。
附近忽然传来焦急的跑步声,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扯着嗓子喊道:“快跑啊!快收摊!那边真刀真剑的打起来了!残肢断腿的好吓人啊!”
这消息如同惊雷炸响!
不过瞬间,街道巷陌和茶坊酒肆就沸腾喧闹起来,人们三三两两聚成一团,个个面上都带着几分无助和惊惶。
直到从那货郎口中得知并非是打仗,而是私人恩怨后,才纷纷松了一口气,但收拾东西离开的速度却一点儿没慢。
林雾知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倏然抬首,只见一团墨紫乌云缓缓吞入半截孤月,天地被暗色渐渐覆盖。
连月亮都出来了。
原来她已经离开阿潜那么久了。
林雾知不由心焦火燎起来,恨恨地瞪了裴湛一眼,就转身往小巷跑去。
这一路上行人寥寥,只遇到几个因为摊位遭到破坏而骂骂咧咧的小贩子。
“天杀的!寻仇就寻仇!为啥把俺的摊位给砍烂了也不赔钱!”
“那个瘸腿小哥也是厉害,一个人打十几个人也不落下风!”
“再大的恩怨也不能当街行凶啊!官府也不管管,任由这些人猖狂吗?”
林雾知的预感愈发糟糕。
她拦住其中一个小贩,急声道:“您说的那个瘸腿小哥长什么样啊?”
小贩回道:“这哪里敢细看啊?就是挺长得高身板挺结实的吧?怎么了?”
林雾知脸色刷地没了血色。
她不敢与人多言,按耐住心底恐慌,跌跌撞撞地往巷子里跑。
巷子内果然空无一人。
连青牛都不见了。
林雾知心里瞬间空了一块,整个人好似无魂无魄的躯壳,飘过去。
怎么最初踏入此地时,没有发现此地安静得不正常,恐怕会有埋伏呢?
她开始回想着郎君当时是否有异常,但当她看到手里的炊饼时,便知道最大的异常就是这了。
郎君恨不得把饭都喂到她嘴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皆不肯让她劳累,又怎么会指使她去帮他买炊饼呢?
是不是郎君当时已经察觉到危险,所以才故意装作腿痛,找个借口把她支走,想一个人面对这些贼敌的暗杀?
林雾知都快要忘了。
最初见到郎君时,郎君就浑身是血,握着长刀,杀气四溢地躲在草木之中,像只走投无路的凶残野狼。
难不成郎君真的身负血海深仇,此番是被仇敌追杀至此?
林雾知终于走到巷子的另一个出口,她微微偏过头,出口两侧的墙壁上果然有纵横交错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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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小心地探出颤抖指尖,在砖石缝隙里狠狠一抹而过。
暗沉的血迹染红了指尖。
…
…
被林雾知狠狠瞪了一眼后,裴湛也没有生气,仍旧悄俏跟在林雾知身后。
他隐隐明白自己不太对劲,譬如不该在夜幕下追踪自己的弟媳,更不该对弟媳的细腰和朱唇产生什么春色绮念。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明知道此事绝不可为,却也一点儿也不想制止自己的行为,仿佛他和崔潜一样,被这女子灌了摄魂汤,迷失了自我。
随着林雾知走进小巷后,裴湛寻到一个僻静之处悄然躲着。
他微微掀开帷帽青纱,若有所思地盯着林雾知的背影,企图从中思索出自己情绪变化和行为异常的缘由。
直到林雾知被藏在小巷内的几个贼敌按在地上,他也没有丝毫动作。
“还是大哥聪慧过人,知道我等打不过三公子,就让我等在此等候,捉住三公子的女人也是一样的!”
“这个小娘皮终于回来了,也不枉费我们在这里等她这么久!行了!把她绑起来吧,捉住三公子后,当着他的面儿,再给我好好奸一奸这小娘皮!”
“这,我,我们都上吗?”
“自然!人人有份!也算是犒劳一下弟兄们了,都尝一尝这世家公子的女人,究竟是何等滋味!”
“这个主意简直妙极!三公子好像特别宝贝这个女人呢,折辱她,何尝不是折辱三公子呢?”
“一想起这位眼高于顶的三公子,可能会跪在地上磕头求我们放过他的女人,我就爽得快要飞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贼人手握寒光烁烁的长刀,团团围住吓得缩在墙角、无措仓惶的林雾知。他们的眼神淫|靡|粘|腻,嘴里时不时发出猥琐下流的哼笑。
然而他们也只是过过嘴瘾,崔潜未被捉拿之前,他们谁也不敢伤害林雾知。
万一崔潜活着回到了洛京,得知他们的暴行后,恐怕会追杀他们至天涯海角,甚至诛灭他们三族了!
林雾知头脑尚且懵懵的。
她方才一心探查阿潜的行踪,完全没料到还有贼人在这里等着她。